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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师父,往哪儿逃!-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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矜裳手心里的嫁衣落在了地板上头,如堆起来的红血那样鲜艳非凡,矜裳的身子忽的从床榻之上站起来,对着正前方的柱子就跑了过去,殇若眼瞳一瞪,矜裳是寻死?
红衣一甩,身影迅速的转换,但,不知道是怎么的,与着矜裳的身影擦肩而过,只扯到矜裳袖口的白布,布匹被撕裂,在这平静的午夜,是那么的响亮。
“呯。”的一声,骨头被震裂,殇若眼看着矜裳一头撞在了柱子上头,鲜血自那饱满的额间顺着溢了下来,她一把抓住矜裳缓缓坠下的身子,将矜裳拢进了怀里。
“矜裳,矜裳。”她唤了两声,却只是看到那鲜血落在纯白的衣衫上头,这样刺眼的颜色,是这么的触目惊心,殇若将掌心抵到了矜裳的身心,将自身的灵气渡了些过去,才使得奄奄一息的矜裳微微睁开了眸子。
“殇若姑娘,这一条路,我走得太艰辛了,唯有死,我才会得到真正的解脱。咳咳。”矜裳轻轻咳了两声,有鲜血自她的嘴角泛了出来,心已死,便就会出现这般的状况。
“矜裳,你怎么样?”手掌间的力量未停,殇若却感觉到指尖的温暖正一点一点地消失而去,“矜裳,矜裳,不是王上不爱你,只是他这一世的转生,是因为我。矜裳,你听到了没有。”
矜裳轻轻摇摇头,将殇若的手指捏在了指尖上头,“对不起,阿若,我不能履行我的承诺给你,给你我的情,如果有来生,我再也不要与他相遇了,爱他,对,对我来讲,太累了。”
“矜裳怎么会这么傻。”殇若的心上,现在满是柔软,矜裳是太过于爱予焰了吧,她这一生,所欠的,已经还不清了。
“我依旧记得,在梨花树下,他浅浅一笑的风姿,我,会带着这样的美好,归去,归去就不会再感受到疼了。”那腥红的唇线上,泛起了极为清浅的笑意,而捏着殇若的手指,就这么轻轻地滑了下去。
声音,无比的清脆,殇若的思绪在这一刻顿住了,手掌的温暖彻底地消失而去。而她怀里的矜裳,额间与唇线淌着红血,在这一瞬间,红与白的交汇,是这么的让人疼呵,真的,好疼。
直到生命终结的这一天,矜裳的面孔上,带着的,依旧是那温暖的笑意,清香褪去,换上了极为浓烈的郁香,还是,因为爱吧。殇若轻轻笑出来,梨花树下的相遇,原来是这般的美好呵。
☆、第二十四章 悲伤侵袭
阴风飒飒,从殿门外头传进来,将她身上的红衣掀翻,而她的怀里,是刚刚才咽下气的矜裳,暖意自她的指尖消失殆尽的时候,便是彻底被悲伤所侵袭的时候。
她能感觉到身后有阴冷的气息传过来,无论如何,矜裳的生魂,都是要被收走的吧,这个世道,当真是无比的冷呵。
“有本座在,任何人都休想取走她的生魂。”言语一出,使得正欲动手索取生魂的罗刹使者一瞬间愣在当场。
从他们鬼差这个角度看过去,白发下的面容,阴郁无常,比她们更像是鬼差那般,红衣曳地,像极了流了满地的红血,而那冷冽的声线,让人如入寒冰之地。
殇若将怀里的矜裳搁在地界上头,身子直挺挺地立了起来,白发随着阴风飞荡着,昔日里头如玉的容颜,因着矜裳的死,变得有一些扭曲。
这一次的索魂,因着幽鬼焰王殿下的缘故,罗刹便亲自前来了,原想着是殿下转生后的妃子,他理应走这一趟,却不曾想,竟然遇到了……
“大人。”罗刹抖开暗黑的斗蓬,一脸的冰霜有一些碎裂,身子一弯,朝着殇若就单膝跪了下去,殇若瞧着跪了一地的鬼差,眼皮一抬,有各种色彩的三魂七魄从矜裳的身体里渐渐升了起来。
殇若的血色眼眸一凛,手指间的红光凝结,抬手注进了矜裳的额头间,罗刹的眼风扫到了红光,忽地站了起来,浑身上下是凝聚起的灵力。
“大人不可。”殇若没有理会,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身处修魂使继任之位,擅自破坏生死轮回,会被处以灰飞的重罚,但是,那又怎样。
“本座行事,要你们多嘴?”悲伤侵袭的寒意,他们又怎么会懂呢?因为她而撞柱自尽,以自刎进入鬼狱者,唯有进得枉死城一条路可走,而且,那路子,从来没有人能够踏出去过,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矜裳的生魂踏出去。
“大人,施还魂术会受重罚,大人不要明知而触犯。”右掌的红光源源不断地往矜裳的额间注入进去,殇若的眼风扫了一眼罗刹的面目,没有罢手。
罗刹的神情一滞,如若现下不动手,殿下怪罪下来,只怕没有人能受得住,他可是知道殿下是爱极了殇若大人的,早前那场婚礼闹剧可是闹得沸沸扬扬的。
“住嘴。”纵使是红光如注进涌进矜裳的体内,却怎么也没有办法阻止生魂离去身体的力量,左掌反压在了右掌之上,给予右掌之力量,不行,矜裳一定要活下来,否则那愧疚之心便会让她疼得死去活来。
罗刹眼见着殇若的面皮慢慢地变得有些雪白,朝着一旁的四个鬼差眼风一扫,此刻动手,方才能将伤害降到最低,如若不然,两败俱伤,不是好事。
“大人,得罪了。”
索魂的铁链掷在罗刹的手心里头,朝着殇若就飞了出去,殇若的白发被那力道扫到,轻轻地掀飞了一些,头一偏,那铁链便划破了她面颊边的气流,铁链顺势震飞了出去。
软剑出鞘,将那铁链缠绕在剑身上头,用力一甩,摔在了地界上头,红色布靴一抬,将那剑尖一起踩在了脚底下头。
魔性被彻底激发了出来,“罗刹,不要逼本座动手。这里没你们的事儿,你们可以离开了。”右掌由始至终地没有自那额头间撤走,她的手指现在勾的是矜裳的三魂,如若她一离走,那魂魄想要再回去,就万分之难了。
除非有,即墨予漓的还魂手谕,否则没有人能够有权力将生魂还归本体。
“大人,今日我等是以鬼狱谕令行事,还请大人切莫再一意孤行。”罗刹动手,有一些以下犯上的嫌疑,但,如若他不动手的话,只怕,后果是不能让人想像得到的。
“如若我偏要逆天而行,你能耐我何?”言语带着不容人侵犯的霸道,顶天立地的性子,跟往初没有一丝一毫的减少。矜裳僵硬的身子有一些微动,看来生魂快要冲破她的红影之光了。
“大人……”罗刹正欲动手强行将矜裳自殇若手中抢出来,一抹纯白的影子在他的面前现了轮廓,墨发飞扬,带着鬼狱独有的阴冷之气。
瞧清楚了那人的面容,罗刹身子一震,口中便唤了一声,“殿下。殿下瞧瞧大人吧,如若生魂耽搁了时辰,只怕……
即墨予漓微微点头,手指抬起阻了罗刹接下来说的话。殇若看着自她面前显了身影的即墨予漓,眼波里头带着一些无以言表的悲伤。
“矜裳,求求你救救她。师父。”有血泪在那血瞳里头弥漫,即墨予漓轻轻蹲下了身子,挽了雪白的水袖覆上了殇若的眼瞳旁,将那血泪浸干。而后,将她搁在额间的手指轻轻挪开,那七彩的魂魄便随之离开了矜裳的身子。
“你,你为何要这么做,她不该这样死的。”殇若看着那魂魄慢慢形成了一个女子的身形,她拽着即墨予漓的衣摆,感受到了无限的疼意。
“阿若,凡人的宿命你我不能插手。矜裳今日的死劫,是她自己的选择,她做这个选择的时候,是希望你能够尊重她的决定。带着对予焰的情,她是瞑目的。”即墨予漓口气如兰。
“她是因为我才死的啊,这对于我来说,是很悲伤的,你懂那种感觉么?就像你明知道我很爱你,却依旧心里想着另一个人,多么讽刺啊。她因我而死,予焰因我而转生,而我,却因为你而沦入魔道,这一切,你满意了?”
殇若看着罗刹将矜裳的生魂锁走,有即墨予漓在,她就动不了手,只得眼睁睁地看着罗刹他们离去的背影。
为何,为何她还能这样好好的活着,这一切是因为她而起的,也应该由她来结束这一切才是啊。
“阿若,我的心里,曾经的确是装过两个人,可是你明白么,有时候两个人,其实就是一个人啊,你知道不知道?”
即墨予漓好想,好想对着殇若把所有的一切告诉她,但是他明白,如若没有让殇若自己想起来,说的,永远只会让她认为是自欺欺人罢了。因情入劫,因劫忘情,果然是因果循环的啊。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从你负我的那一刻起,我就恨你,可是你明不明白,恨是因什么而起的?”言语没有起伏,只是静静地自那快要失去血色的唇角间溢了出来,矜裳真傻,为了爱,甘愿舍弃性命。
她的耳边还依稀能够听到矜裳的铮铮言语,如若有来世,她一定不要再与他相遇。那她呢,来世还会再能够遇见他么?
“哈哈哈哈。”即墨予漓哈哈笑了出来,而那笑意里满是苦涩的味道,“本君也有这咎由自取的一天哈,历情劫成天神,却将她给失去了,恨我,是啊,怎么可能不恨我,总是我对不住你。”
“予焰的离去,是因为我的情,情若给了他,该多好,至少他的心里记得的是我一个人,至少,我不会这般伤心。”她的眼睛直直盯着那墨色的地板,因为烛光,她便能看着那地板上头泛起极淡的白光。
即墨予漓曲膝坐到那地板上头,凉意从他的心底下头冒了出来,“予焰,予焰,为兄现在很羡慕呢。阿若,你从来只记得予焰的对你的情是么,可是,你怎么会忘了予漓,怎么会忘了我?”
忘了他?殇若将头慢慢抬了起来,眼波放到了即墨予漓的身子上头,有些不解他为何说出这番话出来。
“这些愧疚你看得清楚,阿若,你又真正记得你的情是什么吗?我不相信你全都忘了,你唯独只记得予焰,你看到我的情了么,你看到了么?”即墨予漓的这番话是按着殇若的肩膀喊出来的。
殇若被即墨予漓摇得有些眩晕,而那话却砸得她半天不知所措,有些东西,是被她给遗忘了的是么?
可是,她为什么什么也想不起来呢?
即墨予漓的面色是那么的悲伤,悲伤得让她的心极疼。
她看着他深遂的侧面,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等我再寻找你的时候,再也不会松开你的手,这一句话跳出了思绪的禁锢,在她的脑海里浮了出来。
“再,不,松开,我的手。”她缓缓地吐了几个字出来,魔性有一些被这几个字压了下去,即墨予漓侧着的面,有一些停顿。
他转开脸,手指禁不住的一抖,“阿,阿若,你想起来了?”言语里头是无比的激动,还有一些忐忑。
殇若缓缓摇摇头,“这几个字,好熟,熟得仿佛刻进了我的骨头里。”但是这一句话,是谁说的呢,会是谁呢?
思绪正在极速的运转,眼波的余光中是一道银白的光线,那无声无息的长剑便就泛进了殇若的眼波中,那样快速击杀的动作,无比的凛冽,而剑尖正对着的,却是即墨予漓宽厚的背影。魔性一起,杀机一触即发。
☆、第二十五章 就是要你的命
殇若的眸光一凛,红衣升起涟漪,将即墨予漓一把掀开,有冰冷沁进了殇若的骨头里,手指缓慢地上移,一柄银白的长剑从她的胸前穿透,没进了红衣里头。
即墨予漓被一股大力掀翻在另一头,眼波里头便就有一抹红衣跌到他面前的地界上头,红衣上头淹没的是一柄穿透了胸前的长剑,有殷殷黑血顺着那伤口染湿了红衣。即墨予漓大吼了一声,将殇若扶在了肩头。
“阿若,阿若。”
殇若抓着胸前的红衣,吐了一口墨色的血出来,眼风如刀地面向立在内殿里的人,寒风冽冽,一袭清绿的衫衣在那其间随风飞荡,“凤绫仙子!”
即墨予漓浑身上下泛起了无比霸道的戾气,有一股想要噬血的光彩,“凤绫仙子倒是对本君的徒弟下得去手啊。”低垂着头的目光里头是冰冽的波纹,敢伤他爱徒,就必须要承担后果。
风绫仙子兰花指搁在身后,清绿的衣衫随风轻卷,好不容易趁着父君被司法天神请去喝酒,她便才有这个机会下得凡来,早前她被殇若所伤,因着父君注入神力,才半天恢复回来,伤她之仇,她不会不报。
看到那那长剑没进殇若的胸前,那郁结在心头的怨恨有一些舒解,唯有动这一次手,才能消除她的心头之恨。
“没错,本仙子前来,就是为了报那一剑之仇。”凤绫仙子踏进了殿堂里头来,她的面目是无比的狰狞。
殇若从即墨予漓的怀里爬起身子来,“凤绫仙子,身为一阶上仙,竟然手段如此混账。”血色的瞳孔里头,是凤绫仙子清雅的衫衣色彩,红色弥漫,仿佛要将那衫衣烧成粉碎。
“只要是对你,本仙子绝对不会手软。”水袖在殇若的面前划破气息,凤绫仙子眼风一飘,落到了一旁已然绝了气息的矜裳身上,从鼻息里头哼了一声出来,“呵,玄魂差大人好雅致啊,竟然对着一个死人都有好奇。”
一个死人。有怒火从殇若的瞳孔里头燃烧了起来,矜裳是因爱而死,竟然会被凤绫仙子如此评头论足。
“凤绫。本君原本是给足了凤绫仙子面子,凤绫仙子以为本君不知道么,大婚那日,可是你同天君一起设的圈让本君跳进去。本君倒是没有想到,东华帝君清雅的性子,竟然会有你这般的养女,养女就是养女,永远不是亲生的。”
掷地有声,在空旷的殿堂里头左右回荡,而这一些言语,如沁了毒药的刺一般根根扎在了凤绫仙子的心口处,养女,永远不是亲生的是吧,她由始自终都以为,幽冥阎君的性子清俊,万般说不出来这样伤人的言语。
在她看来,对付鬼狱只要让北阴帝君低头,那么,一切的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现在看来,这出入也太大了一些,也许,任何触碰了他底线的,才会使得他跳脚。她看了一些他怀里的殇若一眼。
殇若,就是他的底线是吧。一旦触及了殇若,那么,一切的清俊风雅都不会在乎,幽冥阎君,果然也不是好对付的角色。
而她呢,天君对她,会有情么?她真的,好羡慕殇若啊,有这样一个爱她的人,真真是好福气啊。
趁着空当,殇若一把掀开了即墨予漓,红衣慢慢直起身来,手指一用力,便将胸口上的长剑一把抽了出来,墨色的血,一下子喷涌了出来,凤绫仙子雪白的长靴上头还沾染了一些。白发飞扬,殇若的口里弥漫鲜血的味道。
雪白的牙齿缝里都是墨色的血液,凤绫仙子的长剑被殇若捏在了掌心里头,“凤绫,你以为区区一柄银剑,就能取本座的性命。当真是太可笑了。”
殇若能够感觉到自己胸口上的伤口正在缓慢地愈合,但那皮子撕裂的疼痛,快要将她承受不住,伤口愈合得快,但却万分地疼。
“上次有东华帝君在,本座伤不到你,而今,你却自己送上门来了。”手劲用力,那长剑上头便慢慢划出来深黑色的血迹,顺着银白的长剑就滑下来,凤绫仙子心下一惊,她,她要干什么。
“你,你真的敢?”这一步一步朝着凤绫仙子前去的步子不见停留,这种缓缓增加的压迫力,让她差点透不过气来。
“送上门来,那么,本座就是要你的命。”殇若手心里的红光一闪,左掌抬手就朝着凤绫仙子奔去,右手心的长剑便随着她的身子一同前往,飘飘身姿,如梦幻境。
即墨予漓心头一惊,看殇若手心里头的长剑,可是要取凤绫仙子的性命?现下取她的性命还不是时候,他们鬼狱目前还没有真正的翻脸,更何况,她的父君还是九界内唯一一个司战的天神。
白衣掀飞,眼看着就要抓住殇若的手臂,不曾想,殇若想是知道他要拦着一般,长剑移到了左手上头。
右手的红光一闪,被即墨予漓拉了开去,而左掌中的剑,便直直地从凤绫仙子的脖颈里头插了进去,一时间,凤绫仙子瞪大了眼,缓缓抽蓄了一翻便就直挺挺地倒在了地界上头,有鲜血从凤绫仙子的嘴唇划了出来。
白玉的脸上,是鲜红的血迹,殇若轻轻哼了一声,她怎么会不知道凤绫仙子跟着即墨予漓要拦她的动作,这般的障眼法,用得刚好是时候,凤绫仙子做梦也不会想到,长剑会换手吧。
既然是要取她的性命,怎么可能还会被发现,有了第一次东华帝君的阻拦,殇若便就多了一个心眼,还当真以为她会在一处地方摔两次么?
至于她师父即墨予漓要拦她,答案呼之欲出,与着天君现在还不能撕破脸,无论如何,现下大伙都是各安平和的心,她如果动手除了凤绫,那么,只怕天界与鬼狱的一战,在所难免了。
但现下,她看着凤绫仙子绝了气息,那银白的长剑贯穿了她的喉咙,哼,不是仙子么,被自己的佩剑所杀,我看你还怎么能够活下去,这穿破魂魄的一剑,瞬间打碎了凤绫仙子的回魂之术。
“阿若,你太过于莽撞了。”即墨予漓挑眉,看着躺在殿堂里头的凤绫仙子,鲜红的血液从她的身下漫了开去,整个殿堂里头都是血腥气。
殇若握着胸口,右膝一下子跪了下去,这刚刚愈合的伤痕,在恢复成原状的时候是最疼的,就好比结成痂的伤痕,脱落痂的时候那种疼痛。
“莽撞,我要如此行事,你能奈我何。”和着墨色的血迹,殇若哈哈笑出了声来,那美艳的面皮上头,是无比冷冽的笑容,即墨予漓会觉得这笑容有一些狰狞,自从殇若坠进了魔道之后,便无法真正看清殇若在想什么。
或许,这样的殇若,才是真实的吧,之前噬血的魔性之所以还未散发出来,是因为殇若的心下存在爱,自被她发现他爱着两个人之时,便走了极端。
即墨予漓笑得凄凉,这也是他自找的,他深爱的人,从来没有变过,从来,爱的人,只是殇若呵,那千年来动的凡心,不就是因为她么,而也正在那凡心,才使得他们两人走到了这一步上头。
“你怎么会成了这般的模样。阿若,曾经的你,在为师的心里,纯粹得如一汪清净的湖水。”即墨予漓看着仰天大笑的殇若,白发飞扬,红衣卷卷,为何,性子变得这般的陌生呢?
“我曾经的模样,你又怎么可能会知道?”她的记忆有一些裂痕,因着凤绫仙子这一剑,她便有一些清醒,“更何况,你又怎么会明白,这一剑,是替你受的。”
这两句话,砸得即墨予漓有一些微微愣住,她曾经的模样,他怎么会知道?是啊,收她为徒弟,不过是与着白镜真人的关系,对于殇若之前遇到的事情,之前的模样,他的确是什么也不知道。
不知道,又怎么能够谈了解呢?
正说着,一道流光闪电亮闪闪地划破长空,这真是一个不平静的午夜呵,殇若抬起头,远处漆黑的天空中,划过了光亮的颜色,是两个从天而来的天神。
即墨予漓的眼风一冽,司法天神追御,还有,三岛五极东华帝君,他暗暗叫了一声不好,如若是让东华帝君发现是殇若杀了凤绫仙子,只怕,司法天神必会秉公办理这事。
想法一起,拉了殇若的手指正欲离开,却见到殇若缓缓摇了摇头,“就此离去,你认为东华帝君不会知道是我动的手么?而且,我从来没有想过避开。”
将即墨予漓的手指一甩,抓了躺在地上的软剑,提着就奔出了冷宫殿外,从她将凤绫仙子的命夺了之后,便就没有想过要将责罚避开而去。
即墨予漓眼看着那一袭红衣奔出门去,“真是太傻了。”喃喃念了一声,随着殇若就奔了出去,有他在,必不会让殇若受一点点伤害,凤绫么?既然已经去了,那么,也是时候跟着天君摊牌了。
☆、第二十六章 司法天神追御
殇若血红的身影,在静谥的黑暗中,显得极其的明显,司法天神追御一脸的冰霜,他的中指指尖一弹,一枚天星坠落,看来,这趟下凡来,倒还有一些收获。
看着那由远及近来的两位天神,殇若冷冷一笑,但余光中却扫到了紧随其后跟来的即墨予漓纯白的身影,有他在,她没有料想地挑开了眉线,想要同患难么?但现下却不是时候,总得有一个人去承受天遣,但那个人绝对不应该是即墨予漓。
“你来干什么,别忘了,你现在可是幽冥阎君的身份。”由着她动手,那么,鬼狱这一次便可,以她入魔为缘由,将这一事件盖过去,若是他在的话,只怕,他们之间的一战,就无法避免了。
“你认为天君会不知道你同我的关系?”即墨予漓眼风一转,凉凉地看了殇若一眼,能设计他入婚约的套里,那么,必然对他所经的事情了如指掌,此番这事一出,如若不面对,只怕会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
既然不能避开,那便大方承认好了,摆在台面上,想来天君也做不得其他的手脚,打定了主意,即墨予漓便更加没了要离去的念头了。
“真是对你无言。”殇若的白发拂过睑,将她的半张脸都遮了去,她现在,心里的一股甜泛在了心头上,即使要承受更为严重的惩罚,便也没什么了。
自从矜裳撞柱而亡之后,她的魔性便消减了不少,对予焰是因为愧疚而无法忘却,她可以对天下人所有的人宽容,为何却对即墨予漓而这般走不过去,她怎么忘记了,他从来没有说过不爱她啊。
虽然,在他的心下,始终存在的是两个人,这个死胡同,终是被她走上去了,甚至根本不会听一句他的言语。
“前一番受雷劫,却不是因为其他的人,阿若,你会明白么?”即墨予漓的眼波落到极速向前移来的那两片云彩,语气却是这样的忧伤,不知道,诛灭天仙,会有怎么样的重罚,他心里也没有数。
“你说什么?”红衣急剧地转过脸,语气有一些急促,不是因为其他人,可是,修罗使的口里不是说的他甘受的情之雷劫么?
有一些东西,是不是被她给漏掉了?还是,她没有真正地看明白,即墨予漓吞吞吐吐的模样,看得她堵得慌,莫不是她被瞒了一些事情?
“为师,自从看到……便从来没有想过忘记。”这一句话,让殇若的思绪里划出了一道光亮,他说从来没有想过忘记,可是,是指的她么?
她有好多的疑问卡在喉咙里,却只缓缓地吐了两个字出来,“师父。”两个字叫得即墨予漓的心一阵抽蓄,他感觉到无比地疼痛,这两个字纵然是隔了无比多的年月,都还是这般的清晰明亮。
“幽冥阎君好雅兴啊,深夜会美人,当真是风流至极。”冰冽单薄地唇线里头划出一句清凉的话出来,冰霜俊朗的面皮之上,带起的是无比霸道的压迫力。
“司法天神与着东华帝君深夜下凡来,不知,所谓何事。”即墨予漓将殇若不着痕迹地拉到了身后,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们伤害到殇若。
“予漓,本君的女儿这次偷下凡来,做出的错事,还请不要见对。”东华帝君走提前一步,清雅的脸上有一些无奈的面色。
殇若看着挡在她身前的宽阔背影,纯白的没有一些的杂色,这强有力的保护,让殇若的眼眶泛起了水色,这事情,应该是她来承担的啊,她想要站出去,却发现手指被即墨予漓死死的按住,他,他用了索魂术……
“帝座,本神君认为,有人已经先动手了。”此言一出,在场人的面皮,几乎都变了色,东华帝君感到了一些不好的预感。“帝座还是去殿内看看就知道了。”
“什么!“东华帝君的身子有一些站不稳,要在平时,殇若姑娘在哪里,凤绫必也会在。现下,只怕是遭了毒手了。一想到凤绫或许已经殒落,他觉得有一些失意传出了思绪。
凤绫是他在凡尘捡到的孤苦孩子,没了爹娘,他便将她带回了天界,因着她十分乖巧,便奏请了圣母为她逆天改命,入了仙籍。他还犹记得那日她伏在他的膝头唤他父君的模样,只是后来,从见了天君的面之后,她就变了,变得性子十分不劣,甚至,一些女儿家的避讳都不顾。
现下,凤绫去了,他觉得很难过,长吟怀着身孕避世,他便从来没见过自己的孩子长成什么模样,这一层的关系,让他对凤绫太过于溺爱,现下,溺爱,也是一种错误吧。
“此事,予漓终是对不住帝君,如若你们要施刑的话,予漓必不会吭上一声。”即墨予漓抱着拳对着东华帝君的面弯下身子,言语里极是歉意。
“殿下真是好得很啊,本君的女儿性子是很卑劣,却不至于让殿下动这手吧。”东华帝君长袖一挥,甩了水袖就奔进了殿内。
“想要护着她承担,本神君认为,殿下还是想着怎么交差比较好。”司法天神追御玉色的袍子缓缓起了些涟漪,那言语,仍旧是那般的清凉无比。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让他替我承担。”火红的衣衫从即墨予漓的禁锢下挣脱开来,直挺挺地立在追御的面前。白发飞荡,有一股舍我其谁的霸气。
“魔性。”追御冰霜的面皮有一些微动,面前的女子面容皎好,但眼瞳生火,皮肤如白主一般的苍白,再看那一身的红衣,戾气无比的严重,追御的眉头一皱,背着的右手手指轻轻掐了一番,果真,手上沾有凡尘的鲜血。
“好得很啊,饮取生人之血,又动手破天神的神魂,本神君倒是低估了你了,一名女子居然下手狠绝,当真是叫本神君钦佩得很。”那冰霜的一角碎裂,扯了一抹诡异的笑容出来,弯起的唇角,是一条轻柔的纹络。
这般的力量,才应该是司法天神真正的面容,冷若冰霜,手段狠绝,而且,无比的铁面无私。
“司法神君说这话,倒是抬举了。”殇若高仰着头颅,无所畏惧地瞪着面前高高在上的神君。
即墨予漓闻声一紧,忽地站直了身子,将他们两人的眼波阻了开去,“神君当知凤绫仙子此事,是阿若自卫误杀的,还望神君能够明断。”
追御的墨眉一挑,这女娃的性子,他倒是极为的欣赏,这几十万年,能直视他冰眸的,她倒是第一个,看她这种自己的事自己承担的作风,倒比那玩劣的凤绫入他的眼好得多。若不是东华帝君的关系,他倒是懒得管这一遭事。
“以魔身取命,殿下鬼狱的锁魂台,怕也是得有人去上上了。”即墨予漓的面皮瞬间惨白,锁魂台上,下场只有一个,灰飞烟灭,从此世上再无此人。
天神犯天规,会被送上诛仙台。而以鬼身魔体犯的,则会送上锁魂台。难道这一切,真的没有办法避免么?
“神君,还望三思,此事情非是阿若一个人的错,若是如此,便把予漓一个人索上去好了。徒不学,却是师之惰所为。”殇若看着面前的这个人,有百道味道泛进了她的心头,锁魂台,她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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