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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南归-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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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家的守卫并不算森严,她的轻功不错,想要从南院离开,也不是一件太过于困难的事情。

    萧子鱼穿着黑色的斗篷,一张小脸都藏在兜帽里,在夜色里,很难让人注意到她的存在。

    等到了白家后,她从慕百然说的地方走,一路上果然不见白家的下人。但是,萧子鱼却听到了屋檐上的动静……这个人身手不错,会有动静怕是见到她出现,有些意外。

    他们没有阻拦她,这倒是让萧子鱼有些惊讶。

    很快,她便走到了南院。

    夜色下,微风里携着一股淡淡的草药香味,让人神智清醒。

    借着淡淡的星光,萧子鱼看清楚了自己行走在的小道两旁,种满了海棠树。

    现在正是海棠盛开的季节,夜色中,海棠花姿态优美花朵簇簇。

    颜色虽不似白日那般夺目艳丽,却更似薄纱下的美人半遮面。

    萧子鱼走在铺着鹅卵石的小径上,看着晶莹的星光给花朵染上一抹银色,顿下了脚步。

    她,来过这里。

    记忆像是潮水一般涌来,她甚至都清晰的记得,有一株海棠是她亲自栽下,还在上面刻了字。

    记得很小的时候,她被弓箭所伤,箭差点刺穿她幼小的胳膊,她疼的大喊大叫,虽说私心是希望父亲更注意到她,但是更多的是因为尚在稚龄的她,从未感受过那样剧烈的疼痛。

    恍恍惚惚,她觉得现在的疼,比剜心之痛还要痛,比她经历过的什么任何疼,都要更疼。

    无法言语,无法理解。

    她的脑海里的思绪乱七八糟,脚步更是不受控制似的,朝着林子里走去。

    一个低柔的声音,在她的脑海里响起,像是来自很遥远的地方。

    他说,“……你父亲和哥哥的死,是我的过失。”

    父亲和哥哥的死?怪不得她觉得如此的疼痛,心里更是空荡荡的。

    另一个女子回答,“那我,是不是要感谢你,若不是我嫁给你,我便会和他们一样,死后连尸骨都留不下了?”(未完待续。)

正文 212:我等了你很久

    那个声音,她很熟悉。

    是她自己的声音。

    萧子鱼不解为何自己会说出那样的话,痛苦又迷茫。

    绝望到了极致。

    她走到记忆中的海棠林子深处,借着似夏日流萤般的星光,看清了那个地方其实是一块空地。

    什么都没有。

    没有海棠树,也没有她刻下的字。

    萧子鱼怔了怔,有些失神。

    夜色下她穿着一件黑色的斗篷,天空中细碎的星光,透过海棠花树枝,在她露出的小半张脸上,留下了一片银色。

    她的肌肤,泛着莹润的光泽。

    积累了快两年的疑惑,似乎在此刻就要了结。

    她想了许久,才转身又回到小径,朝着白从简住的地方走去。她的脚步不急不缓,神情却十分惨白。

    明明只是来过一次,她却比谁都清楚,该怎么走到那个人的院子里。

    白从简居住的院子并不算大,廊下摆着几盆兰花和茶花,每一盆看上去都含苞待放,楚楚动人。

    屋内的光线,其实并不明亮,但是却给人一种温馨的感觉。

    他像是在等谁似的,一直留着一盏烛火。

    “叩……叩……”

    她抬起手来敲了敲门,屋内很快便响起温和的男声,这声音里还有一丝沙哑:“进来。”

    她轻轻推开门,迎面而来的是一阵淡淡的草药气息,闻着很舒服。而白从简依旧和往日一样,一头乌黑的发梳的十分整齐,用白玉冠固定住。或许是不用出门,他今日只是穿了一件霜色的直缀,系着一条浅色的腰带,腰间还戴着一枚羊脂玉玉佩。在他左手侧的小炕几上,还摆着麒麟香炉,里面燃着的不知是什么香料,让她本来浮躁的心,慢慢的平复下来。

    他的手里,捧着一本不知哪里找来的竹简,在听到她推门的声音后,停下了动作抬起眼来看她,他的容貌在寥寥青烟后,显得有些模糊。

    即使是如此的模糊,萧子鱼依旧可以看的出,这缕缕青烟后的,是个秀若芝兰的少年,俊雅的如同屋外温润的星光。

    “你终于来了?”白从简声音温润,“我等你很久了。”

    只是短短一句话,萧子鱼却听的有些不是滋味。

    她翕了翕唇角,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她想问他,她和他是不是有前世。

    她想问他,他为何欺骗她?

    她想问她……

    她想问很多,但是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烛火光下,她露出的半截手腕上,依旧带着一串佛珠。

    一点也不像是个女子,喜欢佩戴的东西。

    “燕燕。”白从简将手里的竹简放下,依旧笑着,“过来。”

    萧子鱼神情犹豫,不过却依旧听了白从简的话。

    她走到白从简身边,那股药香更加的浓烈。

    她这段日子炮制不了不少有毒性的药材,每一味对她的身子都有不小的伤害,而且她的指甲盖已经开始泛白出现了淡淡的青色。甚至,她莫名的会觉得,面颊里面像是有无数的小虫子,在一口一口的撕咬她的血肉。

    她知道,若是自己长久的炮制药材,怕是不能再和现在一样出来见人了。

    她会变的面目可憎。

    白从简抬起手给萧子鱼倒了一杯茶水,“暖暖手。”

    虽已快入夏日,但是夜里的微风,依旧冰冷如秋日。

    萧子鱼接过茶杯,双手紧紧的捧着,半响后才说,“你知道我会来?”

    “我不知道。”白从简难得给了她一个模糊的答案,“不过,我希望你来。”

    萧子鱼皱眉,“我想起了一些事情,不多,只是几句话……我想问你……”

    她舔了舔唇,娇小的唇因为她的动作,而多了一丝血色,宛若春日里盛开的梅。她想让自己镇定一些,“我和你,是不是认识?又或者说,我和你从前,是什么关系!”

    她问的直接,而且眼里的疑惑也显而易见。

    白从简愣了愣,莞尔一笑。

    他本就生的儒雅,笑起来的时候,更似昙花一现,夺目又短暂。

    “你问我这么多问题。”白从简说,“该从哪个回答起呢?”

    萧子鱼沉默了许久,握着茶杯的手,也愈发用力。

    “以前的记忆,对你真的那么重要么?”白从简说,“其实我也很苦恼,我很希望你想起来,却又怕你想起来,非常的矛盾。”

    他的声音很轻,一字一句无比的清晰。

    对于萧子鱼,他像是没有任何隐瞒似的。

    萧子鱼苦笑,“我从前不相信神佛,我认为这世上的一切,只能靠自己。我想,你应该也和我一样,认为神明太忙,没有空来保佑我们这些渺小的人。我不相信神佛,但是最诡异的事情却在我身上发生了。我一直在想,我是不是遇见了不该遇见的东西……”

    “我总是会想起很多零零碎碎的东西。”萧子鱼继续说,“我那时落水后,很慌,我以为我会出事,再也见不到亲人。结果我活下来了,而且还莫名其妙的学会了炮制药材,明明我只是会修治药材,但是却会给墨砚治腿,甚至知道,一些药方要如何改动。”

    她单手握着茶杯,右手轻轻的抬起,放在了膝上,“我那会很怕,我觉得自己的身体里,像是有两个人似的。我用了很长的时间,才告诉自己,既来之则安之,不要去畏惧那些突然到来的东西。”

    那段日子,无比的煎熬。

    她甚至连最喜欢的九节鞭都不敢再碰了,似乎上面有剧毒,她一碰就会身亡。

    她不能告诉任何一个人。

    她若是说出来,他们肯定会认为她是疯了,痴心妄想。

    可是,实际上她就是会了,她就是预先知道了很多事情。

    这是无法改变的。

    那时,她孤单单一个人在姑苏,而母亲顾氏又不在她的身边,她身边能说话的人,只有初晴和断雨。

    结果,断雨却是个弃主的。

    她自问自己这些年来,待这两个小丫鬟不薄,虽然她的脾气不好,却从未无端端迁怒在她们身上。

    可是断雨就是背叛她了,而且还很彻底。

    “哦对,你应该不知道墨砚吧。”萧子鱼笑的有些可怜,“它是北越送我父亲的獒犬,我父亲送给我母亲,一直养在……”

    白从简打断了她的话,“我都知道,你说的,我都清楚。”(未完待续。)

正文 213:让她想想

    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很多巧合其实都是人为。

    萧子鱼在听了白从简的话后,一时心跳加速,一时又颓废至极。

    她发怔了很久。

    “你想问什么,我都告诉你。”白从简十分有耐心,低声说,“那你想从哪里听起呢?”

    他们有一个并不漫长,却又美好的一世。

    此刻,白从简是高兴的。

    两世为人,萧子鱼的性子都十分的固执,不喜欢将内心的事情讲给任何人,什么都喜欢自己扛着。甚至,还有些冥顽不灵。

    她这点,像极了她的母亲顾氏。

    现在,她对他坦白,说起了自己的疑惑,甚至还说起了前世。

    其实在白从简的记忆里,前世的事情痛苦的已经十分缥缈了,而他记下来的,都是她和他之前最简单是生活。

    听雨煮茶,烛下夜话。

    她从前最喜欢的,便是在海棠树下挥着九节鞭。

    冰冷的九节鞭,在她的手里灵活的像是活着的蛇。

    每次,她停下来后,都会转身对着他笑。

    似乎他每次抬头,都能看见不远处的她。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定格在那一刻。

    他也曾问过自己,他并不是一个悲天怜人的性子,为何在萧玉竹和他提起那件事的,他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他想护着这个人,一辈子,甚至更长的时间。

    只是,他终究没有做好,让她从他的掌心里跌落,摔的粉碎。

    萧子鱼有些疲惫的合上眼,放下手中的杯子,将额头埋进掌心了。

    她已经不愿意去想,她和白从简之间的事情,像是理所当然似的,她对这个人无比的信任,甚至愿意将自己心里最深处的话,都一股脑的告诉他。似乎,除了他,谁都不可以……父母不可以,哥哥们不可以。

    他们都不可以。

    她能信任的,唯独他。

    萧子鱼有些精疲力尽,过了许久后,她才开口说,“之前的记忆,对我来说很重要。可是现在……我不想听。”

    她第一次胆怯。

    在她追寻真相这么久后,第一次不想去面对,像是一只顽固的鸵鸟似的,把头藏在沙里,逃避。

    她怕自己听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会和白从简就此疏远。

    明明理智告诉她,要逃开,要逃开。

    而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无力的看着他,像是在沙场上战败的将军,对着眼前的少年投降。

    白从简目光微闪,本来温和的笑意,也有些僵住了。

    他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宠溺至极的说,“你想知道,就来问我。”

    说着,他站起了身子,走到萧子鱼身后,轻轻的环抱了上来,下巴抵在她的肩膀处,温和极了。

    萧子鱼没有反抗,她很熟悉这个人的拥抱和气息。

    他低声说,“你别怕,我会一直在。”

    说完,他抬起手来,帮她理了理鬓间细碎的发。

    “之前的事,我并未失言。”白从简动作轻柔,声音更是温润,“在白马寺的大火里,我没有受伤。只是不喜欢见客,想躲起来一阵子。所以,你不用担心我。”

    萧子鱼盯着他,“我没有担心你。”

    这句话,显得十分的违心。

    白从简也没有揭穿她,继续说,“不过,我答应你的事做到了,那么你呢?”

    萧子鱼皱眉,“我什么?”

    他轻声慢语,每一句话都像是在哄孩子似的,纵容无比。

    白从简握着她的手,然后翻到了背面。

    在淡淡的烛火之光下,她本来粉嫩的指甲盖,已经不似往日一般带着浅浅的血色,都是变的苍白无比。若是光线再强一点,他甚至可以看清楚这一丝白里,已经有了青色。

    有些狰狞。

    “你总是照顾不好自己。”白从简回答,“燕燕,我该拿你怎么办?”

    他短短的一句话,像是心疼至极。

    他的手并不冰凉,甚至还带着一丝淡淡的暖意,而萧子鱼却像是感受到了什么灼热的气息,想要抽开自己的双手。

    “我……”萧子鱼想要辩解,想要用善意的谎言来欺骗他,可是话到嘴边,却因为他怜惜的眼神,又咽了回去。

    半响后,她只是说了一句,“不管我们之前有什么,我现在想……救你。”

    她短短的一句话,让白从简的神情一怔,像是失魂似的。

    在他的记忆里,前世的她带着斗笠,将容貌隐藏在纱下,说了同一句话。

    那个时候,他明明瞒住了她很多事情,让她伤心极了。

    尽管如此,她依旧苦笑。

    她说,“我是你的妻子阿。”

    这世上,那有妻子眼睁睁的看着丈夫死去的道理?

    那一刻,他本来结冰的心,像是被烈火融化了似的,暖暖的如春日的阳光。

    白从简又再次将萧子鱼拥入怀里。

    他说,“燕燕,陪我吧。”

    这一夜无比的漫长,直到萧子鱼一脸不安的离开白府的时候,白从简依旧沉醉在她身上那股淡淡的草药气息里。

    他不喜欢药草,觉得这些药材总是弥漫这苦涩的气息,让他的心里像是种了无边的黄莲似的,苦不堪言。

    然而,在醒来的这段日子里。

    他却很喜欢这个味道。

    因为,在萧子鱼的身上,有这个气息。

    白从简无心再看书籍,他闭上眼暗暗的叹了一口气。

    他前世会娶萧子鱼,的确是一个意外。

    当时,他答应了萧家这门亲事的时候,所有人都惊讶他的决定。当时,有人为萧子鱼高兴,也有人觉得萧子鱼可怜。

    他们认为,他快不行了,想找个人冲喜。

    白从简闻言,只是苦笑。

    他那时的想法很简单,他想将那个捂着眼睛在院子里抓人却抓到他的小姑娘,护在自己的羽翼下,让她不再受到伤害。

    或许是一时的怜悯,又或者是一时的好奇。

    他对她的感情,就陷入了万劫不复之地。

    两世,再也不会忘。

    …………………………………

    萧子鱼离开白家的时候,脚步比来时更匆忙。

    她想起白从简在她耳边呢喃的话语,内心更是不安。

    既悲又喜。

    到了最后,她唯一回答他的话语便是,“让我想想。”(未完待续。)

正文 214:讨债

    她向来不是一个胆怯的人,却又懊恼自己的失态和不安。

    她明明应该直接拒绝。

    毫不留情的拒绝。

    可白从简于她,就似一朵墨罂粟,只要碰上了,便再也脱不开手。

    萧子鱼想着,眉眼里还带了几分怒气。

    不知是在生她自己的气,还是在气白从简将她溜的团团转……

    萧子鱼回屋的时候,夜已经深了。

    这一夜,她睡的很不安稳。

    在梦里,她见到了白从简。

    梦境中的和现在有些不相似,梦中的他的年岁更大一些,神情里有浓的化不开的忧愁。明明是个笑起来温润如玉的少年,却变成了一个只会皱眉的中年人。

    此时的他正躺在软榻上,双手放在眉心,似乎疼难忍,面部更是有少见的抽动,像是在抑制什么疼痛的经历。

    在他不远处的小炕几上,还放着一碗被用过的汤药。

    有人突然推门进来,本来神情疲惫的白从简像是感受到什么似的,抬起手来从枕下抽出一把软剑,便朝着来人的方向挥去。此时,借着屋内的烛火光,萧子鱼清清楚楚的看见了他的双眼茫然,有些失神,又像是没了灵魂似的。

    她突然一惊,他的眼睛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持剑的他,像是被人惊醒的恶龙,眉眼里的戾气显而易见。

    来人惊了一下,缓缓地说了一句,“六郎。”

    白从简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他偏了偏头,收回手里的长剑。

    他声音有些含糊,“你怎么来了?”

    他像是在问推门而入的人,又像是在问窥视这个梦境的萧子鱼。

    很快,他又走上前,抬起手在来人的鼻翼上抚摸了几下,温和地说,“我有没有伤到你?”

    那样的白从简,是萧子鱼从未见过的柔和。

    明明方才还是一个一脸疲惫的人,可在转眼间,却又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萧子鱼从梦中惊醒的时候,屋外的天色已经亮了。

    初晴和初雪已经进屋一次,她们见萧子鱼睡的太沉,便没有唤醒萧子鱼。

    这段日子,初晴和初雪知道萧子鱼在为人炮制药材,却不知道那些药材有多危险。她们只是当萧子鱼累了,没有出声唤醒萧子鱼。

    然而,萧子鱼却不知道,这两个小丫头已经进屋来过了。

    她抬起手,借着透过雕花窗棂照进屋内的阳光,看着自己泛白的指甲盖,皱了皱眉。

    过了许久,她才唤了初雪和初晴进屋。

    对于萧子鱼而言,在考虑答案的这段日子里显得十分的漫长。

    转眼,便到了夏日。

    萧子陌也曾来找过她几次,她欲言又止的神情,却被萧子鱼视而不见。

    不过,不管萧子陌心里是怎么想的,萧子陌和陆长的鸣的亲事却也是定下来了,就在八月,中秋过后。

    陆家夫人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在亲事定下来的时候,特意送了不少补品到萧家,其中有几味药草,是萧子鱼在一张求子的药方上见过的。她不禁觉得有些悲凉,萧子陌再有才华,再孝顺……在陆家人眼里,也不过是个生孩子的工具。

    第一次,她居然厌烦孩子的存在。

    不过,相比萧子鱼的苦恼,萧子陌却显得十分镇定。

    即使,她看到了那几味草药后,神情也没有流露出几分不安。

    而是一直笑着。

    这个笑容,瞧着有些诡异。

    她对萧子鱼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怜,可我不觉得自己可怜……不信,你慢慢看。”

    萧子鱼不知道萧子陌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过,萧子陌去白马寺的次数,却越来越频繁了。

    萧子鱼隐隐约约知道萧子陌去见的人是谁,却也没有派人出去查探。她现在的心思,都放在顾家这边。

    然而,就在顾氏瞧着天气不错,准备出府上香的时候,顾老太太又一次拦住了顾氏的马车。

    顾氏和萧子鱼坐在马车内,听着顾老太太哭着说,“小茴,娘求求你了,你帮帮你大哥吧。你要是不帮他,他就要被人砍死了,娘求你了。”

    她哭的凄惨,像是真的怕了似的,跪地求饶。

    顾老太太也不知最近这段日子是怎么了,怎么会如此的倒霉。

    先是顾氏不愿意再见他们,其次是她来找顾氏的时候,却被人利用最后还被丢出了萧家。连她的两个儿子,都像是受了什么诅咒似的,一个在赌坊里欠下了巨款,一个在花街上惹了不该惹的人……

    住在隔壁的阿花,还说这是报应,老天开眼了。

    气的顾老太太差点和她打起来。

    很快,顾老太太便明白,这件事情闹的太大了,已经不是她一个人能解决的了。

    她不得已,整日守在萧家的门口,直到顾氏的马车出来后,她才追了上来。

    此时,顾氏的马车停在萧家的侧门。

    虽是侧门,却也有人来往。

    有几个看热闹的,已经打算围过来了。

    “小茴。”顾老太太对着马车狠狠的磕了几个头,“娘求求你了,你就见见娘吧。”

    坐在车内的顾氏,显然有些不安,她藏在袖口里的手,紧紧的握着。修的圆润的指甲,刺破了她的掌心,却浑然不知。

    顾氏怎么也没想到,顾家人会来找她。

    她以为,她欠顾家的,已经彻底的还清了。

    可是他们却依旧不愿意放过她,像是水蛭似的。

    萧子鱼见母亲不安,立即抬起手,握着母亲的手,安慰说,“娘,我在。”

    顾氏茫然的看着萧子鱼。

    在马车外的顾老太太见顾氏依旧没有说话,便又继续哭着说,“当年是娘对不住你,你嫁到萧家,娘没有给你什么贵重的嫁妆。可是小茴,你不能怪娘阿,咱们顾家太穷了,拿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娘也想让你嫁的风风光光的,可是……小茴,是娘没用,是娘对不起你。但是你的哥哥和弟弟是无辜的,你不应该不管他们阿。”

    “你忘了你爹曾和你说过什么了吗?”顾老太太又说,“你忘记你爹是怎么死的了吗?你爹是为了你阿,他才去了这么些年,你怎么就忘了?”(未完待续。)

正文 215:怎么办?

    于顾氏而言,一直压在她身上的重担,便是父亲突然的离世。

    在她幼年的时候,唯有父亲给了她温暖。

    父亲会担心她吃的好不好,穿的暖不暖……甚至还会把她带到一个偏僻的地方,拿出她最喜欢的玉米饼分给她吃。

    这是父亲的午膳。

    只是,这个对她好的父亲,也有不足的一面。

    顾老太太好吃懒做,脾气又大,出口句句都是脏话,而顾老爷子从未想过要休了顾老太太。

    他说,“你娘年轻的时候,是村里最好看的姑娘,我答应了她要对她一辈子好。”

    “你娘替我生了你们几个孩子,遭了太多的罪了。我现在,只是希望她能好好的。”

    “你外祖父临终的时候对我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他希望我能照顾好你母亲。”

    即使他们都知道,人去等灯灭,什么都不会留下。

    顾老太爷依旧遵守自己说过的话,明知道这是痛苦和不对的,他依旧默默的忍受了下来。

    在外人的眼里,顾老太爷是个很好的丈夫。

    可对于萧家人而言,他们觉得顾老太爷懦弱无能,愚蠢至极。

    或许是受到顾老太爷的影响,顾氏也十分重视她和萧四爷之前的感情,再多的委屈都愿意吞下。

    她过的很累,所以不喜欢自己的女儿和自己一样。

    夜不能寐。

    想着,顾氏准备下马车却被萧子鱼一拦。

    “娘,你别出声。”萧子鱼说,“你在这里等我,让我来处理吧,我不是孩子了。”

    她说完,也没给顾氏拒绝的机会,便直接跳下了马车。

    萧子鱼一下马车后,本来打算围上来的人,立即停下了脚步看热闹。

    顾老太太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哭了半天求了半天,顾氏依旧没有从马车上下来。

    “你来这里做什么?”萧子鱼问,“上次你在我祖母寿宴上大闹,还污蔑我的父亲和母亲,现在怎么还有颜面来这里呢?”

    顾老太太脸色煞白,“我……燕燕,我可是你外祖母。”

    萧子鱼笑,“可我姓萧,是萧家的小姐,而不是顾家人。所以,顾家的事,我是不会管的。”

    这些年,顾老太太和萧子鱼的感情并不好,准确地说顾老太太下意识里有些畏惧萧子鱼。她还记得这个嚣张的小丫头,是怎么挥九节鞭抽打在一侧不守规矩的小厮手上。明明就是个女儿,明明和顾氏一样是个赔钱货,却敢如此的嚣张。

    但是,如今的顾老太太,不得不低头。

    她太清楚自己的小儿子,惹上的是什么人了。

    现在,唯有萧四爷出面,或许对方还能给点面子。

    毕竟那群可是杀人不眨眼的锦衣卫。

    “燕燕,七小姐。”顾老太太又对萧子鱼磕了几个头,继续说,“现在唯有你娘能帮你外祖母了,你大舅舅和小舅舅也只有你们能救他们了。燕燕,之前是外祖母对不起你,但是……你外祖父没有错阿,他没有做错任何事,你忍心看他没了子嗣吗?”

    坐在马车里的顾氏,在听到顾老太太又一次提起顾老太爷的时候,心里像是被针扎一样难受。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顾家那边送来口信,说顾老太爷去了。

    当时,是个多雨的秋日。

    天空飘着绵绵细雨,她几乎仓惶的跑到了顾家,却再也不见那个眉眼带笑和蔼的老人。

    他安静的躺在棺木里,穿着深色的寿衣。

    在那一刻,顾氏觉得天昏地暗。

    纵使这些年来,她再厌恶顾家,却也敬佩自己的父亲。

    她怎么也不能相信,那个将玉米饼分给她宁可饿肚子的父亲,现在居然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她翕了翕唇,半响后才试着唤了一句,“爹。”

    然而躺在棺木里的老人,却再也不能回答她的话语。

    顾老太太从人群里站了起来,然后拿出一支沾满了鲜血的山参,哭的泣不成声,“这是你爹,临死前一直抓着的东西。”

    顾氏闻言差点晕了过去。

    自从她从邑城回来后,身子便一直不好,很多事情她不便告诉顾老太爷,便对顾老太爷说,自己病了。

    那时她夜夜噩梦,梦里总是会听见孩子的哭声,最后差点精神崩溃。

    顾老太爷来见过她几次,很是担心。

    最后,顾老太爷不知从哪里听说,说是上百年的山参聚集了天地之精华,能治百病。他明明是一个大夫,是一个出色的药师,却在焦急的时候相信了这个江湖传说。

    自此,顾氏见顾老太爷的次数,就少了许多。

    偶尔,顾老太爷来见她,还会带许多的补药。

    其中有一些,还是拿银子都买不到的名贵药材。

    顾氏当时差点落泪。

    药材之所以名贵,其一是因为罕见,其二是生长的地方,大多在深山的林子里,十分的危险。

    她劝顾老太爷不要再去,说她现在没事了。

    然而,顾老太爷是大夫,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顾氏的欺骗。

    他说,“没事,爹一定治好你。囡囡,你等爹回来。”

    这便是他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之后,她又有了身孕,顾老太爷便开始避嫌不再见她,只是托人送东西进来。

    只是,她终究不幸。

    双生胎落地,一个活了,一个死了。

    而她那时犯病,一直以为是自己杀死了另一个孩子,心里的魔障愈发大了。

    顾老太爷知道她的状况好,便更加的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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