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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错之权相暖妻-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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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锦意接过喝了几口才觉得有些舒服,抬起眼,道:“腹中有些空。”

    “郭远。”

    褚肆站到门边喊了一声,郭远马上上前来。

    褚肆的吩咐声传出去,马上就有人去准备膳食。

    “还难受吗?”

    “已经好多了,”舒锦意也没觉得自己有多娇气,只是这具身体之前就不太好,反应有些大了罢。

    褚肆也是见过世面的人,自是晓得孕妇的难受。

    更何况怀着的这个人以前还是男儿身,情绪低落也会受影响,褚肆就是害怕舒锦意会心里抑郁落下病痛。

    如此一想,褚肆更后悔昨夜那般对她。

    “阿缄,既然这么难受,还是……”

    “这孩子我想生下来,”舒锦意凉凉地看着他。

    褚肆看着她,神色间有些古怪。

    舒锦意懒得理他,膳食备好,她先起身过去。

    褚肆站在门前台阶,看着走进厅内的纤影,面上并无任何起浮的情绪,只是那双眼比往常时更深黑了些许。

    “爷,”徐青从侧门进来,将一封飞鸽传书送到他的手中。

    褚肆收起视线,打开看了起来。

    他眼底的深黑又重了一圈,“贤王这是耐不住了,想翻了边关的道。你亲自派人出去,截到人,不论那些人亮出什么身份,杀!”

    杀字落,凌然的杀气跟着掷开!

    徐青正了正身形道:“如在边关遇着墨家军……该如何?”

    毕竟墨家军的人知道墨将军和爷不和,碰上了,恐怕是要你死我活。

    “避。”

    褚肆只说一字。

    徐青领命就离去。

    舒锦意坐在桌前已经吃了半碗的饭,褚肆才迈着步进来,他身形修长,从外进来,带着一股当头罩来的压迫力。

    舒锦意抬头时,又是那双深不见底,却隐含温柔的黑眸。

    “徐青送什么消息进来了?”

    “皇都内的一些小消息,关于贤王府,已经让他去处理。”

    舒锦意没怀疑其他。

    ……

    褚冶被送进了祠堂,褚玥则被人重重看守了起来。

    看这情形,褚暨还是没有放了将褚玥送去和亲的念头。

    他自家的事都弄得一团糟,还想要皇帝封他的女儿为公主前往北夷和亲?

    褚暨是不是有些异想天开?

    皇帝最不缺的是公主,随便哪一个公主去都行,何必再封一个。

    还是说,褚暨已经联合着行动了?

    想到自己安排在那边的人,舒锦意才心里觉得稍安些,左右想了想,还是和褚肆这儿说个明白。

    毕竟这是大事。

    自己那些人手,压根就不够使动。

    伺候在侧面柳双见舒锦意面容有些苍白,赶紧将她扶住:“少夫人您可是觉得哪儿不适?”

    “只是坐久了有些闷。”

    “奴婢给您开扇窗,”柳双走到窗边打开,回头又给她倒一杯温水,看舒锦意的脸色,道:“奴婢还是给您将大夫叫来把个平安脉。”

    舒锦意见丫鬟担心,也没有拒绝。

    很快,褚肆特意安排的大夫进来给她把了脉,并无碍,只是说她心里焦虑,心中有事,受了些影响。

    送走大夫,跟着进门来的书颐劝慰:“少夫人得小心保重自己,您不要紧,可肚子里还有一个。”

    舒锦意点头:“无事了,都下去吧。”

    “这账簿也是一时半会儿瞧不完,府里的事,相爷说了交给赵管事。”

    书颐抽开舒锦意手里的账本,扶舒锦意去歇息。

    褚暨这事闹得这么大,却在那晚过来发一通怒后,就安静了下来。

    舒锦意担心其中有变。

    又担心姬无舟会不会利用这个机会,给褚肆重击。

    “还是不够。”

    帅印一事,只是将姬无舟禁了一段时日,简空侯一来,他就被解了禁足。

    皇帝还是不能将贤王和他分裂太过,保持着一个平衡。

    是夜。

    褚肆并未在晚膳前回府,只差人回来说在外边有些事处理晚些回府,再问其他,回来的人并不知晓。

    舒锦意坐在屋里等,心里边总有点不安。

    抱着书,坐立难安,愣是一字也没瞧进去。

    丫鬟提着灯笼巡视回来,看见舒锦意还坐在屋里,灯没灭,推门了进来。

    “少夫人,夜了,歇息吧。”

    “你们先下去,我再看一会儿,”舒锦意重新拿起手里的书看了起来,可仍旧一字看不进。

    丫鬟们退到了门外,候着。

    “叩叩!”

    两击在窗边响,舒锦意连忙去开窗。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传了进来,是那名死士的领头。

    受伤了?

    舒锦意眼眸一眯,“失败了?”

    “依夫人的意思,我们摸索到了那个地方,对方似乎猜到我们会去,设了埋伏。幸得夫人提醒,我们的人没有露脸,只一试探,果然如夫人所想的那样,人已经转移。”

    舒锦意道:“既然没涉险,身上的伤怎么回事。”

    “我们依着夫人画出的图往下探,在今夜摸索上了。很不巧,我们发现了一件事。”

    死士说到这儿,有些顾忌。

    “该知道我都知道了,有什么不能和我说的。”

    舒锦意的声冷了下来,因为声音极低,自然而然透着一股威压。

    死士刚开始并不信,可舒锦意给的方法还有她对那个人性子的了解,让他不得不信。

    在狩猎场的时候,他们就怀疑过这个丞相夫人是别人假扮的。

    后来又无迹可寻。

    只能先顺着她的意思做,既然她手里持有墨将军的东西,暂时只能听令于她。

    “是与北夷将军有关。”

    “果然如我所猜的那样吗?”在简空侯出现的那时,她就知道了,现在由她的人亲眼所见,听进她的耳里又是另一番滋味。

    “龙安关传来消息,北夷军已经开始蠢蠢欲动。”

    舒锦意眼眸冷冷眯起,“褚暨。”

    褚暨在背后备粮草的事一直有人订着,郑判未死之前,舒锦意知道他们想要利用这一次策反,让郑判建下更高的军功,博取民心。

    郑判死了。

    他们可能要另外采取措施了。

    舒锦意想了想,转身去提笔写下了一些东西,转身交给了窗边的人。

    “人可都还好?”

    死士接过纸,道:“只是两人重伤,余者轻伤,不碍事。”

    “养好伤后,再作行动。”

    死士收好纸张,听到她的话,重重点头。

    深深看了舒锦意一眼才跃身而去。

    这一夜,褚肆未归。

    而褚暨悄悄离开了皇城,这件事没有多少人知道。

    高氏病倒了。

    整个褚府一下子垮了下来般沉重,上官氏好不容易从刘氏这儿拿到了大权,已经在上手了。

    这时候老夫人突然病倒,家中男人却是一个也没靠上。

    褚暨不知所踪,上官氏写了信给褚寰,也没有回音。

    二房这儿,更是不理事。

    上官氏唯有将儿子叫到跟前,让他多上些心,褚容儿的婚事又即在眼前,她这做娘的要接管着家里,又要备嫁妆。

    因而,老夫人那里到忽略了不少。

    充刺着药味的定安堂不时传来低低的咳嗽声,还有老夫人高氏轻叹的低语声。

    姚嬷嬷在榻边劝慰。

    刘氏领着舒锦意站在廊边等了等,由丫鬟通禀后才进内。

    “儿媳给母亲请安了!”

    “孙媳给老夫人请安。”

    两道声传来,靠坐在软椅上的高氏抬抬眼,淡淡落在她们二人身上,一副已不耐见她们的神情。

    “何事。”

    高氏轻咳一声,问。

    刘氏道:“儿媳已将家中事务交由三弟妹,三弟妹已经对过账务,都无一丝错漏。”

    就是为了这个?

    高氏对刘氏来打扰自个休养的事有些不悦,但没表现脸上。

    因家中的事,以前的那个和蔼的老夫人已不见,如今的高氏,心情低落,又缠了病。

    后来褚暨的官位保不住,更是对高氏一大打击。

    对二房自然也喜不起来了。

    “前些日子让你将家中事务交给上官氏你是不愿的,怎么今个儿就愿意了。”

    “不瞒母亲,今日儿媳过来除了这事,还有另一句旧话要再重提。”

    刘氏也不管高氏是不是病着,身体差,直言不讳。

    高氏一听,哪里不知道她嘴里所说的旧话是什么。

    无非就是想要分家。

    高氏一口气急喘着上来,原本就不太好的脸色更加的难看。

    “刘氏,有些话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时候不该说,做了褚家这么多年的儿媳难道不清楚吗。”

    冷喝声传入耳,刘氏心中冷笑。

    正因为做了这么多年的褚家儿媳,她才看得更多,知道这些人是如何对他们孤儿寡母的。

    老夫人那些年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不就是看死了他们母子俩。

    只不过是因为他们母子俩的命不该绝,她的儿子还有了出息,做了文官之首。

    此后呢?

    老夫人又做了些什么,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

    “母亲心里边清楚,儿媳也就不多说了,不打扰母亲养病歇息,儿媳先退下了!”

    刘氏膈应了高氏,带着舒锦意出定安堂。

    刚走出来,就闻身后咳嗽声和低骂声。

    舒锦意侧目看了眼刘氏,说:“母亲知道一样的答案,为何还要此时提。”

    刘氏冷笑出声:“就因为如此,我才要提一提,也好叫这老虞婆承受一下。”

    舒锦意:“……”

    原来是专程过来气人。

    “大房这还有翻身的机会,得做更彻底些,”刘氏这话有些低沉,刚好能落入舒锦意的耳中。

    舒锦意悠悠走在刘氏的身边,道:“母亲可有让儿媳做的事。”

    “你?”刘氏突然细细打量过来,眸色深了深,意味深长的一句:“是母亲想差了。”

    舒锦意目光往前,并没因为刘氏这句话看过来。

    “母亲一个人太累了,儿媳想要帮帮母亲。”

    刘氏嘴角一勾,“也好。”

 第203章:可有想我

    祠堂。

    褚玥踩着小步潜进来,看见祠堂内不成人形的大哥,一时涌出漫天心火。

    声音哽咽,伏到褚冶的跟前:“大哥,父亲的官位恐怕不保了。我们都被二房给算计了,母亲的双腿如今废了,折磨得不成人形。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二房。”

    褚玥声音压着,言语里却溢着盛怒,眼眸赤红。

    “阿玥。”

    跪在祠堂里的褚治终是转过身,双目空洞又仿佛染着歇斯底里的恨怒。

    “你说什么?”

    许久他反应过来,嘶哑问。

    褚玥狠狠的抹了一把眼泪,说:“父亲的官位恐怕不保了,因为家中出了这种丑事,连带着连累了大哥你。”

    褚冶听到这话,瞳孔收缩。

    见褚冶这般反应,褚玥心里恨极了二房,不敢再说刺激他的话却不得不说,“大嫂怕死,带孩子回娘家了,大哥,这些没良心的,你不用在意,等我们大房翻身,有他们好看。”

    褚冶眼睛烧红了起来,全身的力气也被抽空,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起来,重重吸了一口气,才没有往下倒。

    “父亲呢……这时候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父亲那天被皇上从朝堂上大骂,罢职后,就一直不知下落。大哥,现在家里只有你了!”说到这里,褚玥眼里的火焰燃烧得更猛烈,“三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趁机占大房的便宜。家里的一切都让三房给抢了去,褚容儿这个贱人害了我们姐妹没脸见人还不够,现在还想要害我们一无所有。我们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大哥,父亲要将我嫁给那个北夷王爷……那个王爷是头饮血的怪兽,我不能嫁给他。我过去了,迟早要死的……”

    褚玥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想要去找外祖父,根本就办不到。

    连信都送不出去。

    打从蒋氏的腿不行后,他们大房的信送出去就一去无回。

    他们都以为外祖家避而远之,后来发现不对劲。

    总觉得有什么人在暗处将这一切看进了眼里,将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捕捉了下来。

    褚玥越来越害怕。

    趁着门内的人不注意,偷跑了过来。

    估计很快就会找过来。

    “外祖父那里还没有消息吗?”

    褚冶握拳,骨头被握得咯咯响。

    褚玥说:“送出去的信依然没有回音,出去的人也没回来,按理说,早该到了。大哥,一定是褚肆在背后操纵了。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不可能半点音讯全无。”

    褚冶第一个怀疑的也是褚肆。

    有这样的手段和能力的,只有褚肆。

    然。

    他们并不知,那对夫妻里里外外都有做手脚,将他们出入府的信件和人都拦截在半路。

    没多久,褚暨安排的人过来了,将褚玥偷偷带了回去。

    三房这边夜里巡视的婆子,提着灯笼瞧见了鬼鬼祟祟的一群人,匆匆回头来告知上官氏。

    上官氏还未入睡,心里正高兴着算手里的账。

    听到婆子的禀报,发出冷笑:“她那个爹现在靠不住了,希望咱们老爷明哲保身,远离了大房才好。现在,我到是同意了二房的意思,分家。”

    这个家早该分了好。

    省得这会儿连累上他们。

    上官氏却没有想到褚容儿做出来的事情,累得府里的这些小姐们都已经嫁不出去了。

    眼看着年纪越来越大了,还没有说婆家。

    说了婆家的,听到褚容儿干出来的丑事,都退了婚事。

    褚家位份这般高,竟还有人敢退婚。

    对他们褚府而言,简直就是耻辱!

    “母亲。”

    站在后面听见这话,从后边出来。

    上官氏看见这个不肖女儿,眼神冷了下来,喝斥:“不好好呆在屋里,出来做什么?”

    “母亲,真要分家?”

    “这和你的婚事没有关系,回屋去,”有些事情,上官氏已经不想让褚容儿知道了。

    褚容儿咬了咬苍白的唇,最终还是退了下去。

    连母亲都给她不好看的脸色,她根本就寸步难行,只能乖乖的嫁了个还算过得去的人。

    原本以她的样貌和身份,当嫁一个配得上他们褚府高位的男人。

    现在……

    母亲竟然随随便便就将她打发了出去。

    她不甘心。

    “小姐,莫要再发脾气惹夫人不快,现在府里的形势,已如水火,您不能再添惹麻烦。”

    婢女扶着褚容儿回府,一路劝说。

    “啪!”

    褚容儿一巴掌就甩到了丫鬟的脸上,怒喝:“连你也觉得我恬不知耻是不是?”

    “小姐……奴婢没有那个意思,奴婢只是让小姐好好的对自己。”

    褚容儿冷笑,面目狰狞了起来,“好好对自己?我现在已经要嫁给那个六品官的嫡次子了,还能如何好?你给我说说,怎么好了?”

    褚容儿连日来的压抑,全部发泄到丫鬟的身上。

    丫鬟只能任凭着褚容儿拿巴掌打自己,等褚容儿打累了,才低声说道:“小姐,奴婢前两天发现三少夫人房里的丫鬟总是进进出出煎药,大夫也进了两回。奴婢偷偷躲在屋外,听见了那大夫吩咐她们一些话。奴婢猜测着,三少夫人不是病着就是有了身子。”

    “你说什么?”

    褚容儿瞪大眼。

    丫鬟连忙将那日大夫说的话复了一遍。

    褚容儿听了,眼中发亮,嘴角冷冷勾起,“给我那个好姐姐送去这个消息,想必他们大房更需要一个机会。”

    “奴婢这就去办。”

    “快去,我入不了誉王府,舒锦意也别想好过。”褚容儿将丫鬟打发走,眼神闪烁,又折了回去。

    这件事不管是真好还是假好,上官氏这里总是要知道。

    ……

    齐氏带孩子回娘家了,走的速度很快。

    刘氏对府里的事情过密的关注着,就是昨天晚上的事情也了然于胸。

    褚冶早上已经从祠堂里出来了,是老夫人吩咐人去接出来的。

    褚暨不在,做为大房嫡长子,褚冶也是家里的顶梁柱了。

    高氏自然不会永远让他关在里头。

    到底这个才是她的嫡孙子,别的,都不是。

    刘氏掩着心底的冷意,嘴角浮起一抹冷笑。

    舒锦意进门,就看见刘氏冷冷发笑的模样。

    “母亲。”

    “阿肆还未归?”

    舒锦意沉着脸摇头,“没有消息回府,郭远也不清楚情况。恐怕是有事出皇城了。”

    这是舒锦意的猜测。

    刘氏蹙眉:“这孩子,有什么事不能派个人回来禀报一声?”

    “或许有什么东西不是我们该知道的。”

    “罢了,”刘氏摆了摆手,“褚冶从祠堂出来了。”

    闻言,舒锦意稍顿:“母亲不也早知道他关不了几天。”

    刘氏冷笑:“正因为如此,老夫人的作为才寒了人心。以往偏心还有个度,现在被褚暨折腾得分不清方向,分不清对错了。”

    “母亲,有件事我们瞒了你,还请您不要怪罪,”舒锦意想了想,还是将自己的情况说一说。

    刘氏看过来,“可是阿肆他又在背后做了什么?”

    舒锦意摇头,道:“我已有了两月身子。”

    “哦……”刘氏点头,然后呆住,“你说什么?!”

    刘氏这般吃惊,也在舒锦意的意料之中,“怕是中间出什么意外,本是要瞒着您一段时日的。”

    “你们……”刘氏想要指责,却又不知该怎么说,脸上满是喜悦的怪嗔,“定又是阿肆的主意!有孙儿了!可盼到了头!”

    方才那张满是怨气和恨意的脸容,此刻喜得红光满面,眼亮得发光。

    一个劲的瞧着舒锦意。

    “有了身子,就不要乱动那些伤神的心思了。后面的事,母亲来就好,你啊,安心的养着!”

    刘氏笑意爬满了脸,一个劲的瞅舒锦意的肚子。

    宋嬷嬷也高兴的夸楚相爷,又是替刘氏欣慰。

    舒锦意听到主仆二人的话,有些哭笑不得。

    说到腹中是男孩还是女孩,刘氏就喜得让人下去赶制孩子的新衣,备着各方面的事务,生怕孩子出生短缺了什么。

    后面的话,舒锦意自然不能再和刘氏说了。

    刘氏已经被这波惊喜给抛去了那些怨恨,正倾扎进孩子的喜悦当中,和宋嬷嬷商量着如何如何。

    舒锦意偶尔附议,含笑颔首。

    末了,刘氏才反应过来,看着舒锦意叹了口气,握住她的手说:“这些年也总算是熬过来了,前些日子母亲逼着你,也是为了家里,你莫要放心上。”

    “母亲言重了,这些都是锦意应该做的。”

    刘氏听了,松了口气:“多事之秋,你们瞒着孩子的事,也没有错。”

    舒锦意知道刘氏不怪他们隐瞒。

    话落,刘氏又沉了脸,道:“府里的东西,以后你食用小心些,莫叫小人得了逞。”

    想到舒锦稚的死,刘氏脸色更是难看。

    刚才的喜悦,又被这些污糟事给搅没了。

    “我的身边都是信得过的人,平常时衣食住行相爷都很是注意,没有半点疏忽。”

    刘氏听了连连点头,可心里仍旧不放心:“到底是男人,粗心,我这边多派几个人过去,前后更仔细些照顾。”

    舒锦意想拒绝,见刘氏一脸担忧,也就点头应下了。

    舒锦意带着人回院后,褚肆就一身风尘味匆匆回了府。

    刚推门,就见舒锦意迎上来。

    那双幽黑的眼直直看着她,仿佛好些日子没有相见了般,甚为想念。

    想拥住她,发现自己身上脏得很,忍住了。

    舒锦意却突然凑到了他的跟前,嗅了起来。

    柳眉轻蹙:“怎么有血腥味?”

    褚肆受不住,还是将人搂到了怀里,胡青的下巴抵在她的脑袋上,“阿缄,可想我!”

    舒锦意没有犹豫的揽过他的腰身,点头。

    褚肆几日来的奔波,不吃不喝不睡,终于是前前后后的做完一切回到她的身边,就是害怕她在府里有什么事。

    他更担心舒锦意会瞒着人偷偷出府,去做那些危险的事。

    “我想你想得紧!”褚肆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舒锦意心里一阵悸动,推了推他:“好了,先去收拾收拾,我让人备膳。”

    “好!”

    褚肆进屋去洗去一身风尘,布满血丝的眼,出来后消散了一些。

    舒锦意正站在桌边等着他。

    褚肆穿着家中的闲衣,看到饭桌前的女子,有一种岁月静好,从此相爷不上朝的美好感觉!

    “阿意!”

    有下人在,褚肆亲昵的唤着她。

    舒锦意招手,“过来。”

    褚肆坐到桌前,看着舒锦意为他布筷盛汤的动作,伸手紧握她的柔荑,“阿意。”

    舒锦意被他拉到大腿上,侧身靠在他的身上。

    正布菜的丫鬟们纷纷退下,厅内也只有他们二人时,褚肆就会叫她:“阿缄!”

    “怎么了?”舒锦意拉开他的手:“先用膳,有什么话吃过后再说。”

    褚肆也没闹,将她扶坐回椅子上,两人安安静静的用了这顿饭。

    舒锦意扫见他满容的疲倦,叹了口气,拉着他回榻。

    “最近这几日怎么回事,我也不想过问,先躺着休息,醒来后再慢慢说。”

    “陪着我?”褚肆捏着她的手,因连日的奔波行事,他的声音有些沙哑,那双眼更是深邃不见底。

    舒锦意握着他微凉的手,点头。

    跟着躺进了榻内。

    褚肆掀被进来,侧身来拥着她,闭住眼就睡了过去。

    舒锦意低头看着环在她面前的手,伸手握了上去,还没有沉睡的人顺势握紧了她。

    室内,恬静之极!

    舒锦意睁开眼,发现有人在看她。

    背过的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转过来,埋在他的怀里。

    而拥着她的人,正看着她,眼神深情又深邃。

    “醒了。”舒锦意抬头看他。

    褚肆侧着身,伸手在她的发间流连,一缕一缕的抚着她的发。

    舒锦意就这么看着他,没有起身的打算。

    直接开口:“这几日都发生了什么事?”

    褚肆则道:“阿缄的人没有来禀报?”

    舒锦意盯着他,那眼神看得褚肆后悔说这话。

    正当褚肆要说什么时,听舒锦意说:“我的人有限,知道的东西也有限。”

    办事更仅是限在了范围内,也不能每时每刻来汇报。

    困在这里,她有很多事不能做,现在有了孩子,她也不能什么也不顾。

    想到这,皱起了眉,盯褚肆的眼神有几分怨气。

    褚肆被看得心里发毛,主动将这几日所行的事说了出来。

    每说一句,舒锦意的脸色越来越往下沉……

 第204章:北夷将军

    “褚暨想要造反。”

    “这比造反更令人憎恨,”褚肆淡淡道。

    对褚暨的事情,褚肆似乎并不觉得讶异。

    舒锦意早就想到了,在那次后,舒锦意就暗中派人盯着,只是她的人有限,单靠一两人根本就行不通,得到的消息也有局限性。

    皇都之内,需要的人手实在太多了。

    她此时又怀了身子,更不可能亲自去做那些危险的事。

    因此,听到褚肆的话,舒锦意只觉得自己的无能。

    “不能让他们得逞。”

    “我会阻止他们,”褚肆道,“你派出去的人,与我的人有了些冲突,阿缄,那些人可知你的身份。”

    “他们现在并不如何信我,”舒锦意说到这,苦笑一声:“毕竟我训练出来的人,我自己清楚。如果换作是你死了,投身别人身上,再以前主人的身份站出来,是谁都会怀疑,留几分心。”

    褚肆皱眉:“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他们真的没问题?”

    褚肆知道墨缄养有一批死士,但数量非常的有限,而留在皇都内的那一个暗桩,数量也更是有限。

    笼统一算,舒锦意现在能使动的人,只有三十人不到。

    而在这样的悬殊力量下,她竟然让人绞了姬无舟的两个暗桩。

    想到什么,褚肆说:“他到是什么都信了你。”

    连暗桩都让她知道得清清楚楚,如果不是因为利欲薰心,或许就没了他什么事。

    即便成了舒锦意,他的阿缄若真想走,他也没敢拦着她回到姬无舟的身边。

    或许她能够以王妃的身份,站在姬无舟的身边。

    想到舒锦意和姬无舟双双站在一起,一展鸿图的画面,褚肆就忍不住在心里边苦笑。

    舒锦意却是将余光投过来,幽幽道:“若真信我,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他的暗桩我从不知道具体位置,以他的性子来猜,不难。”

    褚肆抬头,愣怔看着舒锦意。

    舒锦意似乎是知道他想要说什么,率先开腔道:“你的安排不用巨细的告知。”

    她没有想要知道那些。

    即使是夫妻,也会有自己的秘密。

    褚肆道:“阿缄,你可知,你这般,多好……”

    你这个人多好,为什么姬无舟还要背叛你,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还算什么好朋友。

    姬无舟不值得。

    舒锦意轻笑道:“现在是谈论北夷的事,姬无舟只要短时间内不使坏,就相安无事。”

    褚肆握着她的手,沉默。

    “我的事已告知了母亲。”

    褚肆闻言目光望向外边多出来的那几名丫鬟婆子,温声道:“母亲知悉也好。”

    省得舒锦意胡来,有个人看着,他也不担忧。

    每次离开这院子,褚肆总觉得不妥,总感觉有人会突然闯进来对舒锦意不利。

    姬无舟已经盯上了舒锦意,随时可能的找机会对她不利。

    因而,每次离开,他都会分派几人在府里守着。

    报仇的事可以慢慢来,舒锦意的安危却是不能有半分的怠慢。

    听出褚肆变相的说自个胡闹,舒锦意瞅着他不放。

    褚肆再道:“大房这边,你自己要小心,你在外边习惯了那些,后宅这些弯弯道道你应付不来,我怕你受了伤。”

    舒锦意心中一暖,由他捏握自己的手,“我会小心。”

    墨缄可布阵杀敌,可提剑杀敌,但入了这后宅,算计这些阴险事,还是差了些。

    他担心她会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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