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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魔教卖甜饼-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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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去几枪,舒浅的表现并没有比第二枪好上太多,直到没了火丨药,也都是能打到靶子上,却不能和萧子鸿一样正中中心,还将靶子打个粉碎。
  舒浅不满意。
  萧子鸿却是觉得舒浅极为厉害。
  他带着舒浅洗净了手离开军器监,还在想着刚才舒浅用鸟铳的模样。
  如同她在书房中认真写字的模样一样。
  能让他的心悄然一动。
  舒浅则还在琢磨:这练枪不是小事情,火丨药损耗太多,在教中看起来更适合让老资历的射弓好手先一步掌握为好。
  若是将火炮安置在船上,一个火炮至少要两人操控,那倒是只需要一人有这个技术便妥。
  两人默不作声,直到回到了宫殿里。
  萧子鸿侧头看向舒浅。
  舒浅还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你可还记得,我属意的那个孩子。”萧子鸿扯开了话题,“名叫夏煜,我大皇兄的儿子。年纪还小,不过这段日子正好在宫中。”
  他有意,太后隐隐明了他的意思,就将孩子先接到后宫中多看看。
  就苦了那位王妃,这些日子基本上都要两头跑,想多见见自己的孩子,又不能长居于宫中。
  舒浅还是第一回听到这名字。
  “夏煜。”舒浅念了一下名字,“你想让我见见?”
  萧子鸿应声:“嗯。”
  那孩子挺好的,萧子鸿早就想让舒浅见一见了。不过前几回都不太方便,这回正好人在宫中:“我带你去见母后。”
  舒浅一听要见太后,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我换一身衣服?”
  “嗯,我给你备着了。”萧子鸿早就给舒浅备好了衣服,当场喊了李公公去拿来。
  李公公立刻匆忙去拿了衣服来。
  舒浅换上了衣服,照样是能压得住衣服的,她穿着妥当后,这才和萧子鸿结伴前去面见太后。
  萧子鸿也从先前对着舒浅那极为随和的态度,改回了一国天子该有的姿态。
  两人身后跟着一小群的人,齐齐前往了太后所在的宫殿。
  让人通禀后,舒浅跟着萧子鸿进了殿,见到了太后。
  太后好似又年轻了一些,脸上带着笑意,整个人都乐呵着。而她的手边那稚童,正好奇看着舒浅。
  作者有话要说:  萧·取名废·子鸿:呵。


第80章 
  夏煜年纪还小。
  他才会开口讲一点话,甚至对他人的话半听不懂。
  稚嫩纯真的眼神; 加上好生养着微胖的小脸袋; 头发一小堆扎在脑袋上; 看起来好似年画上才有的福娃。
  对着萧子鸿和舒浅,他是好奇的。
  太后乐呵呵引着夏煜说话:“来; 你面前这位,当今天子; 你该喊他陛下。”
  她特意将自己最后两个字加重了语气,让夏煜学着她念。
  夏煜仰头看向萧子鸿,他见过萧子鸿。
  当然; 是刚进宫那会儿,见了面就要磕头; 要很是恭敬才行。
  陛下是他父亲的弟弟。
  父亲的弟弟和自己是什么关系来着?
  他有点小迷糊。
  可他还是听话叫了一声:“陛下。”
  奶声奶气; 很是听话。
  “兄长教养得很好。”萧子鸿颇为赞赏,“朕身边这位; 叫她舒娘就好。”
  夏煜更加迷糊; 看向了太后。
  太后点着舒浅,引导着他:“叫舒娘。”
  夏煜转回脑袋,朝着舒浅叫了一声:“舒娘。”
  还是奶声奶气的; 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揉一揉他胖乎乎的小脸袋。
  一群人善意笑了笑。
  舒浅听着一样笑着。
  萧子鸿和太后客套了两句; 问候了太后的身体,一盏茶后,才委婉说了一声:“朕有些话,想和太后好好说说。”
  太后挥了挥手; 示意周边人都下去。
  一个宫女顺从想将夏煜一起带下去,萧子鸿开口拦着:“让他留下。”
  宫女低头应声:“是。”
  等人都散去,太后才慢悠悠取了茶水喝一口:“陛下想和予细说何事?”
  她看着淡然,心里头却是警惕起来。
  “朕带舒娘过来,一则是舒娘常年在宫外,不能每日来给您请安,如今回来,总是要过来一回。”萧子鸿先将舒浅给交代一下。
  舒浅微微点头,朝着太后笑笑。
  “另一则,便是关于夏煜。”萧子鸿这般说。
  太后眼神微晃,她放下了杯子,也让自己镇定下来,重新抬眼看向萧子鸿时,已又是太后该有的模样:“陛下是何意?”
  她话语柔和,背后有一丝恐惧。
  “虽说现在为时过早,不过我与舒娘商量过两回,只要夏煜教养得好,太子之位便是他的。”
  太后的手不动声色藏在了衣袖里,却是控制不住抖了起来。
  她低声叹息:“陛下这是何意?如今陛下才是这天下之主,但凡陛下有子嗣,夏煜都于情于理都越不过去。他不过才这点年纪,当不得啊。”
  萧子鸿恍若没觉得自己是在说什么大事情。
  他神情很是坦然,语气还带着点诚恳:“朕的子嗣,姓萧。”
  国姓为夏,他的子嗣,姓萧。
  但凡是他的孩子,不会有一人姓皇家的姓。
  太后愕然看向萧子鸿。
  他身边的舒浅则是拿起了茶水,听着他们讲话,还顺带和好奇看向她的夏煜眨眨眼,惹得小家伙更加好奇,脑袋都快忍不住歪了。
  萧子鸿半点没有玩笑的意思。
  他在让他大皇兄做事时,早就想到了这些。
  大皇兄一生不得志,身为嫡长子,不仅远离皇位,还不曾得到过父皇的一丝偏袒。接踵而来的阴祟事,更是让他原本贤良的心蒙上了厚重的灰尘。
  即便有他后来帮衬着,他大皇兄还是郁郁寡欢,早早逝去了。
  说他大皇兄无才?那是假的。
  纵然是天资算不得当世奇才,可身在皇家,眼界根本不是寻常人可以媲美。至少在萧子鸿眼里,他大皇兄比他父皇可好得多。
  不过,真要坐帝位,他大皇兄没那个气魄。
  他大皇兄已被这些年的遭遇磨平了棱角,永远当不成一个真正的帝王了。
  夏煜不同。
  夏煜眼前的一切,都还是新奇的,他出生于皇家,深受太后宠爱。在他没有子嗣的那些年,朝中的一切,都在他的授意下偏向了夏煜。
  这孩子是天生的帝王命,也有着天生的帝王性子。
  论学识,这孩子几乎过目不忘,论治天下,他听得多了看得多了,头脑更是灵活,论德行,他更是从未让自己失望过。
  萧子鸿是当真的,嘱托着太后:“此话朕只说这一回,望太后好生照看好夏煜,后宫中免不了一些事,有您在,朕才能放心。”
  此刻的夏煜根本没能明白面前这场交付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学着舒浅眨眼的模样,跟着舒浅“眉来眼去”,逗得舒浅差点笑场。
  挤眼睛挤得小脸都皱起来了。
  等舒浅发现太后在看自己,就回了太后一个笑。
  太后深深看着舒浅:“予只是没想到,有的时候,有些事比梦更像是在做梦。”
  她知道萧子鸿和舒浅是不同的,期盼着两个孩子能够一生一世一双人真正走下去,让这天下都看看,不是没有人能做到,是那些人都做不到。
  可她发现还是自己低看了面前这两人。
  皇宫,这天下,捆不住这两人的。
  他们早就迈出了步子,走向他们都不敢想的地方。
  “予知道了。陛下想做什么,便去做吧。”太后刚冒起来的那点恐惧就此散去,她眼里带着点水光,看向身旁发现自己小动作太多被抓住而猛然僵住的夏煜,“这孩子,予能护住的。”
  她以前不算好好护住了自己的亲儿子。
  也没有护住萧子鸿。
  如今给了她一个机会,她必然会好好护住夏煜。
  这孩子是当今陛下的希望,是在这小小年纪,就被真正的天子属意了的小家伙。
  萧子鸿见太后忍不住刮了下夏煜的脸蛋,知道太后是听进去了的。
  或许太后会心中仍然有防备,不过今后日子还长。
  萧子鸿和舒浅再留了会儿说了两句,见时间不早,这才离开。
  身边人还没上来,太后将夏煜抱了起来,和声告诉他:“刚才的那两位,你要记得多亲近亲近,比对予还要好才行。”
  夏煜不懂,只当太后要跟他玩,咯咯笑了两声。
  “你可喜欢他们?”太后笑着问他。
  夏煜这句听明白了。
  经常会有人问他,喜不喜欢这个,喜不喜欢那个。
  他点了点小脑袋,挤了下眼睛:“喜欢。”
  就比喜欢他爹,他娘亲,还有面前这位太后,少那么一点点!
  太后听着满意:“喜欢就好,喜欢就好。”
  孩子最是敏锐,对人的善意和恶意,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这孩子喜欢那两人,至少现在,她是信得过那两人的。
  ……
  回宫的两人很快是过上了晚上床上比拼,白日书房、军器监,甚至在工部走动的日子。
  倒不是萧子鸿不想带舒浅出门看看京城,而是舒浅自从上回说起了天下缺粮后,开始埋头研究如何扩大亩产了。
  新的粮食种类要从海外寻来,一时半会儿急不来。
  她就绞尽脑汁将以前记得的扩大亩产的法子给想出来。每个朝代都会为了粮食而头疼,就算是千百年后也一样。
  吃饱肚子是重中之重。
  每个人都要学习的基础学习中,很自然提点到了一项最基本的扩大亩产方式:杂交水稻。
  这种粮食种植方式,并不是全国通用,不过在能够种植水稻的地方但凡能增产一点,那对于整个朝廷而言,每一亩多收,总量就此上去了。
  舒浅其实对这块只有简单的概念,就如同她对造船、对制糖,其实都是纸上谈兵的概念,但对于那些日日夜夜接触这些的人而言,她的观念,能开阔他们的想法,落于实践。
  机械化她是不懂的,蒸汽和电力,她也不会搞。
  她再怎么贴近生活,到底以前学的大多是文类的,没能将那些东西都学会学通了。她能背下地图每一个国家,却还真搞不懂那些工科的东西,也造不来兵器。
  不过好在农业类的,还有稍微扩展一点的农具,比如双牛用的农具,她还是能想到的。
  将自己的想法写了下来,能扔多少给萧子鸿,就扔多少给萧子鸿。
  以至于舒浅没看到萧子鸿看向她的目光越来越深邃。
  一个人对于学识的认知,是有限度的。
  一个人能站在先辈的肩膀上眺望,也是有限度的。
  舒浅没有掩藏的意思,面对萧子鸿,尤其是一样有点问题的萧子鸿,那层隐秘的薄膜只要一戳就破。
  但萧子鸿没说。
  他想着指不定这还真是天降奇才,天赋异禀。过往不也有这种类型的人么?比如某位千古一帝,立下的东西不论如何改朝换代,到如今还有不少留存的。
  舒浅哪里知道萧子鸿想那么多。
  她拿着纸和萧子鸿说着:“你这儿工部也试试,我在崇明那儿一样也给你试试种水稻。等到了海外有更好的良种,我就叫人赶紧给你送过来一些。”
  萧子鸿应声:“好。”
  舒浅抬眼,见萧子鸿盯着自己脸看,不由伸出手摸了摸自己脸,疑惑:“怎么?”
  萧子鸿转移了视线,落到纸上:“无事,刚不过在想今晚要不再晚点睡,今日上过早朝,明日不用上。”
  舒浅:“……”
  萧子鸿见舒浅不说话,又从纸上视线重新转移到舒浅脸上:“怎么?”
  舒浅看着萧子鸿这张随着年龄增长,棱角愈加分明,显得更加俊美的脸,语气沉重:“没什么大事,刚不过在想今晚干脆要不别睡了。”
  萧子鸿:“……”
  行吧,两个人意见相同,这还有什么好看纸的。
  两人心有灵犀,默不作声收拾了起来,准备先去沐浴,再过一个荒唐的夜晚。
  谁让两人这些年注定要聚少离多呢?
  萧子鸿想着快要敲定下的火器契约,再想想夏煜的年纪,略有点叹息。
  这孩子怎么才这么小年纪?
  作者有话要说:  舒浅马甲岌岌可危+1
  夏煜:我年纪小怪我???
  大皇兄:???难道怪我?


第81章 
  海上。
  离开地面的第一天,所有人都是亢奋的。
  他们畅想着海外无数的风光; 欣赏着日落下洒在海面的那片金黄。他们觉得前方都是财宝; 以及充满异域风情的美人。
  常年出海的渔民和舵手对此没说什么。
  初次出海; 都是对一切充满了想象的。
  直到不知道过去多少天,海外还是相同的; 几乎一成不变的景色,海面的颠簸让人半点吃不下东西。湿咸的海风铺面而来; 让人露出的不再是“原来这就是出海”,而是“怎么还是这样”。
  崇明教大部分人常年都与田地为伴,心中有所准备; 却难以掩盖自己的失落。
  毕山和这些人不同。
  他出海时就有点恹恹,到了现在更是如此。
  谁让他刚刚成亲; 正该是你侬我侬的时候; 结果被教主一声命令就派遣了出来呢?教中具有统帅能力的教徒,虽说有两个了; 可到底没有让他亲自出来更能让舒浅放心。
  毕山想乔曼了。
  他们船上的货已下去了一批; 去过了就近的一个点,换上了点吃食,换上了点好物。
  “三当家的; 前面那块儿有些危险; 岛多。”
  有人来汇报情况。
  毕山点点头:“所有人提起精神来,注意着边上!弓箭手!准备好!”
  第一艘船挥了挥旗子,后头跟着的几艘船一样挥旗子,示意收到了前方的命令。
  岛多; 代表着海下暗藏的礁石多,船很容易受到撞击,从而有所毁坏。这还需要舵手的眼力劲,从而来分辨出要如何走才能更加安全。
  同时,这也说明周边有海盗的可能性更高。
  这是一个船毁人能更容易逃走的地方,放在路面上,那就相当于吉武关,算是兵家埋伏点。
  有眼尖的渔民四处张望着,在看到一点隐约影子后,大喊了起来:“有船!有别的船!”
  出海这些日子,他们已经能够分辨出船和船之间的差别。
  不同国家的船都会有细微的差别。
  有的爱用竹子在两边挡水,有的爱在船尾后头加点东西。
  而商船和代表海盗的船,更是有所不同的。
  海盗的船则是为了方便靠近别的船,从而能轻易从船跳到另一船上,两侧挡水板会更容易走一些,武器……意外比商船都要厉害一点。
  有点海盗更是极为猖狂,在风帆上会涂抹上记号,让人印象深刻。
  “是海盗!”有人大吼起来。
  崇明教的教徒们双眼一亮。
  他们出来并不是没有遇到过海盗,那一波小海盗给他们带来的是,惊喜。
  打了海盗等于是空手套了白狼,不需要交出什么东西,打下那船,船上的一切,包括船只都能成为他们的。没有一个地方会因为他们打了海盗而敌视他们。
  至于船上的那些海盗。
  扔海里自生自灭。
  砍人都损刀呢。
  事实上扔海里能活下来的,十里有一就很不容易了。
  但凡有一个落入海中,还是受了伤的,很快就会吸引来海中的食肉动物,转瞬被那些动物多咬上几口,彻底没了性命。
  弓箭手站到了船边上,对准了海盗船来的方向。
  毕山眯细了下双眼,再度确定了前方确实是海盗船:“射!”
  和海盗没什么好说的,打就是。
  为了要对方的船,崇明教的教徒们初始并没有选择用火箭,可当他们发现周边的海盗船不止一两艘船后,毕山轻微变了神情:“用火!”
  弓箭手齐刷刷改成了火箭。
  船大多都会木头的,火箭射到船上,有人要灭火,自然就给他们减少了一些来自敌方的压力。
  一旦遇到了打仗,崇明教教徒总算是提起了点兴趣,觉得比看一成不变的大海有趣得多了。他们真的想多见点人。
  激烈的初步抗战,让崇明教库存的箭矢下去了大半。
  在连毁对方三艘船后,终于,毕山看到对方海盗举起了棋子。
  是认输和谈的意思。
  毕山挥了挥自己手上的旗子,示意教徒们缓一缓攻击。
  一艘主船缓缓向他们靠近,而其他的船则是试图要远离一点。
  这可不是什么好状况,毕山警惕心不减反升。
  他喊了一声:“做好杀敌准备!”
  那艘主船到了毕山船边沿并不远的地方,一个海钩就那么远远扔了过来。
  “咔哒”一声,铁海钩嵌入了船上。
  那船上还传来隐隐的呼喊声,诸如一些“我们是来投降的”,“不打了打不过”,“求求你们别烧船”这种话。
  还有更多的是叽里咕噜,毕山也听不懂的语言。
  出海之后,十句话里面有九句话听不太懂。
  就连交易的时候都是拿了东西互相对照着来比划着的。
  教中有两个人倒是比较有意思,估计是天生对这些话比较敏感,刚开始也半听不懂,等拉扯着人多说了几句之后,竟是还真学了个样子,能说两句最简单的话了。
  毕山却没有让人放松警惕。
  就如舒浅临走前告诫的那样,海上海盗根本就不会同你讲道理的。
  他们本就是刀剑生活的人,脸面根本不重要。反正天上地下没人管得了这群人,碰上商队一年也见不到几个重复的人。
  这回求饶,下回还能求饶。
  这回诈降,下回还能诈降。
  人不用计谋为己,对于这群海盗而言,那可真是太过浪费了。
  有一个海盗顺着那海钩爬了过来,在绳子上时就一脸谄媚朝着他们笑,一副自己真的是来求饶和他们沟通的模样。
  另外那海盗船那儿,则是还有一群人围在海钩边上,嘀嘀咕咕在说点什么。
  很快就有人反应了过来,低声询问毕山:“三当家,可要砍了这绳子?”
  砍了绳子,等于和对方直接杠上。
  毕山走到了海钩边上,见人都快要爬到了,举起了刀,搁在船边沿:“你是什么身份?”
  那海盗颤巍巍看着毕山的刀,咽了下口水,用蹩脚的话说着:“普通的,船员。”
  毕山用刀指了指海盗船:“叫你们能主事的过来,你这种没用。”
  这海盗本还想说什么,可见着毕山已经在比划如何砍绳子更妥当的姿势,忙倒退爬回去,心里头暗恨:怎么不按常理来。
  海盗船又靠近了些,而这回,小海盗爬回去后,那艘船将长长的木板,搁到了毕山所在的船上。
  所谓的领头的海盗,走上了毕山的船,用很放松的语言,以及没有武器的状态解释着:“我们没有那么大恶意,难得看到你们这支商船。”
  海上不能得罪的商船,他们都记着。
  海上能得罪的商船,早就没了。
  新商船在他们眼里,就是需要试探的。
  毕山咧嘴笑笑:“会说我们的话啊。”
  “在海上,大多数人都会说些基本的,各个国家的话。”这位领头看着毕山船上还所有人齐刷刷将弓箭头对准着对船,眼神微闪,“你们这样的,很是厉害。”
  毕山知道他们很是厉害。
  不过海上更厉害的还有。
  他们先前灭掉的一支海盗,还有更恐怖的火器,不过毕山不是很用的来,干脆搁置了箱底,打算等回了教中再让教主看看。
  “你能主事?”毕山点了点旁边的海盗船,朝着他笑了声,“能么?”
  “能。”领头的跟着笑了下,“我是头。代表着他们来和你商量,不打了。”
  毕山点点头。
  说不打就不打,那崇明教的面子往哪里搁啊?
  他船上还有人,要不是趴得快,脑袋就被海盗的箭给洞穿了。
  毕山看了眼边上已经搁了好几块的木板,心想这海盗的谈和,可真是一点掩饰诈降的意图都没有。还真当他们是第一回来海上,就毫无经验一样。
  他空手走向领头的海盗,嘿笑了一声,就在面前三人都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瞬间,拔刀,杀人。
  “杀!”
  一声令下,崇明教的教徒们借着海盗们的木板,冲向了海盗船。
  开玩笑,木船沾染了血洗起来可头疼了!要头疼也要头疼白捡来的船啊!
  在场几乎都亲手参与过造船的教徒们,格外爱惜自己教中的船。
  领头的一息内没了声音,旁边两个瞪大了双眼,惊恐拔刀,却没快过毕山的刀。
  论拼命,这几个海盗没有一个比得过毕山的。
  三个海盗解决,毕山一样跳上了木板,大吼着朝着海盗船方向冲过去。
  区区一群海盗,还真能猖狂到哪里去?
  他们愣是将这群海盗打散了,收了这些个船,感受了一把吃黑的暴富。
  “收七艘船,两艘破损严重,修复困难。五艘能够正常出海。”教徒和毕山说着收获情况,“其中确定有两艘已塞满了好东西,册子上的字看不懂,应该写的都是战利品。”
  毕山点头。
  五艘船,赚了。
  他心里头挺乐呵的,甚至在想要不以后等有了一支固定的出海商队,他负责在边上跟着,另外带两支队伍专门打劫海盗算了。
  惩恶扬善呢他们是。
  “对了,海盗船上还有不少好东西吃。”教徒说到这里,忍不住吞咽了下口水,“有肉。”
  天天吃海里头的东西,还要被强制吃腌菜。
  他们好久没有尝过肉的滋味了。
  “那就吃。叫人烧。”毕山挥手,“热闹热闹,我们很快又要登岛了,回头又都是忙碌事,现在吃饱最重要。”
  教徒高声应了:“是。”
  航线才到原定行走的四分之一,崇明教的收获已远超过了当初他们设想的那个数量。
  崇明教的海上贸易真正的开始,便是从踏上各式各样的国度,并且沿途不断打击海盗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毕山:想回家_(:з」∠)_想乔曼


第82章 
  毕山带着人正在海外打海盗,努力为教中发展交易贸易路线。
  打完海盗; 收集一批武器; 补充一下库存。收一批海盗的宝物和船; 维护一下自己的船只。
  而做海外的生意,原本他还按照北青初步给的定价在和别人买卖; 甚至交换东西,而到了后来; 物以稀为贵,价格是越来越高,变得不可控起来。
  他从未想到一匹最普通的廉价布; 在江南一两银子可以一口气买二三十匹,到了海外; 会有人乐意用一大袋子的玛瑙来换区区一匹布。
  玛瑙非玉非石; 质地很有讲究,在江南虽说算不得太贵重; 可到底也不是便宜的货。质地好的常常在北方就被京城的人哄抢了; 少有会传到江南来。
  更何况海外的人除了玛瑙之外,还拥有各式各样玉石珠宝,有的人干脆直接用一箱箱的银钱砸过来。
  原本毕山按照舒浅的话; 是绝不想要收银钱的。
  可他再怎么不肯收; 在别人一而再,再而三抬价之后,他终究是动摇了。
  一匹好布确实在江南也昂贵,或许要几两银子才能弄到。
  可对方乐意出近百两呢?
  毕山想着最近多出来的几艘船; 心里头暗自想着,既然船多了,那这几艘船专门用来运银钱,该是也行吧?
  他越是压低着银钱收的量,别人开价越是高,而原本一匹廉价江南的布,能兑换一袋子玛瑙的,逐渐就成了要一箱子玛瑙。
  犀角、象牙、珠宝,数量一个接一个暴增了起来。
  本来崇明教一群人脸天天涨得通红,眼眶里都有点血红了。
  收钱收到手软。
  可看多了之后,他们的心态却如同越过了一道坎,意外又平和了下来。
  不就是钱么!
  不就是珠宝么!
  不就是动物角么!
  他们还觉得动物角不吉利,几乎不怎么肯收呢。
  倒是有些新奇的东西,毕山觉得自家教主可能会感兴趣,连着工匠都拐上了船。
  有其中一个还会烧什么玻璃的!毕山看着觉得颜色全混在一起怪丑的,不过这人说是可以制造出更透光一点的单色玻璃,造价可以争取更低廉一点的,他就将人也带上了。
  明瓦造价昂贵,也不知道这人能不能做出更便宜一点的东西来。
  百姓不能用,那就等于没啥大用。
  一来二去,这船上装的东西,总算是能值得起这造船的价。
  毕山正和旁边一个人嘀咕着:“不如拿着银钱去换点粮食吃吧,我觉得还是粮食好。这些东西又吃不了。”
  旁边那人重重点头:“我觉得有理。三当家,你看这儿吃得和咱们那儿都不一样啊,回头选几个好吃的,能吃的,让田里种了,拿去酒肆里卖!那天下独一份啊!皇帝都吃不到!”
  皇帝都吃不到!
  一群人在边上听着眼前一亮。
  于是毕山又不动声色,将塞银钱的船减少了一艘,决定专门用来买能放久一点的粮食和各式各样植株的种子。教主说别带钱回去,种子又不是钱,对吧?
  乔曼和教主都喜欢吃有些意思的吃食,还特别喜欢有点甜味的。
  这儿还真有不少吃食是甜滋滋的,完全没加糖。
  毕山有心,特意让人去收了这些吃食的食谱。
  至于食谱价格?
  这点在当地根本就不值钱,家家户户没有不会的,叽里呱啦就给毕山说了。毕山连忙让人一一给记录了下来。
  阴错阳差,舒浅还没有给毕山下带植物和种子回来的命令,毕山就主动带了一船的粮食和各式各样的种子回去。
  里头包含了当地不少人当主食吃的几种粮食,以及无数海外随处可见的香料种子。
  等到返程时,所有崇明教的教徒们都归心似箭,远比来时船开得快得多。
  他们出来了个把月,谁知道这段时间崇明教变得如何了呢?
  要知道前两年的时候,他们都不曾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还可以出海赚钱!
  不知道是他们返航的速度太快,光顾着埋头赶路,还是周边已有了他们这支商船的凶名,都纷纷避开了他们,返程意外只遇到了一波小海盗。
  那一小波海盗见了他们,刚碰了个正脸,看见他们浩浩荡荡十来艘船,忙不迭转了方向跑走了。
  等到毕山远远看到崇明码头时,他鼻头都有点发酸。
  想崇明教了。
  也想乔曼了。
  崇明码头早早就留了人下来,远远看到十来艘船行驶过来,忙在沿海大声呼喊了起来,还让人去教中通报。等船停靠到码头边,木板搭建好下船的路,码头上已是挤了一大群的人。
  “海外怎么样啊!”
  “哇你们还带了几艘船回来!”
  “哎哟我的船啊,这怎么多了那么多的刀痕?还有哪儿受伤了?”
  “人有事么?”
  到了海上,四海盗寇横行,不可能完整出去,完整回来的。
  毕山只能回他们一句:“都活着回来了。”
  一句活着回来,已足够人欢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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