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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错之权相暖妻-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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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婉心里焦急得不行。
“褚玥不想嫁,褚暨却让她嫁,有趣。”
舒锦意笑意连连,说了这句后就陷入了沉思,不知道在想什么。
舒锦意拿过披风套在身上,然后起身出门去。
“少夫人,相爷吩咐过,让您不要轻易出门。”
白婉见状,一个头两个大。
舒锦意指向外,站在院角的郭远走了过来,“少夫人。”
“昨个儿钱夫人府里的人过来相请,我未能到,今日若不去,恐失礼。”
钱君显又升官了!
不过短短时日,就从九品官升到了从八品官,也算是厉害了。
最近钱君显与太子走近,在外面的人看来,钱君显就是一等一的小人,尽会拍人马屁。
这不,刚刚到皇都没有一个月,就连升两级,还不是天天巴结着太子讨来的官位。
虽然皇帝并不重视这个太子,甚至大家都一度以为这个太子会废掉,就像是皇后那样,有名无权!
但给太子的人升一两级别官位还是可以做得到的。
钱君显除了会拍马屁外,手底里的手腕却是不错,竟然将马屁拍到了皇帝的面前,实在叫人气愤,却又发不得。
或许是因为墨家的关系,皇帝才软下心来,升了他一个从八品的官位。
放眼皇都城内,不过是一个小吏!
不足为惧!
但依旧有人羡慕。
听到舒锦意说去钱府,郭远立即前面引路。
他们从南侧门出去,老夫人那边就有人知道了,一路派了人跟过去。
不想,大房这边也派了人随后。
郭远落后几步,将这些人都解决了才跟上,坐在车辕边道:“少夫人,是老夫人和大房那边的人。”
舒锦意眯着眼点头,“找个地方看紧了,别让人回去。”
郭远道:“如此不会引人怀疑?”
“要的就是引他们怀疑,”舒锦意勾唇一笑,“让褚冶亲自出来找人。”
大少爷?
郭远不明白舒锦意想要干什么,却依了她的意思。
等郭远回过神来,就神住了。
少夫人怎知是大少爷派来的人?
钱君显升官,他进皇都来又是随着太子走近,所谓近墨者黑,近朱者赤。
这不,钱君显也不得不学着太子的那套。
大特铺张!
将整个钱府整得挂红挂绿的,看上去就跟某些场面极相似。
今日太子也在,还是这酒席的主人家,招呼着皇都内有头有脸的人物到场,全依赖他!
太子虽窝囊,却还是太子。
一些达官贵人还是要给他面子的,就算是走个过场也是要的。
女眷这边到是不如男人那边那样混乱,只是里头却是什么人都有!
舒锦意从前面走进来,第一眼就瞧见男宾席那边的混乱,隐隐还有劝酒声,闹得有点过。
当真三教九流之辈全齐了!
知道钱君显为人的舒锦意都忍不住抽嘴角。
他这是要将自己打造成烂人呢。
也不知如此是好还是不好,舒锦意轻轻叹息,转身去找墨雅和墨霜。
看到男宾席那边的场面,跟在舒锦意身边的白婉和柳双都被吓傻了,更是小心翼翼的护在舒锦意的左右,免得有人冲撞了少夫人。
舒锦意还未入门,就被两丫鬟相迎上来带着进入花厅。
里头虽然不如男宾席那样混乱不堪,却也是相去不远,叽叽喳喳的起浮声从进入院门就听见了,有些吵得舒锦意耳朵嗡嗡响。
不习惯这样乱糟糟的场面,舒锦意心里有点不舒服。
以往的墨家还在时,姐姐们就是规矩行事的大家闺秀,哪里像现在这样受这样的气。
虽然只是配合着钱君显,坏着名声,一边往上爬。
舒锦意打从心底里轻叹,到底还是踏了进去。
“丞相夫人来了!”
不知何人叫了一声,花厅里突然静了下来。
有一种诡异!
由墨雅和墨霜起的头,身后的人纷纷给舒锦意见礼。
到底在座的都没有舒锦意位份高,即使是自命不凡的命妇也得向舒锦意行礼问好。
褚肆是何等人物,她们哪里敢招惹。
舒锦意也不在意那些背地里一套明面一套的女人家,笑眯眯的走向墨雅和墨霜,对墨霜道:“恭喜钱夫人!”
墨霜得体的笑了笑:“丞相夫人能赏脸,钱府蓬荜生辉!”
舒锦意连忙道:“是钱夫人有福气!”
“锦意啊!”
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插了进来,舒锦意转个身就看见袁氏的笑脸。
也不知是经历了何事,袁氏往时满面的红光,此时却显得几分憔悴了,对着舒锦意也能露出讨好的笑来。
舒锦意一想,想来是舒豫的事没有着落。
辞了县丞位,眼巴巴的来到了皇都,结果却是被人一直忽悠不说,还赔了一个女儿!
简直就是赔了夫人又折了兵!
“原来是母亲。”
听到这声“母亲”,袁氏一双眼都跟着亮起了光。
身边的人不由暗暗投来视线,注意着这边的情况。
这个袁氏,刚进花厅就急着讨好这些贵妇人,以她的身份,就是败落的墨家女儿也配不得一起说话。
却仗着有个庶女为丞相夫人,嫡女为内阁大臣的妾,就以为自己身价提高了。
谁不知舒豫在背后的行事。
袁氏平常时没少借着两个女儿攀交皇都里的贵妇人,可她也不看看自个是什么身份,什么人都敢高攀。
袁氏却没有感受到周遭投来鄙夷的视线,仍旧笑眯眯的对舒锦意说:“你爹许久没见着你了,心里惦念着呢,得了空,回家里看看你爹!”
舒锦意想,怕是惦念褚肆手里的权位吧。
褚暨那里讨不到便宜,反而被占了便宜,舒豫也是有气发不出。
因为数月来的受窝囊气,躲在家里郁郁不振,时常在外边跑动却无果。
外人背地里津津乐道舒家的事,更是将他鄙视得一文不值。
种种的嘲笑和压力,让舒豫整日在家以酒买醉。
袁氏受了不少气,看着相公这样,袁氏只好出来走动走动,又偶尔到褚府门前闹,只是上回后,就没敢再去闹。
显然是褚暨对他们说了什么话。
“有劳父亲挂念了,待相爷得了空,会一道回舒家看望。”
不知想到了什么,袁氏脸色刷地一白,脸上的笑容也没有那么的自然了。
和舒锦意说了几句体己话就借由出花厅了。
其他人见状,收回视线。
舒锦意又同墨雅和墨霜说了一会儿话,外甥和外甥女都在。
墨雅只生了儿子,墨霜福气些,生了一儿一女。
看着乖巧的孩子在两位姐姐面前转悠,只是两眼,就被下人带到了后面去玩耍。
舒锦意收回视线,让柳双将礼送到了后面去,然后向两位姐姐告辞。
出门过久,褚肆怕是要从朝堂上赶回来胡闹。
想起那人临出门前的吩咐,出门不得越过两个时辰云云。
舒锦意是又无奈心暖。
出得花厅,穿过一条回廊,从月门这边出来。
池子边立着一条身影,可不就是本该在前院呼朋唤友的太子殿下吗?
“见过太子殿下!”
正陷入自己世界里的姬无墉看过来,那双丹凤眼溢着浅淡的笑,因为时常笑的原因,即使是浅笑,也犹为灿烂!
如果不了解他的人,一定会以为这人很好相处。
其实不然。
“丞相夫人也来了!”
“太子殿下能来的地方,臣妇不能?”舒锦意反问。
姬无墉的心情似乎不太好,即使他在努力的扯着笑容,舒锦意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他此时心情的不爽。
“自然能。”
今日的太子不欲与人多话。
舒锦意知他心情好,视线落在他的腰间,然后走过他的身边,然后停下,“太子殿下。”
“丞相夫人可还有事?”
太子斜目看来,能从他这个角度看到舒锦意的头顶简洁的发簪。
心里就在想:褚相娶了一个节俭的好妻子!
“无事,只是见太子心中不虞,想要问一句,可是因那人。”
太子眯起了眼,没有回答她。
“褚肆说得没错,你站什么位,就该做什么事。”
丢下这句同等教训人的话,舒锦意款步而去。
太子看着舒锦意的背影,俊眉蹙起。
月门后走进一道劲装身影,站在太子的身后,道:“钱大人在寻您!”
姬无墉收起了目光,点头跟着这人离开。
只是走到月门时突然伸手摸到腰间,空空如也,稍顿。
劲衣男子察觉,回头看见太子稍顿的样子,问:“太子殿下,可是有什么不妥?”
姬无墉摇头:“无事。”
难道是在前边丢失了?
虽说那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丢了报内务府去再拿就是,可若是被有心人拾了去。
仅是一念,姬无墉就勾起了唇笑了。
拿来闹闹事,不是更有趣吗?
谁拾了去,又有何妨?
而这边,舒锦意捏着坚硬的令牌,眼中一片冷色。
行到门外,前方一片安静。
“少夫人。”
柳双凌到了舒锦意的耳边唤了声。
舒锦意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却见愤愤而出的袁氏,脸色非常的难看,正朝身边的丫鬟婆子发怒。
舒锦意朝她走去,“母亲请留步。”
正骂骂咧咧的袁氏听到这个声音,抬头看来。
阴沉的脸立即如春阳一般亮了起来,“锦意!”
“母亲这是怎么了?怎地这般生气?可是谁惹着您了?快同我说说,咱们舒府的人,可不能受了委屈。”
舒锦意这话,正中袁氏下怀!
袁氏眼眸一亮,正要告那人的状,想起了什么又咽了回去,道:“母亲只是心里有些郁气,撒出来了就好了。只是你父亲那儿,你得多走动走动,到底在这皇都里,你只有这么一个父亲一个娘家!以后总得要依靠娘家,你自己心里边要明白!”
袁氏意有所指。
舒锦意好笑地点头,“定会回府一探。”
“褚肆平常时那么忙,你也别总是使小性子,免得夫家厌弃!”
听到这话,舒锦意更觉得好笑,只是面上不显半分。
第199章:是谁的错
舒锦意和袁氏两言几语说了几句违心的话后就分道扬镳了,只是,舒锦意转身期间,有什么东西不小心掉到了地下。
起初谁也没有注意到,等袁氏冲着舒锦意离开的背影冷笑时才注意到前面掉了一样东西。
“夫人?”
袁氏走上去,丫鬟愣愣跟在身后。
见袁氏将地上的令牌拿起来看了一眼,那眼神跟见了金子一样晶亮!
“夫人,那是?”
丫鬟刚要看一眼,袁氏收到了身后,眼里的神采闪烁。
“什么也没有,回府!”
手一摆,袁氏学着皇都里那些贵妇一样踏着自认优雅的步伐离开。
袁氏离开没多久,舒锦意就从后面出来,看着袁氏离开的方向,眼神幽深。
“少夫人,舒家那里您可得上着点心!”白婉小声提醒一句,生怕舒锦意会吃亏。
也就是舒锦意这里,丫鬟们没有多少忌讳,能在舒锦意的面前说上几句话。
舒锦意转身回马车上。
……
褚肆立于台阶前,面无表情的看着下首那名高大男子与乾国王爷,高官熟络的打交代画面。
俊颜上全是洋溢之色,仿佛离乡多年的学子,突然回归故里,瞧见了自家人,就变成现今这亲人相认的热泪画面。
各皇子都迎着这人,连大臣们都不例外。
自然。
褚相爷是不与此人为伍,他漠然而去。
太子姬无墉将誉王推到了一边,占去了大半的空间,见鬼说鬼话,见人说人话。
姬无舟的脸色到后面就不太好看。
“褚相。”
在路段中央被拦下被热情相待的北夷将军简空侯,突然叫住了要越过去的褚肆。
一时,众人静了静。
拍马屁的声音也瞬间熄灭了。
简空侯那对如浸在寒潭里泡过的黑眸看过来,深沉如夜,定住在褚肆的身上。
褚肆稍顿后就径直而去。
即使是面对即将要和亲的来使,褚肆依旧是褚相的作风。
不与人为伍,不与人交好。
从来如此。
人避他三分,没有他避人。
简空侯俊朗如斯的脸容透着股饶有兴味,直到褚肆的身影远去才慢慢收回,对身侧的姬无舟道:“誉王,褚相似乎并不喜两国交好。”
此话分明是要挑拨!
众臣皱眉,后退两步不敢言。
姬无舟缓缓道:“越将军,褚相向来如此,还请莫介怀。”
越旃。
简空侯的化名,一直以来,他以皇室之人化作平常人争战沙场。
他喜欢战争!
更喜欢与那个叫墨缄的男儿对战!
那才是他此生此世遇到最强劲的敌人,可惜了!
被自己人陷害。
最后还引他们北夷人过来收场,在受到伏击的情况下,墨缄想不死也得死。
简空侯从喉咙发出低沉的轻笑,将他的俊美与风度展现得淋漓尽致,“早闻褚相非一般人,做事自然不同那些凡夫俗子!”
身后那些大臣脸色立即沉了下来。
褚暨抖了抖官袖子,上前将简空侯相请离去。
对褚肆这边的关注,也就到此为止。
昨夜刚给简空侯等人设宴洗尘,今日一早就在殿中换了互礼。
从北夷带来的那些美人儿,一一都被皇帝打发出去给了大臣们,或是皇子们。
褚肆是当堂拒绝了的。
因而,简空侯又格外的注意他。
上次庄园一行回来的路上受袭,带队的人正是简空侯自己。
见识了褚肆的厉害,对此人应付更是小心再小心,往后更是小心提防。
总觉得这个褚相有些不对劲,特别是皇帝对此人的态度。
以他对褚家的了解,不应当再出一个百官之首的丞相。
皇帝破了例让她直接做了高位,稍加打听,就能知道他在乾国皇帝面前如何受到宠信!
混于一众人中的简空侯突然想起了那个女人的眼神,皱起俊眉。
……
“爷,”随行的徐青禁不住开口:“您说皇上这又是何意?”
虽然没有到面的大殿听,人从里面出来,北夷将军受到的待遇,就能猜测得到里边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徐青不平:“墨家为了乾国覆灭,可皇上他却在受行刺事件下做下这种决定,就不怕百姓们怨声载道,龙安关将士的……”
“此话,不可再说,”褚肆幽冷的声音传来,大步朝宫门跨出去。
徐青压住心底的愤怒,沉默随在褚肆的身后。
因为北夷的来使,两国欲要交好的原因,褚肆手里的事务更多了起来,还要一边防着那些人。
姬无舟在与这个简空侯接触的时候,可有想过这个人会反过来咬他一口?
褚肆寒凉一笑。
从来不笑的人,突然笑起来是多么的说氖拢
……
回到褚府的舒锦意,坐在厅里看兵书,隔着一层层的墙院,都能听见三房那边的褚容儿吵闹声。
褚容儿闹完又是觉得受到屈辱的褚玥闹。
相继的闹腾,搅得这个家鸡犬不宁。
天天躺在榻上的蒋氏还不时发出愤怒的尖叫,还有泼妇似的喝骂声。
下人们都是战战兢兢的伺候着。
二房这儿只管看好戏,这出戏才刚刚唱起来,有的是好戏欣赏!
清羑送温茶进来,蹲在几前,给舒锦意重新换了杯茶。
水声涔涔,在安静的室内格外的清晰。
舒锦意将书压下,看了清羑一眼。
“少夫人,您若是累了歇一歇。”
清羑将杯盖盖好,起身。
这时又听见东厢院传来隐隐约约的喝骂声,也不知是谁在发怒。
舒锦意连眉都没抬一下。
“也不知要闹到什么时候,”清羑说了句。
“只要没殃及我们,便是好事,”舒锦意放下兵书,拿起茶水闻了闻,然后又放下,并没有喝。
清羑这才恍惚过来,赶紧给舒锦意换了温水。
舒锦意抬眸看来,发现这丫头越发出落得水灵,连手指都是泽润得好看!
想起前头一段插曲,舒锦意摇了摇头,端起温水喝了两口。
“七小姐!”
院外传来拦人的声音。
“我要见三嫂!贱婢,敢拦我!”
褚玥寒声喝来。
舒锦意起身走出去,在院门看见暴喝的褚玥,面容上隐隐可窥见阴毒之色。
看见舒锦意,眼底里的恨意更是恨不得钻出来撕裂了舒锦意。
戾气才钻出来,又被褚玥压了回去。
仍旧抵挡不住她眼底投射出来的阴毒光芒,自以为收得好的她强挤出一抹笑,落在舒锦意的眼里,却是比哭还要难看。
“三嫂。”
“七小姐何事如此激动?干什么,让七小姐过来,”舒锦意眸子淡淡一瞥来。
拦在前面的柳双和白婉撤开了手,站到边上。
“啪!”
褚玥突然一巴掌掴在了站在前面的白婉脸上,声音极为清脆,看来没少使力。
“贱婢!敢拦我的路!”
喝骂一声,褚玥收住了手,笑盈盈地转过身来对舒锦意说:“也是三嫂身边的人不懂事,阿玥代为教训,往后才能在三嫂面前尽心尽力!”
白婉捂住脸,跪了下来。
舒锦意余光看过来,落在褚玥笑盈盈的脸上。
“不过是个奴婢,有劳七小姐亲自动手教训也实在是这丫头的幸!”
舒锦意这话让褚玥不由得意了起来:“也是三嫂仁慈,对手底下的人太好了,才叫她们在主子面前如此放肆,若是在家里没教好,带出门怕是要丢我们褚家的脸面。三嫂,您说呢?”
“七小姐说得无错,”舒锦意风轻云淡一笑:“丫鬟该有丫鬟的规矩,千金小姐也该有千金小姐的规矩。”
褚玥岂会没听出舒锦意在暗讽她没规矩,失体统。
想到褚容儿那贱人干出来的丑事,屈辱感油然而生。
现在又被这个贱丫头明嘲暗讽,褚玥的脸上一片火辣辣。
舒锦意仿若鄙夷的目光淡淡扫过来,更是叫褚玥有一种被当众羞辱的感觉。
身体里每道血液在翻涌,直蹿到了脑门。
“啊啊!舒锦意,你这个贱人!”褚玥受不了舒锦意用这种近乎蔑视的眼神看着自己,发疯似的尖叫了起来。
可把周围的人吓得不轻。
“七小姐这是怎么了?可是得了疯症?”
舒锦意朝清羑使了一记眼色。
清羑突然上前,对褚玥说:“七小姐,得罪了。”
话音刚落。
“啪!”
一巴掌落在了褚玥的脸颊上,火辣辣的,用尽了清羑的力道。
褚玥不可置信的瞪突了眼,“贱人!”
说着就要抬手打人,清羑倏地跪下讨饶。
舒锦意凉凉道:“七小姐我听闻发疯症的人,需得一巴掌掌醒,否则,就会转为心魔,永远受控制,从此疯疯癫癫,渐渐忘掉自己,最后……”
“舒锦意你这个寒门出身的卑贱之女,也敢教训我……若不是你们,我也不会被爹逼嫁那个人,都是因为你们!”
所有的狰狞再也藏不住,褚玥再也受不住,发疯似的朝舒锦意冲去。
一条身影闪过来,一掌斩晕了疯狗似的褚玥。
“小姐,小姐!”
伺候褚玥的丫鬟急得上前查看,发现只是晕过去并无大碍,暗送了一口气。
若是七小姐出事,老爷一定不会放过她们的。
“少夫人。”
郭远转身过来看舒锦意,怕是吓着了她。
哪知,舒锦意一派风轻云淡,仿佛刚才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淡得有点让人发指。
“将你们小姐带回去。”
舒锦意摆手,令那两个丫鬟将人带走。
刚才的事情,谁也当没有发生过。
几个丫鬟却后怕不已!
刚才若是褚玥发疯冲了过来,伤了少夫人……
想到这,几人冷汗狂冒!
“少夫人还是回屋去吧,”郭远劝道。
舒锦意皱眉,“大房能将这个女儿逼成这样,也是咎由自取。”
有一个随时闹出事来的疯女儿,褚暨还如何将人嫁出去?
北夷会点头?
一切都是他们自找的。
舒锦意道:“方才的事,不必声张。”
“是!”
院里的人齐齐应声。
褚肆是沉着脸回府的,进门看见安然无恙的舒锦意,暗送了一口气。
只不过,脸上的冷意仍旧没褪半分。
“可伤着了?”
倾身到她面前,手还带着些凉意就抚上了舒锦意的脸颊,细细详端。
舒锦意眨巴着眼,看眼前这双幽邃无比的黑眸。
摇头。
“我无事。”
“以后,莫要再踏出这屋子……”褚肆恨不得时时刻刻都陪在她的身边,谁敢来,便叫谁死!
戾气从褚肆的脸容一闪而过。
舒锦意皱眉,拉住了满面戾气的人,“你想囚禁我?”
“阿意,我是不想让你有危险。”
他怎么舍得。
他害怕罢了。
“我没危险。”
他派了人保护在自己的身边,而她的人也会在暗处。
没有人可以伤她。
区区一个褚玥而已,至于让他害怕了?
“褚肆。”
你不累吗?
时时刻刻这样担心,焦虑。
褚肆握住她的手,“我不想再失去你,听话。”
舒锦意好笑,却心疼。
他将她看得比命重要,即更是她没有那些事要做,也不能像个病人一般天天躲在屋里不出门。
“你说过要我做自己,现在拘着我又是怎么回事?”舒锦意好笑地看着这个人。
褚肆将她拉到怀里来,轻拥着她。
什么话也没说。
他不想拘着她,却也不敢放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他现在最想要做的就是守着她,哪儿也不想去。
朝廷罢,国家也罢,都不及他的阿缄重要。
“别胡闹了褚肆。”
“没胡闹。”
褚肆犹自苦笑。
他真想要那么做,但他不能。
“家里的这个……我替你解决。”
舒锦意犹豫了一下,“干干净净的解决了。”
褚肆道:“别做那些。”
舒锦意伸手拍了拍他的背,没应他。
她也想要帮他。
北夷的事已定,她现在所想要做的事,都必须三思而行,以免殃及了无辜百姓。
舒锦意拉开他的手,说:“先用膳吧。”
褚肆沉默与她用了晚膳。
两人来到书房,褚肆就先开口将今日殿中发生的事说与她听。
舒锦意听完后,并无一丝情绪的波动。
仿佛那根本就与她无关的事。
“褚肆,我要对付的人不是北夷……”已经不是北夷了,是他们!
褚肆道:“我知道。”
“所以北夷如何与我无关了,”仇可报,可冤又何以申?
褚肆站到她的身边,说:“阿缄,你怀着身孕,这些事莫多想,我同你说这些,只是希望你能够看到希望。以你现在的身子,做这些事太危险了。我说过,我来做你手里的那把刀,你让谁死,我便斩向谁。”
舒锦意挑眉看着他:“是谁的错?”
“……”褚相爷知道舒锦意是在说她怀孕是谁的错。
第200章:一尸两命
誉王府。
誉王妃给姬无舟添着热茶,瞥着还在卷的姬无舟,小声劝:“王爷,夜了,这些伤眼的东西还是莫多看了。”
自从叶惋惋死后,姬无舟到是来誉王妃这里多了些。
誉王妃最近心情极是不错!
因此,在说话方面也多了些放肆。
姬无舟幽眸一抬。
誉王妃凑近的视线倏地收了回去。
姬无舟慢慢合上手里这本游录记,起身,“夜了,王妃也歇着。”
“王爷。”
誉王妃自知自个多嘴说错了话,连忙追了上去。
到门口,姬无舟手一摆,“不用送了。”
誉王妃咬唇,退后,“王爷早些歇息。”
目送姬无舟,誉王妃搅着手里帕子,眼里全是不甘。
叶惋惋已去,为何他就是不肯留下。
虽说没人同她争了,却仿佛比往时更难接近他。
那游记……是墨将军的东西。
誉王妃捏了捏拳。
不甘又如何?
这就是女人该在受的,谁也不能改变,谁让她偏生遇到了姬无舟。
姬无舟出廊门,从暗处走出一人,身上带着夜的寒凉,是刚从外边回府,“江府一切正常,不过,这江朔委实诡异,时好时坏。”
姬无舟黑眸眯成一线,慢慢舒展,如方才那样无不同。
“还有,褚相送进江府的那位神医,似乎有些不同,”那人压了声说:“属下在暗中观察,发现此人在江府举止诡异。”
“时好时坏?江朔真当父皇是傻子?”姬无舟慢不经心的弹了弹衣间不存在的灰尘,慢声说:“将那大夫捉住,找机会送进宫,本王要与父皇慢慢对质。如若真如那样,本王到也要让褚肆看看,谁能往前再走一步。”
蹚进这浑水里,褚肆又如何能抽身?
帅印代表着皇室的威严,然而,褚肆却轻轻巧巧的将东西送进了江府。
简直愚蠢。
这只会引人注目罢。
有多少人想要帅印,褚肆心里恐怕是有数的。
姬无舟怀疑帅印就在褚肆的手中,而说给江朔,分明就是幌子。
……
江朔时好时坏的疯症引起姬无舟的怀疑,此处,褚肆已计算过。
姬无舟若是聪明,必然会怀疑到他的头上。
徐青从月门穿过,进了书房。
“爷,东西送出去了。”
“苦悲大师可还好。”
“苦悲大师让属下给您带一句话,时间有限。”
徐青说了后四字就看了过去。
看公文的褚肆稍顿,摆手。
徐青退出去,就看见舒锦意端着汤水过来,徐青行礼退下。
舒锦意将手里刚出来不久的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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