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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刀的她不好惹-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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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辛忱回来,铸剑也不隐瞒,把三次泡了药浴的情况都说了,话语里全是自责。
  “把你第三次配制的药,再弄一份过来。”
  “再让姜禾泡一遍?”
  辛忱鲜有地急促,“是,要快。”
  姜禾的脉搏实在奇怪,没有任何异常,单从脉象来看,当是一个精神旺盛,活蹦乱跳的人,可人却昏迷着。铸剑没有说错,一定是药浴的原因,这次他在旁边守着,看看到底会发生什么。
  水气氤氲,药香四溢。
  姜禾闭着眼睛和衣坐在药桶里。
  药桶外,一前一后,有两个人,前面的铸剑负责加水,配药。后面的辛忱观察着情况,随时准备出手住姜禾一臂之力。
  一炷香过去,十月的天很热,房间里又被热气蒸着,别说泡在热水里的姜禾,就是桶外的两人也是满头大汗,汗水湿了衣服黏在身上,难受得很。
  昏迷中的姜禾忽然哼了一声……


第27章 027
  辛忱赶紧凑了过去; 见姜禾满脸的水珠子,一颗颗晶莹剔透犹如早间叶上的露水; 要落不落。
  姜禾又闷哼了一声; 神情痛苦; 而桶里的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减少。
  铸剑见姜禾如此痛苦,怔住了; 他没想到自己调制的药会如此折磨人。
  “铸剑,快,加水加药。”
  辛忱一边提醒铸剑; 一边伸出左手扶住姜禾的肩膀; 右手运气于掌; 贴向了姜禾后背。
  此时的姜禾哪里还有昏睡不醒时的平稳,体内真气乱窜,体温高得吓人,隔着衣料,辛忱都觉得烫手。
  桶里水下沉得越来越快,铸剑手忙脚乱; 喊了一声; “没热水了。”
  “去打冷水。”以姜禾现在的状态; 冷水倒进去估计也能变成热水。她到底练的什么功,如此耗水; 真是霸道,辛忱觉得自己干巴巴的,整个人特别渴。
  姜禾忽然挣扎起来; 整个人潮桶里滑去。辛忱撤回掌力,精疲力竭。
  “辛忱,姜禾好像要走火入魔了。”
  “不,她滑进水里了。”铸剑慌忙放下手中的药,想去扶她。
  对于姜禾是淹死,还是走火入魔而死,铸剑都不想。然而还没走近,他发现先前还漫过姜禾头顶的水转眼就在脖子以下了。而姜禾,满脸通红,脸上别说水珠子,就是湿意都没有。
  铸剑与辛忱交换一个眼神,下一刻,二人配合得相当默契。
  只见铸剑转身提桶倒水,辛忱跳入桶内,双手紧箍姜禾,止住她的挣扎“姜禾,你要坚持住。”
  铸剑不断提水,倒水,手软脚软,然而收效甚微,姜禾还是没有要清醒过来的迹象。
  感觉怀里的人就要挣脱自己的束缚,辛忱忽然大声道,“铸剑,惊雷刀是不是已经好了?”
  惊雷刀?没有啊,姜禾昏迷后他哪还有什么心思炼制惊雷刀。刚想说没有,又见辛忱对他眨了眨眼,顿时明白过来,肯定道,“是,惊雷刀已经打造好了。”
  有一瞬间,姜禾忽然停止了挣扎,神情痛苦。
  “我还想着,等姜禾醒了,就带她去看刀。送刀的方法也确定了……”
  见姜禾听见惊雷刀有反应,铸剑越说越顺,生平最讨厌说谎,此时的他却心甘情愿,就盼着姜禾能赶紧清醒。
  挣扎缓了下来,姜禾有了一丝清明,她感觉自己五脏六腑在撕扯,整个人仿佛要被割裂成碎片,她有无穷无尽的力量,却无从发泄。下意识说了句“我,撑不住……”
  辛忱用力箍住姜禾,下巴抵在她头上,姜禾那句话声音很轻,近乎喃喃,他却听见了,忽然忆起年城冰封的那天,姜禾披头散发滚落在地,满脸泪痕。
  年城在她心中,当比惊雷刀更甚。
  低了头,附在姜禾耳边,说了句:“姜禾,你快跑!”
  他能清楚感觉到,怀中的人停止了挣扎,嘴角微弯,有未成型的笑意,而眼角却滑出了一滴泪,在她干燥通红的脸上滑过,没入衣襟。
  “啊!”姜禾忽然大喊了一声,药桶应声四散,水蔓延开来,辛忱被震出一段距离,重重摔在地上,没有爬起,而是快速扭头看向姜禾。
  见姜禾木头般站在那,神情萎顿,不似发狂的样子,辛忱才抬起袖子,擦了擦嘴边的血,心底叹了声:都是债。这才昏死过去。
  铸剑一把掀开砸在身上的木块,爬了起来半坐在地上,见辛忱昏了过去,而姜禾站了一会也软倒在地,他只觉得七天七夜不吃不喝连续打剑都没这没累过,放松了神经,也躺了下去。
  “你们在干什么,是要把屋子拆掉吗?”
  听见喊声匆匆赶过来的萧笑天,出声质问,疾步踏入屋内。左脚才落地,就滑了一下,差点一个趔趄。只见屋子里一片狼藉,四散的木块,混合着木桶、药材,铺了一层水的地面,有三个人各躺一方。
  自然是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
  萧笑天立刻转身退出,把门一关。对着落后她几步赶过来凑热闹的门人:“没什么事,都回去练功。”
  众人伸长脑袋,往屋内瞧,很显然门主的话他们一个字都不信。
  “我数到三,谁要还不走就加练两个时辰,每天!”
  起先还有那舍得一身剐就是要把热闹看的人,听见后面“每天”两个字,双腿一个战栗,转身就跑。
  萧笑天这才转身进了屋子,查看三人情况。铸剑只是皮外伤,与其说昏过去不如说是睡过去了。而姜禾,过度消耗,筋疲力尽,但体内隐隐升腾起一股力量,应该是没有大碍了。
  臭小子才是实打实的内伤,还不轻。哈,又心疼又好笑,经历过这次她的儿子是不是就能看清自己的心意,或者说是不是就有了执着的人与事了呢?
  把铸剑安置好,萧笑天就带着昏迷的辛忱、姜禾走了,一手扛一个,毫不费力。
  萧笑天走后,一个女人落在了铸剑的屋子里,看着躺在床上,衣服还湿漉漉的青年,蹙了蹙眉,给他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灌了一碗姜汤。
  “炼刀再重要,也不能累垮了身体。”
  铸剑迷迷糊糊,只感觉身旁的人气息熟悉,喃喃道:“娘,今天我说谎了。”
  来人不以为意,轻笑道,“你还学会说谎了,骗了谁啊?”
  “骗了一个姑娘。”哼出这么一句,铸剑已沉沉睡去。
  掖被子的动作一僵,儿子竟然学会撒谎了,还是一个姑娘,沈年心底忽然有了怒气,甩手就走。
  姜禾睁开眼睛时,四周一片漆黑,身下有些温热,伸手摸了摸,是那张暖玉床,她又回来了。记忆回笼,铸剑好像跟她说惊雷刀已经打造好了。
  高兴地翻身而起,坐在床上,整个人却忽然僵住,脸上有惊疑,也有惊喜。怀着激动的心情,试了试,是真的。
  卷云袖,她竟然提升到第五层了。直接越过了第四层,连升两级。这卷云袖自第四层开始便有招式了,与前面三层,不可同日而语。如果之前只是门外打转,如今算是登堂入室了。
  姜禾直接在暖玉床上蹦跳起来。
  黑暗里,不知何时醒来的辛忱,实在受不了她这副傻样,出声阻止,“别晃了,我需要静养。”
  听闻声音,姜禾转头,才发现床里面还有一个人。呼吸不可闻,毫无存在感,要不是他出声,自己太高兴一时还真的不会发现。
  “辛忱?”
  “嗯,别吵。”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还爬到我床上来了?”姜禾并没有一脚把辛忱踢下去,反而欺身而上,坐在了对方腰腹上,一把掐住他的脖子。
  辛忱一声闷哼,感觉内伤又重了,来不及出声,呼吸变得困难起来。
  见辛忱弱得毫无招架之力,她似乎想起来了,当时铸剑说惊雷刀已经炼成时,辛忱也在,后来好像还说了句“姜禾,你快跑。”
  自己当时感觉难受,浑身都疼,神志模糊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泡完药后出了什么状况?想到醒来后卷云袖忽然提升到了第五层,姜禾松开了手,“今天是……”
  “咳咳,十月初五。”不等姜禾说完,辛忱已经给出了答案。
  已经十月初五了,这么算来自己昏迷了三天。铸剑调制的药浴还真是苦乐参半,想想当时的情况,她差点就走火入魔了,“是你救了我?”
  辛忱叹息一声,“出了些力,勉强算是补上了。”
  补上了?呵,这人还记着上次两人争辩时说的话,当时自己质问还有一次在哪里,他回答说,他日我给你补上。
  还真补上了,这人虽斤斤计较,但自年城后,帮助自己最多的便是他了,“谢谢你,辛忱。”
  “谢我就赶紧下去。”一句话有气无力,辛忱早就失了往日的神采,“这床被征用了,你去隔壁睡。”
  “这床是我的!”一事归一事,不能混淆,这点姜禾算得很清。
  无力挣扎计较的辛忱忽然变得好脾气,“借用,成了吧。”
  姜禾这才满意,爬下床,走到门口又折了回来,“你的伤势,严重吗?”
  无人回答,辛忱已经睡着了。夜色里,躺在床上的人,脸色苍白,睡得无声无息,病公子,病美人。姜禾垂眸,自己好像欠债了。
  出了门,看着天色,不早了,铸剑应该已经睡下。
  姜禾并没有去隔壁,她此刻毫无睡意,飞上院子的一颗大树,躺在树冠上,看夜色星辰,如今卷云袖修炼到第五层,应该能与夏黄泉打个平手了吧。惊雷刀也出现了,衣食无忧,好友两三,日子若是这么下去也挺好的。
  可这样平静的生活,对她姜禾来说只是路过。
  前路未知,江湖人若是知道自己要用惊雷刀斩断接天链,定是一场腥风血雨,朋友大概也会反目成仇。
  几个月过去,毫无年年和年月的消息,看来真的是凶多吉少。
  “义父,你可真是给我出了一道天大的难题。”长叹一声,也不知道铸剑会定下怎样的规矩,送出惊雷刀。


第28章 028
  巫越把玩着手中的狐狸; 听着闭关这段时间发生的消息,嘴角难得浮现一抹笑; 年城少主姜禾竟然是个姑娘; 而且这个姑娘还多次受到辛忱照拂。
  “教主; 如今巫越教,很多城镇连发旱灾; 属下带人占领了无垢山庄几座城池,但杯水车薪,远不能缓解灾情。至于昆西城; 属下办事不力; 没有拿下。”夏黄主动请罪。
  “黄泉; 这次攻打昆西城,你与碧落二人配合得不错。”
  夏黄泉毫不忌讳,直接说出内心真实想法,“事出有因,属下无意与她联手。”
  “你先下去吧,近段时间不用攻城; 准备参加送刀大会; 一定要拿到惊雷刀。”
  “属下遵命。”
  夜黑风高; 星辰寥落,巫越抱着狐狸在教内转悠; 见穹碧落屋子还亮着灯,门也开着,他走了进去。
  “碧落; 伤势如何?”
  穹碧落正踟蹰要不要去教主那坦白一切,教主就来了。不顾身后的剑伤,只见她重重跪了下去:“属下有罪,请教主责罚。”
  巫越挑了把椅子,缓缓坐下,抚摸着狐狸,喜怒难辨:“罪在哪?”
  “属下没有完成任务,抓到姜禾。”
  巫越沉默,穹碧落不敢隐瞒:“属下违背了教主指示,对姜禾起了杀心。”
  巫越依然摸着怀中的猫,没有答话。
  穹碧落背后渐渐有了湿意,不知是汗水还是血水,“属下私自去了逍遥门,还伤了人。”
  “属下惹辛公子动怒了。”
  巫越这才有了点兴致,“哦,你为何会惹上他?”
  “因为属下连续两次偷袭,伤了姜禾。”
  其中一次还是上逍遥门暗算,这个她不敢明说,教主曾明令禁止,不得去逍遥门生事,是自己一时冲动。
  巫越似笑非笑,“辛忱就那么在意姜禾?”
  有多在意?她不知道,但一切的起因是姜禾,藏在袖子里的手紧握成拳,“是。”
  “你因为辛忱在意姜禾,才罔顾我的命令,想要杀了她?”巫越心底隐有叹息,自己还是不够了解这群属下,此时才发觉穹碧落对辛忱的不同寻常。
  穹碧落大急,吞吞吐吐,遮掩道:“属下是担心辛公子被人迷惑,姜禾是年城少主,接近辛公子一定另有目的。”
  “穹碧落。”摸猫的手忽然停了下来。
  跟随巫越几百年,岂能不知道这是他发怒的前兆,穹碧落不敢再瞒,“属下知错,不该隐瞒,不该对辛公子起了别的心思。”
  巫越反倒笑了,“你有什么错,若是能获得辛忱欢心,之前种种我都可以既往不咎。”
  跪在地上的穹碧落,听闻这话,抬头看向巫越,内心闪过惊喜。如此说来,教主是支持她跟辛忱的。这么多年,她不敢表露自己的心思,只是远远地看着辛忱,觉得自己配不上这个人,如今,有了教主的支持,她仿佛有了勇气,看到了希望。
  “铸剑。”天微微亮,姜禾步如流星,刚到铸剑居门口,就喊了起来,满心欢喜,声音轻快。
  听闻是姜禾,铸剑放下手中的药草与石头,匆匆跑了出来,“姜禾你好了,是不是?”左看右看,眼前人生龙活虎,他这才放心,“我没有主动去看你,你会不会生气?”
  昨日撒了谎,内心惴惴不安,今日起个大早,炼制惊雷刀,想着能早一日是一日,所以才没有去看她。
  “我这不是来了吗?”姜禾原地转了两圈,脸上是藏不住的笑,“不但好了,功夫还上了两个层次。”转完又觉得不对,这动作未免有些傻气,可说不清什么原因,看见铸剑,自己总是莫名其妙想亲近。
  “那就好。”听闻姜禾功力大涨,他开心,总算歪打正着,药材发挥了奇效,只是,“对不起,我让你受了那么多苦。”
  “值得,要不是你,我的功夫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突破呢。”过去三个月,卷云袖一直停留在第三层,怎么修炼都无法突破,这一连两级,算是后福。
  铸剑走向前拉住姜禾,语气格外认真:“姜禾,我从小到大没什么朋友,你愿不愿意……”
  不等对方说完,姜禾点头答应,“愿意的,只要你不怕受我连累。”自从经过三次药浴,姜禾已经把铸剑当做一起玩耍,一起探险的好伙伴了。
  “我不怕,可要是我骗了你呢?”铸剑有些紧张,生怕姜禾改口,自己就要失去一个好朋友。
  姜禾审视着眼前的人,一脸严肃,“是曾经骗过我?还是正在骗我?或者,将来会骗我?”
  “曾经。”铸剑羞愧地低了头,下一刻又匆忙抬头,补充道:“现在、将来我都不会骗你的。”自己从小就讨厌撒谎,将来定然不会骗自己的好朋友。
  “那好吧,过去的不计较。”姜禾一脸大方,想着铸剑还真是老实,人又厚道。只见她狡猾一笑,清了清嗓子,模仿着夫子教育学生的口吻,“你曾经骗我什么了呀,还不老实交代?”
  “我,其实惊雷刀并没有打造好。”
  “嗯?”惊雷刀,没好?所以当时为了吸引她的注意力,不得已说的谎。嗯,铸剑如此老实,定是辛忱出的主意。
  撒了谎的人赶紧将功补过,“我保证这几天就炼好。”
  “好,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惊雷刀因为自己,已经一拖再拖了。
  “姜禾,你不生气啊?”
  “不生气,你肯定是被辛忱带坏的。”姜禾摆了摆手,一边说一边往外走。
  “辛忱伤势如何?”铸剑追了上来。
  “他带你撒谎你还关心他?”怎么看都有一种小白兔与大灰狼做朋友的感觉,姜禾心底一叹,小白兔太好了。
  “撒谎是我自愿的。”没人逼自己,自是怨不得他人,论起来,自己还要感谢辛忱急中生智,不然姜禾就危险了。
  “需要养个十天半个月吧。”姜禾走出院门,又回头嘱咐道,“炼刀归炼刀,可别废寝忘食。”
  铸剑笑了笑,十分乖巧地说了声:“好。”
  回去的路上,姜禾一直在想,照理说,铸剑能与辛忱、陆晓生并称逍遥三公子,那么岁数应该也不小了吧,少说几百岁,可是在自己面前,他怎么会是一副邻家乖巧弟弟的模样?实在奇怪。
  来逍遥门也有一段日子了,之前一直卧床养伤,如今身体痊愈,功力大增,姜禾自是想出去转转。逍遥门所在的巫南城,她还没逛过呢。下意识摸了摸袖子,空空如也,姜禾拍了拍脑袋,朝星辰苑走去。
  “辛忱,一小只呢?”当日辛忱离开,她想着一小只待在逍遥门也是沉睡,还不如跟着辛忱,现在,是时候拿回来了。
  躺在床上的人,看了眼一进门就索要一小只的姑娘,没好气道,“昏睡着呢。”
  “你前段时间,一直待在昆西城?”她可听闻了,辛忱往城墙上一站,威慑了好几拨巫越教徒,此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风范,有点像年月。
  “嗯。”辛忱似乎并不想谈论昆西城的事,转了话题,“那时一小只是醒着的。”
  言外之意,一小只果然如之前他们猜测的那样,之所以沉睡,是因为陆晓生在场。
  “果然如此,我要出去转转,顺便观察一下走出多远,一小只会醒。”陆晓生与一小只之间,藏着一个了不得的秘密,现在虽然不知道,但一点一滴,剥茧抽丝,自己总会弄清楚的。
  听闻姜禾要出门,辛忱下意识提醒道,“巫越出关了,你要小心,他可不是穹碧落或者夏黄泉。”
  姜禾不以为意,像一个淘气的孩子,快速接了话头,“而且此时的巫南城,一定到处都是高手。”
  “是,所以你尽量别出逍遥门。”
  “不出去,你就能保护我?”姜禾弯腰凑近辛忱,话语里满是得意,“你现在可是连我都打不过呢!”
  辛忱何时被这样欺负过,只见他从袖子中捞出一小只扔向了姜禾,狠狠道,“赶紧走,别打扰我静养。”
  姜禾稳稳接住一小只,转身朝门外走去。
  屋内忽然安静下来,说要静养的人,躺在暖玉床上,并不是休息,而是在思考着一个问题,这个问题还姜禾引发的——功夫,真的那么重要吗?
  他不止一次,在姜禾脸上看到过明媚的笑,每次都跟武功有关系。同样的,也不止一次,看过姜禾哭,每次都多少跟功夫有牵扯。
  或许,人在江湖,武功真的很重要吧。
  以前不太在意,可能是因为没人敢惹自己,好不容易遇见一些不长眼的,敢来惹事的,又是无名小卒,三两下就被解决了。如今,三个月内接连两次受伤,功夫的重要性似乎得重新掂量一番了。
  三个月内两次受伤?辛忱忽然有些恍惚,惊讶于这样的事情怎么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但它确实发生了,一次摔断腿,一次内伤,都是因为姜禾。这个姑娘,什么时候跟自己如此紧密相关了?
  辛忱环视四周,试图找寻变化的痕迹。这一看,他更惊讶了,这个屋子那姑娘住过,这张床,那个姑娘睡过。而且,这张床,已经是那个姑娘的了。


第29章 029
  话说逍遥门也是神奇; 它并没有像其他三个门派那样占地极广,倒是类似年城; 不过; 这里得称“巫南城。”在跨出逍遥门那一刻; 一小只就醒了。在袖子里供着要出来。
  姜禾甩甩袖子,把一小只甩到掌心。
  “吱吱。”竟然是姜禾。
  “一小只; 没想到是我吧。”
  “吱。”我好想你,伸出小小的舌头在姜禾掌心舔了又舔。
  “我也很想你,好啦; 带你逛街吃好吃的。”
  远处忽然走来一个老伯; 挑着一担莲蓬。姜禾凑了上去; “老伯,你这莲蓬卖吗?”自从多处闹了旱灾,莲蓬都少见了。
  “姑娘,对不住,这些莲蓬啊,已经有人订下了。”
  “没事; 老伯; 你知道哪里还有莲蓬卖吗?”
  老伯摆了摆手; “很少啦,闹旱灾呢; 池塘都干啦。这些,还都是快马加鞭从北边的那里送过来的。”
  “我能跟你订购一些吗?”
  “实在对不住,都被人包了。”
  姜禾唏嘘了一阵; 自己也有今天,想当初在年城,为了学做莲心无边还不知道浪费了多少莲蓬。
  “那大伯能告诉我是哪家定的吗?”
  “这,不好说。姑娘自己看吧。”说着,挑着担子往前走了。
  姜禾心想这老伯真奇怪,最后那句话,是让自己跟着他?下一刻,就不奇怪了,只见老伯跨进逍遥门时,还回头对她笑了笑。
  姜禾也笑了起来,这老伯真有趣。只是逍遥门内,会是谁,专门定下了这些莲蓬呢?不急,晚上回去她就知道了。
  “吱?”姜禾,那是莲蓬,怎么能放走。
  点了下一小只的头,“别急,三天之内一定让你吃到莲心无边。”
  人来人往,探听消息的好去处,依然是客栈、茶楼。
  姜禾刚进入逍遥客栈,就听见掌柜的摇着头,跟对面的人说到:“客官,实在抱歉,小店已经住满了。”
  “巫南城还有别的客栈吗?”
  “东南西北各有一家,如今都住满了,公子你来晚啦。”
  见掌柜的这么说,其中一人问道:“二哥,现在怎么办?”
  “三弟,别着急,我们想别的办法。”
  这二哥三弟看背影有些眼熟,等他们转过身来,姜禾总算想起来了,是姚忠姚义两兄弟,当日自己顺手救过的两个人。
  姚忠看见姜禾,已经走了过来,“姑娘,可还记得我们兄弟?”
  “不记得了。”刚说完,心底叹了口气,自己怎么就变笨了呢,此时应该回:你们是谁?或者:我不认识你们。
  姚家兄弟也不尴尬,反而笑了起来。
  姜禾为掩饰尴尬,主动询问,“咳咳,你们是昆仑派的弟子?”
  “是,我们兄弟二人一直在外游历。”
  “那应该找找索西征,他肯定来了,而且有房间。”
  刚从外面回到客栈的索西征,远远的就听见有人提到了他的名字,“谁要找在下?叙旧还是切磋?”
  这种反应还真不怪他,自从几天前来了巫南城,各路江湖豪侠混杂,等刀等到发闲,就时不时找人,相互切磋起来,作为昆仑派的大弟子,他可没少被人挑战。
  姜禾觉得好笑,还真不能背后说人,朗声答道“借宿。”
  索西征一看是她,快步走了过来:“姜禾,多日不见,伤势大好了?”
  这江湖,还是有不少人关心她的,“已经好了,秦悠怎么样?”
  “我很好呀,姜禾。”跟在索西征背后的秦悠,探出了脑袋,把手中的糖葫芦递给了姜禾一串。
  姜禾有些恍惚,这些街头小吃,年年最喜欢了。以前,她偷溜出去,回来的时候就爱捎带一些给年年。
  “谢谢。”姜禾接过,拿在手里并没有吃。
  “姜禾,你要借宿?”索西征可没忘记她先前说的话。
  “大师兄,是我们要借宿,来得晚,没有房间了。”
  “姚忠,姚义。”
  姜禾站在一旁,不打扰师兄妹认亲叙旧,看情形还真是几年未见,有说不完的话。姜禾走进客栈,喊了声,“小二,帮我准备一桌好吃的,点特色菜上。”
  “好嘞,请问客官几位?”
  “五六位。”将手中的冰糖葫芦递给店小二,“顺便帮我把这个包起来。”
  “好的,客官稍等。”
  姜禾摸了摸钱袋,忽然道,“慢着,你们这儿可以记账吗?”
  “不知客官要记在谁的名下?”小二嘴里这么说着,其实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待会不管她说谁,一律拒绝。掌柜的可说了,如今生意好,不接受记账。
  “逍遥门辛忱。”
  “这不……”到嘴边的话忽然卡住,反应过来的小二连连点头,“辛公子,可以的。”整个巫南城可以说都是辛公子的,别说他们这家小客栈。小二不敢含糊,连忙把情况给掌柜的说了。
  “可有说她是谁?”
  “小的走得急,没问。”
  掌柜的敲了店小二一记,“长点心。”说着就亲自走到了姜禾身边。“店小二不懂事,怠慢了姑娘,请问姑娘怎么称呼?”
  “姜禾。”明明就是怀疑自己乱用辛公子的名号,可这掌柜的会说话,姜禾也不为难,毕竟,这不是花自己的钱。
  辛忱有两好,一是性癖武功高,二是钱多名头响。都挺好用的,待会自己给他捎带点吃的作为回报。
  秦悠一行人走了过来,各自落座。“姜禾,我爹也来了,要不要介绍给你认识,他可好了。”
  秦悠说这话是有私心的,一来,是为了大师兄,如果爹也欣赏姜禾,那么姜禾跟大师兄说不定还能成就一对好姻缘。二来,年城冰封后,姜禾太不容易了,如果有爹罩着,会好些吧。
  “咳咳,算了吧。见长辈这种事,我不擅长。”
  “原来你就是姜禾啊,上次多亏你出手相助。”
  “怎么,姚义见过姜禾?”索西在门口就有些纳闷,姜禾可并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她总是一点一滴,分得很清楚。比如最初自己跟师妹从穹大手中救下她,她上次就出手从夏黄泉手中救了师妹。
  “一面之缘,当时被巫越教追杀,还是姜禾救了我们。”姚义一直记得,还惦记着什么时候能再见,这会不但见到了,还知道她叫姜禾。
  姜禾有些无奈,再次重申,“当时说的很清楚,并不是为了救你们。”
  “姜姑娘不必多说,无论你本意如何,是我们兄弟的救命恩人这点,不假。”姚忠也不落后。
  “救来救去,大家就是有缘。”对于这种缘分,索西征发现自己心底是欣喜的。
  “是的,为了有缘,来干一杯。”秦悠接过小二送来的酒,早就想试了,今天可真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酒足饭饱,姜禾带着有些醉意的一小只往逍遥门走去。
  “大师兄,不是要借宿吗,姜禾怎么走了?”秦悠眼睛半眯,摇摇晃晃地站着,硬是要拖着姜禾不让她走。
  “师妹,你喝醉了。是姚忠姚义借宿,不是姜禾。”
  “哦,一小只可真逗,会撒娇,还会偷酒喝,师兄你捉一只送给我好不好?”
  “好,捉到就送给你。”
  回了逍遥门,姜禾直接往辛忱房里走。见辛忱靠在床头翻书,她踉跄着凑了过去,惊讶道,“武功秘籍?”
  “嗯,免得被人嫌弃。”抬起头,见姜禾脸有些红,仔细一闻味道还在,“你喝酒了?”
  “对啊,就在逍遥客栈。”姜禾摇摇晃晃,食指在空中划出一个弧度,“我还报了你的名字,记账。”
  辛忱伸手推开眼前的人,“赶紧回去洗洗,一身酒味。”
  “等一下。”只见姜禾从袖子里掏出了油纸包着的冰糖葫芦,一脸笑意,“特意给你带的。”
  “就一串冰糖葫芦,抵消一顿饭钱?”她还真是敢想敢做。
  “嗯,你尝尝看,年年可喜欢吃这个了。”
  年年?年城右护法,这小姑娘大概是想家了。一串冰糖葫芦,心意有了就成,反正自己也不差一顿饭钱。
  “好,我收下了,你赶紧回去。”
  “哦,今天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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