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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上春-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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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胞妹已经嫁人,爹娘恩爱家中没有妾侍,是以我们长房没有庶出的兄弟姐妹。”
  猜到他出身会很好,但没有想到会好到这个地步!
  国公、内阁首辅,即便她再不通政务,也知道国公爷有多高贵,何况内阁是权利中央,江父作首辅说明江家是有实权的国公府,在朝中有着举足轻重的话语权,怪不得黄兴身为宠妃的亲侄子,面对官位低他几等的江沐尘时都没敢太过分。
  “没想到你居然身世显赫至此。”关欣怡前一刻还喜悦的心情此时就如泡在冰水般,感到透心的凉。
  她的表情转变令他痛惜,江沐尘加大了握住她手的力道,很认真地道:“我家里虽是高门大族,但在妻子人选上有高要求的那是国公世子,也就是未来的国公!若我哥想娶普通家世的女子那是根本不可能,但我没有这种约束。说句不怕你笑话的话,我家中长辈其实很希望我娶个门第低些的女子进门,免得两位媳妇门第相当容易引起冲突。”
  关欣怡理智再次回笼,她没有被轻易说服,而是很冷静地道:“你家人理想中的门户低些的女子最差也得是书香世家吧?虽然我爹是秀才,但只是个名声称不上好的状师,门第对你们江家来说怕是差得难以想象,我觉得我们……”
  江沐尘及时打断了她想要退缩的话:“你怎么就对我没有信心呢?我已经给京中某位重要长辈写了信,只要他答应认你作义女,你嫁入江家就不是问题!外人在意的不过是一个形式,你有了新的身份就不用担心门第的事,你若是见到我爹娘,就会明白他们是开明的长辈,注重儿媳的品德性情胜于家世出身。”
  关欣怡沉默不语,江沐尘深吸一口气继续道:“你是担心以后的事?其实不用,家族的重担有我大哥顶着,因为一些原因及我个人的喜好,我不会回京城任职,会一直赴外任,到时你继续过你自在的日子,身为官夫人,你可以更大条件地帮助百姓,可以随意地教训歹人,除了我没有人敢对你说一个不字!而我根本就不会对你说不,日子你想怎么过就怎么过,如此不是比嫁给其他男人过相夫教子的无聊日子强?”
  关欣怡觉得江沐尘也是个很有口才的人,不但如此还很会抓事情的重点,每次她对两人的感情不抱希望之时他都能仅凭几句话便能令她心态发生改变,不得不说,他描绘的那些场景确实很令人向往。
  “你说那么多,难道就以为我一定会嫁给你?”他说的那些话全都是建立在她嫁给她的基础上,这是有多大的信心?还是说他脸皮够厚?
  江沐尘俊美的脸上涌现诧异:“在你所在意的一切都不成问题后,不嫁我那要嫁给谁?有比我更好更适合你的男人?”
  这也是个自恋的人,怪不得与杨少白走得近!区别只是杨少白承认自己很自恋,而眼前这位则是说着自恋话的时候,表情偏偏正经得一塌糊涂,你说他自恋,他还不承认,坚定地认为自己在说实话。
  关欣怡瞪了他一眼,问起她一直好奇的事:“你为何放弃京中贵公子的生活跑来我们的偏远小县作县令?”
  “京中生活虽富贵,但束缚多,我更喜欢天高皇帝远的自在生活。还有,受幼时听到无数祖辈及各种先烈们英勇事迹的影响,我很向往能为百姓做实事的生活,目前国泰民安,学祖上上战场杀敌不可能,想来想去作一名能为民申冤、为百姓谋福祉保护其安危的县令最为合适。”其实这只是一部分原因,更深层次的原因此时不便讲。
  关欣怡眼睛再次亮了起来,眼前的男人虽出身名门,但却并没有如黄兴那般被富贵迷了眼黑了心肠,反倒一心为百姓着想,这是多么难得!县令官职虽小,但对于一县的百姓们来说却是他们的天!
  江沐尘自小便被教育得很正义,因着祖上出过数个英雄的原因,他也有个英雄梦,以他的身份去闯荡江湖会将父母气死,但作县令却没有这个烦恼,父母同意,他也可以以另一种方式去圆他的英雄梦。
  关欣怡回家时,看到了站在院中仰头看天的关佑恒,惊讶地问:“你还没睡?”
  “你终于回来啦,如意姐姐说你去会美男,花前月下不会太早回来。”关佑恒见到姐姐脸上立刻浮现笑意,但很快笑意便慢慢地转为带有几分嫉妒的委屈。
  “别听那死丫头胡说!”关欣怡走上前摸了摸他的头,嗔怪地看着他,“论样貌,谁能及得上我家佑恒?”
  被夸了的关佑恒漂亮的凤眼立刻亮了起来,抿了抿嘴略带羞涩地问:“姐姐觉得佑恒与县太爷谁更好看些?”
  “当然是佑恒!”关欣怡张钉截铁地道。
  关佑恒脸上笑意更浓,脚尖有些紧张地碾了碾地下的土问:“那佑恒与县太爷,姐姐更喜欢谁?”
  一直站在院子里就是为了问她这些问题?她这宝贝弟弟是吃醋了呢!想明白他反常行为的关欣怡差点笑出声:“这还用问?我才认识他多久?而你我又认识多久了?”
  “这么说姐姐最喜欢的还是佑恒喽?”
  “对!”
  这句肯定的回答差点令关佑恒高兴地蹦起来,想到先生教的要稳重的话,立刻摆出一副高雅的姿态道:“今晚月亮很圆,佑恒无事便出来赏赏月,此时赏完了这便回去睡觉,姐姐也回去休息吧。”
  看着弟弟背着手迈着稳健的脚步回房的背影,关欣怡摇了摇头轻笑一声后也回房了。
  可怜的因舍不得佳人离去悄悄跟至关家隐在暗处的江沐尘全程听到了姐弟两人的对话,“不如关佑恒俊美”且“不如关佑恒讨佳人喜爱”的江沐尘怀着一颗难以言喻的心回了县衙……
  次日上午,办完李潜丧事的李家大郎李子澈递了状纸状告关二河杀害其父亲!

☆、第46章 陷入爱河

  还是被告了,对此关二河早有心理准备; 只是以前都是他作状师替人打官司; 谁想这次他却要以被告的身份上堂,心情颇为复杂。
  关二河被告全家都担心,长房中自私如关大夫人母女都打心里不希望关二河出事; 家中的好日子都靠他撑着呢!
  “二河,听说你当年与李潜争执是为了慕容莲那个女人?都和离了还害我关家不得安宁; 那女人真是好本事啊!”关老太太铁青着脸愤恨地抱怨。
  关二河一直不想让老太太听到这个消息,都嘱咐下去了,本来瞒的好好的; 谁告诉她的?
  看出儿子脸色不好,关老太太哼了声:“要不是大河媳妇儿说; 你老娘还蒙在鼓里呢!你瞧瞧你; 就跟被她勾了魂似的; 和离这么多年不续娶就算了,还为了她被人告杀人!从小到大你什么都好; 就是这个媳妇没娶好!”
  “娘,这不关阿莲的事; 本来就是儿子对不起她在先; 您别生气了,真气坏了身子儿子担心您,上堂都没心情为自己辩白。”
  关老太太一听这话立刻着慌:“哎哟,那娘先不说你,好好打官司,赶紧洗脱罪名,你侄子眼看要成亲了,可别为了咱家的官司让亲家对咱们不满。”
  老太太走后,关二河冷着脸让随从去找关大河,让他管好自己的妻女!
  关大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等知道弟弟因何生气时羞愧万分,回到家面对厉害的妻子,到嘴边的指责最后变成了喃喃自语。
  “你嘟哝什么呢?”关大夫人皱眉。
  “没、没事。”关大河佝偻着背愁眉不展地出了房间,想去给弟弟赔礼道歉却又感觉没脸,自己连指责妻子的勇气都没有……
  有关这个案子的堂审定在了两日后,时间紧急,人又是死了两年多,加大难度查案,是以目前唯一能做的便是想办法洗清关二河的嫌疑,怎么能洗清?这是关欣怡最为关心的。
  “爹,开堂当日女儿替你辩诉去。”关欣怡道。
  关二河是很厉害,但身为被告在为自己辩诉时会受到束缚,李家这般咄咄逼人,她不放心父亲一个人上堂。
  这话以前女儿也对他说过,当时是为了她娘,这一次是为了他。
  叹了口气,经历过被女儿说服一次的关二河疲倦地道:“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爹不会阻止你这份孝心,你娘那里……”
  关欣怡没想到爹这次这么快便答应,诧异了下道:“我娘不会阻止我的。”
  她骗过娘亲上堂其中一个原因是江沐尘喜欢她上堂,他们二人两情相悦,谁想当时随口说的谎话如今却成真。
  关二河见女儿好端端的突然脸红起来,因着说的是慕容莲的话题,是以没多想。
  关欣怡迅速调整好情绪,正色道:“先前问您当年的事,爹总不说,这一次要上堂了,爹就不要再瞒我了!”
  关二河起初还有些不好意思,后来在女儿执着的注视下才开口:“爹当年选择帮程家打官司并非是为了钱,论钱财当时李潜也出的起委托费,爹选择帮程家对付李潜,其实最大的原因是因为你娘。”
  “我娘?”关欣怡一脸惊讶。
  关二河面色不虞:“李潜很多年前来到青山县,无意间见到你娘后便一直惦记,可是他有妻子,就想让你娘作外室,你娘是什么性子?再是和离女也不可能委屈自己给人当妾,何况她根本就对他无意,当时李潜还顾着脸面没多做纠缠,很多人都不知道这事,可你爹一直挂心你娘,哪个男人在她身边多转悠了几下我都能第一时间感觉到,爹恼恨他不尊重你娘,于是便帮了程家打官司,那程家不知我打官司的真正原因,怕我反悔再为李潜辩诉,死缠烂打要结亲家,他家是什么东西爹了解,哪里舍得将你许配他家?最终被烦得不行就将你堂妹定给他们了。”
  怪不得,关欣怡恍然过后问:“既然有这层原因,那爹说的这几年对李潜愧疚是做戏吗?”
  “并非做戏。”关二河双眉紧锁,喝了口茶后道,“虽对他不满,但他在你娘拒绝了后并没有再骚扰她,比起那个姓安的老畜牲他还算有底线了,爹是听说他在败了官司后离开青山县那几年生意做的不好,家里日子过得不如前还遭埋怨,后又听说他遇到劫匪被砍断三指伤了一条腿且差点丧命的事,人就是这样,讨厌的人若过的很好那会一直讨厌他,相反若他过得不好就难免会起些恻隐之心。”
  想来李潜还顾及几分娘亲的名声及心情,没有像安大老爷那样大张旗鼓地骚扰,是以几乎没什么人知道李潜曾心悦娘亲的事。
  “那两年多前他来青山县不仅仅是找程家要分红,还有又去骚扰娘亲了吗?”关欣怡立刻提出了事情的关键点。
  关二河望着关欣怡的脸,感叹她遗传了自己的聪明口才及她娘的美貌与性情,这般好的姑娘只有瞎眼及自卑的男人才不敢求取!
  “那个时候不知怎么的他妻子生了重病,治病需要钱便想去找程家要钱,自然没有要到,他来时路上遭袭失了手指且腿骨受伤,如此遭遇令他性情大变,让爹帮他打官司告劫匪没成便用要去纳你娘为妾为他妻冲喜来威胁!”关二河脸色很不好,咬着牙道,“爹这辈子对不起你娘,最不想的便是她受任何委屈,哪里容得李潜这般羞辱你娘?于是便起了争论,原以为没人在那里,谁想还是被人听到,此时被当作杀人嫌疑之一公布了出来。”
  这些男人一个两个的都不要脸,有妻子都想招惹她娘,关欣怡一脸愤怒,亏得娘出身镖局学过武,不然自己在外面住都保护不了自己!
  当时吵过架后关二河还被打了一拳,他因着同情变成残废的李潜没还手,自那次之后就没再见过李潜,听说他离开了青山县。
  原本这两年关二河因着李潜没再出现骚扰慕容莲而松了口气,谁想他却遭了毒手,天意弄人啊。
  在父亲这问明了情况后关欣怡便出了门,打算去找母亲。
  看到她来,慕容莲了然道:“你是为了你爹的事来的吧?”
  关欣怡带着如意来的,闻言无奈地道:“什么都瞒不过娘。”
  如意自觉地去忙活沏茶倒水的事,耳朵也不忘支得高高的。
  “你是来问李潜的事吧?对他娘也不太熟,来过几次,被娘训斥拒绝后他就不来了,两年多前他又回来了,但没接近,只在街头拐角那边偷看了几次,听说你爹还与他起过冲突,可能他也有些顾虑没敢太接近我。”
  “爹很在意娘亲,每个想打扰您安稳生活的人他都不会坐视不理。”关欣怡适时为父亲说话。
  慕容莲嗔怪地看了她一眼:“你呀,说这么多干什么?有些事已经触及了娘亲的底线,娘就不会回头。”
  关欣怡闻言满心无奈,明明爹娘和离这么多年都没再另组家庭,分明是心中有着彼此,偏偏就不会再和好了。
  “那李家人不知道怎么回事,非要将你爹扯下水,若论怨恨,明明程家人最过分,结果他们却将你爹告到了县衙,两年前发生的命案,真凶难查,你爹恐怕不会轻易脱身。”
  如意插嘴道:“夫人别担心,有县太爷在,老爷一定不会有事!”
  “你家老爷有没有事我不关心,我担心的是你家小姐。”慕容莲纠正道。
  “哦,奴婢知道了。”如意眨了眨眼乖巧地点头。
  有江沐尘在,关欣怡很莫名地感到心安,父亲被告杀人,她都没有很紧张,这是认定了他会帮她吧?
  “真凶是不那么容易找到,但也不能凭着那仅有的一次争执就认定我爹是凶手,证据不足。”关欣怡更多的是觉得此事闹心,谁也不愿意莫名其妙被卷入命案官司,一个两个不想爹有好日子过的都是以前因为爹败诉的人,他们现在想报复爹,谁知道后面还有没有陷阱等着他们关家?
  自己前夫及女儿的本事慕容莲很了解,加上县太爷与闺女的关系,她到不觉得关家会吃亏,只是会委屈女儿又要劳神费力了。
  这次关欣怡没在母亲这里逗留太久,问完该问的就回家了。
  回去的路上,如意感慨:“我若有夫人那般的美貌该有多好!”
  关欣怡闻言一乐:“你又在发什么疯?”
  如意摸着自己的脸,不甚满意地道:“夫人都有个那么大的女儿了还有那么多的追求者,行情比未出阁女子半点不差,还不是因为实在貌美?奴婢这没儿没女的,长得也算娇俏可人呢,却乏人问津,奴婢怎么就不能长得再美貌点呢?”
  “小丫头是思春了?之前是谁说自己还小死也不嫁人来着?”
  如意嘟着嘴:“奴婢虽有一颗心如止水的心,但架不住近来小姐追求者多啊!一个两个的男人都往小姐身边跑,看着小姐与……那个谁谈情说爱的,奴婢哪里不会受影响?”
  关欣怡敲了她一下,嗔道:“胡说什么?自己想嫁人,拿我说什么事?”
  如意揉着头,不高兴地道:“人家说的是实话,本来就是受影响了!而且……你看,话还没说完呢,就有个追求者来了!”
  “关妹妹!”对面走来的张暮见到关欣怡兴奋地跑过来,无视了如意,两眼牢牢盯着心上人道,“我就在附近转转,没想到就看到了你,缘分啊!”
  “是转转,还是要偷东西啊?”如意翻了个白眼道。
  张暮方脸一板,瞪过去:“你这丫头瞎说什么大实话呢?什么偷东西?多难听,我这是劫富济贫呢,很高尚的事情懂不懂!”
  将偷东西说的如此冠冕堂皇,如意牙都酸了。
  关欣怡笑了笑道:“颜姐姐最近可好?”
  “大当家很好,本来想去你家做客,只是因为伯父被官司缠上,我们不便过去,等事情一了,我们再去做客,关妹妹一定要欢迎我们!”
  “定会欢迎。”
  张暮虽然粗神经,但也明白此时不是说笑的时候,忙说正事:“关妹妹,我刚刚自李家所住宅院经过,听到那个死了丈夫的李家夫人说什么李潜死了也好,活着也是只会让家里人不开心,她还想再说时被人阻止了。”
  关欣怡闻言脸色一正,那个李家夫人在外都是一副伤心的要晕过去的可怜模样,大家都说她可怜,原来她不但不伤心丈夫的死反倒庆幸?
  张暮见状知道自己提供的消息有用,忙精神一震道:“那个李家大少爷院子里也不像在外面表现的那般伤心,想来这母子两人与死者生前关系不怎么好。”
  “我知道了,谢谢你。”关欣怡由衷的感谢。
  被感谢了的张暮立刻咧开嘴笑:“关妹妹太客气了,我别的帮不上忙,小事上能帮上你也高兴。”
  真是个好人,怪不得他一直自称是好土匪,确实很好,关欣怡如是想着。
  “对了,关妹妹,我还发现一件事不知道你知道不。”
  “哦?何事?”
  “就是你那个丑堂妹,她和程家那个戴绿帽子的二少爷又勾搭在一起了,昨日我还在河边看到他们……举止亲密来着。”张暮爆料。
  关欣怡还真不知道这事,闻言眉头紧锁,这关欣桐都被退了亲,两家还打了官司,她居然又和程浩好上了!
  “怪不得二小姐近来总是一副春天来了的表情,只是到底有多饥不择食,居然又回去穿程浩那双破鞋了?”如意睁大眼睛很是无语地批判道。
  辞别了张暮后,两人回了关家,关欣怡直接将听来的事告诉了长房唯一有点脑子的关佑杰,该怎么做让长房自己去处理,她没功夫管了。
  晚上,江沐尘又将关欣怡约了出去,这次他给了几张写满字的纸,道:“这里都是近些日子我派人查到的李家相关的事,东西有些多,你抓紧时间看,说不定个别事会有对你上堂打官司有利。”
  接过还泛着体温的纸,关欣怡心头微暖。
  “查案的事交给我,你只负责想打官司的事便可,你爹是我未来的泰山,我定会……嘶。”
  关欣怡重重踩着他的脚,俏目含怒:“我有说要嫁给你了吗?”
  江沐尘忍着疼,俊脸含着笑:“你没有说过,但这不妨碍我要娶你,我说可对?”
  关欣怡气的又碾了下他的脚,白他一眼后拿着纸跑回了家。
  看着佳人没有丝毫不舍地离去,江沐尘叹了口气,想拐她成江家妇看来还任道而重远啊!
  关欣怡回到家一刻都没闲着,拿着纸认真地看起来。
  伺候着点灯上茶的如意扫着自家小姐粉润润的俏脸,心塞地直叹气,每天对着陷入爱河的小姐,身为贴身又贴心丫鬟的她也想找个小帅哥谈谈情了呢!

☆、第47章 才思敏捷

  很快到了上堂的日子,关欣怡与关二河一同去了县衙。
  自从江沐尘收拾了黄兴的侍卫后; 他在百姓心目中的形象更为高大光辉了。
  百姓们都喜欢不俱强权且真心将他们放在心上的父母官,所有被黄兴侍卫白吃白喝或破坏了财物的人家都收到了江沐尘的赔偿,全是他自掏腰包; 没有用公款一分一毫; 如此大公无私的作为极受百姓推崇与喜爱。
  但凡有江沐尘在的地方都不会缺人围观,他审案的时候堂外再次围满了人。
  “威武!”堂上两边衙役们喊完口号后; 江沐尘宣布正式升堂; 这一次黄兴又来旁审了。
  关二河有秀才功名,上堂不用下跪; 而作为原告的李子澈则没有这个好命了; 堂上只他一个人跪着。
  “被告; 原告称你于两年多前杀害其父亲; 可有此事?”江沐尘端坐在主审位置; 俊脸严肃,气质沉稳; 一身紫色官服的他好看得令堂外观审的女人们眼睛都要流出水来了。
  “回大人,关某虽与死者生前发生过争执; 却没有杀人; 请大人明鉴!”
  跪着的李子澈冷哼一声:“杀人的有几个会在公堂上大方承认自己杀过人?”
  身为辩诉的关欣怡闻言冷笑:“是吗?那请问身为原告的你杀过人吗?”
  “我自然没有……”李子澈说到一半顿时停住,气得脸胀红。
  关欣怡扫了他一眼后望向堂上抱拳道:“大人,按原告方才讽刺被告的话,民女也可以指责他杀了人,因为他居然在公堂上没有大方地承认自己杀过人!”
  “噗嗤”,堂外纷纷传来嗤笑声,声音都不算大,堂内的人却都能听得到。
  “你!”李潜没想到自己随口的一句话居然被她咬住不放,恨恨地瞪着令他被嘲笑了的关欣怡。
  江沐尘掩下眸中的笑意,沉着脸拍了拍惊堂木道:“原告,本官问你,你状告被告杀人,可有证据?”
  李潜脸色一正:“有,于二可以作证。”
  “传于二。”江沐尘命令。
  等在堂外的于二很快上了堂,跪下恭敬地道:“草民于二拜见大人。”
  “于二,原告称你是人证,本官问你,两年多前,你可曾亲眼看到过被告亲手杀了死者?”
  于二跪在地上,恭敬地道:“回大人,草民没有看到死者被杀的经过,只是看到当晚被告与死者生前在河边争吵,因草民离得远听不清他们在吵什么,只是隐约看到两人的表情猜到他们都很生气,还动了手。”
  “哦?谁先动的手?”江沐尘问。
  “是……死者先动的手。”
  “死者打的被告哪里?被告可曾还手?”
  “死者一拳打在被告脸上,被告被打后举起拳头还了手,两人就此打了起来。”
  关二河此时插嘴:“你胡说,我没有还手!”
  “你举起拳头奔死者去了,我亲眼看到的!”于二抬起头忿忿地道。
  关欣怡眼神阻止住父亲,向江沐尘请示:“大人,民女有话想问人证。”
  “准。”
  关欣怡看向于二:“你亲眼看到被告还手了?方才你说离得远听不清他们说什么,请问当时你离他们二人距离有多远?”
  于二拧眉思索了会道:“大约有三十丈左右(一百米)。”
  “这三十丈左右之间可有障碍物?你当时是躲在何处?又因何去的那里?”
  被一个女人审问的感觉很不爽,于二脸色很难看:“我在树林里,他们在河边,我能看得到他们,他们却不容易发现我,当时我是去那边摘果子顺便掏鸟蛋。”
  这几句话猛地一听没什么毛病,但是细细琢磨处处都是漏洞。
  关欣怡紧紧盯着他:“你说当时他们在争吵,都已经动起手来了,那定是吵得很厉害喽?当时是夜晚,只有你一个人出来上堂作证说明当时没有其他人存在吧?”
  “对,当时我在树林里,河边和树林里都没有其他人了!”
  “那就是说当时现场只有你们三个人在,而你是偷看者,不会制造出声音,因着是夜晚,鸟们都归巢歇着了,那个地方又没有野兽出没,按理那时应是非常安静的对吧?”
  于二听说过别人提起关家长女打官司将人逼问得手忙脚乱的场景,这一次轮到了自己,他暗自提防着,斟酌着道:“有蛐蛐叫,还算安静吧。”
  “大家都听过蛐蛐叫,即便是夏季蛐蛐多时也不会吵得人耳朵失聪,那么在除了蛐蛐叫就没有其它噪音的情况下,两个成年男人大声争吵之下,方圆三十丈内的人只要耳朵不聋是可以听得到的,就算不是每句话都听的清楚,多一半也是能听到的!据我所知李潜来到青山县时说的都是本土话,我们青山县方言并不重,是以,距离不远、死者与我爹不存在口音你听不懂问题、又没有其它喧哗声音的情况下,你刚刚所说的‘不知他们在争吵什么’的话根本不成立,你是在说谎!”关欣怡条理分明地分析完后迅速下了结论。
  于二胀得脸通红,不知是心虚的还是气的,张口就要反驳,结果被关欣怡快了一步。
  “这只是其一,其二,你已言明当时之事发生在晚上,光线那么暗,你又说‘听不见他们吵什么’,说明声音你几乎听不见,不存在靠声音辨人一说,那么请问,大晚上的光线如此之暗,你如何能确定三十丈外之人就是被告与死者?”关欣怡的质问声一个接一个,冷斥道,“在夜晚,三十丈的距离,能让人如常发挥的是听声能力,而非视物能力!如此浅显的道理你却弄反了,这说明什么?说明当晚你根本就不在场!你在说谎!于是我有足够的理由确定,你所说的被告被死者打了一拳后立刻还手一事根本就不存在!”
  于二整个人都蒙了,僵着身子反驳:“我没有,我确实看到他们争吵并且动起手了!”
  关欣怡眼神犀利地看过去:“你看到他们吵架是一回事,但是说谎却是另一回事!你所说的话前后矛盾,但是将事情放在白日却能说得过去,于是我怀疑你并非晚上看到他们起争执,而是白日!所以你能一眼便认出来他们两人,至于你听不清他们在吵什么,那么有两种可能,一是当时有其他人在场制造出声响吵得你听不清,但这么多日过去并没有其他人来县衙提供相关线索,所以这条明显不成立,那么只有第二点可能,就是当时没有别人在场,但你却被某样事完全分散了注意力,能令你完全无暇听别人话的事,除了你当时身体突然不舒服或陡然遇到危险我想不出其它!”
  于二震惊地看着当年明明没在现场却样样都被她说中了的关欣怡,她都猜对了!
  他并非夜晚看到的,而是下午看到他们起了争执,只是还没等细听他们吵什么,原本扒在树上掏鸟蛋的他看到有条手臂粗的大蛇正吐着信子顺着树枝向他爬来,吓得他哪里还敢顾及其它,爬下树就跑了。
  于二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关欣怡没再说什么,挺直了腰看向江沐尘。
  关二河一脸欣慰地看着一站在公堂上便思维格外敏捷的女儿,他开口道:“大人,当年关某与死者在同一天同一个地方争吵过两次,一次是临近傍晚,一次则是晚上。”
  此话一出,堂外观审的人均发出恍然的噓声。
  “关……姑娘好聪明!”这声音即便是捏着鼻子说的,熟悉的人还是能一下子便听出来此声出自张暮。
  一直没出声的黄兴望着关欣怡的目光虽有着欣赏,却隐隐含了些惊惧,如此聪明又言语犀利的女人纳为妾室刺激是有,但黄家后宅会不会为此乱套?他陷入了两难之中。
  江沐尘一拍惊堂木,待堂外堂内都安静下来后他脸带恼意质问:“于二,本官问你为何要说谎作伪证?你明明没有亲眼看到被告还手,却咬住他还了手是何居心?作伪证扰乱官府判案属妨碍律法公正,要挨板子坐牢的!”
  于二面如土灰:“草民知道做伪证不对,但为了报复这个害我以前败了官司没拿到工钱的人渣,冒着犯法的危险也认了!何况他原本就与死者起过冲突,虽没亲眼看到他们动手,但第二天草民无意中听说被告脸上受伤了,便猜到他被死者打了,至于被告还手的事草民也是猜的,原以为有血性的汉子被打了都会还手,就信誓旦旦地认为被告还手了,谁想他这么窝囊,还手都不敢!”
  于二说到最后对着关二河的方向呸了一口,暗恨对方当年没还手,不然他就不会被关欣怡逮住细节不放继而被发现说谎,否则凭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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