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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师父,往哪儿逃!-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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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华帝君可是拿予漓开笑了。”东华帝君站到即墨予漓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的女儿,值得这世上最好的,有这样一个疼爱她的人,对于他这个父君来说,便就是最为宽慰的地方了。
  不过,殇若却转开了身影,她对着那一根隐没的圆柱就势跪了下去,“娘亲,还有,祖父。”
  隐去身影在一旁的曲长吟看了一旁的父王,其实早在连戟踏进晋国公府之时,她们就已经在了,只不过,父王不知晓是该用着什么身份去见这个外孙女罢了,她的女儿上得锁魂台。父王可也是有份参与的。
  那一日还说得那样的斩钉截铁,他们却万万没有料想得到这一幕,曲长吟长叹了一口气,女儿都已经跪在了柱子的边缘,从那一声父君唤出来的时候,她也忍不住淌起了眼泪来,终于,她终于认了连戟,终于认了。
  “父王,殇儿已然如此,还待在此处,恐怕是说不过去的了。”曲长吟将拢在她手臂上的那一只大手拍了拍,父王其实最心疼的,就是这一个外孙女了,刀子嘴说得,就是这一个道理。
  口头上说得是那么坚决,但心里头,却是最为的柔软。殇儿,她的女儿原来是这般的善良,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更何况,她的女儿现在已经是黑暗鬼狱的一则传奇,一则让人无不敬仰的传奇。
  曲长吟转开身影,从柱子边现出了身形,而身旁一同现出的,还有尸族族长,曲明长岩,其实早在她唤了父君两个字时,就已经发现了他们的踪迹,母女连心,那样的心跳,可是那样的明显。
  连殇若看着曲长吟一身浅蓝色的衫衣立在庭院上头,原来跟着她一同来到凡尘的,还有她的爹娘与外祖父,原来,她还有这样多的亲人。
  苍天有眼啊,苍天有眼啊。眼瞳里头再放不下这样的珠泪,齐刷刷地往着外头涌动,她朝着曲长吟叩下三首,那表情,是无比的虔诚,“娘。”
  娘。。。。。。。这一个字,隔了好久,好久,而今她终于听到了,听到了这一声久违的娘字,曲长吟顿时觉得就连天色,都已经放晴了。
  “娘亲弃我于凡尘,殇若终于才想明白,原来娘亲不是不要殇若,只是因为爱啊,因为不想阿若受到一点的伤,所以,才将殇若遗弃,娘,娘,对不起,娘。”殇若伏在地上,与声泪下,这样的一席话,顿时让曲长吟的泪如瀑布。
  “殇儿,我的殇儿,终于回来了。”她冲过去,将她的女儿搂进了怀里头,这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女儿啊,终于找到了,真是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啊。

☆、第三十五章  和家团圆

  殇若看了一圈四周的人,和家团圆的日子,就在她的眼前,怎么能不令人心生喜悦呢,她看向她身后的即墨予漓。
  拜师缘起,缘终之际,遗留的,却是情。曲长吟抹掉脸上头的珠泪,看着自己的女儿望着幽冥阎君的模样,会心的一笑,这样的神情,与着那一日她看东华帝君,就是那一番的模样。
  看来,喜事,又得添上一桩了。她扯了扯东华帝君的袖口,示意这该是她们离去的时候了,只要,她的女儿还在她的身边,又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至此之后,她再不必为着那一个娘字心疼不止,她的女儿,亲口唤了她一声娘,这一声,等了几乎近千年。
  世上沧海容易变,唯有此情长追忆了。
  目送爹娘远去,她的心下一阵的轻松,原来一切尘埃落定,竟是如此的让人倍感到释然,就连天空,都是这样的一片万里无云。
  即墨予漓踏出了殿外,站到了殇若的身旁,将手指覆上了她的肩头上,将温暖渡了一些过去,团圆是极其喜悦的事,但阿若,却还是泪流满面。
  连殇若眨着湿润的眼瞳,转头,埋在了即墨予漓的怀里头,走出这一步,相较于她,太不容易了,活了这么些年,唯今日,叫她最为心头感激。
  “师父,真好,这一切,都已经落定了。那一天,落月就对我讲过,她说,没有任何一个爹娘会放弃自己的亲生骨肉。真叫她说对了,来世一遭,已然寻得爹娘,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耳边是师父的心跳,她的眼泪不住地往下掉,不过,这一次不是心头生疼,而是,知足的微笑,她,至此之后,再不是一个人了。
  “不过,为师觉着,离圆满还有一些欠缺。”即墨予漓将殇若自怀里拉出来,他的双手抚上了她的两个肩膀。
  “还有一些欠缺?”她有一些不解了,何事还欠缺呢?看师父一脸的认真,她搞不懂这是为何了。
  “还欠缺啊,为师尚欠你一个名份啊,阿若莫不是忘了?”欠一个名份,师父难道以为她在意的,还是那一个虚名么?连殇若的脸色,有一瞬间的难看了,不是她忘了,是她压根就没将这一件事情放在心上。
  “原来师父,却是对着阿若有愧疚之心呵,名份,也许在这之前,阿若的心下却是高兴的,但是眼下,师父莫不是因着那日的无意中了凤绫仙子的毒药,所以现下是来弥补这一切的吧?”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她会是这样的一个态度,阿若的脾性直,面上看上去是极其的温婉如水,但心头,可是极为倔强的主儿,但凡是心甘情愿做的事情,永不会说上后悔这两个字的。
  傻阿若,事到如今了,还以为他是这样的心态么,是,他对她是存有愧疚之心,但绝不是在这一件事情上耗着的,他的情,难道她还是看不清楚?
  “唉,我就知晓你会这么想,阿若,我知晓你不是在意世俗束缚的人,但这一次,为师想的,并不是这些,而是,我,即墨予漓想要娶你做我幽冥阎君的正妃。你愿意跟我,即墨予漓在一起么?”
  想要娶她为正妃,师父这是,这是对她认真的么?她一时之间一句话也说不了口,她当然愿意跟他在一起。
  师父,师父刚刚是用着即墨予漓的名讳对着她讲的这一句话,不是愧疚,也不是刻意许给她那个虚空的名份,而是想要跟她在一起,是想要跟她在一起的啊。
  “怎么,不愿意么?那你也没办法了,除了我,没人比我更爱你。”即墨予漓缓缓一笑,抬手一把将连殇若搂进了怀里,身子柔软如玉,都快要揉进了他的心里头去了,白衣沁雪,怎么能比得上他怀里殇若白如玉色的脸色呢。
  墨发依旧,轮廓清丽,他的手指抚上了那一张绝色的容颜,过往的一切,虽然无比多的坎坷与着荆棘,但又有什么比得了他的心爱之人在怀的喜悦呢,更何况,这一抹清丽的影子,站在他的面前,脸色含了绯色。
  连殇若自即墨予漓的怀里抽出了身,想要听到她的回答么?这几个字,迟了近千年,无论前方还有什么样的困难与险阻,她亦然会微笑地面对,因为她想要的,想要的,皆皆已经在她的身边。
  她垂下眼睑,脸上一片的朝红晚霞,也许这是她的宿命情劫,也许这是她一生想要追求的梦想,眼下的只汇成了一句话,“师父,也没有人比我更要爱你。”
  师父两个字,对于眼下的她来说,或师,或友,或情牵,或心系,或是,她这半仙半尸之体的良人。
  凡尘之人常言,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她得此一人之心,至于白首么,曾经的她为情成魔,墨发浸白,也不曾真正将师父放下过,那么唯今,却也是博了一个好的彩头,白首不再分离。
  “阿若,为师教习你的剑法,可否忘记了?”即墨予漓的心下一动,看着她此番的模样,不由得想起那一日她舞剑的场景,万千的繁华,也抵不过在他尘凡的府邸里头一身浅绿衣衫的阿若曼妙的身影。
  “云苍剑法,阿若从来没有忘记过。”她轻轻一笑,也忆起了那日曲水边飞舞的桃花花瓣之下,她轻快旋转的剑术之法,只不过,剑瑟无法合鸣,成了她在那日里头最大的遗憾。
  即墨予漓点点头,手指一抬,一柄通体黑色的剑在半空中现出剑身,这是,残锋剑,殇若看着即墨予漓将剑托着交到她的手中。
  “为师还欠你一曲琴音,于今,也一并补全了吧。”殇若只觉得残锋剑在她的手上大绽了光彩,她不由得轻轻一笑,敖陵,好久未曾相见了。
  她对着即墨予漓回以绝美的微笑,就挑开了剑锋,欠她的那一曲琴音,她怎么会不知晓是哪一首,《碧波吟》的琴音,师父从来没有弹奏完过,那一日在曲水边,也是在剑锋之中琴音戛然而止。
  而后一次是在对付妖灵的时候,师父一弹奏这《碧波吟》,那七彩弦丝就根根断裂,根本就没奏上一曲完整的调子。
  在这和家团圆,劫难已满的时候,她一袭月色的衫衣在晋国公府内轻柔起舞,合着《碧波吟》的曲子高低起伏,那衣摆,如千树万树的梨花盛开,琴弦之中的手指不断变幻着指尖,那玉白的袖口,像极了他面前的这一个美妙的人儿。
  就算是天上的仙子下得凡来,也不曾会有阿若这般俏丽的身影,他柔和的一笑,看着手腕舞动的阿若,她原本就具有天神的血统,如今看来,更加带着空灵的美,而这一种美,非是任何的凡物都无法比拟的。
  云苍剑决,与着《碧波吟》的曲调,演绎了一副动人而又美妙的画卷,凡尘有波,有人说,那日经过晋国公府的时候,府门大开,里头虽然是杂草丛生,但是却能看到,一个浑身雪白的女子在舞着绝美的身影。
  那身影,混着轻柔的琴音,只让人觉得看得痴了,一时也没有人想要踏进府内去打破这样的宁静。
  众人猜想,这许是晋国公的独生爱女晋若殇,那位梨花仙子,在想念自己的故去的爹娘,而在府内显圣。
  远在大齐王宫的齐天毅闻听此言,谴了侍卫,点了将领前去查探之时,那晋国公府已然府内紧闭,就连那黄布巾条都没有半分的变化,那一日他也是到过晋国府的,只不过,他使得轻功跃进府内之时,并未有看到有任何的人前来。
  但唯一让他觉得奇怪的是,在他离去之时,晋国公的府门却是大大敞开着。他不解是何缘由,现在想来,许是晋若殇回来了吧。
  她回来,才会使得那府门敞开着迎她回府的吧。
  至此,齐天毅再下了一道旨意,梨花仙子晋国公府显圣,特指令史官造就梨花册,以供后世万人敬仰。
  即墨予漓揽着连殇若的腰身立在尘凡的房梁之上,朝她耳语,“不曾想,阿若竟然使得尘凡的君王为你迷迷团团转,还下令造就梨花仙子的册子,不过,那日若不是你我使了结界,只怕尘凡,又得起一点波澜了。”
  “师父,梨花树,是师父你的杰作吧。”她了然一笑,靠在即墨予漓的肩头上,这一番话,使得即墨予漓浑身一颤。
  “原来你都知道啊。”即墨予漓将她搂在了自己的怀里,他们俩都是心知肚明,梨花树,不就是像极了阿若这如月仙子的身影么?
  “那一日我以晋若殇的身份下葬之时,魂魄还未完全从晋若殇的身体里脱离,所以,师父你使法力种下的梨花树,便就知晓了。”那日她正忍受灵魂从身体里驳落的苦疼,尘凡的灵魂随着身体的覆灭,会自动脱离体外,但她是个例外,灵魂还未修复完全,所以相对比一般的尘凡灵魂脱离辛苦一些。
  正当她身受那无边的苦疼之时,便就闻到了一股梨花的香味,四月梨花香漫天,哪及一身月白师啊。师父的月白身影,给予了她极大的力量,所以,她才能顺利地从晋若殇的躯体里头脱离出来。
  “不过,尘凡的事情既了,正事,为师认为还是该了上一了了。”即墨予漓哈哈一笑,尘凡的事情告之一段落,日后这一切的事情,只会随着时辰的流逝,灭迹于所有人的记忆当中,或许有那梨花册遗留了下来,但是,对于现在的一切,再没有人能够清楚的知道了。
  他嘴角的笑意一直没有停下来过,这一次回得鬼狱去,他们俩的正事,也该求得父君成全了。
  拖了这么久,他可不想再生一些什么变故,早早的解决这一件事,也是了了他心中久久的心愿了。
  大婚之期,可是让他这个良人,念了好些年了。
  殇若没有作声,师父口中的正事,她怎么会不明白,若不是受了那雷劫,师父与她之间的这件正事,也早就该了了。
  有父君,娘亲作主,她也是高堂齐全了。真好,这一切,终于在此刻,和家圆满了。


☆、第三十六章   久违的大婚

  阴风瑟瑟,素以暗黑著称的幽冥鬼狱,在今日,再一次挂上了大红的锦缎绫罗,到处张着耀眼的大红纸灯笼。
  北阴帝君坐在大殿之上,看着殿堂上头都是布满了无尽的鲜红,这一些鲜血使得他的眼瞳里头,泛起欣慰的波纹,漓儿这一次的大婚,迟了有一些年头了,现下的这桩婚事,是漓儿与着殇若跪在殿外头求来的。
  虽然说他不待见东华帝君,但是对于连殇若,他可是极其的欣赏的,又与着漓儿情投意合,他要是再阻止,就说不太过去了。
  更何况头一次的凤绫仙子,他可是从来没有承认过,不过嘛,他最没有想到的,跟东华帝君这一个亲家,却是铁板上钉丁,更改不了了,眼波望向外头,这些个小鬼,脸上倒都是满含了喜色,想来,也是极其赞成这一桩婚事,罢了罢了,长岩已经来跟他赔了罪,为此,还特地把往些年都要不到手的尸魂丹都送上门来,他再推脱,这可就是太划不来了。
  不过,他倒是对着长岩高他一等心生了不满,凭资质论神力,再看身份,他北阴帝君可是高高在上的,怎么儿子娶了个冥妃之后,他的地位倒是一落千丈了,曲长吟是长岩的女儿,他又是跟着曲长吟是儿女亲家,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抚额,怎么落了这一层了。真是天公不作美啊。
  端坐在木床上头的连殇若看着面前的大红嫁衣,嫁衣红似血,那领口上头的龙凤和鸣,象征着百年交好之意,面料是极上层的金丝软纱,这是天界的司衣女神送来的大红嫁衣,全当作是贺礼。
  她的手指抚过大红软纱,每一针的线工都是极其的仔细,缝合得也十分好看,只不过,就算是再好的布料,她最中意的,还是那一件在凤绫仙子与师父大婚之时,她用残锋将之削成碎布的嫁衣。
  那是师父自凡尘之中,亲手为她挑选订做的,现今眼下这嫁衣,又怎么会比得过那一份情义呢。
  但是,她对着镜子将一株红色的花朵插入发髻之中,火一般的红衬得那一种玉白娇颜更增添了一些明亮的光彩,红衣袭身,是最为美丽的色彩,穿在她的身上,纤腰细眉,更让人觉得是在梦中见到的仙子。
  灵气雾绕,在殇若的周身漫延,她只是想要微笑,仅仅是微笑而已,这止不住的嘴角上扬,那一日的大婚,是她心中永远的疼,她破坏了师父的大婚典礼,现今,却是还上了师父的大婚了。
  而且,这身份,却是极为的巧合,她同样是以东华帝君的女儿下嫁给师父的,只不过,她这个身份,还加了亲生两个字,亲生的女生与着养女,同是父君的女儿,她也算是弥补了凤绫仙子的遗憾了。
  没有嫁成师父,那么,就让她来一并了全了,更何况,这个男子,与着相恋近乎千年,千年的岁月容易过去,但此情却可待成追忆。
  薄唇轻轻抿了一丝大红的唇纸,粉红的唇线上头,立时扫成了大红的色彩,衬在玉白的脸上,更显然极为的柔美。
  她站起身,有喜娘在外头催促着吉时将过了,吉时么,于现今的她来说,无论什么时辰,都是吉时的降临。
  红嫁衣在地界上头拖起一丝深红的尾光,她迈着莲步将房门轻轻的打开,外头一团的明亮,烛光闪得整个暗黑的鬼狱,使得恍如白昼降临那般、殇若听到周围的人倒抽了一口气,一个有些秀丽的喜娘迈到她的跟前,那明亮的墨眸一闪一闪的发着光亮,她的眼前一亮,好一个清丽佳人。
  她嘴唇一扯,一抹微笑随即绽放,“谁家的姑娘,生得如此的俏丽脱俗。”她并不吝惜自己的夸赞,像这么美的姑娘,她见着是得夸上一番的。
  不过,那位姑娘却没打算接受,微微一垂头,脸上朝红一片,“何人敢在修魂大人面前言美,大人的容颜,才是天下绝丽,只怕是九天之上的仙女,都忍不住羞愧万分。”
  她不由得抚上自己的面容,这一张脸,是爹娘赐于的,以此,是遗传了爹娘的面容了,只不过,九天之上的仙女,她可比不上,那清灵仙子,可就是一个容色倾城的九天仙女,论样貌,何人比能够比得过她。
  “不过,大人,现在的吉时已到,属下要给您盖上红盖头了。”喜娘对着她俯了俯身子,她点点头,随即一张镶有珠玉坠链的大红盖头覆上了她的墨发,外头的一片光亮就此打散,只留了珠玉坠链下头的那一方浅浅的光明。
  有人扶了她的手臂,带着她缓缓地前进,她是知晓该是去往什么地方的,尘凡的大婚,会进得大殿之上,行叩拜天地高堂之礼,此后,再经由此,而布入洞房。洞房,她不禁婉然一笑。
  对着师父的思恋,随着时辰而一点一点的增加,如今她身披红霞嫁衣,脚踩喜色成双之鞋,头覆着细软的珠玉盖头,将要嫁于他为妃,怎么能不令她心下一阵的喜悦,一想到此处,她上扬的唇线,都没有放回原处过。
  她的脚尖离地,有人将她自地界之上背了起来,她的右手握着来人的肩头,这样的宽阔肩膀从此以后,是她温暖的港湾,是她永远不背弃的诺言。
  有轻微的言语在她的耳边漫延,他说,“阿若,这样的大婚,为师欠得太久了,到今才补回来。”
  夫君背妃,在尘凡之中,是以必之存在的一道规矩,她此刻伏在了即墨予漓的肩膀上头,泪流了满面,混着胭脂的味道,在她的唇线上头轻轻刮过。
  这样的大婚,是啊,迟了好久,久得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才有了这样的结果,不过,她依旧觉得是极为幸福的,因为她嫁的人,是她爱的,同样,也是爱着她的,予漓,此刻开始,就是她的夫君。
  她的手指被一只温暖的手掌牢牢地牵着,外头的喜锣瑟鼓高高地奏响,大婚之期,只少了一个人,即墨予倾,这一个人,她有说不出的歉意,予倾,也必然有一个爱着他的人,还默默的等着他的吧。
  即墨予倾,可一定要幸福啊。
  红盖头遮出了她的眼睑,她听到司仪大声的唱诺着跪拜天地的言语,那一只手掌,由始至终都没有松开过,她心下起誓,至此一生,定不负其相思意,得此一人之心,白首,永远不相离。
  跪拜天地,高堂,再夫妻交拜,就算是礼成,一听到夫妻交拜的唱诺,她顿觉得脸上一阵的灼烧,那一只手指,才在此刻松开了她的手,她是明白师父这是何用意,夫妻交拜必是虔诚叩拜,行此大礼,必得双掌抚地。
  珠玉坠在了暗黑的地界上头,散到了一团的流漓珠子,由着烛光的照耀,显得光华万丈,流光飞舞,她叩首于地,将大婚之礼遵循完毕。
  刚一听到送入洞房,周身就传来恭贺的言语,那一道道高高喊起的声调,无一不是在对着她与着师父起着恭喜之意。
  她微微一笑,礼毕一成,她不再是孤身一人,也不再是没有姓氏的无助孩子,她有爹,有娘,有外祖父,还有这唯一一个她的夫君,即墨予漓。
  这样的喜悦,她坐在新房的床榻上头,手指一阵的轻颤,她知道,这是师父的寝宫,成魔之时,她来过一次。
  这间寝宫再一次踏入,却是以幽冥阎君正妃的身份,她不得不感慨万千,世事多磨难,于今也一并完全了。
  她的盖头被喜称挑起,如玉的美颜在烛光之中闪闪发亮,她的眼眸睁开,即墨予漓就站在她的面前,一身大红的喜服,跟着她身上的这一件,遥相呼应,成了最美丽的两道彩光。
  即墨予漓的手里还捏着那一方珠玉大红盖头,丝质极为的柔软,但是,跟着他面前的阿若面容相比,还是稍稍差了一些。
  身穿大红嫁衣的她,美丽得不可方物,红花白玉,恐怕也诉不尽在他面前绽放着的这一件梨花的美吧。
  他不觉得有一些痴了,阿若,好美,褪尽了铅华,洗尽了尘埃,于鲜红之中独竖了这一抹清丽的脸,这世道,原来是这般的美好,他的阿若,现在,终于属于他了,他的阿若,现在被冠以了幽冥阎妃的身份。
  真好,看着被喜娘将他俩喜服衣摆打成结的地方,他禁不住地微笑,喜娘鱼贯而出,他这才一把将那抹俏丽的身影揽进了怀内。
  “这一切,都是按照尘凡的礼节办的,天神的成婚,绵绵长长的行进喜队,看上去虽然华丽,却给不了这样的温情,阿若,我即墨予漓只想要给你最为完整,最为温暖的一个大婚。”他的下巴搁在了她的头顶上头。
  华丽的东西,却是最为空洞的,他欠了她一个完整的大婚,现在就要用尘凡最为温暖,最为喜悦的大婚太弥补。
  殇若微微一笑,“我知道,师父待阿若,是最为温暖的。”她伏在即墨予漓的胸口处,大红的喜服上头,还绣着飞龙的纹印,看这针线,也像是出自司衣女神的手笔,两件同为出,不就是象征他们现在的模样了么?
  即墨予漓将手指袭上了殇若的面容,容颜娇俏,唇线生光,让他情不自禁地将唇线覆上了去,温暖如常,极为的柔软。
  真实的感觉还是这么的清晰,两手揽着殇若的腰身,缓缓地将这一个吻加深,唇间生花,房第生光,闪了外头立着的东华帝君和曲长吟的眼波。
  曲长吟看着那贴有喜字的房间,燃着轻微的烛光光亮,她的女儿今日大婚,让她感动不已,女儿,现在有人比他们更疼爱的了,她的心中,也是满足的,她将头靠在了东华帝君的肩膀上头,真好,夫君亦在,她也再也没有了任何的遗憾。


☆、第三十七章  喜事连连

  大婚在一片的绮丽缠绵中渡过,纱帐轻卷,吹散了无穷尽的苦痛与劫难,迎来了最为美丽的相守之期。
  这世间最为美好的物事,便就是两厢情愿的相爱,情劫虽苦,情路虽多有磨难,但没有苦与难,哪有以后的长相厮守望呢。
  墨发幽亮,相交于绵布纱枕之上,象征着散落于地上的那龙凤和鸣缨络,春来春来,鬼界岁月容易过,尘凡世上已百年。
  又是一个春天,站在鬼界上头的身影,俏丽无双,她眼望长空,自天界省见了两老之后,她就变得有一些多愁善感。
  即墨予漓立在那一抹俏丽的身影之后,轻轻咳了一声,将美好的静谥打碎,远远的,他就看到阿若站在鬼界的鬼门边,忘川水的声响还散在耳线之中,他不解为何她现在副心心重重的样子。
  “阿若,你怎么了。”走得近了,他才觉得她的侧面笼在背面之处,看不到她真实的模样。
  殇若摇摇头,自从那一年的大婚过后,她便就在想,如果当初她没有出现在师父大婚的殿堂上头,现在师父只怕已经成了凤绫仙子的夫君。
  她的到头,将原本顺着发生的事情尽数打乱,而凤绫仙子也命丧在她的手中,她去得天界之时,看得出来,其实父君还是有一些在意凤绫仙子这一个养女的,只是可惜,凤绫仙子却永远回不来了。
  “师父,我没事。”殇若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越到现在她的思绪就越是一团的乱,她不清楚这到底是为什么。
  灵术的多少,是在于自身修得的**强弱,跟着师父双修之后,她觉得她的灵术正不停地往上涨,但是,最近这一段时间,她就变得懒懒得了,难道说春天到了,她的脾性就越发的懒了么?
  可是没道理啊,她之前可是对灵术是勤加修炼的啊,怎的一瞬间就开始变得怠慢了呢,这是何缘由。
  “对了,这是父君刚从长岩族长那里收的野梅子,父君不喜吃这些小嘴,便嘱咐着让我给你送一些来,你尝尝着,看看好不好吃?”即墨予漓有意打断她的思维,不愿意她就这样无视自己,他都来半天了,也没瞧见她对他露一个笑脸。
  殇若原本想要推脱的,她转头就看着碧绿的瓷碗里头盛着新鲜的红梅,她不觉哑然一笑,北阴父君只怕是不喜见外祖父的辈份高一阶,才将这新鲜的红梅说成了野梅子的吧,她拾了一颗放进嘴里。
  酸意一瞬间弥漫进了她的整个牙腔,就连舌尖都忍不住开始打颤,外祖父跟着北阴父君的较量,看来还得有上一段时间了,就连这梅子,都送的极酸的过来,唉,他们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和解。
  “唔,好酸。”即墨予漓尝了一口,眉头都皱到了一起,但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一丝丝的难受,殇若浅浅一笑,师父这个样子,真是可爱啊。
  “是,很酸。”她对着即墨予漓赞同的点点头,舌头将那一颗小小的胡核吐在了月白色的丝绢上头,酸是很酸,不过,她还不至于无法忍受,反而还有一些食心大动的迹象。
  即墨予漓一听到阿若也同他这般说是酸意甚浓,端了红梅就准备将之扔了去,他刚一转过身子,一旁的殇若就急急扯着他的衣摆。
  “哎,师父,你别端走啊。”她可是想吃得不得了啊,师父要是端走了,她上哪里去吃去啊。
  “这个太酸了,我换一碗甜的过来。”即墨予漓停下身形,抚了抚殇若的脸,告诉她,他只是去换一碗甜的而已。
  殇若可是不依了,甜的有什么好吃的,她现在就是想要吃酸的,这酸的在心间上头,将她满心的愁绪都给抚散了,这作用可是太大了。
  “哎哎,师父,我就爱吃这种,可别端走啊。”她死死扯着即墨予漓的衣摆,那架势有一些你要不放下,你就别想走。
  即墨予漓看着殇若的这个姿势,无奈的笑了,他怎么觉得她现在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跟之前的性子完全是不一样了,之前可以清雅如水,现在,好像变得有一些俏皮可爱了,奇怪了,难道嫁作人妇之后,都会有这种明显的变化?
  他坐下来,要真是端走了这一盘红梅,只怕,以阿若现在俏皮的性子,可真是会给他脸色看的。
  于此,他可不想去触那个霉头,可是,这红梅也太酸了吧,他现在的牙齿上头都直泛酸水,但看阿若吃得津津有味的,他不禁想,难道说阿若就喜欢吃这种果子?
  怪了。太奇怪了。
  不过,他看到她的小舌将那梅核卷着吐在月白绢布上的模样,十分的可爱迷人,心随意动,他的唇线就覆了上去,正当好他感觉到那粉红的唇线上头漫着红梅的酸涩之味的时候,殇若一把将他抽开。
  自已就在一旁干咳了起来,即墨予漓大惊失色,他抚着她的肩头,在她的后背轻柔地拍着给她顺气,阿若这身体,可是怎么了。
  多愁善感了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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