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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刀的她不好惹-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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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里,贪睡的一小只被颠醒,“吱?”姜禾我在哪,怎么这么晃?
  已经把惊雷刀当做拐杖用的姜禾,见一小只终于醒了,心底忽然生出一种有人与她同甘共苦的欢喜,顿时重复道,“你是问在哪,对吧?”
  “吱吱。”姜禾,是啊,我们在哪?
  此时静静地,等着回答的何止是一小只,还有陆晓生。估计穹碧落又扑空了,姜禾还真像个小泥鳅,不好捉。只听那头道:
  “你在我袖子里,我在马车里,至于马车在哪里,我不知道。”
  “吱?”那谁知道?
  姜禾大笑出声,“车夫知道啊。”
  “吱吱吱?”姜禾你是被抓了吗,不然车夫为何这么凶残。
  “没有被抓,只是车夫新上任,会比较凶残,我们要包容他。”
  车夫辛忱嘴角一抽,心中狠狠地道:总有一天,我驾车的技术会跟我的功夫一样好。他就是如此,认定一件事,总想把它做好。
  巫越教,穹二耷拉着脑袋,灰头土脸,“护法,属下该死,又没有追到姜禾。”自从开始追踪姜禾,就频频不顺,真是流年不利。
  “不用追了,且让姜禾过几天好日子。”穹碧落攥紧了陆晓生送来的路线图,赶着马车,必定经过溪水镇。
  “护法?”穹二惊讶地抬起了头,这话真的让人难以相信。
  “安排人手,走近道去溪水镇,我们准备一份大礼迎接姜禾。”一份大礼,四个字,咬牙切齿,透着恨意与狠劲。
  穹二不敢耽搁,正想下去准备,又听见穹碧落吩咐道,“此外,准备一辆舒适的马车,陆晓生会随行。”
  “是。”听闻陆晓生会随行,对于抓住姜禾,穹二心中莫名多了一份信心。
  道路旁,燃着火堆,姜禾席地而坐,不得不说,准备的那些衣服,还是黑色的更方便。
  辛忱将烤好的一串兔肉,递给姜禾,一脸讨好,“还有几天才能到溪水镇,你再试试看?”
  瞄了眼烤得金黄透亮的兔肉,姜禾心有余悸,想了想还是接了过来。嗯,自己对烤兔肉的忌惮是怎么来的呢?事前发生在两天前,辛忱说要打猎改善伙食,去了半个时辰,只逮回一只兔子。那时他怎么说来着:
  “本想抓几条鱼,让你尝尝我的手艺,可惜附近就没有河流。在山里走了一圈,才碰见一只兔子。”
  “烤鱼,我是一把好手,相信这个烤兔肉,应该也会不错,等着。”
  姜禾听话地等着,见辛忱生火搭架,串肉烤肉,有模有样,她觉得自己待会有口福了。等一串烤得黄澄澄泛着油光的兔肉递到面前,姜禾觉得自己再幸福不过,夸他,夸他,再夸他。
  然后眯着眼睛,闻着香味,小脸上写满了享受,咬了一大口,嚼了两下,眼睛忽然瞪大,呕吐不止。我的天,里面是生的,一股子浓厚的血腥味。
  看着姜禾吐了,辛忱恰到好处地放下了往口里送的肉,一边说着:“姜禾,我不知道,你别生气。”一边递来了水过来给她涑口。
  至此以后,姜禾老老实实吃她的干粮,没了别的想法。倒是辛忱,一停下来休息,就往林子里钻,一心想着多打些野味,提高厨艺,赎罪。可惜,两天后,才又遇见了只兔子。
  这会,见姜禾接过了兔肉,辛忱信誓旦旦,“你放心,我尝过了,是熟的。”
  眼前的烤肉,闻起来香气四溢,让人食欲大增,姜禾问道,“你吃的是另一只兔腿?”
  “不是,两只兔腿都给你留着呢!”
  姜禾看了辛忱一眼,这么好!既然尝过,应该没事。但她还是小小咬了一口,熟的,味道不错。姜禾眼睛一亮,简直有种农奴翻身把歌唱的即视感,一高兴张嘴就是一大口。
  怎么,这味道跟上一口有些不同,倒是类似上上一口。
  上上一口!姜禾真想把兔腿糊在辛忱脸上,一个人连兔肉都烤不熟的车夫不是好保镖啊。可仔细一想,算了,自己是个捡现成的,还不如他呢。
  看姜禾把兔腿拿着手中,不再吃,辛忱疑惑,“怎么,不好吃?”
  姜禾冷着脸,尽量忽视口中的血腥味,“借匕首一用。”
  匕首,是嫌弃不好咬,要切成小块,一心等着一雪前耻的辛忱立马回道,“我帮你切。”
  “不,我来切,你继续烤。”
  继续烤,想到这话的意思,辛忱心里一个咯噔,递出了匕首。看着姜禾将兔腿分成薄片,里面是红的,果然是又没熟。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姜禾,好像没生气。
  一个切肉,一个烤肉,两个人默契十足,很快一盘烤肉就好了,泛着油光的金黄色,隐隐有香气窜出,勾着味蕾,久久不断。
  看着身侧认真烤肉,额头冒着细汗的人,姜禾忽然感到满足与踏实,只见她夹起一块肉就往辛忱嘴里塞。辛忱很配合,张嘴接下,可没嚼两下就囫囵吞了,“熟的,味道挺好。就是有些烫,你当心。”
  姜禾笑道,“我当然知道熟了,不是让你尝。”看着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也会冒傻气。
  反应过来的辛忱,忽然厚脸皮起来,“可我想尝尝,你再喂我一块。”
  姜禾看着眼前撒娇求肉的人,嘿嘿一笑,只见她挑起一个泛着暗红色的骨头,递到辛忱嘴边,“诺,尝吧。”
  辛忱偏过头,嘴角含笑,夹起一块烤肉,送到姜禾嘴边,“我错了,特来送肉赔罪。”
  两人相视而笑,正想分食一盘兔肉,忽然传来一个声音,“我就说闻到了香味,原来是你们在烤肉。”


第45章 升升升温
  闻香而来的秦悠得意洋洋; 转头对着身后的人道,“你们看; 我没说错吧。”
  后面的人正是昆仑派下山历练的索西征、姚忠、姚义。
  待一行人走近; 辛忱坐着没动; 姜禾站了起来:“好巧,你们也到了这里?”不会是冲着自己来的吧; 目前为止,昆仑派倒是没与自己为难,反倒是出手相救过。
  “姜禾你不知道; 山上无聊; 我才求了爹跟着师兄们下山游历; 出来一趟可不容易。”秦悠很快接了话,又走到辛忱面前,“辛公子,这是你烤的肉?”
  “姜禾,多日不见,伤势可大好了?”
  姚忠姚义见索西征说出了他们想问的; 纷纷看向姜禾。
  “已无大碍; 多谢索少侠关心。”见辛忱不吭声; 姜禾只得接着道:“相请不如偶遇,来尝尝辛公子烤的肉; 千载难逢。”算是回了秦悠的文话,免了小姑娘的尴尬。
  索西征心中有些惊讶,起初以为是姜禾烤的; 不曾想是他,“真是有幸,能尝到辛公子的手艺。”
  “索少侠,你们要是再早一点来就好了。” 一直坐着不吭声的辛忱,总算说了见面后的第一句话。
  这话其他人不懂,姜禾是瞬间就懂了,想到自己吃了两次没熟的肉,是啊,他们要是早点来就好了。
  见辛公子不理会自己,反而答了大师兄的话,秦悠觉得有些闷。
  看了看眼前的兔肉,竟然是他给姜禾烤的,顿时对姜禾刚刚解围的话,也没了感激之情。她是在炫耀自己跟辛公子关系好吗?想到这,秦悠更加气鼓鼓的,这颗星星可是自己早就看中的呢!在还没进年城之前,肯定比姜禾早。
  长期在外游历的姚忠姚义,既没索西征那么多礼,也没有秦悠那么多心思。而是直接奔着烤肉而去,开吃。
  尝过烤肉的姚忠,出口夸赞,“辛公子真的好手艺,我长期游历,自视厨艺还不错,这会也自叹不如。”
  “嗯嗯,二哥,你做的没辛公子的好吃。”口中嚼着肉,姚义也没落下。
  姜禾见他们俩毫不客气,而这是自己吃了两回生肉才有的成果,顿时也不再礼让,开始大口吃肉,腮帮子一鼓一鼓的。
  自从被来人打断就冷着眉眼的辛忱,忽然又高兴起来,默默地把水壶递给了姜禾。
  姜禾接过水,喝了一口,一切理所当然。
  这一小小举动,姚忠姚义没注意,可没逃过一直关注辛忱的秦悠,她狠狠咬了一口肉,星星为什么对姜禾那么好?一想到这,原本爱吃的兔肉也变得味同嚼蜡。
  索西征下意识皱了皱眉,看来自己错过了很多事,上次在逍遥门见他们,二人并没有如此亲近。
  吃饱喝足,本该分道扬镳。可秦悠说他们也去溪水镇。索西征说,既然同路何不同行,相互也好有个照应。
  同路么?是巧合?还是自己的行踪已经暴露?看向前路蜿蜒消失在尽头,姜禾心中有了底,想必溪水镇不会简单。
  “我们坐马车,可没有你们骑马快。”
  “感觉有些犯困,姜禾我跟你一起坐马车吧。”
  秦悠想,辛公子与姜禾就两个人,总要有一个人赶马车吧,看吃饭时的情形,应该是辛公子。
  她竟然把辛公子当车夫用,可恶。但要是自己也坐在马车里,似乎又可喜起来,至少能多些机会与辛公子相处。
  姜禾没有反对,上了马车,吃饱后就是犯困,这点她赞同秦悠。
  见此情形,新上任的车夫,不紧不慢道,“既然如此,我倒是想骑马了,这赶车……”
  不等辛忱说完,刚吃了烤肉满心佩服的姚义接了话头:“我来。”
  正要进入车厢的秦悠转头盯了姚义一下。
  姚忠误会了秦悠的意思,笑道:“小师妹放心,姚义赶车平稳,不会打扰你休息。”
  姜禾听闻姚义赶车平稳,顿时欢快道,“那真是太好了,辛苦姚义了。”
  辛忱嘴角微微上扬,踏鞍上马。一行人,慢悠悠地朝溪水镇而去。
  马车里,眯了会的秦悠开始说话,“姜禾,一小只呢?”
  上次在逍遥客栈,那个小家伙偷酒撒娇的样子,自己可喜欢了。只是回去之后,大师兄翻遍了整座昆仑山,都没有见过类似一小只的小动物。
  姜禾迷迷糊糊地,心叹这姚义驾车确实平稳。听见秦悠问话,也没睁眼,只是从马车里摸出一个四方小盒子递给了秦悠。
  那小盒子是沈夫人所赠,出来这几天,一小只老说自己精神不济想睡觉,姜禾索性就把它放在盒子里了,想必能睡得更安稳。
  秦悠打开盒子,摸了摸睡得软萌软萌的一小只。盒子这么硬,哪有她手心舒服,于是一小只就躺在了她手中。
  “吱!吱?”这个姑娘看着好生眼熟啊,我们上辈子是不是见过?
  见小东西醒了,秦悠兴奋起来:“一小只,我是秦悠,你还记得吗?”
  眯着眼的姜禾忽然扑哧一声笑出了声,这一人一兽,不能听懂对方的话,却能对答如流,真是有趣。
  “姜禾,你笑什么?”是觉得自己跟一小只说话傻气吗?
  “笑你们心有灵犀。”
  秦悠有些疑惑,“你能听懂一小只的意思?”
  “一小只很有灵性的,它能听懂我们说话。它陪着我长大,相处久了,我自然就知道它的意思。”
  “吱!”
  秦悠眼睛一亮,“这是什么意思?”
  “赞同我的话呀,起先一句是见你漂亮,在搭讪,意思是:姑娘,我们上辈子是不是见过?”
  秦悠小脸微红,愣了下,之后又笑了起来,摸了摸一小只,“这小东西,跟我还真是有缘。”
  又是有缘,姜禾心里犯嘀咕,怎么昆仑派的人都讲究一个缘分?
  听着马车里传出的笑声,索西征偏头看向与自己并驾齐驱的辛忱:“看来,她们相处甚欢。”
  辛忱冷冷地道,“不及索少侠,姑娘家之间的情谊,我是不懂的。”
  姜禾倒是能耐,男女老少都能相处融洽,却是半点也不肯让自己。赶不好马车,烤不熟肉,还会被她嫌弃。
  “辛公子应该多与人相处。”
  “不必。”姜禾一人已经折腾到他头疼了。想他以前,哪会借宿、驾车、烤肉……自从当了这个“保镖”,日子就大不一样起来,每天都是新意满满。
  这时,前面探路的姚忠折返而回,“大师兄,前面有很多流民,说是要往北迁移。”
  索西征与辛忱对望一眼,显然都是心中有数,只是没料到旱灾已经这么严重。“可是溪水镇的人?”
  “大部分人来自琼南,有一小部分是溪水镇的人。”
  辛忱总算明白了,为何这一路来,自己想抓几条鱼都不行,山中动物也很稀少,想来日子过不下去了,附近的村民,山上水里早就扫荡过好几遍了,自己还能逮住两只兔子,已经算是天大的幸运。
  溪水镇的某个庄子里,陆晓生端坐一方,手中一支笔在纸上游走,穹碧落坐在对面品茶。灾荒仿佛并不能影响到他们一丝一毫。
  “可都准备好了?”
  穹碧落难得气定神闲,“你放心,这次定让姜禾有来无回。”
  “姜禾加上辛忱,硬拼的话,就凭你带来的这些人,还不够看的。”
  “陆公子放心,我还找了一位帮手。”
  对于穹碧落提到的帮手,陆晓生浑不在意,“最多还有一天,姜禾就会到溪水镇,秦悠、索西征跟他们一道。”
  “秦悠和索西征,跟姜禾在一起?”自打到了溪水镇,陆晓生可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也没见他做什么,他是怎么知道的。
  “怎么,会影响你的计划?”
  穹碧落一笑,“不会,反而有利。你等着看好了。”
  二人谈话间,穹二匆匆进屋,“禀告护法,已经发现姜禾行踪,共有六人。”
  “除了秦悠、索西征,另外两人是谁?”
  穹二长大了嘴巴,他还没说护法怎么就知道了,“也是昆仑派的弟子,姚忠、姚义。”
  穹碧落笑得开心,万事俱备,只欠姜禾。
  天色渐暗,骑马的三人停了下来,准备露宿山林。见马车停下,姜禾起身掀开帘子就跳了下来。哼,说停就停,这个保镖有了同伴,都不会提前跟自己打个招呼了。
  只见下了马车的人,双手背在身后,阴沉着脸走了过去。
  辛忱手拿火折子正要蹲下生火,见姜禾面色不好,直起了身,“脸色怎么这么差?”
  “没什么,今晚又没有热腾腾的包子吃了。”辛忱主动一问,她忽然觉得自己有点没事找事,只得拿吃食做幌子。
  原来是因为这个,辛忱继续生火,“明天给你补上,想吃多少就多少。”
  姜禾来了兴趣,也蹲了下来:“辛忱,你的银钱到底是怎么来的?”
  想她好歹是年城少主,以往不愁吃喝,但也没有辛忱这么有钱啊,关键是就没见他务过正业。
  辛忱笑而不答。
  “不会是萧姨负责银子,你负责花吧?”
  “难道是挖掘了一个宝藏?”
  用手肘推了推辛忱,“你倒是说话啊。”
  身边的人总算有了回应,“还记的送刀大会上,巫越问的那个问题吗?”
  提起这个,看着眼前的姑娘,辛忱忽然觉得自己有些老,这是怎么回事?


第46章 小约定
  送刀大会?姜禾托着下巴; 想了想:“当时巫越问你多少岁,你回答三百二十五。”唏嘘了一下; “这跟银子有什么关系; 难道……”
  “我就不能年轻的时候赚了一大笔; 年老的时候吃喝无忧?”
  “哈哈哈……”姜禾大笑出声,伸出两只手; 捧着辛忱的脸,仔细瞧了瞧:“也没见年老啊!”
  辛忱一把打开了姜禾的手,装作生气的样子; 心里其实挺高兴的; 他也觉得自己不老。
  “你们聊什么呢; 这么高兴?”睡醒后的秦悠,下了马车径直走了过来。紧接着,捡柴、打水的索西征,姚忠姚义两兄弟也回来了。
  姜禾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心道这些看起来二十几岁的年轻人; 不会都……眸子一转; “在聊年龄。”之后又满脸笑意; 问,“秦悠; 你多大了?”
  秦悠小脸微红,似乎没料到姜禾会问这个,讷讷地不说话。
  姜禾料想; 秦悠这是不好意思,顿时凶巴巴地对着其他四个人道,“欸,我说你们快把耳朵捂上。好了,秦悠你说吧。”
  还是不说,难道不能问?姜禾转向辛忱,见他并没有捂住耳朵,正要说话,辛忱已经先开口,“捂住也没用,听得见。”
  做做样子的姚忠姚义也放下了双手,的确听得见,谁让他们功夫还不错。
  “在下快三百岁了,师妹比我小一点。”索西征将枯枝往火里一扔,率先回了姜禾的问题。
  姜禾也不答话,只是转头看向另外两兄弟,意思是:你们呢,怎么不说?
  姚忠长这么大还真的没遇到过别人问他这个,但好像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大概四百三十左右。”
  得,又遇见一个夏黄泉式的所法:年龄好几百,具体记不清。
  姚义呵呵一笑,“姜禾,我跟你差不多,就前面多了一个四百。”
  果然都是好几百岁,就自己是个小年轻,姜禾豪气道,“好一个差不多,可惜没有酒,不然定要跟你喝一杯。”
  喝一杯?想到上次姜禾醉酒,辛忱觉得自己以后有必要阻止她喝酒。
  一行六人吃饱喝足,收拾妥当,秦悠、姜禾睡在马车里,其他四人才是真正的夜宿山林。半夜三更,睡意沉沉,一个黑衣人落地无声,轻手轻脚向马车而去。
  “吱。”姜禾,有陌生人靠近。一小只率先提醒。
  车外的人听见声音,转身就跑,姜禾提刀追了出去。只是来人轻功很好,借着夜色的掩护,才追出一段距离,就消失了在了树林里。
  身后传来声音,“别追了,姜禾,他还会来的。”
  听闻是辛忱,姜禾放松了紧绷的神经,面露疑惑,“你知道他是谁?”
  “不确定,不过看轻功、身形有点像送刀大会上扔石子的人。”
  “扔石子?”
  “嗯,当时那么多人围着,说你杀了钟无垢,我见有一人鬼鬼祟祟地往外溜,觉得可疑就追了出去,没追上,只得了一颗石子暗器。”
  姜禾面色凝重,“我没有要杀钟无垢,当初还以为是他自己撞上来的,现在看来很有可能是钟无垢遭了暗算。”
  辛忱皱眉,“那人真正想算计的是你。”
  “不知道今晚,他又想做什么?”
  “这事可以先放放,我们的行踪暴露了,明日的溪水镇一定危险重重。”
  呵,自己的的行踪每次都暴露得这么快,穹碧落可没这等本事,“陆晓生还真是名不虚传。”
  此刻的辛忱,有种不好的预感,总是觉得会发生什么,“姜禾,万一我们走散了,我要怎么才能找到你?”
  对啊,自己一直还没有告诉他要去哪里,过去几天只是驾着马车往前走,明日会遇见谁呢,让辛忱如此认真、凝重,“琼南,一个月。”
  “好,明日若是有危险,交给我,你要先走。”
  姜禾沉默,要她先走的人,还少吗?扪心自问她不愿意。
  见姜禾只是看着自己不答话,眼中似有雾气,辛忱走上前理了理她额前的头发,“我们在琼南会合,一个月之内我一定赶到。”
  “我要是没去琼南呢?”一定赶到,这人可真自信,我要不在,看你还去不去?
  辛忱微讶,旋即笑了起来:“那我在琼南等你一个月。”
  实际上,当黑衣人靠近马车,有所察觉的除了姜禾、辛忱,还有索西征。他跟着辛忱追出一段距离,心里又闪过一道声音:调虎离山!意识到这,立刻折回,只见姚忠姚义昏了过去,一个黑衣人掳了秦悠正往林子里跑去。
  晚风吹过脸颊,本是很惬意的事,可秦悠难受极了,人横在空中,腰间软肉磕在对方的骨头上,很痛。她大力挣扎,然而扣住她的手还是紧紧的。
  “你是谁?为什么抓我?”艰难问出这么一句,下一刻她整个人往地上摔了出去。
  对面的人扯掉蒙在脸上的布,“我是穹碧落,抓你是为你好。”
  秦悠坐在地上,大口喘气,“咳咳,为我好不会用请的?”
  “长话短说,巫越教已经在溪水镇布下陷阱,抓捕姜禾。希望明天你能帮我。”
  “凭什么我要帮你?”
  穹碧落蹲了下来,阴森森道,“帮我就是帮你自己啊。”
  秦悠不理她,这人大概有病。穹碧落不以为意,继续道:“你喜欢辛公子吧,可他对姜禾那么好,正如你亲眼所见。”
  被说中心事,秦悠把头偏向一边,神情倨傲以掩饰心中的那点不自在,“关你什么事?”
  对付这种自视名门正派,敢爱敢恨又倔强的小姑娘,穹碧落轻车熟路,“姜禾拿了惊雷刀是要斩断接天链,单就这点,作为昆仑派掌门之女,不应该阻止吗?”
  “只是暗中相助,不用你亲自出手,就能解决姜禾这个麻烦,何乐而不为呢?”
  对啊,她是昆仑派掌门之女,本该有责任守护接天链。是姜禾自己选择了与众人敌对,怨不得别人,秦悠越想越觉得有理。
  穹碧落忽然欺身而近,掐住了秦悠的脖子,低头耳语道:“本就是你先认识的辛公子,她姜禾凭什么横插一脚?”
  秦悠忽然抬起了头,眼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被点亮。
  不远处,传来一声呵斥,“放开我师妹!”
  见索西征已经追了上来,穹碧落甩开秦悠,几个起落,人就不见了踪影。
  看着秦悠摔在地上,头发散落,一身狼狈,索西征有些自责,自己太大意了,“师妹,你怎么样?我来晚了。”
  “大师兄,我没事。”秦悠扶着索西征的手站了起来,“我们赶快回去吧,姜禾不见了。”
  “没事,她追另一个人黑衣人去了。”
  “大师兄是怎么知道?”是了,一定是看见姜禾追黑衣人,他也跟了过去。虽然知道那人很可能是穹碧落为了引开其他人特意安排的,可见到师兄下意识就跟了过去,她还是气。
  为什么大家都那么在意姜禾呢?
  “对不起,是我不查,中了别人的调虎离山之计,让师妹受惊了。”
  受惊,哈哈,秦悠忽然有了决断:姜禾,这都是你带来的,我会还给你的。
  姚忠姚义只是中了迷药昏睡了过去,一壶水泼过去,很快就醒了。见大家都还在,无人受伤,总算有惊无险,这才松了一口气。
  “秦悠,你有没有看清抓你的人是谁?”
  秦悠幽幽地看着问话的姜禾,“没有,我刚想乘其不备扯了她的面巾,就被她摔在了地上,还掐住了我的脖子,要不是大师兄来得及时……”声音呜咽,渐渐地低不可闻。
  索西征拍了拍秦悠肩膀,安慰道,“都是我不好,师妹你好好休息,我就在外面守着。”
  秦悠回了马车,其他人前后左右围着马车而坐。
  守着马车右边的辛忱推了推坐在身边的姜禾,“还有好一会才天亮呢。”
  姜禾知道对方是让自己去休息,她摇了摇头 ,“少有的宁静,还是睁着眼睛多看看。”
  辛忱不以为然,“以后宁静的日子还多着呢。”拍了拍自己的肩头,“来,肩膀借你靠。”
  没过一会,之前说了“才不要这种借的”的某人还是靠了上去,因为她睡着了。成功借出肩膀的辛忱,望着夜色,一脸凝重。今晚之事透着诡异,明日只怕会很危险。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给小姑娘争取到多少宁静的日子。
  一身夜行衣,跋山涉水,穹碧落回到溪水镇时,眉梢都带着笑意。冷美人笑起来,还是挺让人舒心的。陆晓生主动给她倒了杯茶,“看来这一趟出去,很顺利。”
  “陆公子还没睡啊,是挺顺的。”穹碧落接过茶,“不知道是谁帮我引开了姜禾、辛忱。一切刚刚好。”
  穹碧落笃定,秦悠已经被自己说服。对于明天还真是很期待呢!天罗地网,抓了姜禾,同时还能解决掉秦悠。
  听闻有人帮她,陆晓生并不在意,只是道,“你运气不错。”
  “估计明天的运气会更好。”


第47章 心肝乱颤
  万里无云; 日头高悬,无一丝风。
  姜禾一行人进入溪水镇时; 并没有引起他人的注意; 自旱灾以来; 这座小镇已经习惯了陌生人的走进,涌出。别说外地人; 再过个十天半个月不下雨,本地人也得往北迁移。
  只是今日有些不同,穹护法亲自来了镇子里; 每家每户都赏了银子; 说要他们配合巫越教抓人。且许诺; 抓到人之后,另外还有奖赏。
  这配合也容易,本色出演,该干嘛干嘛。只是一点,镇子里的水源都放了化功散,对他们这些不习武的老百姓来说; 没有影响; 大家也就都同意了。
  一下马车; 姜禾就四处打量起来。
  索西征见她东张西望的样子,主动问起; “姜禾是在寻找巫越教的人?”
  “不是,我在找包子铺。”虽说,别的地方包子; 没有年城黄大娘的手艺,但吃了几日干粮,她有些馋了,想吃包子。
  索西征笑了起来,安排姚忠姚义去找客栈安顿。余下四人就在街上逛了起来。下山历练,可不能漏了品尝美味。第一次见姜禾,就是在一家包子铺,那时她还是男装打扮。
  刚想到这,抬头就见姜禾已经走进了一家包子铺,丢下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辛忱,你说过的。”
  “吃吧,我给你数着。”
  秦悠满脸疑问:“辛公子为什么要数?”
  辛忱笑道:“因为我出钱啊。”
  秦悠喜滋滋的,满脑子回荡着这句话:他对我笑了。以至于包子端上来时,她硬是多吃了两三个,心里想的是说不定辛公子也数着自己吃了几个包子呢。
  姜禾放下了手中的吃到一半的包子,真的不能跟黄大娘做的包子比。
  辛忱一口也没吃,只喝着清水,眼角的余光注视着四周。一切如常,但也太正常了,正在闹灾荒,溪水镇也是有一部分流民的,可镇子里闻不到一丝慌乱的气息。
  索西征吃了一个,觉得一般,而一旁的秦悠已经吃了好几个了,他有些不解,“师妹,你很喜欢吃这个包子?”
  秦悠抬起头,看着眼前三人的包子都没怎么动,只有自己不知不觉吃了好几个,顿时有些窘:“不喜欢,就是饿了。”
  “这位姑娘是个惜福之人啊,饿了,有包子吃就很不错了。”旁边一位年长的老伯夸起秦悠来。
  秦悠刚想道谢,一个小男孩忽然跌跌撞撞跑了过来,只见他额头上全是汗,一脸急切, “爷爷,不好了,阿姐掉进溪水里了。”
  他口中的爷爷不是别人,正是刚才出口夸赞秦悠的老伯。
  只见那老伯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脸上皱纹犹如抖动的线条:“什么,掉进溪水里了,这可怎么得了啊!”
  秦悠转了话头,立刻挺身而出,“那赶紧去救人啊!”
  老伯摸了摸眼角,痛心疾首,“姑娘有所不知啊,溪水里有水怪,掉进入是救不上来的。”
  有人插话道,“是啊,每年死在溪水里的人不下这个数。”说着手指比出一个十。
  秦悠焦急地望向索西征:“大师兄,我们去救人好不好?”
  一听这话,那老伯几乎是跪了下来:“姑娘真是好人啊,老头子给你磕头了。”
  救人如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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