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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错之权相暖妻-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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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死盯着舒锦意,那眼神就跟要吃人似的。

    舒锦意猛地收住内心涌出的怒火,低头,连手也不揉了,“请相爷明示锦意的错处,往后也好小心注意着些。”

    她向他低头的模样,刺疼了他的双眼。

    那么骄傲的一个人,现在却不得不向他低头,不得不投身为他的妻子,困于后宅……

    他不敢怀疑这个人不是墨缄,哪怕是骗自己,舒锦意也该是他的墨缄。

    “你……”褚肆的视线落在她手腕处,看到被自己捏得印出手指印的地方,内心自责不已,伸手小心翼翼地触摸,“可疼?”

    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见。

    他怎么能这样对墨缄……

    舒锦意被他一碰,倏地瑟缩了回来,奇怪地看了褚肆一眼又忙低下头,“相爷,您没事吧?”

    褚肆太奇怪了。

    闻言,褚肆喉头一哽,千言万语无法说出口,静静的,死死的盯着她,一瞬不瞬的。

    怎么会没事,在听到墨缄出事时,他就跟着死掉了。

    怀疑她就是墨缄时,他又从地狱深处活了回来。

    想要抱她,想要亲吻她,想要叫她的名字,想要高兴的笑出来。

    可他不能。

    因为他还要更加的确定,他不敢对不起墨缄,哪怕是一点也不行。

    娶舒锦意已经让他和墨缄断得一干二净了,不能再犯错误。<;/td>;<;/tr>;

 第042章:偷走帅印

    “我想喝碗豆羹。”

    等了很久,舒锦意只听得他哑声说。

    舒锦意秀眉狠狠一蹙,额头降了几条黑线。

    杀人似的冲进去将自己拉出来,就是为了喝碗豆羹?

    舒锦意现在真想掐死他。

    褚肆捕捉到她扼腕的动作,面容虽平静,内心却一点一点的翻涌着。

    眼睛一刻没敢离开过舒锦意。

    察觉到他盯人的视线,舒锦意也没敢轻易抬头,怕自己泄漏了不该有的情绪。

    告诫自己,现在她是舒锦意,是他的妻子。

    妻子伺候相公天经地意,她得沉住气。

    她还有很多事没做,不能被他发现掐死在这里。

    转身朝厨房走去,准备亲手给他做豆羹。

    但是……

    她不会做啊!

    褚肆跟着后面进厨房,站在门前,眼一眨不眨的盯着。

    舒锦意嘴角微抽,想要找人做的想法打消了。

    这么盯着,她哪走得开。

    平常时那些丫头不需要跟着时,使劲的粘,现在需要到她们了,人却不见了。

    背着褚肆,舒锦意随便拿口锅,找豆子,放水,放点料一锅煮。

    看着她娴熟生火的动作,煮豆却异常的生涩,褚肆目光有了些微微的闪动。

    边关的生活何其的艰难,生火是基本的功夫。

    也是边军最需要的东西。

    除了女子本身,每一处,每一点,都和他脑海中的那个人重叠在一起。

    从身上摸找了一下,拿出随身携带的帅印。

    深深的看了舒锦意忙碌的背影,转身往书房去。

    感觉身后的视线离开了,舒锦意松了一口气,看着滚动豆羹,咬牙切齿,“真是恶劣,折腾人的功夫还真行啊你。”

    不管多不情愿,小半个时辰后,舒锦意将熬出来的豆羹,呃,故且就叫豆羹吧端送到书房。

    看到正经坐在桌案前办公的男人,舒锦意眼角一抽,暗忖:真会使唤人!

    其实褚肆哪里看得下,连折子都是拿倒的。

    一门心思只想试探端豆羹的人。

    “放那吧。”

    褚肆视线落在门口边上的小桌。

    舒锦意将白花花的豆羹放好,站到一边,等他喝完了自己好拿走。

    褚肆站了起来,看着她走来,端起四不像的豆羹一口喝完。

    舒锦意心里闪过异样,真能喝吗?

    “爷。”

    外边响起赵廉的声音。

    褚肆心一动,将碗放好,走了出去。

    舒锦意抬眼偷偷看了下,发现人已经走远了,拿起空碗看了半天,连粒豆都没留。

    看来是好喝了!

    拿碗就要走的舒锦意突然顿住,回头看了眼摆放在案角边的锦盒。

    那是……帅印!

    左右速看了眼,舒锦意快步走上前,打开锦盒。

    眼睛一亮!

    里边躺着的正是帅印。

    太好了!

    拿出帅印,舒锦意详端了半眼,“是你了!”

    她就怕褚肆拿着真印去弄了个假印回来,虽然她不知道苦悲大师为什么要给他。

    东西放在他这里,绝非安全。

    唯有在她的手里才是最安全。

    将帅印稳妥妥的放怀里,走出两步,舒锦意顿住了。

    以褚肆的聪明,难道会不知道自己偷走了帅印?

    犹豫了好久,舒锦意最终还是将帅印拿走了。

    得找个隐秘的地方藏起来,到时候褚肆派人来搜搜不着,也不能冤枉了她。

    而她不知,正因为这枚帅印,暴露了她是真正的墨缄。

    那只修长的手,颤抖着撩开帷幔,站在案前,打开空荡荡的锦盒。

    盯着久久不曾再动。

    “是你!我知道是你!阿缄,你回来了!”

    似得了疯症般,向来冷情无心的褚相爷,压抑着满腔的喜悦之情,嘴里喃喃低语的重复着!

    不管是鬼还是真正的人,只要是墨缄,他都要把人留住。

    法师。

    褚肆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找法师定住墨缄的神魂,叫他再也逃不出这处宅子。

    他从来不信神神鬼鬼的东西,现在,他却感谢这些神鬼,让他的墨缄能回来!

    舒锦意做噩梦了。

    梦里,褚肆发现了她的身份,把她当成鬼怪,找来法师将她弄死。

    他摆脱了舒锦意这个寒门妻子,把公主给娶了回来,巩固了他丞相的地位,再也无人能憾动分毫。

    舒锦意醒后,再也睡不着。

    拿在手上的帅印越发觉的烫手,舒锦意寻莫着要出门一趟。

    洗漱后,就吩咐了起来。

    刘氏那边却突然派了人过来,这次不是宋嬷嬷,而是刘氏身边的大丫鬟秋禾。

    秋禾来了就直接说:“少夫人,府里进了些好布料,夫人让您过去挑几匹,取做太后寿辰所穿的衣裳。”

    “留下几匹淡素些就好,”舒锦意急着藏印,哪还想着什么太后寿辰该穿什么。

    秋禾道:“少夫人,这可怎使得,夫人说了,往日里您都矮人一截,这会儿绝不能再矮了。”

    “那就依照母亲的意思来吧,我信母亲的眼光,”舒锦意急着将秋禾打发走。

    “少夫人不亲自过去挑几匹?府里的女眷都聚在那处挑着呢,再去迟些,剩余的样色和料子就没那么好了。夫人特地让奴婢过来催促少夫人。”

    “就依母亲的眼光来看吧,相爷安排了些事让我出府办一办,你且和母亲说一声。”

    秋禾还待说什么,忽想起昨日里褚肆跟疯子似的冲进屋将少夫人带走。

    莫不是真的有急事要办?

    秋禾眼珠子一转,道:“奴婢晓得如何回夫人话了,少夫人出门行事且小心些!”

    舒锦意颔首,特意地看了秋禾一眼。

    她这边急着出门没多久,在金殿中恍恍惚惚议完事的褚肆就收到了舒锦意离府的消息,想到那帅印,嘴角微微勾了个几不可察的弧度。

    同时还有郭远一手查出来的东西送到他的手里,那是之前他吩咐的话。

    看到赠予誉王妃新茶的字眼,褚肆瞳仁缩了缩。

    舒锦意出了府,就提示着车夫一路驾车绕着走。

    在离墨家不远处停了下来,也就是现在的郑府。

    “你们都在这里候着。”

    白婉和书颐住步,心想着难道相爷真的给少夫人安排事办?

    想想昨日那阵仗,释然了。

    相爷第一次将事情交由少夫人去做,做为舒锦意身边的丫鬟,不由紧张了起来,还特地走出后面的巷子左右视察了起来。

    发现有什么不对,马上去给舒锦意通风报信。

    舒锦意从这边熟门熟路的绕过去,正要拐过一处后门,忽闻两道交谈的声音从墙一边传来。

    两道熟悉的嗓音叫舒锦意倏然定住了身形。

    “臣亲眼见墨老将军离开时带在身上,帅印根本就不在少将军的手中。”郑判的声音带着几分凝重。

    舒锦意捏紧了手里的帅印,然后就听另外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说:“果真如此吗。”

    “确实是带走了,下落不明。墨家这边王爷也亲自派人搜过,也无那帅印的踪影。”生怕面前这人不信,郑判郑重的表明自己并未私藏的清白。

    沉默了半晌,郑判再道:“如真有人寻得,不是落入贤王手中就是褚相手中了。”

    舒锦意靠在墙,呼吸有点沉。

    姬无舟为何会同郑判在这里说这些?

    ------题外话------

    ps:谢谢亲爱的【superayo】赠送的9花!么么哒!爱你~<;/td>;<;/tr>;

 第043章:泣不成声(2更)

    “墨将军的尸体……”

    “尸体已经坠入万丈深涯,请誉王放心。”

    前头姬无舟的话未道完,郑判就急着截话。

    姬无舟顿了好半晌,“郑判,这个人本不该是你的。”

    郑判一听,顿时慌乱,“王爷,卑职会尽所能辅佐您!”

    郑判似乎跪了下来表忠心。

    舒锦意脑袋有点空白,她从来不是傻子,哪能听不懂这话里的意思。

    两人谈话内容虽没有太大的表露,结合她之前的猜忌,印证了什么般,让她瞬间坠落万丈深渊。

    父亲的死,与姬无舟有关!

    她一遍遍的告诉自己这不可能。

    接下来他那句话,真正的打碎她所有的挣扎。

    “刚搬入府,就被褚肆后宅的一个女人打得措手不及,郑判啊郑判,你该向江朔学着些。”

    “王爷,卑职……不会再让此类事发生。”郑判咬牙承诺。

    “本王交待过你的事,没有一件能完成……他的命,本王千万叮嘱过要留住,可你竟敢让他死在那种地方,还以这样惨烈的面目回到皇城。”

    姬无舟的话静而冷,隐隐间还有些微颤抖。

    “王,王爷,卑职失职了,卑职不会再犯。”

    “边关那边继续往下寻,他父亲的尸骨,一定要找回来。”姬无舟长长一叹息,交待郑判。

    “是。”郑判重重答应,默了下,又道:“那天本该可以将墨将军带出来,定是有人从中作了梗,才使得墨将军他们全军覆没。卑职猜测有贤王或是褚相的手笔,动了计划。”

    郑判这时就想着方式将过错推到别人身上,比如自己怨恨不已的褚肆。

    事实上,褚肆和贤王从中作梗的可能性很大。

    姬无舟沉吟了半晌,音调沉沉说:“褚肆不会那样做……”

    “?”郑判不解地抬头看姬无舟。

    姬无舟微眯凤眼,“……褚肆这个人,很难懂。”

    “那,那极有可能是贤王,”郑判有些傻,为何他觉得誉王十分笃定褚肆没有做那样的事?

    舒锦意浑身僵硬,脑海里一片空白。

    里面的声音再也听不见,连自己身处于何处已然忘却。

    为什么?

    姬无舟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谁来告诉她,时光如何回转。

    纵使黄泉碧落处,父亲,她的父亲可曾痛悔不已?

    她的父亲为了乾国牺牲了自己,得到的是什么?

    她的父亲曾动因她还动遥过要助他的心思,是她劝了他立于忠臣的位置。

    不进不退,墨家甘于镇守边关。

    朝廷这些人却不曾想过要放过他们墨家。

    她想哭喊嚎叫,想要问一句:为什么!

    无声的呐喊闷入胸腔,像一把把钢针深深打入,痛得钻骨,深到了没了知觉。

    她以为自己会哭泣,面颊却始终干凉。

    原来这颗心脏里,早已无泪可流。

    “什么人!”

    一道低沉喝声从背后呼来。

    舒锦意站在前面的巷口回身看着从郑府后门出来的人,眼无波无澜,却始终冷冰冰地盯着出来的那个人。

    广额深目,长身而立,如松似玉,一身暗纹色的王爷服饰,将他衬得俊逸非凡。

    这个人,自己曾有过半刻的心动。

    也是她视为兄弟,朋友的人。

    姬无舟隔得老远,仍旧能感受到少女眼底的悲凉和刺人的冰冷。

    是针对他的冰冷和悲凉。

    几分熟悉钻进脑,姬无舟峻眉狠狠一蹙。

    “王爷,是褚肆后宅的那个女人。”

    郑判见到舒锦意,眼闪过杀意,“方才我们的谈话,恐怕是被她听了去。”

    距离这么远,哪里能听见?

    郑判不过是想要寻个由头,解决了这个陷害自己的女人。

    本应该和公主有段美好姻缘,却被这个女人给打碎了,郑判岂能不恨。

    风忽然大了起来。

    因风扬起的尘沙,让她的双眸刹那间被刺伤,略略移开视线才能挡住酸痛。

    突然想起和他少年时恣意的玩世,彼此扶持过肩背,高歌耍闹过。

    舒锦意慢慢摩挲腰间那枚凹凸不平的冷玉,感受它的冰凉和冷硬的纹理。

    “姬无舟。”

    无声的张开唇,溢出的轻声在风尘中隐没。

    上辈子的情谊,连同她这个人一起隐没。

    “王爷?”

    郑判看舒锦意离去,有些急,看向姬无舟。

    姬无舟大手轻抬,制止了他的动作。

    那个女人……莫名给他一股熟悉感。

    “王爷,您可不能对褚肆的人仁慈,万一这女人……”

    “本王做事,何时沦到旁人来质疑?”冷冷的声音落下,郑判咬牙,手死捏着剑柄没动。

    ……

    舒锦意喝醉了,酒入肚就醉了。

    失了魂般回府,叫白婉想着法子偷些酒水过来,她大有用处。

    结果全入了她的肚子。

    白婉几个丫鬟伺候了好些年头了,怎么不知少夫人还是个贪杯了。

    舒锦意躲在屋里喝闷酒,正当不知如何是好时,褚肆就出现了。

    “相爷!”

    丫鬟们仿如碰上了救星,眼睛一亮!

    褚肆扫了眼紧闭的房门,摆了摆手,挥退了所有人。

    甫一推门,就闻得一股浓烈的酒气扑来。

    褚肆眉头一皱。

    “褚肆?”

    歪着半个身子懒懒靠在桌边的人侧目看过来,那眼神,那悲凉的微笑,刺得褚肆眼一疼,心脏猛跳。

    “你……”

    “你怎么又来了?”舒锦意眸子一睨就收回,嘴里发出无奈又烦躁的声音。

    舒锦意拿着酒壶,手肘撑在桌边想起身,“我该说妾身还是说……”

    “小心一些。”

    低沉紧张的嗓音从头顶响过。

    舒锦意跌入他宽厚的胸膛,下刻,舒锦意身子一扭,就钻开了他的怀抱。

    “为何饮酒?酒多伤身……”

    “你要禁我酒吗?”舒锦意突然盯着褚肆,又冷又苦的笑了一声。

    她的样子落在褚肆的眼里,疼得心脏收缩。

    他急着解释,“没有……只是要少饮些,多了伤身。”

    “姬无舟,姬无舟……”舒锦意转过身去从桌面拿酒杯,嘴里无意识的念着那人的名。

    褚肆心中一痛,眼神暗淡。

    “你心里念的人只有他吗?”

    “是我太天真了,太天真了。”舒锦意嗤笑,猛地回头,盯着褚肆。

    褚肆被她猝不及防的盯住,身形微微一僵。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可笑?一生为乾国尽忠,守护八方子民……这么努力着……最后却发现,自己是个笑话,褚肆,你一定在心里笑话我吧。是,你小子尽可来取笑我,你赢了……”

    褚肆瞪大了双目,不可置信,莫大的惊喜狠狠的往他的心头里砸来,心在疯狂的跳动着,整个人被震得七零八落。

    胸腔被填得胀胀的,激动的千言万语堵在那处,不能进不能出。

    “咦?你……褚肆你一个大男人竟然流泪?羞不羞?真是丑死了……”

    最后一句话落下,舒锦意身子一软,醉死了过去。

    褚肆将醉去的人接住,捞到怀里狠狠的抱紧,此时此刻,他恨不得将这人揉进骨血里,叫她再也逃不掉。

    褚肆紧抱失而复得的人。

    泣不成声。

    “阿缄!”<;/td>;<;/tr>;

 第044章:这样那样

    酗酒的后果真不好受。

    舒锦意撑着胀得难受的脑袋,半眯着眼睛起身。

    守着屋外的人听到动静就推门进来,看到舒锦意就笑得暧昧。

    “少夫人可醒了。”

    “少夫人喝些醒酒的汤水,这是相爷特地吩咐的。”

    柳双捧着热腾腾的汤水进来,眼里都要笑掉了。

    舒锦意见她们一个个面带诡异笑容,不禁疑惑。

    她还未从姬无舟背叛自己的事中醒来,就发现身边的人变得奇怪。

    “少夫人快洗漱了吧。”

    白婉笑着将手里的毛巾递过来。

    舒锦意不禁疑惑道:“你们为何高兴?”

    她无法理解。

    就像是谁也不能理解她昨日翻涌的心情。

    “少夫人真该好好醉几回!”白婉笑得一脸暧昧。

    舒锦意苦笑,她只醉这一回。

    为姬无舟已经不值得了。

    她并不是个娇情的人,既然你背叛了我,那就不要再念及什么情谊。

    昨夜那酒水,就当是敬她与姬无舟上辈子的兄弟情。

    今天的舒锦意,只是一个复仇者。

    即使投身为一个内宅妇人,她也不会放过任何残害过她兄弟的人。

    数万兄弟的性命,还有父亲的命。

    她又怎么可能会轻易忘掉。

    “少夫人?”

    “昨天晚上……相爷来过?”

    恍惚过后,舒锦意捕捉前面她们说的话,脸色有点难看。

    “可不是,今晨相爷才从少夫人屋里离开呢!少夫人是没瞧见,相爷那眼神看着眼巴巴的,舍不得走呢!”

    白婉说得一点也不夸张。

    刚刚真正的确认这个人就是墨缄,褚肆恨不得粘在这里不走了。

    舒锦意一听,脸色刷地一白。

    “我可有在他面前胡说什么?”

    她并不知道这具身体那么不经醉。

    “少夫人醉了过后,相爷吩咐过奴婢打了热水进屋,少夫人睡得很熟,并没有胡言乱语。”

    白婉以为舒锦意害怕自己酗酒的糗样被褚肆看到,笑着说道。

    舒锦意暗送了一口气。

    还好,没有乱说什么。

    有了这次,舒锦意再也不敢乱来了。

    “少夫人可要去夫人那边走动走动?”

    书颐适时的提醒,舒锦意才想起昨天秋禾在过来说过的话。

    “更衣吧。”

    舒锦意洗漱更衣,出了门才发现自己竟睡了这么久。

    也不知道传到三房和大房那边的人耳朵里,要怎么说道自己。

    做人媳妇,真得万事小心。

    特别是像褚家这样的大世家,对像还是褚肆,就得更加的小心。

    往刘氏的院子走,舒锦意越发后悔昨夜的行为。

    虽然白婉给自己一剂定心丸吃了,可仍旧觉得事情并不是那么回事。

    褚肆他是不是察觉到了些什么?

    努力回想昨夜醉后的事,竟然找不到蛛丝马迹。

    这具身体比她想像中的糟糕。

    “少夫人?夫人在里边呢,请屋吧。”

    正沉思间,舒锦意已经到了刘氏的屋前。

    秋禾同几个丫鬟正笑眯眯地看着她,正如她醒来时看到自个丫鬟笑得诡异一样。

    舒锦意顿觉头皮发麻。

    是不是有她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

    迈进门那刻,舒锦意脑子轰地一下炸开。

    动作瞬间僵硬!

    “你之前说什么来着?”

    “少夫人有什么不妥吗?”白婉被舒锦意回头问得一头雾水,赶紧走上前一步问。

    舒锦意白着脸问:“你说褚……相爷早晨才从我那里出去?”

    “是呢!”一提到这个,白婉就替舒锦意高兴得笑了,“相爷照顾了您一晚上!”

    一晚上!一晚上……

    脑海里,回响着这三字。

    舒锦意身子一抖,险些站不稳。

    “褚肆他竟敢趁人之危……”

    舒锦意的脸铁青铁青的。

    “少夫人?少夫人?”

    见舒锦意脸色瞬间的难看,吓得周边的丫鬟脸也跟着变了。

    几人连忙扶住铁青着脸,傻掉的舒锦意,急得跟锅上的蚂蚁。

    “少夫人,您怎么了?您可别吓奴婢啊。”

    “我,我的衣裳可是你换?”刚巧,舒锦意才想起自己昨夜不是穿那衣裳,而是另一套,刚才换时没注意。

    现在才想起,她真的完全傻了。

    褚肆不是向来不肯亲近自己的妻子吗?

    这,这怎么回事?

    白婉被问得莫名奇妙,道:“是奴婢换,少夫人您到底怎么了?”

    “褚肆他,他有没有……”

    “有什么?”几人疑惑等着她说后面没说完的话。

    舒锦意喉咙有点烧,卡了半天才讷讷道:“有没有对我那样……就是……”

    “噗哧!”

    几个丫鬟都笑了!

    书颐好笑道:“有没有少夫人自个不清楚吗?”

    她就是不清楚才要问个清楚啊,万一褚肆那人兽性大发对自己这样那样,那她的清白岂不是没了?

    “少夫人都嫁给相爷八年多了,有那么几回也是理所当然的!”清羑不禁打趣一声。

    有几回也是理所当然?

    舒锦意瞬间误解了,难道真的……

    她的脸白了又青,青了又转红紫,被憋的,也是被气的。

    “有没有难道少夫人自个没有感觉吗?”白婉瞪了清羑一眼,回头也忍俊不禁地说了句。

    感觉?

    她就是觉得浑身都酸痛。

    “酸痛算不算?”舒锦意白着脸反问。

    几个丫鬟被问得一愣,她们也是大姑娘家,哪里懂这个。

    看丫鬟们的反应,舒锦意嘴角抽搐了起来。

    所以,昨天晚上那该死的小子占了自己便宜?还是趁人之危!

    “都杵在门口做什么呢?”

    刘氏等了半天不见人进去,板着脸走出来。

    看到一堆丫鬟凑在一块嘀嘀咕咕的也不知在说什么,刘氏拧了拧眉,“都把规矩学哪去了?叫外面的人看到了,还以为我们褚府二房的人都是外面的野丫头呢。”

    刘氏严厉的声音叫丫鬟们大气不敢出。

    刘氏一回头,见舒锦意脸色难看的站在那儿,刘氏到没有发怒,反到是缓和了不少地说,“怎么站在这?进屋去,外边风大。阿肆头夜留你屋里,可要仔细着身子!”

    刘氏早晨时听到那边的丫鬟来报,不知多高兴!

    阿肆可是头次在舒锦意那里住下,怕是不用多久,她就能抱上孙子了!

    被三房和大房酸了这么久,说刘氏不在意那是假的。

    听到刘氏的话,舒锦意差点就绊倒。

    “是……”舒锦意这声音可以媲美哭腔了。

    刘氏在心里咦了一下,回头一见儿媳妇都站不稳了,咳嗽了一声,心里暗怪褚肆不知节制,把自个媳妇累成这样。

    瞧瞧,小脸儿都白了!

    儿媳妇这身子太单薄了,底子也差,得让库房那边多拿些补品,来年好给她生个大胖小子!

    刘氏心里的算盘打得啪啪响!想到大房和二房总是酸她的话,瞬间似有一种扬眉吐气的爽气感!

    舒锦意脚上打着颤,心里怒得恨不得掐死褚肆!<;/td>;<;/tr>;

 第045章:止静而动

    还没想好怎么应对姬无舟的事,舒锦意就被褚肆这事给打是措手不及。

    她以为自己还有机会离开褚府,因为他说过,他会找机会放她出府。

    前面他对自己说的话,她没听差吧?

    可现在他这样算怎么回事?把自己的清白夺走再放人走?

    禽兽!

    舒锦意在刘氏这边大半天都是恍恍惚惚的,中间刘氏说了什么话,一句也没听进去。

    入夜前,刘氏才将精神不太好的舒锦意放回去。

    刘氏也没多留意什么,只以为舒锦意‘累着’了才会精神恍惚。

    将人送走时还想着找个时间将褚肆叫到跟前好好说一说,就算是……憋了这么多年,也不能使劲的折腾自个的媳妇啊。

    褚肆很晚才回府,大半夜,仍旧没克制住自己往那处院落去。

    只是他一直静静的杵在暗处,盯了舒锦意的屋子小半夜才带着不舍回到自个的院子。

    站在院中,手一摆。

    隐在暗处的郭远走了出来,躬身听吩咐。

    “看着少夫人,别让她有任何危险。”

    听到这声吩咐,郭远一怔。

    少夫人能有什么危险?

    而且,这内宅中,少夫人也只和家里的女人往来,自己一个大男人总不能日夜跟随吧。

    这……

    “是。”

    略一犹豫间应声。

    郭远走开,徐青就从另一边出来,“爷,您将郭远调到少夫人那儿,是不是有些不妥?”

    褚肆回头看了徐青一眼。

    徐青被看得头皮一麻,不敢作声。

    “她同等我命。”

    徐青虎躯一震!

    倏然抬头,褚肆已经转身走入书房。

    移情别恋?

    除了这解释,徐青想不到别的了。

    即使没了武艺,舒锦意仍旧感觉到身边多了些什么。

    次日借口出府时,舒锦意就感觉到这股的刻意跟随。

    或许对方轻看了她是个内宅妇人,不会有那么多的警惕性,跟在身后很随意,并没有多收掩自己。

    有些东西天生如此,舒锦意已习惯了这种生活,即使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灵魂仍旧是这个灵魂。

    虽然没有以前那具身体的敏锐,感知身边危险的能耐还是有些的。

    对方没有杀气,却紧随不动,是褚肆派来的人?

    不知为何,她一猜便是他。

    或许她是想不到,现在的自己,还有谁怀有这种平静来跟随自己。

    “停车吧。”

    一处茶叶铺前,舒锦意走下了马车。

    寻常人看到这美娇娘不禁一愣,很快这抹丽影就消失在茶铺内。

    与茶铺相通的还有一处茶馆,做着互通的生意。

    舒锦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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