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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南归-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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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俗话说,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我是她的母亲阿,她怎么能狠心不见我?”

    周围立即开始议论纷纷。

    “这谁阿?”

    “你不知道?萧家四太太的便叫顾小茴,这应该是四太太的母亲。”

    “顾家老太太?”

    “对。”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没听见她说四太太不孝么,估摸着是四太太不愿意见她……”

    “原来顾氏是这样的人,我从前竟然没发现她会如此的狠心。”

    “谁说不是呢?知人知面不知心阿。”

    众人们议论纷纷,所有人都将矛头对准了萧家四太太顾氏。

    此时站在人群里柳家太太徐氏说了一句,“你们乱说什么,四太太怎么会是那样的人?她这段日子一直病着,怎么会是故意不见人的?”

    徐氏说完,便看了顾老太太一眼,“我说老太太,今儿可是萧老太太的寿辰,你在这里又哭又闹成什么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故意来给萧老太太添堵的。”

    徐氏的话,让众人的目光又看向了顾老太太。

    然而,徐氏低估了顾老太太的脸皮。

    顾老太太在听见徐氏的指责后,更是显得委屈,“我也不想这样的,我对不起亲家。我是触景生情……小茴已经不记得我的生辰很久了。”

    语毕,顾老太太垂下眼眸,眼泪从她的面颊上滑落。

    一个垂暮的老人在这里默默的哭泣,无论原因是什么,所有人都觉得肯定是顾氏错了。

    徐氏气的目瞪口呆。

    她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她认识顾氏多年,深知顾氏是什么样的人。

    这些年,顾氏贴补了顾家不少银子,为了凑银子,一个贵太太甚至做起了针线活,只是为了换点银子,差点熬坏了眼睛。然而,顾家人却觉得顾氏给他们银子是理所当然的,甚至还埋怨顾氏太蠢,拿的银子太少了。

    一群没有良心的白眼狼。

    徐氏气愤不已,想要开口的时候,却听见有人说话了。

    “外祖母这话,从何说起?”萧子鱼从人群里走了出来,看着不远处的顾老太太,“外祖母的生辰是在六月,我记得那时母亲送了一对山参,还有一尊金镶玉玉佛给外祖母。母亲为了买这些东西,省吃俭用存了很久的银子。不过才过去了半年,外祖母就忘的干干净净了?”

    萧子鱼的身形本就生的娇小,站在人群里根本不显眼。

    她刚一开口,顾老太太便望了过去。

    顾老太太有一段日子不见萧子鱼了,这个孩子长高了不少,原本稚嫩的容颜,在褪去稚嫩后显得更加水灵了。

    似春日里含苞待放的牡丹,夺目而又绚丽。

    只是,萧子鱼也和从前有些不一样了。

    那股透着寒意的眼神,让顾老太太心里有些慌乱……

    这个孩子怎么变得和萧玉竹一样阴森森的了。

    “她没有亲自来看我。”顾老太太被萧子鱼揭穿了谎言,又说,“不过小半个时辰的路程,她却不愿意见我。”

    萧子鱼又道,“外祖母又忘了,六月的时候母亲病着。而且,母亲怕过了病气给你,故而让三哥和我去见你,可是……”

    萧子鱼垂下眼眸,模样楚楚可怜。

    “可是外祖母却说不愿意见我们。”萧子鱼的声音极轻,“说我们身上沾了病气。”

    顾老太太瞪大了双眼,立即反驳了道,“你说谎,我没这样说。”(未完待续。)

正文 194:傻子和蠢货

    “我怎么会乱说?”萧子鱼的声音依旧温和,只是听起来让人忍不住怜悯,“外祖母怕是年纪大了,总是会忘记事情。”

    她一口咬定是顾老太太忘了。

    其实,顾老太太生辰的时候,顾氏的确是病了。

    顾氏让她和萧玉竹的去顾家的时候,她根本没有踏入顾家的大门,而是坐在马车里发怔。

    萧玉竹的想法和她相似,只是让来福送了东西过去,并没有露面。

    顾老太太那会,自然很生气她和萧玉竹对自己的不敬,站在门外破口大骂。

    说他们不进屋也好,免得沾染了病气给自己。

    萧子鱼的耳力不错,听了个清清楚楚。

    现在,她却在众人面前说,自己和哥哥一起去过顾家,是顾老太太不愿意让他们进门,这下周围看着顾老太太的目光,都带了几分疑惑。

    “你胡说八道。”顾老太太咬牙切齿,“我怎么会不让你们进门?”

    萧子鱼依旧心平气和地说,“有些事情,去问问不就知道了?外祖母,今日是祖母的寿辰,有什么事,不如我们进屋坐下说。”

    顾老太太自然不愿意。

    她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进了萧家的大门,若是去了内宅,哪里还有这么多人帮她?

    想到这些,顾老太太又哭,“你母亲不愿意见我,你跟着你母亲学,还说谎来冤枉我。我可是你的外祖母,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不如死了算了。”

    “我这些年来受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结果女儿长大了,就不要我这个母亲了。”

    顾老太太自幼在乡下长大,没有学会乡下人淳朴的性子,却学会了撒泼。

    她一边哭,一边坐在了地上,甚至还不忘显摆她裙摆上的补丁。

    现在的顾老太太就似那些无理取闹的妇人一样,丝毫不愿意多听谁的话语,一副我不听,我不管,我最委屈。

    “七妹。”萧子陌也走了过来,她皱着眉头对萧子鱼说,“快给老太太认错。”

    萧子陌的一句话,立即断定了在这场争吵里,是萧子鱼无理取闹。

    “你怎么能反驳长辈的话?”萧子陌又道,“知错要改。”

    这下,局势又变得模糊了。

    萧子鱼微微挑眉。

    看来,她想的没错。

    今日顾老太太会出现在这里,绝对不是萧家的下人们疏漏,而是萧子陌故意放进来闹事的。

    顾老太太敢如此的胡来,这里面肯定有萧子陌的暗示。

    “长姐说的对,知错要改。”萧子鱼十分诚恳地说。

    萧子陌满意的笑了笑,但是下一刻,她又听见萧子鱼说,“只是我不知,我错在哪里?”

    萧子鱼的声音淡淡地,“今日是祖母的生辰,我只是想让祖母开心一些。毕竟,我姓萧,是萧家人。外祖母这么闹,的确不合适。”

    徐氏在一侧插了一句,“何止是不合适?我看顾老太太,就是来给人添堵的。”

    一向和蔼的徐氏说出了这么一句话,让周围的贵族太太们都十分惊讶。

    不过,看热闹的从不嫌热闹大,她们只是安静的看着,偶尔有一两句议论,也是极轻。

    萧子陌暗自咬唇。

    不过去了姑苏一趟,怎么这个小丫头会如此的伶牙俐齿了?

    她若是再说萧子鱼的不是,那么所有人都会觉得,其实是她的不对。

    毕竟,她姓萧,而不是姓顾。

    “她是你的外祖母。”萧子陌半响后才挤出这么一句话,“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

    萧子鱼一脸疑惑的看着萧子陌,“长姐这话,我就听不太明白了。我这不是在好好说?长姐是知道我的脾气的……”

    萧子鱼这么一提,周围的人都忍不住离萧子鱼远了一些。

    因为她们很快就想起,外面传言萧家七小姐的性子十分糟糕,而且能动手的时候,绝对不会动口。

    “燕燕。”萧子陌一脸严肃的指责萧子鱼,“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萧子陌一心想要将所有的错过都推卸在萧子鱼身上。

    “哟,好一朵罕见的纯白茉莉花阿。”少年的声音从人群里传来,“六哥说我能见到,我还不相信呢。”

    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发出声音的方向看去。

    只见,不远处的椅子上不知是何时坐了一个锦衣少年,他穿的华贵,不像是寻常人家的公子。只是,他嘴里咬着不知从哪里找来的青草,破坏了他这一身贵族气息。

    有人说,“这……不是八皇子么?”

    “什么,是八皇子?”

    “是,八皇子。”

    萧子鱼和八皇子周隐竹只有过半面之缘,而且那一夜太暗,周隐竹又戴着面具,根本让人看不清他的身形。

    现在周隐竹会出现在萧家,却让萧子鱼暗暗吃惊。

    周隐竹吐掉嘴里含着的青草,动作像是一个小痞子似的,“外面传言,萧家有才女,我看,这传言终究是传言。什么才女?不过是个蠢货。”

    他的话语说的直接,每一句都是指着萧子陌。

    萧子陌脸色一暗。

    “你姓萧还是姓顾?你祖母的生辰,你却任由一个泼妇来这里哭闹,安的是什么心?”周隐竹言语粗鄙,“表面上像朵无辜纯白的茉莉花,整日故作清高,自以为自己高高在上,结果做的却是这种吃里爬外的事情。”

    周隐竹的言语和举止,哪里像是个皇子。

    他更像那些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只是,他的言语虽然粗鄙、毒辣,却说的萧子陌根本不敢去反驳。

    纵使周隐竹有千万般不是,他也是身份尊贵的皇子。

    周隐竹说完之后,目光又落在不远处看热闹的陆家夫人身上。

    陆家夫人皱眉,下意识便护着藏在身后的陆长鸣。

    对于周隐竹这种人,当真是有理说不清。

    周隐竹看见陆家夫人的动作,又笑了起来,“今儿还真的是够热闹,陆家的傻子也来了。”

    “他们都说陆大傻子娶了你,是傻子的福气。”周隐竹又将目光放在萧子陌的身上,叹了一口气后继续说,“可我觉得是傻子吃了大亏。也不知陆大人是怎么想的,那么聪明的人,非要找个蠢货给自己当儿媳妇,找来添堵么?”(未完待续。)

正文 195:言语粗鄙

    周隐竹话音刚落,一直围观的贵族夫人、太太们便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里面,有不少都是看不习惯萧子陌做派的人。

    她们和周隐竹一样,觉得萧子陌故作清高,却又拿萧子陌无可奈何。

    毕竟,萧子陌的确有才华。

    如今有人将她们的想法说出来,而且让萧子陌无法反驳,她们自然觉得好笑。

    众人一笑,萧子陌的脸色更难看了。

    “八皇子。”萧子陌虽然生气,但是言语却依旧恭谨,听不出半分怒意,“您能来为我祖母贺寿,真让萧家蓬荜生辉。我曾久仰你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即使被人如此的数落,萧子陌依旧保持了镇定。

    她说的客气,话语里却带了讽刺。

    周隐竹在京城里的确有名。

    只是却不是什么好名声。

    在宫里便是个不学无术的,在外又闹的鸡飞狗跳,时常流连在赌坊附近。连他身边的护卫,都是用牌九取的名字,可见周隐竹这个人简直是胸无点墨。

    若不是周隐竹出生在皇家,怕是早就被人唾弃千百遍了。

    “首先,我今日来萧家,是替父皇来探望萧将军的,根本不是来祝寿的。老太太想要请我,也得我愿意来。”周隐竹抬起手,伸出食指对着萧子陌左右的摇晃,表示萧子陌说的完全不对,“其次,你久仰我大名也没用,你再仰慕我,我也不会多看一个蠢货一眼。尤其是你这种,连自己妹妹都要去陷害的人,心肠太过于歹毒了……”

    “所谓美人如蛇蝎。”周隐竹顿了顿,上下的打量了一眼萧子陌,愁眉苦脸的说,“你说你长的也不怎么样,怎么会有如此的可怕的想法?”

    周隐竹的言语,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将萧子陌的面具毫不留情的割开,露出里面肮脏的肌肤。

    连站在一侧的陆家夫人,脸色都有些变了。

    然而,却没有一个人,敢去反驳周隐竹的话语。

    因为她们不知道从何反驳,更怕自己在反驳的时候,说错了话得罪了这位八皇子。

    萧子陌淡淡的笑了笑,“我不知道何时得罪了八皇子?竟让八皇子有了如此大的误会。不过,书上曾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想八皇子应该比我这个才疏学浅的女子,更懂这个道理。”

    若是其他人,在听见八皇子的话后,早就会翻脸转身离开。稍微皮薄点的,当场就会哭出声来。

    但是萧子陌却依旧表现的从容不迫,似乎周隐竹的话语,对她没有什么伤害。

    “误会?”周隐竹摇头,“我只觉得你脸皮挺厚的。被人揭穿了真相,还能硬撑,我的确是佩服你……”

    “——的厚脸皮。”周隐竹说完,忍不住笑出了声,“我想,就是拿了父皇的最喜欢的宝剑,估计也刺不穿你的脸皮。毕竟,真的是太厚了,太厚了。”

    他的言语愈发讽刺,而且粗鄙的不能入耳。

    在一侧有些贵族小姐们都皱了眉头。

    毕竟,不是谁都能和萧子陌一样镇定,愿意听周隐竹说这些话。

    堂堂的一个皇子,说出来的话竟然像那些街头的小流氓。

    “顾家人是什么样的东西你不知道吗?”周隐竹继续说,“我相信萧大小姐,比谁都清楚当年顾家这个老东西,为了一点银子就将自己女儿性命送出去的事情。若不是萧将军及时赶到,怕是今日就没四太太这个人了。这个事,连我都知道详细,我想萧大小姐这么聪明,应该比我更清楚,这个老东西有多狠毒吧?”

    “虎毒尚不食子,可是这个老东西,却因为一点银子,抛弃了自己的女儿。那么,从哪个时候起,四太太其实已经可以不用搭理她了。”周隐竹说着,眉眼里带了一股戾气,看着地上的顾老太太说,“这些年来,四太太贴补了不少银子给顾家吧?不然,以你们家那几个赌鬼败家子,怎么能在京城买得起院子?只是,你们的心太大,想要的太多了。”

    说完,周隐竹走到顾老太太面前蹲着,突然抓起她的手腕,露出里面那双水透的白玉镯子。

    周围的贵族太太小姐们,自小锦衣玉食,自然知道顾老太太手上的镯子价格不菲。

    虽不是什么罕见的东西,但是却也得几百两银子。

    几百两银子?

    对于顾家这样的普通小家而言,绝对不是什么小数目了。

    “这个镯子,最少也值五百两银子吧?”周隐竹笑,“戴着五百两银子的镯子,却穿着一件补丁衣裳,你何必阿?”

    他握住顾老太太的手,用足了力气。

    顾老太太疼的立即大叫,“阿……”

    然而周隐竹却仿若未闻,“我真怀疑,四太太是不是你亲生的,你怎么像个水蛭一样,恨不得吸干人血呢?”

    语毕,周隐竹再用力,竟活活的将顾老太太的手腕给掰断了。

    他浑身散发出来的戾气,和方才那个吊儿郎当的样子,仿若两人。

    “说吧,今日是谁你进来的。”周隐竹站稳了身子,对着身后的侍从伸出右手。

    侍从很快便从袖口拿出一方月白色的锦帕递了过去。

    周隐竹接过了,擦拭了双手。

    像是嫌弃肮脏似的,顺手就将锦帕丢在地上。

    顾老太太疼的浑身大汗,哪里还顾得上回答周隐竹的问题。

    她不回答,周隐竹却也不急。

    他看着周围扫视了一眼,又说,“萧家老太太肯定不愿意请你,她觉得你不配做她的亲家。至于萧将军,更是会嫌你碍眼,毕竟你当初想要拿走四太太的性命。至于三少爷和七小姐……你把他们当做了钱庄,他们自然更不愿意见到你。能让你出现在这里的人,怕是想给萧老太太添堵,也想让萧将军和四太太的名声变差。”

    “甚至……想连累七小姐?”周隐竹叹了一口气,“都是一家人,却在暗中捅刀子,怎么会有如此歹毒的人存在,连牲口都比不上。”

    周隐竹说到这里,看了一眼身边的萧子陌,“萧大小姐,我说的对吗?”(未完待续。)

正文 196:请求

    萧子陌在听见周隐竹的话后,微微敛目。

    她竟不知,萧子鱼居然和八皇子有了来往。

    周隐竹看似言语粗鄙,但是句句都让她无法反驳,而且周隐竹说这些,目的是在护萧子鱼。

    或许,周隐竹借口说他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圣上让他来探望萧四爷的话,其实也是一个借口。

    碍于周隐竹的身份,她看破却不能说破。

    像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

    萧子陌暗暗咬唇,半响后才大胆地说出一句,“八皇子的话我听不懂,不过今儿七妹的确应该好好谢谢八皇子,若不是你,她怕是……”

    说到这里萧子陌立即停住,故作慌张的模样,“瞧瞧我都说了什么。”

    最让人揪心的,便是有人说话只说一半。

    他们往往会控制不住好奇心,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和真相。

    尤其是这些整日闲来无事的太太小姐们。

    “你还真的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阿?”周隐竹叹了一口气,对身边的护卫说,“你去把今日收帖子那个管事的带来,让他告诉这里的所有人,是谁吩咐他让他放顾家人进来的。”

    周隐竹显然是有备而来。

    萧子陌听见这句话,立即慌了。

    她太低估周隐竹这个人了。

    她以为周隐竹是个不学无术的小流氓,不过是仗着是皇子的身份,才能如此的嚣张。如今看来,的确是她的不是,她不该如此的轻视对手。

    “八皇子。”老人的声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今日,是我的寿辰。”

    周隐竹顺着声音发出来的方向看去,只见廊下站着一位老人。

    只是,这个人却有些怪异。

    明明该是垂暮的妇人,可是看着却不太像。

    萧老太太容颜在淡薄的阳光下,皱纹却出奇的少,彷佛和她的年纪一点也不搭。周隐竹微微敛目,笑着回答,“老太太我可不是来贺寿的。”

    “那你,是来捣乱的?”萧老太太声音极轻,“不知我做错了什么,竟得罪了八皇子?”

    周隐竹笑,“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不过也是,你们萧家人向来如此,你估计早已经习惯了。只是,萧将军虽非你亲生,但是也唤你一声老太太,你就忍心如此对他?”

    说完周隐竹摇头,“看来萧将军要搬出去,的确被你们逼迫的。毕竟,谁也不愿意自己的亲人整日在背后给自己捅刀子。”

    周隐竹的言语讽刺,但是句句都在理。

    在这里站着的太太们,哪一个在宅子里,不是熬了多少年。

    有些事情不点破,她们也能看出来个大概。

    不过,无论这件事情是萧子陌和萧老太太不厚道,还是萧四爷和顾氏太过于薄情,这些其实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谁在京城里的地位高。

    现在,周隐竹话里的意思显而易见,萧四爷要搬出萧家,显然萧家是要分家了。

    萧家大爷膝盖无子,如今唯一能仰仗的,便是陆大人。而陆大人虽在户部,但是官职不高。

    户部的大人们愿意给陆大人几分薄面,也不过是因为庄嫔是陆家人。

    但是,花无百日红。

    谁又知道庄嫔能受宠多久呢?

    比起未来渺茫的庄嫔,他们更愿意站在周隐竹这一方!毕竟,今日过后,陆家和萧家的亲事还能不能成,还另当别论。

    “八皇子。”萧子鱼无奈的揉了揉眉心,“不如进屋,吃口茶?有事,可以慢慢说。”

    事到如今,再说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

    毕竟,在这里看热闹的,也基本上知道了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再闹大,就要惊动她的父母了。

    周隐竹闻言,又露出吊儿郎当的样子,“行阿,我先去看看萧将军。对了七小姐,我要吃雨前龙井……”

    “还有。”周隐竹又说,“你三哥会玩牌九吗?”

    萧子鱼没有回答,只是敷衍着说了几句话,周隐竹跟在她的身后,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这场闹剧在周隐竹和萧子鱼的离开后,才彻底的平息了下来。

    萧子陌站在原地,目光从疼的满地打滚的顾老太太身上一扫而过,瞬间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差点站不稳身子。

    站在不远处的萧子岚,在看到她的眼神后,立即低下头,像是不认识她一般。

    连秦氏,都不敢上前和她说话。

    所有人对她都指指点点,连陆家夫人都不愿意再多看她一眼,唯独她像个跳梁小丑似的,站在原地被所有人的围观。

    方才周隐竹说她恶毒的时候,她只是生气,却没有太难过。

    现在,萧子陌满满的都是绝望。

    “姐……姐姐。”有人在说话,还抬起手递过来一方锦帕,“哭了。”

    萧子陌抬起头,却看见站在身前的陆长鸣。

    他似乎想要笑,但是露出来的神情却十分的狰狞,看着让人忍不住胆怯。

    连傻子都知道她难过,而她的亲人们,却故作不知。

    萧子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没有从陆长鸣的手里接过帕子,“多谢了。”

    说完,她拖着沉重的步伐,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陆长鸣疑惑的侧着头,锦帕从微曲的手里滑落,最后掉在了地上,染上了尘埃。

    彼时,萧子鱼和周隐竹已经走上了通往南院的抄手游廊。

    周隐竹显然对萧家很有兴趣,他左看右看了一会,眉眼里藏不住的好奇。

    “今日,多谢八皇子了。”等跟随在他们身边的下人们退后了一些后,萧子鱼才开口。

    周隐竹丝毫不在意的摆手,“这些客套的话就别说了。我是受人之托……若你一定要谢我,那么我想请你帮我两个忙。”

    萧子鱼挑眉。

    她能帮周隐竹什么事?

    像周隐竹这样的地位的人,想要做什么事情,不都是轻而易举么?

    “行不行阿?”周隐竹又说,“爽快点,一句话。”

    萧子鱼想了想,点头说,“好。”

    “我就知道你是个爽快的,毕竟能让我六哥心动的人,肯定不是泛泛之辈。”周隐竹笑着说,“其一,若是来日六哥拿门栓揍我,你得帮我劝劝他,身子不好一定要少动手、少生气,我做错的事,不要和我计较。”

    周隐竹说着,停下脚步,“其二,我想请七小姐帮我六哥炮制几味药。”

    他说的无比认真,眼神坚定。

    萧子鱼皱眉,“能否让我问你一个问题?”

    周隐竹回答,“你问。”

    “你方才说的六哥……”萧子鱼道,“是谁?”(未完待续。)

正文 197:炮制药材的代价

    周隐竹看着眼前的萧子鱼,若有所思。

    “你真的不知道?”半响后,周隐竹才幽幽地冒出了一句话。

    不应该的呀。

    周隐竹觉得,萧子鱼在隐瞒他,又或者在装傻。

    萧子鱼没有回答,只是摇头。

    她并不清楚六皇子的事情。

    而且周隐竹看似游手好闲,实际上却不是这样。

    如果他真的是不学无术,当初在姑苏,周隐竹根本破不了灯阵。

    “我的皇兄们,我一般都唤他们名字。”周隐竹挪动脚步朝前走,“在回答七小姐这个问题前,我想问问七小姐,在你眼里什么样的人才能称之为英雄?”

    萧子鱼跟在周隐竹的身后,两个人在园子里,步子缓慢的随意走动。

    她想了想才说,“我对这两个字的理解不算深刻,但是我想必须有勇有谋才能担当的起英雄二字。”

    也不是任何人,都配的上这个称呼。

    私下,曾有人说她的父亲是个英雄,然而萧子鱼和她的父亲都不这样想。

    她的父亲,和英雄二字,完全不沾边。

    准确地说,萧子鱼心里其实还有些怨怪父亲,因为父亲的私心太重。他说为的顾全大局,总是会伤到身边的亲人。连她父亲都说,这个词语根本不适合用在他的身上,他没有那么多厉害的计谋,也没有太厉害的心思,能做的两全其美。

    做不到两全其美,还能被称之为英雄?

    “我曾以为我出生好,而且又年少,本该是个和英雄二字沾边的人。”周隐竹缓缓地说,“后来才知道,我这个样子的人,哪里是什么英雄?顶多也只能被称做狗熊。”

    说完,他笑了起来,“即使是这样,我也不服这世上的任何一个人,我认为他们和我一样,都是不堪一击的。这世上烦恼的事情太多,每一件都在摧残一个人,那些所谓的抱负也会随着这些事情,慢慢的倦怠最后消失不见。当初气焰有多高,之后便会明白,这茫茫的尘世,总有折磨会一次又一次的打压这些气焰。最后所谓的志气,也变成了笑谈。想要凭一已之力和年少的勇敢来实现自己的抱负,简直是天方夜谭。那时的我,很迷茫也很苦闷,认为能愈挫愈勇的人,大概是不存在了,直到后来我遇见了六哥……”

    “七小姐你也是聪明人,你和我一样,内心或许都那么一点点小野心和期许。”周隐竹又说,“凭心而言,当年若不是六哥的教诲,我怕是真的会和我的九皇叔一样了。”

    世人大多不理解,周由安为何会变成这样的人。

    但是和周由安出生相差无几的周隐竹,却知道想要在皇家里生存下去,得有多困难。

    要么一鸣惊人,要么默默无闻。

    “在我的心里,六哥是个英雄。他继承白家的时候,尚不足七岁……白家的庶枝多次为难他,却也没有见到退缩半步。”周隐竹顿下脚步,“我七岁的时候,还在和皇兄们为背书苦恼。那个时候,六哥就开始为白家的以后打算,每一件事情都做的天衣无缝,像是一个修炼了千年的老狐狸似的,和父皇周璇……在布满荆棘的道路上,给属下们能触及的前景。”

    这种事,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做到的。

    周隐竹看着萧子鱼,认真地说,“我说了这么多,其实就是想告诉七小姐,我不想六哥活不到而立之年。”

    到了此刻,萧子鱼终于明白周隐竹说了那么多,其实都是一个目的。

    他嘴里的六哥,便是白从简。

    当年丹阳公主在世的时候,便给白丛简取了小名是白六。

    这是最亲密的人,才会称呼的小名。

    可见周隐竹的确很敬佩白从简。

    “我的确会炮制药材,你会知道这件事情,我也不意外。”萧子鱼说,“只是,我不是任何药材都能炮制的。”

    她不是神人,对每一味药材都熟悉无比。

    所以,她怕周隐竹失望。

    其实,若她真的能帮到白从简,哪怕周隐竹不开口求她,她也会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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