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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如宝-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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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最美,也不过做新娘的这天,而她却必然是很长一段时间以来,临安城里最美的新娘了。
  盖头揭下的那一刻,她听见周围短暂一阵鸦静,紧接着便响起接连不断的赞叹声……”
  而她呢,则弯起唇角,抬眼去看几日未见的他,然后正对上他痴痴望着自己的眼眸。
  “萱萱……”他微笑唤她。
  她点头轻轻嗯了一声,笑的更加嫣然。
  若说天下新娘无一不美,那天下的新郎又有哪个不俊朗呢?一身正红的喜服在身,更加衬出他得天独厚的非凡外表,她从没见过这样的他,但不得不承认,这是他最好看的时候。
  只是这么一唤一应,身为过来人的女眷们也就都瞧出来了这当中的柔情蜜意,一个个忍不住笑意,在心间暗叹还是年轻好啊!
  现在可不是两人傻傻对看的时候,有多少衷肠,还是等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再诉吧,喜娘提醒下一步的仪式,饮合卺酒与结发。
  两杯美酒被婢女端上来,两人交杯喝下,齐萱极少喝辛辣的酒,忍不住红了脸,她的这幅模样落在眼里,叫他忍不住想说些什么,然喜娘在提示下一步的仪式,他只好照做。
  两人各剪下一缕头发,系在一起,是以结发之意,在众人见证下,他们已是结发夫妻了。
  从进到洞房到现在,两人还没来得及好好说一句话呢,凌瑧有些着急,姑母凌慕兰倒是瞧出来了,可没办法,该走完的礼数还得走完不是,哪个新郎官再急,不是也得等到晚上洞房啊!
  她是最亲近的长辈了,忙一一为新人介绍此时房中的亲戚们,齐萱跟着一一叫过,而本该出去参加酒宴的新郎官凌瑧,一直等到女眷们都走了,房中只剩了两人,才终于跟他的新娘子说上了一句话,“萱萱……娘子,你今天真美!”
  听见他改口,她忍不住笑了一下,也跟他说一样的话,“你也好看!”
  那近在咫尺的一张脸简直美艳极了,他从前只晓得他的萱萱漂亮,但从没想过,她可以美成这样。
  那红唇娇艳欲滴,引诱的他忍不住要贴上去,然只是才俯了一下身,门外忽然响起晚彤的声音,“少主,前头来人催,教您去宴厅敬酒呢!”
  他一怔,与她相视笑笑,只好道:“你先自己吃饭,好好休息一下,我忙完,早点回来。”他顿了一下,拉过她的柔手,语声暧昧缠绵的说,“最要紧的事情,到时候再说。”
  要紧的事?
  这样的时候,她当然晓得什么是他所谓的要紧的事了,加之已经有过经验,脸飞速涨红起来,显得人愈加娇艳无比。
  他喉头一紧,尽管时间紧迫,还是坚持低头在她唇上狠狠吃了一口,才大步离开了房间。


第六十六章 
  见少主走了; 门外等候侍奉的丫鬟们才进到了屋里来; 晚彤年纪还是有点小,今天是新人重要的日子,所以凌慕兰特意安排方进给挑了两个年纪稍长的丫鬟香芷与香琴; 懂事一些; 日后服侍起小两口的生活,也方便些。
  前院早就开了席,因为早上起得早,早饭又没敢多吃; 此时齐萱早已饥肠辘辘了,好在厨房早已为她准备好了午饭,提着食盒的婢女们鱼贯而入; 很快就给她摆了一桌美味佳肴,丫鬟们又赶紧上前给她摘了沉重的凤冠,她终于轻松了许多,净了净手; 坐在桌前用饭。
  因为心情好; 连饭都好吃了许多,她美美的饱餐了一顿; 又叫近身的几个丫鬟过来吃,一屋子人都吃饱喝足,等厨房的人把碗盘给撤走后,几个丫鬟将房中又收整了一遍,晚彤还特地在房中撒了些香露; 是忍冬花的香味,馨香不腻,叫人舒适怡然。
  可就算忙活完这些,未时也还没过半呢,算来还得有两三个时辰新郎官才能再回来,那新娘子该做点什么呢?
  晚彤怕她无聊,凑来过想跟她说话解闷,哪知才刚开了个头,香芷便上前劝道:“少夫人今日起得早吧,忙到现在定也累了,不如先歇个晌?等晚上少主回来,也有精力好好说话啊!”
  晚彤觉得很有道理,赶忙赞同,“是我疏忽了,姐姐该好好休息,留着话等晚上跟少主说才好。”
  香芷这样说,确实是在为她着想,洞房花烛夜,新人铁定要劳累一番,现在好好休息,晚上才有精力应对不是?
  晚彤年纪还小,她跟着附和,齐萱就不知她是真听懂了还是假听懂了,可是不管晚彤到底听没听出来,自己却是刷一下就红了脸,其实洞房花烛夜会是什么样子,她已经有所体会了,稍微想像一下今晚,只觉得心惊胆战。
  上回算是偷偷摸摸,但她已经见识到他不容小觑的威力,倘若放在光明正大的今夜……天晓得他会是什么模样?
  想起上回的感受,齐萱顿时脸如白纸……天哪,她今晚会不会疼晕过去?
  此时外面乱哄哄一片,除了凌瑧,中间也应该不会有别人进来了,丫鬟们体谅她辛苦,上前为她换了衣裳,她仰头躺在崭新的大床上,愁眉苦脸了一番,或许因为起得太早,不知不觉间,竟真的睡了过去。
  不过到底因为心里装着事,也没有睡多久,醒来无聊,在屋子里踱步看摆设,书架上有几本他爱看的书,衣柜里有属于两人的衣裳,却都是崭新的,隔着窗能窥见花园中的景,二月中旬,天气已经回暖,有些低矮的灌木,已经抽出点点嫩绿……
  这是全新的地方,从前住在琳琅阁,有时候在府里走动,也曾路过这外面,听说这里在修缮,她却从没进来看看过,今日还是头一回,想到以后会是两人起居的地方,心里涌起一种不同的情愫。
  他曾说过,要给她重新造一个家,现在她就站在这里……
  期盼中带着些担忧,终于熬到了入夜,吃过晚饭后沐浴更衣重新上淡妆,等到一切就绪,他终于要回来了。
  门外响起有力的脚步声,她听见丫鬟们纷纷唤少主,他应了下来,语调轻松,听来就知道心情很好,门吱呀一声响,他迈进屋里来,然后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
  她端坐在床前,看他微笑着朝自己走过来,俊美非凡,她一直觉得,潘安再世也应不如他,毕竟已经熟知彼此,她原打算矜持娇羞些,然而一看见他笑,她立刻忍不住了,也抿嘴笑了起来。
  眼看新郎官并没有喝醉,依然一派翩翩风度,丫鬟们便放心退了出去,嘈乱被隔在门外,屋里只剩两人在微笑对视。
  “凌哥哥,你回来了……”她先开口,微有些紧张的打了声招呼。
  哪知他却立即出声纠正,“今日该叫夫君。”
  他要做夫君!
  她顿了一下,好吧,还是自己错了,于是马上改正,底气不太足的进行尝试,“夫君。”
  他笑着应了一声,坐到她跟前来,毫不吝啬的夸赞,“娘子真乖!”
  被人这样夸,齐萱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笑了一下,那张脸庞一瞬间如海棠绽放,美的动人。
  因是洞房花烛夜,周到的婢女们特意给她绾了低低的发髻,斜垂在耳后,现出描摹不尽的妩媚。房内一片正红,被摇曳的烛火晕染出满室旖旎,凌瑧凝目看着她,忍不住哑声唤她,“萱萱……”
  她抬眼看他,察觉到他脸上与平时不同的表情。
  那一夜在墨城,他就是这个样子,她明白了,他此时已经起了“坏坏”的念头。
  然而何止是起了,此时的他脑中铺天盖地都是不可言说的“坏念头”,他伸手抬起她小巧的下巴,没有半丝停顿,顷刻间就吻了上去。
  他初时双手都抱着她的腰,吻过一会儿,察觉她的身体柔软了,便腾出一只手来,开始解她的衣裙,他是聪明人,刚才一见她,就已经琢磨好了她这件衣裳的机关,所以此时要从何处下手,简直信手拈来。
  他的吻技日益增强,叫她一下就迷了心智,等到再有所知觉的时候,已是彼此坦诚相见了。
  开过荤的男人,一秒都多等不了,然上回的体验历历在目,齐萱却是心有余悸,眼看他就要大闯城门,忙拦着说,“你要不要喝醒酒茶?我叫人煮好了,就在桌子上……”
  凌瑧愣了愣,俯身在她耳边低低的笑,“为夫这个样子,像是喝多了吗?上回在船上的时候骗我,今天一起算账……”
  说完顺势亲了亲她的耳垂,她只觉得一阵酥麻,算了,左右躲不过去了,硬着头皮来吧,她才做好准备,眨眼就被攻城略地,猝不及防。
  她原本做好了准备,以为还会如上次一样,然除过最开始,竟然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帐外红烛依然高燃,他没错过她脸上任何的表情,确定她不再痛苦之后,便也收起最后的理智,全力以赴。
  嗯,春眠不觉晓,已是春天了,果然不知不觉,仿佛一眨眼的功夫,天就亮了……
  齐萱睡眼惺忪,睁了睁眼,慢慢认出那张正对着自己微笑的俊脸。
  她慵懒的在被子里蹭了蹭,察觉帐外已有充足的光线,问道,“什么时辰了?”
  凌瑧顺手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尖,柔声说,“还不到辰时,还困的话,可以再睡一会儿。”
  “嗯,”她微微笑了笑,又闭上了眼,确实还困,困得不行,昨晚几次三番的,真的没睡几个时辰……
  然虽是闭上眼了,却一时不能马上入睡,她缩在他胸前,嗡浓的问,“你不困吗?”
  昨晚主要出力的是他,他该更困才是。
  然精神抖擞的新郎官却神清气爽的回答道:“不困啊,就想看你。”
  她笑了一下,不再理他,想再度入梦,还没等神思恍惚,昨晚那熟悉的感觉又袭来,许多个吻如春雨般落了下来,落在她的唇,脸,额头,甚至耳垂,头发……
  她有些恼,睁开眼睛一下抱住他的头,撅着嘴质问,“还说叫我睡,这样我怎么睡?”
  明显的委屈加生气,他自知理亏,柔声道歉,顺便为自己开解,“对不起,我忍不住,越看你越喜欢,越喜欢越想亲。”
  好不容易娶到的媳妇儿啊!他连眨眼都不舍得,就想痴痴的看她。
  她当然不是真的生气,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下可是睡不成了,她抚着他的前襟,认真问他,“今日我们要做些什么?”
  成为夫妻的第一天,对于要做什么充满了期待,甚至……跃跃欲试。
  他略想了一下,“咱们先吃早饭,然后去给父亲和岳父请安,这个时辰,他们应该早就用过了……对了,昨天师父还特地从城郊赶了回来,我们中午在一起吃顿团圆饭吧。”
  一起用饭没问题,就跟在墨城的那些天差不多,齐萱欣然答应,只是想到要去给公爹请安,她就不能赖床了,婆母不在了,婆家只有公爹一位长辈,她也一定得尊敬。
  还有自己的爹,因为身份还不能公布,所以昨天委屈他不能出席婚宴,连接亲的时候自己也没能跟他叩头拜别,虽然这些礼数凌瑧跟她都已经悄悄跟爹行过,但总是觉得有点遗憾。现在府里没了那些乱哄哄的亲朋和外人,她得赶紧去看看爹才是。
  打好了主意,齐萱终于不赖床了,推开还黏在身边的凌瑧,起身下床洗漱穿衣。
  丫鬟们已经在房外等候,见小两口起了床,立刻鱼贯而入,凌瑧不习惯婢女服侍,自己穿了衣裳洗漱,齐萱倒是已经习惯了,由着婢女们为她穿衣梳妆。
  由少女成了少妇,妆容都有所不同,她露出额头,挽起低髻,等她梳好妆,叫等在外面的凌瑧见了,看愣了一瞬。
  她只当妆扮不合适,担忧的问他,“这样……不好看吗?”
  他赶紧摇头,温声说,“怎么会,很漂亮……我只是没有想到,你会是这样打扮……”
  他还没来得及适应,他的萱萱,已经成了一位温婉的美少妇。
  她抿抿唇笑他傻,“出嫁的女子不都是这个样子吗?”
  她眼角眉梢及不经意的动作之间,都流露出同从前不一样的妩媚,这是谁的功劳,不言而喻。他心间得意,嗯了一声,直直望着她,眸中道不尽的温情。
  齐萱只觉自己快要被他看化了,不经意间瞥见圆桌上的早点,轻咳一声,催道:“快吃吧,爹等我们呢!”
  他说好,先抬手为她夹了一只小巧的桂花糕,她咬了一口,甜香软糯,那味道仿佛今后的日子,渐渐弥漫在心间。


第六十七章 
  甜甜蜜蜜的吃完早饭; 两个人来到了凌濯的院子; 长辈们起得早,这个时候,凌濯与齐景天已经下过两盘棋了。
  小两口端端正正的向公爹和岳父行完大礼; 凌濯瞧着两人的样子; 甚觉欣慰,点头说,“终于办好一件大事,如此; 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也能放心了。”说着又取出一只木匣子,郑重的递给齐萱,“这是你们母亲留下的; 如今我代她转交,快收着吧。”
  齐萱两手接过来,那木盒是檀木的,散着幽幽的香味; 不知那里面是何物; 有些好奇,她转头看了看凌瑧; 凌瑧笑着鼓励她,“打开看看。”
  她便点头,小心翼翼的打开来,发现里面是一支羊脂玉的镯子。
  这成色似曾相识,凌瑧为她解释; “是跟我的那块琥佩同一块原料,当初爹叫人做了两件玉器,一件是我的琥佩,另一件就是这只镯子。”
  凌濯点头,接下话说,“你们母亲临去前,将这个亲手交给我,叫我一定替长启收着,将来交给他的妻子……那时以为你们一家已经出了事,她很是惋惜,如今还是回到了你的手上,相信你们母亲在天之灵,也会欣慰的。”
  齐萱明白了,认真的说,“我一定好好存着。”说着将那玉镯取出,戴在了自己的腕上。
  凌濯交代好了,就轮到了齐景天,江南比墨城暖和许多,他腿上也不必覆盖厚褥子了,心里舒服,精神也好,他也拿出来个木匣子,笑着跟小两口说,“这是给萱萱准备的嫁妆,原本该前几天给你们,可看你们忙,所以拖到现在了……”
  他将盒子递向女儿,齐萱伸手接了过来,只是有些意外——原以为也会是什么珠宝首饰,却没想到打开来一看,竟是几张文书,还加盖了官府的印章。
  她不明所以,抬头看向齐景天,“爹,这是什么?”
  齐景天解释说,“这是官府当初卖地的文书,主要是墨城那处的金矿,现在是你的了。”
  “金矿?”齐萱大吃一惊,“那不是墨城最重要的东西吗?爹你得自己留着,不能给我……”
  齐景天一笑,“傻孩子,爹就你一个女儿,不给你,还要给谁?再说,咱们家岂止这些东西?只是眼下仇还没报,家产还落在那恶人手里,等着爹把他们都要回来,将来也都是你们的。”
  “爹……”齐萱眼眶微红,一时说不出话来。
  见她傻愣着,齐景天便跟凌瑧交代,“萱萱年纪小,我也没机会好好培养她,往后你是常伴她左右的人,多教教她吧!”
  凌瑧点头道是,“岳父放心,萱萱很聪明,将来一定能替您打理好的。”
  齐景天笑笑,“有你帮着她,我也能放心了!”说着去逗眼眸湿润的齐萱,“傻丫头,新嫁娘哪能哭呢?叫外人看见,还以为长启欺负你了!”
  她便又扑哧笑了出来,摇头说,“他怎么会欺负我……”
  “那就是了。”齐景天拍拍女儿的肩,“等会鹿神医还要过来,叫人家看见可不好,快把这东西收起来,等神医来了,咱们再聊。”
  齐萱只好先收了下来,小心翼翼的抱回房收好。
  等到再回来时,见鹿十七也已经到了,她陪着凌瑧又向鹿十七行了礼,鹿十七难得像常人一样露出赞许的笑容,又拿出了自己准备的贺礼。
  凌瑧接过来看,是一本医谱,鹿十七解释说,“这里面记录的是为师近三十年来所接收的疑难杂症,及医疗方法,世上只此一本,绝无外传。”
  凌瑧大喜,连忙向师父道谢。这可真是顶极珍贵的至宝,如鹿十七自己所说,世上绝无仅有的。
  众人都替凌瑧高兴,说话的功夫,已经到了中午,园中已经备好了午宴,一行人移步到澜雅堂,准备用饭。熟料才刚端起酒杯,忽瞧见方进匆忙进来,跟凌濯禀报说,“家主,外面来了几位羽林卫,说是来给少主和少夫人送贺礼的。”
  众人都是一惊,羽林卫?
  羽林卫可是直接听命于皇帝的人,好端端的,怎么跑到临安来了?而且还是来送贺礼的?
  听见人已经临到门上,凌濯与凌瑧便不敢耽搁,赶紧起身出去迎接。谁知见到了人后,那名羽林卫却又问,“怎么不见贵府的少夫人?”
  作为一名外男,这话似乎问的有点唐突,那羽林卫见到父子俩一愣,明白了过来,自己解释道:“两位有所不知,这礼物是陛下送给少夫人的,所以,恐怕还得由她亲自出来比较好。”
  送给齐萱的……
  虽然依然错愕,但见这羽林卫已经这样说,凌瑧便只好命人把齐萱请来,不管怎么样,先看看这少帝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吧!
  不一会儿,同样惊讶的齐萱就匆匆赶了过来,羽林卫见到她来,便放了心,将手中黄色绸布包着的锦盒双手递了出去,郑重道:“少夫人昔日救驾有功,这是陛下与太后的谢意,陛下原命我等加急送来,赶在二位大婚之前送到,然不料途中遇大雨,无奈耽搁了两日,以至于现在才到。还请少夫人原谅。”
  齐萱认得这个人,这就是当初在安顺王府时陪在少帝身边的几名羽林卫之一,听他这样说,便觉此事不假了,赶紧摇摇头说,“大人言重了,辛苦您跑一趟。”说着伸手接过那锦盒来,犹豫了一下,又问道:“不知……陛下现在怎么样了?”
  那羽林卫笑笑,“陛下龙体康健,少夫人可宽心。”
  齐萱还有问题呢,少帝确定赵颐给他下毒了吗?如果知道了,怎么还不对安顺王府动手啊?但是谨慎起见,还是没有多问。
  见羽林卫把要事交代完毕,身为一家之主的凌濯上前来客气了几句,要留下他们招待一番,谁知这几人不给面子,道是还要回京复命,立刻告辞出府,骑上马又走了。
  等人走远,三人回了先前吃饭的澜雅堂,齐景天和鹿十七一直在那里等着他们,听凌瑧简单描述完方才的情况,都好奇问道:“少帝到底赏了什么?”
  当着众人的面,齐萱这才终于把那锦盒打开,拿出里面的物件一看,竟是块瓦片状的铁块,沉甸甸的,她差点拿不住。
  等看清上面的字,众人都吃了一惊,齐萱倒没见过这种东西,也不太认识上面的篆字,只得求助于凌瑧。凌瑧看着她,一字一顿的说,“丹书铁劵。”
  “丹书铁劵?”齐萱吓了一跳,“这,这就是书上说的‘免罪金书?’”
  丹书铁劵,乃历代帝王赐给功臣世代享受的免罪凭证,而她手中这个,恐怕是当今的皇帝所发出的第一块金书了,实在是意义重大。
  虽然知道了这是什么东西,但齐萱还是有点摸不着头脑,“不是说,只有那些劳苦功高的大臣才有这个吗?好端端的,他给我做什么?”
  凌濯笑着说,“方才羽林卫都说了,你救驾有功啊,所以当之无愧!”
  鹿十七走过来,好奇的接过她手中的铁瓦看了又看,末了,很是佩服的说,“从前听说,太。祖皇帝曾经发了三块,给的均是陪他出生入死打天下的将军,没想到啊没想到,我徒弟媳妇这么年轻就能拿到这个,了不起!”
  鹿十七说出众人的心里话,大家都纷纷点头赞同,只有齐萱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他们说我救驾有功,那么,皇上肯定相信赵颐下毒了,可为什么,他还不对赵颐动手呢?”
  凌瑧凝眉说,“他虽相信你了,但动手却不是一夕之间的事,要削去一个藩王,得做充足的准备。”
  齐萱为小皇帝着急,叹了口气道,“要等到何年何月啊!”
  凌瑧轻拍她肩,安慰道,“这是大事,讲求天时地利,现在虽然没到时候,也并不代表就要等很久,这个机缘,说不定很快就会来的。”
  鹿十七也罕见参与到讨论之中来,出声道:“徒儿说的不错,万事讲究机缘,比如你岳父大人的腿,没准很快就能好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他,齐萱惊喜的问,“神医此话当真?我爹很快就能好了吗?”
  鹿神医没有直接承认,只是说,“仙人藤加甘泉水,我还在试验药方,不过估计不远了!”
  鹿十七可从不打诳语,既然这样说,定然是有把握了,一屋子人立时都欢喜起来,当然最高兴的,当属齐景天父女。
  厅内气氛极好,满桌的酒菜摆在面前,一屋子人都还没动过呢,凌濯赶紧发话道,“今日喜事连连,甚好甚好,来,咱们饭还没吃呢,重新把酒续上吧!”
  几人便都顺意坐了下来,有鹿十七的好消息,又有显眼的丹书铁劵在旁,这顿饭,一家人都吃的十分开心。
  ~~
  阳春二月,已是春始,园子里陆续有花开的时候,齐景天的腿也在慢慢好转。
  鹿十七经过反复试验,终于将药调好,齐景天一天天坚持不断的服用,麻木多年的双腿渐渐恢复知觉,变得越来越有力气,十余日后,竟真的能站立起来了。
  齐萱很是高兴,白天几乎寸步不离的守着爹爹,因神医叮嘱要多多活动,她便时不时的扶着爹在院子里溜达,从开始的五步,十步,慢慢的,眼看齐景天也能走上几十步了。
  虽然还是要靠别人搀扶或是借助拐杖,但相较从前的几年,这已是很大的进步了,齐城主自己也备受鼓舞,虽然练习起来很是费力,但他甘之如饴。
  度过年假,办完喜事,凌家的各项产业也重新运转起来,现在凌家父子俩都在,各自分担一些,也都能轻松一些。
  就在一切井然有序的时候,在临安做客的齐景天收到了墨城送来的密信,信上说,安顺王府发了帖子,道是安顺王世子欲造访墨城,请城主速归!


第六十八章 
  齐州。
  出了正月; 年就算过完了; 年前赵颐给儿子赵汐安排的事情,现在可以去办了。白日里在父王那里领了差事,吃罢晚饭; 赵汐来到齐玉瑾房中跟母亲叙话。
  自打年前发生了那档子事; 母子俩在赵颐面前,说话行事都格外小心,尤其赵汐,当着父王; 简直都不敢抬头,毕竟那时因为自己的色心,可叫王府受了奇耻大辱; 偏偏此事又不宜张扬,就算他们有心找凌氏算账,也不敢明着来,所以算了算去; 到底还是安顺王府吃了亏。
  齐玉瑾听了夫君给儿子安排的差事; 原本要叮嘱儿子路上小心,一张嘴却忍不住先叹了口气; “此次一定要你父王交代的事给办好,将功赎过才是。”
  其实不用母亲嘱咐,赵汐也知道这次是顶要紧的机会,他一定不能出岔子了,他虽是长子; 可父王不止他这一个儿子,如若再惹恼了父王,自己这世子之位极有可能不保的,一旦叫父王动了念头,就连母亲齐玉瑾也不一定能帮得了他。
  他答应了一声,想了想,又觉得委屈,跟齐玉瑾抱怨,“其实那件事,罪魁祸首并不在我,姓凌的那夜胆敢闯门,定是早做好了准备,不管我碰不碰那个丫头,他也一样会把她劫走的……”
  齐玉瑾瞪了他一眼,恨铁不成钢,“还说!那日若不是你落在他们手中,你以为你父王能叫他们活着逃出去吗?从前叫你好好用功习武,你瞧瞧你,练的这是什么功夫?”
  这么一说,赵汐顿时不敢吱声了,缓了一会儿,叹息道,“算我倒霉!”
  齐玉瑾给气的,“倒什么霉?还不都怪你,满肚子的花花肠子,连那个丫头也敢去沾,那天那副狼狈模样,自己家人瞧见不说,偏还叫你媳妇看见了,弄出个烂摊子,还不是连累我替你收拾!”
  提起自己的世子妃姚雨薇,赵汐倒是不屑,“母亲收拾什么?看好她不叫她乱跑就是了,只要她娘家不来掺和,她能兴起什么风浪?”
  亏是吃了,却根本不知悔改,齐玉瑾重叹一声,恨不得把人立刻撵出去,摆手道,“行了行了,趁时间还早,赶紧回去把人哄哄!少在我这儿碍眼!”
  赵汐朝她弯了弯腰,转身出了房门,齐玉瑾瞧着他的背影,忍不住烦躁,自己费心费力这么多年,怎么会养出这么个儿子?
  如今只盼赵汐能为赵颐建功立业,否则,连她都不知道,自己这王妃之位,能否保得住了!
  这天晚上,赵颐难得来了她的屋里。
  齐玉瑾诚惶诚恐的接待夫君。
  她知道自己已经不年轻了,虽然保养得还不错,但相较于后院那些年轻貌美的妾室们,已经很有些力不从心了,她如今唯一的过人之处,不过就是早年为夫君生了长子,如今眼看赵汐都已成家,赵颐还偶尔肯来这里,她倒也知足。
  难道不会不甘不愿吗?或许有吧,但她一步步由侧妃转为正室,最要紧的东西已经握住,其他的,也可以忽略。其实在她看来,世间的夫妻走到最后,哪个不是如此呢?
  洗漱完毕,赵颐坐到床上来,齐玉瑾亲自端来热茶,一边递上,一边没话找话:“今日汐儿来向妾身请安,说王爷给他安排差事了。”
  “嗯。”赵颐淡淡应了一声,饮了一口茶,将茶碗递回去,又道,“那个逍遥散……你确定不会有问题?”
  齐玉瑾稍怔了一下,立刻答道:“逍遥散时效仅有七个时辰,妾反复试验过,不会有错。”
  赵颐放了放心,如此一来,就算少帝将床寝带回宫又如何,过了时效,还不是什么也查不出来?妄想以这招制住他,实在可笑!
  见赵颐表情和缓,齐玉瑾上到床榻上来,轻轻为夫君捏肩,一边询问,“不知王爷打算何时叫汐儿动身?”
  她的力道不错,赵颐舒服的闭上眼,想了一下,回答说,“半月之内吧,明日叫下面发帖,汐儿是本王世子,在外代表本王威严,岂有上赶着的道理?叫他们做好准备,好好迎接汐儿才是。”
  “是,还是王爷想的周到。”齐玉瑾温柔答完,一时再无话。
  倒是赵颐主动问起她来,“听说凌家要办喜事了,你这个做姑母的,要不要备份贺礼?”
  齐玉瑾手短暂一僵,而后笑道,“王爷说笑了,现在已是这般局面,就算妾身肯送,他们难道会接吗?”
  是啊,如今可是彻底的撕破了脸,凌家办喜事的消息全天下皆知,却硬是没来给安顺王府递个请帖,这一下,全天下可都知道了,还沾着亲的两府,已是决裂。
  想起那夜凌瑧突袭王府,将赵汐劫持起来跟他谈条件的样子,赵颐还是忍不住有些怒火,沉了口气,他道,“等本王功成,便先来收拾他们。”
  齐玉瑾道了声是,并不过多发表意见,只要赵颐功成,他拿谁都不要紧,自己跟儿子的将来,才是最重要的。
  ~~
  临安凌府。
  齐景天收到信后,一家人坐在一起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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