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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九的逆袭-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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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蝉激动了,一般主子可不准奴婢染指甲的,更不要说还用跟主子一样的颜色了,所以惊讶道:“真的可以吗?”
  卫望舒本就不在意这些事情,笑道:“可以的,揽橙,你帮春蝉也涂下。”
  拢翠满意地瞧着自己的手,说:“奴婢觉着奴婢的这个也挺好看呢。”
  女眷们热闹地说着话,忽然一个声音冷不丁地从半月拱门处传来:“九爷来了怎么不进去,反而站在门口呢?”
  女眷们都吓了一跳,李允堂更是吓得心脏“咚咚咚”乱跳,他捂着胸口扭头瞪住站在他身后的蓝衣女子,哀嚎道:“挽朱!你能不能不要忽然出现在本王后头!你是要吓死人嘛?!”
  被换挽朱的女子无辜地说:“九爷,奴婢不是忽然出现的,奴婢一直都在,就是您没瞧见奴婢罢了。”
  挽朱是卫望舒身边的护卫,虽是一介女流,但功夫深不可测,说是奴婢,但地位亦与一般奴婢不同的,她就是见了镇国公卫老爷子也是不用屈膝行礼的。
  说起来挽朱长得十分秀气,平日里看不出来她与别的丫鬟有什么区别,但当她不悦了,一眼瞪出去时,浑身的杀气是连狗看了都得吓跑的。
  卫望舒十分舒服地躺在软椅里,笑道:“你回来了啊。”
  李允堂有点不高兴,哪有当媳妇的见了夫婿回来也不站起来迎接的?他板着脸“嗯”了一声,掉头就走了。
  走了几步拐过弯,他回头看了一眼,靠!自己不追上来也就罢了,也不叫个奴婢过来挽留一下!
  李允堂如果留了胡子,这会儿胡子都得被鼻孔里喷出的气流吹飘起来了。
  李允堂赌气要走,但想想这明明是自己的王府怎么最后变成自己走了呢?他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就往静太妃的满庭芳走去。
  静太妃刚用了晚膳,正在庭中走路消食,段嬷嬷陪着说话,见李允堂来了,不由惊喜道:“九儿!”
  李允堂心里一暖,到底还是亲娘好啊!
  静太妃迎了上来,上下打量自己的儿子,连着问:“你不是说会晚回来吗?晚膳吃了么?对了,今天第一天当值可还好?累不累?”
  李允堂说:“不累,还没吃呢,母妃这儿可还有吃的?”
  “到现在还没吃?可不要饿坏了!”静太妃急道,然后转过身,“段嬷嬷!”
  “奴才这就去。”段嬷嬷点点头就赶紧跑厨房去。
  满庭芳自己就有个小灶,吃的东西一直都备着的,所以简单炒个菜还是很快的。
  静太妃边给李允堂夹菜边说:“来多吃点!”
  李允堂确实饿了,点点头,不吃饱都没力气说话啊。
  静太妃瞧着儿子吃饭,瞧着瞧着,就提着帕子擦眼角了。
  “哎哟母妃您怎么了?”李允堂被她吓一跳。
  静太妃哽咽地说:“我一想到儿子当官了,能为社稷做贡献了呀,就忍不住……”
  唉……李允堂在心里头叹气,他娘从小不食人间烟火,嫁了皇上以后过的也是云端的生活,实在是日子过得太舒坦了,心思也跟着单纯了。
  李允堂虽然性子不像话,但就餐礼仪相当好,倒底是从出生就受皇子教育的,有些东西已经成习惯了。按说“吃饭说话”这条也是不合规矩的,但就这条,私底下不遵守也无妨了。
  “母妃,您觉得卫家这个儿媳妇怎么样?”李允堂试探着问。
  “好啊,望舒可好了,晨昏定省从不落下,平时也会过来陪我说话,又心细,知道我喜欢吃什么,就会让人备着,真是再贴心不过了!”静太妃说起这个儿媳妇也是满脸笑容,眼睛笑弯了,可把眼角的皱纹都笑出来了。
  李允堂低头吃了口饭,很惆怅。
  什么都好的话,他就没法挑拨了啊!
  “她就没什么不好的吗?”李允堂不死心问。
  静太妃还挺认真地想了想,说:“没什么不好呀……”她看着李允堂,忽然明白过来,“你还嫌人家不够好呢?娶到这样好的媳妇可是不容易的!成亲前你不是都想明白了吗,怎么这会儿又闹别扭了?”
  李允堂赶紧说:“没有没有,您想多了,儿子没别的想法,就是问问。”
  “噢,问问啊,那就好。”静太妃还真不是个多想的人,再给儿子挟了个鸡腿说,“多吃点啊,不然晚上会饿的。”
  李允堂满头黑线,您这是填鸭呢?
  就在这时,卫望舒进来了。
  “九爷,臣妾说怎么不见您呢,原来跑母亲这里来吃饭来了。”卫望舒一身薄荷绿的长裙,清新自然,温婉可人。
  李允堂拿筷子的手都抖了抖,这女人表演的本事真是一等一的,刚才理都不理人,这会儿倒是跑过来装贤惠。
  “哎,望舒来了啊。”静太妃见到儿媳妇显然很高兴,看得出来卫望舒平日的功夫没少下。
  卫望舒上前亲热地扶着静太妃,在她身边坐下,说:“听说九爷一回家就跑来您这儿了,媳妇就也想过来看看呢。”
  “是吧,你是不是也想问问他第一天当值怎么样啊?”静太妃总觉得别人的心思应该跟自己一样的,笑眯眯地说,“九爷现在有出息了,能做事了!”
  李允堂不满意地嘀咕了一句,“瞧您说的,儿子好想只知道闯祸似的。”
  静太妃反问:“难道不是吗?”
  李允堂默了,他娘说话能不这么直接么……
  卫望舒笑道:“母妃,九爷已经不是孩子了。”
  “是啊是啊,做娘的总觉得孩子长不大,倒是我想多了。”静太妃拍拍卫望舒的手,十分欣慰。
  “天下做父母的谁不爱孩子呢?母妃放宽心才是。”卫望舒说着,看了眼李允堂,满眼柔情四溢,让静太妃瞧见了心下更满意了。
  李允堂倒是被她看得一哆嗦,这戏演的,都能上台唱戏了!但他在母亲面前也不好说什么,只好认真吃饭。 
  因着李允堂有些懊恼,是以狼吞虎咽,静太妃在边上说了好几次,“慢点慢点,别噎着了!”
  吃过饭,因为卫望舒的到来,李允堂坐立不安的,便跟静太妃告了别,领着媳妇儿回了荣华院。
  李允堂觉得有些尴尬,直接猫进暖室去,坐在窗口开了窗吹吹风。
  暖室连着主卧室并没有门,只用一排珠帘隔开。
  卫望舒走了进来,手里端了壶茶。指甲上是刚染了的颜色,粉粉的红的。
  “熟普洱,可以安眠,九爷可来一起喝点?”卫望舒的声音总是这么清亮柔和。
  李允堂确实有点口渴了,但还是不想给她好脸色看,只板着脸道:“拿过来。”
  卫望舒也不恼,端了茶具施施然走过去。
  她边泡茶,边说:“听闻今日顺天府很热闹。”
  李允堂看了她一眼,这话说得可真是委婉,热闹?岂止热闹啊!
  “你消息很灵通嘛。”李允堂挑眉。方才说的那些话果然只是说给他单纯的母亲听的,卫望舒可绝对不是两耳不问窗外事的人。
  卫望舒慢悠悠地摆弄着茶具,说:“也就是听闻是九爷早上去了城北三家青…楼,跟人家要了点钱。”
  李允堂看着卫望舒弄茶,不免想起今儿早上的胭脂。胭脂的手又白又美,人就如水般娇媚,而卫望舒论长相是要比胭脂更美的,但没有一点儿娇弱的感觉,反而眉目间还隐隐透着一股英气,就是这会儿泡茶,抬手间也带着股子慵懒的味道。她总是这么高高在上,好似没有烦恼,内心如天宽如海深,也绝不是男人可以随便把握的那种女人。
  卫望舒的这种懒洋洋的样子让李允堂莫名有些懊恼,他总是想打破,却总是打不破,控制不了,把握不住!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现在回头想想,当初她说的那句“嫁给你我能有好日子过吗”可真是迷惑人,结果就是一个大坑,自己又往里头跳了!现在仇还没报,自己倒是连大床都没睡过!
  卫望舒泡着茶,不知道这么一会儿工夫李允堂转了那么多念头,见他不说话,笑了笑,接着说:“京城如今青…楼越来越多了,想来爱消遣的爷们也是越来越多。”
  李允堂回过神来,看着她。
  卫望舒把小茶盏推到他面前,笑道:“城北那些院里的姑娘,听说年轻又新鲜,还有的是由牙行从异域买过来的呢,不知九爷见过这些女子没有?”
  李允堂端过茶盏,低头放在鼻尖闻了闻。
  卫望舒又说,“近些年因为京城的青…楼多了,牙行也跟着多了,做人牙子的可都跟着赚了满钵,听说原先买个女子中间费只要二两,现在水涨船高到了二十两,漂亮的,有才能的,与众不同的还要加价。按说,牙行和青…楼的行情好了,人多了,赋税也该跟着多的,就不知道……”卫望舒顿了顿,低头抿了口茶,笑道,“这几年国库充盈了几何。”
  作者有话要说:  


☆、白木

  14。 白木
  李允堂听到这个话,目光不由闪了一下。这就是卫望舒跟别的女人的不同了,别的女人听见自己的相公去青…楼,就算不吵骂,也少不得甩脸子的,但卫望舒竟然犀利地看清楚了整个事件,并还能这么冷静地拐着弯儿提点他解决途径!
  这女人确实聪明,但又因此让李允堂很不自在。古人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想来是真对。她就是乱七八糟的书看多了,什么《女诫》、《女训》就根本没翻过吧……
  不过本来也不是第一天认识她,她从小就是这般模样了。
  李允堂默默地看着她泡茶,喝茶,也没说话。秋日的风已经很凉了,从窗外吹进来,带起竹叶发出“沙沙”的响声,天上的星子悄然升起,府内的灯也是一盏一盏地被点亮。
  卫望舒唤了琴师在院子里弹琴,“叮叮咚咚”甚是舒心,然后也不再说话,只是就坐李允堂面前自个儿慢悠悠地品起茶来。
  说什么去青…楼不回家让她闹心呢,瞧她这么会享受的样子,没有自己,说不定她日子过得还更滋润了……
  第二天李允堂又被青禾从睡梦中吵醒了。
  “九爷!”
  “咚咚咚!”
  “九爷!”
  “咚咚咚!”
  “九爷!”
  “咚咚咚!”
  李允堂受够了,大吼一声:“秋霜,把他轰出去!”
  “是。”门外传来秋霜的声音,然后是青禾的尖叫:“不许碰我!你们不许碰我……”然后就没声音了。
  秋霜是会一些拳脚功夫的,虽比不得挽朱那样的,但对付青禾是绰绰有余了。
  这会儿李允堂也睡不着了,顶了个鸟窝头去把门开了,让人进来伺候梳洗。
  卫望舒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也从床上下来了,笑着对春蝉说:“昨儿个皇上赐了栗子糕,九爷素来爱吃,待会儿给九爷打包了带去顺天府吃。”
  春蝉是个机灵的,见卫望舒早上起来心情好,便凑趣道:“王妃对九爷的喜好知道得可真清楚呢。”
  卫望舒一副柔情似水的表情望了李允堂一眼,道:“可不是嘛,自家相公呀。”
  李允堂哆嗦了一下,瞪了春蝉一眼,是自己平日太随和了么,这些下人都不会看眼色了?!只顾着拍主母马屁,倒不管自己这个主子高兴不高兴了?!
  “春蝉!”李允堂冷冷地盯着她,“昨天早上没来伺候,本王还没问你的罪!”
  春蝉赶忙说:“昨天早上拉肚子了!”
  “一大早拉什么肚子!”李允堂揪到个错自然不放过。
  春蝉委屈道:“还不是吃了九爷赏的梅子!九爷自己不要吃,倒是都打发奴婢跟秋霜姐姐了。”
  李允堂噎着了,“本王哪里是自己不要吃?!不好吃还不给你们呢!”说到这里,他忽然看着拢翠,问,“那你们没拉肚子?”
  拢翠正给卫望舒梳着头发,听了,微微一笑道:“嗯,挺好的。想来,是我跟揽橙肠胃比较好。”
  揽橙看了拢翠一眼,闭了嘴没说话。
  李允堂撇了撇嘴,是拉了不说,还是根本没吃?算了不计较了,这种小事要计较起来倒显得自己没气量了,只瞪了春蝉一眼说:“你给我好好梳头!”
  李允堂有起床气,春蝉也习惯了,反正伺候好了他生气,伺候不好他也生气,差不多就成了。不过好在李允堂性子还算不错的,生气归生气,也就是吼几句,很少动真格惩罚人的,要是碰到什么事了,也知道护着下面的人。
  本来李允堂身边是有两个小太监的,一个是青禾,还有一个叫白木。有一天午后,李允堂带着卫羲和及其它几个小朋友到后花园玩,看到梅花林里有好多好看的鸟儿,便让白木回自个儿的殿里头去取弹弓,要打鸟!
  那会儿李允堂还小,青禾与白木也还不到十岁,白木听说主子要打鸟很兴奋,赶紧跑回去取弹弓,结果撞到了丽妃娘娘身边的太监郭全顺身上去了,并且打翻了郭全顺手里的汤!
  那会儿丽妃娘娘正得圣宠,而且肚子已经五个月大了,最是金贵,郭全顺亦是眼睛长到了头顶上去了,哪能容得下一个小太监冲撞了他?更何况他手里端着的还是丽妃娘娘要的汤,若是耽搁了自己也少不得要被主子训的。
  于是郭全顺对白木动手了,不说当时他身边还跟着几个太监,就是郭全顺一个人,打一个孩子也是绰绰有余的。
  白木被打得鼻青脸肿回去了,李允堂知道后,自然要去找那个郭全顺,不过被卫羲和拦了下来。卫羲和说:“丽妃娘娘眼下正怀着孕,你这么鲁莽地闯进去,万一闹出点什么来,倒让他们占了理了。”
  李允堂怒道:“那咋办?”
  卫羲和笑了笑,说:“背地里头去整那个奴才不是更好,随你是套个麻袋打他还是丢他进湖里,总让他把欠了的还回来便是。”
  卫羲和比李允堂大了两岁,心眼也多了不止一点。
  李允堂想想也对,省得被皇上拎过去骂了,暗地里对付那个狗奴才就是。
  李允堂命人在丽妃宫门口守着那奴才,他一出门就来禀报!
  守了一个晚上,那奴才也没出门,倒是自己那儿出了件大事:白木死了。
  昨儿个白木还算好,虽然鼻青眼肿的,但走路不成问题,说话也顺溜,谁知过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青禾值夜回来见他还没起床就去喊,发现气都没了!
  李允堂火急火燎喊了太医来看,太医把他的衣服脱开,身上处淤青不说,肚子那儿的皮肤下面是一片青的,太医摸了摸说:“是内脏破裂了,你瞧底下都是淤血。”
  这是李允堂第一次真切地感受死亡的可怕!先帝驾崩的时候他才六岁,印象并不深刻,而且先帝驾崩以后他再见着先帝,也是衣服穿的好好的,看起来就像睡着了一样,并不觉得可怕。
  李允堂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头一整天,他脑海中都是白木的淤肿的身体,煞白的脸色,原来死了就是这样,身上冷冰冰的,再也不会睁眼,不会说话,不会动,然后要被孤单地埋进土里,再也见不倒……
  期间静太妃进去看过几次,也叫人端了吃的进来,苦口婆心终于劝动他吃了两口饭,结果一转眼又吐了出来,可是把她都吓哭了!
  一直到了晚霞在天边上烧出了一片火烧云的时候,李允堂终于开了门,出了自己那屋,冷静地叫人把白木的尸体好好穿上衣服,然后提了把剑,一同抬去了丽妃的宫殿门口。
  丽妃宫门口的太监见这阵势都吓坏了,赶紧进去禀报主子,主子正怀着孕呢!九王爷抬个死人放在门口不仅不吉利,而且万一冲撞了主子肚子里的王子可不得了!
  郭全顺知道了这事赶紧给丽妃跪下求饶,把事情始末添油加醋说了说,末了哭道:“奴婢想着娘娘的药汤给那小崽子泼了气不过,只是轻轻地推了他几下,哪想到会死啊!太医交代过,药汤要按时服用,奴婢也是心急啊娘娘!这么重大的事情怎么敢耽误?!”
  丽妃仗着娘家在外省有点势力,祖上又是立过功的,本就是泼辣的性子,眼下又深得皇帝喜欢,还怀着龙种,自然更加撒泼一些。她进宫没多久,对李允堂这“小叔子”还不算熟悉。
  丽妃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冷哼一声:“你多带点人,把他们都赶走!”
  “哎!”郭全顺得令,喊上宫里所有的太监都出去了。
  丽妃宫里的人可真不少,十几号太监都能把李允堂他们团团围住了,李允堂只带了四个太监过来,两个还是抬架子的呢。
  郭全顺本来是壮着胆子出来的,但见到李允堂的第一眼,他就觉得两腿在打颤,也不知道是因为奴性的本能,还是他肃杀的眼神。
  “九、九王爷,丽妃娘娘要、要你们……”他话还没说完,李允堂“钲”一声拔出了手里的剑。此剑看着十分一般,还有些陈旧,但剑锋一出,寒光四溢,听声音就知道是把削铁如泥的好剑!
  李允堂熬红了双眼,瞪着郭全顺说:“这是先帝赐破影剑,来一个杀一个!”
  郭全顺一听,脚都软了,连跪带爬跑回宫里头对丽妃说:“娘娘!娘娘!”
  “怎么了?不是叫你把人赶走么?走了吗?”丽妃不耐烦地说。
  郭全顺哆嗦着说:“拔剑了……九王爷拔了剑,说谁靠近杀谁……”
  “什么?!”丽妃一拍桌子站起来,因为太用力手都拍疼了,不由捂着掌心怒道,“反了他了!快去叫皇上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语文课上,老师:小明,请你把“如果每一滴水都能代表一个祝福,那我送你一片海洋”做一个仿句练习。
  小明:如果每一朵花代表一个祝福,我会送你一个花圈。“
  老师:滚!


☆、丽妃

  15。丽妃
  皇上本来在临渊阁里跟臣工商量事情,一听传话太监来报告说李允堂带着剑,扛着尸体到丽妃门口闹事,不由皱起了眉。
  李允堂虽然胡闹,但他一般不会针对谁,想必是有缘由的。可到底他这么个做法对自己怀了孕的妃子,总是让皇上不高兴的。
  皇上让臣工回去,自己带这高崇德去了丽妃宫。
  皇上一到丽妃宫门口,见李允堂果然手里提了把剑虎视眈眈地瞪着宫门,身后跟了四个太监,还有一个单架上躺着一个人盖了白布。来的路上他已经把事情问清楚了,这会儿不等李允堂开口,就怒道:“你在干什么?!放肆!”
  李允堂目光看过来,见了皇上,猛地跪下,道:“请皇上做主。”
  皇上走上前,低头看着他道:“你就是这样来让朕做主的吗?!扛了个尸体到怀了孕的妃子宫门口,还提了剑,你出息了啊!”
  李允堂抬起头迎向皇上的目光,说:“自我朝建立后,后宫私刑就是被明令禁止的,别说奴才不能用私刑,就是主子之间也不得擅用私刑。如今丽妃娘娘的奴才因白木打翻了他的汤,就打死了白木,便是用了私刑。奴才用私刑的,按大晋律,理应送慎刑司乱棍打死。请皇上秉公执法!”李允堂眼睛通红,湿湿的,但是很坚定。这是少年人难得的坚持,也是李允堂从未有过的认真,皇上怎会看不出来?
  况且,他说的话,每一句都是在理的。
  皇上看了眼盖了白布的尸体,说:“此事朕会叫慎刑司查清楚,若是属实,定会给你一个交代!但你不应该带了尸体来这里冲撞丽妃!”
  李允堂勾了勾唇角,道:“奴才杀人才是折了主子的福。”
  这时候,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从宫门内传来,“大胆!”
  原来是丽妃听见皇上来了,就走到门口来听,哪想到这小王爷胆子那么大,不由怒了喝了出来,然后挺了个肚子施施然走出来。
  其实五个月肚子还不是特别大,她却走得特别慢,像是很艰难的样子,跨出宫门后见到李允堂身后那个白布盖着的人,尖叫了一声:“啊——”
  皇上拧了拧眉头,道:“你出来干什么?”对她身边的嬷嬷说,“快扶丽妃回去。”
  嬷嬷忙劝丽妃说:“娘娘快回把,万一冲撞了龙子可不好!”
  丽妃哪肯走,对李允堂说:“郭全顺听太医的吩咐给本宫送药汤,保的就是本宫肚子里的皇子!你那狗奴才碰翻了汤,就是对皇子的谋害!难道还不该死?!”
  丽妃才十七岁,也少年气盛的时候,自从怀了孕,连太后娘娘都对她好得不得了,哪里还能把别人放在眼里?
  李允堂冷笑:“口口声声说皇子,你倒是挖出来看过是男是女了?丽妃娘娘,话不能说太满了,多少人等着看笑话呢。”
  丽妃脸一红,他戳中了自己如今最怕的事。宫里哪个女人不想生儿子?但哪个女人敢说自己一定生儿子?她心高气傲,说话难免溢出来,身边的嬷嬷曾提醒过她,她也有过懊恼,但是话都出去了还能收回来么?
  丽妃脚一跺,立即挤了几滴眼泪出来。
  身边的嬷嬷马上说:“使不得啊使不得!娘娘,怀孕了不兴哭的!”
  皇上烦了,大声对嬷嬷说:“还不快把丽妃扶进去!”
  “是是是。”这回嬷嬷不敢含糊了,赶紧用了力气把丽妃往里头扶。
  皇上转头对李允堂说:“都回去,这事朕会让慎刑司来按规矩办的。”
  李允堂点点头,说:“皇上,臣弟等着一个公道。”
  死一个奴才算什么大事吗?不算。
  如果是丽妃下令把白木打死了,那就真不是个事。可出手打人的是郭全顺,奴才打奴才,就是私刑的范畴,是宫里的大忌。
  要说宫里头大太监打小太监,大宫女打小宫女这类事并不少见,只要不打死人,根本没人会拿来说事儿。即便打死了,也就死了,只要没人为这个奴才出头,卷个帘子扛了出去就说生病死了就得了,如果有家属的再按规矩补偿些钱就完了。一般能放儿子阉了进宫做太监的,都是有困难的家庭,否则谁愿意?所以都是不会追究太多的。
  相对来说,直接伺候主子的奴才要好很多,别人打狗也要看主人不是?这就得比较谁的主子比较硬气了。比如丽妃娘娘如今就是比较硬气的。但如果遇到凶狠的主子,奴才被折磨死的也是不少的。
  不管怎么说,规矩就是规矩,无论平日里怎么执行的,藏了多少污垢多少猫腻,眼下有人揪住规矩不放,倒没人敢说不对。
  郭全顺是丽妃身边的红人,丽妃用他也用得很顺手,当然不愿意让他给法办了。要说郭全顺打人的时候也是瞧清楚对方的脸的,宫里头位份比丽妃高的主子手下的太监他每个都认得,见了白木这张生面孔,也不在意,只当是哪个局里头的小太监,所以下手就狠了些。但要说狠,也没有真往死里打,发泄一下情绪就罢了,谁想到这小太监那么不经揍,竟然死了!死了也就算了,竟然他还是九王爷的人!
  李允堂在后宫中也有自己的活动范围,一般嫔妃的住处他不会来,所以撞上的可能性也不大,但这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眼下郭全顺也明白,他是得罪了这皇宫里头的小祖宗了!
  谁不知道李允堂有多能闹事,瞧他今天的样子就知道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郭全顺给丽妃磕头,一把眼泪一把鼻涕说:“娘娘救救奴婢!”
  丽妃烦躁地坐在椅子里头丢梅子,道:“这个九王爷太不像话了,竟然把死人往本宫门口送!不就死个奴才嘛,有什么了不起!皇上也是,不教训教训他就算了,还说要秉公法办!秉什么公啊!”
  “就是说啊,娘娘,等明儿天一亮,慎刑司的人就要来把奴婢带走了。”郭全顺哭得好不凄惨,“奴婢一条命不值钱,就是奴婢走后,谁来伺候娘娘啊!”
  丽妃摸着肚子,拧着眉头道:“你说你打了他,并没有马上死了的?”
  郭全顺点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是啊是啊娘娘,当时还有别人也看见了的,这小子还能走路呢!”
  丽妃惊疑道:“难道是九王爷故意弄死了个奴才来陷害你?”但又想想,“他与本宫并无仇,干嘛要这么做呢?”
  郭全顺抹了把眼泪说:“娘娘您想啊,他素来是个霸王性子,想是奴婢欺负了他的人,他不甘心,就干脆把人弄死了,把这脏水往咱们宫里头泼!”
  丽妃虽然心有怀疑,不过越想就觉得越有道理。想到九王爷跟皇后关系不错,难道是皇后见不得她怀孕,叫九王爷借这个由头来做这种晦气的事?
  “可恶,太可恶了!”丽妃恨恨地说,“你别怕,明天你就一口咬定了说你没把人打死,本宫会跟皇上喊冤的!”
  第二天慎刑司的人来把郭全顺带走了,丽妃想找皇上说说话,但谁想到,皇上根本不见他,高崇德只说皇上在临渊阁与大臣们商讨国事,请娘娘回去歇着。
  丽妃哪里歇得住?本来住在后宫怀了孕就无所事事,没事也巴不得找点事来做。
  丽妃憋了一天,终于在傍晚的时候让人给皇上传话,说自己身体不舒服。
  晚膳过后,皇上没来,倒是把皇后娘娘招来了。
  皇后齐氏是皇上的原配夫人,当年皇上还是皇子的时候,她就嫁给了皇上,年纪比皇上还大上一岁。齐氏一共生了四个孩子,头三个都是女儿,直到二十九岁才生下一个儿子。而皇上在此时已经有了两个儿子了,却一直等着皇后的这个嫡子出生,才封了世子。又过了些年,先皇驾崩,皇上登基,世子也就成了太子。
  齐家是世代书香门第的大家,出过许多名仕,皇后的爷爷齐老爷子是皇上的恩师,当年皇上能在众兄弟手下夺得这个皇位,也少不了恩师的帮忙。许是这个原因,皇上一直敬重皇后,丽妃看不出来两人有多恩爱,但至少有一点是明白的,皇后的这个地位自个儿目前是撼动不了的。
  目前撼动不了,不代表以后也撼动不了,自己年轻貌美,未来有着无数的可能!而皇后呢,已经四十二岁了,比自己的娘年纪还大呢!
  “不知皇后娘娘驾到,不能出门迎接真是失礼!”丽妃见到皇后,装样子要从床上下来,被皇后拦住了。
  “你躺着别动,你是有身子的人,千万要小心。”皇后永远是那样端庄娴静,笑容得体,不多一分,一少一分,“听皇上说你身体不好,本宫带了太医一起过来瞧瞧。”
  丽妃眼神闪烁了一下,道:“嗯,就是有点头疼,吃不下饭。”
  跟在皇后身后的太医得令上前给丽妃请脉,完了回禀皇后说:“皇后娘娘安心,丽妃娘娘只是有些积食,待臣开个方子调理一下,平日里稍许走几步,无大碍的。”
  丽妃听了差点没吐血,竟然说她“积食”!好歹也该是“心中积郁”才对!还多走动呢,是说她躺床上装病吗?!
  丽妃心里幽怨,但不敢瞪皇后,只能在低着头在心里咒骂了几句。
  作者有话要说:  好多霸王。。。。。。好幽怨。。。。。。。。
  这章底下如果在明天中午12点前超过10个人撒花,明天就双更!
  这要求不高吧亲!


☆、5号第一更

  16。
  果然皇后坐到了床边,对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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