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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师父,往哪儿逃!-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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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圈又一圈的光彩,盈盈地自指尖,发尖淡淡地散了开去,她侧过头,身后哪里还有那石门的影子,只有数不尽的树木绿叶。
“黄泉路上莫回头,只是因为,去的路,已经记不清了。”师父不知从哪里幻化出来的折扇,轻轻地将扇子打了开来。
折扇,修魂使君罗玄裳握着之时,一番清明之色,而如今师父握着这折扇之时,如那风流的绝俊男子,全身上下,都是儒雅之姿。
“走吧,为师瞧着有一些路子能出得这松林子。”林子。一道黑光瞬间把殇若身子劈中,这般的景致,像是在哪里,见过,没错,是见过,而且对于她来说,非常的熟悉。是在哪里呢?难道是在梦里么?
“阿若,怎么?可是有什么事?”走了两步,见她没有跟上,师父将步子停下,侧过头询问她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
“师父,这样的一幕,殇若好似在哪里见过。”她开口出声,将这满心的疑惑转出了口外,即墨予漓的身子一顿,其实对于他来说,殇若身上的光亮,有一些神似,神似他那梦境里面倩影。
他摆摆头,想是,他也进了魔障了吧,否则怎么会对着他新收的弟子也上了心,当真是有一些轻浮。
“有些过眼云烟,过了,便就不要再去想。左不过是前世的情绪牵扯罢了。”前世的情绪牵扯么?可是,她不是一直待在鬼狱的么, 怎么可能会有前世?
“好了,现下,便就随着为师上尘世走上这一遭吧。”说着,将手里的扇子轻轻一摇,算了,如若是不得记起,那又何苦让自己再深陷其中呢。
“是,师父。”
尘世之路,无限的漫长,也无限的让人充满了期待,殇若望着一些些扛着枯树枝桠的年轻人,穿了麻布织就的衣料,面带着满足之色经过她与师父的身侧。
“太平之年,人人得以丰衣足食。”师父的言语里是满意的含义,听师父这一番说出来,可否就是菩萨嘴里的,繁华富绕的年间呢?
“阿若,如若要知道是因何而如此,便就去那王城瞧上一瞧吧。”师父的步子停了下来,将那目光放到了经过的那一些人的身上,她立在师父的身后,师父身上纯白的衣摆卷起了弧度,轻轻地从她的身侧划过。
王城。那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地方呢?有老者经过她的身旁,殇若盈盈有礼地开口询问,“请问老先生,去王城如何行走,小女与着师父刚到此地,不识得怎么去得。”
那老者点点头,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后,开口出声,“商王城在毫城,顺着这条路子一直往北走,不出几日,便就能到那毫城。”
商王城?眼见着那老者走远,师父将步子跨出了一步,他们这是要步行去得那毫城么?这样算来,还有好几日的路程要去。
“既然如此,咱们就去一探这毫城。”毫城,可是同着鬼狱王都那一般,是君上居住的地方么?
罢了,师父都这么说了,她也得跟着才是,一师一徒,才更加的顺理成章了。
☆、第二十章 商朝王都,毫州城
走了好几日的山路之后,那商王都的毫城,便就在不远处现出了轮廓,那楼是用着木头砌造而成,被漆上了墨汁的颜色,看上去,极为的威严。
“威威王都,果然极具有王族的凛冽。”师父将那折扇折在手心,顺势在另一只手里敲了敲。“你我,便就先进去瞧上一瞧。”
说着,师父抬了步子就往前走着,幽冥阎君殿下,好似对这一切没有太多的观注,只有她,不停地到处打量。
尘世果然繁华,满目所见的,都是那摆在摊子上的银簪铁品,有那摆摊子的人,叫唤着路过的姑娘小姐前去看那簪子珠玉。
那街上有穿着缤纷花色衫衣的小姐,旁边跟着一个打着纸伞的小姑娘,看那些小姐穿着的模样,应该是做了官的家里的小姐。
不过,油纸伞下,是那一般如花的笑颜,让人看着都觉得心况神怡。一路扫过去,大街上是这般的热闹与繁华。
有名曰,怡香居的木牌子悬在头顶之上,她不解,为何师父的脚步会在这里停留,“师父,怡香居有什么事情发生么?”
师父轻轻摇摇头,“为师以为,这茶楼,乃是市井之人聚集之地,这一番上去,也许对你我行事要方便一些。既然避开了凤绫,那么,你在尘世,也该有一番历练才是。”
有肩上搭了白布的伙计前来询问是否要上座,师父点点头,自袖子间摸了一枚闪着银光的刀币,那伙计见状,忙招呼着她与师父上了二楼的雅居。
从二楼往下看去,是市井上热闹的街口,在殇若看来,别有一番景致,她远远的就能眺望到那威严的王族宫殿,唔,跟着鬼狱的那幽冥王殿还是有一些差别的,至少,鬼狱的王殿,极具阴冷之色。
正想着,旁桌的人传开了话来,“你听说了没有。咱们王上才刚刚定都在此,那夏王履癸的坟穴便就开了一道裂缝,据说有妖出没,但不出两三日,王上的长公主,便就因此而得了那恶疾,你说,长公主莫不是被妖孽上了身子?”
殇若将好奇的眼神递了过去,只见着穿了粗布衣衫的两名男子喝着茶,交头接耳的交谈,坟穴裂开了缝?这般的作为,并非是妖所做,倒有些像厉鬼凶灵经常干的事儿。
“别瞎说,小心隔墙有耳,听说王上已经张出了榜文,如若有谁能够医治长公主的恶疾,便就赏赐良田千顷,食粮千担呢。”
师父将手边冒着热气的茶盏端了起来,那玉白修长的指头,与着暗色的杯盏相较下来,有一些鲜明的对比,但是,看起来,却是那般的轻雅。
“可不是嘛,请了那么多的名医大夫,都没能够医治好。唉,你我是没有这样子的福分了,要是祖上积德,能长公主医治好了,下半辈子便就不再愁了。”
连殇若瞧着师父的面皮之上挑起了光彩,难道说,师父想要去替那长公主医治不成?“师父这般的面色,可是要进去商王的王殿?”
师父的将那茶水送到了唇边,轻轻抿了一口,微微一笑,“这么有趣的事情,为师,倒有兴前去瞧瞧看。”
可是,以什么身份前去呢,还未等得她说出来,师父便就接着开了口,“那榜文不是还贴着的么,一会,你便就去将它取下来,自然会有人前来迎接。”
师父朝着街口的那一块木头板子努了努嘴唇,取下榜文,便就有人前来迎接?想是那长公主得的病症让人束手难测,所以那榜文才会搁置在那木头板子上无人问津,如若是师父的话,长公主的恶疾便就是有得救了。
“可是师父,凡人的生老病死,鬼狱不能更改啊。”罗玄裳大人便就对她提起过,身处那个职位,有太多的无可奈何,而且,根本就不能插手去阻止。
“阿若,为师自知这一清律,不过,那长公主的命数,在为师看起来,还很长久,是以,此事对于为师来说,不过是一个进得去宫中的契机罢了。”
原来如此,难怪师父的面皮了风淡云清。师父站起身,将那绘了绿竹的折扇打开,一步一步地下得楼去,连殇若踏着莲步,将那竖立在街口的那黄布榜文揭了下来,立时,就有许多的路人进来围观。
正将那布料握在手里,就有穿着墨黑色官服的差役前来询问,“姑娘可是能够医治得公主殿下的恶疾。”口气比较友善。
殇若站到了师父的侧面,开口出声,“这是家师,我师父听闻长公主殿下恶疾缠身,所以,命我将这榜文揭下。”那差役将她的师父上下打量了一番。
即墨予漓自是带着微笑,大方地让他们打量了去,这般的在人前泰然自若的风姿,真真是出尘的气势,“请问这位先生可是会懂岐黄之术?”那差役十分的恭敬有礼,师父也清冷地收下了。
“在下是世外方人,对一些棘手的疑难杂症倒是比较在行。”即墨予漓合上折扇,将双手背在了身后,连殇若能感觉到周遭有一股凛冽之气飞荡,那一身幽冥鬼狱里的王霸气势,无一令人臣服。
“那么先生便就随我们一起去晋见王上吧。”那一行差役迈开了步子,即墨予漓掸了掸袖口,将那玉白的指尖露了出来。这一系列的动作,泛在了连殇若的眼瞳里面,久久都化散不开。
师父的这一番动作,跟她极为的相似,她经常会不由自主的将自己的袖口挽起,露出雪色的长指。
原来早就注定,幽冥阎君做她的师父。
商王朝的王宫,气势非凡,依稀能看着那耸入云际的殿脊上,有白色的飞鸟栖息,那用了白木砌成的殿门,便就能看到是新殿的景象。
师父身上的白袍飞舞,十分的绚烂多彩。
“先生在此稍后,在下前去禀告王上。”那官役朝即墨予漓微微点头,就见到即墨予漓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殇若眼见着那侍卫们拐进了那木头小门,出口将这静谥的空气打破,“师父,殇若以为,这事有可能是凶鬼恶灵干的。”不然,若是妖孽横行,只怕就是剩下了皮包骨头了。
“唔,这事不像是表面看着的那样简单,怕只怕,另有一番隐情在里头。”师父手里的白扇不停,轻轻地浮动着,将额间的两缕额发带了起来,看起来十分的柔美。
隐情?师父这样说的话,她便就信了七八分,按着道理来,师父是幽冥阎君,对于这一些暗黑的事,有敏锐的洞察力。
“师父的意思,可是先去瞧上一瞧那长公主?”她有些摸不清师父的想法,就听着啪的一声,那折扇被师父收拢。
“有人来了。”话语一出,殇若的耳线里就传过来凌碎而又繁杂的步伐之音,不多时,在那木门之处,显了一行急行的凡人。
走在前头那一位,面上带须,身子上拢的是一袭红黑相间的莽袍,看那气势,像是那人口议论的商朝王上。周边跟着的是穿了暗蓝色衣衫的官役,有一些的面上,是纯色的白,男子的面,却犹如女子一般。
那王上,看上去,有大约三十多岁的光景,身材如虎腰熊背一般,“先生,是你揭去的榜文么?”那王上想是太过于担心其长公主的病情,所以,见着她师父的面,就直呼是不是师父揭去的榜文。要知道,真正揭去榜文的。是她连殇若呢。
“在下与劣徒刚踏上毫城,就听闻王上的长公主生了恶疾,在下是山外之人,略通一些疑难杂症的解救之求。所以,才不知量力的揭去了榜文。”师父盈盈行了一礼,语气十分的谦卑有礼。
菩萨说过,能屈能伸,方才是大英雄的行径。师父是鬼狱的君上,却对着凡人这般的谦和,不得不说,她的师父算得上是一介英雄人物,尽管那身姿纤瘦。
“先生既然能揭去榜文,必定是身怀有绝技。先生请随我来吧。”说着,那王上让开了道,极其礼贤下士。
师父略一点头,让了王上先行,自己却跟在了一旁,处于凡尘之境,理应是讲究着凡人的礼节,连殇若见着师父提了步子,便就跟了上去。
这般的不在人前讨论,这事情,真真不是简简单单的就能看得通彻,师父果然要比她敏锐得多。
她立在师父的身侧,只见着有宫婢端了一些茶盏糕点上来,连殇若将视线放到了那端坐于高堂之上的那位王上的身上。
面容忧思,眼瞳里面,带着深深的担心。这般的疼爱,让她的心上微微一疼,她的父母,会是谁呢,菩萨从来不告诉她,她也无处去寻迹,只当是父母是一介生魂上了轮生台,把她单单留在鬼狱而已。
“不瞒先生,那日我破了夏王的王城之后,我的女儿就在那一日,面容枯竭,犹如是生了老妪之症一般,而且,天天在口里念叨着那履癸的名讳。”
老妪之症,面容枯竭?这是什么症状,夏王履癸的王城,不是被这王上破了的么,按理说,这长公主不应该去念叨他的名字。破了人家的城池,将人家杀于剑下,而女儿,开始念叨名字,当真是太过于玄乎了。
☆、第二十一章 天生异象
师父点点头,面皮上没有太大的起伏,连殇若只见着师父的手指微动,将那一节一节的指节掐了几下。难道说,师父是在摸索那长公主的命数。
“如此的话,能否让在下瞧瞧长公主殿下的脉象?”反复几次也不得解,即墨予漓的脸上爬上了困惑之色,这般的不解,让连殇若的心也跟着带起了不安,幽冥阎君的脸上带这种色彩,当真是会让人心生起伏。
“这……怕是不好……”王上的言语里带起了一丝的迟疑。
师父了然一笑,连殇若也明白,总归是还未出阁的女儿家,而且这女儿家的面容还生了恶疾出来。
“王上不必担忧,在下倒是会以线作诊,万不会破了长公主殿下的名节。”以线会诊,这是怎么样子的诊法,替人诊治不是要以手复上脉络么?
“悬丝诊脉?世上当真有这样神奇的诊治之法。素来听闻,这样的的诊治之法只是一种传说,从来没有人能够如何做到。”
师父微微一笑,但面皮上,却还是带着的是一副清朗的颜色,被人这般的崇敬,竟还会情绪不起伏,果然是非常人的风姿。
“只有一丝皮毛而已,事不宜迟,还请王上带在下去瞧瞧长公主殿下吧。”连殇若看着师父对着王上微微行了一礼。
王上立得身来,那态度十分的恭敬,一点也未曾将师父怠慢了去,“如此甚好,先生请随我来。”
连殇若听出来了,那王上只以我来称呼,并未称作自己为本王或是本君的称号,想来是看着师父身怀绝技,所以,万不敢将师父怠慢轻看了去。
不过,师父不是身怀绝技,而是那身份,是凡尘之人最为崇敬的幽冥阎君,这般的寒气自发,会让人心甘情愿地臣服。
跨出殿外,殇若看着有一丝黑影在那殿外浮动,光天白日里,竟然还会有这一些暗黑之物浮动,连殇若对着即墨予漓轻言出声,“师父,那暗黑之影,在光天白日里就显了出去,殇若瞧着不太对头。”
即墨予漓点点头,压低了声线,“为师也瞧见了,能在光天白日里就能行走自如的暗影生魂从来不得多见,想是,这王城定是有冤情被埋,如若是灵阶高的凶魂,一旦踏进这白日里,是会被这日头吹散魂力。”
殇若点点头,越是灵阶高的,越不能轻易踏进这光之所在,不过,她将视线放到了自己的身上,现今的身份是幽冥鬼使,灵阶,应该不算低吧,为何她能够在这凡尘阳光之处安然行走。
感到她的情绪起伏,即墨予漓侧过头,轻轻扫了她一眼,故意一咳,将折扇打开了来,显出了那扇身之上的一方翠竹之景,“万事自有例外。你现今是为师的徒弟,那卯日星君的日头,还不能将本君压制得去。”
话语带着十分的王霸之气,卯日星君的日头?也是,师父是九重的幽冥阎君,是北阴帝君的谪长子,一般的天神还奈何不得,只不过,纵使如此,她身上却一点没有被那日头浸噬的感触。
即墨予漓的另一番话未说出口来,阿若的身上,带着的,还有那九重天上的瑞瑞祥气,纵使是暗黑之气也伴之而出,但却万不能与那祥气相对。
这般的身世,连带着他这一方鬼狱的君上,也未能察觉而出,到底属于九界之中的哪一界。
下台那王殿的阶台,朝着右侧行过去,是一园的春色,各式的花朵齐开,姹紫嫣红,看起来,如花海一般。不过,连殇若将目光放到那花径之处,还微微能瞧得那花径往后缩了一缩,了然的神色爬了起来。
花之妖物,见着她师父,也没来由得生了畏惧之气,不过,只要不插手凡人的命数,想是她的师父也不会管。正这样想着,那冷凉的声线就平日插了进来,“为师难道生了吃人的面孔不成?这花妖见到为师还畏畏惧惧的。”
话言虽然凉薄低沉,但泛进了连殇若的耳边,只觉得师父也生了好奇的凡心,当真是太过于喜颜。
转出了园子,迎着现的,就是一方两层的木头闺阁,红砖绿瓦,跟那威严之气大相庭径,那门梁之上,还挂着粉红色的挽丝。
那殿名曰,世轩居。
世轩?可是世世都如白轩之布那般纯澈干净之意?殿外面立了几名粉红宫装的婢女,秀丽而又如朝阳一般。师父的步子在那殿槛之处停下,“如此,便就在这里替殿下诊脉吧。”说着,自袖口处挽了一圈金色的线头出来。
虽然是从袖口里摸出来的,不过,殇若看见的,还有师父指尖闪出的光彩,这金丝,只怕是师父施的障眼之法。
既然已了然那恶疾之中生了隐情,替人医治只是一个借口而已,更何况,师父已将那金线递到了她的手心里面,“师父。”她对着师父点点头,这般的动作,太过于明显,意思是让她进去将金线递进去。
“将这枚金线束于长公主殿下的腕间,记住,一定是在腕间。”腕间?师父的意思是,要注意那公主的细腕之处?“金线自古具有驱邪避祸之意。”
恍然大悟。
原来师父是这般的意思。
她接到金线于掌心之处,能感觉到那金线之上的微微温暖之气,师父的法力,可不是让人随便就能了解得到的,所以,还是照着师父吩咐的所为才是上策。
“先行谢过先生了。”那王上微微行了一个礼,就被师父用手掌抬了起来。
“在下份内之事。还请王上不要折煞在下了。”说着,只朝着殇若点点头示意她可以进去了。
领了旨意,便就踏过了殿里去了,双脚踏进了浅白的石头地面,入目的是一方堆了许多木简的书架子,左侧有珠子串就的帘子,那帘子后面,放的是一张四角木头桌子,桌子上堆放着一些木简毛毫。
连殇若连视线放到了右手边的木头屏风之上,那屏风是镂空的,可以依稀看到里面粉色的帐纹与人影的晃动。
殇若将身子拐进了那屏风之内,里面是一片流光之彩,两侧开了一方木头窗子,用了寒月纱糊着,清明一片,便就能将屋里的一切瞧着真切。
她的指尖握着金线的一头,另一头被师父握在了手里面,这样相隔两端,依然还有一根丝线将之束在一起。
那婢女一脸的警惕之色,将那视线从上到下的落在了殇若的身上,“你是何人?”语气里是不满的言语。
殇若没有作声,只是朝着那纱床的方位踱了过去,正要见着那长公主的面,那出口询问的婢女便就挡在了她的前面,秀眉轻皱,略带了挑衅之色望着那位婢女,“如若耽搁了长公主殿下诊脉的时辰,是福是祸,想必你是知道的。“
那婢女微微一愣,“你是替公主殿下诊治的大夫?”满面的不相信之色,想必少说也是一阶幽冥鬼使,竟然让人以为是有所企图之人。
“不是。”连殇若的言语之中没有起伏的调子,眼见着那婢女又将要发作,微微一笑,“但替殿下诊治的,是家师,如此,姑娘还不让开?”
那婢女犹豫着挪开了步子,殇若就朝着那床榻边缘走去,凑近了一些,就看到那公主的面皮之上,有一道被时辰之刃刮过的皱纹,横亘在了眼角到嘴唇边缘的下方,生生像是毁了容一样。
但是,仅仅只有这一道而已,其他之处倒是光洁如常,那落在丝被外面的手指,也如玉一般的丝滑。
这就是奇怪了,难道是天生的异像?
不过,现下还是将这金线束上最好,师父自然会有定论,万不能再耽搁下去,思绪一起,她便就将那金线绕了一圈在那细细的手腕之上,那公主睁开眼皮,满眸的凛冽之光,看得殇若微微一愣。
这目光,好似在哪里见过。
那公主也是微微一愣,想要喊出一些言语,却也是微微抿了抿唇,再没有了那凛冽之光,殇若就奇怪了,这公主,怎么会带着一丝泪珠的光彩。
“殿下莫慌,这金线是家师诊治殿下的手法,还请殿下静下心来。”公主殿下的目光落下,放到了那微微跳动的金线之上。
“他……。”吐了一个字出来,然后便再没有了声音。静谥在这殿内蔓延开去,殇若便就把全部的目光落到了这长公主的面皮上。
容颜轮廓是倾城之姿,那素发散在了白玉的枕头之上,那眉宇间,带的,却是一股子阴沉之气,虽然她是一阶女儿身,却有着男子的一丝英气。
正在出神之际,外头传过来清明的声线,“阿若,将那金线摘下来吧,为师已略知一二了。”隔空都能将这脉象诊治出来?师父口里虽然是谦逊的略知一二,但在殇若听起来,却不是这样的想法了。
只怕,师父已经了然于心了。
“是。”将那金线抽回了手里面,那公主殿下一把抓住她的手,眼瞳里面是微荡的波纹,“我,只是想要跟他一起而已。”
这语气,太过于卑微。他,难道是那一位被灭的夏王履癸?夏王履癸?这个名字,好耳熟,她好像在哪里听过。
“公主殿下,这事还是家师说了算。”不动声色地将手拿了回来,她倒是好奇了,这公主殿下难道猜出了她的身份?
一切,还得看看师父是怎么样决断的。
☆、第二十二章 恶疾症源
双脚沾地,跨出了那门槛,师父坐在一方墨色的木椅子上,那白玉的指头微动,慢慢地将那金色丝线裹了起来,再瞧那王上,眼波放到那已经扎成了节的金线上头,师父面皮一松,眉宇间带了一丝的神彩飞扬。
“殿下之症,在下已经略知了一二,总归不过是急火功心,导致着脾肺之处气息郁节,而那所谓的老驱之症,在下以为,需得当面对公主殿下谈论。”这话的意思太过于明显了,意味着让其他不相干的人等退下去。
那王上愣了愣,没瞧着有人第一次请他离开殿的吧,连殇若的嘴角扯起了一丝的笑意,师父又将那幽冥阎君的架子端了起来,只不过,那王上倒没有多说什么,长袖挥了一挥就将门口的人打发了下去。
原本她也想随着那王上一起下去的,但师父递了一个微笑的眼风过来,那眼波里面,含着你要是下去试试看。
连殇若的步子丝丝不能动弹,师父对她使了定身术,让她一寸也不能挪动,师父啊师父,要问的可不是殇若,是那殿里面的长公主殿下。
“阿若,你是为师的徒弟,怎么,也想跟着他们一起下去了?”言语里面是讽刺的意味,连殇若象征地甩甩头,表示不是这么想的。
师父语风一转,带了一些凛冽,使得殇若的思绪有些跟不上来,“你可瞧着公主殿下的面目了?可是那面目上横亘了一道浅明的褶子印?”
殇若不敢怠慢,将话原原本本的透了出来,“那褶子印从眉角延伸到了嘴角边,感觉像是被生生刮上去一般,但是身上面,却一点也没有老驱之症的迹象。师父,可是什么端倪现出来了么?”
师父手指一晃,那金线散成了星星点点的光彩,自指尖上端飞散了开去,那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收放自如。
“如此说来,倒是有人作怪了。”师父轻轻哼了一声,从唇线里面扯了几个字出来?她也觉得奇怪,如若要毁去容颜,怎的身上与手臂间没有一丝的印子呢?
“师父的意思可是,殿下自己划上去的?”后面几个字被她压低了声线,就看着师父的眼线里挑上了赞赏的色彩。
师父没有出声回答,只是朝着那殿门里面开口出了声,“公主殿下,在下是王上请来诊治你的大夫,公主不必担忧,只不过是急火攻心罢了,在下开几幅方子就能药到病除,早年间在下得到去除面上印子之法,会尽快替公主除去。”
声线清明,将这如兰般的气流穿透而去,师父的言中之意全是为着公主殿下着想,但是殇若听得明白,是想要公主殿下自己将这一些事情说出口来。
“不劳公子挂心,本宫并无甚大碍,更何况处在这深宫里面,并不会有人在意本宫的面目如何。”
言语一出,殇若便就觉得师父的洞察力甚高,三言两语就让公主自己坐实面目的真实之意,如若公主殿下说出有劳公子之类云云,那她还没有这么有把握断定此事不是公主殿下自己所为。
只不过,她不懂的是,为何公主殿下会在自己的面皮上复这一道褶子印,不是说女子都想拥有倾城之颜么,就连菩萨都通常感叹女为悦其容颜之类的话。
“既然如此,在下亦不会强求。强迫别人,总归是不好的,公主殿下认为是否?”强迫别人?何解?
“强迫别人,是不好的么?”公主的声线里,泛起了一些无奈的意味来,那面目上的褶子印,是用来强迫别人的?难道说是为了那一位夏王履癸?
这就太奇怪了,夏王履癸不是已经死了么?
“公主殿下需得知道,破阴阳轮回,从来,都是天理所不容忍的事情,更何况,那印子不就是最好的例子么?”师父说的话越来越高深莫测,这是何用意?
“面目上的印子?总归是逃不掉的,他身旁的那一位,又岂是好相与的,罢了,还是本宫在强求的。”他身旁的那一位?更加奇怪了,那一位是谁?难道说公主殿下是在忌惮那一位?
“若不是命数中应该拥有的,就应该当舍则舍。”当舍则舍。连殇若的心口处升起了一抹被拉扯的疼意,如果连争都不争取,岂不是更加的遗憾?
遗憾。
秀眉被轻轻拢到了一起,她想起即墨予焰来了。他不想要她有遗憾,这番言语如此的动听,却宛如一把利刃剜在了心口之处,难以复加的疼。
“如若能这般轻易地舍下,就不算是用情深了。”言语一出,师父的手指有一丝的颤抖,接着,便就是将胸口处的衫衣揪在了手里。
用情,难道说,师父又想起那道白影了?是了,那口角边蔓了一缕腥红的血迹,因为想到,所以才扯到了心口处的伤痕。
即墨予漓的脑海里,轻轻闪过了一个画面,那画面闪得太快,他也只抓住了那一番的言情,那一番言语……
“如若放不开,便就舍下吧。”
这一句话,将那血迹带了出来,这般的旧疾,他不懂为何如此,仿佛他几千年来,都是这般过来的。
可是,真有几千年么?
为何前面的记忆,一片的空白,只留了他从那床榻之上醒过来的场景。就连父君,他都是不识得的,起初还以为是人编造的,后头却因着即墨予焰的到来,瞧着同他面目相似,他便才相信的。
他,真的叫做即墨予漓么?
还是只是幽冥阎君而已。
原来,真正的遗憾,不是因为没有,而是因为忘了,忘了,就代表永远也想不起来。
“师父。”耳线里透进来关切的言语,而这两个字,像是一道流光,将所有的悲伤之意一并地击碎了去,仿佛就是必须存在的那样。
连殇若见着师父久久不能回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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