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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师父,往哪儿逃!-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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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是一身黑色袍子的男子,眉头紧锁,说出来的语气是这般的冷硬,万分不将那天条与天君放在了眼里面,只不过,这男子的面相,与着师父太相似了,一样的高立鼻梁,一样的剑锋浓眉。
殇若心想,只怕是入了那魔障了吧,否则看到任何一个人,都长得与师父相似。先前的幽鬼焰王是一位,现下,这北阴帝君又是一样。
大轮明王菩萨朝着殇若看了一眼,那眼线之意,有些让殇若不明所以,这般的波纹,像是看着劫难的开始似的。
“这不,只得央请了明王前来。唉,原以为这个儿子比较争气,哪知道,跟着焰儿也是一样的性子,过不得情之一关。”北阴帝君的面子上,涌上来了一股子的恨子不成龙的情绪来。
“阎君的事情,帝君还是不要急于一时,贫僧这番前来,还有一事要求得帝君。”让一方地界的菩萨替她求情,算不算也是讨了人情。
“哦?”北阴帝君将大轮明王地藏菩萨引进了殿内,殇若刚跨入了殿内,北阴帝君的眼线就落到了她的身上。
明显的打量之色,而那眼光,像是询问似的。果然不愧是帝君,眼风一转,便就能够猜到,真正要求的,便是她。
“帝君,小女名叫殇若,此番下来鬼狱是为了求得帝君开恩,救得好友脱苦,小女的好友是因着小女才惨遭劫难,还望帝君能看在小女一片诚意的面子上,能够开恩。”如若是要救得落月,即便是要她的命,她也愿意将之付出,更何况是下得去跪而已。
“明王来这里,可是为了给她求情的?可是明王,要救得生魂脱苦也不是不行,必得要有人代过才行。”
这一番话说出来,殇若松了一口气,她要受什么样子的罪,她都可以接受,只要能够救得落月就行。
“多谢帝君,多谢菩萨。”北阴帝君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只淡淡地让她起身。是叹她傻吧,可是,正如菩萨所说的,她所造就的劫难得让她自己将之解决才是。
所以,无论会有什么责难,她都绝对不会轻皱一下眉头。
“罢了罢了,跟着我那傻儿子一样,一样的傻得紧。”北阴帝君口气里满是一些高低起伏的情绪波动。
“父君,父君。”有急切的声音从她的耳线边擦过,这声音,是幽鬼焰王的声音,跟着她那日看到的风清云淡的表情有一些的不同。
“快说,是不是你兄长又生了什么事出来?”北阴帝君两步就从她的面前跨过,将北鬼焰王的手臂一下子的拉住,虽然北阴帝君口里面说得儿子不成气候,但是面上还是一个护短的帝君。
“凤绫来了。还带着天君的旨意。”凤绫是谁?使着北阴帝君的面色一刹那的凝结在了脸上面。
☆、第八章 手谕
幽鬼焰王看了一眼殇若,点了点头,然后便就是北阴帝君的怒吼,“混账,我儿子刚刚才醒过来,便就巴巴地带着旨意来索婚,我儿子好歹还是幽冥阎君,一个区区的仙子便就想要当上冥妃,这次遇了情劫,本君心下便就极为不舒服,现下,还想让我儿子沉睡么。”
大轮明王菩萨跨到了北阴帝君的前面,念了声阿弥陀佛,北阴帝君稍稍缓和了一些满面的怒气,只留着还没顺出去的粗气。
“帝君家的事,贫僧本不该涉入。”北阴帝君朝着菩萨摆摆手,意思是,菩萨但说无妨。“但是,总归是天君的手谕,鬼狱万不能将之置之不顾。”
菩萨这话说得是在理的,只不过,就算是天君的手谕,也断断不能够阎君刚刚苏醒之时将婚约强加上去,再者说,阎君现在认不出任何一个人,这样一来,有点趁火打劫的意思,也怪不得北阴帝君会气上心头。
阎君是因着情劫才沉睡,天君这手谕一来,那不是让阎君的劫难更加加深了去么,这样的话,如若阎君不爱那仙子也就罢了,那爱了的话,天君岂不是连鬼狱也掌控了么?
“这样的话,本君倒还是得给麒玉那小子面子了?哼,本君倒要看看,那仙子拿什么来与本君的儿子成得了婚。”北阴帝君将长袖一甩,抖开了殇若面前的那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氛。
眼见着北阴帝君与幽鬼焰王的背影,大轮明王微微一笑,朝着殇若点点头,“孩子,有些事情,原本就是无法避免去的,如果避不去,便就去面对吧。”
菩萨这话说得殇若有点云里雾里的,这事情,应该是北阴帝君的家事,怎么可能与着她有关呢,“菩萨,北阴帝君家的事情……。。”
殇若看着菩萨的面上没有一丝的变化,依旧是温暖的面色,难道说,这事情,与着她有关系么?如若是这样的话,她前去,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既然菩萨说了,那便就应该是存在的事情。
不然,凡人求神拜菩萨,也是没有道理可以言说了。
“去吧,孩子。缘起缘灭,全是在自己的一念之间罢了。”地藏菩萨将手摆了一摆,示意她快去。
这般的手势,殇若也没有在耽搁,好奇的念头在她的思绪是徘徊着,她回头扫了一眼菩萨,那面色如常,难道说,这其中真有一些隐情么?
殇若抬了脚步,紧着北阴帝君的步子就追了上去,菩萨在原地上叹了一口气,有多少年没有叹过气了,长得,他都快要忘记了,殇若那孩子,与着阎君的渊源,殇若不知,他却是再明白不过。
因着殇若,阎君历经情劫沉睡,却又因着殇若,又苏醒过来,如此两厢有情之人,天意,却不会让两人如意。
只是,他今日这般的成全,以后,会对他们有什么样子的后果呢?他不知道,纵然他是菩萨,却已跳过了红尘,看不开情之一字了。
凡世之人自有凡世之人的福气,是劫是满,总有一天会清晰明了去的。
再说殇若看着北阴帝君的步子,拐进了与着鬼殿相似的殿里面,那殿有着名讳,被题为了,‘鬼府王殿’。
北鬼焰王回头看了殇若一眼,没有作声,让着殇若跟着在他们之后,北阴帝君没有在意,只是眼线落在了那殿堂里面的一袭湖水色彩衣的仙子身上。
那仙子的身上,有着一股浓郁的仙家之气,那手臂间还挽了一条同着身上彩衣同色的长纱,看上去极为的让人眼前一亮,那黑色的素发间是一柄白玉的细簪子,黑发白肤,如那出水的白莲一般,漂亮秀雅之极。
只不过,现下的人,可一丝欣赏的心也没有,北阴帝君的面色尤其的不好,听着那从鼻间哼出来的声音便就是知道了,“仙子带的天君手谕呢,本君等着接旨呢。”
那仙子的面上有一瞬间凝结,慢慢地爬上来了一些不平的色彩,殇若看得清楚,那仙子将嘴唇轻轻地抿了起来,形成了一条线,看上去,有些不好于相处。
“仙子不用在意,我父君没有别的意思,仙子宣读手谕吧。”幽鬼焰王出声打了圆场,殇若看着那仙子将袖口里面的手谕摸了出来,那指甲上还有着纯白色的花瓣色彩。
那手谕上,左不过是说因着阎君管着鬼狱有功,将九重天上司战帝君东华的义女凤绫仙子配与幽冥鬼狱的幽冥阎君。
每念上一句,北阴帝君的面色就越不好,也是,东华帝君的义女配给北阴帝君的谪长子,原则上说没有出入之处,但是,义女总是义的,与着谪亲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东华帝君?可是那日她同师父在青丘看到的三岛五极东华帝君?原来东华帝君是司战帝君,那么,菩萨让她来这里,也是有一些原因了。
无论如何,东华帝君与着她有一面之缘,这凤绫仙子是东华帝君的义女,那么,倒是与着她有点渊源了。
“凤绫仙子,这事,虽则说是麒玉天君的手谕,但是,本君的儿子是因着情劫才沉睡,如今,本君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再遇了情劫。”
北阴帝君的话一出,凤绫仙子的面色一瞬间地白了下来,但当着殇若的面,也没好意思发出来,殇若扯了扯嘴角,如此将面色摆出来,想必在九重天上也是跋扈得很,她在凡尘之时,那些有官职的凡人,走路的时候,都是趾高气昂的。
北鬼焰王扫了殇若一眼,朝她努努嘴,随后便就跨出了门去,殇若心下明了,北鬼焰王只怕是顾着凤绫仙子的面子,好说是一介女儿家,当着面被人数落,总是挂不住面子的。
殇若刚跨出了殿门,北鬼焰王的黑发散在了风里面,划出来柔美的影子来,“殇若姑娘,本王上次看你有事未说完,现在,可以讲么?”
那眼神里面,没有了对着凤绫仙子之时的拒之千里之外的神色,殇若缓缓地摇摇头,“那一件事情,殇若已然解决,多谢焰王的挂记。”
“修罗来找我之时,便就对着你有一些好奇,本王便就对着上了心。”幽鬼焰王将修罗使的名字念出来之时,眼瞳里面泛着的是柔和之光。
难道说,幽鬼焰王与修罗使?
如若不然,那眼瞳里面的柔和不是能够将人骗之了去的,这么说来,幽鬼焰王历着情劫是因为修罗,但是,没理由啊。
“殇若姑娘这面色,莫不是以为本王与着修罗有什么牵扯吧?”幽鬼焰王面色一滞,哈哈地笑出了声来,“修罗是本王的义妹,如若要说的话,本王比较想与你有所牵扯。”
殇若摇摇头,与她有所牵扯的人,都从来没有好下场,她的心上泛起了一阵的绞痛,那种痛,与着凌迟之刑,更让人无法承受。
正说着,北阴帝君就跨了出来,面色不善,反观着凤绫仙子一脸的春意盎然,不用说,这婚事,只怕是只得依了天君了。
“帝君放心,凤绫会好好照顾阎君的。”凤绫仙子朝着北阴帝君款款行了一礼,北阴帝君没有说话,只是甩甩手,就当是打发了凤绫仙子离去。
眼看着凤绫仙子欢快地离去,北阴帝君才吐了口气,“哼,如若要着与这凤绫仙子成婚,还不如与着将漓儿陷进情劫的女子成婚,本君还能多活一阵子。”
漓儿?
师父的名字里,也带着漓字呢,不过,师父的那个漓字,是不是同着幽冥阎君的名讳差不多呢,师父,殇若又开始想着你了呢,师父,师父,你听得见那声声的想念么?
“不过,父君,王兄虽则是记不得任何人了,但,却不是会被勉强得了的,这一次与着凤绫成婚,王兄会同意么?”幽鬼焰王的一席话,让了殇若陷进了沉思,分析得透澈。
虽然幽冥阎君是刚苏醒,估计应该不是那么容易被屈服的,这凤绫仙子以后的婚路,可能不是那么平坦的。
“那是天君捅的烂摊子,至于漓儿嘛,那凤绫仙子要成婚随她去,本君的儿子要那么容易就喜欢上她,还会被称为幽冥阎君么?”
北阴帝君一脸看好戏的面色,这样的面色,让殇若想起那日师父将粗铁链扔回井里,也是这样的面色,难道说,这算是同一类的人么?
幽鬼焰王领了北阴帝君的旨意下去布置婚事去了,北阴帝君将眼线落到了殇若的身上,“姑娘的事情,过了这茬的婚事之后,再来处理吧,这几日大婚,生魂无需进得枉死之成,不必担忧。”
“是,殇若知晓了。”这婚事,不知道又拖到哪一日去了,落月一日未得救,她的心便一日无法将之放下。
算了,凡事不能过急,还是参加了这婚事之后,再作定论吧,北阴帝君是一介君王,想必不会诓她这样一个女子。
“你这丫头倒是挺适合本君的儿子,只不过,罢了罢了,一切看漓儿自己怎么决断吧。本君这几十万年的岁数,还想保全呢。”
殇若看着北阴帝君的面色,浑身打了个颤,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这事情没有这么容易就完事了的。
怕只怕,又有一场风波要掀起来了。
☆、第九章 血鸢满地
红,随处可见如血的红布,一如她身上背裹里面那红色嫁衣,原本师父会要亲手送给她的呢。
虽然到处张着的是醒目的红绸,红烛,但是,始终没有见着幽冥阎君的面,殇若就更加地肯定了,要想成婚,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幽鬼焰王着了一袭浅蓝色的袍子,素发被绾在了一顶金冠之内,用了同色的发簪将之束紧,脚底下踩着的是一双墨色染画的长靴,整个人衬在那红绸之下,如那出了淤泥里的水莲,飘飘成仙,淡然若水。
只是这样的一种姿态,便就使得殇若的眼里开出了一朵水做的花儿,若灵的大婚之时,师父便就在那殿堂的墙围之下,第一次将她拥在了怀里。
那怀抱的香气,仿佛还在她的鼻息之间穿梭不停,如今这样的怀抱,如那美梦一般,醒了,便就一应忘全了。
“殇若姑娘。”幽鬼焰王隔着空荡遥喊了一句,殇若将那泪雾隐去,这般的伤情,不适合在人前表露。
可以看的人,早就已经不在了。
“焰王。”这大婚的地方,殇若缓和了一些的冷硬,连带着说话的时候,也带了一些有喜庆之意。
“姑娘总是这般的拒人于千里之外。”这般的面色,还是从师父那里学来的呢。殇若将手上的水袖挽起,露出了那白玉细长的手指。
焰王微微一笑,“姑娘这样的动作,像极了本王的王兄,如若有机会的话,本王倒想介绍你们俩人相识。”
是说幽冥阎君也是常做这样的动作么?想必幽冥阎君也有那淡然如水的气质,这样的话,倒与师父会一见如故吧。
“就算是再像,不是原本的那一个人,又有什么用呢?”是啊,无论再相像,再一样的动作,只要不是那一个人,其他的,都是依样画葫芦罢了。
“这样喜庆的日子里面,姑娘不必这么伤感。”许是她面上的情绪有了一丝的涌动,所以,焰王才会瞧了去吧。
“是啊,是很喜庆的日子。”那些情绪,只适合她一个人,因为师父只属于她,纵然是悲伤,也只是属于她的。
“父君。”焰王正待开口,就瞧着北阴帝君慢慢地跨了过来,殇若转过头去,就看得北阴帝君的面皮上,一片的阴郁。
难道说,又出现了什么端倪出来么?“哼,你们兄弟俩,真是给本君找些罪来受,一个已经是这般的模样。”说着,眼风就朝着北鬼焰王的身上招呼。
北鬼焰王只得干笑了两声,“另一个,本君还想着这次能依着漓儿的脾气,能够将那婚事推掉,哪知道,哼,那凤绫才在他面前晃了两眼,便就将这事应允了去,还说什么,找到就不会放手之类的鬼话。“
找到就不会放手么?就连说话都是这般的相像呢,那一句话,是那样的美,师父说的,等再找到阿若的时候,也不会放手的。
“父君,这事情,原本就是急不来的,再说了,天君如若想要掌控鬼狱,还得父君说了才是,王兄能够成婚,也是一桩好事。”
北鬼焰王将满面怒气的北阴帝君安抚了去,但是,好像收效不大,北阴帝君的面色,根本就是乌云未散一分一亳。
世人有情之人并不少,但能够真正在一起的人,却并不算多。
耳边响起了喜庆的鼓瑟之音,北阴帝君冷冷一笑,“这大婚的布置,你倒是挺上心的嘛。”北鬼焰王没有作声,只是无辜地摆了摆手,示意不关自己的事。
“父君,今天是王兄的大婚,就不要对着孩儿挑刺了。”殇若微微将那泛起的悲伤隐了下去,就只看着北鬼焰王将北阴帝君推着过了殿里面,安置在了主位之上。
拜天地,拜父母,再交拜,这三叩首之后,从此天长地久。
九重天上的仙人,也来了不少,不过,最重要的那位天君却迟迟没有到场,就连司战帝君东华也没有到。
这般的迟来,怕只怕,是一点也没有给鬼狱北阴帝君的面子,殇若趁着人多,朝着那高堂之上的北阴帝君扫了两眼,北阴帝君将眼线锁在了手边的茶盏之上,完全对外头的事物,视若无物。
好一个视若无物,既保住了自己的面子,又对着九重天上来的仙人们视若无赌,当真是没有给九重天的面子。
也是,好歹幽冥阎君是北阴帝君的谪长子,而且还是这鬼狱的执法天神,他能来,已经是给了天君的面子。
正想着,外头就有人唱诺着,天君与东华帝君到了,东华帝君殇若是识得的,便就将那全部的目光放到了天君的面上。
一身九彩的华服,头发被墨水浸过了一般的光亮,此刻被绾在了朝天冠的冠里,更衬得那一张面,冷竣异常。
眼眸生着鹰般的锐利,那高立的鼻尖处,带了一些弯起来的弧度,整个人看起来,有一丝居高一等那般。
不过,依着殇若来看的话,虽然这天君有居高临下的姿态,具有王霸之气,但是,看起来为人会太过于阴沉得紧。
“帝君的儿子大婚,本君就是再忙着也得来看啊。”天君站在殿堂之外,一副等着人前来迎接之姿,不过,北阴帝君却没将天君放进眼里去。
只是皮子微微起了些涟漪,“天君大驾光临,本君倒是怠慢了。”虽着话语上没有带着一丝的不满,但那坐着的姿势也没有一分的变化。
殇若觉着天君与北阴帝君之间有一道闪亮的流光微微的浮动,这道流光,两人都没有打算放开,只是就这样僵持着。
“北阴帝君,本君的女儿,还是得要托着帝君照看着,凤绫从小跟在本君的身边,难免有一些女子家的脾气,本君这厢,先多谢帝君了。”司战东华帝君的话,让殇若的眼神,勉强地扯了过去。
看到帝君,她便就想到了那青丘上的那一张儒雅的面皮,无论什么时候,东华帝君都是这般的风姿卓绝。
“吉时已到。”有司仪唱着说大婚的最佳时机到了,唉,这样喜庆的大婚之礼,引起了殇若的失落,她的这一生,只怕是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吧。
不过,没有关系,只要能够守着师父就好。
天君哈哈大笑了一声,缓和了双方的尴尬之意,大步地跨进了殿堂里面,只不过,北阴帝君却没有给天君好脸色看,只是淡淡地行了君臣之礼。
也是,天君对于北阴帝君来说,总是年纪尚轻,而且还这般的对着上北阴帝君索婚,无论如何,北阴帝君都是对天君不满至极。
“不过,本君倒是没有想到,天君得知本君儿子的消息,真是很快啊,巴巴地就遣了仙子前来。”
北阴帝君的话一出来,当场的另外两人就变了脸色,不过,当着众人的面,也没有好发作,总是他们理亏,只得打碎了牙齿和着血吞了。
正说着,两抹鲜艳的红,就从侧门里面现出了轮廓,殇若从殿门之外,便就只看得到那两位新人的背影,男子身子颀长,而女子的身姿,婀娜多姿的,头上盖了火红的盖头,上面还绣着鸾凤的缨络。
“父君。”冷,只是一股子的冷,没有半分半毫的起伏,话语一出,四周便静谥无声了去,只闻到了一股子寒风的味道。
“今日本君的大婚,各位的捧场,本君在此谢过了。”这一句话,使得殇若的身子一瞬间地僵在当场,这个声音,好像,好像是,师父的声音。
男子的话说出口之后,那喜庆之声又开始不绝于耳,有人唱诺,“一拜天地。”天地,便就是天与地,那这样的话,男子的正面便就能看得清楚了。
殇若的眼睛一眨不眨,只看着那男子的身影一寸一寸地转动着,这样的一幕,仿佛被卡住了似的,转得特别的慢。
那眉眼,那薄唇,还有那一张绝俊的面皮,是那样的近,是那么的清楚,也是那么的熟悉。
嘣,殇若的心上有一根弦瞬间被崩断,那眼眸里面,如火的嫁衣化成了她眼底里面的那一抹血迹,无论如何也化不开去。
不是说过下一次找到殇若的时候,再不会放开殇若的手么,不是在那绘小像的时候,对着殇若说,这是最为喜爱的人么?不是说过要哭泣的话,就对着殇若说要哭就在怀里哭出来的么?
这些,难道都是忘了么。
殇若踏出步子,周围的人,都只化成了黑白之影,她的眼里,只有正准备朝着天地跪拜的男子。
不知是谁,将殇若拉了一把,想是没有拉住,就只有她背上的布裹被扯飞了出去,那木头的小像与着大红色的嫁衣,随着风,飘到了殇若的脚边。
红衣依旧,而现今,却只是地界之上的那一滩血鸢,慢慢地,慢慢地,漫过了她的眼眶,漫过了已然变得冷清的心头。
怎么会忘了,怎么会将殇若也给忘了,不是说的会把殇若永远放到心口处么,师父,师父,你为何会是那幽冥阎君呢,为何是这般的残忍。
☆、第十章 有一种遮不住的伤
满堂的哄笑,笑她竟然将这样的红嫁衣随身背上了身上,笑她在这样的大婚之时,也心生了魔障。
殇若有万千的言语无法说得出口,只汇成了两个字涌出她的口里面,“师父。”
嫁衣虽红,却及不上大婚里师父身上面的那一袭红装来得耀眼,来得让她的心也跟着疼的颤抖。
她的耳边有议论的声音,可她什么也听不见,只有那明亮的眼眸,稳稳的落在正前方的幽冥阎君的身上。
“你是谁。”她是谁?殇若的心中微苦,她也想问清楚,究竟自己是谁, 殇若再步跨到了师父的面前,眼望于顶。
“师父,不是说过再找到殇若的时候,不会松开殇若的手么,师父怎么会连阿若都忘了呢?”有清泪滚滚地落满了她的面庞。
师父的那一张面,不再是温润如玉,唯有着鬼狱里独有的寒冰之气,殇若再也无法控制满心满的伤痕涌现。
“本君从未有见过你,也不是你的师父。”从来没有见么?怎么会没有见过,师父可是在殇若的指尖上散成的飞花,在那一天,师父对着殇若说了爱呢。
殇若把怀里的嫁衣与着那小像小心翼翼地捧到了师父的面前,“师父,这是你交给阿若的啊,师父如今却问殇若是谁。为什么你会是幽冥阎君,为什么你会忘了我。”
殇若的身子一软,仿如失了灵魂一般,直直地往后迭去,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她扯着那浅蓝色的衣角,“为什么连殇若都忘了,这是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呀。”
“姑娘,今日是本君的大婚之日,如若姑娘是来到喜的,本君绝不阻拦,不过,如若姑娘是来破坏的,本君便就不再手下留情。”
不再手下留情,师父,不是说爱殇若的吗,不是说了再找到的时候,绝不会松开殇若的手吗,这些,师父难道就让她散在了回忆里了吗?
“师父,原来,你却是这般的不松开手呢。”她笑出声来,那笑声里面,漫过了无穷的悲伤,珠泪落在地上,殇若将手心里的剑扯了出来。
银光从师父的眼瞳里面闪过,留下了一道浅影,那剑尖朝着天空,而剑身的背后,却是殇若那梨花带雨的脸。
“师父,如果将殇若忘了,那这些东西,便就再没有什么用了吧。”长剑轻转,挑破了红嫁衣,划开了木小像,只剩下了漫开飞舞的碎片,独自唱着那散去后的美丽。
这般的情,却换来的,只是遗憾。
残锋,师父已经不得殇若,断断不能够再记不得你了,现今,便就是物归原主的时候了,可是,殇若的心里,怎么会有一种不舍呢,情呢,果然是让她看不透的。
长剑回首,落在了殇若的双掌之上,她一步一步地走向了即墨予漓,离得越近,她便就越不想要离开。
她舍不得呀,只要再看一眼,再看一眼之后,这样的眉眼,永远不再属于她了,只属于旁边那一位凤绫仙子。
即墨予漓的眉心轻轻皱了起来,他的思绪里面,闪出了一位女子的身影,那身影太过于模糊,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将其看清。
眼前的这一位女子,唤作他师父。
师父。这样的唤声,离他好远好远,他从来没有收过徒弟,却怎么对这两个字眼,这样的相熟。
红衣散成了灰,只残留了一片一片的细小的布料,有一些布料从他的肩上落在了地上,殇若么?这样的名字,好熟,好熟,他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一个名字。
但是,他的记忆缺了一小块,虽然只有一小块,却在他自己想来,是最重要的那一块,他是幽冥阎君,能够因此沉睡,只有一个原因,便就是历了天雷之劫。
而天雷之劫的催动,却是因为情。
情么,他怎么连这最重要的一块都忘了呢,这会是怎么样的一个女子,让他心甘情愿地受这天雷的劫难呢。
这样美丽的场景,即墨予漓觉得有些讽刺,他醒来后的第一眼,便就是被告之要与着凤绫仙子成婚。
凤绫是司战东华帝君的义女,即墨予漓原本就不是喜欢她,只不过,凤绫仙子那一日在他的面前出现之后,身影与着他思绪里的那一位女子,是这般的相像,他便就没有将这婚事拒绝。
情,再一次催动了他心底里面的疼意,殇若的面,绝丽无双,能够使他这般疼的,却是那一双带着清泪的眼眸。
她,看起来,似乎异常的心伤。
即墨予漓的眼前一闪,有长剑的光芒驱散了他所有的思绪,他随手带起了气浪,一掌打向了来人。
耳边有人喊,“不要……。”这一道厉声,把即墨予漓身上泛起的杀意彻底地打碎了去,只呆呆地望着自己的右掌,他的心,为何会这般的疼。
殇若只是笑,她不过是要将残锋剑归还给师父呢,而师父却是这般的不相信她,却以为她要行刺于师父。
这一掌的力量,打在了曾经被铁勾子穿透的琵琶骨头上去,吱嘎作响,殇若的耳里满是骨头碎掉的声音。
她怎么可能会行刺呢,怎么可能会呢,她是这般的爱着师父啊,就算是让她自己粉身碎骨,也断断不想要伤害师父的啊。
身子被打倒在地,有红色的衣袍将她住,“姐姐,姐姐,你怎么样,怎么会这么傻,他已经忘了你呀。”
有暗色的血液在她的嘴唇边扩散开去,手指尖,躺着的,是冰冷的木头小像的碎片,还有,散落了一地的嫁衣之布。
残锋依在她的衣衫之上,不肯离去,殇若扯起了笑意,灵气被打散,就连说话都是高低不平,“果然呢,只有这样才是适合我的呢,全都碎了,阿瞳,全都碎了呢,再也拼不全了。师父,阿若,只是想把残锋剑还给你,上面的龙印,还是师父给降服得呢,师父连自己的佩剑都给忘了呢。”
“王兄今日这般的行事,可是让予焰大开了眼界呢。”北鬼焰王,原来,你的名字叫做即墨予焰,怪不得与师父长得这般的相像呢。
殇若看着师父的面色,升起了一丝的疑惑,那眼眸只是看着自己的右掌,曾经的师父,再也回不来了,再也,不属于她了。
莫夕瞳的眼眸里,满满的怒火,她不过是前来参加幽冥阎君的大婚之礼,却意外地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被所爱的人,打一掌,这样的疼痛,莫夕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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