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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师父,往哪儿逃!-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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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绾问呛谩
她穿成男子一般,就是为了躲这一次的红头盖上之礼,现今却被夏王逮个正着,她急急地看向若灵。若灵示意她不要出声,拉着殇若的衫衣,就到了一撂摆满竹简的木架子后面,那里有一道暗门,侧出头过去,能够把前厅的的一切全看在眼里。
殇若感激地点点头,裹了衣摆就躲了进去,她刚刚藏身进去,下一刻夏王的黑色步履靴子就踩了进来。
“若儿,今儿是本王与你的大婚之日,本王想来就觉得高兴。”那样的笑意极其的红亮,本来夏王履癸长得就俊俏,现今穿了暗红色的帝王服饰,更显得俊挺非凡。
若灵一时笑靥如花,看得殇若都觉得痴了,她的这一张面上,竟然也能够有着如此温暖的笑容。
而夏王,刚刚唤的,是一声若儿,若儿,如此亲昵的字眼,使得她的身上泛起寒颤之意来。虽然若灵也带了若字,不过,这一声,殇若能够明白,夏王唤的,是她的名讳。
“夏王。”若灵低低地唤了一声,而那一声夏王,饱含了凄凉。唉,如此的悲伤,也只能吞咽进腹内,无法对人说出周遭。
“若儿,本王想着,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你站在云清观的山门前,虽然寒风凛冽,但你那一抹湖水色的身影,时时出现在本王的眼前,挥之不去。”
云清观么?那一日,她注意的,却是师父那玄青色的身影,一切,早已注定好了,无法再更改。
“夏王。若儿,会一直陪在夏王的身边。”若儿的身子被夏王拉了起来,然后,被夏王轻轻的揽在了怀里。
夏王的脸上,泛着的,是无法隐藏的笑意,殇若看得真切,若灵伏在夏王的肩头上面,眼角边,溢流了一股透明的珠泪。
颊边淌泪,也诉不尽若灵心头上的伤口吧。殇若微微垂下了头,为了能够待在夏王的身边,若灵不惜换得她的面皮,为了能够得到那浅浅的喜爱,若灵不惜顶着她的身份陪在夏王的身份。
如此的喜爱,总该是被会人仰视而去吧。若灵有泪无声落,更哪堪情深种心间。
☆、第二十八章 沧海泛青波
因着殇若在屋内,若灵也没让夏王多待,以吉时快到的借口,将夏王推出了房门之外,夏王无奈地笑笑,也没有再强求,大步就步出房门之外。
眼见着若灵将房门覆上,殇若掸了掸袖口,从暗门里面跨了出来,若灵的泪,滴滴划在了她的眼波里面。若灵这样,实在是看到她的心里堵得慌。
“若灵,你,好好的。”她无法再将其他的话说出口,对于要她高兴下去,这话,她根本就不能说出口来。
若灵,殇若也只能将这样话对着若灵说了,只盼着会看到情树生根发芽的那一天,那一天,希望能看到若灵脸上那一抹,纯美满足的微笑。
殇若再回头望了一眼纯华宫的殿门,那样的繁华,也那样的寂寞,繁华过后,剩下的,也只有寂寞了吧。
纵身,翻出墙外。
墙外,有着她最为在意的师父,也有着,她没有来得及听到的,那一句,为师最为喜爱的人,是叫做殇若。
足尖刚刚一踏地,师父那纯白袍子就显现在了她的眼前,她再也没有了那一丝强求的心态,若灵如此,实实在在地教会了她,何才谓喜爱。
“阿若,此番前去,为师瞧着你的面色不对。可出了什么事情。”师父望了一眼那高耸的墙围,就将她的面色瞧出来不同。
“师父,若灵这般,也算全了心中的遗憾了吧。”若灵的泪,还在她的眼前挥之不去,使得她,带上了一点点的悲伤。
“阿若,这番话,你算是看清楚了道理么?”师父长叹了一口气,那气息碎在了寒风里,愈加的令人心里生起疼来。
“呵呵,师父,对于阿若来讲,能够陪在师父的身边,便就觉得知足了。”她扯起一抹的笑意来,师父,这样的笑容,她刚刚还是从若灵那里修习来的呢,就连她自己,都是第一次所见。
“不知道怎的,为师看着你这副笑容,只觉得充满了悲哀。”师父古怪地看了她一眼,眼里含了担忧的光彩来。
“师父,今天可是若灵大喜的日子,殇若很高兴呢。”她的嘴角还有笑意,只是,有一道冰冷的水珠子划破了寒气,落了她的满面。
“阿若。”师父只轻轻唤了她一声,便再也没有多余的语言,唯那一只玉白的手指,袭上了她的面颊,将那水珠子,沾染在了指尖上。
师父的面色,也明显带了不好的神彩,就算若灵已经下嫁了夏王履癸,可,师父从来就没有将担忧放下去过。
“如果,唯有流泪,才能让你好受一点,你便就大声地哭出来吧。”她并不想哭的,只是一想到只能够遗忘她的情,她眼角的泪,便就止不住地往下流去。
那滴滴划过面皮的珠泪,跟脱了线的流苏珠子那样,飘飘荡荡地将她身上玄青色袍子打湿了去。
她的身形未动,只有师父,将那着了纯色袍子的身影,慢慢地凑近了她的身子,师父缓缓地将她纤细的身子纳入了怀里。
这还是她第一次被师父纳进怀里去,这样的怀抱,带着丝丝梅花的冷香,寸寸袭进了她的鼻息里面,轻柔辗转,不肯离去。
而师父,明明是爱她的呀,为何还要叫她忘却。师父,为何要让她忘,为何她只能够遗忘啊。
她的泪光湿了师父纯白的衣衫,留下了一团浅明的痕迹,殇若的掌心里面,是师父身上的上好料子,唯有这样,她才能将那满心的悲伤抑制得住啊。
“师父,为什么要让殇若遗忘,为什么,师父。”殇若声声带着哭腔,唯有将那带泪的面埋在师父的怀里,那样,她就不会再感到悲伤了吧。
“阿若,有些事情,知道了,对你来讲,不会是好事。所有的一切,就让着为师一个人去承担吧。”师父的手掌渐渐地松开来,而这一次,殇若却不肯再放手而去了。
她从来不愿意师父一个人去承担,师父那寂寞的背影,需要有一个人陪在身边,与师父共同承受苦痛。
“师父。”她闷闷地喊了出来,师父将闭着的双眸睁了开来,指尖,将她面上的泪,一一地抹了下来。
“走吧。咱们这就回去府内,其他的事,以后再说。”师父轻轻地开了口,转身,就迈开了步子。
是啊,这样热闹的场景,不属于她呵,她想的,只有与师父能有一处清幽的地方,一处,只有她们两人的地方。
殇若将水袖一甩,追上了师父的脚步,就让夏王宫的一切,成为一道已经是过往的回忆吧。
一师一徒弟,万古不变。
殇若立在师父的身旁,而师父将她玉白纤细的手指纳入了掌心里面,让殇若感知,师父与她在一起。
殇若偏过头,瞧见的,就是师父那已然柔和的脸线,还有逐渐上弯的嘴角,而这一次,她是真正的笑靥如花。
是啊,在这一刻,就忘却以后的事情,将来的事情,将来再去解决吧。握住现今,才是最重要的。
师父掌心的热力,一点一点地将殇若冰冷的手包裹了去。她与师父,中间不再有白如玉,也不再有夏王履癸,只她与师父轻轻交握在一起的掌心。
殇若瞧着她与师父那划破寒气的相融的纹路,她在心里慢慢地起誓,纵使要承受灰飞烟灭的惩罚,纵使要被挫骨扬灰,她永不会离弃。
这样安宁而又美好的景致,会存在她的心间里面,成为师父给她的亘古不变的誓言。
“阿若,冷么?”师父感受到她指尖的颤抖了么?可是呵,她并不是冷,而是喜不能自抑。
她定定的看着师父,不肯发出一句的声响,她不敢出声,她怕这样的一幕,只是她午夜梦回做的一场最为绮丽的梦,她怕她一出声,便就将那梦惊开了去。
“唉,真是傻阿若。”阿若,这一句话,比夏王的那一句若儿,更她觉得温暖,阿若阿若,她只是师父的阿若,独一无二的阿若。
师父将她的两只手拢在了那薄唇边,缓缓呵了一口气出来,那气息带着如兰般的温暖,喷洒在微凉的指尖上端。
这样的暖意,滚烫炙热,粒粒落在殇若的心口处,化成了浓郁甜蜜的蜜饯,甜得让她笑弯了眼。
师父替她捂手,殇若能瞧见细致而又清晰眉眼上的细长眼睫,这样的师父,离她如此的近,而这样的眉眼,如今只为了她而绽放。
“还冷么?”温热的言语,又快要将她的眼眶打湿,她摇摇头,怎么还会再冷呢,被如此的温暖包裹,她只觉得有热气升腾。
“阿若。”师父将她的手,捏得生紧,“为师能够把握的,也就只有现今了。纵使……”师父的后半句被吞进了腹内,没有说透明。师父,够了,真的够了,能得到这样短暂的愉悦,她已经心满意足了。
“师父。”她不解,师父现在的情意涌动,究竟是为了哪般呢?师父从来都是眼眸清明,根本不可能会有现在这样的举动。
“走罢。”师父这次没有将她的疑惑解说清楚,只将她的指尖握在掌心里面,不肯放手,一如她那一般。
这样走下去,能走到夕阳落下去的那个地方么?她不想要停下来,这样被握在掌心的感觉,她怕一停下来,就再不能够拥有。
殇若盯着师父白色长靴的脚后跟,还有,那时不时拂过白靴鞋面的纯色衣摆,好似也受到了暖意的浸袭,舞着动人的风姿。
她同着师父一起跨进了府门之中,虽然曾经她同着师父跨进府门,但是,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牵扯。
而今,她的师父紧紧地拉着她的玉指。牵扯一旦生起,便是无论怎么样也不会再将之斩断了去的。
“阿若。为师教习你的云苍剑法,你可学全了?”师父松开了手指,将手掌放到她的双肩上端,云苍剑法么?师父教得精细,她也学得仔细怎么可能还学不全呢。
“师父教的,阿若自当会刻苦修习的。”她望着师父的眼瞳,这样的剑法,也是为了救得落月,她自当是刻苦的。
“那么,你便将云苍剑法,舞上一次吧。”师父侧过身子,提了步子,就朝着后院的那条路子走去。
舞剑么?
殇若跟上了师父的脚步,紧跟着上了师父那缓行的脚步。
云苍云苍,云上泛起的苍明之情,世人只知剑法如何精妙绝伦,可曾懂得那剑法之名的含义?
湖面平静无波,可是殇若的心镜,早已生了波纹出来,一圈一圈地扩散开来,再不能回复成原状。
师父面带笑意地看着她,“寒冬已经过去,这湖边的桃花树枝已经开了花出来了。”殇若侧过头,是啊,那枝桠上面已经开出了纯白色的花瓣出来。
寒冬过去,万物复苏,一片的生机之象。纯白色的桃花瓣,倒映在了翠绿色的湖面之上,异常的美丽。
美丽的景致,还有,笼了情意的师父,她再也没有遗憾。
☆、第二十九章 抚琴曲水边
师父的纯白衣衫卷起了漂亮的弧度,脚边是布着琴弦的古琴,衫衣配古琴,真真是有一番轻灵的味道,师父微微朝她点点头。
残锋出鞘,雪亮的光彩将殇若的眼波染了一道银色的光芒,剑由心起,在她的手指尖不停地旋转。
敖陵的龙鳞在剑身之上,泛着耀眼的光彩,她微笑地将残锋剑飞舞而上,如那腾空的九天神女。
脚尖轻转,将那玄青色的袍子也跟着带了起来,仿若是流光飞天的舞袖,随着风缓缓地跳动着。
云苍剑决,在于手腕间的腕力带动剑身,以云苍之劲道划破气息之流,然后将敌人斩于剑下。
春雨濛濛,纷纷扰扰地将那雨珠子落到了她的脸颊上面,更飘到了她飞舞着的那一身玄青色的袍子上面。
正当她剑尖朝向那微朦的天际,耳际边传过来一曲动人的旋律,是琴声,师父最为喜欢的那一首《碧波吟》,她侧过头去,就见得师父玉白的指尖在古琴上轻动。
琴声起伏,带着一丝柔情,师父不一样了呢,自从她去了夏王宫之后,师父的面上,便就不是那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面皮。
这样的师父,对于她来说,在这一刻才将她放在心里。而她,舞剑的动作更加的轻缓柔软。
“阿若,云苍剑法在于快与狠。你这般的轻柔,可不是为师能够教得出来的啊。”她手上的剑一滞,硬生生地停在了半空之中。
师父看出来了?虽然她心下知晓这云苍剑法在于狠,可是,师父在她的身边,还用了碧波吟的曲子,曲调起伏,她只能跟着那曲调走。
再者,她一想到师父的那一个有着冷冷梅花之香的怀抱,便就无法再静下心来走一遍云苍剑法。
“师父。”她将剑收回手中,慢慢地跨到师父弹琴的身边,师父的琴音极为的柔软,却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碧波吟的曲调,如平静的湖面,有石落入,便就会惊起一团的涟漪,而涟漪,便就是碧波吟最为妙的地方。你且一旁听听吧。”
师父要为她弹奏碧波曲么?师父的这一首最为喜爱的曲子,从来不会在人前弹奏,而她,也是在师父的书房里看到过碧波吟的曲谱。
那谱子起伏不断,她只能识得,却不知道师父弹奏出来的碧波吟犹如是碧波起伏不断的湖水。
轻盈而又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殇若瞄了一眼坐在琴前的师父,专注在自己的琴声里面,将心力注重在那一道道琴弦之上,上下弹动。
琴声纵然使人觉得无比的美妙,可在春雨淅沥的季节里面,远不及她身旁的这一位散仙般的绝俊男子。
“阿若,这首碧波吟,是为师所作的,还从来没有人前弹奏,今日,只为你,阿若弹奏一曲。”手指尖轻起,将那最后的一个曲调弹完,师父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她。
这一身玄青色的袍子还未来得及将之换下,而师父,只淡淡地扫一眼,便就将全部的目光放到了她的脸上,然后,嘴角就勾起了一抹魅惑人心的笑意。
这样的笑意,无比深遂,搁在了殇若的眼里,只觉得如那碧波之曲,在空气辗转,形成了蔓妙的画卷。
“阿若,白如玉,只是与你长得相似而已,为师从来,也根本没有爱过她,这一点上面,你看透了么?”
白如玉?她早就看透了,自从师父言外之意的交代他不在意白如玉之后,她便就心下清楚,白如玉喜欢师父,而师父却从来没有喜欢过她。
那这样的话,师父与白如玉就不存在人妖相恋的罪过,最大的罪过就是,喜爱上她这个唯一的徒弟。师徒相恋,逆天而行之,世人常将这一句话放在嘴边,可是,相恋,是一个错误么?
“师父,白如玉的事情上,殇若早已看透,唯一看不透的,就是师父为何要让殇若遗忘情意。”师父越不将之说明,她就越为的心下难安。
原来,喜爱上一个人,便真的就会变得贪心了,若灵是这般,夏王也是这般,就连她,就是这般的心态。
“世间之时,从来不是让人看透的。如若为师不将白如玉的事情说出口,阿若不也是没有看透么,这样的道理,你要想明白。”
这句话,师父将殇若的问题僵硬的转在了白如玉的事情上面,还是没能说呢,她可以看到师父越喜爱她,面上的忧愁就越加的浓郁。
“好了,你穿的这身衣服虽则是带上了俊雅之气,不过,这春雨落下,打湿了衣袍,生病可就是不好了。”
师父的眼神向下移动,停在了她沾染上了泥浆子的衣衫边缘,还有那双白底绣花的厚底鞋子上。
这般的注视,让殇若的脸上的红微微蔓到了耳根子后头。“师父,这泥水,想是刚刚舞剑之时沾到的。殇若……”她说得有些急促,师父袍子被她给弄脏了,她仿如觉得是一种罪过。
“一件衣衫,阿若不必放在心上。赶紧去把衣衫换下来,一会着了风寒为师可又要去请大夫来了。”
师父。
这是在关心她么?她长这么大,除了落月之外,就是师父对她最好了。她无父无母,不知道什么叫做被人关心的滋味,落月让她明白了,可是,她却要了落月的命。
现今,却还有一个人在关心她,师父不是怕她脏了衫衣,而是怕那被春雨打湿了的袍子,使她生了风寒。
她朝着师父缓缓地低低头,挪开了步子,曲水边为她抚琴,春雨下的殷殷关心,都只想让她离师父越来越近,如果可以,她就想这样永远陪在师父的身边。
刚跨过了生满了枝叶的花坛,殇若回过头去,就看得身着纯白衣衫的师父立在了春雨里面,未绾的素发和着身上衫衣,轻轻地随着风一起绕着身子卷起,修长的身子,笼在了雨濛的雾气里面,是那么的绝美,那么的出尘如仙。
她的眼波里,满满的都是师父背着双手静静看她的影子,一眼之中,倾泻千般的光华,转眸之间,是那倾城般,无暇的笑颜。
微微一笑的嘴角,将周遭的春意,尽显在了俊雅的面皮之上,一场浮世容华,都只有那一抹嘴唇边的笑意。
她的嘴角慢慢地拉开了一寸弧度,就让她记住这最美好的一幕,自到忘世的那一天,她会带着这般的笑意离开。
回转身来,大步跨了出去,今天的她,踏着的,是轻快的步子,而面上布的却是无论如何也消不下去的笑意。
玉唯轻轻地摇摇头,“小姐,你今天为何这般的高兴。是不是遇上了什么高兴的事儿?”将那身清绿的纱衣接过来,殇若也只是对着玉唯笑笑。
虽然她今天得到了师父的环抱,可是并不代表她忘了玉唯,心念的也是师父,这般美好的玉唯,她万不能伤了玉唯的心。
“玉唯,嗯,今天若灵成婚,是替她高兴呢。”若灵。能以她的面得到夏王的宠爱,也算是她还给若灵最大的恩情吧。
但,她看到若灵的时候,却不是替若灵高兴,而是增添了她心底里面的一丝惆怅,有妇如此,夏王也该觉得满足了吧。
“小姐,其实玉唯看得出来,小姐是不想让玉唯难过吧。可是小姐,如果你能够跟公子在一起,玉唯会祝福你的。玉唯知道,公子喜欢的,也只有小姐一个人。公子从来不曾将公子留在府内,而玉唯,也只是因为无家可归,才被公子收留的。”
殇若的指尖一抖,无家可归?原来,她一直以为自己无家可归是令她无限悲泣的,但是,在这世间,还有跟她一般际遇的女子。
她有师父疼爱,可是玉唯呢?玉唯能得到的又还有一些什么呢,她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羞涩,玉唯能够大方地承认师父喜欢她。这样有着七巧玲珑心的姑娘,是值得让人仰视的。
“玉唯,这事,殇若不是存心想要隐瞒你的。”她第一次生了想要保护一个女子心灵般的念头。是啊,她不是存心想要隐瞒,只奈何,眼前的女子什么都明白。
“玉唯知道。但是,玉唯想,如果小姐与公子能够在一起的话,玉唯比谁都要开心呢。”玉唯将她的素发自衣衫里拿了出来,眼波纯澈,。
殇若将玉唯的手捏紧,玉唯,殇若要怎么样才能让你明白,殇若心下最深切的谢意,要怎么将这满怀的言语对你倾诉干净。
唉。
她同师父能够在一起么?她在心底无声地问自己,这般为世俗所不容的师徒禁恋,能够得到别人的祝福么?
手心捏掌成拳,缓缓地聚了一些的力道。殇若能感觉到自己的指甲嵌入到肉内的疼意,可是她并没有一分的觉察。
正在出神之际,咔嚓地一声巨雷将她惊醒,这一道天雷应该是春雷吧,那亮堂的闪光,让她的心也悬到了喉咙口处。
天雷滚滚,声声咂到了她的耳廓边,她为什么会感觉到心底微微泛起了疼意?每一道划破天际的雷光,都让她越来越感觉到疼处。
“小姐,你没事吧。”玉唯扶住了殇若的手臂,这般的疼,让她几乎站不住脚,就如同那日白镜真人将她灵魂扯起来那般,疼彻心痱。
师父。
殇若的心一紧,她瞧清楚了,那一道一道的天雷,直直砸到了府内的曲水边。没错,她没有忘却,师父也在曲水边。
☆、第三十章 泪满面,鬓如霜
撇开了玉唯的手指,殇若就冲了出去,春雨如倾盆之水一般,自空中倾泻而下,洋洋洒洒地落了她的满身。
那连成线的水珠子,沁了她的满面满身,她脚步生风,刮开了径直而落下来的雨滴珠子,这样的路子,平常走来这样的近,为何现今却那么的距离遥远。
师父,师父。她心底在声声地回荡地这两个字,不断地重复。近了,就快要到曲水边了。她跑得极快,只想要见到师父,只要见到师父,那道道的天雷,每一声,都感觉像是将人的骨头击破时的声响。
殇若刚拐过了那被沾染了雨珠的绿叶花坛,远远的就瞧见,那亮堂的流光,生生劈在了师父纯白的身影之上,从中穿透,她仿佛听到了有东西裂开的声音来。
师父黑亮的素发被雨水打湿,全身上下,都泛着那流光之彩,这道流光还未消散,另外的一道,便就迎着面劈了下来。
她的步子,嘎然而止,怎奈何急行的身子来不及停留,将她整个人摔了出去,重重地嗑在了小石子砌成的地面上。眼见着师父的嘴唇边喷出来鲜红色的血迹,和着那落下来的水珠子,将地面都染成了红绸般的色彩。
血,蔓延着,蔓过了她泛泪的瞳孔,蔓过了她无声的悲泣。为什么要将滚滚天雷击在师父的身上面,师父犯了什么罪,要遭受这样的天遣。
她直起身子,顾不得身上面的疼意,跌跌撞撞地朝师父的方位移动开去,在她将要触到师父衣摆时,有光晕将她的整个人弹了开去。
结界,这是结界。
她看着那光晕绕着师父的身子围了一圈,微量的光盈盈泛起,正在这个时候,那天边的流光又一道击透了师父那削瘦的身子。
不要,求求你,老天,为什么要……要这么对待……对待师父。殇若顾不得身上已然湿透的衣衫,一寸一寸地向师父那边爬了过去。
“师父。”她撕心裂肺地朝着师父喊了一声,玉白的手指声声敲在了那结界上面,在雨声里是那么的浅显,而师父只是微笑地对她摇摇头,那嘴角边蜿蜒的血迹被雨水冲散,落在了纯白的衣衫上面。
师父对她轻启了唇形,无声地对着她说了出来,我,爱,你。殇若眼边的泪花,一瞬间全涌到了眼角的边缘,师父的唇形刚画完,身子就承受不住天雷而跪了下去。
“师父,师父,师父不要丢下殇若,师父。”那道道的天雷仿如是劈到了她的心口处,让她无比的疼。
就算师父承受了天雷的重击,却仍然是朝着她微笑,面色的儒雅犹在,而那无血色的面皮,惨白得让她的心如刀绞那般。
师父的头抬了起来,那沾染着雨水的手指落在了结界的上面,与她的手指紧贴在了一起,“师父。”
她的话音还未落下,师父在流光袭身之时,猛地从口里喷出血迹,那血迹洒在了淡淡的光晕上面,也使得她的眼眸中,升起了嗜血的光彩来。
不可以,她的师父不可以受这样的天遣,全身的力量被涌在了指尖的上面,不停地敲打着那厚实的结界。
那结界,一寸一寸地开始颤抖开来,她的眼里,只有支撑不住天雷侵袭的师父,那已然快没了气息的师父。
殇若第一次觉得自己是这般的无助,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道道光亮的天雷将师父纯白的身影包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师父的口里涌出来粒粒的鲜血。
当那最后一道天雷劈下来的时候,师父的身子再也支撑不住,摔在了地界上面,雨滴慢慢地褪散了开去,就连那淡白的结界,也随之碎开。
师父。
殇若顾不得身上的疼意,快速地爬到了师父的身边,将师父的身子从地界上挪到了自己的怀里。
“师父,师父。”她的声音里含了最沙哑的悲泣,不,师父不要就这么沉睡过去啊,她摇晃着手臂上的那一抹纯白的身子。
那纯净的面皮之上,眼眸慢慢地启开了一条缝隙,待瞧清了殇若的身影之后,慢慢地绽开了一丝的笑意,那玉白的指尖,慢慢地腾上了她额间的碎发,将那素发在指尖上缠绕。
“阿若。”殇若的耳里能够清晰着听着师父这一句话,而眼眸上的珠泪,一点一点地落在了师父的手背上面,结成了一道清晰的水痕。
“师父,师父,阿若在,师父。”她将师父的手握在了掌心的纹路里面,这样的害怕,让她不住地唤着师父。
“阿若,师父能教给你的东西,太少了。原想还能够再多教你一些的,现在,咳咳,已经来不及了。”正说着,师父的嘴角边缓缓地涌了一道鲜明的血迹。
不,不要,殇若慌乱地将师父嘴角的血迹抹在了她的指尖,那血液滚烫热烈,将她的手指烫着微微地颤抖。
“不要为师父难过。师父是心甘情愿受那四十九道天雷,呵呵,咳咳,这一枚小像……”师父将胸口处的那木头块摸了出来,慢慢地在指尖磨梭,“师父从来不离身,现下,该是交还给你的时候了。”
“师父,师父不要丢下阿若。”她紧紧地将师父的身子环在了怀抱里,也只有这样,她才能感觉师父依旧在她的身边。
师父微微地一笑,将静谥的景致也沾上了一丝浅明的悲哀,“阿若,等到师父下次再找到你的那一天,就……就……不会再……放手……了。”
哐铛一声,那木块落到了地界,随着木块落到地界的,还有师父那玉白的手掌,她怀里的师父,带上了满足的笑意。
只是,这样的笑意,再也不是鲜活的了,它早已随着师父,慢慢地飞散开去,再没有了一丝的气息。
她的思绪,停在了这个时候里面,仿如周围的一切,全都变得安静起来,只有那手臂跌在地界上的声响,犹其的轻脆。
“啊。”她将师父的身子拢在了怀里,千丝万缕的疼痛,都化作了那一声响彻云际的长啸,她才刚刚得到那一点点的爱意,就要承受师父离她而去的悲伤。
春风起,吹起了师父身上的纯白衣衫,吹落了曲水边那一棵已经开满了花瓣的桃花树,那淡粉色的花瓣,轻飘飘地随风飞散。
还偶尔地落了两片在师父纯白的衣衫上面,明明师父的容颜是这样的柔和,明明还是在朝着她微笑,为何却再不也不能站起身来,对着她喊,阿若。
就算她紧紧地将师父抱在了怀里,却也不能够阻止师父身上的温暖一点一点地从她的指尖流逝掉。
师父弹奏碧波曲的面容是那样的近,是那样的清晰,就连那笑容,只不过就在她换衣衫的前一刻。
就在前一刻,还看到了师父那如仙的身影,为何在这一刻里面却是让她目睹了师父身死的这一幕。
花瓣飞散在殇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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