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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上春-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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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欣怡看了眼张暮,无奈之色在脸上迅速闪过,得到众人的支持后她转回身望向脸色更为难看了的莫氏:“他们都觉得我问的话没有问题,我们相信人是你杀的,但是过程却不一定会是你所说的那般简单,那你就说说当时的情况下,李子澈在这当中是处于何种角色还请你如实说来令大家服众。”
  莫氏紧紧拒着唇,沉着脸不回应。
  江沐尘见状,浓眉紧紧拧起,重重拍了下惊堂木喝道:“公堂之上,任何的隐瞒与谎言都是可耻且违法的!李莫氏,你想保护亲子的心意本官理解,但这不代表你可以藐视公堂藐视律法!再有欺瞒之处,本官不会因你是女人便手下留情!”
  李子澈闻言沉不住气了,白着脸道:“大人,您不要惩罚家母,她一片慈母心都是为了草民,草民这便如实描述那晚的事。”
  “澈儿!”莫氏心急地伸手想阻止。
  “娘,您就让儿子尽尽为人子的义务,难道要眼睁睁看着您为了护我被打吗?”李子澈两眼布满了血丝,因流泪过多眼周通红一片。
  莫氏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看着儿子难过的脸,阻止的话再也说不出口,收回手无声掉起泪来。
  李子澈抹了把泪,深吸一口气道:“大人,那晚的真相是这样的,家父怒打草民还称以后所有东西都留给庶子,让我们母子去作乞丐,即便他说的很可能是气话,但草民那时心头就像藏了头野兽一样,于是还手了……”
  “论力气,家父是比家母大的多,但是比起草民来却远远不及了,草民质问他究竟是因为苗氏家世不好不让她嫁我,还是仅仅因为庶弟想娶苗氏才如此?他居然回答‘自然是为了你弟’!什么父子情?他眼里心里从来没有嫡长子的存在,那凭什么要草民尊他为父?于是恼怒之下一拳头打晕了他,那时脑中已经没有了理智,只有仇恨,草民扑上去掐他的脖子,想掐死他,就在这时家母赶了过来,见到此等情形,她冲过来又抓又打将草民推到了一边……”
  李子澈说到此处双目含泪看向虽只四十出头却像是年过五十的莫氏,眸中闪过浓浓的愧疚与难过,他擦了擦鼻涕道:“娘说李潜再该死都不能让草民动这个手,既然李潜心中没有半分咱们母子的存在,那便由她来送他上路。当时家父已经昏迷,是以母亲解下腰间汗巾很轻易地便将人勒死,之后的事便是母亲方才说的,我们两人将尸体抬至安全处挖坑掩埋了他。”
  江沐尘静静地听完后,道:“最后死者虽被莫氏所杀,但你之前有杀人之心且打昏了死者,因此才便于莫氏动手,是以你虽非主犯,却属蓄意杀人未遂,之后帮着掩埋了死者尸体且隐瞒真相,既是从犯又犯了包庇罪,虽死罪可免,但因数罪并罚,十年以上的牢狱之灾是逃不掉了!”
  莫氏一听立刻悲从中来,顾不得此时是在公堂,哭着质问儿子:“我们当时不是说好了,若事情败露就将罪过推到王氏身上吗?怎么关键时刻你反悔了?明明都商量好了的!”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原本就不怎么同情莫氏的众人瞬间都厌恶起她来,顺带的连李子澈一同厌恶上,感情这对母子是想着在陷害关二河无果后要陷害媳妇儿呢!
  跪在堂外的王氏闻言脸色苍白如纸,身形晃了晃要倒,被观审的好心婆子扶住,强忍着才没有晕倒,只是不可置信地捂住嘴哭起来。
  李子澈感受着四面八方投来的鄙夷视线,臊得头都抬不起来,胀红着脸道:“娘,替儿子顶罪的事丫丫娘都做了,陷害她的事哪里还做得出来?都是儿子不孝,没能替娘亲担下杀人罪责,对不起。”
  莫氏闭了闭眼,没让眼底的泪流出来:“这是我们的命,罢了。”
  案子已审完,真相已经大白,李子澈母子均被判入狱,莫氏的是死刑,三日后问斩,李子澈关入大牢。
  黄兴当时发难江沐尘,给的破案时限是一个月,今日离最后期限还有一天,等于江沐尘按时办完了黄兴交代的任务,百姓们都为县太爷感到高兴。
  没去上堂旁听,事后从属下口中听说了审案经过与结果的黄兴气得摔碎了一个茶壶五个茶杯。
  困扰关家长达近一个月之久的案子终于结束,关欣怡回家后没多久,关二河便领着几个下人在关家门口放了几串鞭炮,一为庆贺案子真相大白,他们再也不用被此事困扰,二为驱逐霉气,类似事件再也不希望发生!
  关欣怡回到家后身心也彻底轻松下来,经过这次的官司,她开始考虑正式作状师的事情,打算找时间正式找爹娘谈谈。
  两日后的晚上,王氏提着食篮去牢里给莫氏送饭,这是次日一早上断头台前的最后一顿饭。
  “娘,儿媳做了您最爱吃的红烧肉,多少吃些吧,还带了酒,我们娘俩一起喝。”王氏跪坐在地上一点点往外端盘子端碗。
  她带来的菜很丰盛,有肉有素还有酒。
  莫氏哪里有心情吃饭?静静坐着看着远处,喃喃道:“澈儿怎么样了?好想死前能再见他一面。”
  “娘放心,刚刚儿媳已经给他送去饭了,一样丰盛。”王氏贤惠地说完,盛了碗饭递到莫氏手边,劝道,“多少吃一些吧,吃饱了,夫君心里也能好受些是吧?”
  莫氏闻言终于收回了目光,看着眼前的碗顿了顿后接过来,拿起筷子味同嚼蜡地吃起来,边吃边打量王氏。
  王氏像是没看见般,大口大口地吃着,她吃的很香。
  “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莫氏问,她当时质问李子澈为何没有陷害王氏的话儿媳在场,肯定也听到了。
  知道她指的是什么,王氏吃饭的动作没停,道:“娘,我们先吃饭吧,吃完了再说话。”
  两人之后便默默地吃饭,莫氏只吃了小半碗便停了,王氏吃光了整碗饭,放下筷子后她又将盘子碗筷一点点地放回食篮里。
  收拾完东西临走前,王氏看向莫氏,沉默了片刻后凑过去在她耳旁轻声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了你们的计谋,前两日你们小声商量此事时被我听到了!既然你们已存了害我之心,那我何不化被动为主动?果然我上堂顶罪后不但大人不信我,夫君他也感动坏了,不忍心害我!”
  莫氏像是不认识她般死死瞪着王氏,咬牙:“你居然……”
  “看你这么震惊,想来是没想到吧?看来我演的太好,连我自己都没有想过居然能演得那么好,差点都将自己骗进去了,以为真的可以无怨无悔地替夫君去死。”王氏说完该说的站起身,神色平静地提着食篮离开,出了栅栏时转身望过来,“丫丫还小,儿媳若看了血腥的场面万一带回去不好的东西难免会吓到她,是以明日儿媳就不过来送娘了,您一向疼丫丫的,为了她不会怪罪儿媳的对吧?”
  望着王氏缓慢离开的背影,莫氏过了很久才不甘心地收回目光。
  摇了摇头,罢了,这个她从来没放在眼里的儿媳既然在关键时刻能有此等本事,回去后独自带着孩子面对庶房一家人看来也不会太吃亏,如此自己明早上路也能安心了……

☆、第56章 饥不择食

  李潜的案子结束后,长达有十天的时间关欣怡没有见到江沐尘。
  案子善后的事及前阵子因忙着查案而堆积下来的事务颇多,江沐尘无暇分心;只偶尔休息时耐不住相思之情写了两封信派人送去了关家。
  李潜一案涉及到的人颇多,罪行最重的是李潜之妻莫氏;杀人证据确凿,已于前几日斩首;其次是两年前曾买凶企图杀李潜的程大老爷,虽杀人未遂;但致李潜伤重残疾;影响恶劣;事后还请人作伪证诬陷关二河,数罪并罚,脸上刺字后判流放十五年。
  李子澈同样有诬陷关二河的嫌疑;且还自己在堂上作伪证,包庇其母属包庇罪,虽非亲手杀了李潜,但当时确有杀人之心且动手击晕了李潜,是以被打了五十大板后关入牢房;脸上刺字;伤好后判流放十六年。
  程浩多次收买人作伪证陷害关二河;妨碍官府查案,因其是听令程大老爷,非主犯,是以杖责四十后关入牢房,伤好后服劳役五年。
  指证程大老爷买凶的劫匪吴彪,两年前曾拿钱参与劫杀李潜未果,犯了蓄意杀人未遂罪,因其在公堂上认罪表现良好且指认程大老爷有功,是以将功赎罪,杖责五十、脸上刺字后被判流放八年。
  至于同样上过堂的关欣桐及李子澈之妻王氏因着表现良好,且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都对案情的反转做出了相应贡献,是以不算犯罪,没有受到任何惩罚。
  “小姐,听说二小姐这两日没怎么吃东西,程浩被判刑的事令她心情不好。”如意每次听到八卦都不忘到主子面前说。
  关欣怡闻言没怎么在意:“心情不好在所难免,过两日就好了。”
  “真奇怪,前一阵还恨程浩恨得要死,听说他要去服劳役,二小姐便心情不好了,难道还心疼他呢?”如意觉得很不解,想了想突然问,“小姐,如果有朝一日江大人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后遭了报应,你是会觉得他活该还是心里难过可怜他?”
  这是什么破假设?关欣怡拿起茶杯盖“拍”地一声敲在桌子上,瞪过去:“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再说一遍!”
  如意一激灵,忙改口:“没、没有,奴婢是觉得二小姐奇怪,服牢役虽辛苦,但程家舍得出银子程浩起码能活得好好的,像那个要流放的程大老爷和李子澈才危险,流放途中生个病或被人多揍几顿,命不大的话都不一定能活过几年。”
  “哼。”关欣怡没好气地瞪了如意一眼,这死丫头嘴越来越不老实了。
  见自家小姐脸色难看,如意心里也委屈着呢,她只是拿县太爷打个比方,也没说什么啊?结果小姐凶她!
  呜呜,女大不中留了,如意此时此刻深刻了解关二河的不易,很同情他,又当爹又当娘宠着、宝贝着养大的闺女马上就要被外姓人叼走了,至于她呢?多年的主仆情谊更是不堪一击。
  见如意一张小脸都要皱成苦瓜了,关欣怡好笑地问:“你这丫头又胡思乱想什么呢?”
  “小姐,如果哪日县太爷凶奴婢或说奴婢坏话,小姐会向着奴婢吗?”如意闷闷不乐地问道。
  关欣怡闻言差点乐了,再看如意那张委屈得不行的小脸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小丫头居然吃醋了!
  “你这脑子里都想的什么?”关欣怡白了她一眼,见如意不得到答案不罢休的模样,忍不住摇了摇头,“你放心,不管是谁要欺负你冤枉你,你家小姐我都不会答应!”
  如意的脸瞬间阴转晴,小脸上荡起能闪花人眼的笑意:“小姐你真是个好小姐,奴婢好喜欢你哦!”
  看着小丫头的脸,关欣怡想到的却是一个多月前弟弟晚上等在院中问她觉得他和江沐尘谁长得更好看、她最喜欢谁的场景,没忍住噗哧一笑:“你们这些小孩子啊。”
  如意和关佑恒因年纪还不算太大,还可以尽情地将吃醋的一面表现出来,而年纪已经很“不小”了的关二河则失去了这个资格,再心塞再不乐意也只能将不舒服闷在心里,不停催眠自己如果未来女婿是江沐尘的话,也能勉强配得上自家闺女,起码比那个张土匪强多了。
  关欣怡与江沐尘的事,外人都不清楚,但是关家的人却是连看带猜的都有那么点怀疑。
  关大夫人近来嘴边因上火都起了火泡,在房里嘟哝着:“你那侄女真心命好啊,从一个没人愿意娶的老姑娘摇身一变成了被县太爷惦记的香饽饽,江大人是中了什么蛊?眼光这么差!”
  关大河闻言不高兴地看过去:“欣怡哪里不好了?不敢娶她的男人都是没眼光!再说这都是你自己猜测,出去可别乱说,惹恼了江大人对咱们能有什么好处!”
  这几乎是关大河这辈子以来对妻子说的最重的一句话,将关大夫人说得愣了好一会儿回不过神来,等回过神后便怒了,冲过去重重打他肩膀:“你心里只有你侄女是吧?欣桐是你闺女你怎么就不关心!明明我家欣桐最好,江大人却挑了欣怡那死丫头,我抱怨抱怨都不成?”
  被打了的关大河暂时的勇气立时消了大半,习惯性地垂下头讷讷道:“好端端地怎么又扯到欣桐身上了?”
  关大夫人恨铁不成钢地道:“我怎么不能提欣桐了?程浩色、诱她作伪证的事整个青山县谁不知道!就算最后被欣怡那丫头给说成是欣桐玩了招计中计,但她毕竟是女子,在这上就是吃亏的!名声大受影响,你也不知道去二弟那里让他帮着欣桐在外乡找找好人家!”
  关大河想说作姐姐的关欣怡也没定亲呢,作妹妹的欣桐又有什么好急的?话到嘴边没敢往外说,继续装起了哑巴。
  关大夫人见丈夫这般窝囊,气得肝疼,披了件衣服便去了长房,指望丈夫还不如指望老太太。
  下午刚睡完午觉,关欣怡收到江沐尘传来的指条,约她在某个茶楼里见面,包厢他已经订好,让她直接过去。
  那个酒楼离关家很近,反到是离县衙有些远,江沐尘约在这个地方已经算是照顾她了,只是对于他没有提前打招呼直接让她去会面这个行为,关欣怡有些不满。
  哼了声,将纸条收好,她没急着出门,而是优哉游哉地吃了两块点心又喝了两杯茶后,才慢慢地换好衣服出门。
  如意对小姐的磨蹭感到很不解:“小姐不是好多天没见到江大人了吗?明明想得紧,怎么不赶紧过去?”
  关欣怡一个爆栗敲过去:“谁想他想得紧了!”
  又说错话了,如意捂着泛疼的额头嘟嘴道歉:“奴婢说错话了,小姐没想江大人,是奴婢想见他了成吗?”
  关欣怡:“……”
  如意一脸无辜地望过去,对自家小姐突然变得诡异的表情感到不解,她想见江大人又有什么错?青山县每天有一大半的人都以突然偶遇江大人为荣呢。
  算了,这丫头就是个缺根筋的孩子,和她认真就是犯蠢了,关欣怡不再理她,直接去了茶楼。
  许是被江沐尘嘱咐过,掌柜的见到她后亲自将她领到二楼某个房间外,而如意他则拦了下来。
  如意探头往包间里看,见里面的人是江沐尘本人后才放下心来。
  “你就听掌柜的先去旁边的房里坐会,回去时我叫你。”关欣怡道。
  “有什么事小姐就大声喊,奴婢很快就赶过来!”如意说完后跟着因她的话表情变得怪异的掌柜走了。
  关欣怡好笑地摇了摇头,她又不是去和敌人谈判,哪里用得着喊人进来?
  在门口站了会,推开门刚要进去时手臂突然被人一拉,她人瞬间跌入一具坚实温热的胸膛,背后抵上墙臂,整个人被江沐尘困在他与墙壁之间。
  “你做什么?”关欣怡恼羞成怒地捶了下敢偷袭她的男人。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咱们有十日未见了吧?”江沐尘将头埋入关欣怡耳后的发丝中深吸口气,闭着眼享受着温香软玉在怀的绝妙感受。
  江沐尘身上有着清爽好闻的气息,关欣怡被他抱一会身体便不自觉发软,耳根发热,强装镇定地问:“你找我究竟何事?”
  “想你了。”江沐尘抚着她的头发神色如常地道。
  能将情话说得如他这般镇定平常的真是少见,关欣怡瞪了他一眼。
  “李潜一案一日未解决,我心头便不能完全放松,如今才彻底松了口气,这不仅仅是我之于黄兴两人的事,若这次没能在他规定的时间内破案,等消息传到京城,江家上下可就要被德妃一党嘲笑了,我不想家人受委屈。”江沐尘心情不错,唇边带着放松的笑。
  对于朝堂的事关欣怡不懂,何况事关江家她更不会随便说什么。
  “以后我们再见面就约在这里吧,不用担心被人发现,*上安全得很。”江沐尘道。
  关欣怡脑子转得快,问:“这家茶楼不会是被你买下来了吧?”
  “我未来娘子真聪明!”江沐尘双眼发亮地望着她,眼中全是喜爱与欣赏,这家茶楼他刚买下来没两日。
  关欣怡被看他的目光看得脸更烫了,白了他一眼:“败家子!这家茶楼可是青山县的老字号,买下它得花多少银子!”
  低沉愉悦的笑声自她耳旁传来:“娘子还没进门就已经心疼夫家银子了?放心,江家虽非大富,但给儿子买家茶楼的钱还是不在意的。”
  被口头上占了很多便宜的关欣怡没好气地道:“你好像对能娶到我很有信心啊?”
  江沐尘俊脸上笑意不减:“当然有信心,今日约你出来不光是因为想见你,还有一件事要与你说。”
  “何事?”
  “这两日我陆续收到了家里及之前与你提到的那位亲长的信,我都带来了,给你看看。”江沐尘说完便自袖中拿出两封信递过去。
  关欣怡没客气,接过信,先打开的是那位姓萧的亲长的,上面写着:你小子难得有事相求,认那位姑娘作干女儿不难,但在认之前老夫必须得先见见她才成!
  “这位姓萧的人是谁?”
  “他是我的恩师,翰林院学士,虽官职不大,但为官清明家风极正,萧家在京城名声很好,门下弟子也很多都有出息,若恩师能答应认你作干女儿,那我们两人的亲事便能成功大半。”江沐尘将她看完的信件拿过来收好,催她看另一封。
  另一封是江夫人寄来的,作母亲的给儿子写信自然话很多,写了好几张信纸,关欣怡匆匆看完,前面一大半都是关心儿子在外的生活的,然后又说了江家上下都好让他别担心的话,最后才提起有关她的事。
  “儿子,难得你有了喜欢的姑娘,别说她只是上过堂给人打官司,就算她是杀人放火的女魔头,只要你喜欢,娘也想办法将她给你娶回来!”关欣怡将信上内容读了出来。
  “咳。”江沐尘尴尬地将信收回来,俊脸微微有些发红,“这下你不用担心了吧?我们两家家世上的差距解决起来不难,家母也很喜欢你。”
  关欣怡还没从江母那出人意料的话语中回过神来,惊奇地问:“你娘是否很盼着你成亲?”都盼到不管女方是何身份都想娶回家了!这是有多“饥不择食”啊?
  江沐尘被她亮晶晶的目光看得颇有些狼狈,母亲的反应着实也令他惊讶,但仔细想想也不觉得有多奇怪。
  官家子弟大多在十四五时便有专门的通房丫头教导着开荤,少数可能会撑到十七八岁成亲时才初次体会身为男人的乐趣,而他眼看就要二十二,“年纪一大把”还没有与女人亲热过,也难怪母亲急成这个样子。
  比起儿子可能“无能”或“断袖”,终于有喜欢的女子一事足够令她开心了!

☆、第57章 王八羔子

  见江沐尘因为她那句“你娘很盼着你成亲”的问题面露窘迫,关欣怡噗哧一笑。
  美人嫣然一笑的模样太过美丽,近距离看之下更是迷人;江沐尘看得眸色渐深;心头一热低头便吻过去。
  关欣怡侧过头;抬手捂住他的嘴,俏目含怒:“没成亲之前;你给我老实点!”
  没亲成就不能亲了吗?江沐尘暗道了声可惜,抓住她的手;只能退而求其次在其手心亲了下。
  手心处传来的痒意令关欣怡整个人感到发麻;用力抽回手,将发热的掌心在裙摆处狠狠擦拭着;俏目恨恨地瞪着他:“没想到你居然这么不正经!”
  江沐尘见她嫌弃他的样子,眉心跳了跳:“我娘说在喜欢的姑娘面前可以不正经,男人太过正经会不讨女子喜欢。”
  “你娘说的?何时说的?”关欣怡很惊奇;突然觉得江沐尘的娘很有意思,与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咳了一下;江沐尘神色不自然地别开目光;没告诉她这是之前他写信请教母亲如何讨女子欢心时对方的回复。
  他娘以“过来人”的身份教他如何接近喜欢的女孩子;不然以他正经木讷惯了的性子;最近几次哪里会在面对关欣怡说那么多肉麻的话?只靠以前自杨少白那里听来的“经验”,他还真不太敢放得开。
  “怎么不说?你是拿你娘当幌子呢吧?”关欣怡很欣赏美男不自在的一面,眼中满是促狭。
  江沐尘惩罚似的用力捏了捏她手指,佯装生气:“女人,你话太多了!”
  “哈哈。”关欣怡很少这般放开地笑,此时实在是被他别扭的模样逗得不行,没想到众人眼中风光霁月般的县太爷也有如此可爱别扭的一面。
  没亲到芳泽,还被佳人笑,江沐尘颇为气馁,将笑得正开心的某人揽至桌前道:“别笑了,坐下歇歇。”
  关欣怡坐下来,看着在她对面坐下的男人:“从你的只言片语里,感觉得到伯母是很宽容很有意思的长辈,子女都这么大了还能维持这般洒脱幽默的性子,想必江家整个的氛围都很好。”
  听她夸自家,江沐尘眉尾立刻扬起,点头:“我家确实不错,没有乱七八糟的琐事,家父只有家母一人,不曾纳妾,家中没有庶子,只有我与我大哥两人,因家父是幼子,祖父祖母不习惯京城的生活,便与大伯一家回到老家过日子,是以我家人口很简单,为此大嫂嫁入江家以来不知羡煞了京城多少人家。”
  江家原来这么好?与她以前想象的洪水猛兽样子完全不一样啊!关欣怡惊讶地睁大眼睛看着他。
  “所以你无须担心过门后在江家会过得不自在,可能会令你感到困扰的是京城其他人家对你的看法,不过就像不久前我说的,以后我们成了亲也很少留在京城,去天高皇帝远的地方任职,哪怕只是作一对小小的县令县令夫人也自在的很。”江沐尘对以后的自在生活极有自信,笑着将糕点推到她面前。
  关欣怡也懒得再说类似“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嫁给你”的话,她都被他占了那么多便宜,如果不是存了想嫁他的心思,又怎么会屡次三番给他动手动脚的机会?
  两人又说了会在外人听来没什么意思但他们自己却觉得很有情调的话,江沐尘突然道:“你有没有觉得自己有帮夫运?”
  “什么?”
  江沐尘唇角噙着温和的笑,宠溺地看着她:“安家及李潜的案子完成的如此顺利你可是功不可没,有你在的公堂上我都轻松的很,这难道不是有帮夫运?”
  关欣怡长这么大还没被除了爹意外的男人用这般宠溺的眼神看过,在被他的目光看得不自在之时隐隐还有丝甜意,为掩饰不自在她端起茶杯敛眸喝茶,轻咳了下后将近来她考虑的事说了:“我打算找个合适的机会以正式状师的身份给人打官司,经过李潜这个案子后我爹也反省了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觉得很多事都有不对的地方,为防再出现于二那等为报复而作假证陷害他的情况,他在考虑收手,正好我接他的班。”
  江沐尘认真听完,道:“你想做什么尽管去做,如果过程不顺利及时告诉我,我们一起想办法。”
  关欣怡挑了挑眉:“如果以后我真作了状师,可就会一直上公堂给人打官司,你此时不排斥,以后我女状师的身份怕是要被很多人诟病,等……”
  江沐尘知道她要说什么,打断了她的话道:“别人可能一时对你的身份有偏见,但时间久了,你打的每个官司都是为了帮人救人,这是好事,只要不忘初心一心为了公正而辩,我相信百姓们眼睛都是雪亮的,再说舆论这种东西关键时刻可以适时加以引导,这些事就交给我来操心,你只管做你喜欢的事便是。”
  他的意思是她只管凭心意去做,其它一切琐事都有由他来解决?
  关欣怡相信他说到便能做到,脸上立刻荡起笑意来,哪个女人不希望有人能无条件对自己好?没有谁愿意遇事都闯在前面抗风抗雨,会那样做只是因为没有合适的人替她挡在前面而已,而现在有能力又愿意对她好的人出现了!
  见她心情不错,江沐尘脸上也扬起愉悦的笑意,暗叹娘亲高见!
  前一次的家书中江母在最后曾嘱咐他:儿啊,遇到喜欢的女子,一定要抓住机会表现!不但要多做还要多说,咱坚决不做那种做了好事佳人却不知情的笨蛋,做了的事不但要说,还没做但准备做的事同样要说!佳人一感动,凭着我儿的人品相貌,还愁心上人成不了你媳妇儿?
  原本刚看到这些话时他还不太在意,此时见关欣怡高兴感动的模样,暗叹姜还是老的辣,以后多听娘的话总没错!
  两人在一起,感觉没做什么也没说多少话,时间很快便过去了。
  临近晚饭时,关欣怡先回去,江沐尘后离开,这样做是不想引人侧目,毕竟若关欣怡以后真走状师的路子,被人看到与江沐尘关系过近不是好事。
  往回走时,如意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每隔一小会时间便偷瞄一下自家小姐的脸。
  “你看什么?”关欣怡侧头问。
  “奴婢想知道小姐在那里与……友人做了什么,但知道问了小姐会发怒,于是只能憋着。”如意说完后一脸期待地盯着主子的脸,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小姐会主动说了吧?
  关欣怡斜睨了她一眼,注定要让她失望了:“你很了解我,就这么继续憋着吧。”
  如意:“……”
  快到家时,身后突然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两人回头一看,居然是张暮。
  “张大哥?”关欣怡见张暮目不斜视往前跑的样子很诧异,一看便知有急事。
  张暮听到呼唤声才发现关欣怡主仆,顾不上开心,脚步不停地留了句“木围坡有情况,我先走一步”就飞奔着跑远了。
  “土匪大哥一路跑来居然没发现小姐,被小姐叫了也没停,看来木围坡那里事情不小啊!”如意立刻下判断。
  木围坡有颜凉和张暮这两个均帮过自己很大忙的朋友在,关欣怡绝不能坐视不理,马上道:“你回去看看江大人还在不在,通报他一声,然后回家告诉我爹他们我要晚会再回去!”
  关欣怡说完就快步离开,如意想跟上去,但也知道事态紧急,跺了跺脚后忙回头向茶楼跑去。
  关欣怡在有人的地方只是快走,等到了无人的小路上则开始跑起来,庆幸她平日里习惯穿简单利落的衣服,不然此时还真不便去木围坡。
  等关欣怡赶过去时,发现在木围坡的山角下围了一圈人,看情形像是刚有过一场恶战,地上躺了很多人,站着的人中她好几个都认识,除了颜凉、张暮及木围坡的匪众外,杨少白及黄兴居然也在!
  “你怎么来了?”颜凉见到关欣怡过来,柳眉一拧。
  “颜姐姐,发生什么事了?”关欣怡警惕地看了眼黄兴身边站着两名拿刀的侍卫,手立刻探向腰间将鞭子解了下来。
  张暮看到关欣怡过来原本眼睛一亮,待听她问颜凉话才意识到佳人是为了大当家而来,“自作多情”了的他眼睛又黯了回去。
  黄兴见到关欣怡也来了,抹了把渗出汗的额头淫、笑出声:“又来了位美人,自本官来到青山县就觉得你们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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