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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错之权相暖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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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今,只要远离大房二房的争逐了。”说到这,褚寰突然盯住上官氏:“你也安分些,莫扯进那些事去。”

    上官氏委屈极了,“老爷可不知道,我们的孙儿提前出世,也便是拜大房所赐。”

    褚寰眉头拧紧,眼神转冷:“有这回事,为何上回你未曾告诉为夫。”

    “也是怕老爷您分心,才压了这口气。”

    “妇人心眼就是多,你自己小心。蒋氏是个厉害的,大哥向来相让着也是怕朝中大臣拿夫妻不和说事,前几日一道上酒馆饮酒,便见大哥带着个美妇经过,怕是外边藏了人。”

    上官氏听了,眸子闪烁。

    然后听褚寰说:“这事也无根无据,只是瞥了眼,你也别拿来生事。”

    “妾身自是省得!”

    外边养了人,那蒋氏知道了不知道有多心疼。

    越是能让蒋氏不快,上官氏越是要做出来。

    不管这事是真是假,上官氏都有办法叫蒋氏怀疑褚暨,顺藤摸瓜查清了。

    到时候可不怪她上官氏。

    蒋氏今日到国寺还愿,路遇时不小心听到有几个普通民妇躲在草圃后面嚼舌根。

    “要说这褚大人艳福可真不浅,前几日我采买时就碰着褚大人领着个美妇人进了一处花巷子。”

    “呸,这些当官儿都一副德性!”

    “褚大人年纪确实是有些大了,在朝中有权有势,凑上脸的妓子也不少,背地里欺压个良家妇女也是常有的事。你们是没瞧见,那美妇人哭得那叫个梨花带雨,我见忧怜呐!”

    “唉唉……莫再说这些官里的脏事,时辰差不多了,我也该回家给我家老头子做饭了!”

    “且散了吧……”

    柳嬷嬷转身见蒋氏面色煞白,忙伸手扶住,劝道:“不过市井妇人胡乱嚼舌根罢了,夫人千万别往心里去,没得破坏了您与大老爷之间的夫妻感情。”

    “嬷嬷,我不是怕他纳妾,府里那几房妾室不也是我亲自挑选的吗?就怕他外边养着,上了心。”蒋氏心口堵得慌。

    褚暨大大方方的说了,她也就帮个衬将人抬进府里做姨娘。

    偏偏褚暨养在外边,听样子,是上了心的。

    不怕自家男人纳了,就怕把心丢在外边。

    舒锦意拿着手里前主留下来的刺活,心思却飞九霄外。

    “少夫人是不知道,昨个儿江将军在郑府闹事后就被江家提到圣上面前,可圣上愣是没把江将军如何,也是,人江将军是个傻子,他们总也不能将傻子给治罪了吧。”

    白婉的声音在耳边响着。

    舒锦意转个身,看着不停说着趣事的白婉。

    “后来从宫里出来,巧的就碰上昭华公主。少夫人可知昭华公主问了江将军什么吗?竟问他郑将军是否有不可告人的病疾!”

    白婉说着,自个就先笑了。

    “白婉。”

    清羑赶忙上前将人拉住,白婉才发现少夫人正凝神看着窗外,脸上无半分笑意。

    “郑将军的事都在外边传开了,少夫人若是想听,奴婢可以打听得更仔细些。”白婉小声说了句。

    白婉就是担心少夫人两耳不闻外事,她从跟在少夫人身边进府后就一直想着法子探听周围的消息,好让少夫人知情。

    姨娘的死对少夫人打击真的极大,到现在仍然没走出来。

    于是白婉说:“院里也实在闷得很,少夫人不如到外面走走,散散心。”

    “也好。”

    不等屋里丫鬟反应,舒锦意就放下手里的旧刺活,起身往外走。

    褚肆所居地方修得也算风雅,池塘假山,亭台楼阁,甚至在后面还有一小片的紫竹林。

    舒锦意曾记得自己建议过姬无舟建一大片紫竹林供她玩赏,当时姬无舟笑她,后面又说他是皇子不宜过于铺张,免得皇上起什么心思。

    墨府确实是挺空的,她有想过,等自己老了,孤身一人回到京都安享晚年时,她要一点点的栽种竹子,栽到一大片!

    可惜等不到了。

    从她的院子出来,虽不经过褚肆的院子,到这条路她和他却同路了。

    “是相爷在练功呢!”

    褚肆练功?一个文人?

    舒锦意好奇的侧过身看去,果然见水塘边平地处有一道苍劲的身影在游动,很轻,很慢的动作。

    刚柔并济的使着手里的玄铁剑,动作非常顺畅优雅,不像是武剑,到像是舞剑。

    舒锦意有点讶异,她还真不知道褚肆有这样的爱好。

    将剑舞得比外边的舞姬还要漂亮,他不上舞馆去舞一段,实在可惜了。

    两指并拢,舒锦意兴致浓浓的要以手为剑上去与其切磋一下,挫挫褚肆这小子的气势。

    不想手一抬,舒锦意整个人就愣了。

    白皙无瑕,细腻光滑,连半个茧都没有,还是她的手吗?

    弯腰,从旁边拾起一块小石子,用力朝舞剑的褚肆扔去。

    “叮!”

    准确无误的用剑背击开飞来的石子。

    舒锦意丢石子的动作瞬间僵硬,猛地和褚肆冷眸在半空中撞上。

    糟!

    她怎么丢出去了!<;/td>;<;/tr>;

 第024章:共封两王

    舒锦意霍然被正面抓包,心中有些尴尬,褚肆不会真拿她如何吧,就丢了一小石子罢,他那是什么眼神?

    褚肆一身简朴白色衣装,只有靴子和腰带处绣着淡淡的梅花纹,实在显得他优雅又修长。

    凭着他那双探测人心的墨眸,就能将少女看得脸红心跳,不堪与之对视。

    然而,舒锦意却只用那双清澈明亮的黑眸静静与他对视,只言不语,也不见面有变化。

    以往他不常见自个妻子,褚肆能挤开这么多手拿权位的大人物站在丞相之位,其眼力与心思都是深不可测的。

    哪里没发现舒锦意的变化。

    心中的这点疑惑,他暂时与舒家姨娘的死连系一起罢了,一时也没看得太多。

    舒锦意猛然垂眸,避开,形若羞怯!

    “爷,您要的密折子到了。”赵廉匆匆送来一本折子。

    褚肆从舒锦意的身上收住视线,落在手中的密折子上。

    舒锦意突然抬头看向那只修长的手捏着的密折,那是属于边关的金边花纹,黑眸一眯。

    褚肆在查什么?

    手倏地箍紧,难道……真如她之前所想,那事与他有关?

    “少夫人,您没事吧?相爷没怪罪您,不必紧张!”白婉知少夫人从小就怕相爷,不过话说回来,没有谁不怕相爷,所以忍不住小声劝道。

    舒锦意摇头,转身:“走吧。”

    褚肆把密折子阅了遍,黑眸转冷,递了回去,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送回去,别留痕迹。”

    “是。”

    接手的是郭远,他拿过从中途截来的折子,飞奔离开。

    褚肆抬首朝刚才舒锦意站过的地方看去,墨色的瞳眸微眯。

    正这时,一个穿着宫廷侍卫服的人匆匆走进来,将手里的东西交给褚肆。

    “相爷,这是圣上的决意,圣上希望大臣们知悉。”

    褚肆接过折纸,徐青从怀里掏出银两,一边将侍卫从另一个方向送出府。

    阅完后,褚肆自手中捏碎,眼中无波无澜,瞧不出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爷,可是皇上有什么旨意?”

    “大皇子与三皇子协助边关有功,特封三品王爷。”褚肆的声音依旧听不出半分情绪。

    “封王!”赵廉愣了,“这个时候封王,可墨家才……”

    “墨家于他们而言也不过是个牺牲品,”褚肆的声调徒然染上寒霜,飞快接了句。

    赵廉又是一愣,相爷的反应是不是有些过了?

    褚肆似也发现自己情绪外泄,不动声色的收了回来,恢复如常。

    声音淡淡:“有郑判在前面,很多事就变得顺理成章了。”

    “同时封两王,皇上这是置太子何地?”

    褚肆凝望前方,不语。

    他也该‘病好’回朝了。

    ……

    大房蒋氏暗中派人查了查,确实是有这么一个美妇人与自家夫君在外亲近。

    蒋氏怒得将手里的发簪拍碎在案上,柳嬷嬷边忙安抚:“夫人何须如此生气,不过是野女人罢了,总归是越不到您这里来。”

    “她确实是越不到我这儿来,可她却是直接进了老爷的心头啊。嬷嬷,我怎么能就此眼睁睁的看着。”

    “不若想着法子将人纳进门,放在眼皮底下总是比放在外边强。”柳嬷嬷嘴上建议。

    “我正有此意,”蒋氏深深一叹,脸上全是疲惫。

    这两日她就盼着另一个结果,越是不想,越是往这结果发展,叫她寝食难安。

    褚暨这几日不得意,今天皇上突然下令封王,也叫他心情好了些许。

    别人不知,蒋氏却知道褚暨是站在大皇子这边的人,如今大皇子封了贤王,对褚暨之后的仕途大有助益。

    因褚肆突然崛起,叫褚暨忧心事也多了,每每都吃睡不好。

    等人下朝回府,蒋氏就端着补品往他的书房来,左右推敲了好些话,方才离去。

    只是离去后的脸色变得冷硬了起来。

    老爷并没有要再纳妾的意思,却只是想要将那女人养在外边。

    ……

    西院。

    上官氏叫人打探大房的一举一动,正坐在杨氏的床榻边听着。

    完了,上官氏就眼露笑意道:“果然凑效了,你大伯是个什么样的人,岂容一个女人在背后调查自己的私事。被知晓了,还不得大发一通脾气。”

    “还是母亲有法子,”杨氏正坐着月子,难得听到这样的好消息。

    “你现在只要好好养身子,后面等着你的事还多着呢。”上官氏伸手抚了抚她的手背,叹道:“这次叫二房捡了便宜。”

    “母亲?”

    “你父亲的意思是要避开他们两家,莫要掺和得深了,对三房不利。”上官氏将褚寰的担忧说了出来。

    杨氏听罢,面色凝重。

    “父亲的担忧也不无道理……褚家如若不退,只能步墨家后尘了。”

    “这些不是我们妇人该操心的事,老夫人若是看得清,也早劝了褚肆退下,站到一个不高不就的位置就可。”上官氏语气里竟有些责怪。

    ……

    誉王府,也就是今日刚被封王的三皇子府。

    而今的三皇子妃也就是誉王妃了。

    誉王府的下人将舒锦意引进王妃的正屋,里边早有妇人前来祝贺,手里拿着的都是贵重礼品。

    舒锦意却只是再拿几样新茶过来,也不觉得掉了面子。

    “丞相夫人来了!”

    里边的声音突然静默了下。

    待舒锦意走进来,里边的众人皆看向门口处。

    “参见誉王妃!”

    已晋为誉王妃的三皇子妃点点头,脸上笑着摆手,“将丞相夫人请上座吧。”

    “这是臣妇的一点心意,”舒锦意直接从丫鬟手里拿过锦盒装起的茶递上去。

    誉王妃笑着颔首,身边的嬷嬷过去拿到手中,转身就递到誉王妃的面前打开一看,竟是香气四溢的新鲜香茶。

    “丞相夫人送的礼还真是别致呢!”

    一道带着讽刺的话声响起,前面就渐起议论之声,无不是觉得丞相夫人轻视了誉王妃,竟拿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祝贺。

    又有人小声议论着,莫不是丞相夫人在褚府过得艰难,连个像样的东西都拿不出来。

    但誉王妃看到那茶叶,闻着茶香,面上的笑容渐深,看向舒锦意的神色也变得莫测了起来。

    这个茶是……<;/td>;<;/tr>;

 第025章:她不需要

    “锦意也没有什么珍贵的东西可送,知晓誉王妃喜爱洛家客的新茶,特地选这日子给您奉上,还请誉王妃笑纳!”

    舒锦意的声音不缓不慢,却说到了誉王妃的心坎里来了。

    誉王妃顿首片刻笑着道:“还是丞相夫人了解本妃。”

    舒锦意话甫一落,就无人再敢说什么。

    谁不知那洛家客的新茶难得,停产不说,以往的产量还少得可怜。

    可偏偏这茶并不如其他珍贵的茶好喝,只是誉王特别钟爱,才叫它稀贵。

    舒锦意能一下子弄出一大盒来,也真是有本事了。

    其实,这本是当年墨缄往龙安关时,姬无舟差人送她的一箩筐,后怕她老爹喝斥,只好拿着这箩筐的茶藏到一处地方,没想到她再去寻时,依旧还在。

    大皇子与三皇子协助边关有功,特封王。

    放在平常人的眼里理所当然,可舒锦意看来,却不是。

    她不想怀疑,却不得不怀疑。

    褚肆拿的那封密折,是她亲手所绘,凡边关出入的折子都以那描金为准。

    然,从褚肆那里看到的,却是她专给姬无舟所绘图纹。

    纹路出落不大,可是唯独给姬无舟的只有一种,只有细心的人才会察觉其中的不同。

    现在,她宁愿是姬无舟被人陷害了。

    毕竟皇子之间的争斗,从来未停止过。

    “也是丞相夫人有本事,寻得这些新茶赠与誉王妃。”

    “可不是嘛,要放在我们这里,就算是能有上天入地的本事,也寻不着呢。”

    誉王与褚相本就面不和心也不和,舒锦意频频示好誉王妃,怕是不怀好意!

    誉王妃瞥着视线看向舒锦意。

    “褚相并非一般人物,尔等不可胡言。”

    誉王妃替舒锦意说话,其他命妇也便不敢再暗讽舒锦意。

    不过看舒锦意的眼神有些变了。

    传闻中的丞相夫人,可不是这样的,到底是褚相把自己夫人调教得好,也藏得深。

    没碰上姬无舟,也没有拿到什么边边角角的消息,舒锦意离开誉王府时彼有些失望。

    也许,是她多想了。

    誉王妃纤纤素手捏着锦盒内的新茶,眸冷如霜:“查到了?”

    从侧门正好走进一名灰衣佩剑的侍卫,他步伐稳键,看着就是个练家子。

    “无从查起,这丞相夫人做事滴水不漏。”

    “滴水不漏?”誉王妃玉指箍紧,凝目盯着手中的新茶,“你可知,王爷从未送过谁这么些新茶,洛家客那边也确认无再产,其他地方也不可能有货,褚相再有本事也寻不着这么多。那么,舒锦意又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些东西?”

    别看毫不起眼的茶,可里边却暗藏着许多看不见的东西。

    灰衣人似有不解,“不过是些新茶,王妃怕是多虑了。”

    “未必,”誉王妃敏锐的察觉到一些东西,黑亮的眸子眯了眯:“如果真的有送,只有那么一个人了。”

    “是何人?”

    “墨缄。”

    ……

    “少夫人,可还要去一趟贤王府?”

    出了誉王府,身边的丫鬟见舒锦意表情凝重,小声问道。

    “将礼送过去就好。”

    “但您进了誉王府,怕是不好……”

    “没什么不好,就将礼送去,重些就可。”舒锦意怀疑姬无舟同时也会怀疑贤王,而贤王的嫌疑更大。

    姬无舟是她多年的好友,今日却怀疑,她心情有多沉重,没人能理解。

    舒锦意特地吩咐了车夫绕路驶到忠烈园这边,提着裙摆走下车,舒锦意视线紧紧粘在忠烈园三字上,久久不动。

    直到身后的丫鬟以为她站着睡着时,终于迈开步伐往里边走去。

    “少夫人……”

    白婉刚想阻止,书颐伸手压住她的动作,摇了摇头。

    忠烈园内只有坟墓,没有半点的生气,踏进这道门,她只觉得压抑难以呼吸。

    一直往里面走,身边经过的不知多少烈士墓。

    这些多数是战场上牺牲自己守护乾国的将领,其中,就有她自己。

    只是她并非光明正大的进来……

    “护国将军墨缄……”

    舒锦意立在自己的碑位前,喃喃读着上边的刻字。

    “少夫人,听说这字还是三……誉王亲手刻上的呢。”白婉怕她不懂,小声提了句。

    “你到是什么都懂得。”

    “还不是为了少夫人您多知道些!”白婉笑道。

    往前两步,纤白玉手抚上凹凸的字眼,舒锦意嘲讽:“她护了国,但又有谁护得了她?”

    白婉不解道:“墨将军武功盖世,哪里需要人保护?”

    舒锦意听到这话,微顿。

    她这一生还真的到死,也没有感受过被人相护的感觉,从来只有她护人。

    “是啊,她不需要。”

    舒锦意退开,转身离去。

    走出几步,倏地眯眼回头。

    “少夫人怎么了?”身边丫鬟被她突然转身往回走的动作吓了一跳。

    舒锦意几个快步走上前,蹲到碑侧,手捏住翻出来的泥巴。

    舒锦意凝目问:“她是何时下的葬。”

    “相爷回府那日。”

    书颐也察觉到舒锦意的神色不对,问:“少夫人,可是有什么问题吗?”

    舒锦意揉搓着手里的泥土,摇了摇头,“没什么,走吧。”

    丢开泥巴,起身离开。

    丫鬟们被她的这一举动弄得疑惑不已,也不知道少夫人到底怎么了。

    主仆几人从忠烈园走出来,走在前面的舒锦意猛然感觉到了一股冷冽气息扑来,猛地顿步,抬头往前看去。

    这一看,就将她愣住了。

    “相爷!”

    身边丫鬟紧张不已,垂首施礼。

    舒锦意张了张唇,终是什么也没说的与他冷凌如霜的眼对视。

    他站在这里多久了?又看到了多少?

    舒锦意飞快的回忆自己刚才的举动,并没有什么,松了口气。

    “相爷。”

    “你在干什么,”褚肆的视线没从她身上移开,询问的声音也很平淡,却让人感受到那股暗藏的冷意。

    舒锦意低头道:“拜一拜墨将军。”

    褚肆凝视着站在身前的妻子,过了很久很久才收回视线,转身往外走。

    舒锦意身边的丫鬟狠松了一口气,舒锦意心平气和的跟在他身后出来。

    他连一眼都不再看她,上了他自己的马车就走。

    还真是干脆啊。

    舒锦意直起身子,望着他的马车走远才回自己的马车。

    褚肆抬手敲击车厢两下,徐青就上前几步,“爷。”

    “查一查最近少夫人都与些什么人走近,都说了什么。”

    “咦?”查少夫人?徐青愣怔片刻,郑重道:“是。”<;/td>;<;/tr>;

 第026章:投其所好

    院中小莲池中莲花开得特别粉嫩,花味儿清香远溢。

    白皙无暇的纤纤素手朝它翠绿的梗茎伸去,‘咔嗒’一下将其折断。

    方才还绽放夺目的芙蓉花落于那人之手,幽目凝望其茎干。

    凉薄的声音从薄唇溢出:“折了茎干,再美好的东西也支撑不住了。”

    垂首立在身旁的白婉侧目与书颐对视半眼,不知少夫人这是怎么了。

    将刚刚盛开得好好的芙蓉花就这样被折毁在手里,又别有深意的说出这样的话,少夫人真的太不对劲了。

    似乎从誉王府回来后,就变得凝重了许多。

    “少夫人可是思念姨娘了?可要同二夫人那边说一声,回舒家?”

    从来没有什么心事的少夫人,唯一记念的也只有舒家姨娘了。

    其实,姨娘在时,少夫人多有回县城去探望,几乎一月下来也有四五回。

    从姨娘去后,少夫人就不再提及了,甚至精神一直没有养好。

    舒家?

    她虽用了别人的身体,可舒家那地方,不是原主归好之地。

    又何必替其思恋?

    “你等不觉得,这茎像泾渭分明的朝臣之子,荷是顶端的王者,水取之于民,底下护根泥沼则比作为护庇天下将士。有人往泥沼里投毒,水与泥相混哪里瞧得清是毒是良。唯有通过此茎色变,通达最顶端叶瓣,方才能真正瞧得清水与泥的清与浊。泥与水永远不会被人看见它们对花叶的贡献……只永远从它们身上取之不尽。花的败落,归于泥的养份不够,可又有谁知,泥一直想要最好的养份供给茎与花……”

    泥也需要荷的供给!

    只可惜,有些败落的荷叶也会被风吹歪,不愿往它身上归落。

    就如他们,以为再进一步就是胜利了……

    诸不知,等待他们的却是绝望的深渊。

    直到现在,她仍记得,数名年轻的校慰抱住她的双腿哭得一塌糊涂的场面。

    “将军,让我们跟着你吧,我们怕……再也见不着你了。”

    看着满身染血趴在她脚边的将士,眼眶隐隐发潮。

    “胡说八道,我墨缄纵横战场,管他前面有什么魑魅魍魉,见到我也不敢再进一分,你们哭什么,男子汉大丈夫,给我站起来!”

    “将军……都是朝廷那帮混蛋……等我们回朝,一定要弄死这帮龟孙子,替兄弟们报仇!”

    墨缄摁紧手中剑柄,冷笑不绝。

    “放心,只要我墨缄活着,朝廷那帮孙子一个也逃不了!滚开,你们留守此处,我自前去……”

    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少夫人……少夫人!”

    耳边焦急声响入耳来,舒锦意猛地回神,低头一看,那朵芙蓉被她揉捏成泥,已看不见它本来的面貌。

    身边丫鬟看她的眼神似见了鬼般可怕。

    “清羑,你且去把我屋中的乌木琴拿出来。”

    “可是姨娘留给您的那一把?”清羑试问一句。

    舒锦意颔首。

    白婉讶道:“少夫人甚少抚琴,怎么今日有了雅兴?”

    舒锦意的琴技尚且过得去,可终究不如姨娘,所以甚少拿出来抚,以免丢人现眼。

    真正的舒锦意会琴,可现在的她可不会这等玩意。

    乌木琴也不是什么稀有的东西,虽然珍贵,却也没有达到万里挑一的境地。

    “柳双,庵堂处给母亲报备一声。书颐去备好马车,白婉给贤王妃递个上门帖子。”

    舒锦意一通安排下来,她们再不知道要干什么就真是蠢货了。

    书颐暗暗一惊,忙道:“贤王与誉王面和心不和,更甚,大老爷和贤王……”

    “去准备。”

    舒锦意寒声断了书颐的话。

    朝局如何,她还是很清楚的。

    她回来思前想后,以她现在的身份只能如此做。

    她并不是什么都不怕,她也怕啊。

    怕失败,怕死亡,怕不能从龙安关那样吃人的地方出来,怕看见身边的弟兄一个个倒下去。

    可是她不能怕啊,甚至连退后一步也不能,这么多人看着泥,背后敌人,前面敌人,只要她稍微迟疑一下,那一张张血盆大口就会把他们吞噬。

    是的,他们。

    她身边有着数万名士兵。

    她要带他们回来。

    她食言了。

    ……

    直到舒锦意带着乌木琴进府,大皇子妃也就是现在的贤王妃仍旧处于惊诧与猜测中。

    贤王妃喜琴,众所周知。

    舒锦意不过是投其所好来个亲近罢了。

    贤王妃抚着古仆似有灵魂的乌木琴,虽心存疑惑,却不得不承认,这把琴是好琴!

    “真是好琴!”

    “贤王妃能喜爱是锦意的荣幸,此琴放到锦意这样粗鄙之人的手中,也委实浪费。千里马终归是该属于伯乐,贤王妃才名在外,是弄琴的高手,锦意佩服不已,特将此‘千里马’送上!”

    贤王妃笑纳了,一摆手,身边人就替她收下。

    “都说丞相夫人为人木纳,行事多是不周,依本妃看,却是有颗八面玲珑心!”

    “贤王妃妙赞了,对比贤王妃,锦意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学习。”

    “丞相夫人谦虚了。”贤王妃乌眸闪烁,嘴角笑意彼有深意,瞄了舒锦意一眼,又道:“前几日听闻褚相爷还带着病,昨个儿就上朝,王爷瞧了几眼说还有些虚症。丞相夫人赠与本妃‘千里马’,本妃也礼尚往来,借王爷的佛意,给褚相送些良补的好药!”

    贤王妃话落,自有人将放入锦盒里的药材送到舒锦意身边的白婉手中。

    舒锦意笑着道谢:“多谢贤王妃!”

    “快别同本妃客气,来,难得与丞相夫人处一块儿,府中新进了名大厨子,做的吃食甚是美味,丞相夫人且过来尝尝味道!”

    “是!”

    舒锦意笑着由贤王妃亲近,彼此尝着府里厨子做的糕点与小食,话些家常。

    ……

    丞相夫人进贤王府和贤王妃相处得融洽,还彼此赠礼。

    话在勋贵圈中传开了。

    从贤王府出来,舒锦意按着隐隐作疼的穴道。

    与这些聪明女人打交道还真是费劲,不过半会的功夫,自己就觉得脑不够使了。

    “少夫人。”

    甫一进院,守在她院门的宋嬷嬷就一脸复杂的看着舒锦意。

    待她到跟前,叹息一声,道:“少夫人,夫人在等着您呢。”

    舒锦意早料到如此,并没进自个的院,随着宋嬷嬷去刘氏的院子。<;/td>;<;/tr>;

 第027章:刘氏发怒

    “啪!”

    刘氏重重将手里的杯子往桌上一放,眼目锋利,语调冷凝:“都这么多年了,你还当自己是京县小官家的平常庶女,你一言一行间都同等二房的动作。赠琴贤王妃,真是好样的啊。我白教了你这些年,出身……”

    正当要拿舒锦意出身说事的刘氏猛地住口。

    舒锦意的出身确实是不好,寒门出身罢,还是个庶出。

    刘氏曾经一度怨死了褚暨,欺负他们孤儿寡母。

    可后来她也没有办法,只好给儿子物色妾位人选,偏偏儿子心硬,不肯娶。

    现在地位也一飞冲天,仍旧说不动。

    刘氏只好将心思放在舒锦意的身上,前几天还表现得好好的,怎么今日突然就惹事了。

    柳双过来请示的时候,她就该问清楚才是。

    念她数日来做得甚好,就放心了。

    现在看来实在愚蠢之极!

    “阿肆坐上这位置,知不知有多少人盯着?光是褚府就有个大房紧紧盯着,你知不知道你今天所为会让大房怎么想阿肆。”

    “母亲……”

    “别叫我母亲!”刘氏气得拍桌,“你就是上天派来害阿肆的祸水。”

    从刘氏愤红的眼眶中察觉到,刘氏很害怕大房,确实的说是害怕褚暨。

    “后宅妇人所为,更能给人一种模棱两可的猜想,不会给二房招惹事非。”同样的,她也可以借这样的机会,看清楚。

    以她对皇帝的了解,两面三刀的人,更合他心意。

    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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