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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刀的她不好惹-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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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老二说出了心中推测,“我总感觉,他好像在吊着我们玩。”
越老大眉间浮现一个川字:“不错,每当我们快要跟丢时,他就出现一下。每次跟他交手,不到三十招,就跑了。”
“那我们怎么办,这么追下去也是徒劳?”齐老三手上一个起落,刀插入地里稳稳立住,而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灌了自己一口水。
正当五人发愁之际,左边忽然传来一道声音,“我有办法。”越老大转头一看,是北地双煞。
楚小四率先出声讽刺,“地煞,你能有什么好主意,别不是馊的吧?”他可没忘记几天前在无垢山庄的那场冲突,要不是二哥拦着,早就打起来了。
地煞脾气可不好,面对讽刺,立刻回击,“被姜迟耍得团团转,还如此狂妄,活该吃馊食!”
然而不等琼南五怪发作,北煞拦住了地煞,开口道:“过去我们有些不愉快,一南一北,如今难得有了共同的目标,何不联手?”
越老大有些犹豫:“这就是你说的方法?”他们七个联手,如果再遇上姜迟,倒是不用担心他会再次逃脱。
北煞面有得色,“只是其一,抓住姜迟真正的好方法在于沈年。”
“沈年,她能对姜迟产生什么影响?二人关系恐怕早已如冰。”
沉默的地煞忽然笑了起来,“诸位有所不知,上个月在北地,我兄弟二人围追沈年,有人暗地里出手相助,你当他是谁?”
“难道是姜迟?”北地,之后他们也去了,还与姜迟交过手。
“正是。”
说到这里,韩老二忽然明白了过来,插话道:“抓了沈年,姜迟自会送上门来。”
地煞哈哈一笑,“没错,敢不敢与我们联手?”
为了报仇雪恨,就没有什么是琼南五怪不敢的。至此,七人达成了一致。抓沈年,引姜迟,就连之后的利益分配都想好了,流光剑归北地双煞,琼南五怪要武功秘籍“卷云袖”。至于,姜迟与沈年二人的命,他们没想留着。
琼南五怪循着踪迹又追了姜迟好一会,忽然停了下来,嗓门最大平时不怎么出声的赵小五此时有了用武之地。
只见他隔空大喊:“姜迟,我们在年城等你,你若不来,沈年可就……”
后面的话忽然顿住了,“老大,后面该怎么说?”
“就这样,效果就很好,我们走。”
是挺好的,至少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姜迟听见了,他有些心慌,满腹不可安放的焦躁,仿佛回到沈年生产那会,自己在院外练功发泄。
“可恶!他们竟然对沈年下手。”
而被他人算计的沈年此时有些崩溃,憋着一口气,从东齐城一路到年城,听闻姜迟的消息,又折返。刚进入东齐城最北边的小镇,又有消息说,姜迟几日前就离开了。
他是不是已经知道自己在找他,故意避而不见?
沈年眯了眯眼睛,对于感受到的危险气息,忽然生出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奇妙感。
如果自己遇险,他会出现吗?
放手一搏。
年年远远地看见了沈年,然而还不等她走过去,忽然冒出两人,直向沈年而去。
“夫人!”年年的一声呼唤,并没有得到沈年的回应。那两人敲晕了沈年,转瞬就跑,身形极快。
这时候,会是谁想要抓夫人?怕是冲着城主来的,自己一定要赶快回到年城。人在路途,不断往前,然而心早已飞到更前的地方了。
钟怀远端起桌上茶,大喝了一口,叹道,“姜迟这藏身的功夫还真是一流。”追了一路,早先的激动亢奋隐隐淡去,但执念仍在。
“肯定会藏,观他年城冰封后的举动,诸事参与,又不露痕迹。”对于上一辈的五个大英雄,至少能力,索西征打心里是佩服的。
秦悠面露不屑,“在躲藏这点上,他们的倒是像极了父女。”
“小师妹,你这总结得很到位,眼看着他们二人往年城去,临了是没了踪迹。”
钟情好笑地看着自家弟弟,“也不能上天入地,左右不过东西南北,怀远,用心,再花一点时间,就能找出他们。”
索西征笑了起来,“听钟情这么说,似乎是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姜迟的行踪不得而知,但是姜禾,在东远城。”这也是她刚接到的消息,东远城毕竟还是无垢山庄的地界。
“情姐姐,如今我最想杀的是姜迟,左右不过是东西南北,你说他会不会也去了东远城?”
秦悠想杀了姜迟,钟情又何尝不想,可记起姜迟在屋顶说的话,她又有些犹豫。弟弟不明白,她却是知道的,爹的死,原因是多方面的。不能单算在姜迟与姜禾身上。
钟情没有答话,钟怀远却已是拍着胸口,自信满满:“小师妹,这个简单,我去个消息到东远城,估计一两天就能查到。”
然而也就在这一两天,年城又有异象,似乎即将解封。
钟怀远耷拉着脑袋,远处的冰墙引不起他一点兴趣,“姐,我们为何还要来年城?”姜迟又不在这里。
“年城即将解封,总该亲眼看看。”
“半年多过去了。”索西征心底一叹,上一次站在这里,大家有的是劫后余生的欣喜,以及对年城谁还可能活着的猜测。
坦白来讲,在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之后,这一刻他的心底有一道声音是与过去一样的,那就是希望姜禾活着。早些年的情愫不及破土就被碾压,但这不影响他对姜禾的欣赏。
提到这茬,钟怀远忽然高兴起来,“小师妹,你还记得不,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里。”
“记得,我还踩了你一脚。”
“当年,那可是我痛脚,受了伤还没好……”
故地重游,回忆当时。走在前面的索西征发现了陆晓生,只见他了过去,“陆公子,别来无恙?”
“多谢索少侠关心。”陆晓生微微一笑,转头看向年城,“有恙。”
第95章 年城再现
陆晓生的一句“有恙”刚刚落下; 城墙忽然发出咔嚓声,一道道裂缝; 争先恐后; 破冰而出。
有的不堪重负; 从城墙上摔落下来,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砸成一片碎渣,往四周溅出。
钟怀远喊了声“小心!”一把将离自己最近的秦悠拉到了身后。
与下意识后退的人不同,索西征反而是向前迈出一步; 抬头瞧见“年城”二字再现; 内心莫名有些沧桑与沉重。姜禾; 应该快回来了。
“哈哈哈哈……”陆晓生放肆大笑,他有一种直觉,师兄,我们很快就能见面了。
钟情看着忽然脱落的冰块,像有一只大手,以势不可挡之力; 操纵着一切。天不降雨; 冰雪消融; 人在它们面前真的如蝼蚁,而蝼蚁为了生; 能做出什么呢?
冰雪渐渐消融,城门出现,一如当时它们逃出来的时候; 是敞开着的,进出随意。
一路北上,追到年城的江湖人,面对这条半年多来无人踏足的路,惊讶、踟躇,不敢往前。
成功抓了沈年,驾着马车快速而来的北地双煞,还真没料到,他们随口对姜迟说的“我们在年城等你”,竟然成真了。
太过震惊,以至于没有发现,马车里昏迷的沈年忽然睁开了眼睛,流光剑在马车后壁划出了一个大洞,悄悄逃了。
常年采药、制药,又怎么会被迷药限制住?沈年不过是想看看对方到底想做什么,顺便探一探姜迟的态度。可对方一路不言不语,把她送来了年城。
在马车里听见冰块跌落碎裂的声音,车外传来大大小小的惊叹、议论,让沈年不再装昏迷,快速下车。
待北地双煞反应过来,往车后一看,只剩一个被利器切割的大窟窿,四周一瞧,只见一人当先走进了年城,正是他们抓回来的沈年。
地煞一拳狠狠地打在了马车上,“我早说过,要拿了流光剑。”
“抓到她时,我不是找了吗,并没有发现。”北煞讷讷,自己总不可能扒光一个女人的衣服,自然是找得不够仔细。
“算了,好在她进了年城。”
陆晓生见沈年不管不顾进了年城,他也没落下,就要跟上去。却被陆衡拦住:“公子,里面情况不明,危险。”
“等情况明了,可能更危险。”陆晓生巡视四周,有了第一个人,大家的胆子似乎也被激发了出来。看神情,待会进入年城的人不会少。
“地煞,我们要不要进去?”
“年城太邪门了,我们还是再等等。”
类似这样的对话,还有很多。都在询问同伴,是否立刻进城,多数人最终还是选择了观望。
沈年走进年城,陌生的环境,熟悉的轮廓,地面上的冰块,多数并没有消融,她慢慢地朝城主府走去。
等到沈年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一切如常,众人心里多了些期待。或许,自己也该此时进去?
只是还不等心里的纠结有个明确的倾向,只见又有两人走向了年城。一左一右,左边的是陆晓生,右边的是索西征。
陆晓生,掌握众多消息秘辛,又能掐会算,他都去了,想来里面没有什么危险。再说了,就算有危险,一想着前面有索西征挡着,又放心了很多。
“大师兄!”秦悠跺脚,随后踢开一块碎冰,真是的,先前还在劝说她别进去,转瞬就自己进去了。不过就是,不想带她。
秦悠忽然转头,看向钟怀远,眼神狠厉,“敢不敢跟我一起进去?”
钟怀远乐得如此,点头答应,之后又对钟情道,“姐,你就在这儿等着我们。”
“也不差我一个,走吧。”钟情分外明白,挡不住。何况,去年城查看一番是有必要的。姜迟如果真想把他们一网打尽,早在上次冰封就可以。
抬头看了看天空,这次消融,不知道是人为设计呢?还是天意如此?
龙潭虎穴,再次闯一闯。
一盏茶的功夫,原先站在城墙下远远观望的众人,纷纷走进了年城。有那未进入的,也没留下,则是一人一马,快速折回传递消息去了。
静寂的城,随着人流忽然活了起来。冰封仿佛受到了打扰,从道路中心开始碎裂,一脚踩下去,碎成粉末,风一吹直接消逝。
大家不约而同向城主府走去,道路冰封消融,却不见水渍,一切都透着不可思议。
城主府依然裹着厚厚的冰,冒着寒气,逼人后退。索西征与陆晓生安静地站着,不见沈年踪迹。
“陆公子,沈年呢?”地煞最先问出声,他还指望着用沈年引出姜迟呢!
“并未看见。”沈年应该朝着这边来了,但是一路走来不见人影。难道……
众人面面相觑,年城还有比城主府更吸引人的地方?
年城解封,他人心底猜疑不断,而这座城的少主,还在学习赶车。
姜禾赶着一辆破马车,几乎围着东远城的地界绕了个圈,走遍各个小镇、村落,就是没有进城。最繁华的地方,是非最多,也最容易被人认出。
这一路,草原、森林、冰原,姜禾心道东远城倒是个好地方,占地极广,单是自然风景就变了几变,更何况沿途的风土人情了。
此时她正在东远城最北边的一个小镇,眼前是一片森林,挂着冰棱,好看是好看,但难免触景生情,联想到冰封的年城,也不知道短短的一个月时间,自己能否练成卷云袖?
念及此,心里不免有些着急,手上一个用力,马儿发狂似的奔跑起来。
“马儿受惊,你们抓稳了。”姜禾头也不回,出声提示。可话音才落,马车里传出一道撞击声,“砰”的一下,听着都疼。
“啊!”
“姐姐,你怎么样?”马车里的小男孩,声音焦急,就要伸手摸姐姐的额头。刚刚要不是姐姐抓住他,被撞的人是自己。
“姐姐没事,坐稳。”车厢里的女孩也就十一二岁,强装镇定,安慰着比她小上四五岁的弟弟。
几天的放飞,这马儿早就随性惯了,迎着风,撒开蹄子跑起来,不管不顾。眼见前面是约莫一丈宽的断崖,马儿还是不停,铆足了架势好像打算一跃而过。
姜禾大惊,“马兄,你后面可还有个车厢呢!跳不过的!”
心就是那马儿,马儿就是心。请你听见我强烈的心声:停下来,别跳!
越来越近,马车没停下不说,反而跑得更快,颠得更欢了。姜禾眼神一暗,她车里还载着两个顺路的孩子呢。
弃了缰绳 ,姜禾迅速回身从车厢里捞出两人,一手一个,使了轻功,弃马车而逃。稳稳落地,“对不住,让你们受惊了。”
话落,忽然想到什么,姜禾抬头看向马车,见已经到了悬崖边,马兄还是毫无俱意。她又快速跃了过去!
“哥哥,小心!”刚刚见了姜禾的身手,小男孩佩服得很,这会以为姜禾要拖住马车,一屁股坐软坐在地上,浑身无力,但眼神绽放着光彩,目视前方,炯炯有神。
“姜禾!”
姜禾落在马车上,手刚伸入车厢内,还没来得及有下一个动作,整个人随着车往下倾斜。
马兄,你可真坑!
不对,刚刚似乎有人在叫她。
微微倾斜之后,马车直接往断崖栽去,姜禾已经从车里摸出了惊雷刀,失重的那一刻,一刀挥出,破车厢而出。
也不知道断崖有多高,这要跟着马车一起落下去,还不得摔成肉饼!出了马车,尚有一线生机。悬崖总有生命力顽强的树木、藤条,她只要抓住一根就好。
果真抓住了一根,还是不带刺的,只是有些滑。
一点点往下溜,直到滑不溜秋的“藤条”出现一个结,姜禾稳稳拽住,松了口气,这才有心思抬头看向自己抓住的东西,长得够结实,没有刺,还挺顺滑,冰凉处又似乎有些温热。
脚腕勾住一颗树,倒掉在悬崖边的辛忱,与抬头的姜禾四目相对。
“一见面你就送大礼,真刺激。”声音流转,眼里带笑。
抓住的这根藤条可真好,原来是辛忱的手腕。姜禾偏着头瞧了瞧,“脚腕不疼吗?”
她看着都疼,承载两个人的重量,外加一把惊雷刀。
听闻这话,辛忱眼里的笑没了踪迹,忽然变得严肃,“你都不要命了,我还怕什么疼?”之后一个用力,把抓住的人甩了上去。
姜禾落地站稳,又快速凑到悬崖边,往下看。只见倒掉悬挂在崖边的辛忱已经落了下去,变成了一个小黑点。
着急、恐惧涌上心头,姜禾刚要往下跳,却是被一人撞了回去,不断往后退,直到被人稳稳抱住。
熟悉的怀抱,反应过来的姜禾伸手打向身前的人,敢骗她!害她担心,太坏了。
“哥哥你好厉害。”小男孩跑了过来,挠了挠头,奇怪道:“哥哥,你为什么打他?”这个忽然出现的人为了救哥哥不惜跳崖,为什么还打他。
姜禾忽然被问得不好意思,一把推开辛忱,清了清嗓子,“他不听话。”
“我不听话的时候,姐姐也会打我。”小男孩撇着的嘴下一刻又高高扬起,“但我知道姐姐是为了我好。”
辛忱一路沉默,只是看着姜禾,仿佛姜禾欠了他银子一般。等那姐弟俩走远了,才一把抱住姜禾,这些日子的焦躁终于找到了源头,可又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一低头狠狠吻向怀里的人……
第96章 背着你
姜禾猝不及防; 刚抬头想问辛忱怎么了,就见一张脸压了下来。嗯; 多日不见; 自己也挺想他的。
可是不等姜禾有所回应; 嘴上忽然一疼,对面的人放开她; 直起了身,还凉凉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
姜禾抹了把嘴唇; 手上沾了血迹; 下口真狠。辛忱怎么忽然就生气了?刚才还不是好好的么; 难道这么多天过去,还在生气自己丢下他跑了?
“喂!”姜禾冲着眼前的背影大喊。
背影自顾自地往前走,根本没有搭理她。姜禾眼珠子一转,忽然跑了起来,待离得辛忱近了,一个弹跳; 双脚盘住辛忱的腰; 人已经在他背上了。
辛忱往前冲出好几步才稳住身形; 尽量憋回嘴角的笑,一脸严肃; 转头看向背后的人。
伸手揽住对方脖子,姜禾笑意盈盈:“别生气了。”
“你知道我会生气?”
快速啄了一下他转过来的左脸颊,姜禾点头如捣蒜。
“知道我为何生气?”
姜禾像个知错的好学生; “不该丢下你,自己一个人先走了。”
辛忱转过头,目视前方,双手往后揽住姜禾的腿,往上颠了颠,声音低沉,透着无奈,“我都知道了。说心里话,我舍不得,可又不能叫你别去。”
就是认错都言笑晏晏的姜禾,忽然顿住了。都知道了,原来不是为了上次丢下,而是为了下一次。
只见她右脸轻轻贴向辛忱的背,“前面的路,你背着我走一段。”
“走到什么时候?”如果可以,辛忱就不想停下,他的世界就在他的背上,活生生的,有可触摸的温暖。
“从白天到黑夜,走到星辰出没。”
辛忱低笑,“你要累死我?”
“舍不得。”
从日渐偏西到暮色四合,星辰出,东方见晓,星辰没,辛忱一直背着姜禾往前走。马儿远远地跟在后面,如闲庭散步。
这一路,背后的人一会给他擦汗,一会给他递来吃的,送来喝的,倒也不累。
停下来的时候,辛忱道,“看在我背了你这么久的份上,我们私奔,好不好?”真真假假,似笑非笑,仿佛心中的念头只能以笑话的方式说出。
姜禾与他并排而坐,“不私奔,我姜禾是要娶你为妻的。”
一说完又发现似乎有些不对,低头一看自己的装束,也没什么不对,自己现在可是禾公子。
“哦,北地欠我的那场婚礼,是该还了。”
姜禾心里发沉,自己恐怕给不起了,只得转移话题:“你是怎么知道的?”她在东远城不问世事的这几天,外边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大事?
“姜迟被人追杀,我顺手救了他,这个秘密是谢礼。”辛忱生起一堆火,打算给姜禾改善伙食。
“都被追杀了,还这么多心思。”
“你不关心他为何被追杀?”
“去年城的路上,他找过我,嘱咐我不要白白送死。”姜禾语气毫无波澜,“想必为了转移江湖人的视线,他会主动说出一些别的秘密,比如钟无垢、秦坤的死因。”
“你倒是了解他。”
姜禾忽然拉住那只不断加干柴的大手,“辛忱,我时日无多,最迟三月底要斩断接天链。”
辛忱回握姜禾的手,力道很大。低头抿唇,沉默不语,似乎在极力克制什么。
“自从在北地知道了真相,我就已经想清楚,以后的日子一定要高高兴兴的,见想见的人,做想做的事。辛忱,我们一起高高兴兴的好不好?无论是之后的一个月,还是一年,或者一辈子。”
“好。”辛忱突然前倾,把头搁着姜禾的肩膀上,挡了她看过来的视线,声音哽咽不可闻:“没有你,我怎么高兴?”
姜禾并没有听清,但却能清楚地感受到辛忱的情绪,伸手在他腰间挠了挠,同时说了句“对不起。”
顷刻之间,辛忱对哭笑不得有了新的体会。
“知道对不起我,咳咳,还不对我好点?快,快住手。”
姜禾哪里会住手,反而变本加厉,直到辛忱笑出了眼泪,最终发了狠把她扑在了地上,要反攻。姜禾才特别无辜地说了声:“我饿了。”
辛忱恶狠狠地亲了一口身下的人,才没好气地爬起,往火堆里扔干柴,继续当起了煮夫。
冰封渐渐消融,街道房屋一一显现出来,起初还准备搭建帐篷过夜的众人,忽然有了住的地方。私宅民宿不好直接住进去,但是往来客栈是可以的。
半日的功夫,在掌柜、小二还处在冰封状态的往来客栈,人流穿梭,来来往往,客房是没有一间空下的。
秦悠看着冰封的年掌柜,这人自己还记得,是当日第一个冰封的人,他曾一把推开了姜禾。当时自己东张西望,最先发现,还下意识喊出了声。
钟怀远见秦悠站在那不动,对面是一个冰封的人,以为她是被吓住了,赶忙走上前去,“小师妹,别怕。”
秦悠摇了摇头,“我不怕。”
钟情提议道,“小心行事,秦悠跟我一间房,怀远跟西征住一间,怎么样?”
对于这个提议,其他三人自是没有意见。
陆晓生一踏入往来客栈,第一件事并不是去挑房间,而是去了厨房。敲开碎冰,一步步往里走。
紧跟其后的陆衡疑惑道,“公子,是在找东西?”
陆晓生“嗯”了一声算是回答,手拿折扇,继续敲打厨房里的冰块。
有了肯定回答,陆衡赶紧上前,“我来找吧,公子身体不好,先歇着。”话落,手中的剑鞘一个用力,眼前就落了一层冰。
陆晓生看得眉头一皱,出声提醒,“动作轻点,找莲心无边,有可能在锅里,有可能在碗里……”
莲心无边?陆衡是知道的,年城冰封那日,公子初次喝就爱不释手。心中有了底,只见他轻轻敲打冰块,一寸寸找了起来。
“公子,这个茶壶里的……”
陆衡话未说完,陆晓生已是一个箭步就走了过来,凑近一看。只见茶壶里是一整块绿色的冰,隐隐约约还能看出莲心的点缀,正是莲心无边。
陆晓生嘴角浮出一个笑,将茶壶盖住,往怀里一塞,“我们走。”
陆衡张大了嘴巴,公子似乎很开心,凑近那会,还问了问气味,他不会是要喝茶壶里的莲心无边吧。
这都好几个月了,喝了拉肚子怎么办?
他赶忙跟了上去,他要阻止公子。
找了间空房,陆晓生宝贝似的拿出茶壶,走了一路,怀中又有温度,莲心无边有了一丝融化的迹象。
看陆晓生的表情,陆衡暗道一声糟糕,出声劝阻:“公子,这个肯定不能吃了,还是倒掉吧!”
“倒掉?”
陆衡重重点头,“嗯嗯。”
手中的折扇敲了下对面的人,陆晓生道,“暴殄天物,你舍得,我可舍不得。”
“这,是好东西?”陆衡还是不信,的确,这曾经是好东西,可这放了大半年,没有坏处就谢天谢地了。
陆晓生再次肯定,“是,可遇不可求。”莲心无边这东西,出自年城,别人怎么学都少了那个味道与功效。
陆衡见公子这么肯定,非要如此,他想了想,决定退而求其次,“我先试试吧,没问题公子再吃?”
陆晓生笑了起来,几百年过去,真正关心自己的人大概就只有眼前的陆衡了,所以,好东西也是可以与他分享的,“好。”
见他答应,陆衡咧嘴而笑,如此才算保险,自己身强体壮,不怕。
索西征四人选定房间后,并没有各自回房,而是凑在一起,商量着接下来的事。这点,他们四人早已习惯,如果秦坤、钟无垢还在,想必也会惊讶。一东一西,几百年不曾来往的两派,如今关系怎么会变得如此紧密,要好?
钟怀远假意咳了一声,神秘兮兮地道,“我刚刚瞧见陆衡,鬼鬼祟祟地进入了一个房间。”
秦悠面露不屑,“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他是陆晓生的随从,打探消息,不鬼鬼祟祟怎么成?”
“小师妹,说不定是什么重要的消息,要不,我们跟过去看看?”钟怀远摆弄着手中的惊鸿剑,嘴角浮起一抹笑,吊儿郎当的样子。
重要的消息?秦悠总算有了点兴趣,“好啊,走吧。”
一旁的索西征并没有阻止想要去偷听消息的二人,反而对钟情说了句,“进入客栈时,大家都是找房间,我可是看见陆晓生往厨房的方向去了。”
钟情疑惑道,“往厨房,那里会有什么值得陆晓生惦记?”
索西征笑得古怪,“钟情愿不愿随我一道,悄悄地看看陆晓生?”
钟情有些惊讶,想不到如此正儿八经的人,有一天也会像她弟弟一样,要去听墙角,而且还邀请自己一起去。不知道为何,她不想拒绝。
于是,四人分成了两队,一前一后出了房间。
钟怀远与秦悠锁定陆衡,索西征与钟情盯着陆晓生,昆仑派与无垢山庄的当家人,也干起了偷偷摸摸的勾当,还挺兴致盎然。
第97章 偷窥
陆衡把茶壶揣在怀里; 上蹦下跳,公子说动起来; 莲心无边才能快速融化。
一刻钟后; 只见他找来一个茶盅; 用袖子擦了擦,把外层融化的莲心无边; 小心翼翼地倒了出来。自己只是尝尝,不必等到全部融化。
茶盅渐渐往嘴边送,陆衡如临大敌; 犹豫了片刻; 在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里张嘴就喝; 顿时冷得一个哆嗦,他下意识甩了甩头。
屋外偷窥的秦悠小声地问,“钟怀远,他在喝什么?”
“看他那副样子,像毒药。”
“谁会把下了毒药的茶壶放在怀里,宝贝一样的揣着?”
钟怀远认真想了想; “杀手。”
秦悠很想踹他一脚; 屋里的陆衡忽然有了大动静; 神情悲苦,吐着舌头; 似乎要把刚刚喝下去的吐出来……秦悠心道,难道真的是毒药?
莲心无边入口,陆衡最初觉得嘴巴都被冻僵; 等过了会,暖和起来,嘴里全是苦。一把从怀里拿出茶壶,掀开盖子瞧了又瞧:如此大的苦,公子也要吃?
这不是诚心跟自己过不去吗?
叹息一声,茶壶又揣进怀里,陆衡继续上蹦下跳。一边用体温融冰,一边等着喝了莲心无边之后的反应。心里隐隐有些奇怪的期盼,自己拉肚子就好了。
钟怀远、秦悠大眼瞪小眼,不明白屋里人到底是怎么回事。瞧了好一会,腿都蹲麻了,那人还是上蹦下跳,没了其他动作。
此时的陆晓生靠坐在椅子里,闭目眼神,时不时抬起手,按压眼角。一波一波的疼痛,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皮而出。
没过一会,陆晓生忽然睁眼,抬头看向屋顶,扯起一抹笑,起身往屋外走去。
刚推开门,陆衡却已回来,“公子。”
陆晓生折身回了屋子,缓缓地道,“让你暖的茶,这么快就好了?”
茶,什么茶?公子在说什么?陆衡抬头看向陆晓生,见对方手中的折扇往桌面敲了三下,顿时明白了过来,有人偷听。
“好了,属下已经试了温度,不凉。”
“放桌上吧。”
陆衡大胆提议,“天寒地冻的,倒出来了就凉了,公子委屈一下就着壶嘴喝?”
陆晓生笑了起来,“难为你一片心意。”
话落,竟然真的就着壶嘴喝起“茶”来。已让是苦得沁人心脾,后又回甘,清苦凛冽。陆晓生觉得眼睛都不那么疼了,“这茶暖得不错。”
见公子夸赞,陆衡咧嘴一笑,“公子不嫌难喝就好。”
屋顶上的索西征与钟情远远地瞧着,一直没说话,偶尔眼神交流,看到的是彼此的疑惑,陆晓生,茶壶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偷窥的四人,无功而返,两边看到的一合计,前后似乎就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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