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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指女配进化论-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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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下了大雪,臣妇的婆婆被冻了半晚,直接起了高热,大夫说她现在半疯半傻,连脑子都烧糊涂了,敢问秦御史,你说我婆婆在你府中,为你画押做证?那么,你就是这样对待证人的吗?大冬天,半夜将她扔在雪地里?这不是私合人命,又是什么?”简如立着眉毛,扬高声音说道。
“这……”秦御史的汗瞬间就下来了,这事,他不知道啊!落霞郡主没告诉过他啊!他一直以为那个容氏还在落霞郡主手里,根本一点准备都没有啊!
落霞郡主啊!祖宗!您不愿意处理容氏,扔他院里,让他处理也行啊!就这么赤果果,明晃晃的扔人本家门口,连通知都不通知他一声,这,这纯粹就是坑他啊!
一瞬间,秦御史汗都快下来了。
“另有,我还告你——毁人清誉。林国公之女林戚月落水之后,明明就是在我奶嬷嬷家养伤,此事有我奶嬷嬷和其家人做证,甚至,我娘家青竹林那一片儿的人都可以出面做保,他们当中,有部分是我娘家的家仆,但更多的却是良民,万岁,您说是他们做的证准,还一起子青楼花娘,地痞无赖说的话可信?”
简如冷笑:“我这儿有两百村农按的手押,难道我还能让一村子的人同时说谎吗?即如此,你那青楼花娘所言的林戚月之事?还能做准吗?哼,这不不是私做伪证?又是什么?”这两百人的证,林国公确实花了很大的代价。
“至于诽谤上官,绑架威胁之说,呵呵,秦御史,你说我相公是奸生子,是我婆母容氏偷情所生,可我相公的父亲,婆母的前夫君却从未说过,甚至现在,楚家的祖谱上楚氏四代嫡长子的位置上,还写着我相公的名字,若他是奸生子,楚家怎么可能不将在祖谱上的名字上除掉?嫡长子可是要继承大半家业的,你一从五品御史未经过实际查证就说我相公,从三品侍郎是奸生子?那不是诽谤上官又是什么?就算你是言官,可大燕却没哪条律法规定,言官有信口开河的权利。”
“你说我婆婆为你画押做证,那我到要请问秦御史了,我婆婆为什么要为你做她偷情,奸生产子的证?”简如慢慢逼近秦御史,盯的他节节败退:“我到要说,是你绑架了我婆婆,逼迫她不得不做下伪证。”
“而你之所以这么做的原因,就是因为你私通漠北,卖国求荣,你一状参奏了林国公,卫国候和我相公三人,他们现在都为漠北与琉璃人犯边之事奔走,你现在状告他们,就是为漠北拖延时间,一气让两位武将不合,你根本就是在卖权辱国,让琉璃人有机会打进大燕国土,你,秦正,你就是个卖国贼!”
不得不说,简如确实很善长扣大帽子,而且扣的上纲上线,从诽谤上官扣到通敌卖国,一顶接着一顶,扣的秦御史流泪满面,无从可辩,说实话,他做的这些事,全是按落霞郡主的吩咐,而落霞郡主就是把他当成炮灰,一次性使用,根本没有给他留后路的打算。
如果落霞郡主真的想保秦御史,她的计划一定会做的更谨慎一点,最起码,她不会连点掩饰都没有,就把灌了药的容氏扔在连家大门口。
“秦御史,我说的话,你有何言可辩?”简如步步紧迫,眼神如针的扎着秦正,一点也不给他思考的时间。
秦正脸色苍白的踉跄后退着,简如一通地图炮到是把他的脑袋炸清醒了,他现在完全明白了,落霞郡主根本就是把他当成枪使,还是不打算回收的枪,他的做用,就是挑拔林国公和卫国候不合,顺带污辱楚寻的名声,大家信不信不重要,只要传播的天下皆知,造成实际效果就行了。
哪怕最后被拆穿了都不要紧,屎盆子这东西,扣上去容易,擦下去难,大多数百姓都有从众心理,只要看似有理有据,还有娱乐性,谁管这事是不是真的?
只要林戚月和楚寻的丑闻传的天下皆知,众口铄金,时间一长,假的也会成为真的,到时候,就算明面不反目成仇,林国公府和卫国候府的姻亲关系也会产生隔阂,至于楚寻,不管他日后升了多大的官,这个丑闻就是攻击他的把柄,甚至,如果庆元帝因此对他产生反感,楚寻就有很大可能就此泯然于众。
只不过,可惜了,落霞郡主可能从来没想到,这个楚简氏敢直接告御状吧?秦正惨笑一声,他敢肯定,今天只要楚简氏赢了,那么,日后京城所有的风向都会是赞她贤良惠德,为夫奔波,言辩奸臣(就是他啊),林戚月和楚寻,就算还有人说,也不会是大热门了。
哪怕刚开始百姓们不想谈,秦正相信,庆元帝的寻风使也会窜当的百姓们想谈的。
“万岁,各位大人,为证明我相公的清白,我请了我公公,楚家现任家主亲自带着楚家祖谱,现以呈到公堂,请万岁和各位大人亲阅。”出乎意料,简如没有乘胜追击,直接压死秦御史。
她清楚的知道她今天的目的,她是来给楚寻和林戚月翻案的,至于打灭秦御史什么的,只是顺带而已,衬着现在百姓们兴头正盛的时候,早点把这事扯清楚,也不枉她一场辛苦了。
“楚家当家,楚凤凌?”庆元帝挑起一边眉毛,向下扫了两眼,楚凤凌这名字颇有特色,楚寻只跟他提过一遍,他就记住了。
“草民楚凤凌,乃是楚寻的生父……”楚凤凌打着哆嗦跪地磕头,声音都颤抖了,在怎么能耐,他也不过是一介草民,平时见过最大的官儿就是七品县令,今天,被儿媳妇带来做证,看见诰命轰炮御史已经让他很惊悚了,更何况上面看着他们的还有当今皇上。
那可是万岁啊,真龙天子啊,楚凤凌可是连做梦都没梦见过。
惧怕,兴奋等情绪交杂着,楚凤凌把祖谱上的排顺解释清楚,虽然言语有些磕巴,但最起码,交代的很明白。
看着那忽然冒出来自称林寻亲爹的胖子亲口承认,楚寻确实是他的儿子,甚至小时候还滴血认过亲,秦御史知道,他,彻底完了。
简如站在京兆府大堂正中央,亲眼看着楚凤凌高声跟几位官员禀报着什么,耳里听着外头百姓们切切私语的内容,终于,露出了今天上堂后的第一个真心笑容。
她知道,她成功了,楚寻,没事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
官司结束的出乎人意料的快,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秦正就被告到了。
半个时辰,还没把庆元帝和众官员从宫中府里请出来的时候长。
只是,虽然时间短,可这件事造成的效果却非常轰动,正热呼的闻丑,女子当堂告官,奸生子等等热门题材,让京中百姓们痛快的欣赏了一场视觉和听觉的双胜宴。
看着围观众人三三两两结伴而去,比手画脚,兴致勃勃的样子,简如相信,他们一定会把今天看见的事散播至整个京城。
其实,楚寻和林戚月的事,就算有祖谱,有证人,也是有理说不清的,所以,简如从一开始,就没把希望放在能把事情完全澄清上。
把楚凤凌送上,先证实楚寻确实是楚家子之后,简如就把目标完全放在了如何告倒秦御史上面,用大量的言语,实证把群众的思绪转移到秦御史祸国泱民,私德败坏上,抓住秦御史各种不合理的行为,轰的他头脑空白,来不及辩解,从而彻底扣实他的罪名。
只要秦御史被做实罪名,成了卖国贼。那么,反过来说,他状告林国公和楚寻这些事,自然而然的就成了污蔑。
百姓们的要求不高,只要能吃上饱饭,能过上平安生活就完全满足,因此,他们对纵敌入边的漠北格外的仇恨,或者说,他们对破坏他们平静生活的人都很仇恨,于是,通敌卖国的秦正自然会成为他们眼底口中的最新鄙视目标。
楚寻和林戚月应该很快就会被遗忘了。
简如提出的疑点有理有据,更何况还有楚凤凌个大活爹在那儿戳着,别的诸如‘绑架啊’‘通敌啊’之类的罪名不好判断,但诽谤上官却是可以肯定的了。
于是,被当堂押走的秦御史,就成了百姓们眼中的证据确凿。
等接到庆元帝消息的楚寻匆匆忙忙赶到京兆府的时候,秦御史已经被押进大理寺,准备留后判刑了。
“楚寻啊,你媳妇儿这嘴皮子够利索的,你是没看见,刚才秦正那老货就差没让她问吐血了!”庆元帝拍着楚寻的肩膀,一脸的感慨万端:“说起来,你这么不爱说话,是不是因为她在家里把话头都抢去了,你插不上嘴啊?”庆元帝好奇的问。
“……”楚寻——友尽!
案件很快结束,秦正被愤怒他没事找事的庆元帝下了大狱,寻罪拿证,至于他什么时候会招出和漠北的二三事,那就得看刑部问案的‘手段’犀不犀利了。
楚凤凌被恭敬的请进了楚府,简如大开宴席的感谢了他,不过,跟楚寻相顾无语面对面的感觉,让他只住了两天,就回了环县。
不过,楚寻答应为同父异母的两个弟弟找个可靠的夫子的事,还是让楚凤凌颇为满意的。
呆在连家养病的容氏依然半疯不傻,楚凤凌到是去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只盯着楚凝发了半天的呆,然后,他背着简如,不知跟楚寻说了什么,自那之后,楚寻对楚凝的态度就彻底冷淡了下来。
楚凝到是来闹过两回,说什么‘简如让连家虐,待容氏,所以容氏才不好了’之类的话,不过,还没等简如反驳,她就被楚寻单独叫到一边,黑着脸教训了一顿,也不知道楚寻说了什么,楚凝跟受了惊的兔子一样窜了出去,速度奇快无比,只差没四肢着地的奔跑了。
自那后,楚凝就老老实实的呆在连家照顾容氏,在没登过简如的家门。
楚寻跟楚凝说了什么,简如心里一清二楚,无非就是楚凤凌说的,楚凝才是连氏偷情的奸生女这件事,不过,这毕竟不是长脸的事,心里明白就行了,没必要说清楚,于是,面对楚寻长达半个月的黑脸,她也就揣着明白装糊涂,把儿子送上去卖萌了。
等终于把楚寻哄好了,心平气合了,时间就过渡到了大年,三十夜里,简如抱着曦哥儿,和楚寻相视而坐,守了自成亲后,最温馨平合的一次年夜。
过了年,转眼就到了十五,秦正终于还是没顶过刑部的‘手段’,招认是受落霞郡主的指使,才污告林国公和楚寻,听了他的供词,庆元帝果断把事件公布天下,引起民众对漠北的新一轮憎恨,然后,下命有司街门,以漠北余孽的名义,追捕涂落霞。
不过,可惜的是,落霞郡主此时早已经被手下人背叛,流落到海外的某个小岛上,过着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农耕生活了。
抓不住落霞,简如多少有些遗憾,不过,很快她就没时间关心那些了,因为,楚寻官复原职了,而且,比以前更忙了。
秦正不止交代出了落霞,他跟漠北勾结多年,知道的秘密很是不少,朝中那些倾向靖北王府的官员?他着实供出来一些,庆元帝在年后忽然出击,‘告老还乡’了一大批人,又提拔上来不少新进的举子。
新进的举子没什么实务经验,那就只有老人儿去带去教,于来本来就很忙的‘老人儿’楚寻,自然就更忙了。
时间就在简如照顾孩子,忙活铺子中慢慢的流逝过去,时至七月金秋之时,漠北军和琉璃人终于开始大举进攻槐洲。
七月之前,漠北和琉璃一直都处于龟缩状态,守城不出,其根本原因就在于琉璃人阴奉阳违,与涂清貌合神离,出工不出力,涂清身前对付卫国候和林子建,身后还得防着琉璃人,两面被夹击,因此,一直都很被动。
可是,七月之后,情况就改变了,因为,琉璃人生活在大草原上,而大草原……它不长粮食。
七月啊,秋天啊,收获的季节啊,每年的七月,都是琉璃人到大燕边关‘打’秋风‘打’的最厉害的季节,往年有涂清纵着,琉璃人可以抢个痛快,可今年……
在全民饿个半死和拼一把以后就能吃饱的两个选择中,琉璃王义无反顾的派了五万骑兵,相助涂清,攻打大燕。
五万人,不多,可却是骑兵,琉璃是马上民族,个个都有一手过硬的马上功夫,在战场上,五万骑兵用的好了,可敌十倍与此的敌人。
把这五万助力握在手后,涂清一改守城架势,开始进攻槐洲,半年来一直大占上风的大燕军节节败退,不得不说,涂世确实很有军事才能,卫国候和林子建两人领着数倍于漠北的军队,也只勉强和他打了个平手而已。
战事风云变幻的胶着起来,每天都有大量的兵将死于边城,但总体来说,却还是漠北略占了上风。
整个大燕朝廷都紧张的运作着,楚寻更是忙的连吃饭的功夫都没有,就在大家做好这一仗大概要打个七,八年的持久准备时,漠北忽然发生了一件让人惊掉眼球的事。
庆元四年九月十六日,漠北军攻击翼洲黄县时,漠北军的领军人物,自封为现任靖北王的涂清,在行军帐中,被人刺杀了。
一击必杀,穿胸而死,至于刺杀他的人嘛,就是失踪了一年有余,被人以为骨头渣子都没了的,卫国候世子景喻。
没人知道这位是怎么混进漠北军中的?也没知道他怎么在刺杀了涂清之后,还安全的跑回槐洲,找到卫国候的,但是,景喻成了饱受苦难的槐洲人民的英雄这点,是匆庸置疑的。
所有人都知道,经此一事,景喻必定前途无量,所以,景氏夫妻回京之后,上门关心问候的人也是不计其数。
是的,景氏夫妻,包括林戚月,谁也不知道,在茫茫大草原,外敌环绕的情况下,这位娇生惯养的弱女子是如何坚持了一年有余的,但这并不妨碍亲人们得知她安全后的兴奋和感恩。
躺了一年多,似乎眼看就要咽气的国公夫人得知女儿回京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痊愈了,她奔到卫国候府,跟前跟后,忙里忙外,迸发的热情和精力让所有知道她身体情况的人瞠目结舌。
这情景,看的简如有些眼酸,国公夫人之所以强撑病体里外忙活,完全就是为女儿撑腰,前次秦正告状之事,虽被查实是无稽之谈,百姓们也不在讨论,但到底让林戚月的名声受了损害。
就算卫国候和景喻,身为男子不在乎,但府候的女眷,以候夫人为首,弟媳次之的那些女人会怎么说,怎么看……这,由不得国公夫人不在意。
言如刀,话如刃,婆婆儿媳如同天敌,后宅女人的争斗,国公夫人无法不担心林戚月。
不过,不管怎么担心,看见女儿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国公夫人还是砸了三千两银子到庙里还愿,只要女儿活着,她就是操心操到死,也是心甘情愿的。
简如对林戚月拥有这样的母亲表示了羡慕,卫国候府门庭若市的时候,她没跟着去凑热闹,等事情略冷却下来后,她才写了拜帖上门拜访。
林戚月瘦了,黑了,皮肤也粗糙了,不过精神却还好,简如上门的时候,她正送景喻上朝,神态自然,行为亲密,两人相处之融洽,和在雒阳时天差地别。
“你么两个?这是好了?”简如眉毛的挑,凑近了问。
林戚月但笑不语。
旁观了景氏夫妻的甜蜜相处之后,简如就在不为林戚月担心了,茫茫大草原都熬过来了,更何况区区流言余韵了。
涂清被刺死之后,出乎意料,漠北并没有马上溃败,而且由靖北王妃涂苏氏出面扶涂清长子继位,连合涂苏氏的娘家,与大燕熬战了三年有余。
等三年过后,漠北平定之时,楚寻已经官拜户部尚书,成了大燕国最年轻的正二品大员,并以大燕第一美男子的名义,红遍了整个京城。
时年二十九岁,已经成了一般人眼中‘老黄瓜’的简如,顶着正二品的诰封,拥有着无数女人倾慕的男神丈夫,以府中后院无一妾,丈夫外面不贪花的名声,成为京中女眷们暗中羡慕妒嫉恨的对象。
昔年六指老女,今成京中传奇。
不过,简如可顾不上什么传奇不传奇,她现在正在为一件事而烦恼,抓狂到无以复加的地步呢。
☆、第一百一十二章
大燕朝的官员们基本都知道,玉面冷颜的女眷偶像楚尚书其实是个妻管严,府里没妾没通房不说,平日里连个花院都不敢去,每天下朝就回府,回府就不出,就连偶尔跟同僚去酒馆交流感情都得家中‘太座’批准了才行。
听闻楚尚书的‘太座’比他大三岁,已年近三十,还是个六指,去岁庆元帝看心腹重臣二十六七了还只有一子,身体又不怎么好,恐其子嗣有损,就御赐了一个美貌宫女,结果,不止楚尚书当朝就给拒了,楚尚书的‘太座’还在当天就进宫觐见了皇后,并在御花园‘偶遇’了皇上。
据说,只是据说啊,皇帝‘偶遇’楚夫人,与之交谈片刻后,脸都变成绿色的了,当晚,皇帝宿于凤兮宫,半夜,寝室传出皇上跟皇后交谈的切切私语声,据体说了什么,小太监们没听全,他们只见皇上憋屈万分的说一句:‘朕不是不想说,朕是插不进去嘴啊!’
自此之后,楚夫人简氏威名大震。
众人皆知,楚尚书膝下只有一子,年五岁(虚岁),学名曦,取日出东方,普照万物之意,此子虽年幼,却颇有父母之风,灵巧聪慧,机言善辨,当然,最重要的是,他有一张跟楚尚书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脸,站出来如同仙童一般,因此,极得众人的喜爱。
这一天,楚曦小朋友刚从好干娘林戚月那里看完小妹妹打道回府,他使了小聪明,撇下跟随的下人,偷偷潜进父母的寝室,藏在床塌下想在母亲进屋时吓唬她,恶作剧一下,但没想到的是,应该在户部办公的父亲却跟母亲一起进屋了。
严父慈母,在五岁小孩的眼中,父亲的形象还是很高大的,更何况楚寻还是那种高冷的样子,所以,小小的曦哥儿就僵在床塌下,一动不敢动,脑子里只想着千万别被发现,他完全没想到,在不久的将来,在他印象中威严的父亲和慈爱的母亲的形象,将完全崩坏在他的记忆里。
好不容易请了一天假的楚寻被简如拽着袖子扯进寝室,将丫环下人全遣下去,在他完全没反应过来之时,他,就被媳妇儿一把推进床塌之中。
“如儿,这大白天的……”被双目赤红的媳妇儿强行扒皮褪袜,楚寻泪流满面。
到不是他不愿意跟媳妇儿恩爱,可是一天三次,偶尔还要加更的节奏,他真心有点受不了,话说,他如儿才二十九而已,还没到岁数呢,怎么就如狼似虎了啊!
“怎么,我都没说什么,你还不愿意吗?”简如不止嘴皮子,连手脚都很利落,几乎是瞬间就把楚寻扒了精光,她合身扑上去,用嘴堵住楚寻没出口的话,以实际开动来证明了她要‘办实事’的决心。
“没,唔……”楚寻应声而倒,他不是不愿意,他的心其实是火热的啊,就是身体条件有点不允许了。
抬腿跨坐在楚寻身上,双手按住其肩膀做逼迫‘良家妇男’状,简如的形态有些疯魔,实话实说,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两个月了,所以,也实在怪不得楚寻身体不好。
说起来,简如和楚寻的‘生活’一起都很和谐,自‘干掉’庆元帝之后,也再没人敢来破坏他们夫妻感情,试图往两人中间插上一腿,简如的生活,完全可以称得幸福美满,夫贤子孝……
那么,即然是好端端的,简如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呃,其实,这很好解释,简如二十九岁了,二十九岁又八个月了,前世这个时候,她已经怀孕五个月了,所以,你们明白的……
久久不来的双胞龙凤胎让简如又陷入了逻辑混乱状态,如果不是有曦哥儿这个迟来的例子,简如说不定会直接把楚寻绑在家中叉叉圈圈,直到孩子来了之后在放他出去。
俗语有云:只要男人神志清醒,就没有不行的时候,哪怕真的身心俱疲,但在美色的面前,总会‘站立’起来,精力充沛和力不从心的差别只在与时间长短而且。
在心爱的媳妇儿热情如火的攻势下,楚寻半推半就的也就从了,在两人纠纠缠缠,马上就要‘我中有你,你中有我’的时候,曦哥儿忽然从床塌下爬了出来。
他是感觉床塌不停的动,心里害怕又不小心磕到了头,感觉巨疼所以出来求安慰的……
激情昂扬,马上提枪上阵的时候,忽然发现儿子眼瞳幽深(吓的),目光如炬(哭的)的趴在地上看着你……楚寻发誓,他以后一定会不行的好不好?
楚寻:qaq
简如:o0o
‘嗯嗯’被儿子发现之后,简如多少收敛了一点,最起码白日宣x的事不干了,晚上睡觉的时候也一定要检查过床塌下,柜子中等等可以藏人的地方后,才敢做些饭后活动。
如此,‘频繁’的两个月之后,简如终于如愿以偿,开始为期十个月的精心保养。
要知道,她这个岁数已经算高龄产妇了,前世她又是血崩死的,更何况怀的还是双胞胎,真是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不过,她这一小心,楚寻就倒了霉,先头喝酒吃肉撑的要死,现在是连块肉渣都没有饿的半疯,一年多摸不着媳妇儿边让他眼都发蓝了。
“媳妇儿,古御医说三个月以后就可以了!”盯着怀孕五个月,气质越发温柔的媳妇儿,楚寻低声哀求。
“不行。”正抚着肚子,慈母光环大开的简如把脸一板,无情的拒绝了。
楚寻:qaq,不带这样的啊!
苦熬十个月之后,孩子呱呱坠地,看着两个丰收果实和差点血崩出事的媳妇儿,楚寻出了一身的冷汗,心脏止不住的颤动,得亏啊,媳妇儿怀孕的时候他守了规矩,要不然,万一出点什么事,他还不把肠子悔青了啊!
虽然没有血崩,可三十岁产出双胞胎还是让简如的身体受了损,在床上足足养了一年,却还是恢复不到原本的水平,不过,抱着前世只能眼巴巴瞧着,却连碰都碰不到一下的双胞胎,简如没有一点丁后悔。
重生一世,或许还有这样那样的不足,可心爱的丈夫相伴,三个可爱的孩子在前,简如觉得无比满足。
尤其,在她生下孩子半年后,漠北彻底被大燕收回,群臣论功行赏,楚寻被赐封铺国候,楚曦被封铺国候世子,而她成了超品候夫人时,简如的人生已然完满。
她感激上苍,让她重新回来,拥有了眼前的一切。
在获封铺国候的当天晚上,楚寻跟往常一样,躺在床塌上入眠时,他做了一个梦。
梦中,他依然娶了媳妇儿,可不同的是,他和媳妇儿并未在婚前相遇,他也并未倾心于媳妇儿。
梦里那个‘媳妇儿’并不像现在这样温和爽朗,而是一直低着头,怯怯的看着他,每天只顾着讨好容氏和楚凝,从不跟他交流。
而梦中的他,正怀揣着壮志雄心,也并不多在意那个自卑的‘媳妇儿’。
梦中的他冷眼旁观着‘媳妇儿’在容氏和楚凝的刁难下欲哭无泪,头破血流,心中甚至还暗自庆幸着终于有人能吸引了容氏和楚凝的注意,让他可以喘口气。
看着‘媳妇儿’在梦中的他面前若无其事,背后却偷偷哭泣的样子,楚寻气的直到梦中的他面前破口大骂,到‘媳妇儿’面前轻声安慰……可惜,他试了无数次,都是无用的,没人能看见他。
于是,他只能悲愤的看着一切慢慢发生在他眼前。
梦中的他在陪‘媳妇儿’回了一次简府后,被设计醉酒,跟二小姨同处一室,虽然并未发生什么,可禀成君子之风,梦中的他还是纳了二小姨为贵妾。
‘媳妇儿’表面没说什么,可暗地里却哭干的眼泪,似乎生怕二小姨抢先生下孩子,‘媳妇儿’提拔了一个眉尖眼俏的丫环,梦中的他虽然没有让庶子生在嫡子前头的打算,可勾通不良的原因,和不烦解释的种种原因还是让他平静的接受了。
虽然有容氏和楚凝在中间挑合,但梦中的他也和‘媳妇儿’不温不火的过了下去,无甚感情,却也还算平淡,如同一直这样下去,到勉强能得上相敬如宾。
变化发生在梦中的他中举之后,依然是落霞郡主私下中意与他,勾结容氏替子写下休书,但不同的是,梦中的他没有发觉,导致‘媳妇儿’被鞭打掉了不到两个月的胎儿,他的曦哥儿。
共同的悲伤似乎让梦中的他对‘媳妇儿’多了一丝怜惜,于是,梦中的他默认了‘媳妇儿’对容氏的和楚凝报复。
随后,事情似乎越变越好,梦中的他和‘媳妇儿’的感情随着时间越渐加深,尤其是‘媳妇儿’再次怀孕之后,更是突飞猛劲,已渐渐有了楚寻和简如恩爱的雏形。
楚寻欣慰在旁观看着,心中越加满意,他相信,他和媳妇儿是天生一对,地设一双,哪怕是在梦中,在如此不利的环境,也终归会成为令天下人羡慕的一对。
可惜,幸福嘎然而止,生产时,‘媳妇儿’血崩而死,徒留一对嗷嗷待哺的孩子。
梦中的他听从了众人的建议,娶了‘媳妇儿’的庶妹,以图照顾那一对还在吃奶的儿女,似乎,无论是梦中的他还是现实的他,都不怎么善长跟孩子相处,更何况看见孩子们偶尔跟‘媳妇儿’相同的神态动作,梦中他就更避而远之了。
然后,一切就像恶梦一样,楚寻看着那个尼姑简玲笑咪咪的捧杀着他的心肝宝贝们,梦中的他却毫不知情,整整十年,孩子们越来越骄纵,而他却毫无办法。
他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却无法改变,心里越发绝望,直至……媳妇儿出现!
跟他一样,媳妇儿突然出现在那个尼姑身边,披头散发,血流满脸,只吓的那尼姑求神拜佛,神精失常。
媳妇儿似乎看不见他,只满脸恨意的跟在那尼姑简玲身边,但楚寻却觉得很满足,因为,这个貌似厉鬼的媳妇儿,让他觉得很亲切,很熟悉。
吓死了那尼姑之后,媳妇儿就不见了,楚寻又百无聊赖的跟在梦中的他身边,看着他教养子女,看着他位及人臣,看着他成为大燕国寒门子弟的梦想,也看着他,孤独矜寡的终老。
当梦中的他躺在病床上,咽下最后一口气时,楚寻似乎感觉到了无边无尽的孤独和寂寥,那种死气沉沉的压迫感,一下就让他从梦中惊醒过来。
猛的睁开眼,一片漆黑,冷汗渗透全身,那种临死前的空寂感集中在心口处,压的他几乎不能呼吸,楚寻张开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如同溺水将死的人一样。
“相公,你怎么了?”睡在他身边的简如被吵醒,发现他的不妥,起身点亮蜡烛,担心的追问。
明亮的烛火驱散了黑暗,媳妇儿那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楚寻伸手按着狂跳的心脏,忽然笑了!
无论发生了什么,无论多么真实,梦终归只是梦而已,他有媳妇儿,有娇子爱女,绝对不会混的像梦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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