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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错之权相暖妻-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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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说,这些贵人是来迎接他们的皇子,而非敌对百年之久的乾国一干人等。

    接褚肆等人的人是礼部尚书。

    对方是个老辣的中年男人,一眼就看出此人的精明相。

    舒锦意由褚肆扶下马车,遥遥望着前面亲人相见的场面。

    传闻中的惮妃一袭素雅的淡色宫装站在人群的最前头,即便是面对儿子冷冰冰的面容,也能笑得如娇贵的花儿一样。

    惮妃的驻颜之术,实在令人觉得匪夷所思。

    不用华美的宫装装饰,只要她往那里静静一站,就吸引了周遭的所有目光。

    正如同简空侯一般。

    看来简空侯的面貌是遗传自惮妃。

    “回来就好!”

    惮妃想要将儿子抱住,却又不敢上前。

    简空侯像块冷硬的石头,淡漠的站在前面,看着自己的母亲和未婚妻。

    那名女子已经有双十。

    一直在北夷皇城等待他的归来。

    舒锦意悄然的打量着这些人,特别的将视线放在了这位身着红衣女子身上。

    北夷容王府的大小姐,北夷皇帝亲封的郡主。

    清绝淡冷,无处不散发出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来!

    她看简空侯的眼神很冷静且深情。

    舒锦意注意到的是这位郡主身边的那几名男女,他们身上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气息。

    “阿缄。”

    褚肆有些不悦的将她唤回神。

    舒锦意笑笑:“这位惮妃当真不了不得。”

    褚肆跟着她的视线看了几眼,确如舒锦意口中所言,这个惮妃怎么看都不太简单。

    能替简空侯争取到这门婚事,这样的女人哪里能简单。

    简空侯仿佛是感受到了身后的目光,转过身,突然大步走过来:“褚相,礼部尚书已替各位准备好了皇家别院入住。”

    “有劳。”

    褚肆淡淡道。

    简空侯望着舒锦意,一时不语。

    舒锦意抱拳道:“有劳越将军了。”

    简空侯颔首。

    “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乾国褚相了,”红衣郡主慢步走过来,那双深邃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扫视而过,有一种无形的力度碾压着过来。

    若是其他人,早就被她的气势所慑。

    可惜,站在这里的两人,都不是一般人物。

    “想必这位就是容王府的郡主了。”

    舒锦意抬手,做了一个男人的礼。

    郡主淡淡笑着打量舒锦意的面容,慑人的视线落在她细腻的脖子处,笑容忽而有些漾开:“圣上知晓七殿下给乾国发议和书,便马上招回宫。起初我还在纳闷,现在却隐约间明白了过来。”

    红衣郡主虽然是在笑,可细细察之,就会发现她的笑意里暗藏冰冷的绵针。

    舒锦意知道这个女人识破了自己的女儿身,也大方道:“想必越将军也是然同天下兴和吧。”

    简空侯凝视着舒锦意,并未接口。

    “卿岚,你和空侯刚刚见面,他又许多年未回北夷帝都,你就先带他重新熟悉一下,”惮妃盈盈几步过来,笑着将郡主和简空侯打发走。

    舒锦意朝简空侯一揖手:“我和夫君谢过七皇子一路的拂照!”

    夫君二字一出,简空侯黑眸就眯成了一线。

    再度细看去,舒锦意已经和褚肆转身随礼部尚书离开。

    他们也知道,议和并不是那么容易。

    自然。

    他们也不会在这次的议和中自降身份。

    议和书毕竟是他们北夷先递到了龙安关,率先低头的人是北夷,而非乾国。

    “我们先回宫吧,你父皇一直叨念着你,”惮妃赶紧笑着对简空侯说。

    “母妃方才不是还让郡主引我前去重新熟悉?”简空侯嘲讽的一笑,然后大步跟着后面离开。

    惮妃精致的面容看着儿子大步离开的背影,一点点的往下沉。

    “惮妃娘娘,”红衣郡主虚扶着惮妃,“他会明白娘娘您一片苦心的。”

    “卿岚,委屈你了!”惮妃拍了拍容卿岚的手,叹了口气:“当年是本宫伤他伤得太深了,以至于现在他仍旧不肯原谅本宫的所为。”

    “娘娘切莫如此,卿岚陪您回宫。随后我会与他谈谈,希望能够改变他的想法。”

    “谢谢你卿岚。”惮妃欣慰的道。

    “这是我应该做的,”容卿岚的视线扫过舒锦意最后一抹虚影,眸光闪动。

    舒锦意与褚肆到了下榻处,余庆跞与商恒酩几人就找了过来,开口就是不爽的语气:“相爷,我们又何必受这份委屈,他们投议和书,根本就是诓我等进北夷帝都。”

    他们两人都明白余庆跞为何会如此生气,在他们的地盘上,何时受过这样的待遇。

    褚肆可不是那种让自己受委屈的人,所以余庆跞就认为褚肆认怂了。

    “褚相爷难道就什么也不做?”

    商恒酩皱皱眉,示意余庆跞莫再多说。

    余庆跞收住了声,转开身去。

    舒锦意看着这幕,没说话,而是转过身来看着沉默的褚肆。

    褚肆对上她的视线道:“稍安勿躁。”

    “我并不着急,其实刚一开始我就知道了,我们要面对的,不仅是这些。”

    在这里,他们要面对的是潜在的危险。

    褚肆抚了抚她的发,道:“不会有事,相信我。”

    “沈淳儿从混战的那天就不见了,”舒锦意轻笑,“你到底是如何说服她的。”

    “你不会想知道,”褚肆的眸色深了深,轻声在她的耳边说。

    舒锦意明了的点点头,不再追问沈淳儿的去处。

    余庆跞等人见状,也只好先退了出去。

    余庆跞走到外面眉头连皱:“这次议和是不是太过草率了。”

    商恒酩道:“我们现在并不知对方为何指名要丞相夫人,余将军,现在做主的人是褚相,还请不要轻举妄动为好。”

    龙安关的将士对朝廷那些官有些介怀,商恒酩是怕余庆跞擅自行动,坏了大事。

    余庆跞老脸一肃,“商军师以为我是那种人?”

    眼下他们乾国更是要齐心合力,不能起内讧。

    “余将军清楚最是好,褚相不是那种无能之人,连墨大将军都没有半分意见,足见得大将军是认同他的。”

    商恒酩看了过来,说道。

    余庆跞叹道:“我不过是小小发了一下牢骚,这里是北夷帝都,我们都得万分小心,军师以后还是避免单独行动。”

    商恒酩颔首。

    看了看这天,余庆跞又发着牢骚道:“也不知道他们会拖到什么时候。”

    其实他们最怕的还是北夷突然反咬一口,他们这些人可就全交待在这儿了。

    商恒酩拍了拍余庆跞的肩头:“褚相在这,有何可担心的。”

    余庆跞神色肃穆了起来,“我是担心他这个人。”

    “担心他会为了活命,撇下我等?”商恒酩一眼就看透了余庆跞心中的想法。

    余庆跞颔首。

    ……

    不意外,歇息后的第一天晚上,北夷皇帝就派人前来别院将他们请进宫中。

    这次的宫宴在所难免了。

    北夷的皇宫与乾国的皇宫,还是有几分的差别。

    他们身边并没有带多少人,加上护卫,也就只有二十来人。

    进了殿,他们的兵器就得缴了。

    对此虽然有闷气,却只能暂时隐而不发。

    大局为重!

    “几位请随咱家来!”

    来迎接他们的人是宫里的一名内侍,还不是皇帝身边的人。

    足见他们北夷对这次的议和并没有投以真正的诚意,看样子却像是装模作样罢了。

    舒锦意跟在褚肆的身边,不时的打量着皇宫的左右地形。

    进到乾阳宫。

    再入太主殿,就是今夜的宫宴所在。

    丝竹扣响,如泉水叮咚!

    他们抵达大殿,里头满座的文武官都看了过来。

    褚肆慢步走在前,身上气势不输于任何人,即便是带着不足二十人来到此,他仍旧不弱下分毫。

    反而让人看到了更压迫性的一面。

    褚肆,从来不是好相与的人,更不愚蠢。

    看着这位气势出众的年轻丞相,大家心中略微一紧。

    如果对方真的只是一般的文官也就罢了,偏偏是这样一个人。

    容不得他们北夷轻视。

    每一个举手投足间,尽显上位者的威慑。

    从褚肆的身上,看到的只有四个字。

    不好对付!

    北夷的帝后坐在主位上,看着几人入殿,面上含笑,眼中冰凉却一闪而烁。

    褚肆带领着诸众来到殿前,朝上首的人微微作揖,算是行了礼数。

    穿金戴银的皇后这时候笑着打量褚肆,说道:“乾国褚相果然一表人才,难怪乾国皇帝如此重用!”

    “谢北夷皇后秒赞。”褚肆淡淡回了句,抬头,狭长黑眸直迎视上首的帝后,威慑气势不输半分。

    “请乾国使者入座。”

    皇帝与褚肆对视半晌,明黄的袖子一摆,请他们入座。

    褚肆微微颔首,带着舒锦意入座。

    开场白无非就是一番两相问侯,言语之中尽显虚情假意。

    现下,谁也不是真心相待的。

    存在的只有试探。

    发出议和书的人是北夷的皇子,北夷皇帝不可否认。

    所以,才有了今日的局面。

    看得出来,皇帝对自己儿子的自作主张并不高兴。

    双方见面,就迎得火星渣子噼里啪啦作响,气氛一点点的低沉。

    坐下来说了许久,然后说到边关之事,北夷皇帝便就幽幽道:“朕听闻乾国的龙安关墨大将军还活在世间,也不知此次为何没有一同前往?对于这位墨大将军的英勇无畏,朕可是听说过不少。”

    提起墨萧,无非就是提醒他们,龙安关的墨家军不过如此。

    而北夷,随时可以将乾国制压一筹。

    但凡听到这话的乾国人,不由拼命的压制着心中的怒火。

    “大将军确实是还有幸存活,我们乾国到底并不只有墨家军,年轻一辈也可担起大任。目前,我们的江将军就一口气制压了北夷的黄沙关口,可谓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褚肆淡淡的回驳。

    话里话外都在暗嘲北夷的将士老矣,将来随时可能会被乾国所取代。

    再来,警示他们北夷,黄沙关口现在暂时是他们乾国的。

    无疑是在打他们北夷的脸面。

    皇帝与大臣的面色立即沉了下来。

    “乾国的褚相爷此话怕是不对,黄沙关口之前,是墨家谨守。此役恐怕与那位江将军无半分关系吧。”

    “这位大人说得对,即便是大将军上了年纪,依旧勇猛,势不可挡,更令人不敢直视其威武之姿。黄沙口关口将士远见其容便心神受击,急退如潮,不敢应战。”褚肆这是直接夸起了墨大将军来了。

    话罢,褚肆还朝舒锦意耳边低声说:“我可有说错。”

    这暗示他们北夷见了墨大将军就像抱头乱蹿的老鼠,岂有此理!

    “啪!”

    对方有武将受不住,拍桌了!

    “乾国褚相,尔等根本就没有诚心前来议和……”

    那名武将刚开口,就被皇帝锐利的眼神扫了回去了。

    褚肆淡冷道:“北夷国臣,不过如此。”

    褚肆的沉冷,完全碾压了北夷诸臣。

    “褚相此话未免过了,”枭王慢声开口,“文与武到底不同,文臣嘴上的功夫确实是胜了武将一筹。今日褚相坐在这里,便就是为了议和,可不是为了生事非的。褚相,本王可说得对。”

    枭王勾了勾唇,将手边的一杯酒水饮尽。

    乾国等人瞬间绷紧了身躯。

    这是什么意思!

    是在警告他们现在是在北夷的地盘上,北夷想要动他们易如反掌的意思吗?

    威胁!

    赤裸的威胁!

    “枭王说得没错,我们确实不是来生是非,议和书从北夷传过来,我们便秉着诚意而来。今日见过了北夷的待客之道,我等也算是长见识了。”

    商恒酩笑得像只狐狸,看向的枭王。

    告诉北夷的人,议和书是他们北夷率先发出,也就是说,认输的人是北夷!

    再次被打了一巴掌的北夷诸从,无不将冷芒投向淡然自若饮酒的简空侯。

    都是此人引起的局面,他到好,将事一惹就跑到一边事不关己的观起戏来了。

 第337章:誉王请求

    “诚意?乾国确实是有诚意,将堂堂褚相派来做使者,实在出乎于我等的意料之外。”太子简空悠淡淡而道:“只是日前本宫在帝都城之中发现乾国人在频频走动,也不知这是否也是褚相的诚意?”

    太子笑盈盈,看着无害的样子,说出来的话却令人心中一冷。

    褚肆背后的事,他似乎是清楚些的。

    但也不会觉得意外,毕竟是北夷的地盘,对方察觉到些什么也理所当然。

    如若什么也没有发现,北夷早就被乾国攻克下来了。

    因太子的话,气氛有些冷凝。

    褚肆的目光淡若的扫过诸众,将他们的神情看在眼里,并没开口。

    “都说乾国褚相爷年轻有为,在乾国地位极是相当,本郡主早就有所耳闻,得见真容,我之幸!敬褚相一杯!”

    容卿岚突然举起杯,平抬朝褚肆敬来。

    褚肆正要抬起杯子回敬对面的那个女人,突然发生了点变化。

    “叮!”

    容卿岚素手一拂。

    刚斟满酒的新杯子朝他击来,速度极快。

    褚肆眸子微眯。

    舒锦意也同时眯住眼,这个女人,不简单!

    褚肆轻轻巧巧的接过,冷漠的饮下她敬来的酒,“敬岚郡主。”

    褚肆修长的手指一弹,同样用一只新杯斟满的酒杯疾飞出去。

    容卿岚试图想要用巧力接住。

    不想,褚肆这一送,带了十足的劲道。

    轻轻的,却夹着势不可挡的力道。

    容卿岚心里骇然。

    她方才明明只是看到了他轻轻的一弹,根本就没有用劲力。

    “砰!”

    容卿岚手掌着桌面,撑住了被击得后退的动作,发出好大一阵声响。

    然。

    对面的男人就像是从来没有动过一样,静然沉冷。

    舒锦意留意着这个女人。

    “褚相一杯酒,果然不是那么好饮的!”容卿岚压下颤意,努力维持着执酒时的平稳。

    啜了一口,笑看褚肆,只是眼神已经变得沉冷了起来。

    褚肆淡淡瞥去一眼,并不接话。

    在他的眼里,眼前这个女人,仅仅是一个小小插曲罢了。

    “早就听闻墨家军的厉害,不想连褚相也令我们北夷刮目相看,今日也算是对乾国的文臣有了另一番见识!”上首的太尉大笑一声道。

    褚肆朝那人看过去,微微颔首,算是招呼过了。

    大家都有目共睹,这个褚肆的功夫极深沉,不容小觑。

    舒锦意将各路人的表情和动作都看在眼里,对这次的宫宴有了另一番定位。

    他们想探乾国的底。

    应该说是探他们这群人的底,领首的人是褚肆,他们首要的必是他。

    “过奖。”

    “……”

    褚肆的厚脸皮,见识了。

    皇帝见差不多了,示意身边的人一眼。

    一名公公朝后面快步走去,很快就走出一支舞姬和乐师。

    舞曲一起,大家都停了下来,不时的推杯换盏,低首攀谈。

    笑语间,不时的观察着乾国这边的动静。

    整个北夷,视他们乾国为敌,眼下这种情况,对褚肆他们来说十分的不利。

    舒锦意给褚肆斟酒间低声说:“你近来瘦了许多,这酒还是少饮为妙。”

    冷冰冰的褚肆突然绽开一抹柔笑,晃得人眼花。

    “听阿缄的!”

    说罢,将手里的酒杯推得远了些,给舒锦意拿了些填腹的糕点。

    看到这幕,不知情的人无不露出奇异的神情。

    简空侯饮着手中的酒水,眼目却注视着对面的两人。

    “这位就是丞相夫人了!”皇后注意到舒锦意的装扮,笑道。

    “正是内子!”褚肆闻声抬首笑着回话。

    一时间令得诸众一怔。

    皇后看着褚肆的笑,一时了愣住了。

    从褚肆的一言一行中可知,他有多么的在乎舒锦意。

    “褚相与丞相夫人果然伉俪情深,就连出使也要随同一起,真是令人羡煞不已!”容卿岚淡笑说了句,眼神不由朝简空侯的方向瞄去。

    简翀则是道:“郡主恐怕是想差了,七殿下递议和书时可是指名要丞相夫人来接,说来到随同来,应该是褚相才是。”

    气氛瞬间的微妙。

    褚肆对枭王当场揭出这样的的事实,心中不由警惕了几分。

    显然这个人发现了什么,想要利用阿缄来打压简空侯?

    跟着褚肆一同前往的余庆跞等人,起初也是对简空侯的身份讶异,再对他指名丞相夫人签订条约一事心存疑惑。

    直到现在,他们仍旧不明所以。

    “哦?”

    皇帝威慑的眼眯起,看向简空侯。

    “小七,可有此事。”

    简空侯与舒锦意四目相对,对皇帝的话似没有听见似的。

    皇帝眉宇一蹙。

    众臣眼神各异,北夷的大臣都清楚简空侯和皇帝之间的矛盾,这十几年来,简空侯一直逃避在外,已许久没有涉及朝堂事。

    可他如今手握重兵,整个北夷的兵权皆紧握在他的手里,即便久不回朝,其势力仍旧盖过了太子等人。

    敢公然这么无视皇帝,也是能耐!

    “空侯,你父皇在和你说话呢!”惮妃忍不住出言提醒一句。

    简空侯瞥了眼回来,淡声道:“正如皇叔所言,我确实是指名舒锦意。”

    舒锦意皱眉。

    众人也跟着皱眉。

    “七皇子的厚爱,舒锦意在这里谢过!”舒锦意抬手,朝其谢道。

    “你知晓我为何要你入北夷。”简空侯道。

    舒锦意看着他,慢声道:“我不知道。”

    简空侯凝视着她的眼,久久没移开,“你知道。”

    不待舒锦意说话,简空侯又道:“此次议和,儿臣是经过了深思熟虑才下的决定。我们北夷与乾国斗了百年之久,眼下正是一个缓解的机会。既然无法分胜负,又无所得益,何不趁此机会结乾北之好?”

    “结好?”简翀笑道:“不知七殿下是想与谁结好?”

    他说这话时,朝舒锦意的方向看了过来,眼神极为暧昧。

    众人观他这眼神,前面又说了简空侯亲自给舒锦意递议和书,指名由她来担使者。

    这时候众人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容卿岚冷漠的看着这一幕,对舒锦意这个人,心中已有了计较。

    “皇叔何出此言?我自然是为了北夷的百姓着想,此役,简空侯认输。”

    话落,简空侯唇一勾,露出一抹凛然的笑。

    认输!

    简空侯竟然公然的对乾国认输,这还是他吗?

    舒锦意也极为意外的看向简空侯,却捕捉到他眼中对北夷朝廷的嘲讽。

    皇帝眯了眯眼,对这个儿子已经容忍到了极限,“小七。”

    两字道出,威压之势迫来。

    舒锦意倒着手边的茶,漫不经心的看着。

    后面的宴会可想而知,败兴收场。

    舒锦意和褚肆携手出宫,身后余庆跞等人一副有话要说却不知从何说起的模样。

    “简空侯此举,皆因你。”

    “……”舒锦意观察着他的表情,道:“我和他之间什么也没有。”

    “我知道。”

    “咦?”

    舒锦意不由细细端着他的表情,他确实是不在意的。

    也没有要吃醋的样子,眉宇间却隐隐透出股忧色。

    “他当场这般作为,对你并无益处,”褚肆一张俊脸彻底的冷了下来。

    简空侯是想要拖舒锦意下水!

    此人,不能再留了。

    感受到褚肆的杀机,舒锦意不由一惊:“你想要杀他。”

    褚肆没说话,舒锦意却知,他真的下了决心。

    “简空侯是这次议和的关键,所以……”

    “所以在议和书签下之前,我不会动他,但若他对你有损害,我绝不会留情。”这是褚肆最大的让步了。

    舒锦意失笑。

    ……

    正元宫。

    皇帝一巴掌拍在桌上,不怒自威的看向简空侯,再扫向忐忑不安的惮妃,冷声道:“这就是你生的好儿子。”

    “皇上息怒!”惮妃赶紧柔声安抚。

    再宠爱的女人,也比不过江山。

    皇帝甩袖,声音更冷冽,“现在他翅膀硬了,便想着要骑到朕的头上来了。看看他,为了一个有夫之妇,竟然放下了这大好的机会。他是要将朕气死了才甘心!朕没有这样的儿子。”

    “父皇又何必生气,我是不是你的儿子,这个问题早就在十几年前,我就已经说得非常清楚了。”

    “你听听!这就是朕的儿子!北夷的皇子!”

    皇帝大怒。

    惮妃焦急的两边相劝,“空侯,快向你父皇认错,你现在已是有未婚妻的人,不能再肖想那个打扮得不男不女的女人了。既然你回北夷了,那就准备大婚事宜,只有岚郡主才配得上你,你也要记住,也只岚郡主才是你的正妻!”

    其他人,想也别想。

    简空侯看着一副为自己好的惮妃,冷笑不绝,“认错?那么,父皇和母妃可有向我认错?”

    “你……”

    皇帝更怒,“逆子!”

    “为了江山,为了自己,你们可以将我置于死地,不该向我说声对不起吗?”简空侯弹了弹袖上不存在的尘土,抬起冷眸斜视着这两个高高在上的人。

    “你不是没事吗?为何还要对当年的事耿耿于怀!”皇帝愤道。

    “如果不是那个人一念之差,让我存活下来……现在的我,早已被分尸,或者像其他人一样,生不如死。能活,是我自己的努力……他要说服我,要我亲手杀死自己的父皇和母妃,即便是受到折磨,即便是剩下最后一口气,我也没有屈服。可我得到的回报,却是两位无情的伤害。”

    简空侯说这话时,眼中一片冰冷。

    袖子一拂,转身就要走。

    “逆子,你要去哪,那个女人的事你还没有交待清楚!”皇帝青筋突突直跳,冲简空侯发怒道。

    简空侯冷冷一笑,“不劳两位费心了。至于她的事,最好不要插手。否则,我也不会放过你们。”

    皇帝顿时气结,听听这是儿子该向父亲说的话吗?

    简直无法无天了!

    “你看看他,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父皇!反了!”皇帝勃然大怒!

    惮妃叹了口气,“他会理解的,当年我们那么做,全是为了整个北夷着想。”

    “他现在翅膀硬了,就想着将朕这个父皇赶下皇座了!”

    惮妃一惊,连忙跪下,“皇上请息怒,小七绝对不会做出那样的事,还请皇上相信小七!”

    看着惮妃的样子,皇帝皱起了眉头,烦躁的摆摆手:“罢了,起吧。”

    “皇上。”

    “朕今夜要到皇后那里一趟,你早些歇着。”皇帝一摆手,大步出了殿门。

    惮妃看着皇帝远去的背影,扼了腕,眼中投出几许冷恶的光芒。

    ……

    皇家别院同时送进了两张请帖。

    一张是由容王府容卿岚郡主给舒锦意发出的,而另一张则是由太子等人联名发出,相请褚肆到周遭同游,一阅北夷的风光。

    两张,都无法拒绝。

    容王府。

    在帝都城中,绝对的权威世家,异姓王!

    并不是说容王府掌握了多少兵权,而是这个容王府与巫盅世家有着颇为深的渊源,或者直接了当的说,当年牵制盅术世家的,正是容王府。

    现如今,容王将手中的权力慢慢的交给了容卿岚,为的就是与皇家能够顺利联姻。

    皇帝当初为了弥补简空侯,所以才答应惮妃为他们牵这条红线。

    这份姻缘,本该由太子来承担。

    奈何,郡主对简空侯念念不忘。

    舒锦意身边跟着徐青和几名墨家军,他们严密的保护舒锦意的安全。

    容卿岚早就备好了酒水点心在容王府的后院招待舒锦意,看到仍旧一袭男装出现的舒锦意,容卿岚嘴角溢出抹怡淡的笑:“丞相夫人果然与别的女子不同,难怪七皇子会钦点丞相夫人来签这份议和书。”

    舒锦意闻言,淡笑道:“议和书不是还没有签成吗?”

    容卿岚请人入座,听到这话不由得抬眸打量着舒锦意,“只要丞相夫人能够用点心,以七皇子对丞相夫人的信任,必然会事成。”

    “原来岚郡主也有议和之意,可真是可喜可贺啊。”舒锦意笑容淡淡,说话也不大声也不会小声。

    言语间并没有针锋相对,两人平淡的对话却给人一种极其的冰冷。

    “一直以来,七皇子都在边关御敌,而我亦在背后支持着他。人人都说,我是他的贤内助,我等他就是十年,从儿时起,我就觉得我与他之间永远不可能有第三人。但现在,我发现自己错了,人心,是会变的。”

    舒锦意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轻笑道:“岚郡主放心,七皇子既然回来了,那就会兑现承诺,而我仅是来签议和书的人,仅此而已。我与夫君,过得很好。我与他,一样的青梅竹马。”

    言下之意,她和褚肆,谁也不能够分开。

    又向这位岚郡主表明自己与褚肆的感情深厚,与简空侯无一分私情。

    女人的嫉妒心,有些时候就是那么不可理喻。

    眼前这个容卿岚却冷静得叫人心生忌惮,她一上来就摆出一副要人性命的鲁莽性子还好,但她却冷静得不像是一个弱女子。

    事实上,容卿岚也并非弱女子!

    容卿岚却淡笑看着舒锦意,摇了摇头,“我知道你与褚相之间的感情深厚,只是七皇子对丞相夫人太不一般了,而丞相夫人看七皇子的眼神,我亦觉得有些故事。”

    一念杀意起,舒锦意黑眸眯起,看向她。

    感受到了容卿岚的那一丝起浮的杀意,舒锦意慢声道:“郡主今日约我来,就是为了七皇子之事?”

    “丞相夫人以为我还有什么其他事?”容卿岚反问。

    “容王府果然与众不同,不知道我能否有幸请岚郡主指引同游?”

    舒锦意突然朝着四周扫了一圈,起身指着一处湖岸道:“就那处吧。”

    容卿岚起身,引在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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