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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藏-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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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表情狡黠,脸上还带着几分无辜,崔行舟心肺都要气炸了,怒极反笑道:“好啊!那我便好好审审爱妃,你可得经受住了!”
  柳眠棠扯了雷霆暴君的脖领子,眨巴着媚眼,轻声道:“谁先求饶,便是狗子!”


第156章 
  崔行舟自问剿匪这么多年,还真没遇到过这么明目张胆地在他眼前挑衅的。
  今日不做实了女贼子,岂不是要被人小看?
  一时间纱帐里传来了眠棠娇滴滴的声音:“你几日不会,都想死你了,却一回来便凶我……哎呀,怎么又咬人?”
  接下来便是嬉笑细碎声音不断了。
  再说崔芙,之只见弟弟怒踹着宅门进来,一把拖了眠棠走,也担心不已。有心想过去劝架,偏偏行舟还让人守着房门,害得她没法上前。
  等到晚上,也不见行舟与眠棠出来食饭。
  这时李光才也从军营里回来,于是便干脆在自家的小院子里支了桌子,一家三口吃饭。
  崔芙替李光才一边夹菜一道:“行舟怎么发了这么大的脾气,他……不会打眠棠吧?”
  李光才回来时,也看见了踹坏了的房门,几个小厮正在那上板子钉钉子呢。
  他倒略知道些隐情,虽然不知眠棠施展美人计的细节,但看着王爷气成这样,大约是这位陆文大当家的手痒痒了,在解救赵侯爷时,做了些不符合王妃身份的事情吧?
  不过听崔芙担心眠棠挨打这一节时,李大人真觉得自家娘子想多了,只温言道:“王爷不是那样的人,你的那位弟妹……也不是个能挺着挨打的。那院子里不是没有传来踹盘子砸碗的声音吗?应该无大事。今日难得晚风舒畅,你多吃些,来北海才多久,竟然瘦了一圈……”
  说到这里,他又对锦儿道:“锦儿,你先少吃些,留一留肚子。我这次出海,顺便命人给你抓了一笼海螃蟹,灶上正烧水蒸,你娘这几日体寒,不能吃,一会便全是你的了!”
  锦儿很爱吃螃蟹,一听了这话,两只眼睛都晶晶亮,立刻不再吃,只伸着脖子等螃蟹。
  崔芙听了却脸色一红。这几日,正好是她的小日子,的确是不能多吃寒物。难为他一个大男人,连这个都记得。
  有时候婚姻如水,冷暖自知,她也是因为二嫁才有了比较才知,当男人满心满眼都有你的时候,你的一点子细微的变化,都会被他记在心上。
  她初来北海时,还有为不适应坏境而隐隐生出悔意来。可跟李光才铺盖卷和在了一处,被他处处体贴着,那些屋舍吃食一类的苦楚竟然也能品出丝丝的甜。
  现在崔芙才有些明白,为何眠棠当初来到北海,看着残瓦破院,却能坦然面对的原因了。
  跟真心相爱,又能互相扶持的人生活在一处,日子大抵是不会变得太差的。
  想到这,她倒是略略放心,觉得弟弟的院子里应该不能出什么大乱子来。
  再说眠棠,真是有些怀疑北海的水土是不是养男人,怎么自己的夫君似乎越发地精气勃发了?
  这一夜里,最后竟然是她先体力不支,哭喊着自己是小狗子,求了王爷且饶了她。
  崔行舟热汗淋漓地捏着她的脸颊道:“这次若轻饶了你,下次说不定便要穿着薄衫给人家热舞诱敌去了!明日里给我写上一份千字的求恕书,细细地想想该如何做个贤德端雅的王妃!”
  眠棠累得魂儿出了七窍,不能他话说完,一歪脖子便睡着了。
  到了第二日,崔行舟都要出门了,眠棠却还没起床。崔行舟推着眠棠道:“不是说要每日给我打发髻的吗?还不起?”
  眠棠在被窝缝里露出一只幽怨的眼儿:“今日要动笔写大文章,拿不得梳子,你且快走吧,扰的人不能睡……”
  崔行舟挑眉看着被窝里怨气十足的一团,真心觉得自己留了千字的功课似乎是少了。
  再说崔芙,一直挂念着眠棠,直到快中午时,才看见她恹恹地扶着腰,带着小熠儿在院子里摘花玩。
  崔芙连忙过去扶着她问:“这是怎么了?怎么还直不起腰儿来了。”
  眠棠连忙笑道:“床板子有些硬,睡得有些腰疼……对了,一会正好去赵侯爷那抓些止疼的膏药。”
  崔芙听了略略放心,道:“母亲的家书寄到了,还问小熠儿现在多大了呢。一会你也甭出门了,在家里好好跟我一起回了母亲的信,晚上叫赵泉来府里吃饭,随便让他开方子就是了。”
  眠棠听闻还要写字,真是觉得双手的手筋被人又调了一边似的,压根积蓄不出气力。
  想起那言而无信,忘恩负义的镇南侯,眠棠的嘴角微微地勾起来了。
  说完这话时,崔芙发现自己的弟妹似乎有些皮笑肉不笑的,看上去有些让人心里发颤。
  不过眠棠嘴上倒是柔柔的:“就怕侯爷跟我们客气不来,我还是亲自去请一请比较好……”
  再说赵泉,思乡之情一旦涌起,便不能抑制,正让侍女和新聘的小厮们打点行装时。便看见柳眠棠一身猎装,拎提着皮鞭子进来了。
  赵泉现在一看柳眠棠就不由自主地定住身子,小声问王妃吃过没有。
  柳眠棠看了看一地的箱子,问道:“赵侯爷怎么刚来便要走?那医棚里的病患都诊治完了?”
  赵泉缩在门框边道:“老母身子不适,加之新近给我定了亲,总是要早些回去成亲冲喜才好。”
  眠棠点了点头,接过丫鬟递过来的茶杯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赵侯爷若是真心为老侯夫人积德,冲喜只怕是不够,若是医治了北海的民众,才算是给老侯夫人积德造福呢!”
  赵泉每日在医棚里,不到日落都停歇不下来,实在是够够的了!听眠棠这么一说,便连忙摆手道:“王爷的军营里也有数位良医,我看就不缺我这一个了吧……”
  眠棠故意往前探了探身子,道:“我最近研习卦象,略得皮毛,依着我看,王爷你还是留下来吧。不然这回去的路上,保不齐便又有对你怀恨在心的贼子埋伏。若是你再被劫持,无人可救,岂不是也要落得头颅挂在山顶的下场?”
  赵泉干巴巴道:“我这次走自然要走大路,再说……我……我一个闲人有什么仇家?”
  一旁的碧草接话道:“侯爷您平日里话那么多,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几杯酒水下毒,就全说了,只怕得罪了人都不自知,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赵泉知道,自己这是被仰山余孽给讹诈上来。奈何以前剿匪的淮阳王现在也被女贼子睡得服服帖帖,实在是靠不住了。
  是以他含泪道:“那……我留下看病到何时?”
  眠棠看他上道了,便扶着腰慢慢起身道:“等到你得罪的人,气消了为止!”
  且不说赵泉是苦哈哈地留下来做义工的。
  再说十几日后的东海上的寇岛之上,却掀起了轩然大波。
  以往寇岛上出海上了大陆的倭人们最多三日便回来了。毕竟他们搞的是突袭,不可久久恋战。
  可是这一次,小头目早花寿领着人出海多日也不见回来,却是音信皆无。
  下面的人呈报给鹰司寺时,他眉头一皱,直觉不妥。
  纵然早花寿没有劫掠到什么财物,至少也会派人回来传些消息,免得出了什么意外,却无人应援。于是,他派了几个得力的倭人渡海来找早花寿。
  这几个倭人上了岸,一路翻山越岭来到早花寿落脚的山峰,可是爬上去后,看到的却是满山头的倭人头颅,被高高挂在长竿上,因为天气燥热,已经生蛆,十分恐怖。
  几个倭人只是粗略一扫,就看到早花寿和手下几个重要倭人的头颅,他们没敢细看,但看那密密麻麻盖满山头的长杆就知道早花寿的手下怕是全军覆没。
  他们又害怕北海在这里留有军队,急急忙忙地返身就往回跑
  。走了不远,忽然听到有倭人喊着:“大人,大人,谢天谢地,你们是来救我的吗?”他们站住顺着声音望去,看到远处一片草丛茂密的地方钻出来一个倭人,正向他们跑来。
  待那倭人过来,他们连忙问发生了何事,又有多少人围攻他们以致早花寿和其他倭人都未逃脱。
  那个倭人心有余悸地道:“大人,开始很顺利,早花寿首领带着我们连着抢了几个村子,抓了不少貌美女子,还抓住一只肥羊。那天晚上,早花寿首领很是高兴,摆下酒宴,让那些女子倒酒助兴。在酒宴上,我们意外发现一个女子非常漂亮……”
  说到这,他顿了顿,似乎正在回忆那个女子的面容,原本是那么好看的女子,现在想来却犹如回忆起了什么罗刹恶魔一般。
  “我们把那女子送到早花寿首领的帐篷。再然后我有些醉了,在树林里小解时迷迷糊糊就睡着了。后来我被早花寿首领的惨叫惊醒,出来时正好看到那个漂亮女子砍了早花寿首领的头。我们的人大都沉醉不醒,外面又冲进来十几个人,就这样……割了大家的头颅,然后吊到长杆上,然后就把那些女子和钱财带走了。这几天来山下一直有人来回巡查,直到最近才变得人少。我未敢远离,每日只能吃些野菜度日,就在这等着诸位大人。”
  几个倭人面面相觑。他们原本以为是北海派来大队人马,一场大战后早花寿才全军覆没的,没成想敌人只有一个漂亮女子和十几个人,大部分人都是稀里糊涂中就丢了脑袋。
  于是,他们带着这个仅存的倭人一路疾行到海边,坐上小船回到岛上向鹰司寺复命。


第157章 
  鹰司寺听了倭人口述,又问了些细节后,挥手让他们下去,自己坐在那里,一边看着面前铺展的北海地图一边摸着下巴想事情。
  听到部下回报,说早花寿死在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子手里,不知为何,他一下子就想到了崔行舟的那个美艳绝伦的王妃。以那个女子面对西洋镜时表现出的警觉和箭术,早花寿死在她的手上倒也不意外。
  不过再细想,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过荒唐。汉人的儒家礼仪严苛。贵族的妻子更是行走卧坐自有法度。
  一个堂堂王妃,会亲自去色诱匪徒?这是对大燕风俗略有了解之人不可想象的。
  所以鹰司寺只是略想了想,便自觉打消了想法。
  自从淮阳王来到北海后,自己就诸事不顺。前段时间淮阳王还操练水军,巡视海岸,看起来有过海攻打自己老巢的打算。
  自己必须先下手为强,抢在他们动手前解决掉淮阳王。想做到这点,知己知彼就非常必要了。
  说实在的,他能在北海盘踞这么久,自然是朝中有人。
  大燕当初征讨西北,最后与蛮人部落议和,得下一座矿藏颇丰的铁矿。
  不过朝廷严禁铁矿外卖,若是想从中捞取油水,就要有走私铁矿的路径。鹰司寺手下的船队无数,一来二去,便于大燕权臣勾结,有了一起捞财的渠道。
  现如今,他对崔行舟不甚了解,于是叫来得力手下猪豚尾夫,叫他带一些人去和对方接头,了解淮阳王的信息。
  猪豚尾夫精通大燕官话,他乔装成大燕人,混入京城,出了洽谈新近的铁矿生意外,更要调查一下这个搅得北海不得安宁的崔行舟
  当来到一处茶室时,很快便有人与他接洽,来者赫然是石府的管家石温。
  当初崔行舟征讨了西北,正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当时绥王和石家都盯上了这块肥肉,为了将铁矿据为己有,两人为此明争暗,使用了许多手段。可惜后来绥王被崔行舟抓住了把柄,找到了他私卖铁矿的玄机。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最终还是石义宽技高一筹,将自己的心腹安插在了西北,得以经营铁矿。
  为了得利更丰,他便想到走私铁器,挑选一圈后便看上了北海的倭人鹰司寺。因为他知道这些铁器最终都会被重新熔炼成兵器。
  当初绥王不也是在大燕的境内周转,才被崔行舟抓住了把柄吗?
  石义宽在绥王的身上总结教训,干脆将铁矿卖得远些,倒卖到东瀛和南洋,如此一来,转卖的国家和大燕都远隔大海,他私下里生财的秘密便可以保存妥帖了。
  不过石义宽也是万万没想到,当初的东瀛混混鹰司寺竟然也不是吃素的。靠着走私买卖获利后,竟然招兵买马,在北海落脚,不断试探上岸,大有分割掉北海的意思。
  鹰司寺之前就跟他表明了意图,东瀛太小,子民们都渴望在大陆生活。若是石国丈愿意帮助他分割掉北海,那是最好不过了。
  毕竟北海对于大燕来说,也是鸡肋一块,并非什么福地。
  石义宽没想到鹰司寺竟然怀着这般狼子野心,想收手,却不大好甩开这位合作多时的生意伙伴了。
  不过眼下鹰司寺与崔行舟对上了,对于石义宽来说,却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随着绥王的倒台,刘淯皇权巩固。可是对于石义宽来说并非太好的事情。
  皇权巩固,就意味着臣子不好当了。
  而崔行舟这厮更与他不是同道中人。想到他回绝了自己小女儿的联姻之意,又将自己的脸面狠狠摔在地上,石义宽便觉得郁气难平。
  可是如今,崔行舟去北海剿灭匪患,正好跟鹰司寺对上。这两个人无论谁死,他都不吃亏!
  在石义宽看来,事情若是分出轻重缓急的话,他倒是希望崔行舟先死。
  毕竟淮阳王的羽翼壮大了,若想再扳倒就难了。
  而鹰司寺无非是贪图北海而已,让他得逞的话,倒也不急……
  这般打算后,石义宽便将查探到的淮阳王的军事动向整理好后都转给鹰司寺,他则要在故技重施。就像当年看崔行舟与绥王掐架一般,坐当渔翁,笑看鹬蚌相争。
  当关于崔行舟的情报送到鹰司寺的手里时,鹰司寺一目十行地看着,然后便在记录者淮阳王妃柳氏的几顿住了:
  柳氏眠棠,罪臣之女,影传曾在仰山落草为寇,为群匪之首,亦曾与当今万岁有私交,化名陆文,其性狡黠不下于淮阳王是也。
  鹰司寺越看越心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么娇滴滴的女子,怎么可能……是匪?
  再说北海,随着崔行舟带领兵卒在倭人经常肆虐的村庄主动打了一场遭遇战后,海面清平了不少。
  若不是倭人仗着地利,占据了离岸较远的一处海岛,加之最近风浪甚大不利于偷袭,只怕崔行舟要一鼓作气,攻向寇岛了。
  不过崔行舟知道,若是海战变数甚大,那些倭人们常年生活在海上,对于海战熟稔得很。最主要的事他们的海船,简直船身遍布獠刺,让人无法攀爬,而且船只转动灵活。
  反观大燕的战船笨重极了,若是真跟倭人在海上遭遇,只怕占不得什么便宜。
  所以倭人虽然一时不敢上道骚扰。可是大燕的军队这边也要加紧造船,只要夺回寇岛,才可让北海之患彻底消失。
  为此,崔行舟花重金聘请了几位南阳的工匠,改造北海的战船。
  一转眼,淮阳王到北海已经数月,这段时间四处出击大败倭人,倭人已经有段时间没有上岸劫掠。镇南侯也是日夜操劳,救助百姓,所以百姓对淮阳王和眞州军大为改观,当地青壮年也纷纷报名参军。
  战船的图纸终于画好,淮阳王立刻筹备建造战船,同时操练水军,大半时间都在水军营寨度过,人也晒得黑了了一些。
  眠棠每天都做些崔行舟喜欢的饭菜,用大食盒提着坐车来到水军营寨送饭。
  这日海上起了大雾,触目望去皆是雾茫茫的一片。
  远处传来吱吱嘎嘎划桨前进的声音,随着声音渐响,一艘小船晃悠悠地在浓雾中逐渐现形,影影绰绰的显露出几个着北海当地人服饰的人影。过了一会,小船来到一处偏僻无人的地方靠岸,几个人先后跳了下来,为首的正是鹰司寺。
  倭人的驻地小岛易守难攻,也是贫瘠不堪,平时的吃穿用度都是抢掠而来。因为淮阳王的打击,倭人有段时日没有上岸,坐吃山空,物质贫乏,很快就要没得东西吃了。
  鹰司寺一向胆子奇大,便算准了天气,趁着大雾掩护,领着几个手下上岸,乔装客商购买些吃食,顺便打探些消息。
  下船后,鹰司寺乔装打扮,领着手下首先来到水军营寨,选了处隐秘的位置仔细瞧看营寨的规模和里面正在操练的水军。
  前几日大燕内探特意传给他消息,说淮阳王开始建造战船,可惜战船都是在营寨里秘密打造,他看了半天也没看到一点战船的影子。
  可是若再想靠前些,却不能了。
  这时,一辆马车来到营寨门口,车帘撩开,一位风华绝代的女子款款下了车,一个侍女提个食盒跟在后面。
  苍梧郡这几日连连降雨,所以眠棠并未穿绸鞋,而是脱了鞋袜,穿了便于在泥地上行走的木屐。身上所穿着的衣裙,也是北海流行了露出脚踝的薄裙,断袖低胸,很是凉爽,衬得她的身姿愈显窈窕。
  鹰司寺心中激动,一因为离得较远,看不清清那女子的面容,但只凭那绰约的风姿,他猜测便是那个射了他一箭让他念念不忘的淮阳王妃。
  他抬头看了看日头,小心翼翼地举起西洋镜,避免反出光亮,仔细打量,果然正是许久未见的柳眠棠,云鬓高高梳起,露出细白的脖颈,行走之间,自是另一番风流。
  今日观这女子仿佛比上次更加妩媚动人,让他心中砰砰跳动不已。
  恰好早花寿出事时唯一的漏网之鱼也跟随他出来,鹰司寺把西洋镜给那人,让他看看可认识这个女子。
  那倭人只看了一眼,脸色苍白地就放下了镜子,对鹰司寺说道:“是她……就是这个女人亲手砍下下了早花首领的首级。”
  鹰司寺岁虽然一早也这么想,可是听那部下亲口承认,心里还是咯噔一声。
  真是难以想象,她曾经搭在自己的手腕上诊脉的那一只纤细酥手是如何拿握刀剑,砍下人头的……
  眠棠不知有人正在窥探自己,只拉着姐姐崔芙的手道:“姐姐小心些走,船坞头里更加泥泞,仔细别摔着了。”
  崔芙前些阵子一直呕吐,请了赵泉前来切脉后发现,她已经怀了两个月的身孕。
  李光才听了简直欣喜若狂,差一点就将崔芙供在床上,免得她磕碰出了意外。
  不过他跟淮阳王一样,这几日为了赶着监督战船,不得回家,所以这次她便和柳眠棠一起,来给夫君送些吃的。
  赵泉作为护花的使者,也跟着一起前往,一边摇着扇子,一边替二位夫人擎着油伞。


第158章 
  李光才见崔芙也来了,一早就快步奔下船,跟在左右嘘寒问暖。
  这时,淮阳王崔行舟走过来,嫌弃赵泉给眠棠举着的遮阳伞是三心二意,没有尽挡住阳光,便伸手接过他手里的大伞,妥帖的将眠棠都罩在伞下。
  眠棠冲着他甜甜一笑,看着崔行舟被晒红了的颧骨,又觉得心疼,便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罐,用指尖沾了里面的油膏抹在了他的脸上:“上次见你在日头下,肩头都晒伤了,便让李妈妈炼化了鹅油,又配了雪莲粉,制成了膏药,可缓解灼痛,你自己不要忘了抹。”
  赵泉经过这些时日的将养,总算抚平了那一夜惊魂的心悸。
  不过看着眠棠一副体贴周到的贤惠样子,隐隐还是觉得自己的脑子被人拉扯过。这眼前叫人称羡的美娇娥,跟那日的女修罗总也对不上。
  他这些日子来叮嘱至交最多的一句便是:夜里睡得不可太实,夫妻间感情再好,也不可能天长地久。只不过隔着别人家的屋子里,顶多夫妻拌嘴,再不济让小娘子抓挠两下。可是他淮阳王娶的这位,若是真吵红了脸,是会抽刀剁脑袋的。
  淮阳王却不以为意,似笑非笑地道:“那不更好,嘉鱼兄就可以得偿所愿了。”
  可是赵嘉鱼的脑袋摇成了拨浪鼓。他也是到如今才算想明白,为何自己鬼迷心窍时,言语那般过分,崔行舟都没有真恼过他。
  盖因为淮阳王一早便知,他娶的女人并非什么人都能驾驭得了的。
  所以如今再看面前这对神仙眷侣,赵泉倒是少了嫉妒,平添了几分真诚的羡慕。
  而此时潜伏在隐蔽林中,鹰司寺在西洋镜中看到这一幕,心中却是一阵翻滚。
  他原先只是听闻着柳眠棠乃是淮阳王的妻子,可是等亲眼看到淮阳王夫妇如此恩爱,那看着纤弱的身影被别的男人拢在怀里时,心中却是分外难受。
  几个人走到营寨深处,早已看不见身影,他还固执地举着西洋镜,望着王妃来时乘坐的马车,双眸露出些许阴翳之色。
  有倭人低声问道:“大将,我们已经在水军营寨外面观察了不短时间,其他人已经联络了黑市的商贾将粮食运上船了,您看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鹰司寺放下西洋镜,说道:“不急,且让粮船先开回去,我们留在这里。淮阳王如此紧锣密鼓建造战船,一旦他成事,于我们大大不利,打探淮阳王下一步动向和新战船的情况更加重要,”
  顿了顿,他又说道:“我们现在先去找个地方休息,晚上过来探营,一定要找到新战船,尽可能将战船破坏掉!”
  说完,起身领着几个人到了一个冷清无人的山坡,在山坡上吃了带着的饭团,就和衣躺下等着天黑。
  晚上,鹰司寺带着人从远处下水,泅水到了营寨外面。今夜月暗星稀,对他们摸进军营很有利。
  营寨的寨墙都是直达江底的,无论上面还是水下都是过不去的。
  不过鹰司寺这次带出来的都是经验丰富的老水贼,几个倭人轮流潜到水下,从身上掏出专门用于水下切削的短刃,在修建寨墙的木头上切下一个大小合适的圆洞,几个人顺利的进入了水军大营。
  鹰司寺悄悄探出头,观察下方向。他白天已经仔细看过,将可能建造战船的几个地方一一记下,认清方向后就向那几处泅水过去。
  他的运气不错,寻到第二处时就发现这里是一个巨大的船坞,正是建造新战船的地方。船坞里灯火通明,远远地就能看到三个巨大无比的船架高高的矗立在那里,里面有数不清的身影正在里面劳作,铺设木板,搭建龙骨,忙得不亦乐乎。
  其实这战船也并非全新,不过是从江浙那里抽调过来战船,然后在老战船的基础上做出适合海战的改造。
  看着三个巨大的船架上延伸出了的甲板,鹰司寺手下的几个倭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只看这船架就能想象得到改造后的战船有多么巨大,足以抵挡狂风恶浪。
  若是等着这三艘主战船修好,就算是不擅长海战的眞州陆兵,也可以跨过海峡阻碍,登上寇岛。
  到时候若是进入到近身拼刀剑的肉搏混战时,他们这些七拼八凑的浪人,可绝不是崔行舟兵马的对手了!
  想到这,鹰司寺清楚,绝对不能让他们把战船造好。
  船坞虽大,但是守卫也甚是严密,可以说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还能看到几组士兵来回巡逻,凭他们这几个人无论是暗进还是强攻,都绝无可能进到船坞里面。
  是以鹰司寺原先准备用菜油点燃战船的计划算是泡汤了。
  鹰司寺又仔细查看船坞的其他地方,看到了在灯火映照下闪着金属寒光的超出想象的巨大撞角,比大燕京城里最高的楼阁还要高上一些的投石器,城墙一般高大深厚的保护船身的铁甲,心里又是不争气地狠狠地跳动一番。
  那时心怀勃勃野心之人,却遭遇到了强大敌手时,内心不由自主燃烧起的斗志。
  突然,他看到有几个木匠走到他们隐身的甲板上,对着海面抽出烟斗,一边吧嗒吸着烟解乏,一边说话。
  鹰司寺让一个精通汉语的手下沉下身子,在水中潜到他们脚下,听他们谈些什么。一个木匠说道:“现在的船舵怕是不成,船身如此巨大,船舵受力太大,用上几天就会坏掉,这明日该如何跟工头去讲?”另一个木匠说道:“如今成不成也没有关系,谢大匠会解决的。”
  另一人道:“谢大匠?这几日总听你们说起,我怎么不知?”
  “你那日不是歇工回家看婆娘去了嘛!这位谢大匠可是位造船的高手,听说是淮阳王从江浙一带请回来的高人。那日王爷亲自带着他来巡查。这高手就是高手,只上下走了一圈,我们先前的工事废了大半,据说等谢大匠画好了图纸再改。”
  另一个人一听,朝着水里狠狠吐了一口道:“你怎么不早说!害得我方才想破了头皮,不知该怎么跟工头言。”
  那人道:“反正这两日,手里的活都缓缓,不然干了也是白干,听说谢大匠有些水土不服,那日巡查了战船后,便病倒了,大约得缓上几日才能见到图纸吧!”
  余下的时间,就是两个人又羡慕一番淮阳王给谢大匠的礼遇,抽完烟斗又回去干活。
  鹰司寺从他们闲谈中了解到谢大匠应该就是淮阳王聘请改造战船的高人,因为水土不服,被淮阳王安排在附近靠近江边的一座大宅院中休息。
  听到这里,鹰司寺的眼前一亮,低声吩咐他们泅水离开船坞。
  再过两个月,就是北海台风连绵的季节,只要能拖延着他们的战船不能定架子上桅杆,那么这些半成品的船架子就会在台风天里被拍得粉碎。
  听石义宽的密信上说,朝中对崔行舟频频请调拨银钱修建战船很是不满,认为他只要守住北海陆地便好,本就不该兴师动众地打海战。
  只要他的战船修建不顺利,白白耗费了军资,大燕朝的那些谏官们就够这位王爷喝一壶的了!
  鹰司寺当下决定,要刺杀那位谢大匠。
  没了这位建船高人的指点,淮阳王的新战船就会半途夭折,至少也要延误一段时日,就算是淮阳王命好躲过了台风,到时候他就有时间想办法解决淮阳王和他的战船。
  于是,鹰司寺带着倭人顺着原路泅水来到寨墙,从水下圆洞钻了出来。
  倭人在当地肆虐甚久,在当地自然也买通了些地痞溜子一类的人充作他们的耳目。
  所以,知道了谢大匠的落脚之处后,找寻他暂住的居所也轻而易举。
  那位谢大匠出身不俗,以往能请动他之人,也都不是凡人,所以对于这落脚休息的诸多要求,可比淮阳王讲究多了。
  那苏大人也是跑断了腿,磨破了嘴,才说服了当地的高门大户,暂时借出了个像样的屋院给谢大匠和他带来的徒弟们住。
  也是路上一时摊凉吃坏水果,这位谢大匠已经连拉三日了,刚开始还以为几副止泻药就能止住,可是没有想到,越发病沉。
  这个时候,崔行舟可不能让好不容易请来的高人有散失,所以便让赵泉亲自给他诊脉。
  今日淮阳王原本也要跟来,偏偏朝廷户部和兵司联合派人,来查淮阳王修船的账目。
  淮阳王走脱不开,柳眠棠便顶了夫君的差事,前来给谢大匠送些补品,以表王爷的厚待之意。
  下马车时,柳眠棠扫视了一下四周的环境,不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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