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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错之权相暖妻-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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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任他也登不了天。

    “如不是这般人物,如何能降服得住你的姐姐!”褚肆自然是没有看轻钱君显的意思。

    舒锦意笑了笑。

    ……

    乾国宗历十九年,昭华公主从琉璃宫出嫁。

    丽贵妃看着打扮得艳丽华美的昭华公主,偷偷抹了把眼泪。

    对昭华公主,丽贵妃还是真心疼爱的。

    苏嬷嬷偷偷在旁边叹息,然后示意走到宫门边的大宫女进来。

    大宫女行礼道:“贵妃娘娘,丞相夫人来了。”

    丽贵妃眼眸瞬间变得锐利了起来,冷声道:“让她进来吧。”

    大宫女起身出去没有多久,舒锦意就进了琉璃宫,朝丽贵妃拜礼。

    丽贵妃十分不待见舒锦意,却碍于褚肆的相位,只好忍住了,“公主就里边,丞相夫人与阿嬛年纪相仿,宫里姐妹虽多,却难说得上话。”

    昭华公主的闺名叫姬嬛。

    舒锦意淡淡点头,不在丽贵妃的身上停留,直径走进内殿。

    丽贵妃从一开始见面,就察觉到舒锦意看自己的神情总有些不同。

    一次比一次的感觉强烈。

    已经打扮好的昭华公主从妆台前转过身,就看见进来的舒锦意。

    “参见公主殿下!”

    “丞相夫人还用得着给本宫行此虚礼?”昭华公主的声音听不出是戏谑还是真心实意。

    舒锦意道:“礼不可废!臣妇在这儿给公主道喜!”

    “今日本宫大喜日,也不知丞相夫人有何礼相送?”昭华公主抬着下巴,为难着她。

    舒锦意突然从怀里拿出一把精致的匕首。

    宫女瞬间变了脸色,护在公主的面前。

    昭华公主拨开挡在前面的宫女,“急什么,还怕丞相夫人在这儿杀了本宫不成?”

    宫女们讪讪退开,可对舒锦意的防备仍旧没有放松。

    舒锦意将手里的匕首送到昭华公面前,道:“江将军处境如何,昭华公主心里应当很清楚,此后,昭华公主行事要万分小心。”

    昭华公主黑眸一眯,如果是别人来说这种不吉利的话,昭华公主早就掴过去了。

    可舒锦意说的话,是事实。

    她贵为公主,郑判一死,褚肆又当堂表露三军帅印在江朔的手里。

    此后会有多少人盯着江朔,昭华公主心里很清楚。

    不自觉的,昭华公主紧紧捏住了手里的匕首。

    舒锦意将礼送到,出宫去。

    皇帝亲自主持这次的婚事,江府一时荣耀无限,同时也陷江府于浪尖。

    随时可能被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宫门。

    一身红衣,骑着高头大马的江朔如同与她有了默契般,侧目远远望来。

    舒锦意站在宫门外,看着马背上的人,嘴角泛起一抹笑。

    江朔捏着马缰,扭开了视线,直奔入宫。

    舒锦意转身,与他走相反方向。

    喜庆的乐声越来越远,舒锦意靠到车壁上,阖上眼。

    ……

    “阿缄。”

    褚肆从江府过来,看到站在外面的舒锦意,快步上前,轻声叫了句,然后紧握住她的手。

    抬头看着他略显几分紧张的面容,舒锦意道:“已经开始了?”

    “你……”为何没去?

    褚肆想问却没问,心里边隐隐约约的明白她是为了什么。

    她心里内疚,觉得她自己害了江朔。

    “如果他自己不点头,没有人能逼迫他,阿缄,你不必觉得内疚。”

    舒锦意看着急切安慰自己的褚肆,摇了摇头,“我没有内疚,心里只觉得高兴。”

    江朔娶了公主,往后的人生里,也许会步步高升吧。

    她只是担心,江朔拿到帅印的那天,会不会反抗。

    会不会因为心里的不平,和皇帝对着干,为了墨家让江府陷入不覆之地。

    褚肆握紧她,将人揽到怀里。

    他想,他的阿缄也会有脆弱的时候。

    她不敢去看那欢庆的场面,不过是不想将来拿惨烈的一面去对比。

    她只是害怕身边的人再次受到伤害而已,她没想过自己。

    这一点还是没有变。

    褚肆道:“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去讨杯喜酒喝,他是你的副将。”

    舒锦意点头,“你说得对。”

    夜里酒席,舒锦意和褚肆携手出现在江府。

    褚肆送来的大礼,让大家开了眼界!

    后面大家都恭敬的给褚肆敬酒,到是新郎官,饮了几杯后,就以病情为由,由小斯搀扶在小径边上。

    褚肆的人将舒锦意送到了后院就隐没到黑暗处,舒锦意走向阁楼的方向。

    正好从小径处和饮了好几杯酒水的江朔碰上,搀扶江朔的小斯知道舒锦意和江朔之间有往来过,松开手就退出许远守着。

    江朔高大的身形突然朝舒锦意快步走过来,倏地停在离舒锦意几步远的位置。

    “将军。”

    “江将军还是叫我一声丞相夫人吧。”

    江朔黑眸一眯,摇头,“你不是谁的夫人,你是乾国的将军!”

    舒锦意盯了江朔一眼。

    江朔被她的眼光蛰得一缩颈,抬起腕挡住了自己脸,闷声道:“你本就是。”

    “行了,”舒锦意无奈一笑,“能亲眼瞧见你成亲,我也总算放心了,”这种嫁儿的感觉,让她不由感慨万端。

    江朔抿了抿唇,幽黑的瞳仁闪动着,似乎在犹豫。

    “有什么话就说。”

    “将军……你当真就没有想过吗?”

    “想过什么?”舒锦意被他的话问得莫名。

    江朔梗着脖子,扭开,没去看舒锦意黑亮如星辰的眼,“没什么。”

    有些话,已经不能再说了。

    “多谢将军来贺末将大婚!”

    “你是我的人,你大婚,岂能不到场!”

    伸手拍他肩膀,这一刻,舒锦意觉得心底一松,仿佛又想起了在边关的日子。

    如若那些将士们还在,一定会为他庆得三天三夜,再饮个痛快!

    不醉不休!

    可惜,此时此刻只有她一人见证!

    ‘我的人’刺激了江朔,眼眶微热,有些失控的抓住了舒锦意的手。

    虽然这句话,将军和所有人都这么说过,可是,他总觉得是不同的。

    “做什么?”舒锦意没好气的甩开他,“回屋摸你媳妇的去!”

    江朔一怔,然后抓着脑袋嘿嘿笑了起来。

    “将军,你好好活着!”

    “我会。”舒锦意拍了拍他的胸膛,“回屋去吧,别把你媳妇凉在屋里了。”

    江朔眼深深凝视她,最后一眼,让他再看最后一眼!

    舒锦意摆手,催促他回屋。

    江朔转身大步朝新房走去,身后的舒锦意突然叫住他,江朔顿住步,却没有回头。

    “江朔,好好活着……龙安关的将来,墨家军,交给你了。”

    沉重的担子连同心里边那股沉重一同压了下来,江朔几乎一瞬间不能喘息。

    “将军放心!”

    一句话,江朔大步消失在黑暗里。

    舒锦意站在小径前,看着他的身影在前面消失,许久,未移动一步。

    一只温厚的大手,轻易的握住了她的纤腰,舒锦意闻到了熟悉的清冽味道,朝后靠上去。

    “他没事的,他能承受得住。”这话,不知是在安慰自己还是说给褚肆听。

    “他会,”褚肆低头,“他是江朔,不是郑判。”

    舒锦意哑然一笑,“你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个。”

    “他与郑判不同,这个人能担当得起龙安关。”

    难得从褚肆的嘴里听到这样的话,舒锦意心里边稍安了。

    “帅印,你当真给了他?”

    “未曾,”褚肆很诚实,“总会有那么一天。”

    等江朔有足够的机会和能力担当龙安关统帅,他会交出帅印。

 第193章:阿缄没错

    江朔婚后三日回门。

    只是这场入宫,有人担忧。

    若非皇帝赐婚,丽贵妃就算是让昭华公主损了名节也不会让她嫁给江朔。

    从前朝过来,褚肆和二十三皇子如约碰面了。

    正巧看到丽贵妃宫里的人过来,嘴里说着一些不情愿的话,有几个宫女听到驸马爷江朔入宫,吓得小脸都白了。

    二十三皇子瞧着有趣,笑了两声:“褚相,你说江将军是真疯还是假疯。”

    褚肆斜下目光,没有回答二十三皇子似天真的话语。

    “褚相?”

    “二十三殿下想说什么,”褚肆瞥着这张精致的小脸,微蹙眉。

    想起在江朔成亲的那天舒锦意说过的话,眉眼里染上几分冷意。

    敏锐的二十三皇子马上察觉到褚相爷心情不佳,不敢再造次,转了话题:“在这宫里头,每天都能瞧见好玩的趣事,耳朵听到的也不少。褚相,民间是不是比这深宫平凡简单多了。”

    在说这句话时,二十三皇子乌黑的大眼眨巴着。

    褚肆道:“以二十三皇子此时的身子,无法立足民间。”

    因为这句话,二十三皇子整张脸都蔫了下来。

    “本殿为什么要一直躲在这里?褚相,本殿也想像太子皇兄那样做快乐的人。”

    褚肆眼神微微压下,“二十三殿下何以知道太子殿下快乐?”

    二十三皇子微顿,认真思考了起来,摇头:“本殿不知,每次看见太子皇兄,都一副嬉皮笑脸模样,就是父皇重罚他,也没见他难过,也不像其他的皇兄,生气了就绷着脸。”

    能在脸上看见笑容的人,难道不快乐吗?

    “他身边总有人想法子给他送民间好玩的玩意,每次入宫来,他都会给本殿带些来,只是太后祖母不给本殿玩这些,说怕本殿玩物丧志。”

    那张小脸,带着向住。

    褚肆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

    二十三皇子跳开,有些恼怒,“褚相,本殿同你说过了,不要再摸本殿的脑袋。”

    褚肆站开一步,“是臣的错。”

    “喂,”二十三皇子不满他站远,“你今天找本殿有什么事。”

    褚肆直言:“太后近来凤体可好。”

    他的话刚落,就惹得二十三皇子一记白眼,“真不老实。”

    褚肆没有被小孩子揭穿把戏的窘迫感。

    “好了好了,怕了你。都给你打听好了,后宫这些娘娘都不能得太后祖母的眼,皇后娘娘那儿,本殿有意领过一回,太后祖母没有发现端倪,为难皇后娘娘的那几个老嬷嬷已经被处死了。所以褚相不用再担心皇后娘娘的处境,都和你说完了,本殿要的东西呢?”

    一大串说完,小手一伸。

    褚肆从怀里拿出油纸包裹的茶糕,送到了二十三皇子的手里。

    褚肆一揖:“多谢二十三皇子。”

    二十三皇子接过茶糕,大方地摆摆手:“小事一桩!”

    老成的小孩子吃着茶糕的时候,才真正的像个小孩子!

    “褚相。”

    “臣在。”

    “咳咳……”刚要说话的二十三皇子咳了起来,褚肆伸出温厚的大手,轻轻拍着他的背。

    他说:“慢些。”

    咳得飚了眼泪的二十三皇子,仰着水眸。

    突然一下子就撞进了褚肆的长腿上,拿茶糕的手一下子就抱到他的长腿上,“褚相。”

    叫一声,嘴巴一扁,忍不住流了泪。

    褚肆没有将这小孩子剥开。

    “我知道你不是在利用我,你在照顾我。只有你对我最好了,即便是太后祖母的面前,我也要卖力讨好!不然,我就会像那些没娘的孩子一样,过得很惨很惨!”

    喘着大口的气,小孩子眼泪糊了一脸。

    “你教我怎么在太后祖母面前说话,怎么讨好,暗地里处理那些曾经欺负过我的宫人……我都知道。”

    “二十三殿下,您失态了。”

    褚肆冷静的话,将二十三皇子的胡话给打断了。

    二十三皇子蓦地放开他的大腿,退后,吸吸鼻子,将眼泪吸了回去,然后拿起撞得有点变形的茶糕吃了起来。

    “味道很不错,以后,褚相能多拿些来吗?本殿可以再拿其他的东西来和褚相做交换。”

    “臣无事可求。”

    二十三皇子满脸的失望。

    褚肆像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拿了一个铁盒子送到了二十三皇子面前。

    “这是!”

    二十三皇子眼珠子一亮!

    “这是臣的夫人令臣交给殿下,臣也不知是何物。”

    二十三皇子黑亮的眼珠子四处转悠,也没有看见什么丞相夫人。

    飞快的接过铁盒子,“替本殿谢过褚相的夫人!”

    说完,他转身就跑了。

    二十三皇子刚跑远,从褚肆的身后走出一抹铁灰色的纤影。

    褚肆转身,看着男装的舒锦意。

    舒锦意看着孩子的方向,久久没有回神。

    褚肆走到她面前,握住她的手。

    舒锦意回神,看着他摇了摇头,“我没事。”

    褚肆却看着她。

    “他是个坚强的孩子!”舒锦意叹息:“阿浅要是知道了,该多心疼。”

    褚肆捏紧她的手。

    舒锦意笑了笑,继续说:“在某种意义上,阿浅是我那一生中最好的朋友。”

    也是唯一的朋友。

    以女子的角度来算,确实是唯一的一个。

    她以为自己奢求的东西已经有了,当她要向阿浅坦白一切的时候,阿浅却先向她表明的爱意,她以最残忍的方式拒绝了阿浅。

    害了对方。

    此后,她也不奢望以女子的身份生活,即便是在暗地里,她也不允许自己那样做。

    “阿缄。”

    “走吧,我久呆了会引人怀疑,”舒锦意转身,朝那条宫道走,身边是沉默的褚肆。

    ……

    这日,舒锦意同刘氏梳理了手里一部分的账目,有家银楼的数目对不上。

    午时,舒锦意就拿着手里的账本前往那家银楼对账。

    身侧只跟着书颐和清羑。

    从银楼对账出来,天色已经有些稍晚了。

    回府正好赶上褚肆回来的时辰,舒锦意算好了,就差人马夫驾车到前面的小摊,买了些茶糕。

    途上,经过一条横巷。

    一条纤影狼狈的从里面出来,车夫急忙勒住马。

    纤影顾不得那么多,一下子就爬上了舒锦意的车驾。

    车夫鞭子一甩,眼看着就要将人甩得皮开肉绽,舒锦意轻声道:“让她进来吧,马上驾车离开。”

    “是!”

    车夫只好收住了手里的鞭子。

    “让她进来。”

    马车一动,舒锦意吩咐挡在车厢前的两个丫鬟。

    “多谢丞相夫人!”

    女子钻进来,让舒锦意看清了面貌。

    舒锦意在她的脸上扫了两眼,波澜不兴地道:“原来是李小姐。”

    “丞相夫人。”

    眼前这位不是谁,正是李家的小姐李满华。

    舒锦意不清楚这怎么回事,不过她可记得褚肆派了人保护她,不至于让她被人追成这样。

    “李小姐不解释一下?”

    事关褚肆,舒锦意不得不问一句。

    “我,我……”

    李满华低下头,吱吱唔唔。

    “停下。”

    舒锦意冲外边叫了一声,马车立即停,“李小姐就在这儿下吧。”

    马车后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显然是什么人追了过来。

    李满华漂亮的小脸刷地一白,顿时转过来,带着哀求看舒锦意:“丞相夫人,是贤王府的人。”

    舒锦意黑眸微眯。

    “怎么惹了贤王府的人。”

    “是,是……”李满华想解释,也不知是不是难以启齿,耳根子都红了,咬了咬牙,最后还是说了:“是太子殿下。”

    “什么。”

    舒锦意闻言,连连皱眉。

    怎么牵扯了太子,要是褚肆知道,非得气死不可。

    舒锦意也不是笨蛋,当然明白贤王府的人为什么追来,又提到了太子。

    定是太子安奈不住来找李满华,被贤王的人给发现了,想要追过来一看个究竟。

    “加快速度回褚府。”

    车夫应一声,甩起了马鞭。

    李满华不敢去看舒锦意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这位丞相夫人的眼神有些可怕!

    到了褚府,夜幕已临。

    舒锦意带着李满华从南侧门进。

    李满华心里忐忑不已,不敢想像褚相发怒的样子。

    那个可怕的男人。

    “少夫人?”

    正要从南侧门出去的徐青看见舒锦意愣了下,再错开视线瞥见李满华,脸色徒然一沉。

    “李小姐怎么会……”

    “你们爷呢?”

    舒锦意没功夫和他废话。

    “在前门等着少夫人。”

    听到这句话,李满华心底一跳,又有点担心地看舒锦意。

    在前门等着,是不是要训斥丞相夫人?

    想到舒锦意不问缘故的就将她带进府,李满华更是担心舒锦意的处境。

    “丞相夫人,让您为难了。”

    舒锦意瞥来一眼,“确实是让我为难了。”

    李满华咬唇。

    进到前院,借着四周的灯火,李满华在后院门看见了那条颀长的身影。

    李满华下意识的站定,不敢上前。

    舒锦意身边的丫鬟也跟着站定,没有随舒锦意的脚步上去。

    舒锦意没走到,褚肆就先朝她走过来。

    李满华忍不住偷偷抬头看去。

    然后,她就被眼前的一幕给愣住了。

    那个可怕的男人没有发怒,而是温柔的抚着女子的发,声音温和的传来:“怎么从后边回来?母亲说你出去对账。”

    “只是些小问题,”舒锦意避开他的手,指了指李满华。

    褚肆的视线投过来,李满华吓得连忙低头。

    看到李满华,褚肆蹙紧了眉,声音与方才有着天差地别,冷冰冰的:“这是怎么回事。”

    这话是问李满华。

    “见过相爷。”

    褚肆冷沉沉的看着她,没说话。

    眼看着将李满华吓晕过去,舒锦意替李满华解释了起来。

    听完后的褚肆转过身吩咐徐青:“将人送回李府。”

    “是。”

    没有说怎么处理这事,直接下令将人送回去。

    李满华脚还没有站稳就被送了出去。

    “没问题吗?”舒锦意问。

    褚肆沉了沉脸,摇头。

    没说有没有问题。

    太子安奈不住,就要承担这个后果。

    总该让他长一长教训。

    舒锦意没有管这事,先回屋。

    屋里的晚膳已经备好了。

    将李满华的事抛开,两人安静的用晚膳。

    “今天褚容儿那里闹了点动静,大房这边未出阁的小姐趁机闹乱子。想来老夫人是没有办法再管你那件事了,后宅的事没管好就来管前边的事。”

    舒锦意指的是老夫人要褚肆退出朝堂的事。

    褚肆却突然道:“这事,你是怎么看。”

    “是指后宅这些女人事,还是你自己?”舒锦意愣了愣问。

    褚肆道:“后宅由他们自己闹。”

    言下之意,他从来不在乎后宅的平静。

    就连褚容儿做出那种丢脸面的事,他半点也没在意。

    舒锦意笑了笑,站在门边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陪她到外边走动走动!

    褚肆黑眸微亮!

    长身一起,快步过来握住她的手,走在前面牵着她走。

    舒锦意盯着他的侧影,无声一笑。

    “我当然希望你能走得稳稳当当的,丞相位毕竟是你自己争来的。”

    怎么轻易说退就退。

    他一退,就是死路一条。

    傻子才会那么做。

    老夫人压根就是将他往死路上推,舒锦意不明白,难道褚肆不是老夫人的亲孙子吗?

    而且这般出色的孙子,放在别人家里,早就当金娃娃一样供着了,谁会像老夫人这样总想着让大儿子占尽先机,打压孙子,逼他上绝路。

    “你不屑。”

    褚肆突然闷闷说。

    舒锦意一顿,然后笑了一声:“说什么。”

    “你不屑我使这些手段。”

    当初阿缄可是使劲的嘲讽他。

    可是他太需要权力了,他不光是要保护自己,同样的也是要保护阿缄,与阿缄并肩。

    可惜,他没有保护好阿缄。

    这是唯一让褚肆挫败的。

    “你做得对。”

    是她错了。

    有时候,人就要不择手段。

    “阿缄!”褚相爷激动得睁大了眼,欣喜地看着她。

    舒锦意愣住,不明白他有什么值得这么高兴的。

    “你,你……”褚肆有些语无伦次,“你认可了!”

    看着他忽然弯起的嘴角,还有脸上浅浅的笑,舒锦意这一刻,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就因为她的认可,他就高兴成这样?

    这个傻子。

    “是我错了,褚肆,我错了。”

    “阿缄没错。”

    舒锦意笑了笑,没有再往下说,带动着他继续往前走。

    一步一个斜影,然后斜过来,和他高大的影重叠在一起!

    虽然被他的阿缄认可了,可怜的褚相爷依旧还得躺在书房里过夜!

    他的阿缄真狠心!

 第194章:强行洗白

    皇城的碧波湖上吹起凉凉夜风,趁夜,江灯尽起。

    前方有行船无数,亮着的灯笼漂在江面上,沾着江面的雾气,有种世俗安宁!

    独那萧萧角落那艘,无半点光亮。

    素白的月高挂,幽幽斜照这艘船。

    “哗啦。”

    江水侧划过,波纹揉碎了月光,起起伏伏。

    一道身影立在船边,泛白的五指紧拢在手心里,指甲陷入骨肉。

    手心的疼痛,也无法拔弄他心底的悔。

    远远眺望,身影隐隐有几分嶙峋,几分凉寒。

    长发被风撩起来,勾连着衣襟,夹着丝丝冰霜的冷意。

    他眉峰疲惫里藏着伤情,脸有点苍白,月光斜照,仿佛带着一种病后的憔悴感。

    身侧,一条侧对的颀长暗影。

    从倒映上可辨他负着手,对身侧人的伤感无甚感觉,就好像是,此人不是人,而是荡荡空气。

    “褚相。”

    声音嘶哑悔恨。

    褚肆动也没动。

    “阿华会如何,本宫不敢确定,”悔恨的话硬生生从他的喉咙里挤出来,“是本宫对不起她。”

    “太子,”褚肆淡淡打断他,却没有下文。

    “褚相,你说得对,本宫无甚用处,废物。”

    夜幕里的褚肆,终于蹙起了眉。

    自暴自弃,愚不可及!

    “既然太子难担大任,只顾儿女私情,本相可给太子想一个折中的法子,远离皇都,从此隐世埋名。以平民过完下半辈子,只是那时候,太子的人身安全,可不由本相来护。”

    太子变成平民,还隐了世。

    李满华就算是肯跟着他,也总会有一天会死在追杀的路上。

    太子纵然武艺高强,也护不得她周全。

    颠沛流离的生活,是他想要的吗?

    褚肆无情的话冲进姬无墉的心里,撞出一道道波纹。

    来不及了。

    “这是太子自己闯出来的祸,就要自行承受这后果。”

    他早就警告过姬无墉,不要轻易和李满华接触,姬无墉竟然大胆到将人带出去。

    简直是将尾巴交到了敌人的手里。

    太子可以娶李满华,但以她的身份,只有做妾。

    太子不愿意让心爱的人受委屈,只能拖。

    可拖得越久,对他也不利。

    迟早是要娶了与太子有婚约的那个女子,即使是相爱又如何?

    在强权面前,他没得选择。

    皇帝让你娶谁,就得是谁,没有任何的退路。

    退,则死路一条。

    就是褚肆也不敢拍着胸脯保证可以让太子脱离皇帝的眼皮底子,他能做的,只能是替太子谋划。

    朝局如此,他曾想要灭下这些人替墨家复仇,也算是顺道给太子清一清前路。

    奈何,太子作茧自缚。

    还给他找麻烦,一旦让他们发现前边他派人保护过李满华,第一时间就猜出他背后支持的人是谁。

    这可不是闹着玩。

    褚肆面容沉如水,对太子的所为,半点同情都没有。

    差些就将盘子翻了,没掐死他就已经很仁慈了。

    “明知后果却犯,褚相可不是如此吗?即便是家中有小妻,却还对那个人念念不望,为他做到那种地步。我亦是如此,褚相,与人相爱有错吗?谁说皇室子弟不能有爱?”

    太子的言语里夹着愤世的质问。

    爱一个人,怎么能控制不见。

    他忍不住。

    即便是当年的褚肆也忍不住。

    只是他们的情况不同罢了。

    “到底是为什么,父皇他无情无心,我们就不能有?”姬无墉指着自己,眼眶里布满了血丝,里边,有一丝的狰狞色,“褚肆,你说得无错,九五至尊,只有站在那个位置,我才能护她,拥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行为。”

    褚肆淡淡地看着他,没有回答他的愤恨。

    等他发泄够了,褚肆才道:“为了不引起麻烦,放在李家的人,如数撤除。”

    “褚相!”

    姬无墉满脸的不赞成。

    “如果不想她死得更快,太子该知道如何做决定。”

    褚肆冷冷抛下这话,身形一跃,从江面掠了出去。

    随着他这一去,湖面荡漾圈圈细纹,直到消失不见。

    姬无墉仍旧僵直立于船前,一掌愤然拍下。

    船身塌了一边!

    舒锦意坐在石凳上,看见从外面回来的褚肆,迎上去。

    “如何。”

    “由天定,”褚肆这话意思是说他不再管李满华这件事,机会只给一次。

    太子不听劝告,只能由事情发展。

    他不是大善人,事事为他人着想,为他人出谋划策。

    舒锦意察觉他表现出来的无情一面,没有觉得意外。

    这人,只有对她才会缓和自己的脾气。

    对外人,该狠则狠。

    唯独与她沾边的东西,他总能犹豫不决。

    “你已做到了本分,是太子自己太不小心了。”

    怨不得人。

    只是……

    当有一日太子登上九五至尊位,会不会心怀旧恨,对他翻旧账?

    人的力量总会有枯竭的时候。

    ……

    老夫人高氏“病好”了,他们这些人日常都要到跟前请安问好。

    这日,也不知道褚玥触怒了老夫人什么,使得她发了好大一通火气。

    刘氏和舒锦意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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