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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九的逆袭-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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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睦弘的剑尖直指她的下巴,冰冷地说:“抬起头来。”
程素素心下怕得要死,哪敢违抗,只能抬起头。这会儿她身上脸上都湿了,不知是因为冷的还是吓的,脸色惨白,眼睛红红的,看起来倒是楚楚可怜。
李睦弘居高临下望着她,皱了下眉,但转念一想,眉头又舒展开了,口吻不似方才的凌厉,倒是温和了许多,问:“叫什么名字?”
“程、程素素……”程素素瞧着面前那把寒光肆意的剑,直哆嗦。
“程素素……是吴亲王买回来的那个歌伶?”李睦弘自是有办法掌握王府的动态。
“是。”程素素又把头埋了下去,眼前这个人虽说长的挺英俊,可怎就这么吓人,好像随时会把人吃下去一样……
李睦弘见她如此胆小,又想想卫望舒的狂妄,不由自嘲地笑了笑,怎的自己就是犯贱,掌握不了的才更喜欢?又问:“你可知道我是谁?”
程素素的脑袋重重地磕到了地上,她怎么会不知道啊,这出戏自己可是看全了的!
本来她在静太妃那边伺候,静太妃说疲了要小寐一会儿,段嬷嬷便打发她出来了。见今日雨大了,程素素也想出来走走,这段时间对她来说改变实在是太大了,她以前觉得茶馆掌柜的老婆已经是十分富有了,可到了王府,这里的下人都要比那掌柜太太穿的还好,只觉得整个人生都被颠覆了!她慢慢地从震惊中适应过来,但还是经常会想着想着就会走神。
就这么边想边走,程素素就来到了戏台这里。也正是因为雨大,想来这边不会有人,谁知道远远地就看见王妃来了呢。
程素素下意识地躲了起来,本想着王妃只是路过,或者待一会儿就会走的,谁想到不但没走,还又来了个人呢!王妃喊他“太子”的时候,程素素真是吓得不清,太子殿下竟然在王府私会王妃?!程素素觉得自己一不小心知道了一个会掉脑袋的秘密。
挨到两人吵完架,王妃走了,心里才算松了一口气,不料却被发现了。
茶馆里除了唱小曲儿的,也有说书的,关于前朝皇族贵胄大臣之间的那些个秘闻,程素素也算听了不少,这会儿她想起说书先生拖长了声调的那一句:“只有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程素素吓坏了,赶紧用力磕了几个头,舌头打结地说:“求、求殿下……饶命……我……不不,奴、奴婢……什么都……没看见……”
“哦?”李睦弘挑眉,“原来你不只听见了,还看见了。”
程素素这会儿都想咬掉自己的舌头了……不过没空,她忙道:“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看见!”
她方才就在窗栏后面,虽然隔着茂密的竹子,可是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见了……
她心想:好了,这次死定了。
可谁知,太子竟然说:“抬起头来。”
程素素颤巍巍地抬头,眼泪哗啦啦的掉下来,低声说:“殿下,奴婢……奴婢……”
太子在她面前半蹲下来,一手捏着她的下巴,温和地说:“你都看见了,这可怎么办?”
程素素呆愣愣地望着太子,被陌生男子触碰,她有点不习惯,可是哪里敢反抗。
太子笑道:“你有两个选择,一是听命于我,二是死。你选哪个?”
程素素的眼泪又汩汩地出来,说:“奴、奴婢愿意效忠殿下……”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也不怪程素素,在死亡面前,没有几个人能保住节操。。。。。。。
今天大姨妈来了,我也是拼了。。。。。。。晚点还有一更!
☆、第54章 九品芝麻官
13。
卫望舒回了房;脱下湿衣服;直接裹着被子躺到了床上。回顾这些年;真是五味杂陈。
如果和平的代价是她自己的话;与他为敌又如何?大不了一死。
但人都是怕死的;她活得好好的也不想死啊!
可李睦弘说的也对,她能倚赖谁呢?一旦他登基成王,谁会愿意为她而去跟皇帝抗争?
心里头忽然冒出了个人影;李允堂。这家伙会愿意带自己远走他乡吧?这种事情也就只有他敢做啦!想到这里不免心里又有点甜。
可是跑路也终究不是上策。
聪慧也好,计谋也罢;在绝对的权势面前;什么都不是。除非……能把他拉下太子的位置。
可从本心上来说,卫望舒不愿意这么干。
卫望舒在床上滚来滚去,最后仰面平躺下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人生多烦恼啊。
李允堂上京的路上思考了很多,以前他在皇上的恩荫之下从来没考虑过皇上走了会怎样,卫望舒的那一席话对他来说简直是醍醐灌顶,确实只有自己强大才是最好的出路。他很难得那么认真地想要做一件事情;在马车上又好好地计划了一下。
进了京,李允堂一刻没闲着,先是去见了皇上以示对他老人家的重视,陪着聊了会儿天,说了说对江南的感言,再拍了阵马屁。
皇上心情不错,笑道:“老九,我怎么觉得你忽然懂事了许多。”
李允堂谦虚道:“都是皇兄教导有方。这段时间臣弟在姑苏好好反思过了,以前真是太混蛋了,以后一定不再给皇上添堵!努力做皇上的左膀右臂!”
皇上满意地拍拍他的肩膀,说:“好好干!”
李允堂用力点头。
初夏的御花园充满了生机盎然的情调,李允堂陪皇上走了一圈,然后说:“皇上,臣弟想给吏部推荐一个能用的人。”
皇上看了他一眼,“哦?什么人?”
李允堂坦荡地说:“春蝉的弟弟,叫蒋歆海。他开春刚中了举人,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臣弟十分欣赏他。”
皇上乐了,“是嘛,能让你欣赏的,不容易啊。”又问,“想给他安排去哪里?”
李允堂笑着说:“让他先去翰林院做侍诏,皇上觉得可以吗?”
皇上挑了挑眉,有些意外,“翰林院侍诏是从九品的官儿吧?”按说这种小位置根本不需要提到皇上跟前来的,随便招呼个吏部的熟人就能办了。
李允堂认真地看着皇上说:“是,臣弟觉得,从底层做起挺好的,他年纪还轻,最忌浮躁。皇上上回让臣弟做顺天府扶风,刚开始臣弟没想明白,还跟皇上闹情绪,这次在江南可算想清楚了,皇上的想法是对的,是臣弟太愚钝。”
皇上听了这话,再满意不过,用力地拍了拍李允堂的肩膀,这感觉就像家里头最闹腾的不乖的孩子,终于有一天长大了,做家长的无比欣慰。皇上在这个不听话的弟弟身上耗费是精力可比几个儿子都多呢。
李允堂乖巧地又说了句:“那皇上能给吏部尚书说一声么?”
皇上这会儿心情畅快,郑重地应道:“好!”
历来,结党营私就是朝廷的禁忌,虽然私底下权贵们都沾亲带故,找个熟人要个官职真不是什么难事,但是李允堂为蒋歆海跟皇上要官这件事,让皇上十分欣慰。一方面这表明李允堂一直倚靠着皇上,跟皇上最亲,另一方面也是他胸中坦荡,想来那蒋歆海确是个人才。
皇上第一次被人求那么小的官儿,却十分高兴,扭头就让高崇德把吏部尚书钱志龄找来了。
钱大人屁颠屁颠跑来见皇上,听说了这事,表面上温和地领命,心里头却有无数的某种马跑过……皇上找他这个尚书过来就为给吴亲王身边的人安排一个从九品的芝麻官!
一个从九品的小官,别说是皇上跟他提了,就是亲戚朋友找了关系来要官职的,也没有要过从九品这种芝麻官的!钱大人看了眼皇上身边站着的李允堂,见李允堂从容地对自己微笑,便也留了个心眼,亲自找人把此事安排下去,格外慎重。
李允堂要的,大抵也就是这种效果。
第二日李允堂就亲自带了姑苏的特产,去登门拜访钱志龄。钱志龄听门伢子说李允堂亲自来了,赶忙出来迎接。
“哎呀呀,吴亲王,快请进,请进!”钱大人今年六十了,头发花白,笑起来眼角都是皱纹。
李允堂笑得十分谦和,开门见山地说:“蒋歆海的事有劳钱大人了。”
“快别这么说,别这么说!”钱大人可真有点心虚,从九品的官儿谈何麻烦?不但惊动了皇上,还要吴亲王亲自登门道谢,他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来来来,吴亲王里面请!”
李允堂以前跟钱志龄没有什么交情,这还是第一次到他家中来。
钱志龄是个八面玲珑的人,有他性格里的油滑,但也有些手段和本事,是能够做点事的人,毕竟吏部素来就是关系最复杂的一个地方了,能坐稳头把交易的,自然也不简单。他把李允堂请进会客厅,赶紧让仆人去泡了上好的茶。
坐下后,钱志龄笑道:“以后吴亲王有什么人员安排,只要来跟下官说一声就行了。”说这话,也是钱志龄想卖李允堂一个人情,反正去跟皇上说了,皇上再来跟他说,结果都是一样的。经过去年的青楼和赌坊这么一闹,钱志龄可是把李允堂看得真真儿的,九爷早就不是小时候只知道玩闹的九爷了!也把皇上看的真真儿的,皇上是真的信任和宠溺自己这个小兄弟。
李允堂端起茶杯,吹了吹,笑着问:“钱大人这话可是当真?”
钱志龄忙道:“自然当真。”又补充了一句,“只要是下官能做的了主的,九爷尽管开口。”
李允堂扬起唇角,只说了一个字:“好。”
钱志龄端茶的动作一滞,肿摸有一种吴亲王等着自己说这句话的感觉?敢情吴亲王不是来道谢的,就是为了再安排人来的?
李允堂放下茶杯,正色道:“本王确实还要安排一个人。”
钱志龄不敢怠慢,“王爷请说。”
李允堂食指在桌上茶杯盖上轻轻叩了叩,说:“此人叫秦文知,现任正六品太常寺丞。本王想给他挪个地方。”
钱志龄不得不接口,问:“王爷想给他挪去哪里?”
李允堂身体微微前倾,沉声道:“吏部郎中。”
钱志龄心中一惊,乖乖,手都伸到自己部门来了!但面上不动声色,沉吟了一下,说:“吏部郎中从五品,按规矩,六品以上的都要经吏部考核筛选……”
李允堂笑着打断他的话:“如果钱大人为难就只当本王没说过,本王明日去跟皇上说一声便是。”
钱志龄忙道:“下官不是这个意思!”
李允堂眯了下眼睛,“此人原是顺天府的主薄,从八品的小官儿,一下子升到了正六品的太常寺丞,钱大人可知为何?”
钱志龄一愣,按吏部的规定,除非立了大功,官员一般是不允许跳升的!每升一级,都是要在本职位上做出了成绩,够资格了才可以。当然那些开后门的都会在私底下弄些功绩糊弄糊弄,至少能把书面材料做得好看些。而从八品到正六品,怪怪!这都跳了多少级了!
钱志龄虽是尚书,但并不清楚每一个官员的调动情况,特别是四品以下的官,多如牛毛啊,哪有功夫一个个去看啊。而且太常寺丞是个闲官儿,不是什么实权派。
李允堂给了钱志龄一些惊疑的时间,慢吞吞喝下一口茶,才说:“这太常寺丞啊,就是皇上给升的!”
这话李允堂可没瞎说,当初皇上答应了给秦主薄升职,在事后也遵守承诺了。
这会儿钱志龄才想起了这码子事,因为是小官,他当时也没在意,经李允堂这一说才稍稍有了印象。
原来是这个人!
嗷嗷嗷年纪大了脑袋不好使了哎!
钱志龄立即说:“王爷放心,这事下官能办。”虽然不大情愿……亲王要的这个职位可是吏部郎中,直接插了人来吏部,钱志龄总是有些不舒服的。
李允堂却笑眯眯地问:“钱大人若有为难,也不勉强。”
钱志龄忙道:“不为难,不为难。”就算皇上不会插手这事,他也愿意做个顺水人情给吴亲王,得罪谁也不能得罪了这尊菩萨!
李允堂又多问了一句:“那本王可要再跟皇上说一声了?”
钱志龄赶紧说:“不用不用,下官三日之内,就下调动文书。”
李允堂十分满意地离开了钱府。
春蝉在外头的马车上等他,青禾竟然也在。
青禾为给李允堂打听关于卫望舒的事,已在京城住了一段时间了,李允堂进京才两天,他还来不及把消息汇总,李允堂就让他去选宅子了。这宅子自然是给蒋歆海的,买大了怕他有心理负担,李允堂特地关照青禾带着人家一起去挑。
青禾办事很利索,才半日就买好了。
“爷,奴婢刚好往这儿经过,见着您的马车就过来了。”青禾说,“宅子在城南书苑片区,方才叫歆海和叶夫人一起去看了,是四间房,一个院子的格局,因为这宅子刚好临街,所以还有个铺子呢,自己开个店或者租出去,都是不错的。”
春蝉在边上直抹眼泪,这么多年可不就是梦想着这一天么!
“爷……”春蝉泪汪汪地看着李允堂。
李允堂伸手揉揉春蝉的头发,说:“走走,一起去看看新房子!”
作者有话要说:人家是女主黑化了斗,咱是男主开始黑了
☆、第55章 查实
14。
春蝉自然是想去看的;一路上只盼着马车能快点儿飞过去。到了地方;竟然叶桂香和蒋歆海还没走;在一起打扫院子呢。
这宅子还真是不错;挺新的;白墙青瓦,院子里铺上了干净的石板,中间还搭着一个架子种了葡萄。这会儿葡萄都结出了一个个的小绿珠,待夏天来了;可有的吃了!葡萄架下面是一套石桌椅;想来是个乘凉的好地方。
据青禾说,这里的上一户人家是外地客商,他们买了这个宅子后也不常住,就是来往京城做一个落脚之处。后来这户人家钱赚多了;打算带着子女一并搬过来住,房子就显得小了,所以才要卖掉了换大的房子。
房子里头的家具是九层新的,青禾一并买了过来,这样蒋歆海他们母子搬过来就能直接入住了。
想来,自打出了叶纬敬丢下春蝉在千金台那事之后,他们是多一天都不想在叶家住的。
“娘!”春蝉叫了一声就跑过去,跟个小女孩儿一般,眼里满是兴奋,脸色也红彤彤的。这会儿叶桂香也是满面喜气,抱到女儿以后,高兴得直想流泪。
倒是蒋歆海,见着了李允堂,放下手里的扫把就走过来,直接给李允堂跪下,重重地磕了三个头。
李允堂忙扶他起来,“你这是干什么,青禾没跟你说么,这房子可不是我送你们的,你得从每个月的俸禄里拿银子出来还我。”
蒋歆海这会儿才表现出一个少年人的纯情和激动,脸色亦是红彤彤的,眼睛也湿了,“王爷,您的大恩大德,歆海铭记于心!”
“没事没事,起来起来。”李允堂拍拍蒋歆海的肩膀,说,“我也有事正想跟你谈谈。”
蒋歆海忙道:“里头打扫干净了,王爷请进屋说。”
正对着院子的就是客堂,谈不上雅致,但是敞亮,就是寻常百姓家客堂的模样。墙上挂着福寿延绵的字画,想来是前房东留下的,都还没清理,靠墙是一条长几,上头是一对青花的花瓶,里头插着孔雀翎,下方一张八仙桌,两边摆着靠背椅子。
叶桂香赶紧对春蝉说:“水都烧好了,快去泡茶!”
春蝉赶忙应了。
李允堂打量了一下四周,笑着说:“还有什么需要就跟青禾说,不用客气。”
蒋歆海不好意思地笑道:“已经够麻烦王爷了。”他依旧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书生袍,只不过今儿个衣服上都是灰。
“不麻烦。”李允堂笑着说,“歆海,我也有事要你帮我。”
蒋歆海神情一凛,忙到:“王爷尽管开口,歆海必赴汤蹈火!”
李允堂叹了口气,“还真是得赴汤蹈火啊。”
然后李允堂就把这些日子自己心中已经反复琢磨过的自己的处境跟他说了,说罢后,道:“我自然希望你能是我的人,但这样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那一天到来之前强大到别人想动也不敢轻举妄动,如果我失败了,你的下场可能也不会好。”
蒋歆还很认真地想了想,才说:“歆海既然说为王爷赴汤蹈火,自然是不怕的。不过王爷说的这事,需要等待时机。说到底权势这东西,背后支撑的绝对力量是兵权。如今皇上正值壮年,九爷有时间布局。”
李允堂点头,说:“我把你安排进翰林院也是等机会,你可明白?”
蒋歆海抱拳道:“歆海明白,歆海随时听从王爷调遣!”
李允堂跟蒋歆海在客堂说话的时候,叶桂香带着青禾坐在院里的石桌子那儿吃着浆果子说着话。
青禾说:“大娘,您这浆果子可真好吃,在宫里头也没吃过这样的。”
叶桂香笑道:“可不是,是我夫家祖传下来的,他们那山坳子里头好东西还不少呢,只是别人都不知道。”
春蝉雀跃地跑过来,喜道:“娘,我方才去看了,西面那个铺子啊,沿街很长但是不宽,而铺子就在西面这间屋子的后头,我想着,不如把铺子向后扩出来一些,这样租出去还能多租点钱,日常开销就能宽裕些了。”
叶桂香笑着把春蝉拉到自己身边坐下,说:“我也正有这个想法呢,西面这间大屋子本来就宽敞,缩进一些不影响什么。这间呢就给歆海住,可以拦成内外两间,外头当书房,里头当卧室。东面这边有两间屋子,一间我住,还有一间留给你回来住。”
“娘。”春蝉喊了一声,眼睛湿湿的,握住了叶桂香的手。
终于也有自己的家了啊。
叶桂香拍拍她的手,又摸着她的脸仔细瞧着,说:“傻孩子,哭什么,虽然这儿比不得叶家那么宽敞,可日子总会一天天好起来的。”
春蝉用力的点点头,梦想成真的感觉真是再美好不过了。
青禾也替她们高兴,说:“大娘,这屋子家具不缺,但少些摆设,就让我来给你们的新家添摆设吧!”
叶桂香也不推脱,笑道:“好啊青禾,那我们得摆一桌进门饭,请你来吃的!”
青禾欣然应允。
李允堂给了春蝉三天假,让她跟母亲和弟弟好好聚聚,而且搬家总需要人手的,他让春蝉自己在吴亲王府里头挑几个得力的仆人去帮忙。
这晚上是蒋家人最后一天住在叶家,他们的想法是第二天一早就要搬走的。
叶纬敬听说蒋歆海得了个翰林院侍诏的职位,心里头有些不是滋味,虽说只是从九品的芝麻官,可到底是踏上仕途了不是,不像自家的败家子,好事不干,就会惹祸。
晚饭的时候,叶纬敬让厨子做了一桌子好菜,算是给他们送别,叶传一埋头吃饭,他当然也觉得没脸,都是同龄人,蒋歆还比他还小几个月呢,如今都考上举人了,吃上了朝廷俸禄。而自己呢,把家里败掉了一大笔银子……早知道拿这笔银子去捐个官了!
杨氏专心给儿子夹菜,一眼都没给叶桂香和蒋歆海,她虽然脸上是挂着笑的,但很明显只是皮肉的动作,并没笑进眼睛里去。
只有老太太是诚心祝贺蒋歆海的,对叶桂香说:“你是个苦命的,好在歆海有出息,可算是熬出头了!”
在没有利益冲突的情况下,老太太总是盼着女儿和外孙好的。
叶纬敬感慨万千,心酸归心酸,还是挽留了一下,说:“姐,其实你们不用那么急着搬,住这儿不也好好的?”
叶桂香笑得十分柔和,这些年为贴补家用,也没少给外头的绣坊做些绣工的活计,眼角都熬出了皱纹。她道:“这些年也麻烦你们了,如今歆海吃上朝廷俸禄了,搬出去也使得。”
叶桂香这话本也没别的意思,但听在杨氏耳朵里可是无比刺耳,她瞅了一眼叶桂香,笑了:“要说,从九品的俸禄可真是没多少……你们就两个人,倒是够开销了。”说到这里话音又转了一下,“不过要是遇着什么事儿,可又得求人了。”
春蝉听了不由瞪了她一眼,这话说得十分不吉利,她还巴望着蒋家遇到什么事儿不成?春蝉顶了回去,温婉地笑道:“可不是么,还好歆海是个知轻重的,从来不碰那些不该碰的。”
虽然春蝉的话说得十分委婉了,但还是戳到了杨氏,她的脸色立即拉了下来,刚要发作,被叶纬敬在桌子底下一把拉住,才没嚷嚷起来。
叶桂香亦是拉了下春蝉的手,示意她不要多说了,笑道:“我们新进屋,自然是要吃进屋饭的,日子就定在下月初一,纬敬你看方便吗?”
叶纬敬笑道:“姐姐家的进屋饭肯定是要吃的,一定按时到。”
蒋歆海面带微笑,吃着饭也不说话。到这会儿了,其实也不用说什么了,虽然在春蝉那事上蒋歆海恨透了叶家,但到底也是叶家收留了他们,好不好的,都过去了,日后若叶纬敬需要帮助,他自然是会帮忙的,可感情上,还是做普通亲戚更合适了。
大家各怀心思地吃完了这顿饭,然后围着老太太又说了会儿话,便散去了。
回屋后杨氏对叶纬敬抱怨道:“你拉着我干什么呀,你看那小妮子说的是什么话!不就是个从九品么,搞得多了不起似的。”
叶纬敬心情也不好,皱着眉头对她吼了句:“你知道这从九品哪儿来的吗?!是吴亲王给弄的!我都这把年纪了才从八品,歆海几岁?靠着吴亲王,以后能上不去吗?!”
杨氏一愣,仔细想想这番话,有点明白过来了,但又很难接受,“你是说,以后咱还得巴结你姐他们?!”
叶纬敬瞪了她一眼,不欲与她多说,妇人就是目光短浅!
说起来叶纬敬心里也堵啊,可自家儿子不争气有什么办法?好歹叶家让蒋歆海住了那么多年,这会儿翻脸多不划算?大家都在京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蒋歆海靠着吴亲王,得势是迟早的事,自己还真需要他帮衬。
李允堂回到王府,用了晚膳后就窝进了书房。
青禾端了碗甜酒酿敲门进去的时候,李允堂正端了支笔在纸上写写画画,秋霜在边上伺候。
“嗯,你来了。”李允堂抬起头,咬住笔,把纸拿起来轻轻抖了抖。
“上回您交待的那事……查到了一些眉目。”青禾说着,给秋霜递了个眼色。秋霜领会,微微躬了□,无声退下。
李允堂抬眉瞅了他一眼,放下笔,重新坐下,喝了口茶才问:“那男人是谁?”
青禾沉声道:“有可能,是太子殿下。”
李允堂猛地睁了下眼,又很快恢复过来,点点头,意料之外,但是情理之中。
李允堂望着自己写的这张人名清单,想起卫望舒跟他说过的那些话,长长地叹了口气。
青禾给他时间消化了,才继续说:“这事并没有什么风声传出来,奴婢也是根据一些蛛丝马迹推断出来的。奴婢先去找了太后身边的小林子,他在被太后钦点到身边伺候之前,是御膳房里做甜品的,奴婢曾经有恩于他。奴婢跟他打听了您跟王妃被太后赐婚之事,结果他说……那日他在门口听到,这门亲事是王妃自己跟太后求来的,那时候您还没从漠北回来呢!”
“什么?!”李允堂一惊,却忽然想起那天晚上卫望舒半开玩笑地跟他说,那是她跟太后要来的恩赐。本以为只是开玩笑,却不想是真的。
李允堂后背往椅子上一靠,
这女人真是……胡闹!
他皱着眉头对青禾道;“你继续说。”
“奴婢就跟小林子细细打听了关于王妃的事,小林子开始都说没什么异常的,但是说着说着,就说起了两三年前的一件事。您也知道,太后一般是不参加皇室的狩猎活动的,那年也不知怎的,忽然想吃野味,就招呼了一些女眷一起去,王妃也在里头。在狩猎开始前,有些射箭骑马的表演,在一群世家子弟中,太子殿下大出了风头。太后当时来了兴致,说要杀杀太子的气焰,便让王妃去跟太子比射箭!王妃不亏是将门虎女,箭术高超,按说太子也是不差的,可在比赛中竟发挥失常,让王妃赢了过去。”青禾道,“奴婢想着,太子殿下素来稳重,怎么会忽然失常呢?奴婢就留了个心眼。”
“在太子的东宫,奴婢也有个相熟的宫女,她是奴婢的老乡。她虽然只是个负责打扫的,但奴婢想着她到底人一直都呆在东宫,或许能知道些什么,于是就去找她了。奴婢开始只是问,知不知道太子殿下跟吴亲王妃相熟,她还挺惊讶的,说平日不曾听说谁讲起过,可是后来就忽然想起一件事,说有一次太子殿下在书房里画画,画到一半就被皇上喊走了,她照常进去收走茶杯,抹抹桌上的灰什么的,结果就看见了那幅画。她对那副画的印象极深,因为画上的人实在太美了,光看着就觉得挪不开眼!当时她觉得有点眼熟,想不起来是谁,我跑去问了,她才忽然想起来,说画上的人可不就是卫家大小姐嘛!而且奇怪的是,这幅画后来她再也没有见过,也不知道是被太子殿下收起来了,还是烧掉了。”
李允堂心里沉了一下,想起那夜见到的紫色背影,还真是跟太子的模样很像!
作者有话要说:小九在黑化的道路上一去不回头了
☆、第56章 笼络人心
15。
青禾继续说:“于是奴婢就把目标锁定在太子殿□上了。如果殿下跟王妃真有来往;就肯定会留下蛛丝马迹的。太子殿下的性子一贯都挺强势的,于是奴婢就有些怀疑;王妃一直到十八岁都没嫁,会不会就是跟太子殿下有关。奴婢用钱买通了一个卫家的粗使婆子,跟她打听了王妃早些年有没有人来说亲的事。那婆子说,世家小姐从来就不愁嫁,更不说卫小姐长那么好看,身份那么尊贵,早些年想来说亲的人多了去了,可不知怎的都是来了一、两回就没下文了。还有一个都拿了八字回去让人合了,结果隔了好几日才来给回信,竟说八字不合!奴婢就问那婆子是哪户人家,婆子说是河毅郡王的世子。”
青禾喘了口气;“奴婢就找去河毅郡王府上,他家世子如今当然是孩子都有了;可当初的事却不容易问到,想来忽然说八字不合的原因;也不会是一个下人能知道的。奴婢就想京城里头有脸面的人物说合八字,都是找龙停寺的,于是就跑了趟龙停寺。静太妃在先帝驾崩后,皈依我佛,于龙停寺受过礼,跟里头的师父都很熟,奴婢打听了好多人,终于找到了当初给河毅郡王世子跟王妃合八字的师父,那师父却很惊讶,说自己并没有说过八字不合啊!因为八字是极少会不合的,一年到头也碰不上一回,所以真的判了不合,自己一定不会忘记。”
李允堂听罢,点点头,坐在椅子里头思索了一会儿,揉了揉太阳穴说:“知道了,辛苦你了。”
忽然他就觉得累了。
青禾见李允堂的表情,大约也能猜到他在想什么,不禁说:“爷,按奴婢的判断,王妃和太子殿下这事,并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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