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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师父,往哪儿逃!-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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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于凡世么。如若一生下来便就被弃的话,那她呢,好似也是这样被弃的,没人疼,没人爱,那种一开始就深深折磨着她的疼痛,让殇若的头胀得十分地难受。
曲长吟。
有画面快速地闪过她的眼前,一副,二副,甚至有多重的画面都快速地闪出了她的思绪,她仿佛看到一个矮小的小女孩蹲在雪地里头,瑟瑟地颤抖,那粉红的唇线都已经被冻成了淡紫色。
雪花洒在她的头发上,墨发白雪,纤尘得不沾染上一丝的尘埃,而这样的一幕被卡在了面前的曲长吟面皮上。她这一张脸,跟着殇若想像里的画图重叠在一起。
她为何,为何会有这般的思绪闪现,眼瞳旁边的太阳穴隐隐生起疼来,她想要离得那小女孩近一些,却被一道无法越过去的坎给生生阻挡了,好疼啊,这种头脑里有千万根毒刺扎得她无法支撑的疼意,让她止不住地用手捂住头部。
“好冷,好冷啊。”殇若直直地往后退着,脚步紊乱,却一脚踩在了曳了满地的红色衣摆上头,身形不稳,被自己的红衣绊倒在地上。
骨头裂开的声音,是这样的久远绵长,肩膀上的疼意,以及血脉由红变深的一幕,有一些钻出来,但,并不是太过于清晰。
头疼欲裂,这种想要急切抓住一些东西,却又怎么也逮不住的感觉,让殇若的心绪大乱,她的魔性未泯,原本就处在了思绪绝堤的边缘,七经八脉上冲上来一股力量,在她的心上狠狠一扯。
“噗。”一口如墨般的鲜血吐了出来,她的思绪现在一团的混乱,想要把所有记起来,是需要极强的力量。而这股力量,殇若无法承受得起。
☆、第五章 墨色的血迹
墨色的鲜血在红色的衫衣上头,显得极为的抢眼,即墨予漓眼波一闪,阵阵的心疼朝他席卷而来,他连忙走过去,看到殇若吐出来的鲜血,让他慌了神。
也许,在他踏上凡尘之时,这一切,或许就已经成为了一个错误,阿若以爱忘情,而他,却以情忘爱,所有的一切,真可能,早就已经注定好了。
早些年,但凡有情爱的师徒,到头来,所得到的,不也是一场空么。而他们,倔强得想要抗拒这一切时候,所得到的,不也是痛苦么。
“可能,你遇到为师,是痛苦的开端吧。”将殇若扶在手臂上头,在这一刻,周遭的人都化成了气息旋转,所有的一切,全都不在了,只留了他们这一抹红与白在其间。
眼望于此,夫复想求,却怎么也得不到。不是无情,只是在情之初绽的时候,便就注定好要承受这随之而来的苦痛。
“师父。我真的是不是忘记了一些东西。”在这时候,她才真正敢坦然面对这一切,忘记了的东西,会不会就是最为重要的东西,会不会,就是那最为美好的东西呢?殇若盯着那一滩血般的红。
喃喃地言语在她的耳边左右晃荡,这种浓浓的悲伤,让她连嘴唇边还在往下淌的墨色鲜血都不在察觉。殇若咳了两声,更加使得墨色的血迹如注般往下落。
“世事常难求,阿若,忘记了,再想起来的时候,便就更加会觉得弥足珍贵。”即墨予漓扯了袖间的纯白绢布出来,轻轻地将殇若嘴唇边的鲜血擦拭干净。
殇若看到那纯白的绢布上头,还绣着几枝嫩绿的竹叶,突然她发现,这个图极为的眼熟,仿佛从千年前都刻在她思绪里头一样。
弥足珍贵么?原来,有一些东西,真真正正是被她给忘记了,师父的话里有话,可她还是听出来了,这一些东西,如果不想起来,就会变成遗憾。
遗憾。
就跟她从来没有见过爹娘,或许,她也是被抛弃的一个孩子吧,所以,在见到他们认回凤绫仙子是亲生女儿之时便就狂性大发。
除掉凤绫仙子,她不会后悔,相反,还有一些报复过后的快感。但,曲长吟甩她这一巴掌的疼意,让她怎么都无法忘记得去。
“或许,她打的这一巴掌,是应该的吧。”殇若缓缓地看着面前红衣白衫交相辉印的光彩,火色的眼眸慢慢褪去红焰,那如浓墨的颜色一点一点地回转过来,她不禁想,原来曲长吟有这么大的魔力。
竟然让她火色的眼眸慢慢化成最初的色彩,墨眸回复了光彩,但那散在肩头的白发,是无论如何回不去原来的颜色。
曲长吟看得东华帝君跟着天君气极般的离去,这一场战役,是因她而起的,如果那个时候,她带着她的女儿一起回了尸族,也许,也只是父王对着连戟看不顺眼罢了,总不会闹到如今凤绫惨遭灰飞的下场。
这一场再见,往日的情义被亲生女儿相认冲淡了不少,她还没有来得及瞧上一瞧他那清雅的面容。
那一年春雨过后,在尘凡的河边初遇连戟的那一幕,还犹在面前,那时候她还不知道,连戟是东华帝君的转世,是为了下尘凡历情劫归神位。
但,情之一动,天地都动容。
那样的一幕,太过于美好,美好得让她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如在梦中一般。现今,这样美好的物事,好像变了味道。
掺杂了人世间的恩怨情仇,哎,她不若若灵那般坚决,但是对着殇若的时候,看她那个模样,她忍不住给了殇若坚决的一巴掌,坚决,是啊,那一巴掌用劲过大,她的手指间都是那颤抖的疼意。
是失望吧。
但与此同时冒出脑海里的是,疑惑。
疑惑她为何对着殇若感到失望,殇若是幽冥鬼使,与她几乎完全不相干,仅仅是见过几次面而已,甚至,谈不上是了解和熟悉的。
北阴帝君俊脸上是久久下不去的愤怒,为了一个凤绫仙子,搞得鸡犬不宁,他倒是要看看,东华帝君手底下掌的兵权,是不是真的对得起司战的身份。
活了这十几万年,他这把老骨头也得活动上一活动了,如若不然,真得是生了锈,这鬼狱太过于平淡了,平淡得,比那天界还无聊透顶,他会待在鬼狱,还是因为麒玉的父君,他的那位好兄弟干出来的好事儿。
篡位篡得真是好,好极了。
十万年了。时辰过得真是快,快极了,现下,趁着这个事,也好将这一切事情了结了,否则梗在他的喉咙里头,当真是太过于难受了。
“唔,长岩族长还留在这里,莫不是还与本君有何话说?要为外孙女报仇是吧,本君绝不阻拦,只不过,族长如若伤了本君的儿子,这事儿可就另当别论了。”北阴帝君扫了一眼满脸同是气愤的长岩,但这气愤却是因为外孙女在他的面前被诛杀。
他这话可是太过于明显了,明摆着是不会插手报仇这事儿,但明眼人一看就只知道,如若要取得殇若的性命,即墨予漓必得站在殇若的前头,伤了即墨予漓,他还是会出来动手。
是战是和,全是他长岩自己拿捏。
但外孙女被人所杀,无论如何这一口气他是怎么也咽不下去的,虽然他尸族的人比不过那天君的天兵,好歹也是善战的,总得打这一仗的,他的外孙女不能白死。
“吟儿,咱们走。”长岩唤了一旁默默出神的曲长吟一声,曲长吟极轻地看了一眼正躺在即墨予漓怀里的殇若一眼,哎,若她没有动手取掉凤绫仙子的命,认回亲生女儿,也就不必有这么多的曲折了。
北阴帝君与着长岩昔日的交情,也算是在今天为止了,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北阴帝君从头,只在于自己的心思,他要护得殇若,可不只是因为他儿子的关系,还因为,殇若这女娃,纵使是在那般的环境都还能够动手除了凤绫,单就是这份勇气,就值得人欣赏。
很显然,同他这般想的人,还有一个,就是司法天神追御。只不过因为身份的关系,他不得不要动这一次手。
“漓儿,你且好生照顾她,至于这场大战,本君早就等不及了,十万年的恩怨,也是该了上一了。”北阴帝君慢慢走到殇若的跟前,将安心之意尽数传达给了他们俩。
殇若从即墨予漓的怀里头起身,火眸已经完全褪成了墨一般的颜色,她对着北阴帝君就着姿势给北阴帝君瞌下头来,“帝君的大恩大德,殇若莫齿难忘,但是此事皆因殇若而起,断断不能连累了鬼狱一界。”
北阴帝君叹了一口气,走过去将殇若扶了起来,这个儿媳妇虽然不是最好的,却是最让他衬心的,不错不错,他儿子的眼光果然是好的。
有他撑腰也不仗势欺人,那凤绫仙子真真是比不上啊,不,是根本就不能拿来同殇若比较的。
“此事,本君跟天君之间还有账没了清,老子死了,儿子就得一并承担了去。新仇旧怨,也是该算上一上。”北阴帝君之前是因着仙魔大战之后,元气大伤,所以老会被他那位好弟弟麒冰设计陷害,以至于被赶来了这鬼狱。
这还就罢了,现下他儿子竟然还要来接管鬼狱,当真是逼得人造反。天界之主又怎么样,他北阴可是受够了。
“更何况,本君若护不得徒弟的安危,这幽冥阎君当起来可就也乏味得多了。”即墨予漓缓缓一笑,给予了殇若最强大的力量。
北阴帝君轻轻点点头,“好了,本君再待在这里也就太碍事儿。待本君前去调派鬼差,想必,新上任的修罗使,也喜欢凑上这个热闹。”
新上任的修罗使?她记得阿修罗大人,可还没有往生啊,怎的会换了人?殇若将疑惑堆给了即墨予漓,只见得即墨予漓缓缓扯了一个笑容出来,看到墨色眼瞳的殇若回来,真好,真是太好。
“新上任的,就是莫夕瞳。是阿修罗亲自将修罗玉牌交给了她的。父君见莫罗瞳有当修罗的气魄,但也就允了。我知道,你是想问阿修罗为何会这样做。是因为,她,去寻玄裳了。父君见她这般执着,特许了她一世的情缘。为师想来,这对于她来说,也是一个好的归宿吧。”
殇若点点头,阿修罗那样的爱着罗玄裳大人,如今能够有这一世的情缘,她也还是能够微笑的吧,只不过,殇若看着即墨予漓的俊脸,她跟师父,许是没有这个福气了吧。
“而现下,为师等的,是你能够真正将为师想起来,为师,究竟是谁,还有,你自己是谁。”
她是谁,师父又是谁么?她摇摇头,她想不起来了。什么,都已经想不起来了。
即墨予漓将殇若搂进怀里,她,回来了,现下最重要的,就是让她想起,她就是殇若,他心心念念,深爱的殇若。
☆、第六章 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安宁,在她耳边倘着的,是一片的安宁,真想就这样在师父的怀里一辈子。可她笑起来,一辈子会有多长呢,美好的物事,都是经不住时间的摧毁。
“师父,这一次,阿若是避不过去了吧。”殇若淡淡地启开薄唇,有暖意从她的心口上头冒出来,有多久了,多久没有感觉到温暖了,她甚至还能清楚地感受到那冬日里沁进骨里的寒意。
矜裳死的那一天,那空荡荡的宫殿,极其的冷,怪不得会被称为冷宫,在她没有去见矜裳之时,矜裳或许不会自戕,或许不会有鲜血在她的额头间漫延,但是,她殇若去了,带去的,还有以情而妄生的恨意。
若没有她,这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可是啊,事情总是会违背人的意愿,越不想发生的,偏偏就要在你面前发生,而且还毫无征兆。
即墨予漓的心狠狠地在抽搐,避不开去这四个字,如一方巨大的石头塌在他的心口处,上了锁魂台,便就意味着,阿若也会同凤绫仙子一般,灰飞烟灭。
之所以阿若会动手取掉凤绫仙子的命,或许别人不了解,但他又何尝不会明白,她是想要拉着凤绫仙子一同陪葬,既然她得不到的,也绝对不想要别人得到。
这样的心态,极其的让人无法接受,那白衣沁着血的例子不还浮现在眼前么,她得不得白衣的眷顾,便直接动手取掉那些人的性命。他微微一笑,看着怀里面正闪着盈盈眼瞳之光的殇若。
无论她动没有动手取掉那些白衣人的性命,都没有伤过他一分一毫,纵使是残锋已经递到了阿若的手中,都没有能下得去手。不,伤过他,怎么没伤呢,那为着殇若而心起的疼,真真比那皮肉之伤痛上千万倍。
“无论如何,有为师在,任何人都不会伤到你。”是啊,有他在,都不允许任何人动他的阿若。天君又有何惧,东华帝君又有何惧,唯一惧怕的,就是看不到阿若的脸,她都还没有把他想起来啊。
还没有想起来的时候,又要再一次让他面对失去么,他自问对这样的事情实在是承受不起的,他这一次是真的怕了,无以言表的怕。
殇若苦苦地笑出来,总是知道师父会挡在她的前面的,但身为徒弟爱恋师父,是天理所不容忍的,可她竟然还为师父以情成狂,当真是可笑呵。既然身为弟子,又怎么能劳得师父替她拦了所有的责罚。
任何人都不会伤到她,真好,听到这一句。只是,如果要伤她的,却是她自己呢,师父,你拦得住么?她杀人偿命,总是理所当然的,怎么能让师父替她呢。
绝骨刺,锁魂台,这两厢里,最重的刑罚她还有机会去尝试一把,这样算是她的造化么?锁魂台上,灰飞烟灭,也许,却是她最后的归宿。
“我知道,师父一直都在站在阿若的前面,可是师父,如若阿若不成长,怎么又能让师父放心呢?”殇若微微一笑,倾城的容颜,也抵不过师父的一句有为师在。谁又能晓得那份漫延在心上的绕指柔是那么的软绵香甜。
“总是自己妄自菲薄,为师的不知道这到底是好还是坏。”即墨予漓的眼眸迷离,有忧伤之色漫了进去,她是为他着想,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呢,傻阿若,跟着从前一样,连师父的面皮都敢直接摸上来。
这样子率真的性子,偏偏又是个极度倔强的主儿,他头一次觉得对着阿若的时候,他是真心地无力。
“师父,不是阿若妄自菲薄,只是……”只是不想要连累你。如若这事情能让她一个人担了去,又何乐而不为呢,可是,她却是舍不得啊,她还没有将师父心里的那个女子清除抹掉呢。
这样也好,至少,师父还是会记得她的吧。师父,阿若如果没有在你的身边了,你会不会也很难过呢。
落花成伤,只剩下贯穿在殇若心下里头的微凉,美好的时辰,总是奈何那延绵无绪的思绪涌动。
罢了。
这一生来此世上走一遭也就罢了,认了幽冥阎君做师父,也算是没有了遗憾,更何况,她还得到了那短暂的温情呢。
“君上,不好了。”有鬼差急切的声线打破了一室的静谥,安宁在这一瞬间土崩瓦解,该来的,总还是要来的。
即墨予漓的表情有一些凝重,他将殇若扶在了木椅子上头,言语是疏远莫离,“何事如此惊慌。”
冰冷的声线有一些不满这短暂的相拥时辰被人打破,那鬼差抖了一抖,雪白的面色在烛光闪烁下更显得有一些无力,只见鬼差抱了拳,单膝跪在了地界上头,“君上,九重天上来了好多的天兵,说是要来拿鬼使大人的。”
说着鬼差还朝着殇若瞅了两眼,即墨予漓唔了一声,抬手招呼着那鬼差下去了,“阿若,这件事情,为师认为,你还是不要出面为好。”白玉的手指搁到了殇若肩头上,这手指间轻微的颤抖,清楚地传给了殇若。
他害怕了,怕真会失去殇若,殇若的面色越来越平静,更让他觉得心惶惶然,这种越发的平静,只怕是风雨欲来的前兆。
“师父,躲过了这一次,下一次还是要面对的。师父是知道阿若的脾性的,阿若自己做的事情,还得自己去承担才是。”她叹了一口气,将手指扶上了即墨予漓的指尖,使得那微颤的指头有一些间歇的时间。
“为师知晓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说服你。但这一次,你得听为师的。”即墨予漓的眼神坚定,丝毫没有退缩之意。
“师父,总得要殇若自己面对的,站在师父的背后看师父去遮挡风雨,阿若,却是做不到的。”她坐木头椅子上站起身来,血色的衫衣也随着动作散在了地界上头,她看着即墨予漓的眼瞳,同样,极为的坚定。
“为师从来不懂得如何拒绝你,不过,无论如何,你要记得都要先保命,知道么?”即墨予漓暂时地妥协,有他在,必不会让他们伤害了阿若去,他真的怕失去她,如若真的失去了她,他不知道该要如何去活下去。
“好。”
简短的一个字,但对于殇若来说却是极难做到的,她保命的话,能看着面前的这个男子替她受刑么?她不是一个善于推掉自己责任的人,这一去,只怕,没办法避得过去的。
即墨予漓执起殇若的手,执子之老,永愿与子同在。心绪一动,薄唇便就印上了殇若的,无关情爱,无关身份,只是想得到她还在的真实感。
蜻蜓点水,但饱含的却是沁进骨子里的疼意,殇若闭上眼,感受着那一点柔软,没有辗转反侧,只是轻轻地印在她的唇线上头,师父其实是怕她会消失的吧,师父这样的动作,让她怎么能够走得安心呢。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她跟着即墨予漓的步子离开鬼殿,这一场血雨腥风,仿佛在他执她手的这一刻,被瞬间吞噬掉了,其实成魔成佛,一个以情成狂,一个以情忘爱,孰是好,孰是坏,谁又能够说得清楚呢。
出得鬼门之时,那高耸的石门之前,是一片黑压压的人头攒动,离得最近的,便能看到鬼狱阴兵的背影,从木头桥上看过去,像是黑云压顶城欲摧的压迫感,冷风吹过境,能够闻得到银白刀尖传过来的肃杀之气。
而天的那一头,立着的,却是身着白衣战袍的兵士,不同于鬼狱的是,他们是带着的一股仁和之气。但在殇若看来,那仁和之气早就变了色彩,为了一个区区的她,竟然还会劳得天界与着鬼狱开战。
这种双方对恃的境地,无论哪一方先松懈,必会给自己造成致使的弱点,立在阴兵前头的北阴帝君懂得,而天边的东华帝君也懂。
双方都不肯让步的时候,一道天外之音传了过来,“北阴,你我世代交好,如果交得那女娃出来,我们之间的事情,一笔勾销。”
捏着殇若手指的即墨予漓手劲一紧,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这一句话闪出来,只怕君的火爆脾气又得涌上来了。
果不其然,即墨予漓看到父君手里的长戟微微一动,这是紧握戟身所带出来的震颤。长岩族长这时候来的,当真是给了父君当头一棒喝。
殇若听出来了,现在是两家对付他们鬼狱,长岩族长为了孙子,而东华帝君却是为了亲生的女儿。殇若的眼波扔了出来,便看到长岩族长一身墨色的袍子在东华帝君的旁边不远处站定。
泾渭分明,一眼就能看出来是敌是友。曲长吟立在长岩族长的左侧,刚刚好与着东华帝君站在一块,这一双壁人,真正是绝配的呵。只不过,曲长吟的脸上没有一丝的情绪浮动,让人瞧不出来是什么想法。
“北阴帝君,这一次如若交了幽冥鬼使出来,本君便就不再追究了。”天君麒玉的声线自天的那一方传过来,但北阴帝君可是没有打算理他。
只轻轻地哼了一声,“本君何时需得你追究与不追究了?”掷地有声,完全没有将天君放在眼里去,在北阴帝君看来,篡位的**冲着他喊不再追究,当真是极大的可笑。
☆、第七章 来势汹汹
“杀人偿命,北阴帝君切莫忘了。”东华帝君的口气极淡,淡得好似说的话与他无关紧要一般。
这话听在殇若的耳线里头,让她十分的失落,自从见了曲长吟之后,她便觉得有一些东西正在潜移默化地改变了。
“本君只知道什么叫做自我防卫,如果这要被理解为是杀人,那本君也无话可说了。”即墨予漓将殇若按在原地,自己却朝前踏了出去,声线掷地有声,在整个空荡荡的鬼狱之地,显得十分的响亮。
“那么,咱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东华帝君手里的斩魔剑光芒大胜,冷冽的寒光微微发出一道霸气的剑吟。
这种力量连天地万物都为之动容,她腰间的坠魂剑已经在开始颤抖,没了她魔性的支撑,坠魂剑便开始有一些反噬她的力量,此刻颤抖,是因着斩魔剑正义之气的来势汹汹。
天地浩劫,只因她而起,她面前的,是鬼狱里挡在她身前的阴兵将士,如若因她而折损,那么,她万死也难辞这样的责任,红衣沁血,只是她想要拉上一个极恨的人陪葬,而不是她面前的这一些阴兵将士。
“新仇旧怨,是得好好理了。”殇若听得北阴帝君的声音在上空左右晃荡。只见着北阴帝君手里的长戟于空挽了漂亮的剑花,她不由得一震,那长戟上带着的力道,竟一点也不逊色于东华帝君。
那长戟上的光彩,是如天空般的碧蓝,而且那种撼天动地的强硬,竟带着一股睥睨天下般的君王之气,跟着即墨予漓的不同,这是真正的君临天下。
“灭仙戟。”天的那一头不知是谁低唤了一声,使得整个天际沸腾了起来,灭仙戟他们只是在传闻中听说过,那一杆出神入化的灭仙戟,可是将整个魔界的胜局颠覆了去的。只不过,在仙魔大战之后,这灭仙戟便再也没有现过世。
让天界一度认为,灭仙戟只不过是一个传说,既然是传说,又没有亲眼见过,只得当作是虚假的来看待,而现在,却看到了北阴帝君手心里握的是颀长的灭仙戟,怎么能不让他们感到惊叹。
“哼,本君的灭仙戟十万年未动过,倒是给你们长长见识。”这样的霸气,是注定让人仰视的,但殇若却惊上了一惊,这灭仙戟,灭仙,可否就是斩灭天神道仙的?她从来没有想过,北阴帝君有可能会是天界的。
受雷劫的,唯有天神,师父受过雷劫,那么,这就意味着北阴帝君就是天神,她起初认为北阴帝君见着天君没有好脸色,是因着天君想要掌管鬼狱所致,但现下看起来,跟她的猜测是有一些出入了。
十万年未动过的灭仙戟,而今祭出,恐怕是因着前程往事,她不禁好奇起来,是什么样的怨恨让北阴帝君提起天界就是火气。
“北阴帝君,你跟天君之前的事情,本君也没有闲情去管,现下,交出殇若,本君便就此离去。”
东华帝君这一次不打算跟着天君一道,凤绫会变成那个样子,他东华是教女无方,但其中还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天君麒玉。
他也是后头凤绫私下尘凡,听到司法天神说起才知道,凤绫喜欢的,其实是天君麒玉,下嫁给幽冥阎君却是因着天君想要统管鬼狱,这般拿他的女儿当枪使,天君可也真是好样的啊。
天君麒玉的面色微变,他没有想到东华帝君会就此将话出来,他冷冷哼上了一声,东华的女儿要喜欢他,他还能逼着她喜欢不成。
不过,没有关系,北阴帝君如若要交出殇若的话,只怕根本不用等到他们两界开战,在头一次就会交殇若出来。现下拖到这里了,北阴帝君会交出殇若那才叫做怪了,即墨予漓喜欢殇若,可是众所皆知的。
为了他的儿子,北阴帝君绝对不可能会将殇若交出来。他对于这一切,可是看在眼里的,东华帝君的手里头如若不是掌着天界的兵权,他又何须一二再地忍受北阴帝君如此不客气的言语。
“妄想。”即墨予漓笑了一翻,朗朗吐了两个字出来,那立在黑压压兵士前头的一抹纯白色的衫衣飘逸如仙,出尘清雅。“想要见殇若,得过本君这一关。”
殇若的眼眶湿润,师父,他是站在那里为她背叛整个天界,那样清逸的身影如今顶天立地的站在战场的中央,对着面前几万天兵,也没有皱上一丝的眉头,也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东华帝君显然是耐心被用尽了,此间正在气头上,根本不会被旁人的言语阻了去,这般的性子,真真是倔强到了极点。
殇若看得东华帝君丈着剑就腾下云来,与此同时下来的,还有曲长吟跟长岩族长,东华帝君的斩魔剑垂地,眉线被那墨色的发挡去了一半,司战帝君的威名,果然是不同凡响的,性子是一回事,但这职位,如若没有一些手段,怎么能够做得这司战一职。
就跟司法天神追御一样,性子极冷,但做这司法一职,也算是衬上得职位了。铁面无私,果然是坦荡荡的。
“本君的女儿被她诛灭成灰,怎么,你们包庇她犯这罪责不成。”东华帝君提了斩魔剑就朝着即墨予漓袭去,即墨予漓转开身子,一道银白的光线冲破长空,残锋剑里头银光皆绽,堪堪将那斩魔剑的剑身格开了去。
长剑与长剑相交,扯出来刺耳的摩擦声,“你是让,还是不让。”东华帝君的言语有一些咬牙切齿之意,那低垂着头姿势洒了一些阴暗之色出来。
“绝,对,不,让。”一字一句,即墨予漓说得无比的坚决,绝对两个字,师父极少说,现在说出来,只怕是真正地下了决定,宁死也不会让了。
死。这一个字,如若是她自己的话,坦然受了就是,但如果受的人是她的师父,那么,就另当别论了。
她提开衣衫,扯了软剑就奔了出去,她的事情,还是得让她自己承担,只有要她出去,北阴帝君跟着师父面临的,便就只有天君一方而已,二打一,总是有胜算的,至于是不是用她的命来换,已经不重要了。
北阴帝君哪肯看自己的儿子吃亏,扯了灭仙戟就挑进了战圈里头,曲长吟怎么可能会让东华帝君一人面敌,只见曲长吟扯了白色水袖就甩了过来,一时间银光与着白袖在其间飞扬涤荡。
那色彩泛在了眼波里头,如几股交织在一起的七彩纽带,殇若眼看着那七彩快要接近了,手臂便被人生生扯住,回得头看去,是一袭红袍的莫夕瞳,不同于她身上的火红衫衣,那红袍纯粹得如天边的晚霞。
“放开我。”殇若侧着秀首地瞪着莫夕瞳,但莫夕瞳却充耳不闻,自顾自地扯着她的手臂,殇若见莫夕瞳不放手,扯了软剑就甩了过去,莫夕瞳一让,软剑就从她的颈下穿过,直架到她的下颌。
“本座说了,放手。”殇若皱着秀眉,语气越发的不善,她扯着衣袖算是怎么回事,她如果再不出去,这几方迎敌的架势,得不到改善之机,更让天君独收渔翁之利了。
“姐姐,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会让你出去。他们,可是来取你性命的啊。”莫夕瞳的瞳孔里是极深的怒气,他们,这是在生生在逼死她的姐姐啊。这样善良的姐姐,竟然会被他们逼上了这一条路。
“阿瞳,如若他有事,本座绝对不会原谅你。”殇若放下软剑,墨瞳凑得近了一些,将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了墨瞳里头,这一番如果师父出了差池,那么,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能会原谅莫夕瞳的。
不管,她是不是她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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