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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错之权相暖妻-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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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淳儿晕死过去一刻,外面的人就发现不对,掀帐进来。
看到眼前这幕,骇得说不出话来。
“巫神师!”
一声叫喊,掀起惊涛骇浪。
……
一夕间,皇帝中伤,巫神师突然横死。
而且还是被自己的匕首杀死,同在一帐的女人无一丝武功,却也被捅了一剑,如今正危在旦夕。
容卿岚愤得令太医将沈淳儿治好,定要质问出个所然来。
巫神师竟然在他们的眼皮底下被杀死了!
怎么可能!
以巫神师的实力,断不可能被一个柔弱女子杀害。
到底是谁!
容卿岚愤怒喊:“那个女人醒来了吗?”
太医战战兢兢道:“还尚在昏迷中,对方一剑虽然避过了要害,却也因失血过多,恐怕……”
“不管用什么法子,一定要将这个女人救过来,本郡主还有话未问,她怎么能死!”
“是,”太医看到这般可怕的岚郡主,吓得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就算容卿岚不说,太医也会尽力所为。
那可是巫神师啊!
对他们北夷来说,那可是神一般的存在啊。
虽然不似传闻中的那般夸大拥有神力,但一些推算等也略知一二,是以,被推崇为巫神师。
乾国看守帐前,郭远快步从侧面过来,手里打着水。
就在刚才,他借口出去打水,实则是探听些消息。
褚肆和舒锦意正随意的坐在帐中,看到进来的郭远点点头。
郭远将手里的水放下,凑到褚肆的身边,道:“已得手。”
褚肆手一摆。
郭远站了出去。
“外边生事了?”
舒锦意瞄了眼郭远,问褚肆。
褚肆看了过来,眸色有点沉:“北夷皇帝以后就算是清醒,也是病魔缠身。至于那位巫神师,北夷皇帝带回来的那位美人,一死一伤。”
舒锦意拿杯的手一顿,愣愣抬头看着他,半晌,柳眉一蹙。
沈淳儿还真敢做。
到叫人佩服。
“我们很快就该回去了,”褚肆柔声对舒锦意说,“那时候,两国再无战事,天下便太平了。”
“恐怕不是那么容易。”
舒锦意又道:“莫忘了,北夷的这些人也不是笨蛋,总会怀疑。”
“那又如何?证据何在?”褚肆做事,可不会留证据。
“她毕竟是乾国的祭司,总会有见面的一天。”
“此事一成,她就该回南部了。”从此,再也不会踏出半步。
而这事已大定,再如何兴风作浪?
“她原意这么做,我很好奇你是如何办到的?”舒锦意实在好奇。
褚肆指了指自己的脸皮,凑了过来。
“……”舒锦意左右看,帐内还有不少人在看着呢,这人!
褚肆等了好会没等来想要的,转过来,将舒锦意的后脑勺一扣,轻吻。
舒锦意脸腾地一红。
“正经些。”
褚肆被推开,面上无笑,眼底却盛着笑意。
“阿缄,我很高兴。”
“高兴什么。”
舒锦意看着抽风的褚肆,有点无奈。
“没什么。”
就是高兴。
褚肆将人纳到怀里,再度亲吻她的脸颊。
与褚肆这般众目下亲密无间举动,舒锦意甚少有,因而,此时红了脸推开人起身。
“别胡闹,”舒锦意佯装生气瞪了他一眼,然后不自在的去问退到屏风外的郭远:“那位重伤没事吧。”
“回少夫人,岚郡主已命人极力施救,不会有大碍。”
舒锦意闻言,松了口气。
“那些野兽突然结群袭击,可有查出什么来,”舒锦意又不放心的问了句。
“少夫人请放心,野兽袭击之后就退散了,想要抓住点什么,恐怕很难。”
褚肆斟着茶,看着舒锦意一句又一句的询问。
又听着郭远句句安抚的话,褚肆心中虚荣感有些涌动。
他让他的阿缄知道,即便是站在北夷的地方,他也能只手遮天,搅弄风云。
也不过短短时日,就已然将北夷搅成这样,已是骇人本事了。
“你料准了巫神师会和她见面。”
问完一通话下来,舒锦意便心惊的回头看着眼前这个淡若从容的男人。
褚肆摇头:“我并不知,但有所防备,此一计不成,只能让她再施一计了。”
“你就不怕……”
“怕,但必须做。”褚肆从来不会因为怕就不去做了。
舒锦意愣怔后,失笑:“是啊,还是得做。”
就如当初她明知道自己会死,仍旧一再深入。
在战场上,他们也怕死,却不得不冲在前面,抵御敌人的刀剑。
“嗖!”
帐帘突然被掀起,只见枭王寒着张脸进来。
鹰眼锁定了褚肆,大步站到了面前,冷冷注视着泰然自若的褚肆。
“是你派人杀了巫神师。”
“枭王,本相一直在这里,”褚肆徐徐道。
相对枭王的愤怒,褚肆实在是太过平静欠揍了。
舒锦意站了出来,冷声道:“枭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希望你们北夷莫要再将子虚乌有的事推脱到我们乾国身上,两国一战,对现如今的北夷而言并非好事。枭王难道就不该想想,发生的这些事,到底是因何而起?切勿中了别人的圈套。”
盯着冷言冷语的舒锦意,再将视线移向无动于衷的褚肆身上,冷声道:“此事若被本王查出与你们有关,尔等也莫怪北夷心狠手辣了。”
这是要击杀他们的意思。
抛下浓浓的威胁,简翀又匆匆出帐了。
前面迎来同样脸色差极的男子,“王爷,七殿下找您。”
简翀皱紧了眉,到底还是过去了。
简翀和简空侯谈话后的第二天,他们就撤出猎场,回宫!
……
乾国诸众一路被严实看守,不得私自出行。
一路回到别院,北夷仍旧派重兵将别院严实围堵,进出别院,都会有北夷人随身跟紧。
以起到监视的作用。
在确认沈淳儿已无碍后,舒锦意和褚肆到安静的呆在别院里什么也不做。
就连进出也甚少。
巫神师的死,还有皇帝的重伤,在城里闹得沸沸扬扬。
多数是传乾国人在背后偷偷干的。
自然,他们也知道这些话是有人故意散布出去的,为的就是激起民愤。
“看来北夷是想要大乱。”
褚肆坐在桌前,掸了掸手中的消息,语声清寒。
舒锦意端着热茶从外面进来,褚肆收住周身的冷意,朝她柔和凝视。
同时他也跟着起身,伸手接过她手里的茶点。
“怎么做起这些事来了。”
看他满脸心疼的样,舒锦意好笑:“没什么,就是觉得闲来无事,亲自给你泡了茶,还顺道学了一道点心的做法,偿偿看。”
褚肆这才细看小盘子上的几块颜色有点可疑的点心,模样也扭得可爱。
呃!
这像是阿缄做出来的!
褚肆心中甜得不行,嘴角泛起抹令娇花失色的微笑,拈起一块入口。
呃……
“怎么样。”
舒锦意忙问。
褚肆慢嚼。
“不合胃口?”
舒锦意说着就要伸手去拿来试。
一只大手率先按住她的动作,道:“我喜欢吃,就全留着吧。”
舒锦意笑了,“好,那你多吃些,我回头再给你多弄几盘子。”
还有?
褚肆点点头,继续拈上一块慢嚼。
吃相极优雅,又细致。
舒锦意看着他吃完两块,这才转身出去。
“水!”
褚肆见人走出去,微微挑了眉。
徐青:“……”默默递水。
褚肆连喝了一壶茶水,仍旧觉得咸。
“爷,少夫人这是放了何物?怎的颜色如此怪?”徐青忍住嘴角的抽搐,小声问。
“爷,这是什么味儿?”郭远忍住笑,正色问。
褚肆斜了两人一眼。
行啊。
学会打趣他来了。
“盐。”
徐青和郭远:“……”
褚肆又在两怪异的眼神下,若无其事的拈起点心慢悠悠的嚼了起来。
一块接着一块。
拿到最后一块时,舒锦意又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与褚肆手中那块一模一样的点心。
而且盘子也换了大的,盘中叠了三大层颜色诡异的点心。
徐青和郭远抹冷汗,这确定不是来害他们爷的?
褚肆的动作稍顿,然后又继续吃。
“没想到我第一次做,你竟然爱吃,那就多吃些吧!”
舒锦意往他面前一放笑道。
褚肆点头:“好。”
舒锦意放下间,又伸手去,欲要拿来与他一同吃。
褚肆突然对徐青道:“给你们少夫人拿些梨花点心过来,这些就留我吧。”后一句是对舒锦意说的。
“啊?”
舒锦意刚要张嘴送进去,突然眼前黑影罩来,手指尖沾到湿润的唇,再低头看,哪里还有什么点心。
褚肆轻巧的从她手中叼走了点心。
舒锦意无奈道:“这么爱吃?那就全给你了!”
晚上。
舒锦意窝在褚肆的怀里睡得迷糊,也不知今夜怎么了,身边的人频频起身出门。
第九次后,舒锦意打着哈欠坐起来,看到着中衣起身的褚肆,问:“阿肆?你干嘛呢。”
褚肆背着身默默放下水壶,淡定道:“无事,睡吧。”
回头来,钻进被里,将人抱到怀里。
“咦?”
“怎么?”
“你衣裳怎的湿了?”舒锦意从他怀里一抬头,伸手就要去摸。
褚肆无奈拿住她的手,声音暗哑性感:“阿缄。”
热气若有若无的喷洒在她的脖子间,舒锦意脸微红,瞬间明白了过来。
“你又泡凉水了。”
褚相爷只好默认了。
一只手从褚肆的衣襟滑进来,声音娇柔诱惑:“别忍。”
黑暗里,褚肆黑眸一眯。
舒锦意身子一滑,突然跨躺在他的身上,低头看着他。
那双眼黑得令褚肆心中一跳。
若这种时候也能忍,就不是男人了。
褚肆身体一翻,覆到了她的身上。
一夜春宵!
褚肆觉得吃的那些咸点心,值得了。
……
皇宫。
容卿岚带着人匆匆进宫,得知皇帝醒过来后,她就没有来得及多想。
惮妃和皇后等嫔妃都在殿中。
皇子公主们也静立在其间,看着脸色极差,只有一口气息含着的皇帝,心中百感交集。
“七殿下。”
容卿岚进殿前,碰到同样从外面进来的简空侯。
两人打了招呼进殿。
“一定是乾国这些人害了皇上!”
他们二人刚进殿,就闻得皇后恨怒声传来。
容卿岚看了简空侯一眼,讽道:“七殿下可知何谓引狼入室,此时此刻,可总算是相信了吧。”
简空侯皱眉,并未答容卿岚的话。
随着他们进殿,又闻太子愤声传出:“母后说得对,这些人不能留,须得尽快斩杀清扫干净,也不必再查什么真相了。”
简空侯冷道:“太子殿下说得轻巧。”
“你怎么来了。”
看到简空侯,简空悠更是冷笑。
“这是你引进来的人,七殿下打算如何做?”枭王斜瞄着来人,淡淡问一句。
“皇叔的意思也是要将他们杀了?”简空侯反问。
简翀道:“现在的状况已不在本王的控制范围内,七殿下觉得此事可以善了?”
简空侯蹙眉。
惮妃在旁连连朝自己的儿子摇头,示意他不要为了外人和家里人起冲突。
简空侯却像没看见似的,淡淡道:“这就不劳皇叔操心了。况且,这次野兽群发狂,突然从外围闯了进来,岚郡主,我若是没有记错的话,容王府里有位可控灵物的盅师。”
轮到容卿岚皱眉:“七殿下这是什么意思?怀疑是我做的?我这么做,对我又有什么好处。”
“有什么好处,我可就不知了,”简空侯冰冷的目光扫过众人,缓声道:“容王府的手段,大家必然也清楚。”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一时拿不定。
容卿岚怒:“简空侯,你什么意思。”
“郡主这是恼羞成怒?”
“简空侯,那些人是你自作主张引进北夷,如果不是你,今日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若是担责,恐怕七殿下是那第一人吧。”容卿岚冷冷发笑,散发着寒气的眼眸,像刀子一样盯着简空侯。
两人走到这步,恐怕已无法再回到以前了。
惮妃看到这幕,彻底的愣住了。
两人之间的关系,怎么会发展到这步的?
惮妃暗恨儿子不争气,又担心容卿岚会做出什么疯狂事来。
第346章:被宠坏了
“郡主说得没错,这第一担责的人确实是本殿。”
简空侯墨黑的眸睛平静地看着容卿岚,他的气质如水,目光更像是抓不住的流水般神秘莫测,什么威胁,挑衅都不足以在他的眼里激起半点涟漪。
“什么?”
容卿岚没想到他会突然站出来担责。
其他人也是一怔。
惮妃脸一变:“空侯,你在说什么,这种话怎么能随便乱说。”
皇后道:“惮妃,岚郡主的话没错,此事该由他来担。”
皇后打的什么主意,惮妃还不清楚吗?
“皇后娘娘,小七只是……”
“惮妃娘娘,七弟已经这么大个人了,又手握重兵,他须得为他自己的所做所为负责任。此次的事,谁也帮不了他。”
简空悠冷声说。
“枭王,此事根本就与小七无关,”惮妃只好将视线投向简翀。
简翀表示对这些事无能为力,他绝对是站在太子一方。
惮妃找错人了。
见状,惮妃脸色更是发白。
简空侯瞥了一眼自己的母妃,慢声道:“这是两国之责,太子皇兄确定要全权交给我做主?”
做主?
他们什么时候要交给他做主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皱紧了眉。
“既然要负责乾国与北夷大事,此人就有足够的调配权,皇兄,你说呢。”
简空侯的话落下,简空悠脸就白了。
简空侯想要趁机夺位!
妄想!
简空悠愤道:“简空侯,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既然皇后娘娘说本殿该担责,太子皇兄又说本殿拥兵自重,如若本殿不做点什么,那就真对不起两位了。”
简空侯从喉咙里的发出轻笑,阴冷冻骨!
殿中人人变脸。
“放肆!”
皇后冷喝一声,指向惮妃,“惮妃,这便是你们的谋算?趁着皇上卧榻,便为所欲为。”
“皇后娘娘,臣妾一直恪守本分,不曾造次。今日小七不过是依着皇后娘娘和太子之言行事罢了,反倒成了小七的不是了。对此,臣妾也是无话可说,皇后娘娘是六宫之主,若是想要罚臣妾,受着便是。”
惮妃垂首微微施礼,嘴角微勾,不急不徐道。
皇后眸子危险的眯起,这个女人,冠宠六宫不说,还颇为有心计。
现在,竟然还想撺掇简空侯造反,无视正统。
简直岂有此理!
她刚才那话是说她皇后趁着皇上病下,打压六宫嫔妃吗?
皇上忍得眼皮直跳,寒声慢道:“惮妃,本宫不过是想要提醒他,乾国人心怀叵测,此事,必与他们脱不得干系,让他好好收拾。另,这些人确实是他自作主张带进北夷,我们北夷国强,他们乾国示弱,现在反倒让他们欺到了头上来了。我们北夷可真的出了个好皇子,这还得多得惮妃妹妹的功劳。”
惮妃眉心一跳,正待说话,只见简空侯慢腾腾说:“后宫不得干政,前朝事,皇后娘娘还是不要插手了。太子皇兄,你说得可是。”
皇后脸倏地变得铁青。
他这是什么意思!
惮妃微笑道:“皇后娘娘,小七说得没错,这些事我们后宫还是不要宽管了。”
“你们放肆。”
他们根本就没有将自己这个皇后放在眼里。
“放肆!”简空悠自然不由别人欺他的母后,大喝一声,冷冷扫向简空侯:“父皇重伤是事实,此事与他们乾国相关也是事实,七弟,此事本宫和皇叔会商出对策,本宫是北夷正统太子,父皇重伤,国该由本宫来做主。七弟可有什么异议?”
太子强硬的话让简空侯发出一声冷笑,表示对他们的不屑。
刚才还说着要他负责,转个身就自己负起来了。
简空悠仿佛读懂了简空侯眼中嘲弄的意思,眸光发冷,却只能隐忍住。
简翀皱眉道:“岚郡主,我们都晓得巫神师是什么人,此次突然被人在眼皮子底下杀害了,此人必须得找出来。而不是在这里起内讧,不要忘了,乾国的人还在这里看着呢。”
这是提醒容卿岚要掌握分寸,别敌我不分。
容卿岚冷然道:“枭王放心,本郡主定要查出个水落石出,那个女人是关键。如果方便的话,还请枭王相助。”
她朝简翀一揖,相请。
惮妃一怔,沉着脸道:“岚郡主。”
当着面就这么转向太子,容卿岚到底是死心了,还是别有用心?
皇后见状,嘴角泛起笑意,“大家先退下吧,陛下需要静养。”
简翀颔首,率先朝皇后告辞离开。
后面的人纷纷退出大殿。
看着前面同行的几人,简空侯侧首对身旁欲要说话的惮妃说:“母妃保重。”
话罢就大步去了。
“等等。”
惮妃气急败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简空侯仍旧没停。
惮妃捏着拳,气得不行。
“娘娘,我们先回宫吧,”身旁边的嬷嬷赶紧扶住人。
惮妃却阴冷着脸道:“去将别院那个女人带进宫,本宫有些话要同她单独说。”
“娘娘,这种时候请人是不是不妥?”
乾国人毕竟涉及了巫神师的死,还有皇帝的重伤。
惮妃这时候将人请进宫,不是招人闲话吗。
“怎么请人还不清楚吗?”惮妃冷冷道。
嬷嬷愣了下,转身去吩咐。
……
舒锦意接到宫里的话,是从一个小丫鬟手嘴中得到。
惮妃已经派人准备好了,欲要秘密将她带进宫。
对于这位惮妃的行为,舒锦意自是猜着一二。
无非就是为了简空侯罢了。
“回去告诉你们娘娘,人我就不见了,深宫高墙,并非我这等人能随意奔走之地。况且,此前巫神师和北夷皇上出事,你们北夷已怀疑了我们乾国,在还未洗脱嫌疑前,我看还是不要随意到外边走动的好,免得落人口实。”
舒锦意这是拒绝了。
来传话的丫鬟脸色一变,到底不敢久呆此地,铁青着脸匆匆走了。
舒锦意望着丫鬟奔走的背影,嘴角微勾,淡淡冷笑着。
“这位惮妃想要从你这里找到突破口,”不知何时,褚肆站到了她的身后,温暖的身体从后贴了上来。
舒锦意笑道:“所以我没答应。”
这种时候进宫,无疑是在送死。
这里不是乾国,是北夷。
行事得处处小心。
褚肆从后将人带到怀里,将下巴搁在她的脑袋上,“你做得对。”
“这时候进宫,绝非好时机。”
“嗯。”
褚肆微闭着眼,享受着两人相拥而立的舒适。
舒锦意朝他的身后倚去。
他们能安安静静的呆在别院,享受二人时光,可其他人却急了。
余庆跞三番两次跑到这处院子,一进门就看到两人相拥而抵的美好画面,余庆跞嘴角一抽,眉心一蹙。
他们到底是来解决议和事件,还是来恩爱的?
在他看来,这两人腻歪不分场合,难成大事!
余庆跞忘了,眼前这个人是谁。
“余将军有事?”
这几日余庆跞每每准时报到,说的都是那些话,实在令舒锦意觉得有趣。
余庆跞本想退出去,不想转个身就被叫住。
“褚相,丞相夫人。”
余庆跞回作礼。
“余将军有什么话便说吧,”舒锦意好笑的看着余庆跞。
褚肆看到这人就烦。
做事不用脑子罢了,还来烦自己。
有些事情未必是真的要自己去做才是叫做,所以,余庆跞以为他认怂了,就日夜躲在别院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顾着和舒锦意恩恩爱爱。
是以,这段时日看到他就觉得头疼。
舒锦意好笑的看着褚肆的反应,对余庆跞道:“余将军今日可有什么话要同相爷说的?”
舒锦意都说话了,褚肆自然是不能说不,只是阴沉着脸杵着,等他说完就赶紧滚蛋。
“末将是想要问问相爷,此事该如何……”
“余庆跞,”褚肆一听他提这事,脸色又沉了沉,不悦道:“本相做事,心里有数。”
“可是……”
“说完就回去好好与商军师学习。”有头无脑。
余庆跞:“……”
他还没说完,就被打断,心中愤愤不满。
这时商恒酩抹着冷汗跑进来,匆匆朝两人作礼后就扯着倔驴余庆跞赶紧走:“相爷自有自己的分寸,不要忘了将军是怎么交待我们的,先回去。”
商恒酩也头疼了。
“分明是他怕了,不敢出去见人。”
“够了!”
向来温声的商恒酩也怒了。
还真的将余庆跞给吓着了,“你,你疯了……”
“给我滚回去,”商恒酩大袖子一甩,冷哼一声。
“诶,你……”
余庆跞气乐了。
褚肆皱皱眉,没理会二人。
余庆跞无法,只能抓抓脑袋,跑上去追,“商恒酩你且等等。”
舒锦意好笑道:“到底是有人能治得住他了。”
“那又如何,明日又跑来一趟,怕是还得继续烦着。”褚肆冷着脸道。
舒锦意回头一瞧,噗嗤一下乐了。
“笑甚?”
“阿肆,他不过是过来唠叨几句,你瞧你,就烦成这样。你什么也不说,就这么安排着外面的人行动,他不知外面发生的事,自然要来问个清楚了。”
“哼!”褚肆清哼一声:“要不是我在背后安排,他以为我们这段日子的太平是怎么过来的?”
舒锦意瞅着他这别扭样,不由得笑了。
“好了,他并不知晓这些。”
“阿缄,边关将领就如此有头无脑?”褚肆烦得气道。
舒锦意眸微眯:“阿肆是连我也一并指进去了?”
“……”褚肆不满愤然的脸立即尴尬,又有几分讨好的回过来道:“阿缄误会了,这并非说的是你……”
“好了,不过是逗你一逗罢了。”舒锦意抿唇一笑:“余将军毕竟是武将,对于那些事到底是没有你们考虑得周全,心思也没有那么活络。”
“我看,他那是不带脑子才是……”
舒锦意无语的瞪了他一眼:“别叫他听见了,又得与你争辩了。”
褚肆不服:“难不成我堂堂丞相还得忍着他?”
褚肆无奈极了,又感叹自己不如边关将领地位,媳妇都是偏向边关将士,他才是第二位。
见他这副模样,舒锦意大概也知道他心里又在乱想些什么了。
“爷。”
徐青匆匆走进来,看到两人相携低笑的画面,不由怔住。
舒锦意轻轻碰了褚肆一下,示意徐青进来有事禀报。
褚肆收起眼中笑意,肃然道:“出什么事了。”
“是龙安关传递的消息。”
说着朝褚肆递上一张纸条子。
褚肆展开一阅,眉微蹙。
“江朔的消息?”
褚肆摇头道:“是皇上的消息。”
“他说了什么。”
“说此事不成,便让我寻由头,主动进攻。”
也就是说让他们取得先机,将过错推给了北夷,然后他们乾国就可以顺理成章的站在对的一方。
“他到底是在想什么,”舒锦意皱紧了眉。
“此事得快了。”
“沈淳儿那里可有危险?她被带进了容王府,只怕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她一弱女子,真能……”
“阿缄可还记得那日我借由查证一事进入容王府?”
舒锦意目中光芒一闪:“你就是在那时候安排了人在里头活动?”
她实在无法想像,容王府那种地方他又是如何安排人进去的。
“南祭司身边的人也不是吃白饭的,阿缄,这个沈淳儿比我们想像中要厉害得多,她可以在那种时候对自己下狠手。足以见得,此人不凡!”
褚肆说到此,黑眸一眯。
沈淳儿这个女人,他向来没敢小瞧。
虽然他当初用了舒锦意的名义去请她,可到底她还是可以拒绝的。
但她却答应得爽快。
褚肆不由低头看了眼怀中的人,眉头紧皱,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又觉得自己多心了。
见他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舒锦意问:“怎么了?是需要我去做什么事吗?”
褚肆揽紧了她,道:“你只要好好呆在我的身边就是在帮我的忙了!”
舒锦意唇微勾,又是一叹:“你总是希望能将我紧密的保护起来,若有一日没有你,我怕自己应付不过来。”
宠坏了,可不好。
褚肆淡声却又郑重道:“我定护你一生。”
容王府内,容卿岚领着枭王等人入府,第一时奔向后屋。
容王闲在家中,正好过来瞧瞧女儿,看到枭王和太子几人进府,眉头微蹙,侧身问身边的人:“宫中今日又发生了什么事?”
“王爷,奴才不知,”身旁人如实回答。
容王点点头,也知道问府里的人问不出个所以然,所以他只能跟着后面过去看个究竟。
毕竟他的女儿向来偏向简空侯,这两人突然出现在府中,很是让他觉得蹊跷。
第347章:引狼出笼
那位神秘女子就被安置在中院。
容卿岚带着人走进,里头守卫的侍卫就立即打开了门。
一股药味自里头悠悠散出。
他们一行人刚进门,就看到静立在卧房门前的白衣女子。
此时,她并未蒙着面。
看到此女的面貌,一行人均是一怔。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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