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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娇娘逆袭手册-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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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新林冷冷睨着来人:“你们谁啊,来做什么?”
  一人将赵新林打量几眼,见是绸缎长袍,碧玉发冠,那佩剑上悬着的玉坠子,也是上等好货色,晓得是个有钱人,便冲着他抱一抱拳:“咱们那儿跑了个逃奴,有人说,是跑进了这个院子里。”
  赵新林便笑了:“没错,是进了这院子。”
  那人见这个挡路的少年郎竟是认下了,便也笑了:“阁下行个方便,把那逃奴给交了出来,咱们也好赶紧回去交差。”
  赵新林把玩着长剑上的玉坠子,半垂着头,翻着眼去瞧那几个人,笑道:“若是我不肯交呢?”
  先前说话那人一听这话,登时也沉了脸色,冷冷笑了一声,道:“阁下这是要和咱们南院不对付了?”
  赵新林将玉坠子一丢,抬起头爽朗大笑:“不不,并非不对付,只是这人是我认识的,如今我既是知道了,怎好叫他继续流落在那里,不如行个方便,你说个价,我也好把他赎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啊哦,那个碍眼的弟弟出现了……

☆、第033章

  
  听到要赎人,先前说话的那男人笑了:“那孩子可是五岁就去了咱们那里,□□了这么些年,得花多少的心血呢!这眼见着就能赚钱了,您这儿却说要赎人……”说着勾了勾唇角,将两臂环在胸前,阴阴笑了几声。
  赵新林将唇抿了抿也笑了两声:“得了,这人呢,我是必定要赎的,你开个价吧!”
  那男人摇摇头,笑道:“这可不行。”
  赵新林拧了拧眉,奇道:“这就怪了,便是那孩子要的赎金多,你也得有个数儿不是?又不是无价之宝,还能没个价钱不成?”
  男人笑了:“无价之宝谈不上,只是那孩子被人瞧中了,您这赎了出去,我们那却是无法交差。”
  赵新林眉峰一挑:“这么说,是有贵人瞧上那小子了?”
  男人笑答:“您老真是耳聪目明。”
  赵新林家里头本就是经商世家,素日里也是同达官贵人打过交道的,晓得这沾染了些官气儿的,便很是不好惹,稍一不慎,便要惹了大祸。心下有些发沉,便默了下来,只皱着眉心里头想着法子。
  再说那潘福团,方才见着赵新林出门去同那些人理论,自己个儿虽是怕的要死,想要找了地方躲起来,可他却是晓得的,那看上了自己的,分明就是个不好惹的大官儿。
  抬起头将走到院子中央的赵新林打量了一番,猜着是个有钱人,可那模样,却不像是在官道儿里混的,倒是一副精明的模样,约莫是做生意的。
  立在原地想了会儿,拔脚往门口处走去。偏巧听到了赵新林和那追来的大汉在说甚个无价之宝,心里暗沉沉的,晓得这事儿大约是不好弄了。后头见那赵新林哑了声儿,以为他打了退堂鼓,心里忽的便绝望了。
  他来这里寻他那同父异母的姐姐,不过是走投无路,原本也知道,大约也是根儿浮草,便是抓住了也难救得他的命。可他总是想着试一试,万一成了呢!如今瞧着这情形,只怕是难了。
  一想到他若就此屈服,要走的便是一条肮脏没尊严的道路,潘福团忽的就心若死灰,绝望地喊道:“既是你们不要赎金,那便带了我的尸首回去吧!”
  那声音尖锐而凄厉,赵新林一听这话,顿觉不好,回过头去便见一道身影,飞箭一般冲着那墙壁撞了过去。忙一个跃身飞奔而去,只勉强阻了一下,那孩子已经撞在了墙壁上,登时鲜血四溅,赵新林抱着那孩子陡然委顿的身体,慌张地往屋子里走去。
  追来的那几个大汉也惊得不行,这孩子可是被贵人瞧中了的,若是丢了性命,可要如何交差。又看那孩子满头鲜血,一人拿手肘捅了捅先前一直说话的那男人:“这可怎的是好,你瞧那孩子一头的血,那口子不会小了,若是留了疤,客人哪里还会喜欢?”
  那男人哪会想不到这个,本就心烦,听得这话更是心焦,瞪了后头说话的那男子,喝道:“就你话多。”顿了顿,吩咐道:“你赶紧回去一趟,把这里的事儿说给东家听,看他怎么说。”
  这边儿,赵新林把潘福团抱进了自家的屋子里,拿了白纱布,白酒,给潘福团包扎伤口。瞧着那额上的口子,便知这孩子是打心眼儿里不愿意活了,不由得叹着气,眼底便现出了怜悯之意来。
  潘福团那声尖叫潘小桃坐在屋子里听得十分清楚,心头一颤,肚子里的宝宝忽的便踢了她一下。她忙轻抚着肚皮,低声安慰着。却也不知为何,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只觉得心酸难过。后头又听有人惊呼,心下不安,便打发了崔长生出去看看情况。
  崔长生见得赵新林的屋门前挤着几个大汉,便立在窗格那里冲着里头张望,一眼便看见了床上满头是血的潘福团,不由得大惊:“天哪,可是死了吗?”
  赵新林正收拾着伤口,头也未抬,只道:“没死,不过伤口挺长的,只怕要留疤。”
  这话听得门口守着的那男人心里又是一揪。崔长生得了话,忙转过身往屋子里头走去,把这事儿告诉给了潘小桃听。
  因着方才流了泪,潘小桃的两只眼红红的,听了崔长生的话,抚着肚皮,坐在床沿上沉默良久,而后重重叹了口气,脱了鞋子,背对着崔长生躺了下来。
  崔长生也不敢说话,见潘小桃躺在床上也不曾盖被,便走上前把被子给潘小桃盖好,又搬了个木墩坐在床前,半晌,说了一句:“桃妹妹你睡,我守着你。”
  潘小桃本就不曾睡着,听了这话,顿觉鼻头一酸,大滴大滴的眼泪便顺着眼角落了下来。
  赵新林把潘福团头上的伤口处理好,扭过头,便看见那大汉杵在门口,黑着脸,满是凝重。叹了口气,起身将纱布,白酒放在案几上,道:“这孩子头上的疤不小,短时间内定是好不了的,便是后头好了,也是要留疤的。”
  “再者说,这孩子撞得可是不轻,想必心里头是存了死志的。你们不肯放人,若是他后头想不开,一命归西,你们岂不是人财两失?”说着又重新坐回床沿,道:“我还是那句话,你开个价,我把他赎出来。”
  那大汉沉默不语,须臾,才道:“我这里也做不了主,且先等着,瞧我们东家怎么说。”
  又等了许久,先前被派遣回去的那小子跑了回来,气喘吁吁地立在门口冲那大汉招手。
  大汉走了出去,那小子道:“东家说了,那贵人又瞧上清风了,又说,这小子既是破了相,又有人赎,便依了就是。”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递了过去,又伸出三个指头,挤眉弄眼儿道:“这个数。”
  大汉点点头,转过身回了屋子,同赵新林道:“得了,既是他破了相,留着也无用,依了你便是。”说着伸出手掌,比了比,道:“三百两,一个铜板都不能少。”
  赵新林便笑了:“得了,成交。”转身从床头的匣子里拿出三张银票来,笑道:“卖身契呢?”
  那大汉哈哈大笑:“你这人倒爽快。”把卖身契递了过去,拿了那三张银票冲着赵新林一抱拳:“这就告辞了。”
  赵新林起身送这些人出了院子,转过身闭了门,往屋子里去了。
  等着潘福团醒来已是第二日清晨,赵新林正坐在床沿看书,察觉他醒来,一伸手,把卖身契给了他:“喏,卖身契。”
  潘福团喜出望外,虽是头痛欲裂,却是利索地接过了那卖身契来看。他在那地方倒也学了不少东西,虽都是为着以后讨好客人用的,却也认了不少字儿。
  一字不落地看了那契约,潘福团便挣扎着要起身给赵新林叩头。
  赵新林拦了下来,道:“你头上有伤,不讲究这个。”叫潘福团躺好,赵新林又道:“你这孩子如今也是孤苦伶仃的,你姐姐又不乐意理会你,我这儿倒有个铺子,正要招伙计,你可愿意去?”
  潘福团立时回道:“愿意愿意。”他也明白,恩人能因着一面之缘便救下自己,不过是看着自己那姐姐的面子,可因着上一辈儿的仇怨,那姐姐必是不肯认下自己的。不拦着恩人救自己已是不容易,自己再赖在这里,以后必定不能得好。
  赵新林见他通透,心下也很是满意,停了停,道:“你别怨你姐姐,她也不容易。”说着叹气:“你们家的孩子都不容易,她做童养媳的时候也不过九岁,你比她还倒霉,五岁便被送去了那种地方,也是作孽!”
  潘福团听了这话,顿觉悲痛伤感。他不幸,他那姐姐也不幸。又想到自家那狠心的娘,顿时脸上阴了阴。
  当日她分明手里有钱,可只因着那男人手里头没钱进货,她便把钱财都给了那人,不够数,便把他转手卖了。为了卖个大价钱,更是把他卖去了那种地方。
  猛地喘了几口气儿,潘福团同赵新林道:“既是恩公救了我,我便从此是恩公的人。恩公不如给我起个名字,我也从此改头换面,把过往抛却,从新过活。”
  赵新林听得这话大吃一惊:“你不要你那姓氏了?”
  潘福团沉默了会儿,斩钉截铁道:“不要了。”
  赵新林默默看了潘福团片刻,道:“晓得你是不愿意想起以前的事儿,不如改了名字罢了,改姓儿便不必了。”想了想,道:“便叫潘晓吧。”
  潘福团迟疑片刻,他是真心不愿意姓潘了,可见赵新林面色凝重,便点点头,道:“多谢恩公赐名,我以后便叫潘晓。”
  崔长生很快便把潘福团改名的事情告知给潘小桃听,潘小桃倒没说什么,只沉默地看着屋子里的妆台镜,很久后才叹了口气,摸了摸肚皮,道:
  “赵大哥不是说要把他送到铺子里当伙计吗?叫他养好伤赶紧走。”说完又叹了两声,随后苦笑道:“我可怜,他也可怜。只叹这世上竟还有那种女人,恶毒心狠,半点儿人情味也没有。我便罢了,自家的孩子竟也舍得送去了那种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懒癌又犯了……

☆、第034章

  
  这一日难得出了太阳,虽仍旧凉飕飕的,潘小桃却极是高兴。秋雨连绵,这雨足足下了十多日,将她困在屋里头半步不能出门,可把她憋屈坏了。
  院子里有淡淡的湿气,潘小桃一手扶腰,挺着大肚子在院子里缓缓地走。一转头,就看见潘晓端着一个大盆,趔趄着身子正往后院走去。
  潘小桃一下子便皱起了眉头,这小子怎的还在这里?
  潘晓也瞧见了潘小桃,也看到了那脸上突地浮现出的厌烦。心里一慌,手上的大盆差点就要掉到了地上。
  崔长生提着一个铁桶也往后院里去,见着那铁盆在潘晓手里打晃,忙喊道:“哎,盆儿,盆儿……”
  潘晓忙稳住了手,又瞧了潘小桃一眼,便把头垂得低低的,匆忙往后院里疾步走去。
  崔长生也看见潘小桃了,立时开心地喊道:“桃妹妹。”
  潘小桃招招手,崔长生便把桶放下,走了过去,欢欢喜喜问道:“叫我做啥?”
  朝着潘晓消失的方向努努嘴,潘小桃道:“他怎的还不走?”
  崔长生朝着潘小桃努嘴的方位瞟了一眼,转过头道:“再过几日便是咱爹的生辰,新林说他要等着咱爹生辰过了再走。他又不认识路,也不知道是哪个铺子,说是等着咱爹生辰过了,再和新林一道走。”
  潘小桃一听顿时心生不耐,合着那小子还得在这里呆上好几天,不高兴道:“家里头的活儿你去做,叫那小子躲在屋子里没事儿别出来,我不想看见他。”
  崔长生见着潘小桃不高兴便心慌,忙道:“好嘞,我这就叫他回屋子里呆着,你莫气。”说着上前伸手要去摸那高高隆起的肚皮。被潘小桃伸手一挡,棱起眼珠子哼道:“起开,你手脏死了。”
  崔长生看着自己白花花的两只手,委屈道:“干净着呢!”
  潘小桃将眼斜了斜,嗔道:“我就说脏。”说着一噘嘴:“你敢说不脏?”
  崔长生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委委屈屈地扁了扁嘴,道:“嗯,桃妹妹说得对,我的手好脏。”
  潘小桃瞧着崔长生的模样便乐不可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然后抿抿唇儿,道:“行了,我都听见猪哼哼了,你赶紧去吧!”
  然而等着长生爹真个儿过了生辰后,赵新林和潘晓也没能按着计划,离开崔家。
  “这都什么药啊,味道怎么这么怪?”赵新林躺在床上,看着自己手里头端着的那碗黑漆漆,散发着浓烈怪味儿的汤药,狰狞着脸,龇牙咧嘴地看着送药来的潘晓。
  潘晓笑了,道:“是叶郎中抓的药,我也不晓得啊。”
  赵新林瞪了潘晓一眼:“问你啥都不知道,那你知道甚?”
  潘晓和赵新林一屋睡,既是亲密无间地相处了一段日子,原本拘谨的性子也随和了许多,闻言便笑道:“我晓得良药苦口,赵恩公还是快些喝吧!再不喝就凉了,凉了味道更怪。”
  赵新林撇嘴:“说得好像你喝过一样。”皱着眉看了两眼碗里的汤药,一闭眼,仰头灌了下去。
  都说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因着赵新林得了寒症,这一耽搁,便又是小半月过去了。
  这一日,潘晓照例出门去抓药。
  潘小桃正挺着肚子在院子里转悠,一撇眼瞅见了潘晓,下巴一抬,喊道:“你站住。”
  潘晓身子一抖,忙立在了原处。
  潘小桃缓缓踱了过去,将潘晓上下一打量,冷冷问道:“你这几日出去了那么久,干嘛去了?”
  潘晓见着潘小桃过来便垂下了头,如今听得这问话,愈发将头垂得低了,蚊子哼哼一般地道:“去抓药了。”
  难得潘小桃耳朵尖,竟也听见了,立时又冷声问道:“不是在叶郎中家抓药吗?用得着去那么久?”
  潘晓有些哆嗦地回道:“去,去县城了,叶郎中家的药,缺,缺了一味。”
  潘小桃转了转眼珠子,忽的一定睛,冷冷瞧着潘晓:“胡说!便是去县城,也用不着这么久。”说着向前逼近了一步:“说,你去干嘛了,怎的去了那么久?”
  潘晓的身子佝偻得愈发厉害了,轻轻颤抖着,立在原处也不做声。
  潘小桃愈发觉得他鬼祟,脸色冷得吓人,半晌,忽的转过头朝屋里喊道:“长生哥哥。”
  这一声极是嘹亮,崔长生正在屋里头吃苹果,吓了一跳,苹果也掉在了地上。忙站起身,苹果也来不及捡拾,冲出去喊道:“来了,来了。”奔了过去,急声问道:“桃妹妹,咋的了?”说完了才看见潘小桃脸色很是差劲,不由得心一慌,又脱口问道:“桃妹妹,咋的了?”
  潘小桃一抬手,指着潘晓道:“叫他把药方子交出来,你去县城抓药。”说着警惕地看着潘晓:“至于你,老实地在屋子里呆着。”顿了下,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你若是有了旁的去处,不如老实地同赵大哥说,便是那赎金多,赵大哥也不会逼着你还。”说着又向前走了一步,见着那潘晓弓腰垂头,恨不得将脑袋插。到地下,才冷冷道道:“要留就老老实实地留下,不想留,干脆利落地卷铺盖滚蛋。莫要鬼鬼祟祟的,叫人一瞧便要生厌。”
  崔长生压根儿没听明白,这潘小桃话里头说的是啥意思,云遮雾缭的,听得迷迷瞪瞪。
  潘小桃见崔长生一脸呆滞,也不说问潘晓拿那药方子,眼睛一瞪,道:“赶紧的呀,把药方子拿着去县城抓药。”
  崔长生晃过神儿来,忙道:“好嘞。”便转头看向潘晓,伸出手道:“药方子。”
  潘晓忙把药方子塞进崔长生的手里,瞧那模样,倒像是扔了烫手的山芋,竟还松了口气。给完了就束手束脚地站着,也不敢动弹。
  潘小桃嘱咐了崔长生一番,见着他走了,转过头发现,那潘晓还立在原处不曾离开。棱起眉头不悦道:“你还杵在这里做甚?”
  潘晓忙“唔”了一声,疾步朝着屋子里走去。
  见着潘晓乖乖进了屋门,潘小桃心里的疑惑反而更多了。这小子,前几日去抓药还正正常常的,这几日瞧着,倒像是有些神思恍惚的模样。
  抚在肚皮上的手缓缓摩挲了两下,潘小桃寻思,得找个机会同赵大哥说上一声,若那小子当真有了旁的心思,还不如早早打发了。
  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来会打洞,那恶毒女人生出的孩子,哪里能是个好心眼子的。不定就是个炮仗,不定哪一日就炸了,这般搁在身边儿上,可不是叫人心里不安宁。
  潘小桃既是察觉了潘晓的不同寻常,自是留了心眼子,每日里在院子里转圈的时候,就留了一只眼去看着潘晓。
  又看了几日,心里倒觉得更怪了。那小子老老实实的,不让他出院门儿,他便当真不出去,每日里只在家里头喂猪,喂鸡鸭,打理后院子里头的菜园子,还学着做饭做菜,闲了便呆在屋子里,院子里也极少出来,瞧着一点儿也不心急,反而有些怡然自得的模样。
  潘晓瞧着倒是乖了,可潘小桃心里头的不安却更多了,她总觉得,那小子是装的,不定心里头藏着啥坏心思呢!
  于是逮了机会说给赵新林听,却被赵新林狠狠嘲笑了一顿,说她闲着没事儿做,就去乱怀疑人。
  把潘小桃也气得不行,立在门口喊道:“你赶紧的收拾了包袱远远儿地走了,还是习武的人呢,小小的寒症便把你困在床上这么些时日,真真儿可笑。”
  赵新林听了也是气得不行:“习武怎的了,习武就不能生病了。”瞪圆了眼珠子,指着潘小桃的大肚子:“你说你一个大肚子婆娘,不老老实实呆在屋子里养胎,老是出来晃悠着寻衅,当真是闲着没事儿做了。”
  潘小桃怒道:“我哪里是寻衅了,若是那小子心里坦荡,问他的时候,他做甚垂了头,还打哆嗦,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不是干坏事儿了做甚这样子。我说你还是问问清楚,他如今可是你的小厮,闹出了事儿来,你这做主子的,可不要缩了脖子不管事儿。”
  赵新林听着潘小桃竟敢讥讽他莫要做缩头乌龟,气呼呼道:“你放心,若真是那小子外头惹了麻烦事儿,必不会扰了你的清净,我绝对一管到底,绝不会牵连了你。”
  潘小桃哼了一声:“不止我,还有崔家。”
  赵新林气得没话说,瞪着眼道:“是是是,还有崔家。”顿了下,道:“不止崔家,连崔家的猪狗鸡鸭都绝对的不牵连。”
  歇了下又续道:“依我说,不是人家做贼心虚,我看分明就是你无事生非。”说着摆摆手,不耐道:“走开走开,看到你就烦。”
  潘小桃心里翻着怒气,哼了一声一甩袖子走了。
  赵新林虽是气潘小桃嘴巴不饶人,可等着她走后,却也生了猜疑。那死丫头虽是不讨人喜欢,可她那性子也不是无的放矢的人,定是察觉了什么,才会这般起了疑心。
  正想着,嗓子里起了痒意,咳嗽了两声,赵新林心想,不如寻个时机去问问那小子,怎的他出了几趟门儿抓个药,还能叫那死丫头看出了毛病来?
  然而没等赵新林去问,潘晓在外头惹上的麻烦,却是自己个儿找上了门儿来。
  

☆、第035章

  
  那麻烦不是旁人,正是潘晓的亲娘。
  她来找潘晓也不为旁的,只是因着那个男人不要她了,为了避开她的骚扰,更是连房产家当全都变卖了,领着老婆孩子,竟是连夜出逃了。
  她手里的钱财早就给了那男人,如今穷困潦倒,又不乐意贱卖了自家去做下贱营生,便想到了自家那个儿子,心想着这么多年过去了,那孩子如今不定金山银山的赚了多少,她回去正好跟上享福儿了。
  却是不曾想,那馆里头的人竟是告诉她,那孩子前些时日被人赎走了,再一打听,倒也不远,便一路打听着,往王家庄里走去。
  也是巧了,走到半道儿上,正要去县城里头抓药的潘晓,便见着了自家那狠心的亲娘。顿时一呆,身子便情不自禁的颤抖了起来。这女人,不是跟着旁的男人跑了吗?怎的又回来了?
  潘晓的相貌却是随了那被奸夫打死的潘仙儿,那女人竟一下子便认了出来,张口便喊道:“福团!”
  听得这声呼喊,潘晓登时气得浑身发抖,她竟还有脸相认?也不理会她,拔脚便走。虽是八九岁的孩子,可腿脚却是极快,那女人追到了城里头,便瞅不见那孩子的身影了。立在远处张望了一阵,原路返回,打算还按着那南院给的地址,去找那赎了潘福团的人家。守株待兔,定能等到那孩子。
  却是一转身,竟是见着了老相识。于是上前一顿媚眼儿,把那潘福团忘在了脑后头,勾勾搭搭便跟着那男人走了。
  不曾想,那潘晓虽是甩掉了那女人,可心里头到底存着一股子气,十分不甘心,掉转头回来,就想当面问问那女人,她那心是什么做的,当年怎能那般狠了心肠的把他卖到了那种地方。
  然而走到了岔路口,他便见着那女人正和个中年男子攀谈,眉宇间魅色丛生,纤腰轻转,恁得风情万种。
  这情形他不曾少见,在南院里头,楼上楼下,屋里屋外的,那些故意做了媚态讨好客人的小倌儿,脸上便是这种模样。顿时气得火冒三丈,同时心里头又作呕,这种女人,怎的就是自家的亲娘?
  也不知为何,便跟着那二人去了后廊街道上,见着那女人跟着那男人进了一个小院子里头,门被关闭,许久也不曾出来。
  因着心里头有了惦记,也不是想念那女人,更不是想和那女人相认,可脚步却忍不住便去了那后廊街上。躲在暗处里,只盯着那道门儿看。
  这般过了几日,便被自己那极为厌恶自己的姐姐发觉了异样。被发现了潘晓虽是紧张,心里头倒也松了口气。
  他分明不想相认,可也说不上为甚,脚步总是忍不住去那后廊,总想着要不要过去敲开了门,问问那女人,当年为何将自己卖去那种地方。既是不能再出门,倒也断了他想要去质问那女人的念头。
  却是不曾料到,那女人和那老相好好了没几日,那老相好的婆娘就得了消息,立时脚不停歇地打上了门儿去,把那女人的脸上都挠了好几道红印子。那女人没处可去,便又想起了自家那被赎走的儿子了。
  那女人寻去的时候潘小桃正巧在院子里头散步,听得门响,见着崔长生手里头不得空,便挺着大肚子去开了门儿。
  这么些年过去了,那女人早就不记得潘小桃的模样,更别提如今潘小桃挺着大肚儿,本就比以往丰腴了许多。
  那女人娘家姓柳,闺名唤作如眉。
  柳如眉见得门开,忙往前挪了半步,又往门里头一瞅,是个大肚子婆娘,眼睛往那婆娘身上飞速地上下一打量,也不是如何金贵的布料,瞧着也不过是中等人家,算不上有钱人,不由得起了疑心,这种家境的人家,便是要买使唤,买的也是便宜的,怎的跑去了那种地方,花了大价钱赎了个小倌儿。
  柳如眉笑道:“这位妹子,我想打听个人,听说前些日子家里头赎了个南院出身的小倌儿,我是他娘,我来寻他有事儿,可否行个方便,叫他出来一趟?”
  却见得那大肚婆瞪圆了眼睛,直勾勾望着自己,也不说话,表情挺怪,心里便有些惴惴的,又觉那眼神渗人得很,莫名的便有些害怕,不自觉往后头挪了半步,柳如眉又笑道:“妹子?”说着还抬起手在面前晃了晃,心想着那大肚婆莫非是瞧着自家貌美,看呆了不成?
  却不知潘小桃此时心里头正翻滚着滔天巨浪,憎恨,厌恶,愤怒,甚是想马上从灶房里头寻把刀出来,一刀捅了这女人……正是血气翻涌之际,肚子里的孩子偏巧这时候踢了她一脚。
  勉强找回了些理智,潘小桃抬手捂在肚子上,眼睛冷冷凝视着这将她一生命运改变了的女人,唇角情不自禁颤抖了几下,忽而转过身走回了院子里,将门“哐当”一声闭了起来。
  真想杀了那女人,真想叫她血溅三尺……潘小桃抚着肚皮,低头去看,那肚子已是高高隆起。
  真是可惜,潘小桃恨恨地想,若非她如今身怀六甲,身子不便,又恐伤了肚子里的孩子,她定要将那女人骗进来,然后……潘小桃一愣,随即唇角猛地一勾,她如今可真是傻得不行,她是身子不便,可她还有长生哥哥呢!
  于是一转身,又将门开了,见着那女人迟迟疑疑地在门外头来回的走,朗声喊道:“你找的那小子就在家里头,进来吧!”
  柳如眉却也不是个傻子,虽是不知这大肚婆娘怎的瞧起来神经叨叨的,然而莫名的,她却觉得进了这门很是危险。稍作迟疑,柳如眉笑道:“不了,我忽的想起来,我记错了地址,我这就去别家里头再问问。”
  潘小桃见那女人要走,哪里肯放了她,便扬声喊道:“不就是那个叫潘福团的小子吗?就在我家,你去别家找不到。”
  见那女人一副欲要逃之夭夭的模样,潘小桃便冷了脸道:“你这女人真是奇怪,不是你来寻人吗?告诉你在家里头了你却不来,得了,那你去别人家找吧!”说着便转过身作势要去关门。
  柳如眉却还在犹疑,那大肚婆娘实在是瞧着古怪,心里头虽是极想找到那儿子,好有个靠山,可仍旧一副迟疑的表情。
  潘小桃恼了,又道了一句:“不来拉倒。”说完“哐当”一声大力地关了门。
  这利索的一关,倒是叫柳如眉去了大半儿的疑心。心想这怀着孕的女人本就是脾性古怪,那时候自家怀着孩子,也是看甚都不顺眼,总是想找些麻烦出来,许是这婆娘也和自己那时候一般模样的。这般想着,便又掉转身来,又去敲门。
  潘小桃本就不曾离开,立在门后头,闭着一只眼,透过门缝儿去瞧门外头的那仇人。见着那女人又掉转头来敲门,立时大喜,转过身朝着崔长生招手,脸上净是兴奋的笑。
  崔长生便是干活,也有一只眼搁在潘小桃的身上,自然很快地便有了回应。走上来问道:“桃妹妹,咋的了?”
  潘小桃正招呼崔长生离得再近些,那大门便被敲响了。崔长生一愣,便要去开门。被潘小桃一把按住了手,凑近了耳朵低声说道:“呆会儿门外头那女人进来,你见着我把大门一闭上,你便把那女人抓住。”
  见着崔长生一脸疑惑,唇瓣微动好似要发问,潘小桃立时轻声说道:“先别问,回头再说给你听。记住了,一定要牢牢扭住那女人的手,抓住她!”
  崔长生本就对潘小桃唯命是从,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潘小桃又从袖子里拉出一条棉帕子,团了团,捏在手里头,预备着呆会塞进那女人的嘴里头,省得她大喊大叫的,再引来了邻居,招惹了不必要的麻烦。
  然后将门慢慢打开一条缝儿,潘小桃立在那门缝儿里头,故意冷着脸冲那女人喊道:“你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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