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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名媛(喝壶)-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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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口声声说要顾惜身子,却又隐射自己不顾肚子盯梢。若甄柏真地要这孩子,却又因为这样的理由流产了,那两人之间,怕是要大动干戈。只可惜啊。
不过,这人还是没说哪里得到的消息,真的是甄柏?不,不可能,连甄柏自己都回避这个问题,只想把这个当成是玩笑!还是说甄柏真地已经相信她到这个地步了?不对,那就前后不搭了。
“薛助理的联想力相当的丰富。不过,薛助理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对我的身体状况,好像比我自己都了解。若不是甄柏说的,那,你这是,私下调查我?这个,难道也是助理的工作范围?”
锦年毫不犹豫地给这个人扣上了顶大帽子,不怕你不说!
“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这样的,这些,都是甄柏休息闲聊时说的。”薛依婷有些慌乱了。
真的是甄柏?
锦年一时间有点儿混乱,总有哪里不对。只是,也不想在盥洗室里再多做纠缠,绕过薛依婷,就要往洗手台走去。只是这样一绕,就离烘手机近了。
中午的西餐厅,清洁工大概有点偷懒。从洗手台到烘手机这一路的地上有些水迹。
锦年昏着头,一没注意就踩了上去,只觉得脚底打滑,刚刚又吐软了身子,人就向前冲了出去。
“小心!”
“你这女人在干什么?”
023 伤逝
薛依婷慌了,这回真地要倒灶了。
刚刚,那个贺四就要摔跤了。可现在这个盥洗室只有自己跟她两个人,这人若是出了事情,怎么讲得清楚?
只是没想到,这个力道这么大,自己都连带着往前冲了两步,门口却传来一阵怒吼,是贺五那个泼辣货。
贺锦年往前一冲,下腹重重的撞在了洗手台的边缘,先是一阵闷痛,让她直不起身来。马上感觉到有人扶住了自己,“姐,怎么啦?要紧不要紧?”
锦年轻轻的吸了口气,不敢太用力,才觉得那阵闷痛缓了下来,才想着直起身。哪想到,紧接着,身体的深处,一种绞痛骤起,让锦年不由痛哼一声,身体反而更佝偻起来。
薛依婷看着情形不对,马上掏出手机拨打120,希望能补救。锦年听着这人说道:“120急救中心吗?我这……”忍着疼,说道:“锦秀,不能打120!”
锦秀猛地反映过来,伸长了手,一下子把那人的手机夺了下来,用力往地上一摔,四分五裂了。
薛依婷一脸惊怒,“你干什么,要害死人啊!你姐姐是大肚子!”
锦秀瞪大了眼睛,倒吸一口气,就想着出去叫甄柏,但又不放心锦年跟这个恶毒小三单独在一起。
锦年强忍着,抖抖索索从化妆包里掏出只手机。锦秀一把拿过去,调出甄柏,拨了出去,等一接通,立刻骂了出去:“甄柏,你给我滚过来,立刻,马上!你家小三打了我姐姐,现在要去医院,女厕所!哪里的女厕所,就是你偷情吃饭的西餐厅!”
锦年再也管不了这许多了,小腹更加坠痛了,隐隐的,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流了出去。锦年的心凉了。只是,这困在身上的枷锁,好像裂开来了。
接下来的兵慌忙乱,已经不在锦年眼里了,只觉得痛。
甄柏横抱着锦年冲出餐厅,虽然也引起侧目,但总比120拉着警报过来好很多了。锦秀抬脚跟上。薛依婷也要跟着,被锦秀死瞪了一眼。然后锦秀冲着那侍者叫道:“找她埋单。”等薛依婷应付完了,前面的人早就看不见身影了。
胎儿自然是不可能保得住的,保险起见,还要做一次清宫术。因为锦年根本没有吃什么东西,胃里空落落的,所以这个无痛棒也好用上来的。在睡过去之前,锦年只在心里念着,宝宝!宝宝!
锦年睁开眼睛的时候,首先看到的就是哥哥锦诚,也只有锦诚。终于,还是给哥哥添麻烦了。
“还痛吗?哪里不舒服?”贺锦城弯下腰,轻声问这锦年。
锦年努力想要冲哥哥笑一下,可鼻子眼睛酸得厉害。
“锦年听话啊,现在不好哭的,不然以后眼睛要坏掉的。”
先前锦年还在手术室的时候,锦秀就通知了锦诚跟自己妈妈,没多久,这两人就赶了过来。锦诚先到的,一来,就让锦秀说说是怎么回事。锦秀哪里知道?只说听了同学的话,担心锦年吃亏,就要让锦年眼见为实。哪想到锦年去盥洗室,很久没出来。她联想到那个薛小三刚刚也去了,就有些担心。没想到,刚推开门,就看到薛小三推锦年!
甄柏已经不是第一遍听到这些了。锦诚没有来之前,锦秀就一直在骂人,虽然他有点不在状况,但还是从那些骂人的话中,了解了一些情况。这会儿,他人站在那里,有点儿茫然。
这时候,甄柏的电话响了,正是薛依婷。她急着问锦年的身体怎么样,又哭诉着真的跟自己没有关系,自己是好心救人的。
还在通话中,锦诚一拳就往甄柏的脸上挥过去。他刚刚就想揍人了,只是拼命的忍着,心里提吊着妹妹。这会儿听见这人还有功夫跟那女人废话,真是太过分了!不顾旁人的惊叫,接连三两拳揍在甄柏的脸上。
锦年转到留观室,医生说没有什么大碍,锦诚就把人都赶走了。
“我要解除婚约!”锦年忍住了泪意,跟着对哥哥说了心里的想法。
“好!”
“哥哥,那些帐,我要自己来。”
“先养好身体再说。”
看看观察时间差不多了,锦年就要回去,她不喜欢医院,估计正常人没几个是喜欢医院的。
锦诚想了想,就去询问医生意见了。这个时候,放在锦年身边的化妆包里却传来手机震动。锦年这会儿没心思接它,只是那人好像很执着,一遍又一遍的打着。
实在烦不过,翻出手机,来电显示却是一个陌生的号码,锦年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下了通话键,电话里是个女声,却用王小姐称呼锦年。
锦年正想掐了电话,却听那头说:“我这里是圣约翰妇产科医院,您办理了VIP服务,所以特别致电提醒您,明天您预约了门诊手术。请您按时按预约时间来我院,不要迟到。也请您注意手术事项。在这儿,我特别提醒您,请不要用早餐,保持空腹,不然就不能上全身麻醉,做无痛手术。”
锦年愣了愣,“啊,我明天不来了。这个预约取消吧。”
“啊?您取消了预约,可以退给您手术费用,但相关服务费用不能退还的。”
锦年不想再听下去了,按下了结束键,顺势关了手机。
宝宝,你这是体谅妈妈,还是怨恨妈妈太狠心了?你一向是个乖宝宝,所以不想让妈妈那样,自己先走了吧?
一想到这个,锦年再也忍不住眼泪。两辈子,两辈子,自己都亏欠了宝宝!而宝宝,永远是那么可爱,那么体谅妈妈。
不管过了多久,不管是不是重生了,只要保留了锦年的记忆,她都会一直记得,宝宝乖乖地躺在自己怀里,剔了个光头,头皮上,满是针眼的痕迹……
024 宝宝
其实,上一世还没等到父兄送贺锦年出国,贺锦年心里就明白了。只是,她不想承认,不想去面对,就依然那样执着的等。
贺锦年执着的留着孩子,那是她和甄柏的孩子,一定要跟甄柏一起来应对。她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肯说话,不肯见人,就连哥哥,父亲,也不肯相见。
贺锦诚一次次的来,又一次次的失望而归,后来,还是用那腹中的胎儿打动了锦年。胎儿,需要一个健康的母体,需要大量的营养,需要母体适当的运动,等等等等。锦年这才走出那自闭的屋子,开始有了新的依托。
贺毅庚贺锦诚父子看这锦年如此,再也不说诸如流产之类的话。名声什么的,还在乎那些?只要锦年好好的就好了。不过,几个月后,这父子再次心疼后悔了。特别是贺锦诚,他真恨自己,怎么就拿那个孩子来劝说妹妹的?当初在海城,为什么要有那么多的顾虑?
十一月的初冬,锦年在寒冷的英国生下了个男孩儿。只是,这是怎么样的一个宝宝?体重两千四百多克,浑身发青,才出生没离开新生儿室,就发生了紫绀。
苦难,对于身处在苦难中的人,往往都是无穷无尽,一次比一次更深,而且,好像看不到头!
这个明显不健康的新生儿,在出生一周后,被查出是先天性白血病。这是一种发病机制尚不明确的先天性恶性疾病,绝大多数的患儿生存期不超过婴儿期,病死率在92。3%以上!
只是锦年却不认为那是什么发病机制不明确,一切的一切,都提醒着锦年,那一夜的醉酒,那些迷幻剂,还有怀孕初期时自己的任性!
不过,宝宝虽然活得很辛苦,但还是努力挣扎的活着,一次次的发病,都挺了过来。宝宝一天天的长大,因为气喘无力,所以宝宝从不大声哭闹,就是打针时,也只是小小的啊的一声。吃药也不闹人,因为在味觉还没有完全发育好时,已经习惯了药的苦味。
慢慢的,宝宝会认人了,会冲着锦年笑,会要锦年抱,也会跟锦年玩,只是不能玩得久。
宝宝姓贺,就叫贺宝宝,就是贺锦年的宝宝。只是,在宝宝学说话时,偶尔一次发出“叭叭”的谐音时,锦年哭了,因为宝宝没有爸爸。别的孩子能大哭大笑,宝宝不能;别的孩子能去看鲜花去喂小鸟,宝宝不能;别的孩子能慢慢长大,能背上小书包,能谈个小恋爱,能结婚,能孕育下一代,宝宝,没有将来;别的小孩有爸爸,可宝宝可能连“叭叭”是什么都不知道,就要永远的睡着了……
这个时候,锦年发疯似的要联系甄柏,这才知道,甄柏已经跟薛依婷在一起了。他们有一个盛大的婚礼。这一些,贺毅庚贺锦诚都知道,只是瞒着锦年。那时的贺家,有了一些困难,只是到底是什么,父兄不肯说,锦年也没有那个精力去了解。
后来,后来就没有后来了,宝宝终于没有度过他的两岁生日,他停留在那个世上没有超过二十四个月。虽然两岁生日的蛋糕,锦年早早就定好了,生日蜡烛,不是那个大大的“2”,而是“24”,锦年真的盼望上天有奇迹,能让宝宝活到二十四岁,活过二十四岁,可是这个蜡烛,终究是没有点着。
锦年有时又在想,宝宝活着时应该也是很痛苦的,老天爷也看不下去了,才把宝宝又收了回去。她怨甄柏恨薛依婷,恨那些酒那个药,可最恨的还是自己,若不是自己任性非要生下宝宝,那宝宝怎么会这么痛苦的在世上走一遭?
若能重来一次,她一定不会这样任性!她一定要给宝宝最好的,有个健康的身体,有个爱他的爸爸……她一定不会让他生下来就承受苦痛!
可是,真的重来了一次,甄柏却说了那样的话!她发现,自己真的不能接受再跟甄柏在一起了。而宝宝没有爸爸的话,那就要承受另一种的苦痛。而且,她也不能忍受,一年两年或着若干年后,有人拿着生身父亲这个头衔来为难折磨宝宝。
若生而就给他带来苦痛,还不如不生他。这一次,她一定不能像上一世那么任性。
或许,是她偏执了,是她智商情商都为负数了,可她就是做了这样的一个决定。
她留了宝宝在她肚子里的相片,留了宝宝在肚子里时的影像录音,做好了准备,可是宝宝却没有让她背负那些,就这样走了。
锦诚进来时,就看见锦年伏在病床上痛哭。虽然他怕锦年哭伤眼睛,可是也怕妹妹郁积在心,坐下什么毛病出来,叹了声气,上前拍着妹妹的背,“哭吧,哭吧。不过,就这一次。真的要伤眼睛的。”
锦年在家里疗养,大概是锦诚关照过,都没有什么人说这个事情,而每次婶婶见到锦年都是欲言又止,而锦秀则没怎么出现在她的面前。锦年还发现,父亲和哥哥在家的时间多了,应酬少了,但是书房的灯大概是熄得是越来越晚了。
甄柏一直没有联系过,不过锦年知道这与上辈子不同,估计是哥哥不让他进门,也关照过阿姨不许帮他叫电话,而锦年也一直没有开过手机。
锦年恢复得很好,心里虽然还是难受,但她还有一些旧帐新帐要好好地清清,所以,也就想着要出门了。可锦诚就是不许,一定要按坐月子办理。
这一天上午,太阳很好,锦年让在窗下摆了个摇摇椅晒太阳。其实,锦年本来想要到阳台上去的,只是被阿姨拦住了,说是不能见风。锦年晒着太阳,晃动着摇椅,脑子里却在盘算着她的计划。虽然,少时在母亲的教导下,要注重仪态养成气质等等,后来母亲没了,她更为了母亲时时注重那些,但这些并不代表她一定要善良一定不能心狠手辣。上一世,她只是措手不及,而后来,唉,不想那些了。
正想得出神,阿姨就过来问到:“小姐,王小姐的电话,要回掉吗?”
(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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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这两章有点压抑,不过,也就过去了,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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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 不似
王小姐?王品萱?她还有脸打电话过来?
贺锦年忽然想起何家康的一句话,有些人是不要脸的。再说了,王品萱估计根本没有意识到什么,她只会以为那次是运气不好吧?
不过,王品萱那天还真是运气不好。那时,锦年报警,但是并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只是稍稍描述一下那个角落可能有人携带毒品。可酒吧里这么多人,那时又乱,王品萱怎么没有趁乱离开,怎么还会让警察带回去协助调查?估计是惊慌了,让老辣的警察生疑了。
就是那一晚,锦年才明白,为什么上一世哥哥听到她的名字会那么咬牙切齿。王品萱,这暗地里捅刀子的“好友”,比起明面上的敌人,更让锦年恨到了骨子里。
锦年稍稍想了一下,就让阿姨把电话转过来,“锦年,我好想你啊,打你的手机也关机了,你抛弃我了咩,嘤嘤嘤嘤。”
锦年一下子觉得全身汗毛立正了,那鸡皮疙瘩哦,眼见着从小臂上冒了出来。原来,心理上的厌恶能如此迅急的在生理上体现出来。勉强嗯了一声,就听见电话那头先是一阵杂音,然后,就听见关门的声音,那头一下子安静了,但马上一个低沉的男声冒了出来,“年年,你,你还好吧?我真想你。”
甄柏?怎么会是他?
一下子,贺锦年就明白过来了,甄柏大概是实在没法子突破哥哥的封锁线,所以找来王品萱帮忙。只不过,王品萱一向表现的是跟甄柏不对盘的样子,这回甄柏拜托她出面,大概也是要受不少奚落。
“就这样子。”锦年发现,现在,她真的不想跟这人再说话了。
甄柏听得出锦年的敷衍,但还是一个劲儿的嘘寒问暖,又说想要见面,不亲自看看,他怎么都不放心。
“年年,我真的担心。那天我看你痛成那个样子,我,我,我真的后悔了,我没有照顾好你。年年,我们结婚吧!”
结婚?这个词,现在在锦年耳中,只觉得好笑。
“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跟别人有什么。那个薛助理,真的就是助理,那里吃饭,也就是节约时间而已。你要是不放心,我这就让她走。”
锦年发现现在自己就像陷身于一场滑稽戏。
“本来,她是你二叔介绍过来的,让我照看照看。顶多我去给二叔倒个歉,这个忙,我现在帮不了了。”
二叔?这就是那个长辈?
“这是什么道理,二叔要帮一个人忙,完全可以把她放在贺氏,为什么要把她弄到你那里去?”本来,锦年已经想挂电话了,可现在甄柏的话,让锦年实在有点儿吃惊。
“二叔说他欠人家一个很大的人情,但是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才拜托我的。”
甄柏口中说来,薛依婷家境不好,父亲在她年幼时就瘫痪在床,只靠妈妈一点微薄的工资,所以,甄柏也不太忍心辞退她。这些,是贺锦年上一世就知道的。可接下来的事情,就跟上一辈子锦年知道的不一样了。
锦年闷声不响的听着,甄柏慢慢说着:“我真的对她没有什么想法,不,应该说,我只要我的年年。原先也只不过你看她不顺,为了那些小事,我当然是不能不顾二叔的请求。没想到,咳!要是早知道现在这样,我就全听你的了。年年,我以后都听你的,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锦年还在疑惑刚刚得来的消息,到底这是怎么回事?不由想多听听这个薛依婷的事情,“薛依婷知道我怀孕了,她说这是你说的。你把这种私事也告诉她?”
“真是胡说八道,我怎么会跟她说这个?不是上班时间时,我虽然也想跟属下随意一点儿,但也没有随便到这个地步。薛依婷一直在跟我赔礼道歉,说她真的没有推你,只是看到你滑倒,想要拉你一把,锦秀误会了。我没工夫搭理她,不是在公司就是在你家门口守着。今天她跟我说,她求了王品萱,让她同意帮忙了。你也知道,王品萱这张嘴的,我也给她打过电话,只是被她骂得很难听。我想薛依婷能让王品萱帮忙,肯定也吃了点苦头。能做到这一步,我本来还想问问是否真的有误会,现在看起来,还真不能相信她的话。”甄柏的声音中充满了气愤,但转而柔声道:
“别再提她了。年年,我真的很害怕你出事,我舍不得你受那些痛。我们快点儿结婚吧,让我有更多的时间和机会,来弥补我的不是,好不好,年年!”
“不好。甄柏,我不想跟你在一起了,我们,解除婚约吧。”听着甄柏再一次的电话求婚,锦年已经不想再感慨什么了。在没有了宝宝之后,现在连敷衍,都让锦年觉得累。不等甄柏再说什么,锦年挂上了电话。
上一世的痛,还未曾淡忘,这辈子的苦,更还是鲜血淋漓。你有什么资格,再说弥补?
大喘了几口气,努力压下因为想到宝宝而涌上来的泪意。用力蹬了下脚,让摇摇椅晃动的更厉害,闭上眼睛,体会着太阳下的温暖以及如摇篮般的晃动,慢慢的让那些黑色的心情被驱散。
想起手机中的那段录音,锦年不得不承认,这个薛依婷,比上一世的段数高了许多。上一世,在锦年印象中,薛依婷小家子气很足,而且,一味的是扮演善良和柔弱,几乎次次都被王品萱骂得要哭出来,作足了锦年一方富家小姐的刻薄刁难。
可现在几次面对,这人都扮演着含泪的坚强,受了委屈还要努力微笑,虽然还是柔弱,但却努力。锦年虽然不是那种对男人精通的,但想来,这样比那种单薄的善良柔弱,更有层次感,更容易让人动心吧?
那段对话,除了最后那些,以及那个暂且不知的消息来源,都是不亢不卑,哪里还有小家子气?而且都是针对锦年的,这是逼得锦年生气发作啊。以锦年以往的脾气,是不屑于跟薛依婷斗嘴的,但她会跟甄柏闹脾气。就算跟甄柏闹,也不是大吵大闹,更不会用薛依婷的话去质问甄柏,大多时候冷战居多。看来,这个薛依婷相当了解以前的锦年,才会肆无忌惮的拿甄柏当幌子。
可惜,现在,已经有太多的不一样了。只是,这个薛依婷,到底怎么回事?
026 烟味
在那个五年里,薛依婷最后是以何家养女的身份跟甄柏结婚的。那个盛大的婚礼上,新娘的致辞真是感人肺腑。家境贫困,但和睦温馨,父亲瘫痪十多年,可母亲对他不离不弃。而她自己,自强不息,但因没有钱无法继续学业,正当她要放弃读书的梦想时,何家伸出了援助之手,资助她完成学业等等。
可现在,在甄柏的口中,那个资助人,却成了贺毅乔,而且,也并不是薛依婷那时所说的何家的慈善事业回馈社会这类说法,而是薛依婷的父亲薛向阳,在那段苦难的日子里帮助过贺毅乔。当然,对于这些,甄柏知道的并不多,只知道有这么回事而已。
这两个版本的故事,都是很美好的,但对于贺锦年来说,却有点儿手抖。甄柏在这样的事情上不会撒谎,而且这种一问就拆穿的谎言,也没有必要去撒。那么当年那样对外宣布,就是别有隐情。忽然间,锦年有种不好的预感,觉得自己就像是那个想要打开魔匣的潘多拉。
脚下又稍用力蹬了一下,想要把那种不好的感觉甩出去。
可是这薛依婷,到底从哪里知道自己的事情的?
怀孕那件事,自己谁都没有说过,就是在甄柏那儿,也只是用了个如果。那么,是不是自己去圣约翰时被薛依婷看到了?就有这么巧?圣约翰在南市区,和甄柏公司所在地离得很远。
锦年想了想,总算是开了手机。薛依婷的那个不记名号,给贺锦年提了醒,所以也买五六张。那时,自己去圣约翰,用的是化名,留的电话也是一个不记名的号,接入自己那双卡的手机。
锦年用SIM2给甄柏公司的前台去了个电话,“您好,我是EMS客服,工号7734。是这样的,小姐,我们公司四月六日上午十点到十一点半期间给贵公司送了一份快递,指定要由贵公司的薛依婷小姐亲自签收的。可是当时贵公司的薛小姐不在,就由前台代签薛小姐的大名。现在客户投诉。现在我来了解当时情况,小姐,真是太麻烦您了,可不可以帮我回忆一下当时的情况?帮帮忙吧。”
锦年知道那个前台是个工作负责且很热心的小姑娘,而且,甄柏公司的门禁系统做得不错。
“哦哦,这样啊,四月六号,四月六号,我查查看。”小姑娘活泼的声音传了过来,一会儿后,“如果是我代签的,我这边都会有记录的,现在我没有这条记录。要么你们搞错了?”
“哦,这样啊,那么可不可以这样认为,那天薛小姐是在公司,那是由她本人签的?小姐,你再帮帮忙,看看那天薛小姐是不是在公司。要是在的话,这件事我们就算这样了,你也知道,那些快递员也很可怜的,如果真的吃了这个投诉,半个月就白辛苦了。”
“这样啊,我帮你去查查看,不过,我不负责的哈。”
“谢谢!谢谢!”
一会儿工夫,小姑娘回来了,“我刚刚去行政部查过了,那天那个时段,薛小姐是在公司的。”
“太感谢了,你真好!”
发了张好人卡,锦年挂了电话。看看,自己现在是谎话随口来,只是,有什么关系呢?
那么,薛依婷请人跟踪了?有这个必要吗?
她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现在薛依婷身上,奇怪的事情还真不少,上次林夫人的派对上,哥哥也说这人一下子就变了。锦年皱着眉头,有点儿想不通。
想不通,那就先搁着。倒是二叔那里,是不是该去问一问?
锦年想到,婶婶和锦秀几次在家里提到薛依婷,二叔都没有什么反应。哪怕现在所有的人都说薛依婷下了黑手,也不见二叔出来说什么。这也太古怪了。而且,薛依婷到底又有何家有什么事?
二叔不提,是和那个“没必要的误会”有关吗?
凯欣豪苑,在后崛起的第四商业圈里,是出了高档住宅小区。而其中的小户型白领公寓,更是精品中的精品。现在,其中的某一单元中,原本不该在这个时段出现的户主,却烦躁的来回在厅里踱着圈子。
薛依婷并没有换上居家服,还是一身OLAY打扮,只是原本精心梳理的及肩长发,这会儿却抓得像个鸡窝似的。她手里还叼着一只烟,随时地吸上两口,燃过的烟灰,随着她来回走动,飘洒的到处都是。但薛依婷也不管,反正有钟点工会来打扫。
香烟,薛依婷慢慢的爱上了这个滋味,她并不是喜欢人家说的那种腾云驾雾的感觉,深深地吸一口烟,然后再用力吐出去,就好像把身体各个角落里的霉气、坏气、丧气等等,所有的不如意,化作一口烟,吐了出去。每一口,她都在想象,她这是把她一生的霉气,都慢慢的,看得见的吐了出去,这些东西,再也不会跟着她了。
不是吗?她站在这里,就是好运!
可惜,甄柏是不喜欢的。所以每次想要抽烟去晦气时,都要小心的躲着,还要注意去除身上的烟味。有时候实在去不掉,她就存心去公司那些老烟枪身边转一圈,然后再委屈的看看甄柏。甄柏就会很歉意地冲着自己笑笑。有一回,她意思意思的用手在身前扇扇,做出一副嫌弃的样子。没隔多久,甄柏就送了自己一瓶香水,说是作为对工作环境的补偿。
那瓶香水,是经典款的五号,不知道甄柏,知不知道五号的意思。
不过,现在的薛依婷却没有在想象。现在烦得厉害,没有那个闲情雅致。
茶几上推着一个纸板箱,里面堆着一些乱其八糟的东西。
薛依婷来回踱圈子,从茶几边上过,忽然“嘶”的叫了声,丝袜被纸板箱挂了一下,不用看,一个大洞!薛依婷发狠的踢了脚茶几。力气太大了,只穿着拖鞋的脚一下子疼了起来。
真是变幼稚了。
薛依婷站定,深呼了几口气,酝酿好的情绪,掏出手机,拨出了一个手机号码,还没开言,就先轻轻抽泣了两声。
(两更送上,爬走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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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okid=1921618;bookname=《笑清廷》'
027 友情
“贺叔叔,我是婷婷啊。”
“婷婷,你怎么在哭?发生什么事啦?”手机里,传来了贺毅乔关切的声音。
“没,没什么。”光听着声音,好像是薛依婷努力忍住哭泣。“阿哟,”薛依婷用脚把茶几上那个纸箱推倒了地上,稀里哗啦,很大的响动,电话那头的贺毅乔也听到了,马上关切的问:“怎么啦?婷婷,怎么这么吵?”
“没,没什么。我刚刚在收拾行李。不小心被绊了一下。叔叔,我打算搬回家了。今天打电话给您,就是想跟您说一下。”
“干什么收拾行李搬回家?当初就是因为你妈那儿偏了点,离你上班的地方又远,我做主,才让你搬到内环来住的。等等,难道说,你不在甄柏那儿做了?”
“实在对不起,给您丢脸了。出了那样的事情,甄总心里不好受。我小巴拉子,让他们出出气也没关系,只要四小姐能开心就好。不过,叔叔,我真的很冤枉,真的不是我推四小姐的。五小姐,咳。她好像对我有成见。”薛依婷把自己的姿态放的很低,这种手法,她是用惯了的,谁让她现在的身份,只不过是个凭借人资助才完成学业的贫家女?
“甄柏把你开除了?”电话那头的声音陡然高了起来,然后又是一声长叹,“他,哎!”。静默了一会儿,听筒里只有薛依婷压得低低的抽泣声。
“婷婷,你别哭,也不要搬回去了。这段时间,你就好好休息一下,全当是放假。放心,都有我呢。”
“这个,可是我爸他那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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