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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师父,往哪儿逃!-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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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眼眸跟着两人的背影移动,一直到夏王的下首站定,这个妇人的背影,像极了一个人,她不能肯定,唯有指尖不停地颤抖。
  待朝夏王行过礼过后,那夫人掀起衣摆,转了面出来。
  皮色光洁,还泛起了丝丝秀丽的光泽,如兰的血脉隐隐现了出来,她的耳边有些微的赞赏之言,说是妹喜娘娘的面貌得了夫人的真传云云。她什么也听不见,只见得那夫人的一双宝蓝色瞳孔。
  那,那是……
  吸血夫人!
  她的思绪仿佛回到那被囚禁的石屋里头,那样的一幕闪在她的面前,让她至今为此也难以忘怀。
  那对她来讲是一场久久平复不了的梦魇。瞳孔的色彩她是无论如何也是忘不去的,深遂寒冷的瞳眸,取走的还有她体内涌动的鲜血,那样响着声声悲泣的血液。
  她居然是妹喜娘娘的母亲。
  难道说妹喜娘娘知晓母亲所做的一切?如若不然,怎么那日见过她之后,眼瞳里会泛起吞人的恐怖眼波,怕只怕,妹喜娘娘也同她的母亲一样,用鲜血保持那无双的容颜的吧。越想她越觉得心惊。
  现下又请得母亲进宫,更加让殇若觉得这是一场取血的盛宴。就连清淡的秫酒都变了色彩。
  吸血夫人站起身来,举杯向众人道谢。殇若站起身来,一寸寸地向上移动,不快也不慢,只是僵硬着舒展手脚。
  “殇若姑娘。”遥远空灵的声音穿透她的耳线,她看向高座上的夏王。
  “殇若姑娘的容颜无双,恐怕就连臣妇也自叹不如了。”
  吸血夫人含笑地看向她,宝蓝色的瞳孔透着丝丝的寒气,“在下以为,夫人只怕是谦虚了。”即墨予漓站起身来,言语谦和。
  即墨予漓,如若一个人的面皮用年轻姑娘之血来维持,那么,这样的面皮,还有什么用处呢?性命竟不如那样一张会消失的容颜。
  “臣妇想要请殇若姑娘前去臣妇的舍下坐客,不知殇若姑娘意下如何?”吸血夫人面色微微露出笑意。
  殇若浑身一抖,想起了那座石头砌成的屋子,手心不稳,铜制的杯盏滑下来,摔在了木头长桌上,像是那坠在石头地板上的铁链,铮铮作响。
  鲜红的秫酒,缓缓地溢出了杯缘,如血液一般,洒在明黄色的布匹之上。她身上的伤口,仿佛被撕裂开来,血腥溢流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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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沁血妃子位

  “殇若姑娘。”即墨予漓瞧着殇若那异样的神情,有些不解,殇若和这诰命夫人还有渊源不成?虽然他看这诰命夫人也有点古怪,但,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不妥之处啊。
  殇若对于她耳旁的唤声置若罔闻,眼前只见着那年轻如花的女子脚底被钻开了口子,血液溢满了那木头桶子。她仿佛还能看到那倾流下来的血液闪着妖艳的光彩。
  那样凄惨悲凉的一幕泛在了她的眼瞳里,盈盈起了波纹,她仿佛回到了那只透出微量月光的囚室。如果不是落月,她恐怕早就弃尸荒野了。
  她的眼里泛起嗜血的光彩来,饮食亡人血的疼,误杀落月的伤,被囚禁的恨,通通钻入了她的眼瞳里。
  “诰命夫人。”殇若埋首跨出席间,烛光映射的,是那阴影之下的凄美阴冷的嘴角,她缓缓地朝前走去,仿佛每走一步就用尽全部的力气。
  即墨予漓浑身泛起了凉意,他有多久没有感觉到冷了,久得连他自己都忘了,此刻的殇若对他来讲,十分的陌生,仿佛想要饮食诰命夫人的血和肉那般。
  这样的表情下,泛起的阴冷,连他也自叹不如,这该是多大的仇恨,使得这样一位美艳动人的姑娘变成这般嗜血。没错,就是嗜血。那背着烛光下的阴暗面,是人触不到,也无法忘却的。
  殇若的眼里只有那一双宝蓝色的瞳孔,一寸一寸地慢慢朝它走去,吸血夫人浅白的面皮上,透了一些疑惑,疑惑么?没有关系,只要她知道就好。这所有加诸在她身上的痛与恨,必会一一讨要回来。
  “殇若姑娘,可是要敬本夫人么?”吸血夫人端起铜盏站起身来。殇若漆黑的眼孔里杀意尽现。
  “夫人,殇若的血液流进你喉咙的时候,夫人是什么样子的感觉,殇若非常的好奇。”她凑进吸血夫人的耳旁,一字一句地倾出声来。
  “你,你,你是谁。”吸血夫人的面色一瞬间地僵住,有些惊恐地看着眼前的殇若,难不成她饮血的事情败露了?绝对不可能,那些女子个个都一命归了西,根本不可能会有人泄密。
  “夫人不记得我了?殇若之前,可是被夫人穿透了琵琶骨头,这些夫人都忘记了?”她的嘴角还有笑意,但内心却泛起了那巨浪般的恨意。生亦被弃是她无法摆脱的宿命,但那素颜残妆的被弃,却叫她亘古难忘。
  “你是伤口愈合最快的那个女子?”吸血夫人的腿肚有些发软,想当初这殇若的女子身上血已经泛了黑,根本不可能活得长久,现下却站在她的前面。
  “想起来了?可惜,太晚了。”她退开了一步,自古以来,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而她,等的就是吸血夫人来要她的命。
  果然,那吸血夫人脸色大变,美艳的容颜瞬间扭曲,看上去无比的狰狞,虽然这是夏王的昭华殿,不容她乱来,但是,如果殇若不死,那么她同样难逃这次大劫。
  殇若的余光里,有银光闪过,她眯起瞳孔,并不打算逃离避开,吸血夫人这一刀有些狠绝,有一刀毙命的架势。
  她身影一闪,只那左肩上的淡绿色衫衣破开了一道口子,缓缓流出暗黑的液体,她手捂左肩,撞倒了木头长桌上的铜盘铁盏,叮叮哐铛,皆数散落地面。
  “殇若姑娘。”即墨予漓的唤声在叫喊声中尤其的洪亮,那诰命夫人的一刀,正中殇若的左肩,看得他方寸大乱,揪得他的心撕心裂肺般的疼。
  “母亲。”妹喜娘娘也奔下堂来,扶住了吸血夫人倾倒的身子。那一幕落在即墨予漓怀里的殇若瞳孔里,只勾起她轻柔的笑意。
  能用吸血夫人一直作为食粮的血,换取吸血夫人的一条性命,也算是为了报倾出之血的仇怨。
  “夫人这是意欲何为啊,来本王的昭华殿还浅藏刀剑之物?”殿堂上高坐的夏王淡淡地笑出声,看向吸血夫人之时,却带上了浮冰般的冷凉。
  吸血夫人闻声回过神来,惊慌地丢掉了手心里沾染了殇若之血的利刃。“臣,臣妇求夏王恕罪,臣妇只是,只是……”
  只是想杀她?殇若淡淡地看着吸血夫人,这句话,不知道吸血夫人敢不敢说出口。她可是期待得很呢。
  “原来,你受的,却是这般的苦痛。”即墨予漓的手心抵着殇若的背脊,给她缓缓递了暖意过来。这样的苦痛又算得了什么,怎能比得了心底深处无法启口的伤。
  “只是想杀殇若姑娘?夫人可让本王不解了,究竟跟殇若姑娘有何深仇,非得动手要她的命?”夏王放下手里的杯盏,双手搭在面前的木头长桌上。
  “夏王,臣妾的母亲年岁大了,神智不太清楚,所以根本不清楚自己所作了何事。还请夏王饶恕。”妹喜娘娘伏身在地,金制步摇坠在地上。
  “妹喜娘娘这话说得轻巧了,难不成殇若姑娘这伤就这样算了去?”即墨予漓笑了笑,语气谦恭有礼。
  “即墨予漓,本宫说话,岂有你插话的道理。”妹喜娘娘直起身子来,眼眸如刀的剜了即墨予漓一眼。
  “夏王,殇若这伤不碍事,别错怪了妹喜娘娘。”她从即墨予漓的怀里坐起身子,眉头拢到了一块。只有她自己清楚,那伤口正在自动愈合,根本就瞧不出来伤口的痕迹。
  “殇若。我母亲本就不是有意伤你。”妹喜娘娘的声音有些扭曲。
  “但是,夏王,殇若有事禀启。”她伏下身子,“殇若听闻妹喜娘娘的母亲的确有神智不清,那是因为,妹喜娘娘的母亲,饮食活人的鲜血。”最后几个字,她说得极为的有力度,妹喜娘娘的面上有一瞬间的血色褪尽。
  “殇若姑娘可不要含血喷人,凡事得讲求证物。”要证物么?
  “夏王如若不相信,大可遣人查探夫人的家乡,每一年有不少人家的女儿走失,在后山上的木子里还埋有她们的尸首,她们每一个人几乎都被抽干了液体。夫人家的后宅有一座石屋,里面还有女子的衣物。”
  夏王的脸色没有变化,却扯开了嘴角,“本王的泰山岳母居然比本王的心更狠,本王的心肠自问已经硬如铁石,也从未想过取女子之血饮食。”
  “夏王,求求你千万不要听信谗言,臣妾的母亲怎么可能会取女子之血饮食。”夏王摆摆手,打断了妹喜的求情,不管信不信,石头入湖还会泛起涟漪,更何况是这样她铁铮铮地直言。
  “本王的宠妃恐怕也是知晓夫人干的事吧,也一块包庇了去。好,果真是好,本王倾其天下宠爱的妃姬竟然不配为人。”
  殇若的眼角染上了红晕,因血缘起,因血缘灭,这样的仇怨本不是她想,但是,如若不这样,只怕是还有不少女子的鲜血溢流满地。
  “来人。”妹喜娘娘和吸血夫人双双跪倒在地,不停地口上求饶。“撤去妹喜的妃子位,将妹喜和她的母亲打入天牢,听候处置。”
  殇若瞧见妹喜纤细的身子摊软在地,被涌进来的兵士两两拉了出去,那样美丽的容颜,一朝之间花容失色,失去了色泽,如枯萎的未日殇花。
  替吸血夫人摆的宴席,一夕之间竟成了吸血夫人的最后一宴,殇若不知道是不是该说一句造化弄人。
  妃子之位高入天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连父辈相见都要三首叩拜。但是,如若那妃子位上沁满血液,只能一朝落地,粉身碎骨体无完肤。
  站得越高,摔得更疼,就像她从前从高坡上摔下去那般。她看得透,妹喜娘娘更加看得通透。
  但有些东西的诱惑不得不让人挺而走上险境,譬如那美貌的容颜。
  “殇若姑娘,这样的一幕,必是她们自作孽,咎由自取。”即墨予漓拍拍她的肩膀,在她的耳旁轻声婉语。
  “夏王,殇若姑娘的伤势还得需要诊治,予漓这就带殇若姑娘见太医。”即墨予漓转头扶起她的身子,见太医?如若人见得她愈合的伤口……她不敢想。
  “殇若姑娘所说的话,在下句句听得真切。”殇若疑惑的看着即墨予漓,她以为只有她的耳力敏锐,这么说来,她同那吸血夫人所说的,字字都被他听全了。
  “没想到即墨公子也有听人墙角的爱好?”她低下声线,和即墨予漓一同跨出殿外。
  “殇若姑娘的伤口在下认为没有必要去见太医,姑娘意下如何?”她瞪着即墨予漓,既然知道她的伤口已经愈合,又何须来挖苦她。
  “即墨公子既然知道,为何不将殇若揭发。”即墨予漓嘴角一笑,刹那间席间的血雨腥风消失无影踪,只留了漂亮的光晕。
  “姑娘既然要跟着在下修习剑术,希望姑娘还是能对在下坦白一些。”转个弯的跟她打哑迷么?“如若不然,今日这一切,在下保不齐的口快。”
  这,这算是激她么?
  她看着即墨予漓的眼瞳,纯澈见水,但这说出来的话,却让她措手不及。

☆、第八章   拜师门

  “即墨公子这是在威胁殇若么?”她眼风轻转。
  “如若姑娘认为这样的话你才能讲,那么,就当是在下的威胁吧。”
  “唉,即墨予漓,真不知你到底是何用意。”她摆摆头,眼里泛起丝丝水泽,“其实我,根本没有名讳。这个名字是落月起的。”
  她的思绪开始飞荡,散在那段难忘的日子里。落月脸上的笑意仿佛还是那么鲜艳明亮。她被爹娘弃于荒野山外,没有人疼爱,从来就只有她一个人。
  尽管琵琶骨头被穿透,她都不怨谁,这是她的宿命,无法改变,只能承受。饮落月之血,实属罪孽深重,亡人之血的疼彻心痱,独自一个的天天逃亡,才交织成她这个最完整的殇若。
  “如果不是因着白镜真人无法将我身上的灵魂驳离,恐怕现在,根本没有殇若在你面前。”她自嘲地瞥瞥薄唇。对此,白镜真人对她说,唯有开得天眼自行下去冥府一条途径。
  但,要开得天眼,又谈何容易。如若不是如此,她也不用跟着他修习剑术。
  “殇若姑娘,在下以为,有些事,强求的话,对你来讲,不是好事。”即墨予漓的话穿进她的耳朵里,不是她要强求,是她根本就没有资格强求。
  “在下在光邑还有间宅子,既然白镜真人嘱咐在下教习姑娘剑术,那么姑娘稍晚些便向白镜真人道别吧。”
  即墨予漓的术法她没有怀疑,只不过,她没料到即墨予漓会这样的上心,现下就履行了诺言。
  天光照射在殇若的脸上,泛起雪白的光彩,即墨予漓看得出神,这样的女子,其实值得最好。但是,宿命如此,交织给她的,却是那极度的悲伤。
  殇若的心境稍稍平复了一些,便向白镜真人告别,真人让她跟着即墨予漓修习剑术,待到能修习完之后,便会为她开启天眼。
  天眼?如果她的天眼打开,又会是怎么样的一种情况?
  会不会看到她的爹娘模样呢?
  出了夏王宫,即墨予漓蓝色的衫衣在她的前方划出了光彩,就这样跟着他走了么?这样长长的街道,仿佛即墨予漓要和她走到那尽头去。她想,如果,如果能一直跟着他走下去,那她会有什么样的心情呢?
  “殇若姑娘,在下听闻姑娘没有姓氏是么?”即墨予漓转过面,就看到一张倔强而又清秀的脸,高仰着头,毫不屈服。他的眼瞳里划出一丝的赞赏,即使她遭遇了世间最为悲伤的事情,但仍然不愿意低头。
  “即墨公子何意?”她的面上泛起了戒备,知道她没有名讳,是来嘲笑讽刺她么?虽然她已经听那讽刺麻木了,但仍然还是会感觉到疼的。
  “姑娘不要误会,在下是想,如果姑娘不嫌弃,不如跟着在下姓即墨可好?”即墨?可是让她叫做即墨殇若?听起来,好像挺奇怪的。
  “即墨公子的好意,殇若自当心领,只不过殇若的姓氏,应该由我的爹娘来取。”总归不是和她有相同血统的人,在这一点上,她非常执着,连爹娘都没有给她取,她也不想要把姓氏也冠上别人的姓。
  “也罢,随你吧。”即墨予漓也不再勉强,女子一旦执着,恐怕就算天雷轰顶也绝不会回头。他的母亲也是这样,虽然是一介凡人之魂,但是一旦付出了真心,哪怕是那黑暗之源头,也不会松手。
  往些年他为母亲感到不值,但母亲总是对他笑,说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今日他好像有些明白那笑的含义的。
  殇若朝前迈了两步,站到即墨予漓的右手边,是不是这样,她才觉得跟他们没有区别?
  “即墨公子,修习剑术,以殇若的见解,想来跟道术没有太大的出入。”总是要先吐纳运气之类吧,不然,何以修习?
  “不完全相同,道术讲求仙道度人,运气修身,但是剑术,却是以剑为术,剑即为法。吐纳运气剑术同样如此,但是,却要将七经八脉打通方才能见其效。”即墨予漓跟上殇若前行的脚步,蓝色衫衣跟着殇若的浅绿色衣摆互相纠缠,遥相辉映。
  “可是将气与七经八脉互通?”她望向即墨予漓俊雅的面色,有一瞬间的失神,其实即墨予漓不得不说真有一种清逸出尘的翩然。
  “殇若姑娘果然聪慧。在下虽然身负了剑术,但是却从未收过任何一个弟子,既然姑娘拜在下修习剑术,总归还是应该……”这个意思可是让她入剑门?
  “应该喊你一声师父?”她看着即墨予漓朝她点头,师父?是不是像初尘唤白镜真人那般,初尘说师父待他很好,这样,如果即墨予漓成为她的师父以后,她也能同初尘那般得到师父的疼爱呢?
  旁边有奴仆递上茶盏,她接过来,双手捧上,恭恭敬敬地朝即墨予漓的主位行了个大礼,正在拜入了即墨予漓的门下。
  “师父在上,请受殇若的奉茶。”将茶盏高举过头顶,乖巧地奉给她面前端坐的即墨予漓。
  “殇若姑娘可真是实心眼。好好好,起来吧,为师受了就是。”即墨予漓细长的眼睫微微闪动了一下,罢了,黑暗地界长久的平和,也是该晃动晃动下地界了。
  “以后为师也不在拘泥于小节,便唤你阿若的称呼,你看可好。”阿若……殇若的手心打了一下颤,这个称呼,对于她来讲,太熟悉了,从她遇到落月之后起,她的宿命好像转了一些轨道。
  白云道长的指点迷津,白镜真人的帮助之心以及即墨予漓的授业之恩,都让她的厄难回归平缓,这一切,该是归功于那个善良美好的落月。
  不过,她从此以后便要唤他作师父了,心里多少有些说不上的感觉,想她对着即墨予漓从未有过好脸色,现今让他做起她的师父来,当真是造化弄人。
  “谢师父教习剑术。”即墨予漓将她拉起来。她看到即墨予漓转过身子,将高挂正墙廊柱上的一柄刀鞘通体暗黑的剑取了下来。
  “这柄残锋剑,是为师的佩剑,今日就当作是你的拜师之礼赠送于你,望你能好好善用。”残锋剑?
  殇若双手从即墨予漓的手心接过,剑体稍重,剑鞘上雕着银白的龙纹印记,她记得这是王族才拥有的印记,起先在夏王履癸的领口就看到过这样的形状,难道说即墨予漓是夏王的族弟?
  但是,看夏王对即墨予漓的态度,根本不像是对待同一族人该有的神色和言语,她看了即墨予漓一眼,虽然说她今日拜了即墨予漓为师,可是她从来不了解他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他对她来说,太过于神秘。
  殇若的眼神上移,刀柄是用暗黑玄铁铸成,微泛着浅色的霞光,两个蜿蜒精刻的甲文跃于之上。她抽开剑鞘,剑身通体暗黑无迹,利刃虽窄而薄,但却锋利无比,隐隐散发着微量的光芒。
  “残锋?”她喃喃地念叨,这样的一柄剑,即墨予漓送给她了?她突然感觉无比的沉重,这样的礼,太贵重了,她受不起。
  “请师父收回残锋剑。”拜了师,她想着也应该像对待白镜真人那般恭敬,遂讲起师门礼节起来。
  “为师既然将它交给你,就不会再有收回的道理,更何况,要修习剑术,必得佩有宝剑,你且不要再推辞了。”殇若看着即墨予漓的身子纹丝未动,面色越发散开红晕,她身无长物,除了她自己以外,没什么东西是她拥有的。
  “多谢师父。”她开口,将残锋剑承下了。
  “阿若,为师授你残锋剑,自是想要你有所作为,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殇若听得即墨予漓的后一句用了我字,她不要让他失望?
  “阿若谨遵师命。”今日她和他的关系,从看不顺眼,上升成了师徒,这要搁从前,打死她都不相信。
  尽管她这师父的姿色出众,走在城街口都有不少的女儿家躲着看他,她知道即墨予漓是喜欢打趣她,但是走街上却目如旁物,天地之间自独立行走。许是有收她作弟子之意,所以对她才特别一些。
  一想通这些,昔间唤他作师父的不适,通通化作袅袅的烛烟,在气息中淡淡地化散开来,再看不到一丝的痕迹。
  “今日就这样吧,为师乏了,你且先行下去吧,门外有仆人候着,会给你引路。”她弯弯身子,退了出去。
  乏了,她瞧着师父精神颇足,根本没有不适的地方,难不成也是要缓缓她喊他作师父的不是?
  奇了,以前白镜真人白日出门回来,晚间还会在殿内舞一阵子的木剑,作修身习性的健体之用,她师父可是比白镜真人年轻得多,现下就乏了?
  她缓缓退了出去,门外立了两名清秀的婢女,朝她行了浅礼,其中一名唤作玉唯,师父虽然年纪尚轻,但是为人却是不错,安排了人带她去寝殿。
  今日她住的地方又换了,但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她无从得知,眼睛直盯盯地看着床幔。
  睡不着呢,她的师父,太过于神秘。而人对于神秘的东西总是喜欢妄加揣测,那柄残锋剑的纹络,越看她越觉得不可思议,师父的佩剑为何还雕有龙纹形状呢?
  难不成师父也具有王族的血统?
  小白的话:抱歉了各位,今日忙了大半天,结果发现只传了一章上来,现下赶紧地补上来,幸好幸好还未过点。

☆、第九章  师从氤氲水中来

  床榻上的辗转反侧,让她无法入眠。本身她就睡得浅,如今又有心事横亘,更加地闭不上眼皮。
  殇若叹了口气,掀开被子爬将起来,穿上厚底白面的绣花鞋子,窗外的月色正好,洒了些月光在草木花丛里面。昨日晚间她还歇在了硕大的夏王宫里,今日却在即墨予漓的住处,不,是她师父的住处。
  她晃晃负立的手臂,一夜河东,一夜河西,也算是让她有了不小的心得体会。推开寝殿的雕花木窗,虽然寝殿不若宠妃妹喜的曲喜殿,但也有了一些雅致,就连屏风上,也与曲喜殿内的那座木头屏风所差无几了。
  凉风习习,漫了整个寝殿内室,但她却连一丝的寒气也觉察不到。她微微吐了口气,惨白的气息被寒气击碎,随处化散开去。
  月白的纱衣披在肩头,衣摆绕着屏风随着殇若的身子一起转了出房门,房门前玉唯还在,她冲玉唯点点头,不让玉唯跟着。
  从来她都是一个人,用不着有人跟着她,虽然是她的师父吩咐,但,她只喜欢一个人待着,静静地观花开花谢。
  懂事的那一天起,她就明白,要获得食物,必须自己亲自动手,没有人能把食物恭敬的送到面前来,那只能是在达官人,千金小姐。
  师父的寝殿在东北方向,面朝着落日,被师父提名曰沧明居。跨过一条碎石铺就的路子,她瞧着沧明居的烛光还亮着,师父还没有睡么?
  师父不是说他乏了吗,怎地现下还烛光燃着?难不成还有什么隐情。她年纪尚轻,越是神秘的事物,她就越好奇,左右思量一阵,还是决定前去一探究竟。
  她抬头,欲敲响沧明居,正当手指头挨着门栓的时候,她顿了顿,如果师父听到她敲门声响,那么又会出现今日在厅堂上的高深莫测的神情。
  如若还是那样,那么她又何必多此一举的去敲开师父的房门呢?退下步子,想知道师父的隐情,必得暗下查访,最好的办法就是,窥探。
  幸好师父的沧明居是用丝布搭成,稍微手指间沾染水粒就能够捅得开,瞧了下四下无人,就着划开的小圆洞口,她黑亮的瞳孔就凑了上去。
  氤氲水气环绕居室,山水墨画般泼洒开来,奇怪了,师父的寝殿里怎的还有水气呢?她的眼瞳丝丝也没从沧明居边离开。
  师父的身份与平民劳众不一样,跟劳众站一块,立刻就能看出来师父的气宇不凡,浑身散发出的气势就连夏王履癸也比不去。
  殇若不懂,为何师父不告之自己的真实身份呢,昔日里她曾问过白镜道人,白镜道长只一句天机不可泄露将她打发了去。
  现在好奇心越来越大,更何况她现在已经拜进了师父的门下,按理说,她有权力知哓师父的真实身份。
  思想一通彻,暗下的窥探也就理所当然让她留在此处,不用在意师父的责怪。
  眼眸再次落在小洞上,只一方地界里,隐隐透了一张儒雅红润的俊脸,素发被木簪子高绾在顶,靠在大木桶的边缘,眉稍与发际边环绕的是水气,这样的场景如梦境一般。
  虽然说她早就知晓师父的面皮极为的上层,资质也不是一般俗物,但现下的画面更让师父看起来如九天上的神仙下凡。
  鬓发边还落上了两颗高洁透明的水珠子,在脸廓边直直划过,落在了师父光裸的肩头上,只见师父微闭的双眸缓缓挣开来,用纯白帕子将那水珠子抹去。
  一股淡淡的松香钻入殇若的鼻间,打着转的让她闻了开去,好神清气爽的香味。她见得她那俊美的师父自木桶里站起身来,殇若暗自吞了吞口水。
  师父白皙的脖颈边滑过颗颗晶莹的珠水,似小流河水一般地淌过师父光着的琵琶骨边。身子上泛着辰光般的色彩,自琵琶骨往下扫过,皮肉肌理紧致,一丝瑕疵也没有。
  她瞧着她那师父扯过搭在屏风上的暗色袍子,随手一挥,服贴地裹住将裸的身子。殇若的脸上一瞬间的红光泛起,这,这该是她师父出浴吧。
  殇若撤回眸光,心下久久不能平复,眼前仿如依旧浮着那张氤氲着水气的白皙绝俊面皮。她是他一介收纳的唯一弟子,唯今窥探到师父汤水出浴,有违天理。
  想到此处,殇若越发的感到窘迫。幸好她起初没有抬手敲响师父的房门,否则,正大光明地瞧到师父。。。。。。那才会让她觉得无处藏身。
  看来,想要知道即墨予漓的真实身份,只能慢慢查探了,如今日这等爬窗角的事,她是无论如何也不想再做一次。她的面皮本来就不及她那美男师父,现下只想离沧明居越远越好。
  殇若慌张地拐回自己的寝殿,就连门口的玉唯她都没有理睬,只闷头跨进内室,抬手覆上房门。
  呼,她长吐了一口气出来。
  这样的一幕,让她对即墨予漓产生了一些异样的情绪出来。
  云清观的初识,夏王宫的再见,以及赠予残锋剑的恩,还有昭华殿的施以援手,都让她心绪如麻,她理不清这样的情绪,只得放下,总是对师父的师徒情谊让她心生了绮梦吧。
  虽说世人皆道师父是高高在上,不容染指,但是,前一刻还脸上微厚的人,后一刻却成了她的师父。对待这样的一些出入,她走不开那样的不适。
  第二日,即墨予漓让玉唯领殇若前去后殿,总还是要面对。撇不开去,那就直面。她从来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不喜欢逃避责任,这样,她也不知道是好或是不好。只静静地做着她应该要完成她的执念。
  跨进后殿的长廊,即墨予漓的背对着殇若,淡淡地看着眼前的湖面,玉唯领她到了后殿之后便缓缓地退了出去,殇若看着即墨予漓的背影,刹时又想到那珠水从琵琶骨头下滑的场景。
  她的师父动如谪仙,静如芷水。就连出浴也如在梦之境中一般。
  “师父。”她听到自己清雅如兰的声音。
  她看着师父转过身来,朝她点点头,黑发轻绾,落了一些散发在外,被风一吹,和着师父身上玄色的袍子一起飞荡若舞,“来了?“声线清晰,散在寒风里面。
  “今日为师让玉唯带你来这里,是让你学得如何打通奇经八脉。”师父的话她听得不是太清,只看到她的师父红唇一张一合,她想她陷入了魔障,无论谁伸手拉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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