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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错之权相暖妻-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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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肆点头。
舒锦意上前两步,将做过改造的匕首给褚肆。
“到了那里还有很长一段距离,我们需要更小心。”
褚肆就着她握匕首的手握紧了。
“阿缄,到了那边之后,定要万事小心,切勿冲动行事。”
那个简空侯和墨缄相处了这么久,只要舒锦意稍微在人前露出那么一些习惯,就会将一切都暴露在人前。
“我明白。”
“到了那后,切勿离开我的身边。”
“好。”
“不可擅自行动,”褚肆不放心又道。
舒锦意好笑的将自己投到他的怀里,“都依你。”
褚肆心神有些恍惚,揽紧了她的细腰。
……
他们走得很快,也不知褚肆和赵则珩说了什么,全过程都没有任何的质疑他的决策。
一路顺畅,无一丝阻挡。
赵则珩身边的副使刘貉将之前在舒锦意那里听到的话说与他知晓,路途行到一半时,众人下马搭帐篷休息。
赵则珩格外的注意起舒锦意来。
前后的行为举止,实在不像是一个深宅妇人。
回想起出发前皇上召他入宫说的最后那句话,赵则珩不由凝眉看去。
正坐在篝火前拿着匕首画着泥地的舒锦意感受到了背后的那道视线,转过身来。
赵则珩来不及收,就这么与她平静又深邃的视线对上。
赵则珩为之一愣。
舒锦意朝对方微微颔首,然后继续低头画她的。
褚肆打了水过来,也坐到了她的身边。
低头看到她面前画了又擦去的布阵图,不由道:“此阵有什么不妥?”
“简空侯并非一般人物,在布军阵方面,他亦不输我。这是之前我败在他手中的布阵,我研究数日,总算是有了些小成,你且看……”说着,舒锦意又认真的画了起来,与褚肆做一番讲解。
两人很投入,并非发现周边远处的异样目光。
虽然没有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从舒锦意的举动中也能猜测得出一些来。
徐青他们则是倒抽一口凉气,他们还真不知少夫人有这等本事。
看他们爷认真听解的样子,不像是一般的作态。
“大人,这个丞相夫人果然不简单,你猜他们在说什么。”
副使歪了歪头,压着声问赵则珩。
赵则珩摇头,眼眸微眯:“不知。”
“看来以后多多注意才是。”
“少惹事。”赵则珩听了不由皱眉,出言警告,“我们这次的任务是帮助江将军击溃北夷军,保我乾国江山,护我乾国子民。”
“是,”副使不敢再有别的想法。
赵则珩的视线没有离开那两道紧紧贴在一起的背影,他们说话的声音并不大,动作也没有很激烈,到是猜不出是说情话还是说情报了。
一个月后。
他们抵达戎城。
靠近龙安关最后的一道城关。
江朔派人过来接应,并未亲自过来。
舒锦意便知前方发生了变化。
江朔派过来的人正是舒锦意相识之人,曾在她座下参将的李仸,而今是为江朔身边的副将能手之一。
此时他率领一支骑兵过来接手军粮。
精悍的马在他们面勒紧,上头的李仸跃身而下,大步朝他们走来,手一揖:“见过丞相大人,枢密使大人。”
“是江朔安排你过来接粮的。”
“江将军被事耽搁了,特令属下过来接应。”
“给他,”褚肆也不废话,招呼了徐青一声。
徐青将手中的粮令给了李仸,看着对方并无多尊重的接过粮令,眉一皱。
显然,墨缄的旧将对褚肆并不友好。
或者说还心存敌意。
虽说墨家军洗了冤屈,得以重见天日。
可他们心中仍旧对此人心存怀疑,怨气不消。
“相爷,请。”
李仸以护卫者的姿态将众人引向前面,由他们保护着进龙安关。
虽然他们对褚肆的心态不太对,可仍旧没有当下找茬,更没有显露太重。
褚肆对此并没有在意,赵则珩颔首。
他们这些人瞬间被龙安关过来的将士护在中央的位置,一路往前行。
到了戎城,便可见黄沙,冽冽寒风。
褚肆特地的将备放在马鞍边的暗蓝色貂裘大披风递给了舒锦意,“披着。”
不等舒锦意拒绝,褚肆长手跨过两人之间给她披到了肩上。
知道舒锦意身份的自然不会觉得奇怪,到是李仸等人见状,不由得多瞧了几眼舒锦意。
舒锦意也没有避开他们的视线,拉扯着系带。
“我来就好。”
“这儿不比皇都,你自己的身体要仔细。”
褚肆生怕她再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言语和神情都极地的严肃。
舒锦意系着带子,闻言点点头。
见舒锦意没有再反驳,褚肆才面向前面回头看他们的李仸。
李仸的视线很自然的收了回去。
“将军,是余将军他们。”
李仸身边的参将指了指前面滚滚烟尘的方向,密麻的人群从前方奔涌过来,速度十分的快。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褚肆等人眼前。
定眼一瞧,可不就是江朔身边的副将之一吗。
看到此人,李仸就沉了脸色,“将军让尔等来接应?”
余庆跞是江朔身边的得力副将之一,也是最重要的一人。
因为升得太快,此人又有些小心计,加上军师商恒酩对其也是赞不绝口,总喜欢争强好胜,因而并不得李仸这个人喜欢。
以前到底是做的是墨缄的参将,还是和那批墨家军亲些。
而此人,李仸并不喜。
他们二人见面必争。
听到李仸带刺的言语,余庆跞英眉一挑,从马背上跃了下来,快步到褚肆面前揖了一礼后对李仸道:“将军想尽快将粮草运到安全地。”
李仸一听就冷了脸,“依你的意思,我无法胜任此项任务?”
“非也,李仸,将军只是希望多一重保障罢了。”
“姓余的,你莫不是又在将军面前嚼舌根了,你一个爷们儿竟然学妇人在将军面前搬弄是非,”李仸言语以及神情间尽是嘲讽和鄙夷。
余庆跞的脸色也变了变。
这个李仸竟拿妇人与他相提并论,岂有此理。
“李仸,我不过是奉军令行事,何曾在将军面前说过你半句不是。休得胡言,依我看,学舌妇的人是你吧。”
“余庆跞!”
李仸气得脸色铁青。
“相爷面前,两位还是消停一会吧。有力气在这里吵,何不省些力气上阵杀敌吧。将军刚刚亲自领了一支队伍前去迎他们的来使了。”
军师商恒酩淡淡的将二人分开。
“你们怎么让将军一人前去!”李仸大怒。
“有唐戟在,你就放心吧。”余庆跞冷冷道。
唐戟,曾是墨大将军身边的副将之一,墨将军如今的领头人物,也是墨缄从小相识的朋友。
“先过戎城吧。”
舒锦意没理会他们无谓的争吵,打着马到褚肆的身边,素指指向龙安关方向。
褚肆也没看李仸等人一眼,全程的注意力都投放在舒锦意的身上,此时听她这般说,自然也欣然的点头。
“策。”
舒锦意策马越过愣怔的几人身边,褚肆居后。
其他人也无视李仸几人,直行向前。
边关有边关的竞争,皇都内也有皇都的尔虞我诈。
“马匹和人都走累了,就在前面的据点落脚扎营,”舒锦意策马奔在黄沙大道上,指着一个背风的山头说。
从皇都紧赶慢赶,他们以最快的速度抵达戎城,已属不易了。
大家都满身的疲惫,在那之前,他们并没有休息多少。
几乎是白天黑夜都在行走。
要不是怕马匹吃不消,中途恐怕是不会停一时半会。
累了,可以直接在马背上睡。
这对舒锦意来说在做墨缄时常有的事,并不觉得有什么。
只是褚肆照顾她的身体,她只好顺从,不给他添麻烦。
这才拖了一个多月抵达戎城。
身后的人也不吵了,看到他们率先占地扎营,李仸等人都是一愣。
那个地方……
“是巧合吧。”
李仸纳纳道。
“不是巧合,只要不是傻子都会选择那地方扎营,再往里走就是城镇了,我们的人无法停留在里面。”商恒酩指着前后方说。
李仸默了默,打马过去招呼着身边的人扎营歇息。
他们虽然是从龙安关赶过来的,可是褚肆一行人已经行了一个多月,必然是累极了的。
龙安关过来的人主动帮忙,让他们歇息,却被拒绝了。
这里大部分的人是褚肆训出来的暗卫,再加上枢密院的人也是属于暗卫调派,所以大家脸上除了略显疲惫外,却也没有什么异样。
他们关注的是身为女子的舒锦意。
此女一路过来,比他们这些男人还能吃苦,初时他们还道褚肆带了一个麻烦上路。
显然,他们想差了。
火很快就生了起来,舒锦意坐在火堆前安静的闭目养神。
褚肆与他们往另一边去安排事宜,等差不多了回到这边,就看到舒锦意静坐闭目,大披风脱落在旁。
褚肆上前拾起重新披到她的身上,然后轻拥入怀。
舒锦意下意识的靠向他温暖的胸膛。
“很快就到了。”
褚肆说。
舒锦意嗯了一声,往他的身怀里缩了缩。
“冷?”
舒锦意没说话,只静靠在他的怀里,闭着的眼睛睁开了,正好透过旁边的火焰看到李仸等人投来的奇怪眼神。
“塞外的风,”舒锦意望着呜呜的风,哑声说:“将士的尸骨,父亲的尸骨是否能找一处栖身地。”
“阿缄。”
天空突然响起一道清鸣声。
舒锦意忽地起身,朝着空旷之地走出去。
此时天还未大黑,天边仍旧有余晖倾洒,舒锦意修长的身影往前方一站,甚为明显。
天空盘旋的大鸟也让他们提高了警惕性。
那是鹰!
“那是什么东西!”有人拔开了剑,警惕的左右扫视。
以为有敌人过来。
“应该是鹰。”商恒酩站到了前方指着前上方飞来的大鹰,说。
李仸顺着视线看过去,黑眸徒地一眯。
“那是……”李仸睁大了眼。
“你认识?”余庆跞站到了身边,见李仸眼神不对,脱口而问。
李仸皱紧了眉看着前方的那个纤瘦的身影,想到刚才此人与褚肆的亲昵相拥,眉宇皱得更紧。
“那只鹰有问题?”商恒酩以前并没有跟随过墨缄,以前的那一批,早就被除的除,还乡的还乡,大部分已经换新了。
商恒酩还只是江朔挖掘进来的大才能。
和余庆跞一样,都是开始提上来的新人。
所以对于那些曾还以墨家军自称的“旧人”都有些瞧不上,因为他总以为墨家军就可高人一等。
因此,仅存在军中的墨家军生存下来也很难,除非忘掉自己是墨家军。
但那却是不可能的,你忘了,别人未必会忘。
有些墨家军出身的兵,想要融入大集体,还是被隐隐的排斥在外。
墨家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现在是江朔统领他们,而不是墨家。
虽然江朔在中间调停过,却不起作用,气了好几回。
李仸对商恒酩的相问并没有回应,视线紧紧追随着前方的那道鹰影。
舒锦意突然将手指曲起一个弧度,吹起了一个哨响。
清亮好听,又有节奏。
李仸大睁眼目!
因为那只鹰飞向了舒锦意曲起的手肘上,安静的停留。
舒锦意抚摸的动作与他记忆中的那个人重叠在了一起,震得李仸以为自己见鬼了。
幻觉,方才一定是幻觉!
舒锦意拿下那个小筒子,取出里面的纸条,看了一眼。
褚肆就站在她的身边。
“墨悬在你那?”舒锦意虽然是问,语气却是笃定的。
褚肆皱眉,没想到还是漏了这一层。
果然不能小看墨缄的人。
“我只是不想让你这个时候冒险,阿缄,先解决眼下的困境。他们的事,推后再说。”
“多谢。”
“……”褚肆准备的说辞就这么咽了回去。
“若非是你,他怕是活不到此时。”
潜入北夷境内拿东西有多么的危险,她比谁都清楚。
北夷人怕是也没有想到,她会将那么重要的东西藏在他们的地盘上。
而之前的皇帝在墨家败落的时候,必然让人暗中搜过军营,并无虎符。
莫说是虎符,就是帅印也被舒锦意掌握着。
“他不会感谢我。”
“我会劝住他的,”舒锦意笑着将手里的纸条撕碎,抛飞到风中,四分五散的飘飞。
“那就有劳娘子了!”这话说得有点小心翼翼。
“不客气!”舒锦意笑容深了深。
“爷,已经热好了汤水,”徐青站在十几步外,朝两人的背影说。
褚肆带舒锦意前去喝参汤,这可是他特地让人带上路的人参煮出来的好东西,对滋补身体很是有好处。
“你让郭远给他带个口信,让他安心养伤。”
“我明白了,现在不要多想,先好好休息。”
褚肆将她的腰扣紧,然后将人带到了怀里。
等舒锦意入帐睡熟,褚肆就吩咐了人离开。
而这个过程中,其他人都看着。
这里面的人,有朝中的,有世家里的眼线,他们多数是想要更快的掌握军中的消息。
翌日,舒锦意醒过来他们已经整装好,准备出发。
赶到龙安关大门时,已是傍晚时分,黄沙滚滚,冷风咆哮。
舒锦意看着久违的地方,长长吐了一息。
龙安关!
时隔一世,她又回来了。
却已物是人非。
“哒哒哒!”
右侧,传来一阵哒哒的马蹄响,风中,隐约的夹着股腥臭味。
押粮草回来的众人纷纷朝右侧看过去。
马蹄声近了。
可见的人头,密密麻麻的涌向他们……
“是将军回来了!”
有人兴奋的一喊!
第326章:见那个人
一道腥红迎风疾来,恍惚间舒锦意见到一人当首身着大红披风一路驰骋而来。
他奔得极快,片刻后就已到了几步外,目之所及,浑身一颤。
顾不得仪态,他翻身下马,大步朝舒锦意走过来。
鹰潭般的眼盯着舒锦意,嘴唇有些颤意,仿佛想要说什么,却又说不出话来。
风很大,可他的步伐并没有受到半点的阻挡。
几步就到了舒锦意。
舒锦意暗暗朝欲说话的他摇头,又点点头。
江朔只好压下满腔的话,转首看向褚肆。
“褚相来得正是时候。”
“江将军这一身腥气,怕是走了许远的路,先回帐再说吧。”褚肆一身官服,神情肃然。
“请。”
江朔重新回到了马背,策马跟着他们一起回龙安关的正大营。
天际半弯凉月掩在云中,夜来风声寒簌。
帅帐内,褚肆将手中真的帅印交给了江朔。
“当初阿缄是担心你手里的帅印会被皇上调走,为了力保万无一失,才放到最安全的地方,在来前,我们特地取来。”
在江朔的面前,褚肆特地加重了“我们”二字。
要让江朔明白,现在他的阿缄是他的,早已认同了,信任了他。
江朔满面复杂的接过帅印,曾经,这帅印是墨家的。
现在,到了他江朔的手里,也不知能否守得过。
墨家守了它七代。
手中的帅印像千斤重,握在手里,沉得几乎托不起。
江朔有些明白,墨家千斤般的重担子。
也明白,墨家为何会如此严厉要求。
因为,不容有失!
“定不辱使命。”
“江将军,阿缄如今是以本相夫人的身份来龙安关,希望江将军能够忘了她前生的身份。”
虽然有些事情未必能瞒得太久,可能瞒得一时就是一时。
别人怀疑又如何,只要不说。
谁会相信,一个人还可以重生。
“我明白了。”
江朔稍顿,问:“我能否和她单独说说话。”
“江将军,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退敌。”
这是拒绝他的意思了。
褚肆离开帅帐,回到自己的营帐。
里面舒锦意已经给他烧好了热水,端着放在架上。
“东西给他了?”
“嗯。”
褚肆上前握住她要拧布巾的动作,“我自己来就好。”
舒锦意微微摇头,然后夺过来,放在水里沾湿拧了干净送到他的手中,说:“龙安关有他在,足够了。”
墨家军的时代已经过去。
她不希望他纠结过去,而她来,仅是想要接回虎符,送回各军统的手中。
或者,还不甘心,想要找到她父亲的一些相关的东西。
“依我所见,你的旧部似乎对他的人并不满。”
或许他们很赞成江朔来统领龙安关,他也有绝对的能力。
可人与人之间,到底是有了感情。
有些东西总是不太一样。
“江朔能摆平。”
舒锦意对江朔也极为信任:“龙安关,并非墨家所有,强者为王,自古的定理。”
只要江朔能够制压他们,那一切都不成问题。
既然他坐上了帅位,那就拿出本事来给下面的人看,如此才能服众。
见舒锦意铁了心不管军中事,褚肆才放下心。
“夜了,歇息吧。”
……
翌日。
舒锦意从熟悉又陌生的操练声中醒过来,身边的被窝已经凉了。
在这里不如在相府,事事有人伺候准备。
褚肆到是给她备好了热水等用物,就连热粥馒头也放在帐内。
吃着还没凉透的馒头和粥,舒锦意勾勾唇角。
“少夫人。”
徐青在帐外唤了声。
“进来吧。”
“少夫人,这是爷让属下给您拿过来的,”徐青将御寒的衣物放到了桌边。
“军中生活困难,他到是千里迢迢来让我享受了。”
“那是爷担心少夫人在这里受委屈了,”徐青不由露出了笑脸。
舒锦意嘴角压着一抹甜蜜的浅笑。
徐青退到外帐,等舒锦意换好衣裳。
“少夫人,爷说了,让您务必保持此时装束,”徐青陪在舒锦意的身边,一边转述褚肆交待过的话。
“我明白。”
这里毕竟是军营,带她过来已是犯了规矩。
要不是亮明身份,江朔恐怕也是第一个驱赶她的人。
“他此时在军帐内议事?”
“北夷昨天试了一试,江将军亲自带兵过去迎接,恐怕后头还有更大的试探。他们试图要打破我们乾国的严守,找出一丝突破口。”
徐青言语间也渐渐变得严肃了起来。
舒锦意柳眉一挑,道:“既然是商议大事,我也不便过去了。就往前面走走,看看边军的操练。”
“好。”
徐青自当前面相引。
来到龙安关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探一探这儿的地形,以及一些军部分布。
“少夫人,我们还是寻一个高地看吧,太过接近,边军怕是不允。”
徐青站在操练场地处,停了下来。
舒锦意没什么意见的点头。
于是两人朝着侧方的小土坡走去,从这个黄沙阵阵的土坡中可览全景。
数以万计的人头在眼前活动,舒锦意心中瞬间的豪气充斥。
久违的场景。
操练这批大军的人由李仸和余庆跞二人负责,江朔如此分配,也是希望他们能够和睦相处。
可惜,进展并不是有多乐观。
舒锦意即使是站在远处,也能看得见架台前两人的争执之势。
“那二人在军中向来不和。”
顺着舒锦意的视线望去,徐青将自己打听到的事说了出来。
“墨大将军旧制被江将军改动,最先反对的就是李仸。商军师是提议者,连带着一起被李将军给嫌弃了。到是让江将军颇为头疼,爷说有些旧制确实是该改一改了。不想李仸这犟脾气一听,就怨起了爷来。还说墨大将军留下来的东西,就不该剔除。”
舒锦意道,“有些东西早就该改了。”
当初父亲在时,就和江朔提过了不少,她是非常清楚的。
所以,江朔认为对的,自然要改进。
到是李仸,一根筋。
“也怨不得李将军,毕竟墨家军掌握兵权七代,墨家留下来的东西,并非一朝一夕间能够更改的。”
舒锦意不由侧目看来。
“你说得对。”
“少夫人,这儿风沙大,属下前去问一声。”
舒锦意点头。
徐青快步朝架台大步走去,是要去征同两位将军的同意,让舒锦意过架台这儿来。
舒锦意背着手,转了一个方向,朝着北夷的之地望去。
徐青显然没有得到同意,反而与那两人起了争执。
旁人相劝,让场面更失控。
舒锦意收回神,拧着柳眉转身朝架台这处走来。
站在架台前,神情清冷:“徐青。”
欲与李仸几人再夺声的徐青听到舒锦意的声音,忙退开,看了下来。
“少夫人。”
“罢了,既然两位将军不同意,我们先回帐吧。”
对神情阴沉的几人无视,舒锦意招呼了徐青后就回帐去了。
免得在外面惹麻烦。
大敌当前,眼下这些不该发生的就避免了。
“少夫人,他们说的话实在是太……”徐青这么好脾气的人,竟也被气得脸色铁青,嘴里叨唠着起来,可见那几个大老粗说话有多么的难听。
舒锦意笑道,“不必与他们计较,他们直来直往惯了,不似朝中那些弯弯绕绕的臣子。”
“可您一点也不生气吗?他们竟敢这样说您和爷。”
徐青在为舒锦意打抱不平。
“他们为国家镇过江山,吃苦,这点算不得什么。人总是要有个发泄,否则在这样枯燥无味的塞外是要憋坏了。”
舒锦意却真的一也不在意,相反,她还得避着。
“少夫人您也太过好说话了,爷带着您来,并不是让您来受气的。”
“你怎么也学着那些小丫鬟,在我的面前叨唠起这些来了,”舒锦意好笑不已。
见舒锦意当真一点也不介意,徐青更觉得那几个人太不知礼数了。
再怎么说,少夫人也好歹是丞相夫人啊。
而且还是个女子,一群爷们儿说出那种话,像话吗。
“大敌当前,你也对他们忍着些。在这里,谁也不容易。”
舒锦意叹道。
“是,属下知道了。”
“况且他们有些话说得也没错,我确实是不该来这。”
“少夫人。”
“在戎城,我就该走了。”墨悬还在那里等着她。
“少夫人想回皇都?”
舒锦意摇头。
舒锦意回到帐内,将徐青打发走了就一直没有再出去过。
自己这样的身份,确实是不宜多走动。
这到让江朔想要找机会和她见面,却是没了机会。
军中有太多事要忙,还要忙着推测北夷的动向等。
褚肆是文官,以前的名声又不太好,在军中到没有什么信任度。
却是枢密使赵则珩和军中的这些人很快就打成了一片,到底是在这里混过的人,更容易打进人群中。
舒锦意不出帐,褚肆也乐得清闲的在帐中陪着舒锦意。
不知褚肆从哪里拿一副棋子,此时在帐中与舒锦意惬意的对奕。
外面忙活的人行色匆匆,无不是为抵制敌军做准备。
“北夷皇帝对太子似乎已开始重用,军事参与都有他的影子,这会影响到北夷的决策。”
“简空侯这个人到是坦荡些,而这简空悠却不是那么耿直了。此人惯使阴招,与皇帝的那位弟弟走得也颇为亲近,在北夷搅弄风云,影响甚大。”
舒锦意落下黑子,如是说道。
褚肆道:“江朔并不傻,他会堤防着些。”
“眼下军中这些人有些矛盾,我怕会有所影响。关于他的决策,可有人出声反对?”舒锦意是暗指原墨家旧制的人。
褚肆道:“当场反对的却是没有。”
也就是说背后有反对声了。
“难为江朔了。”
“他能解决,你也不必事事忧心,”褚肆落下白子又道:“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已经达到,你若是想去见他,这两日我让人安排。”
“避着江朔。”
“我知道!”褚肆抬起星眸,目中似有笑意。
粮草送达,龙安关在江朔的手中治理得极好,那些小矛盾,可忽略。
傍晚。
褚肆找到了赵则珩。
“相爷要回皇都?”赵则珩有些吃惊,“可陛下不是说让相爷协助江将军行事?”
“本相是为文臣,也就该做文臣该做之事,赵大人是为武官,那就该做武官该做的事。”
赵则珩有些反应不过来,他以为褚肆会借着这样的机会将该拿的东西都拿走。
现如今江朔在军中的治理是看着好,但那仅是表面。
墨家军还残存的一天,内部的矛盾就不会消。
大可利用这一点,使些手段借机行事。
这不是褚相爷惯使的计量吗?
赵则珩此刻到是看不明白了。
难道说,褚肆还有其他的想法?
想要在背后使别的阴招?
种种的想法,瞬间浮上心头。
褚肆也不管对方是如何想自己的,直言道:“赵大人若是能在军中立下威信,想必他日回到宫中定更受圣上重用。”
这是要让他借机立功?
赵则珩警惕了起来。
和自己说这些话,褚肆到底想做什么?
“褚相肯将这样的机会让给下官?”
“赵大人是个聪明人,对付江朔并非明智的选择。”
赵则珩眯了眯眼,原来是要确保自己对江朔的安全。
赵则珩心中再次对褚肆和江朔之间的关系做一番猜测,恐怕此二人早已联手了。
难怪。
“赵大人,有些事情并非你臆想那般,圣上那里,说话时还请赵大人嘴下留情。”褚肆似乎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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