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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错之权相暖妻-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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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点的家人情感。
看自己的祖母,就像是在看一具冰冷的尸体。
读懂了褚肆眼神里表达的东西,高氏老脸煞白,却不得不忍耐:“祖母的意思是让锦意好好和舒家那边说说,你大伯是褚家的长辈,而你也是家里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高氏开始打亲情牌。
“老二不在后,你们孤儿寡母,若不是有你大伯的帮忙,怎么会有今日的你?说起来,你以前和你大伯最亲,现在他出了事,你帮一帮是不是应该?”
高氏的声音很低柔。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那些事,就是褚肆都要认为自己是褚暨教养大的了。
儿时受的苦,他自己清楚。
不用高氏来提醒。
“祖母,”褚肆打断了高氏继续下去的话,“大伯并未被判死。”
定安堂霎时静如寂。
高氏面容瞬间沉黑,甚至有些扭曲了起来。
褚肆话里表达的意思很明确,只要褚暨不死就不算是损,所以没有什么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话。
褚肆又道:“皇上近来脾气大涨,朝中,就是皇子们也不敢随意招惹,大伯的事情刺激了皇上,谁往上凑,就是在找死。祖母,难道您是想要褚府往下走得更快一些?”
高氏脸色苍白,无力的靠向了身后的圈椅。
褚肆从余光看过来,道:“如若大伯这些日子能安分守己,改过自新,给皇上一个缓缓时间,大伯的那个位置,谁也无法撼动。”
高氏募地睁开了眼,怀着希翼的光芒看向褚肆,“你的意思是说,你大伯还有翻身的机会。”
“是,毕竟皇上并没有撤完了他的官职权力,现在除了大伯自己,谁也救不了他。”
褚肆话外的意思是,如果褚暨自己作没了自己,那最后也与他无关。
高氏深深看了褚肆一眼,点头,说,“虽然是你大伯这边的原因,到底是一家人,是你的亲大伯,你在朝中地位不低,在圣上面前又得脸,你找机会,还是要给你大伯在皇上面前说说好话!”
语气拿捏得很轻柔,像长辈操心晚辈时的语重心长。
褚肆颔首,“孙儿省得。”
褚肆没有多呆,直径出了定安堂。
褚闵捏着拳头,冷冷的注视着从定安堂內出来的褚肆,“现在你满意了,除了你,我们都缷了官职,褚肆,你不会得意得太久,像你这种不择手段的奸臣,迟早会被人拿捏痛脚,下死手之时就是你的死期!”
褚肆眼神冰冷冷的看着他,褚闵到底是不敢直视了褚肆的目光,稍微的避开了一些。
“别将自己的愚蠢推脱在别人身上,”褚肆凉凉的吐出一句,转身离开。
只留褚闵捏着拳头咯咯直响,脸色一片的铁青。
因为褚暨的陨落,褚闵因为受贿的事情被抖了出来,直接受到了言官的弹劾,皇帝因为褚暨的事情,正是震怒,连半点情面也没有给,就直接缷了他的官职。
现在褚家之中,也只有褚肆这个稳稳的保住了。
“褚肆!”
从褚闵的喉咙口发出的声音,带着极怒和愤恨。
……
舒锦意等在屋里,看见褚肆这么才回来,起身迎了上去。
“没事吧。”
“不过是些小事,”褚肆硬冷的眉眼,看见舒锦意便柔和了下来。
“老夫就这么算了?”上官氏能答应?
“现在是多事之秋,不算又能如何?”褚肆握着她的手改牵住,往前面的椅子坐好,说:“这些天,我想了想,那个人的提议,我依旧无法接受。”
“你心里边怎么想就怎么做,无需事事迁就我这边。”
舒锦意理解,只是她没想到褚肆会因为这个纠结这么久,实在不像他的性子。
“你真的能理解?”褚肆偏头看过来。
舒锦意好笑,“这么在意我的想法?”
褚肆握紧了舒锦意的手,“你明知为何还要问。”
舒锦意说:“我信你,你在这方面比我更……唔?”
坐在椅子上的舒锦意被一只手捞起了腰身,往上提,嘴唇被擒住。
那一句“我信你”足够褚肆发疯了!
舒锦意以这个艰难的姿势迎合着他的动作,呼吸在这样的角度上更容易缺失,没多久,舒锦意就急喘了起来。
褚肆却是一只手将她从椅子里揽了起来,他往旁边的椅子坐下,舒锦意不得不揽着他的脖子,靠在他的身上喘着气,半天说不出话来。
褚肆听着她在自己的身上急喘声,身体不听使唤的起了反应。
舒锦意也感觉到了,幽幽的抬眸看他。
褚肆几分不自在,又面无表情的道:“我没法控制……”
“放我下来,”舒锦意说。
褚肆抱紧了些,压着声说:“没关系,等会儿就好。”
不是这个问题!
她这样全身坐在他的大腿上,很不自在!
他的反应更让她不自在!
“缓缓就好了,”说着,褚肆将脑袋埋进了她的胸口上。
舒锦意:“……”
最后还是得放开舒锦意,出门去吹冷风。
舒锦意坐在椅子里,看着门外的褚肆,那人的身体绷直不敢回头看她。
舒锦意眯了眯眼,许久才起身走到他的身后。
褚肆绷得更直,“阿缄。”
“逮着褚暨的行踪了?”
褚肆颔首,“贤王插手了此事,此后可能会涉及那个人,你……”
褚肆的手被人从后握住,微凉的指尖勾住了他的手心,痒得撩人,他的声音止住。
“只有他死才与我有关,”舒锦意微凉的声音传来。
褚肆回头,从逆光的位置看下来,目光更突显得深邃。
“能忍?”舒锦意似笑非笑的看着褚肆,凑近他。
褚肆黑眸愈发的深邃,“阿缄,你我都是男人,应该知道这个时候不能这样逗弄!”
褚肆沙哑的声音传进舒锦意的耳朵,刺激了舒锦意的神志,身子微微的颤粟。
当听清楚他的话语后,舒锦意真的愣愕了好久好久。
暧昧的气氛因为他这句话瞬间瓦崩,褚肆还在看着她。
“噗嗤……”
舒锦意忍不住,转开身去,笑撑了肚子。
看着背过身去,肩膀一抖一抖的舒锦意,褚肆拧紧了眉,担心道:“阿缄?可是哪儿不舒服?”
舒锦意背着手挥摆着,示意自己没事。
“让我看看,”褚肆以为自己那句话刺激了舒锦意,心里懊恼不得了。
舒锦意确实是被那句话刺激到了,只是不是他所想的那种刺激。
“无事,”舒锦意转过身来,一张璀璨夺目的笑脸出现在褚肆的面前,映入褚肆的眼帘里。
褚肆彻底的愣住了。
她溶溶漾漾的眸子里全是笑意,他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让她如此高兴。
“阿缄!”
声音暗哑得几乎要听不见了。
“褚肆,有时候发现你挺可爱!”
“这不能用在男人的身上,”褚肆捏了捏舒锦意的走,似乎更忍得难受。
“可是你现在就是可爱得吸引了我,这可怎么办?”舒锦意眼尾稍稍上扬,带着点惑人的媚意。
褚肆心头猛然的狂跳!
“阿缄,别玩了。”
话落,褚肆猛地将人拉到怀里,拥住。
深深的吐了一口气,没敢将人压倒下去。
他还没有禽兽到对怀孕的她出手。
“我没玩,小心一点也没关系,”舒锦意抵着他的耳朵,吐气如兰,“是你说的,男人最能了解男人的欲望!”
她特别加重了“男人”二字!
致命的诱惑!
褚肆觉得舒锦意就是那要人命的妖精,还是最漂亮的那只!
勾得他失魂落魄,连理智都快要崩塌得一点一滴不剩。
“阿缄,”褚肆吐气,眼瞳收缩,募地低头来看着她,“从哪儿学来的?”
舒锦意眼眸深黑如夜,声有些嘶哑,“进屋去吧,今天晚上让你舒服舒服,本将军犒劳你这个大奸之臣……”
褚肆倒抽了口凉气,募地将人抱了起来,“阿缄,这是你自找的。”
大步迈进屋,熄了屋里的灯火。
没多久,屋里便传来低低的暧昧声息……
一夜纵情的后果,舒锦意累瘫在榻上,全让褚肆爽快了。
“少夫人,您的嘴怎么了?”
端茶进来给舒锦意漱口的白婉见舒锦意咧嘴咧牙的,又揉搓着手,白婉连忙放下茶水,过来就要替舒锦意看看。
舒锦意避开了,哑声说:“没事,下去做你的事。”
结果白婉大惊小怪了起来:“少夫人,您的声音怎么了?”
舒锦意:“……”
“奴婢这就去给您叫大夫来看看,”白婉跑了出去,舒锦意都没来得及叫住人。
盯着跑出去的白婉,舒锦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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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草重pk复仇宠文《神尊宠不停:九世狐妻太磨人》她生而为最尊贵的九尾狐妖,望尘莫及,可却唯独粘着他,撒娇卖萌耍无赖,怎么撵都撵不走。
直到她离他的秘密只有一步之遥,从而引得天地骤变,天界,妖界迎来万年浩劫。
看似冷漠的他却毫无怨言,默默出来替她收拾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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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云霄跌入尘土,抽经剥皮,被断狐尾,被夺内云珠,受尽欺辱。
可殊不知,天生尊贵如她,最后一世浴火重生!杀尽天下欺她人!
而这一世,换做他,紧跟其后保驾护航,可她却无动于衷,从以前的软萌机灵转变为腹黑高冷,让他束手无策。
无奈,他只能放下神尊的颜面,强撩强吻强绑回家。
第207章:杀臣之心
褚容儿的葬礼并没有操办得太大,但也惊动了皇都里的人。
褚府近日来频繁出事,信鬼神之说的人都说褚家犯着天神,朝中则是传出了不一样的说法。
“你父亲还没消息回来吗?”
处理了褚容儿的葬礼,上官氏白着一张脸,哑声问褚闵。
褚闵赤红着眼,摇头:“父亲一直没有给回信,派出去的人也没有回来。”
杨氏安抚着上官氏,看着这个家变成这个样子,谁都会有感触。
“近日来发生的事情太多了,阿闵,我担心你父亲他……”上官氏不愿去猜测那个,可是褚暨倒下后,接连着褚冶,连同褚闵都受到了波及。
这让上官氏不得往那方面猜测。
“不会,褚肆还没有那个能耐。”
即使褚闵不承认,摆在眼前的却是事实。
“阿闵,一定要找到你父亲,将事实告诉他,阻止他和你大伯碰面……他向来信你大伯的话,这时候不明哲保身,他还想要往前凑一脚。他不要命了,我们还要!”
上官氏心里怕极了,声音嘶哑的颤抖了起来。
先是容儿出事,接下来谁知道会轮到谁。
可恨的是老夫人的态度,让上官氏恨得浑身颤抖。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害了我容儿的不是二房还能是何人?大房已自顾不暇了,定然不会来同我们作对!”上官氏认定了是二房的人干的!
褚闵也向来这般认为,恨极了褚肆昨个儿对他的态度,“母亲,您放心,孩儿一定会替妹妹报这个仇!”
杨氏在旁侧听了半晌,眼见婆母和相公都被仇恨薰了双眼,瞧不清,欲要说话却不敢说。
因为不论从何角度来看,上官氏的怀疑并没有什么可反驳的。
人已经埋了,再求证据也无济于事。
杨氏不由小惊一下,倏地看向上官氏,又在心里否决了那个答案。
等她反应过来,后背出了一层薄汗。
“你那三嫂子怀了身子,前头总以为会被打发走,现在到好。这个褚肆突然就宠爱了起来,还怀了身孕。老夫人从未催促过他要孩子,对你这三哥心里不喜才会这样。这回,就让他们连个后也不能留!”
上官氏发狠的眯起了布了红血丝的眼眸,那双粉拳握紧了。
……
褚容儿的死在朝里掀起不小的波浪,毕竟那褚容儿涉及了誉王。
现在誉王被任命亲陪那位和亲使者北夷将军,日夜在外面晃悠,到是让誉王少来了朝堂。
堂中少了一个内阁大臣褚暨,比往时要安静了不少。
连喘气都下意识的放轻。
皇帝连日来心情极端,朝堂里,已有不少的官员被骂得狗血淋头。
连褚肆也被骂了。
可奇怪的是,今日的褚相爷心情好得飘飘然,压根儿不在意皇帝的雷霆怒火。
褚肆的反应落在郁气不已的皇帝眼里,喉咙口就像是蓄了一团火,想喷却喷不出来。
“褚相!”
皇帝忍无可忍,怒喝。
“臣在。”
褚相爷端端正正的走出来,朝上首一揖。
那嘴角看着,有些往上翘。
乍然一看,配着这张脸,竟有几分的邪魅!
皇帝心中郁结。
“朕交由你的事,散朝后到御书房来单独汇报!”
皇帝实在无法忍受,手一摆,就散了朝。
独留下来的褚相爷,很快就出现在御书房门前。
皇帝见他进殿,摆手,免了他的礼:“如何。”
“如皇上所想的那样。”
话落,皇帝脸色一沉。
褚肆道:“可要臣动手?”
“褚暨,好,可真是朕的好臣子!”皇帝气得拍桌,但脸上却未表现出一丝怒火来,只能从他的眼里看得到那团火。
咱们乾国的皇帝,毕竟也不是蠢货。
好半晌,皇帝才缓和过来,缓了声道:“褚爱卿,这个人就交由你来办。派守备军随你出城,务必由你自手将人拿下。如有变,就地击杀!”
皇帝铿锵的声音落下,满殿的静谥。
威严的视线投下,见下首的褚肆无一丝动静,道:“褚爱卿可有难处?”
“回皇上,臣为难。”
“为难?”
皇帝像是第一次听见这般好笑的话,不由嗤笑出声来。
褚肆回答得认真:“是,臣为难。”
皇帝好整以遐的看着褚肆,到也不怒不喜,就那么看着好半晌才缓声问:“褚爱卿有何难?说与朕听听。”
“其人,毕竟是臣的亲大伯,如不慎下死手,定让世人诟病。臣担那些坏名声到也无妨,只是让皇上受辱,那就是臣的罪过。”
闻言,皇帝到是觉得好笑了,“哦?如何让朕受辱了?”
“臣犯下那等杀亲族之罪,背了污名,若还担任相位,必会引民众群而攻之。而这对像,还是皇上您。”
褚相爷言之凿凿。
皇帝哼笑,已失了几分不耐,“褚爱卿,有话直言。”
“皇上,臣担心天下的子民会骂您一声昏君!”
“混账话!”皇帝拍桌。
最不喜欢听到这两字。
“若臣担了这污名,您还任命为臣,岂不是连累了皇上担了昏君之名?是以,臣难为!”
“……”皇帝好气又好笑的看着褚肆,“褚肆。”
“臣在。”
“你且就当没有这个亲大伯,他仅是一个大奸之人。必要之时,以造反罪名……杀了吧。”
后三字落下,平平淡淡,透着皇帝的杀臣之心。
褚肆突然抬起头看皇帝,那双黑幽的眼眸正盯着上首的人,久久才垂首,恭敬道:“臣领旨。”
“你大义灭亲,也不算是难为了,”皇帝这是自给了褚相一个台阶下。
褚肆得寸进尺:“请皇上下一道旨意。”
皇帝幽幽抬头来看褚肆,忽然一笑,“你那父亲若能像你这样,当初也不会英年早逝。”
说罢,皇帝拟了一道圣旨,如了褚肆的意。
捏着这道可令褚暨死的圣旨,褚肆离开了皇宫。
褚暨直接接触了外敌,在背后还欲要将乾国的天搅翻了,重新定义。
褚暨的想法太过天真了。
希望他那个三叔能够在这段时间尽可能的抽身,否则,他这把刀就要收割下两条亲人性命。
手染鲜血又如何?
只要能够明正言顺的击杀自己的仇敌,他可不乎。
怪只怪,褚暨自作孽不可活!
已经让他活太久了,足矣了。
褚肆刚离开皇宫,皇帝身边的李公公从侧殿的门领着一个人走了进来,将一摞东西送到了皇帝的面前。
皇帝垂首看着那个跪在面前的劲衣男人,目光如冷箭盯着座下的人,冷声道:“墨缄……”
……
柳双给舒锦意采办一些小饰物从府门进来,恰巧的就碰上了三房院里带着白走出的丫鬟,一个用力就冲撞到了柳双的身上。
“哗啦!”
柳双手里的盒子避不及,就撒了一地。
“对不起柳双姐姐!我不是有意……”
带白的丫鬟匆匆的给柳双道歉,慌慌张张的替柳双拾起地上的东西。
柳双瞧见这丫鬟是褚容儿之前跟前的二等丫鬟,低头看了眼手里的饰物,皱了皱眉,道:“你且去忙着吧,我自个来。”
也不理对方是不是真的伤心欲绝不能回神撞倒自己,柳双推开了对方的手,自个拾了起来装好抱起盒子就走。
带白的丫鬟还在身后连声道歉。
舒锦意正负着手,抬眸看这阴沉下来的天际,听见身后声响,转过来。
书颐正要从柳双的手里接过,柳双却突然收了回去,道:“还是查看过了再给少夫人用。”
舒锦意不喜欢那些繁杂的首饰,因此柳双特别到外面打造一些偏简又大方好看的饰物,相爷还特地让人给她画了些样式,重新打造全新。
那样式一出,独一份不能再多打造。
可见相爷对少夫人的疼宠!
“怎么?”
书颐见她这般反应,眉头一皱。
柳双将在前面碰着三房八小姐丫鬟的事说了遍。
书颐听了更是皱眉,“先拿过去给大夫查查……”
“泡过水就好,不必劳烦大夫,”舒锦意已经走了过来。
“少夫人。”
“拿些清水来,”舒锦意吩咐。
很快,清水拿过来了,还放了些盐巴,首饰如数的往水里泡。
结果什么也没有。
“少夫人,可能是奴婢太……”柳双正要尴尬,忽见舒锦意皱起了眉,“少夫人,怎么了?”
舒锦意按了按脑仁,指着她:“身上。”
柳双吓得小脸惨白,连忙奔出去,不敢停留在屋里。
“少夫人……您怎么样?”书颐赶紧将舒锦意扶到后边去,脸色也甚为难看。
三房!
他们竟敢下如此的狠手!
“这事先不要和相爷说,”舒锦意呼了一口气,道。
“可他们想要了少夫人肚子里孩子的命……”书颐急了。
“暗里解决掉就好。”舒锦意的声音很淡,很轻,无形中却透着股戾气。
那不是要孩子的命,那是连她的命也想要。
一尸两命的药,比比皆是。
“少夫人,我们该怎么办……”书颐心中发颤,沾在柳双身上的也不知是什么东西,那般霸道,不出半会儿就让少夫人有些不适了。
“先让大夫过来确认,”舒锦意可没敢拿孩子来开玩笑。
大夫过来,把过脉,无碍后屋里的丫鬟们才松了一口气。
送走大夫,舒锦意站在门槛前,凝望着这片阴沉天空,缓声道:“三房想要我死。”
“少夫人!”书颐的声音一颤,“还是告知相爷吧。”
“已经走到这一步,那也不必怨我。”
这话,像是说给自己听,又像是说给身后的丫鬟听。
净了身,烧掉衣裳的柳双捏了捏拳头,“少夫人,让奴婢将功补过吧。”
“你?”舒锦意看过来,眼里透着几分饶有兴味:“你无过。”
“可是奴婢差些就害了少夫人,”柳双愧疚的垂下了头,“如果不是奴婢不够谨慎,怎么会让对方近了身,染了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回来。”
舒锦意道:“现在可不是愧疚的时候,拿着这东西,到那里取一味东西回来,记住,办妥了。”
柳双接过舒锦意刚写下的纸条,转身就要走。
舒锦意又道:“那东西极其的霸道,是什么,我已写下。你去广文轩交给叫徐娘的女人,她会给你一样东西。”
“是!”
柳双郑重的点头。
“出门时,就说我身子不适,需要一些特殊药材调身子。清羑,你去同母亲知会一声,有些话就不必细说了。”
“是。”
两个丫鬟同时奔向两个方向。
白婉和书颐静立在舒锦意的身后,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
三房那边听说舒锦意身子不适躺在屋里一天了,赵管家都出门两回了,每次回来的脸色都不对。
三房以为事成了,上官氏在妆台前冷笑。
已有几日没收拾好自身了,褚容儿的死对她的打击甚大。
上官氏抿着苍白无血的唇,那双眼,全是恶毒的冷意,已不复往日的灵气,精容也垮了下来。
再也不见那韵味风情极足的上官氏,而是近乎如鬼的憔悴。
“等着吧……等你们都落入我的手里,谁也逃不掉。”
狰狞的笑,在苍白的脸上绽开,却无半分颜色,从铜镜里反射出一张鬼般的脸孔。
大房这边除了褚冶四下找路子寻找褚暨的下落,想法子联系他。
但一直无功而返,连外祖家的线都断得一干二净。
在这种恐惧的等待中,几乎要将褚冶逼疯了。
褚玥听说舒锦意身体不适,又暗中得知三房那边的动作,正坐在蒋氏的床榻边,得意的笑:“母亲,那个害群之马的贱人死了,三房那边还以为是二房作祟,现在已经开始实施报复了呢,等他们狗咬狗,我们坐收渔翁之利!到时候爹的官位夺回来,褚府还是我们说了算。”
褚玥犹浸在自己的幻想喜悦之中,却没有看见蒋氏那狰狞如鬼的面容。
因为那天气得吐血,导致了蒋氏的喉咙到现在都没能好好吐出一句话,听见女儿的话,想要回应,只能死瞪着帐顶,半个声也发不出来。
“母亲,大嫂那儿你不用担心,我已经让人去了齐家。再怎么样,他们齐家也不能就这样抛下我们大房不管。嫁给了大哥,就算大哥有错,大嫂也只能忍着,大大方方的接受。”
褚玥一边说着,嘴角咧到了耳根,眼里是疯狂的狠毒之色。
老夫人已经无力再管几房之间的事情了,现在只想赶紧将褚暨找回来。
褚肆踏入府,已是掌灯时分。
舒锦意没有守在外屋,也没有替他脱官袍。
被伺候习惯一段时间的褚相爷,自顾自脱着官服,心里面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正泡浴的舒锦意听到白婉进来报说褚肆回府了,坐在浴池边也没有起身。
褚肆已经打着赤脚,从外面走了进来。
伺候两侧的丫鬟都退了出去。
束着冠的褚相爷,除了赤腿,穿戴得整齐的走过来,看着浴池内的女子,重重闭了闭眼,压下心底的杂念。
慢慢的坐到舒锦意的身后,斜过身,撑着一手在池边,束冠的发从身后泄下,落在地上。
舒锦意顺着往后靠过来,褚肆拈起她脑后的一缕发,轻轻在指尖把玩。
屋外,有风吹来。
“轰降!”
雷电声从天而降。
浴池里,静谥无声,连水纹都没有波动,只有彼此两人轻浅的呼吸声。
第208章:可愿委身
“在想什么?”
伴随着轰隆声,褚肆轻声在她的耳畔问。
“想你所想。”
哗啦。
水声动,舒锦意就转了过来,清曜石般的眼正映着他的影子。
顺着披散的墨发沿下看,是她莹润白皙的肌肤,以及水下诱人的光景!
褚肆眸子深谙,倾下身来,“阿缄,早些与你说明,该多好!”
“舒锦意呢?她该怎么办?”舒锦意黑眸里是戏谑的笑意。
褚肆粗砺的手指腹轻轻的摩擦着她的下颌,“我已经想过了她的出路,如果不是你……这躯壳的主人应该会在一个安宁又美好的地方过完她下半辈子。”
幸好!
幸好他发现了她!
“你对她足够的好了,也是她没有这个福气,希望她下辈子投胎到大富大贵家,不必受怕。也希望她能够遇到了自己的如意郎君,尝尝这人间之爱……”
“阿缄,我希望她死,让你活着!”褚肆闭住眼,“我无法做到让你离开我的设想,你明白吗?”
“你啊……”舒锦意突然拿手撑住褚肆曲放在池边的腿上,“拉我上去!”
褚肆眼神暗了下来,声音暗哑:“还想玩?”
“你想让我冻死在这?”
“……”褚肆无法,只能伸手将人拉了起来,拿过干的布披放在她的身上,想要替她穿衣的动作在瞥见那抹雪肌之际就退开了。
舒锦意自顾着穿衣,突然问了一个问题:“倘若我未死,你我便就是这般关系,你可愿委身于我?”
“自是愿意,”褚肆没有多想就回答了她。
舒锦意回头来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低笑声从喉咙里震了出来。
恣意!
清越!
仿佛,他又看见了那个恣意妄为的美少年!
纤手利落的系上了衣带,拂了拂袖口,从他的身边走过去。
面上愉悦的笑几乎是要溢到了耳根。
褚肆盯着她走出去的纤影,半响才转身往浴池走去。
……
西厢院。
杨氏正坐在椅子上做着女红,侧旁坐着上官氏。
干粗活的丫鬟正站在厅前汇报结果。
上官氏嘴角勾起,眼里掩不住的喜悦。
“且等着吧,刘氏怕是要伤心欲绝一番了,”上官氏说到这,黑眸又眯成了一线,“如此还不够,一个女人罢,他还可以再纳,甚至可以休了再娶正妻。”
想到往后还有这些女人替二房开枝散叶,上官氏心口就似被堵了一块大石头。
“母亲,还是先缓缓,且看三嫂那儿的情况再往下一步走,”杨氏终是忍不住,劝了句。
过急反而易败。
上官氏已然没了那耐心,布满杀机的眼,看了过来。
杨氏被骇得不敢多嘴。
“依旧我的意思行事,如今我也是当家主母了,掌着中馈的主母要给侄儿送上些礼,也无甚碍事,毕竟将来这府里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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