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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错之权相暖妻-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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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在干什么?”
褚冶以大哥的身份站在褚肆面前,冷声质问。
褚肆始终是高他几截,褚冶有愤不能发。
褚肆像个无事人拂了拂褶皱的衣袖,慢声说:“大哥何必焦急,我也不过同阿玥开个玩笑罢。”
“玩笑?”
褚冶气极而笑,“有你这样开玩笑?你分明是想要杀了她。”
“你来质问于我,何不问问她对自己的三嫂做了什么,我没立即杀她,已属大义了。”
“褚肆,莫要以为你做了丞相就可以对家人任意揉捏,你想杀妹的名声若传了出去,于你没有半分好处。”
“哦?”褚肆扬眉,声音也跟着轻扬,“大房何曾传过我的好名声?”
褚冶面色青白。
自己和父母对褚肆做过什么,他心里面非常清楚。
“我不会杀她,不过是想让她记住,什么人是她不能动。”
褚肆还不想脏了手,放下话转身而去。
这是对大房最直接的有力警告,他不想舒锦意再出什么意外。
若再有下次,莫怪他冷血无情。
褚冶紧握双拳,压住心底的愤怒。
“阿冶。”
褚冶回头察看褚玥的情况,白皙的脖子处全是清晰的手指印,褚肆是真想要杀了他的妹妹。
“可还好。”
“哥……我不服,褚肆他竟敢如此对我。”
褚玥咳着一手抓住褚冶的手,眼底全是盛怒的怨毒。
“先把你们小姐扶进去歇着,”褚冶察看无碍后,一挥手,丫鬟们战战兢兢的上前扶人。
“哥。”褚玥不甘的看着褚冶。
“把她扶回去,以后尽可避着他些,”褚冶难道不想打压褚肆吗?可惜,连他们的父亲都不是褚肆的对手。
他翅膀已经硬实了,谁也不可能轻易动得了他。
“阿冶。”
蒋氏撑着抖动的双腿站到褚冶身边,心有余悸道:“快去将你父亲找回来。”
褚冶颔首:“母亲放心,我这就去。”
蒋氏大松了一口气,站到了树边虚扶着。
“夫人,您没事吧?”柳嬷嬷忙扶着她,同样心有余悸,“三少爷实在是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对待夫人。”
“扶我回屋。”
蒋氏缓过气,伸手让柳嬷嬷他们将自己扶回屋。
刘氏那边听闻风声就急匆匆赶过来,结果到了大房院门就被挡了回去。
只能转到舒锦意的这边。
舒锦意将前后事情述说了遍,刘氏先前还怕褚肆冲动行事,落人口实。
现在听闻这话,气得直拍桌子,“我就知道这个褚玥不安分,回来就要对付你,以往欺你也罢,现在还敢如此大胆,真当二房是泥捏的。”
刘氏突然发怒,舒锦意愣了好一会儿。
“你可有事?”
“无碍,相爷去得及时。”
“早让他别靠近墨家,他偏不听。袁茺受重伤,也是活该。”
“与墨家无关,是袁茺这人好色成性,想要……”
“啪!”
刘氏重重拍桌子,吓得一屋子的人不敢作声。
“褚暨是想要毁了你,让天下人耻笑阿肆。”
舒锦意盯着阴沉沉的婆婆,无声一叹,靠在椅子背上,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叫刘氏看着有些气。
“你怎么就这么不争气,被那褚玥算计了去,若是要让袁茺得逞,岂不是要让阿肆被人耻笑……”
莫名被骂的舒锦意:“……”
她身边有那边的人的看着,当时她存了心要利用褚肆对付袁茺。
事实后面的结果真让她出乎意料之外,没想到褚肆这么狠!
直接废了袁茺!
“罢了,与你说这些有何用。”
刘氏见她不上心样,立即转身就走。
舒锦意心思还在褚肆在月中楼所做的一切上,不知为何,那时的褚肆给她的感觉有些怪异。
皇宫。
高高的龙椅上,皇帝姬圣驭静坐在那里,鹰隼般黑眸盯着单架上面色苍白,仍旧半昏迷状态的袁茺。
再看过立在前边的褚肆,缓声道:“褚爱卿和袁爱卿这是所为何事闹得如此大。”
“袁大人色心起,企图玷污臣的夫人,臣气怒下毁了袁大人命根子。但仅如此,难消臣心火,还请皇上替微臣做回主。”
褚肆双手一揖,简单讲诉原因。
可怜半昏迷的袁茺无法替自己辩解,全凭褚肆说了算。
站在两侧的几名大臣还有贤王与誉王,听罢这话就皱眉。
褚肆这是为何?
谁不知他那夫人是褚暨怕他得岳家相助才随便找个寒门女子塞进去的,放在别人处,恨不得将这女人休弃了才好。
褚肆不借此机会弃了这妇人,反而一怒为红颜。
实在有些不对。
都说褚相无情无义,现在一看,哪里是如此。
硬把袁茺从大夫的手中抬过来,连伤口都没处理好,还处于半昏迷状态。
种种表明褚肆不要个舒服,是不会罢休。
皇帝也皱眉,这样的事情越简单了了就简单了。
褚肆却不肯罢。
“褚相,此间怕是有误会。”
誉王见皇帝举旗不定,上前替袁茺说了一句话。
“误会?”
褚肆转过身,朝誉王发出一声冷笑。
笑声刚落,所有人都震惊看过来。
褚相刚才笑了?
姬无舟被褚肆这一笑笑得浑身僵硬,刚才那笑带着冷冷的嘲讽。
头次看见褚肆的笑,竟是冷笑。
姬无舟不知道怎么形容那一刻的感受,若真的要形容,那就是瞬间的遍体冷寒掠过。
“如此人劫人至月中楼那等污秽之地辱你誉王妃,誉王当如何?”褚肆冷冷逼向姬无舟,“本相未将此人就地正法已是看在他是墨家女婿的面上,誉王现在同本相说误会?本相亲眼所见,众人所观,难道还有假。誉王可要本相将月中楼所见之人请来对质?”
如此咄咄逼人的褚相,着实吓人得紧。
皇座上的姬圣驭不禁抬眸看来,讶异于褚肆的怒火。
看来,袁茺这事是不能善了。<;/td>;<;/tr>;
第058章:命也能给
褚肆一番话,说得姬无舟面容沉沉,眼神也阴郁了下来。
褚肆今日这般做法,到底意喻何为?
不单是姬无舟猜测,在场大臣们都在猜测他此番咄咄逼人的目的何在。
褚肆的目的很简单,他要袁茺付出惨重代价。
敢碰她,就做好这种下场的觉悟。
熟知墨缄和誉王之间的友好,常时在殿前,若有墨缄在,如此褚肆怕是被骂得狗血淋头。
此番见褚肆行径,大家面上神色变得十分古怪。
有种誉王没了墨缄的相护,就变成褚肆随意欺压的小可怜!
皇帝缓声问:“那依褚爱卿之意,此事该如何了?”
“微臣不敢越矩定袁茺罪行。”
罪行?
众臣拼命的压抵呼吸声。
“哦,”皇帝哦了一声,久久没下文,吊得大臣们的心不上不下。
最稳的还是褚肆。
“父皇……袁茺是墨家女婿,且看在墨家的份上,且饶他性命。”
姬无舟出声替袁茺求情。
褚肆黑眸倏地一眯。
袁茺可以不死,但不可轻易走出皇宫。
“那也要袁大人好好给本相一个交待,如今我的夫人尚在府中压惊,此等污辱人的行径,本相却是不服气的。”
“袁茺身为掌刑狱刑部侍郎,其品性却极恶劣,色性不改差些酿成大错,实在难当刑部侍郎一职。特令他摘除乌纱帽,在家养伤面壁悔过。”
皇帝一条命令下来,姬无舟要冲出口的话被憋了回去。
少了一个刑部侍郎,同等于剪除他一块肉。
“吾皇英明!”
“把袁茺带回府,都散了吧。”
皇帝摆手,起身回殿。
“恭送陛下!”
可怜的袁茺被人毁命根子,还革了职位。
现在被人抬着回府,他的仕途算是毁了。
誉王捏了捏拳头,冷冷盯了褚肆一眼,大步而去。
贤王姬无谌微笑拍了拍褚肆的肩头,“褚少夫人那边,替本王传声话,莫要为此小人伤心悲愤,伤了身。若得空闲,可同内子多谈谈心,开阔开阔!”
褚肆退后一步,似没有看到贤王脸上明媚的笑。
贤王的误会,褚肆哪里不明白。
袁茺这个刑部侍郎下来,对贤王来说是最好的礼物!
袁茺一事,给朝臣一个明示。
皇帝是看得着的,而且褚肆是他手中的刀。
下面的皇子谁敢不安分,褚肆这把刀就挥向谁。
褚暨瞥了眼过来,见贤王过分亲近褚肆,脸色变得更是难看。
“啪!”
姬无舟一拳打在马车厢上。
“褚肆,你要对付本王。”
“王爷。”
随从担忧看了眼进来。
姬无舟深吸了一口气,缓住自己暴躁的心绪,“回府。”
誉王妃早闻风声,紧守在门前等姬无舟入府就迎上来,“王爷,听说褚相用褚少夫人打压了袁茺,可有此事?”
姬无舟顿步,闭了闭眼不欲多说,“外面风大,回屋去。”
誉王妃捏着手绢咬唇,眼睁睁看着姬无舟朝墨香居大步而去。
“贱人。”
何嬷嬷伸手拍了拍誉王妃僵硬的手背,“王妃,且忍一时。”
誉王妃咬牙冷哼,“本妃就忍她一时,嬷嬷,寻机会将这女人处理掉。”
何嬷嬷眼神闪了闪,“是。”
“这次袁茺的事给王爷一些打击,我得替王爷做些什么才行。褚相不是利用自个的夫人做事吗,那本妃就从这女人下手。”
“王妃,这事还是仔细斟酌再行。”何嬷嬷怕她气极做蠢事。
“嬷嬷放心,本妃有分寸。”
何嬷嬷见此也就不再说。
行到宫门,褚暨走在褚肆的侧边追上两步,声音低沉,“你到底在做什么。”
褚肆不解地道:“大伯为何如此问?”
“你莫要给我装傻,阿玥是你妹妹,今日你险些要她性命。”褚暨的声音越发的低沉。
“对自己的三嫂做过什么,大伯可有问过她?还是说大伯需要侄儿拿些有力证据出来,摆在皇上面前像今日这般评理?”
褚暨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褚肆,不要忘了你自己是褚家人。”
“自是不敢忘,多谢大伯提醒。侄儿还要回府看望阿意,就不与大伯叨唠了。”
一揖手,步伐匆匆离去。
褚暨被气得面上青筋突突直跳。
褚肆处理了袁茺的事,就带着成果回府见舒锦意。
舒锦意已经歇下了,褚肆挥退要通报的丫鬟,自行推门进屋。
已经不是第一次进舒锦意的寝屋了,仍旧觉得紧张。
就像是进墨家的大门,走进墨缄的房间一样。
这种紧张感,有着道不明说不清的情素在。
少女安静沉睡,肤白貌美,若睡莲之皎洁。
她斜斜往床榻边上靠着睡,一头乌发如云铺散,熟睡时仍抹不掉眉眼间拢着的云雾般的忧愁。
他的目光落在她蝴蝶微憩般的睫毛,再是红润如海棠的唇,最后落在不慎裸露在外的香肩,呼吸一紧,洁白如牛乳般的肌肤,微微凌乱的绫罗,即使枕边放着的明珠都抵不上肤色熠熠生辉。
褚肆伸手飞快拉起边上锦被盖住她滑开的衣裳位置,然后狠咽一口口水才慢慢转回视线。
猛地与那双若繁星的黑眸对上,吓得褚肆心跳都止住了。
舒锦意眨了眨睡眼惺忪的眸子,带着点点水晶,令这双眸子黑亮如宝石般亮丽!
“我……”褚肆被她看得浑身僵硬,紧张。
“相爷怎么来了?”
舒锦意记起自己身份,连忙扯开被子要下地。
“别起身了,”褚肆压住她的动作,“我只是来看看就罢。”
“这么晚了,相爷是不是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就是来看看你,”褚肆深邃的视线落在她素净的白腻的锁骨上,神色暗了暗,忍着恋慕的冲劲道:“月中楼这事,也莫放心上,我已替你讨了公道。”
废了袁茺,已经是讨了最大公道了,他又做什么了?
“相爷又做了什么?”
褚肆真没事?前后变化是不是有些大了?
“让他丢了官职,算不算是公道。”
他还是留情了,放在别人身上,早就取其性命了。
墨雅,她的姐姐不能没有了丈夫。
舒锦意坐了起来,看着褚肆,“我没想到相爷会替锦意做到如此地步。”
“莫说这些,就是我这条命也能给……”褚肆神色暗了暗,轻声说。
“相爷说什么?”听不太清的舒锦意抬头。
褚肆的手突然落下来,抚上她的脸颊,深黑的眼里全是迫人的深情,舒锦意愕然看着面前的男人,脸上温暖的触感叫她懵了!<;/td>;<;/tr>;
第059章:良辰美景
“褚肆?”
舒锦意向后仰去,避开褚肆温柔的抚摸。
褚肆意识到自己情不自禁的亲昵动作,浑身一僵。
慌乱掩饰着道:“抱歉。”
舒锦意挤着笑:“没关系。”
“你好好歇着,”褚肆匆忙道一句,转身跑似的出门。
走到与她院子的岔路处,褚肆一记重拳砸在假石上。
他仍旧无法克制自己,知道她是墨缄后,他就拼命的想要亲近她,对她好……还想与她交心。
舒锦意走下榻,披着裘衣,拿起他落下的披风走出来。
“少夫人。”
“不用跟着。”
舒锦意摆手,拿着褚肆的披风走出院子。
丫鬟们对视半眼,暗暗替舒锦意和褚肆着急。
都进屋了,相爷怎么还跑?
舒锦意本是想还回去,免得他又回头来找。
站在角落,透过幽暗夜幕,看见那人隐忍的行为。
舒锦意顿住步伐,静静看着。
“爷,少夫人出来了。”
徐青首先发现站在暗处的舒锦意,出声提醒。
褚肆倏地收起所有外泄的情绪,迅速转身。
舒锦意拿着披风走过来,伸手递来,“给。”
褚肆拿回披皮,静静凝视着她半句不言。
“没什么事,我先回了。”
“等等。”
舒锦意回头看来。
“今夜夜色不错,且随我一道走走。”
夜色不错?
褚肆话音刚落,一口寒风呜呼灌进来,吹得舒锦意裘衣都翻了边。
褚肆心里有些尴尬。
舒锦意只微微一顿,说,“尚早,不如到府外走走。”
变成舒锦意后,她就没有再夜出过了。
以往这时候,她还在潜伏草野之中捕夜猎呢。
“好。”
褚肆有些激动的靠近舒锦意。
舒锦意没反应过来,柔荑就被他的大手包裹住。
舒锦意霍地抬头,挣扎。
“夜凉,你的手凉。”
她刚从被窝里出来,哪里凉了。
明明是他手冷,冻着她了。
皇城夜市犹为热闹,特别是太后寿辰接近,行商的或是前来朝贺的各地官员都走访皇城。
“真热闹!”
站在漫漫黄沙之地中,感受到的只有北塞的肃寒。
不似京中这般热闹。
上次站在皇城中,仿佛若隔世。
“喜欢?”
“嗯,”舒锦意抬手拢了拢衣袍,嘴角溢出久违的笑容,“若有一壶酒暖身更好!”
随即想到这具身体的酒量,舒锦意也只能想想。
“随我来。”
刚放开的手又被握上来,带着往人群里走。
他们两人出门,并没有带上左右。
凤楼。
全皇城最好的酒楼和客栈。
不过,褚肆带她来的不是凤楼,而是凤楼后面的一处小院。
门一开,里面看守门的老伯眼睛一亮,忙躬身行礼:“爷!”
“将刚进城的最好的果酒拿出来,后面不用你们伺候了。”
舒锦意闻言朝旁侧看去,果然见两三个老妈子弯腰恭敬的福着礼。
“是。”
几人利落的行动起来,舒锦意被褚肆带到一间雅房。
里面书香气极重,因时常有人打扫,并不见半点灰尘。
没想到褚肆还藏有这样的好地方。
“雅致之地,适合文人!”
舒锦意抚摸着精致的雕刻,见檀盒边立着几具木偶人,好奇拿起瞧了瞧。
“好手艺!刻得栩栩如生,不知出自哪位雕刻大师?”
她拿起其中一具,回头问正斟茶的褚肆。
褚肆放下茶壶,几步跨来,迅速拿走她手中的人偶。
舒锦意愕了半晌,尴尬道:“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东西碰不得。”
不过……那人偶的样子怎么那么熟悉?
“并非不想让你看,只是手工实在过差。”
褚肆全部收进盒子里,回身急着解释。
“爷,果酒来了!”
这时,那位老伯送进来一壶温热的果酒,甫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清香酒味。
“真香!”
舒锦意不禁凑近一闻,正好化解了刚才的尴尬。
褚肆挥了挥手,老伯躬身出去,替二人掩了门。
“此果酒是我特地让人从外面运回皇城,昨儿刚刚到。”
边说,边给她倒果酒。
舒锦意拿起酒杯顿了顿,“不会醉?”
“酒不厉害,饮多些也无妨,”褚肆坐下来,见她歪着脑袋问,不禁笑了下。
蝶翼的眼睫眨了眨,舒锦意定定地盯着褚肆。
以前说这人是块硬木头,总臭着脸,她见了就烦。
可刚才那一笑,还真是……魅惑!
舒锦意觉得,褚肆还是不要笑的好。
“怎么?”
发现她正盯着自己,褚肆立即紧张了起来。
“没,”舒锦意回神,饮下他倒的这一杯,“好喝!”
甘甜又带着酒香味!
褚肆松了一口气,“你喜欢喝,来日我便让人再运些回府。”
“那真是多谢相爷了!”
舒锦意猛地想起自个身份,一个妇人在自个的相公面前表现出嗜酒的爱好,这可不太好。
褚肆感觉到舒锦意突然间的拘禁,心里有些烦躁。
如果可以,他真想告诉她,自己什么都知道。
但他不敢。
一旦捅破了,以墨缄的性子,必然直接提出离开褚府。
而那时的自己肯定会硬不下心来强留她在褚府。
“你我夫妻,不必时时言谢。”
褚肆垂下暗淡的黑眸,替她斟酒。
舒锦意顺势拿过来,一杯一杯的饮。
他倒酒,她饮酒,二楼窗大开,可见凤楼后面景象,到不失为良辰美景!
夫妻吗?
多么神奇的词。
她曾不想过嫁人,守乾国致死。
她想问褚肆带自己来这里干什么?
他的秘密之地和心里的秘密,她都不想触碰。
一壶果酒饮完,舒锦意便不敢多呆在摆有暖榻的温雅之地,赶紧起身离开。
果酒也是酒,谁知道会不会像那晚一样酒后无知无觉的和他睡在一块。
出小院的门,一口冷风吹来,褚肆伸手拢过她滑出的大裘衣,两人的气息瞬间贴近!
舒锦意身子微僵,有些别扭地动了动,“我自己可以。”
褚肆放开拢衣的手,站在旁边,凝视着她。
姬无舟和郑判站在凤楼的南侧门分开,郑判正要弯腰上马车,突然瞥见后面昏黄灯光下两道身影,愣了下。
没多想,又急着下马车走到姬无舟的这边。
“王爷,是褚相。”
刚坐下的姬无舟倏地撩开车帘子,顺着郑判所指方向看去。
瞧见夜灯下相依的两道身影,姬无舟愣怔片刻,深幽眼眸慢慢眯了起来。
他只在叶惋惋那处看了一眼,就出府来,没想到在皇宫分别没有多久的人,又在这里碰见了。
还看见了震惊人的一幕。
即使隔得很远,姬无舟仍然能感受到来褚肆身上那股散发的柔情!
绝对不是平常时他们所看见的褚肆。
拢着衣的舒锦意突然有所察,蓦地抬首,准确的朝姬无舟这边看过来。
姬无舟远远对视过去,心神一震,朦胧夜幕里,似乎看见了那双最熟悉的眼。<;/td>;<;/tr>;
第060章:抹黑誉王
“夜深了,回府吧。”
褚肆瞬息僵了身,不敢让舒锦意和姬无舟碰面,他害怕她朝那人走去,不会回头看他一眼。
就像很久很久以前那样。
舒锦意嗯了一声,却站定原地不动。
姬无舟却在这时突然快步上前,招呼:“褚相。”
欲扶舒锦意离去的褚肆身形一僵,并不想面见姬无舟。
“誉王殿下。”
舒锦意回头,朝姬无舟缓缓行礼。
褚肆看着她亲近姬无舟,心跟针扎似的,难受得想要杀人。
“誉王爷。”
奈何,这人是墨缄自认为的好兄弟,他不能明动。
“都说褚相与褚少夫人感情不睦,想来是外人看走了眼。”
说话间,姬无舟拿眼深深打量着舒锦意,褚肆就是利用这女人剔除了他一条臂膀。
褚肆寒淡接话:“谣言总不可信,誉王爷切莫听信人言,本相与夫人伉俪情深,外人见不得本相与夫人好,以讹传讹罢。”
他特地加重‘伉俪情深’,以显示他和舒锦意之是的情深。
姬无舟听了不由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好像是褚肆在宣示舒锦意的所有权。
在他面前,褚肆似乎没这必要。
舒锦意惊奇地瞥了褚肆一眼,他没病吧?
“如此是本王猛浪了。”
“夜露深重,月中楼那位还在等着誉王呢,本相便不打扰誉王好事了。娘子,我们回府吧。”
褚肆前面一句说得沉重,后面一句尽是肉麻兮兮的柔情。
使得舒锦意与姬无舟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姬无舟无言看着褚肆携着愣怔的舒锦意离去,皱着眉头侧身问随从,“本王何时在月中楼有相好?褚相在自个夫人面前抹黑本王,喻意何为?”
随从答不出。
舒锦意表情古怪的盯着哼哧哼哧走着的褚肆,疑惑道:“相爷怎知誉王在月中楼有相好?”
莫非,他时常流连此地?
还真看不出来啊。
哼哧哼哧走着的褚肆倏地僵硬,“听朝中官员传罢。”
“是吗?”
怎么这语气有点不可信?
“嗯。户部尚书沈大人亲传,不会有假。”褚肆义正严词,一句话就出卖了朝员。
可怜端端正正的沈大人就被褚肆按上风流的名声。
舒锦意嘴角一抽。
当她是傻子呢,户部尚书沈大人她到是知道一二的。
他可不像是背后说人的人。
“誉王妃背景厚实,不轻易饶人。此次侧妃人选未定,能选进府的,也未会有好结果。”
所以,他要表达什么?
舒锦意早已断了对誉王的念头,现在连那半点兄弟友情也消耗光了。
“没有厚实的背景,哪能做誉王妃。”
褚肆再想抹黑姬无舟,见她面露苦涩,也不再说。
……
这季节正是山茶花盛开,誉王妃投其所好,邀舒锦意过府赏茶花。
贤王妃得贤王的意,也在次日给舒锦意上帖子。
两妃同时邀约,舒锦意谁的约也不应,却是上了袁府。
看到床榻上白着脸,恹恹躺着的袁茺,舒锦意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墨雅。
她大概也知道姐姐心里的想法了,墨家的女人,从来都不知道何为低头。
“他今日所得报应,是他咎由自取。”
对上舒锦意的眼,墨雅平静地说。
舒锦意心中低汉,往后,大姐又该如何?
“往后袁夫人有何打算?”
“打算?”墨雅有瞬间的迷茫,“走一步是一步。”
舒锦意站立许久不言语。
她的大姐向来独立,想必心中早有打算了。
但她仍旧说一句:“皇城不是安身之处,袁夫人如此高洁之人,不该留于此地。”
“不该留在这?”
墨雅倏地转身看着她。
“对,离开这里。只有这样,夫人和您儿子才得以安生。不为自己,也该为孩子着想。”
墨雅神色恍惚,“孩子如今也是我的唯一了。”
“袁夫人若有任何困难,可派人来寻我,不论什么事,舒锦意都会相帮。”
揖手,转身就去。
“丞相夫人为何对墨雅如此照顾?”
墨雅自身后轻喊了一句。
舒锦意微顿,语速平缓:“袁夫人离开皇城吧,我会令人安排好妥当,不叫你陷入囹圄。”
囹圄?
墨雅倏然抬首,深眸静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突然大声说:“可是城中有变。”
舒锦意走去的步伐加快。
“去誉王府。”
坐进车内,舒锦意快声吩咐。
“誉王府?可要提前通报一声。”
“不必。”
誉王府小院。
贤王妃纤细玉指抚过粉色茶花,对身旁褚玥道:“阿玥见多识广,可曾见过如此繁多的茶花。”
“贤王妃娘娘说笑了,阿玥自打进外祖家,就一直没外出过,只曾在外祖身边习些功夫,哪似皇城贵人这般有如此雅致的闲情。”
褚玥话落,引得几位贵女侧目。
誉王妃笑着饮上一杯热茶,笑语道:“说话如此直接,不愧是首辅家的小姐!”
“让誉王妃见笑了。”
褚玥笑着作揖。
誉王妃黑眸一眯,这褚玥好大的胆。
“王妃娘娘,叶姑娘来了。”
一婢子从前方款款而来。
誉王妃心中冷笑,这叶惋惋来得还真不是时候。
没等请来,就不请自来了。
再有另外一名婢女快步过来,清声道:“丞相夫人到!”
众人皆一愣。
早上刚避过两妃的相请,怎么突然进誉王府了?
贤王妃手里那朵茶花倏地捏断。
“快请丞相夫人。”
誉王妃瞥过来一眼,正好看见贤王妃僵硬的表情,心中不禁大快。
舒锦意进门时正好与叶惋惋一道碰到,两人没有任何情神的交汇,仿佛不相识的人。
同时来到誉王妃和贤王妃面前。
众女看着这幕,不敢作声。
“见过誉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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