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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魔教卖甜饼-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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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的东西,那全是战利品。
又是数艘船只冲了上去。
崇明教的教徒们一样跃跃欲试,双眼发亮,在自家船上互相张望着,很想要上去帮忙。
舒浅也拿着望远镜,很快察觉到了自家教徒们的异动。
她轻咳嗽一声:“大人,我那些教徒们拖船很是擅长,可否……”
参将笑出了声:“嘿,还有拖船擅长的?”
他也是心情着实好了点,也明白崇明教不太一般:“成,让他们去帮忙拖个船。”
舒浅下令。
教徒们得令后嗷嗷叫唤,开着民用商船就那么上了。大船有的都砸了洞了,船上东西当然是顺手忙搬运到商船上,先行载回去才好。
水师们和教徒们极为配合,顺手将捆好了敌人也一串串扔到了崇明教的船上。
不帮忙不知道,一帮忙教徒们吓了一跳。
这些大船,大部分地方可比崇明教的船脏多了。也不知道整天是不是都没什么人清理的,干净的地方没有几处。
而船上装货物的地方,除了点教徒们见惯了金银财宝,竟然还有活人?
有几个人看上去,都认不出是死的还是活的。
看到他们还情绪极为激动。
“这群人太坏了!”有个教徒终于忍不住骂咧出声,“这还有孩子!”
崇明教在舒浅的影响下,对孩子们都看重的很。以前没人教孩子,他们还不知道孩子们其实都好学得很,全是被浪费在家里了。
“怎么能把人装笼子里?”有人皱起眉头。
劳森看到面前完全不同肤色和发色的人,双眼亮了亮,在其中一个笼子里招手:“救我,救我!”
他看过的书多,还算会一点简单的词的:“大夫!大夫!我!”
有个教徒听懂了劳森带满口音的话,凑上前去:“连大夫都关笼子里?这群人是疯了吧?”
可这教徒也不敢随便把人放出来,安抚说着:“要想把你带到岸边去才行,等会儿啊。”
劳森听不懂这教徒的话,心里头很急,还点了点旁边的笼子:“救,救!”
旁边笼子里的少女已经泪流满面了,不住在笼子里磕着笼子,点着旁边的少年,学着劳森的话:“救,救!”
教徒们面面相觑。
好在他们的船上有伤药,他们先把笼子给抬了出去,随后让有两个教徒去拿药,隔着笼子先给那少年用一用。
船统一被拖到了岸边,参将先派人将船上清空,人全部捆到就近的衙门去。崇明教则是让原先躲着的工匠出来,将这些大船先一步灭火抢修了起来。
笼子里的人这会儿也才被放了出来。
由于不知道这些笼子里人的身份,参将和舒浅选了会说多地语言的人一个个去问。
一问下来,多数是普通人,被当成奴隶抓到了船上的。
其中竟是还有一个大夫,都被关在了笼子里。
舒浅对这群佛郎机人服了。
她稍作思考,就和参将商量了一下,将有点能力的全部送往京城去。
既有人看守,也能够将这些人所学给挖掘出来。
没有能力的,身上不妥的先医治,妥的就由崇明教暂时管着,等朝廷有余力了,再来将这些人处理了。
参将也顾不上这些人,当然是同意了。
战事到这里,算是暂告一段落。
作者有话要说: 在舒浅影响下的教徒们:骂人都不会骂了,只会骂太坏了!
第102章
崇明教码头那儿忽然多了一批人; 教徒们基本还挺适应的。
在教中由于工匠大多是五湖四海挖来的; 教徒们又常年接触海外人; 除去孩子们对这些异族人颇为好奇之外; 大伙儿基本上将他们也就当普通老百姓对待。
简单又容易充饥的食物; 淡淡的糖水,干净的衣服,让这些异国人受宠若惊。
有几个外向的还和教中过来算账的大孩子开始你一句我一句,完全听不懂对方话地交流了起来。
这回大船上的战利品; 按照规矩来算; 主要都是朝廷的货。不过由于舒浅的崇明教出了大力; 所以这一批的船,会将几艘特赏给崇明教。
当然崇明教也会负责将整一批的船修好,并且添上不少东西。
船上的东西要清算; 之后才能运往京城或者南京。
清算好的东西; 其中有崇明教需要的,舒浅就带走一些; 数量上并不多,占总体一成都远远不到。对于舒浅而言; 船上东西远没有船值钱。
东西海外多得是; 船她造起来,没几个月造不出那么大且确保能出海的船。
这么点东西,参将必然也不在意,他知道后直接做主,让崇明教当场给取走。
师华听从着命令; 过来将这批东西运往崇明教。
而舒浅见着码头一切还是有序的,便骑着马跟着师华回到教中。
教中早得到了好消息,一个个在门口探头探脑着。
就连乔曼也走了出来,笑盈盈在门口张望候着。
舒浅远远看见了,忙下马走过去:“你这怎么出来了?大夫不是说指不定就这几日了么?”
“那也是指不定。我没什么感觉,除了沉了点。”乔曼笑盈盈说着,“要多走动走动才好。”
旁边负责教中安全的毕山,脸上很是无奈:“我劝不动。”
舒浅瞥了眼毕山。
乔曼说一句要老虎,毕山都会去山里头抓。还劝呢?他能劝个什么?白长那么大个。
毕山被舒浅这么一瞥,嘿嘿一笑不敢说话。
“先进去。”师华看着乔曼护着肚子的模样也有些慌,“乔娘出来走够了。”
舒浅点头。
乔曼哭笑不得,只好听着众人的意思,慢悠悠往回走。她边走嘴上还说着:“你们就是瞎操心。”
教门口到乔曼的屋子有一段距离,她有孕后慢慢走也走过好几回,如今这么多人护着走,觉得大伙儿真的是太过小心了。
都看见了自己的屋子,乔曼更是松了松:“都快到了,教主你们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别因为我碍着正事。”
毕山搀扶着乔曼:“你这事就算我最大的正事。”
舒浅笑出了声。
乔曼都走到自己屋门口了,忽然顿住。
她略带茫然停在那儿看向身旁的毕山。
毕山见她不动:“怎么了?是想吃什么还是喝什么?”
乔曼摇了摇头,低头看向自己的肚子。
她在思考刚才到底是肚子那孩子踹了她,还是……
毕山见她低头,心头一惊:“……乔曼?”
乔曼缓了缓,笑了笑:“我也是被你们弄得敏感了点,小家伙动一动我就怕是生了。”
舒浅和师华两个刚准备走呢,听到这话顿时又留了下来,互相对视一眼。
“要不先把产婆叫过来候着看看?”师华问舒浅。
教中其实早就选好了产婆,不过这会儿乔曼也没多大事,那产婆不可能总贴身候着。
舒浅点点头,想了想还是摇头:“我去叫,你再看着会儿。我叫完产婆,顺带去库房看看。”
她们两个毕竟直接过来了,教中刚送回来的东西可都还在往库房里装。
师华点头。
舒浅往外头走,直接去了产婆那儿。
那产婆没想到舒浅会亲自来叫她,一听情况,忙应了声:“哎哟母子连心的呀,有的夫人心思细,有点感觉可能还真是要快生了。我这就去啊。”
舒浅点头,随后去了库房那儿。
产婆则是匆忙准备了东西赶去乔曼那儿候着。
库房里东西一一按规矩放入,教徒们也都习惯了,半点不磨蹭。舒浅来库房看一眼,就发现东西放得差不多,都已在库内清点了。
她朝着教徒们笑笑,夸赞了两声。
而另一头,师华就在乔曼门口候着。
她看着天,心想:这就是成亲,生子。
屋里头乔曼慢慢坐到了床边,不知道为何,心里头总是有些慌。
毕山给自己倒了杯水,水有点凉。
他一口饮尽:“我给你烧点热水。”
乔曼倚靠在床边:“等会儿再烧。”
毕山听话坐到床边去陪着她:“好。”
他才一坐下,乔曼猛然了铺着的被褥,眉头皱起:“嗯?”
毕山没能反应过来:“怎么了?”
乔曼顿在那儿,倒吸了口气:“好像要生了。”
她觉得不太对,这感觉和平日里都不太对。
毕山整个人立刻就慌了:“你等等。”
他站起来,又重新坐下,抓着乔曼的手:“等我一会儿,我给你去叫人啊!”
巧得很,毕山才冲出门,门口的产婆正好赶了过来,和师华结伴走了过来。
师华一看见毕山,先和毕山解释一声:“我和教主让产婆来看看什么时候生。”
毕山这会儿无比慌乱:“要,要生了。我要生了!乔娘说我觉得好像要生了!”
他话都不会说了,愣是能将乔曼说她自己要生了,说成毕山他自个要生了。
产婆一听,脸一唬,一把推开了毕山:“站在这里干什么啊,还不赶紧去烧热水。赶紧去叫点人过来。”
说完,她就朝着屋子里冲了进去。
师华听了这话也是一懵。
她也失了平日的镇定,结结巴巴回着毕山的话:“要,要生了?我,我去烧水!”
说着,师华就慌乱跑去烧水了。
水被师华烧掉了,毕山在原地想了想自己要干什么。
他想要折回去,又想起产婆要他叫人,可踏出门又着实太远了。
一恼怒,他就朝着外头大吼了一声:“乔娘要生了!”
距离毕山和乔曼住的地方并不远的教徒们,茫然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乔娘要生了?
一时间一传二二传三,教徒们之间走出门来碰到第一句话便成了:“哎,乔娘要生了。”
家中有女眷的赶紧拿了点软布,收拾了点东西就朝着乔曼那儿赶过去。
而远在库房那儿的舒浅,没有隔多久,很快就知道了这个事。
一个教徒走过来没头没脑开口就是句:“哎,乔娘要生了。”
舒浅一听,忙朝着乔曼那儿跑。
等舒浅喘着气,跑到乔曼的屋门口,就见着一大群的女眷直接将毕山给轰了出去:“男人别在这儿碍手碍脚的。”
毕山手足无措,又不能动手,满脸惊慌:“那是我媳妇啊!”
“别闹。”舒浅上前将毕山往外拉了点,“挡着我进去了。”
被轰出来还不够,还要被教主拽远点,毕山简直要落泪。
舒浅挤进了人群,问了一声边上的女子:“怎么样了现在?”
“教主!”女子喊了一声舒浅后,和舒浅说了下情况,“刚有感觉。产婆说还早着,要再等等。剪子产婆也带了。热水在烧了。”
舒浅点头:“那还很久。”
“可不是,我当年生了一天呢,痛得我啊……”
“我还好,我就两个时辰。”
“还是第二个快,我第二个刚有感觉,没一个时辰就出来了。第一个我也熬了一天。”
舒浅这个完全没生过,只见别人生过的,混在里头连连点头:“大伙儿辛苦。”
师华带着一串人,提着滚烫的热水过来:“让让,我们给里面送水。”
巨大的木桶早就被送进了屋子里。
立刻门口就给师华等人留出了一条道。
水要烧很多,师华不断进进出出,额头上全是汗了。
屋子里头刚开始还好些,渐渐也传出了乔曼痛苦的呼喊。
内外都是揪着心,听着不忍。
再接着,一盆盆的血水给端了出来。要换水,换被褥。
力气大一点的女眷都来帮忙了。
舒浅跟着端了盆进去,听着产婆给乔曼鼓气:“乔娘子,很顺的嘞,再用点力气,要出来了要出来了!”
她微微放心一点,跟着端了盆血水出去。
等乔曼的声音猛然一松,屋内孩童啼哭声响起,产婆高喊着都平安,大伙儿才欢呼了起来。
师华和舒浅两个站在外围,互相看看对方衣服上满是血迹的狼狈,眼里的欢喜却是掩盖不掉的。
至于毕山,听到响声就死命挤过去了,一副不管不顾的模样。
后来赶来的女眷们和孩子们,把先前忙着的一群人先撵走,接着帮产婆处理生好孩子后要弄的事情。
舒浅和师华两人自然是不得不先回去换衣服。
彻底放松后的师华慢吞吞往回走着,心里头还想着,原来这么痛啊。连乔曼那样心底坚毅的女子,也会喊成那样。
那为什么她娘,说丢下她就丢下她了呢?
是因为日子太苦了么?
“怎么教中人都没见了?”姚旭的声音忽然冒出,带着点疑惑。随后他看到了师华,眼一颤。
师华身上满是血渍,额头全是汗,头发狼狈没了型。
她望着姚旭,眼内空茫,像是寻不到回家的路。
“发生什么事情了?”姚旭心头一惊,走到了师华的面前,“怎么了?”
师华慢慢回神:“啊,有事。”
还是喜事呢。
姚旭才从梁又锋那儿赶回来,还不清楚是什么情况,一听有事,更是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将手搭上了师华的肩:“我去取枪,我陪你杀过去!”
师华满眼疑惑:“什么?”
姚旭:“嗯?”
师华试探说了一声:“我是说,乔娘生了。”
姚旭:“……”
作者有话要说: 姚旭:告辞!
第103章
姚旭照旧是不喜见血; 不过这回没表现出来。
他沉默着陪同师华回去换衣服; 沉默着陪同师华一道再去了他自己那儿。
师华好在还给他点面子; 愣是一直没有再开口说什么。
姚旭要拿点东西给乔曼和毕山送去; 算是送那刚出生的孩子的。
他到了自己家门口; 半天才憋出了一句话:“男的女的?”
孩子是男的还是女的?
师华想了想,产婆喊的是:“母子平安。”
姚旭点点头。
他在自己屋子里扫了一圈,随后从一个比较旧的木箱子里翻出了一个瓷娃娃。这瓷娃娃栩栩如生,身上还穿着一身铠甲; 不过是真的娃娃模样; 胖乎乎的; 脸上胳膊上全是肉。
“这是我以前去庙会买的。”姚旭取出娃娃给师华看,“那会儿想买回去送给姚长青。他刚出生,而我还什么都不明白。”
不明白他送过去不管什么东西; 都到不了姚长青手上。
“那会儿我还特意去像大师求了; 希望大师给开个光。”姚旭笑了下,“后来大师给念了经。”
阴错阳差; 这东西最后还是留在了他手里。
师华看着这瓷娃娃,心想这娃娃该是很贵。
恐怕是那会儿姚旭身上所有的钱凑在一块; 才买下了这么一个娃娃。
“别送这个。”师华示意姚旭将瓷娃娃塞回去; “以后还要送给姚长青。”
姚旭失笑。
他现在连京城都不怎么会去,哪里来的机会?
“什么都是有可能的。”师华这么说了声,“人还活着,什么都是可能的。”就像她现在再想以前的事情的,多是感慨; 少有了难过。
姚旭还是将这娃娃给塞了回去,想了下,走到桌边拿出了纸笔:“我去给那娃娃画一张。”
这倒是个好法子。
师华附和:“妥。”
姚旭纸笔都拿了起来,微转视线,看着桌子边上放着的长条木盒子。他稍迟疑,可还是取上了盒子,走到师华身边,将盒子递给了她。
师华:“嗯?”
“扇子。”姚旭这般说着。
师华微愣。
出海回来后,姚旭确实有在做扇子。她在码头那儿看到过一回,后来就没再见他做过。若不是现在姚旭拿了出来,她早就把这扇子的事给忘记了。
她接过木盒,打开。
木盒子里摆放着一把与姚旭扇子颇为相像的扇子。
这木头带着淡淡的香味,算是少有的好木头。
师华将扇子取出,展开。
底是白色的纸,并不是如雪一样的白,而是一种极为柔和的白色,如同姚旭不经意间做出的动作,不经意间干出的事。
扇面上,女子踢刀驾马,仅有一个倩影。
刀是她的刀,马是她的马。这便是两人初见时,她那背对着他上前砍山匪的模样。
师华垂着眼,静静看着扇面人侧写着她的名字。
这好似什么传世巨作,一个需要名留千史的人,身旁忽然出现的两个大字,介绍着这人的身份。
不需要多说,不过“师华”二字。
就像姚旭打开他自己的扇面,不需要多说什么,不过“二当家”三字而已。
姚旭在边上说着:“这一幕记得特别牢,想着觉得画上挺好看。果然是好看。”
是他画得好。
不是那时的她好看。
师华也记得一幕,记得特别牢。
他替她抗下所有的罪孽的那一幕,杀完了人,跑到边上去狂吐。她嚎啕大哭,再也没能忍住自己情绪的那一幕。
师华合上了扇子,放回到木盒子中,抬起头对着姚旭,颇为郑重:“谢过二当家。”
姚旭摆手:“不用。”
她能喜欢,他就很高兴了。
两人一道出了门,去了乔曼那儿。
舒浅换好了衣服,此刻正在门口听那些个女眷说话。她见这两人结伴而来,朝着两人招手:“来,过来听听经验,今后家里头万一有个孩子,或者身边正好有个孩子。”
姚旭原本是朝着舒浅走的,听了这话,愣是转了方向,极为诚恳:“我去看看毕山。”
师华跟着忍不住转了方向:“先去看看孩子,你不是想给他画画么?”
姚旭心想也是。
“孩子在里头,不过乔娘刚睡下。”舒浅歪了歪脑袋,“又不是催你成亲,你逃什么?”
旁边一群人顿时哄笑起来。
姚旭扯出一抹笑:“我这能叫逃?我这是有正事。”
外面一群人说话声音本就是压低着的,这会儿笑完怕太响了,又重新压低了声音。
“啥正事啊。师娘子不也没成亲?不催不催,反正能交得起钱就成。”有个妇人很看得开,摆摆手,“师娘子你说对不?”
师家的事情,教中上下都知道。谁都不会也不敢去催师华。
师华点点头。
一群人很快又转回了话题,说起了如何养孩子的问题。
姚旭逃不走,也没法进去给孩子画画,干脆就在门口听了会儿。
其实不听还真不知道,一个孩子自小养起来,会有那么多细碎的麻烦事。
孩子小时太过脆,稍微一点点磕碰,对于他们都是巨大的伤害。
要是生病了,那可更是一件麻烦事。
大夫开药,开多了,孩子受不住,开少了,孩子病好不了。
不开药,孩子纯粹靠自己扛过去,那更是难上加难。
舒浅连连点头,她以前帮着照顾孩子,总是会有这样那样的难题。大家过得都不容易,很多时候只能靠硬抗过去。
后来她了解得多了些,才学会了一些土方子,带着点不着调,却又是以前传下来有点效果的方子。
师华在旁边听着慢慢也认真了起来。
似乎能健健康康活到现在的人,都是上天的宠儿。
孩子刚满月那会儿会容易出什么事,满岁的时候又会如何,三五岁满是好奇的时候又会如何。
女眷们大多是从孩子的身体方面来说,舒浅还会偶尔从孩子们识字上头去说。
再大了点,没想到姚旭也跟着懂一点。
姚旭毕竟有过一个弟弟,而论识字,他这个正统请过先生的,比舒浅还懂一些。
听着识字的人说养孩子的事情,那可是要多学学。于是大伙儿聊得更起劲了。
等毕山出门来,想给迷糊醒来要吃点东西的乔曼寻吃的,就见姚旭被一群女子给围了起来。
他愣了愣,疑惑问了一声:“你们在聊什么?”
其中一个朝着毕山笑笑:“在聊养孩子呢,你可也要来听听。以后这孩子啊,还指着你们两个带。”
毕山看向姚旭的目光忽然就诡异了起来。
姚旭察觉到毕山的眼神不太对,张了张嘴想解释,又发现自己根本没法解释,心中极为惆怅,幽幽叹了口气。
师华看了眼姚旭,没说什么。
舒浅见这两人之间的气氛似乎有点意思,若有所思。
毕山暂时婉拒了来旁听这个话题,问了下有没有热乎的吃的,没有的话他现在去做点。
现在这个点有些晚了,再聊众人都要回去了,还真没什么热乎吃的。
有个厨娘开口:“我给你们去做吧。”
“不用,我去。”毕山便抹了把脸,朝着众人笑了一声,赶去厨房自个做去了。
“哎,不说了不说了。咱家里再有孩子,那还要我家闺女长大了才成。”其中一个这般感慨,有了想走的意思。
有个同意点了点头:“谁不是呢。”
“教主要是有了孩子,咱们肯定供起来带着。”有个这般开了玩笑。
舒浅笑起来:“再说了,还早。成了,这会儿咱们散了吧。明日再来看看乔曼这儿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一群人纷纷应了。
这下便三三两两结伴在屋外,朝着里头乔曼说了一声便散去了。
姚旭的礼还没送,孩子也没见着。
舒浅去屋子那儿敲了敲门:“乔曼,能进么?姚旭和师华想见见孩子。”
“进吧。”屋里头乔曼说了一声。
舒浅带着人进屋子,见乔曼还躺着,孩子则在她身侧睡着。
她朝着乔曼笑笑,这才小心翼翼将孩子抱了起来。她把抱着孩子带到门口,给姚旭看了眼。
姚旭细细看了眼满脸通红的孩子,朝着舒浅点了点头:“成了,我回去就画。”
纸笔是白带了。
舒浅又将那孩子送了回去。
这孩子还没到睁开眼的时候,看着乖巧。
舒浅看乔曼还很虚弱的样子:“多睡会儿,养好了身子,也好来参加我的大典。”
乔曼笑了:“那会儿肯定好了。”
舒浅也笑。
舒浅不想多打扰乔曼休息,很快便带着姚旭和师华离开了。
她和这两人并不算顺路,中途就此分别。姚旭和师华朝着她道别后,一道走远。
舒浅见着两人并排离开的模样,想了想,觉得自己刚才那点感觉恐怕不是错觉。
这两人看着倒是也不错。
师华和姚旭两人走在回去路上。
姚旭还想着那个孩子的模样,揣测着莫非毕山胡子刮了之后就长那模样?
好在毕山并不知道他的想法,否则恐怕会拔刀相见。
“姚旭。”师华走着走着,忽然开口。
姚旭:“嗯?”
“你想过生个孩子么?”师华问姚旭。
姚旭轻笑一声:“没想过,我又生不了。”
师华跟着笑出了声。
明明姚旭知道她的意思。
姚旭回她的话:“还成吧,若是像谭毅那样,挺好的。”
谭毅这孩子,聪明机敏,学什么都极快。他都想认个干儿子。
“那……”师华顿了顿,“你要不要和我生个孩子?”
姚旭停下了脚步。
师华也跟着停下。
两人四目相对。
姚旭袖子中的手微微握紧,轻挑眉毛:“师娘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要不是扇子不在,他真想给自己扇扇风,也给师华扇扇风。
师华缓了缓,看着姚旭还是开口:“字面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师华牛逼!
第104章
师华很清醒自己在说什么。
她就那么望着姚旭; 等着姚旭的回答。
如若说我们都不曾在父母那儿得到应有的情感。
我们会给今后的子嗣带来什么不同么?
师华看着乔曼成亲; 生子; 觉得似乎和她过往所见的那些女子都不太一样。乔曼的温柔是她梦中为人母该有的模样。
可那不是师华真正娘亲的模样; 也不是师华若成为娘亲时的模样。
姚旭看着还有点轻佻的模样; 心里头清楚得很。
他对上着师华的眼,明白师华在想什么。
“师娘子。”
姚旭不再挑眉,可握拳的手却没有一点松开。他面上看不出任何的不对,一如他即便不爱看杀戮; 对外时; 依旧装着自己无所畏惧。
“师娘子是我见过所有女子中; 绝无仅有的。”没有人像她,她也不像任何人。
别人的绝无仅有,或许一百年能出一个。
师华的绝无仅有; 翻遍了史书; 恐怕都少有一个会和她一样的。
教主舒浅也是不一样的。
师华和教主不同。真要说什么不同,姚旭在心中想; 真要说什么不同,那便是他会为了教主挡刀; 却会想要和师华同生共死。
一个是当君主的。
一个是当……
姚旭微微扯起了唇角:“孩子一事。若是师娘子心悦于我; 那我是乐意的。若不是,那我等到是了再乐意。”
说出了口,心里头便有了点异样的酥痒。
同生共死,可真是既属于文人的风流,又属于武者的誓言。
师华松怔。
姚旭平日里想得又岂会比师华少呢?
他活了那么多年; 就想了那么多年。到了被催着成亲的时候,想得就更多了起来。念头转转绕绕,却从来不会因为别人的闲话而轻易动摇。
师华想过的,他又何曾没想过?
姚旭想说很多话,可还是什么心里话都没有对师华说。
“我先走了,师娘子晚上早些歇息。”他就此离开,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有些僵硬。走了一段路,转回头,他发现师华还站在那儿,就那样正在看他。
他想要冲回去,又有点想要落荒而逃。
一个连鸡都不敢杀的人,静等片刻,扭头加快了步伐。
真正落荒而逃。
等走远了知道师华看不见自己了,他才松开一直握拳的手。手掌心中已都是用力握紧后指甲留下的印子。
师华在想“心悦不心悦”的问题。
一直看着姚旭走远,回头,再走远,她还在想这个问题。
初听,好似这话在问师华是否心悦于他。
再想,这话说得分明是他已对师华上了心。
是真的上了心,还是只是随意说说呢?
随便说说,会送自己精心做的扇子么?
随便说说,会在危险时将自己挡在他身后么?
先一步问出“生孩子”的师华,带着她一如既往的果决。问完了得到这么一句话的师华,意外脑中被搅合成一团,患得患失起来。
她回了自己的屋子,洗漱好后躺在床上,闭上了眼。
睁眼。
闭眼。
睁眼。
闭眼。
睡不着。
直到外头传来鸡鸣声,她才皱起眉头,梦会周公。
一睡,就睡过了头。
第二天舒浅出门先撞见了姚旭,眼睁睁看着姚旭平地走路自己将自己绊了一下,带着点疑惑:二当家这是晚上抓贼去了?
当舒浅寻师华,知道师华今早上睡过了头,心里头更加疑惑:这两人昨晚上一道抓贼去了?
教中那群小猫抓老鼠都没那么勤快。
说起这些猫,那可真是平日里有用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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