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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错之权相暖妻-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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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时候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就像他此时,传回来的消息说是太子简空悠和枭王的命令,只字不提简空侯。

    可褚肆就是抹黑了这个人的存在。

    “你说得对,各为其主罢了。”

    舒锦意苦笑。

    褚肆心疼的将人拥到怀里,“等着,我的人不会再失手第二次。”

    若失手,也没必要再回来了。

    “毁了吧。”

    “什么?”

    “那具尸体毁了就一干二净了,”舒锦意说:“用水,只要尸体沾水即化为乌有,不复存在。”

    “不行。”褚肆冷硬的反对。

    “夺不回,只能毁。阿肆,这是最明智的选择。”

    “那是你!”褚肆回头来低吼了声。

    舒锦意一愣,“既然是我,那我就有权做决定,你不做,自然会有人替我去做。阿肆,我已经让人行动了。”

    “阿缄!”褚肆气得青筋突突直跳,“是墨悬。”

    “是。”

    “他刚从那个修罗地出来,你又让人进去毁尸?阿缄,你怎么能对自己如此残忍。”褚肆俊容布上了些狰狞。

    舒锦意开腔:“我必须保大局。”

    “你就不能替自己想想,阿缄,我求你了。”褚肆眼眶一热,握紧了她的手,哑声求她:“对自己再好一点。”

    “我……”

    “阿缄,你是想要让我心疼死才甘心是吗?”

    “我只是不想让这么多人为了一具尸体做这么大的牺牲,阿肆,这些东西压得我喘不过气。只有毁了,我才能轻松。”舒锦意重重闭上了眼,劝自己不要心软。

    “三天,最迟三天,阿缄……”褚肆咬牙道。

    “好。三天之后,如若你的人没有消息,就毁尸。”

    舒锦意牙一松,到底还是松了口。

    褚肆狠松了口气,将人重重的扣到了怀里,“放心吧,三天足够了,就算拼上我的全部也要从那个人手中夺回尸体。”

    站在帐外的墨萧静立良久,转身大步离开。

    这是女儿做的决定,本该轻松的,可墨萧却觉得胸中有无数把尖锐的刀在反复的穿刺着。

    有些东西,都是他这个父亲赋予的。

    他教导她一切以大局为重,不能有一丝偏私,她做到了。

    “大将军,您没事吧?”

    唐戟巡夜过来,看到一人站在沙地的墨萧,刚靠近就感觉到大将军身上的情绪很浓重,不由担忧了。

    “无事。”

    墨萧抬抬手,将自己的情绪收好。

    “墨将军的事,大将军将如何做?”

    如果不是大将军拦着,他就算是拼了命也要将尸体夺回来。

    “若夺不回,寻机会毁了。”

    “大将军!”唐戟痛心一叫。

    “不必多说,这是阿缄自己的选择。”

    “可……”唐戟嘶声说:“将军和我说过,他惦念了皇都的风水宝地,将军的心愿就是要回家啊大将军,您不能这么残忍。”

    “唐戟,你须知眼下情况不容我们这么做。”

    他何曾不想带着女儿归家。

    “大将军,请恕末将不能从命。”唐戟落跪,咬着牙抗令。

    墨萧回头看着他,什么也没说。

    也不像之前那样喝斥责他,而是仰望着前方。

    唐戟有点愣愣的抬头看着大将军,却发现大将军的背脊已有了些微弯曲,鼻头一酸,一句话也说不出,唯有低下头不去看令人心酸的一幕。

    “我一生只为乾国而战,连阿缄也被拖累了一辈子。我并不是个好父亲,可已经回不去了……”

    后面那一句,来是一位父亲的后悔与无奈。

    若能重新来过,他一定不会选择让女儿走这条路。

    现在。

    她已经成为了另外一个人。

    做为墨缄时她身上背负得太多了,既然是这样,那就让她永远以舒锦意的身份活下去。

    他从来没有看见过女儿如此的幸福,褚肆将她照顾得很好。

    墨缄已经死了。

    不能因为一具尸体让她的威名毁于一旦。

    毁了,才是最好的保全。

    曾经带领着众将杀得北夷节节退败的墨将军,现在却出现在敌营中指挥,可想而知对他们来说是多大的打击。

    战场上,只要你稍微的迟疑,就是一个败字。

    这些,唐戟懂,众将也懂。

    “哒哒哒!”

    夜里的风声夹着马蹄的迅疾声。

    唐戟倏地回头,大声一喊:“谁出去了?”

    前面有人快跑而上,报道:“禀大将军,唐将军,是褚相爷带着人出去了。”

    “大将军他想要跑!”唐戟第一个反应就是褚相夹尾巴跑了。

    “让他们去。”

    墨萧知道他们要去往何处,又因何而去。

    “这个褚相狡猾得很,放虎归山只会让我们吃暗亏,大将军不可不防。”实在是墨家军的事情太过印象深刻了,让他们面对朝廷的人时总是犹如惊弓之鸟,一点动作都会引起他们的不信任和猜疑。

    “眼下,他兴不了风,作不了浪。我们首要目的就是把守住天峡谷口,有必要时,再次出击。”墨萧放下话,大步朝帅帐走去。

    ……

    两天。

    舒锦意和褚肆带着十几人疾驰进入龙安关的关卡,拿着令牌长驱直入。

    江朔听到褚相带人到来,丢下手中的要事,奔出去迎接。

    看到风尘仆仆而来的两人,江朔暗送了一口气。

    “褚相。”

    “江将军。”

    两人同时问了好。

    舒锦意只朝江朔暗暗颔首。

    本以为不会再回来这里的舒锦意,再次踏进来,不由苦笑。

    “先到帐中叙话。”

    这次江朔对褚肆的态度到是好了不少。

    其他人跟随其上。

    进入帅帐,江朔就说了对方利用尸体击溃他们大军之事。

    舒锦意听得连连皱眉,“不过是具尸体,何惧之有?毁了便是。”

    舒锦意的话说出来,江朔也沉着脸点头。

    “阿意。”

    褚肆皱眉提醒她一句。

    舒锦意抿了抿唇,退到他的身侧。

    “不要忘记你答应过我的话,还有一天的时间。”

    “我知道了,”舒锦意有些讪讪。

    “知道就好,”褚肆沉沉道。

    舒锦意接下来不再开口,等着他们商议出个对策来,最后他们采取了江朔的建议。

    重新给将士们灌输那只是具尸体的观念,重振士气。

    到底只是具尸体而已,只要他们放下曾经的记忆,抹掉墨缄这个人的存在,就能前路不阻,所向披靡。

    过后,江朔与舒锦意单独走在空旷的沙地上。

    只闻江朔说:“以往将军对将士太好,到让他们想忘也忘不掉。”

    舒锦意好笑:“我对他们并不好。”

    “替他们着想,就是对他们好。将军永远只为他人着想,从来不为自己考虑过。即使是尸体落入他人之手,也要为大局着想,执意毁尸。”

    “对人太好,还成了我的错了。”

    “将军虽然对他们严格相待,可对他们也容易心软。将军对他们的好,他们永远铭记在心。”江朔勾唇笑道:“我亦是。”

    “江朔,不要将你们的功劳也抹杀了。我墨缄何德何能让你们如此对待,以后,墨缄二字,还请莫要在将士们面前提。”

    “将军。”

    “江将军,现在你手握帅印,可统领乾国雄师,令众将听从军令。而我,是舒锦意。”

    “我……”

    “舒锦意三字并不难记。”

    “舒锦意。”

    “江将军不是叫得很顺吗?”舒锦意笑,释怀的笑,“所以,不用为一具尸体难为。”

    “褚相的意思呢?”江朔眼神微暗,问。

    “他想夺尸。”舒锦意轻叹。

    正因为如此,她才苦恼。

    江朔哼道:“算他还有些良心。”

    舒锦意瞪来一眼,“说什么话呢。”

    “他要是无情无义之人,也就作罢。”

    “这些话切莫在他面前说,”舒锦意听了不由好笑。

    “有何说不得的,”江朔冷冷道:“你以女儿身委身他,若是个无情无义之人,难不成还要继续委屈自己不成。”

    “……”

    舒锦意抚额,正要开口说话,眼前一阵眩晕冲来。

    “将军!”

    江朔吓得连忙将人扶住,“可无事?”

    舒锦意甩了甩突然发沉的脑袋,“我没事。”

    江朔将人扶坐下来,“可你的脸色不太好。”

    “应当是这两天来奔波得厉害,一时没缓过来。”舒锦意揉着脑仁,企图让自己清醒些。

    “将军?”

    舒锦意脑袋一歪,就倒在了他的身上。

    江朔吓了一跳,连忙将人扶起一看,“将军!”

    舒锦意晕死过去了。

    江朔不敢耽误,连忙将人抱了起来,朝着前面的大帐跑去,一边厉声大喊:“军医,军医……”

    江朔这么一喊,所有人都闻声而出。

    结果他们就看到江将军抱着人家的夫人像疯子一样狂跑,顿时傻了眼。

    可看江朔的脸色不对,瞬间收起那种歪心思。

    褚肆听到声音就第一个奔了过来,从江朔的手中接过舒锦意,一张脸寒成冰。

    “怎么回事。”

    “将……她突然晕倒,快让军医瞧瞧。”江朔心颤道:“她的身体在逐渐冷却,我担心……”

    褚肆听了这话,脸刷地一白。

    军医被吵醒,见两位像个疯子一样闯进来,顾不得穿衣就吩咐褚肆将人放下。

    听到动静的李仸等人也跟着进帐了。

    “到底怎么样。”

    军医刚把脉,褚肆就沉声喝问。

    “先让他把完脉。”

    “江朔,如果她有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褚肆一把抓住了江朔的前襟,放狠话。

    江朔一张脸也跟着寒了下来,“褚肆,若她有什么事,我一样不会放过你。”

    李仸等人面面相觑,都闹不懂这是怎么回事。

    “两位还请安静。”军医不得不出声制止这两人要在这里打起来的打算。

    “把脉。”褚肆还记得正事。

    军医这一把脉,眉头就皱得死紧,“死了。”

    “你说什么!”

    褚肆瞪大眼,浑身僵硬,脸煞白,不可置信。

    “她的气息已断,”军医看惯了生死,对于这种早已习已为常。

    “怎么可能,不可能的,你再看看,她不可能就这么死了,她刚才还和我说着话,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死,你给我把她救回来!我命令你!”江朔激动得揪住了军医的衣襟,面目狰狞的吼。

    褚肆身体一个踉跄,朝后倒去。

    “爷!”

    身边的人惊得扶住人。

    “将军,她,真的没气了……”军医被江朔给吓得半死。

    “不可能!”江朔大声反驳。

    “可她确实是断了气,”军医死活不改口,既然性命受到要挟。

    江朔将手中的人放开,面目狰狞的转向褚肆,将瞬间被抽掉灵魂的褚肆提起来,大声控诉:“是你,都是因为你,为什么要将她带到这里来。如果她不来,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褚肆,你为什么不阻止她。”

    褚肆像没了灵魂的躯壳,凭着江朔如何摇晃,如何责骂,都无动于衷。

    江朔发现他的不对劲,松开了手,“褚肆?你给我醒过来……褚肆!”

    “噗!”

    褚肆一口郁血吐了出来。

    众人大惊。

    “不会的……”褚肆颤声说。

    不会死的。

    前一刻还好好的人,怎么就突然死了。

    他不信。

    褚肆推开江朔,去探舒锦意的气息,去听她的心跳。

    没有。

    什么也没有。

    褚肆一遍又一遍的去确认,就是不肯承认她没了气息。

    ……

    北夷大营。

    大法已成,可仍旧没有半分的作用。

    简空侯眉头皱成川字。

    身边的巫神师也觉得奇怪,神色有些沉。

    “怎么样。”

    “七皇子可觉得身体有什么不适?”巫神师问。

    几他座法也觉得奇怪,明明已经大成,却为什么半分动静也没有?

    “我很好。”

    简空侯觉得自己与平常时没有什么不同,看着仍旧安静躺在棺中的人,问:“是不是我的血不够?”

    巫神师摇头:“不是血多血少的问题,本该成功的,可她却没有一点的动静,这就奇怪了。”

    “再试一次。”

    “七皇子,此大法只能行一次,”巫神师摇头:“她回不来了。”

    “尸身的问题吗?”简空侯蹙紧了眉,“可是因为她被种过盅的问题?”

    巫神师仍旧摇头,叹道:“七皇子,她不能回来,我们没有受到任何的损害,说明她在那边受了阻,回不来了。”

    也就是说,神仙难救了。

    “不可能,我努力了这么久,不可能就这么放弃了。”

    “七皇子,这事还须得看缘份。我们能做的也已经做了,也该告辞了。”巫神师带着大家离开,只留下失了神彩的简空侯。

    “我以为经过努力,就能将你找回来。是太晚了吗?还是说你就等不及先投股去了。”

    简空侯低首看着棺中的人,叹了口气,转身出帐。

    站在帐外,简空侯才觉得自己是可以呼吸的。

    “天下之大,竟没有我简空侯再挂念之人。墨缄啊墨缄,你怎么就……”简空侯负手望着中天的月,慢步走上前,“放心吧,我会依你所愿,送你归乡。你不愿意暴露自己,我便不逼他们就是。可怜你以女儿身劳碌了半辈子,却什么也没有得到。”

    简空侯在想,儿时的墨缄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男儿尚且在军中难熬,她以脆弱的女儿身,到底是怎么撑过来的?

    或许,只有她自己懂了。

    “如果你生在北夷,或者我早些发现,结局就不会如此。一切,都太迟了。”

    “将军,有人劫尸!”身后一声大喊。

    简空侯眉微蹙,跟着奔了过去。

    棺材被人带出了帐营,以势不可当的方式劫走了棺材。

    简空侯带着一支骑兵追击。

    他说要送回去,但不是被抢回去。

    所以对前来劫棺的人,简空侯也是毫不留情。

    “砰!”

    简空侯的面前突然炸起几个雾球,散出奇怪的香粉味。

    马儿一闻,就狂暴了起来。

    人闻了,也瞬间觉得恶心难受,四肢发软。

    “将军,是毒障气。”

    “这种东西如此难制,真没想到他们手中竟握有。”

    “将军,我们还追不追?”捂着鼻子的骑兵大声问。

    “你觉得我们现在还能追?”简空侯气得冷哼,“逃得了大营,外面还有更多等着他们。”

    ……

    乾国南部。

    死士将一封书信递送到沈淳儿的手中,说:“我们爷请南祭司走一趟龙安关。”

    沈淳儿拆开信件看了下去,阅完就焚毁。

    “他是如何确定我看了这信就会跟着你去。”

    “我们爷说,您会去。”

    “我答应过皇上,不会掺与朝廷之事,那就一定会做到。”沈淳儿无情的拒绝。

    死士道:“如果是我们少夫人的意思呢?”

    沈淳儿动作稍顿,转过身来:“是她亲口说的话?”

    “我们少夫人在龙安关等着南祭司。”

    “我知道了,”沈淳儿没点头也没摇头,摆手让此人离开。

    “南祭司的意思是……”

    “我做事有自己的分寸,去哪,也不用和任何报备,”沈淳儿手一摆,再次催他离开。

    那人一走,一男一女就走了出来。

    “祭司大人,您当真要去龙安关?那地方多为凶险,只怕有人不想留人,找借口引祭司大人上勾罢了。”女人劝道。

    沈淳儿道:“那里有人在等着我,走一趟。”

    “可……”

    “准备一下,”沈淳儿根本就没有听她的劝,心中早有了决定。

    “是。”

    沈淳儿什么也没有带,就带了属下往龙安关赶去。

    可沈淳儿到底是没有武功底子的平常人,再急的事也只能根据她的身体承受范围慢行。

    然而。

    身处龙安关的褚肆已经派人去将神医带到了龙安关,尸体只是冰冷,并没有任何的损害,他相信还有救。

    只要等沈淳儿来,一切都还有希望。

    可大家却像看疯子一样看着褚肆的一举一动。

    人都已经确认无气息了,他却还在张罗着“复活”人。

    徐青和郭远等人经过九死一生,终于在第十天将人带回了龙安关。

    看到那口棺材那刻,众人都围涌了过来,开棺一瞧,果然是他们的墨将军。

    褚肆将众人拨开,看着墨缄的尸体。

    没有醒过来的痕迹,那阿缄去哪了?

    墨缄还真的哪里也没有去,只是被困在了一处地方。

    阴暗又潮湿的暗室里。

    不见光的一方之地。

    “将墨将军的尸首拉回皇都安葬。”江朔在看到墨缄尸体的那刻,就直接下令。

    “再等等。”褚肆出奇的冷静,“等她醒来再葬身。”

    “难道你还想他再受折磨吗?”江朔指着安静沉睡的尸体,脸上,手上,多处是旧伤,也都是常年积累下来的伤痕。

    这双手,还真的看不出来是个女儿家的手。

    “我说了再等等就等等,”褚肆冷冷指着棺材的人,宣告:“他是我的,谁也不能动。”

    “你……”

    “你放屁!墨将军只是他自己的!姓褚的,你竟然也像那个人一样污辱墨将军!”李仸气得冒烟:“老子跟你拼了!”

    “李仸!”江朔伸手一架,“冷静点。让他带走。”

    “将军!”

    “我说让他带走,没听到吗?”江朔大声一喝。

    所有人退开,眼睁睁的看着褚肆将棺材带走。

    褚肆弯身将尸体抱了出来,直奔帐营。

    放到榻上,褚肆看着也跟着沉睡的舒锦意,眉宇皱紧,手握得咯咯响。

    “阿缄,醒过来,一定要醒过来。”

    “爷。”

    徐青和郭远换了身衣裳就急匆匆的过来了,他们身上多数带着伤。

    可一想到这边的情况,他们就坐不住。

    当看到同样昏迷的舒锦意,两人均是一愣:“爷这是怎么回事?少夫人她。”

    “她很快就会醒过来。”

    “那墨将军的尸首……”徐青欲言又止,爷将尸首放在这里,当真有点惊悚。

    褚肆定定凝视着,没有说自己为什么要将墨缄的尸体放到这里。

    “下去休息吧,辛苦你们了。”

    “爷,您没事吧?”郭远担忧道。

    “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陪着他。”褚肆摆手。

    徐青和郭远停了半会,终是退了出去。

    “等沈淳儿来,你就能回来了,”褚肆握着舒锦意的手,轻声说,“不论你再变成什么样,我都会找到你。阿缄,你一定要撑住。”

    放下舒锦意的手,褚肆走到墨缄尸体面前,拉起她的手往上一撸,露出了满是新旧伤痕的手。

    即使脸再干净,也掩饰不了她满身伤痕的事实。

    这个人……

    褚肆仅是看到手上布满的伤痕,就心疼难得以呼吸,其他地方的,他根本就不敢看。

    “阿缄。”

    褚肆脱了靴子,修长的身体躺到她的身边,就这样安静的陪着她。

    他却没注意到,舒锦意的手指轻轻颤动了一下。

 第332章:褚相心机

    尚在梦中的人,不愿醒来。

    简空侯想,他此后的追求便是这梦中境。

    百死之境,必死的一瞬,他从壕沟的一方地角跃身而起。

    侵略。

    是北夷惯有的野蛮的作风。

    从令他失望的北夷皇室中奔进这万死之地,简空侯已经改头换面。

    他听说龙安关有位少年英雄,年纪轻轻便做了将领,战无不胜。

    跃起之际,他方明白,此话不虚。

    “当!”

    少年如记忆中的模样,英姿飒爽,眉目如刻,一袭艳红的披风,扎眼的银色长枪。

    漫天风雪随着少年的动作飘洒,幕影绰绰入眼。

    简空侯那瞬间的失神。

    尖锐的长枪抵入他的心口处,幸而他穿了护身的软甲,方才能躲过一劫。

    那瞬间的被逼得疾退,身后的危险又是一个防不胜防。

    简空侯愤力回击,再转身过去时,只能瞥见那道英勇的少年身影渐远去。

    他忍不住追逐上去,想要再一较高下。

    他亦年少,亦有好胜心。

    他不服。

    方才这个绝卓耀眼的少年差些要了他的性命,他要让对方后悔!

    “当!”

    似阳光一般耀眼的少年高高坐在马背上俯视着他,银色的长枪直抵他的咽喉。

    虚虚的一横,就要取他性命。

    简空侯惊出一身冷汗。

    他自认武功绝卓,在这个少年将军面前,他竟然输了大截。

    不可能!

    “噗嗤!”

    混乱中,有人射箭而来,打偏了少年手中银色长枪,可简空侯的咽喉还是被尖锐的长枪给划伤了。

    简空侯再次经历着生死一线的挫败,从他加入军中掺战以来,两次的生死边缘都是由这个少年带来的。

    不甘心。

    即使他没有活着的欲望,也不容人这般待他。

    简空侯不知道,也就是从这一刻起,他消沉的斗志被这个年轻将军给激起了。

    他契而不舍的追着那道背影上去,终于,第三次的正面对战。

    简空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满怀着斗志与人撕杀。

    他记得少年墨缄对他说的第一句话,“你很有潜力,不过,就是这张脸长得太过特别了。”

    简空侯愤怒!

    “你在说我像女人。”

    少年墨缄薄唇勾起,长枪一挑,很恶劣的说:“哦,你听出来了!”

    “受死!”

    简空侯气得红透了脸。

    墨缄哈哈一笑,沾了血色的脸,那样的鲜活惑人,简空侯有瞬间的受到这一笑盅惑了。

    “北夷侵犯我乾国,还有理了,那就且看谁受死吧。”

    刚才还在笑语宴宴的人,眼神变得锐利了起来,眼底一片冰凉的杀意汹涌。

    简空侯付出了代价,他在墨缄的手下受到了严重的重创。

    此后就卧榻五月。

    五月的养伤让他整个人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从一个伍长成长为副将,日夜受那道身影的影响,他经过漫长的岁月积攒发挥。

    时隔一年多再对战,他已经成为某位大将军的参将。

    但还不够,他还需要与那个人一战到底。

    在不知不觉间,简空侯已经以那个人的一举一动为中心。

    每一次的对战,两人总能彼此面对面。

    简空侯努力增强自己,墨缄每一次出现,都给他不一样的惊喜。

    败了。

    北夷再次被击退了。

    而他在一次又一次的受伤中,得到一个教训,那就是改变自己。

    无论多少次,他都主张侵战。

    只有这样,他才能在最无聊的时间里看到这个少年的身影。

    只要看不到少年,他就会觉得心烦气躁。

    有一次,两人夜里单独碰面。

    墨缄少年老成,可终究是个人,会有感情。

    三皇子的事情需要一个过渡,她深夜跑了出去,而简空侯想要见那个少年,想要与少年来一场激战,这样才能安抚他心中的浮躁。

    寒风冽冽,有两道马蹄声自空旷中传来。

    两人都听到了,都想着,不管来者何人,都要干掉!

    两匹马儿靠近了,瞧见对方的面容,两人具是一愣。

    “是你啊,越参将……哦,不,现在应该是越副将了。”墨缄笑起来的时候很耀眼,即使是在夜里,也晃人得很。

    这个少年,总能轻易的拨开他心底的阴霾,让他的心情好起来。

    见到这个少年,之前的郁气一扫而空。

    “铮。”

    简空侯拔剑。

    墨缄也抽出身边的寒剑,那把剑有些特别。

    简空侯眯着眼盯着她手中的剑,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墨缄使剑,很帅气的动作。

    “既然你来找死,那就不怪我了,”墨缄出招凌厉,一招要人性命。

    简空侯对墨缄从不敢大意,这个少年人的武功实在诡异。

    不安常理出击,更摸不透他的招数。

    总能出其不意!

    两人痛痛快快的打了一场,简空侯隐隐有处于劣势,冰冷的寒剑像毒蛇一样让人不敢靠近,即使是这样,他仍旧扑了上去。

    因为这个人是墨缄。

    简空侯受了轻伤,墨缄却突然收了剑,看着他。

    “越将军,你越来越像个娘们了。”

    简空侯捂着伤,愤懑盯着笑得嚣张又可恨的少年。

    “墨缄,终有一天我会将你打败。不到最后,也不知谁才是真正的娘们。”

    “嗯,有点长进!”

    墨缄看着这个惊艳人的男人,笑得有点寒凉。

    “从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记住你了,果然,留着你是个祸端。”

    简空侯冷冷的一哼,“你要在这里杀了我?”

    “你方才没尽力,你身上没有杀气。”墨缄说:“我该一剑击毙你的,为了乾国。”

    “你为乾国拼命,恐怕也不见得有什么好收场。我了解你们那个朝廷,不,应该说,每个国家的朝廷都是一样令人恶心。”

    看着惊艳男子的愤世表情,墨缄有点愣:“你恨北夷?”

    “与你无关,但我告诉你的是,我会打败你。”

    “那我就真的拭目以待。”墨缄牵着马,朝他一笑,眸中光彩熠熠,犹似千水浮隐,简空侯又呆住了。

    “简空侯。”

    “什么?”刚转身去的墨缄突然看了过来。

    简空侯别扭的扭开脸,有点凶巴巴的道:“记住我的名字,简空侯。”

    墨缄转身相视,眉眼带霜,冷声道:“你是北夷皇室子弟。”

    “怎么,你改变主意要在这里杀了我。”简空侯鄙嘲道。

    “我很意外,”墨缄讥冷一笑,“皇室吗?你还真的是在找死。”

    少年长身而立,宛如玉树,腰间剑穗贴着她银色的凯甲,明明艳艳!

    少年面沉似水,目光冷冽。

    简空侯面对着这漫天清寒,目光深沉,“你杀不了我,墨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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