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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姬-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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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这些致命的招式被连渊惊险避开,在场的所有武林中人都不由得在这险象环生的攻击中捏了一把汗,试问当今武林中有几人可以在这样的招式中挺过几轮?
洪展羽这样的招式并非百利无一害,他原本对取连渊性命十拿九稳,可如今虽然连渊面上看起来疲敝难应,实则每次都巧妙的避过了他的攻击。出招时体能消耗极大,再如此下去,恐怕他苦心经营起的优势都会荡然无存。
想到这,他的目光一凛,再次出手间,他的刀依旧快准狠的直逼连渊要害!
连渊顺势躲过这一刀,眼前却微光一晃,只见一根极细的银针自他袖口飞出,眨眼间便要刺入他举剑向挡的右臂。
他下意识想要避开的动作一顿,顺势强行以剑破开眼前的刀法剑锋笔直的破军而出,竟直接贯穿了洪展羽持刀的手腕!
这一剑没入,洪展羽手中的刀当即掉落在地,他攥住止不住流血的手腕哀嚎着,豆大的汗珠自他的额头滚落,见此一幕洪展羽身后的万刀堂众人当即站起身。
拔刀的瞬间,黄泉客栈的所有人也齐齐站起身举剑相对,似有一双手撕开了平和的表面,战事一触即发。
沈碧闯到众人前,冷声笑道:“怎么,定好的规矩……万刀堂这是打算与整个武林盟为敌了?”
连渊抽回了剑,将洪展羽一脚踢下了擂台。
“今日我不杀你,你的命自会有人去收。”他收好剑,目光落向那道站在人前的身影。
沈碧未回过头,她的目光冷冷的扫过众人:“若你们万刀堂想闹事,就要做好如何收场的准备,我黄泉客栈岂会容你欺凌?”
此刻长乐宫的长老也站起身,平缓却威严的说道:“胜负已分,你们在这里闹事是将武林盟置于何地,将我长乐宫置于何地,将新任的武林盟主置于何地?”
此言一出,便是公示了连渊武林盟主的身份。
万刀堂众人还待说什么时候,却被他们扶着站起身的洪展羽拦住。而愣在一旁的众人这才回过神来忙先后道贺,可那抹站在擂台上的身影却忽而一晃,向下倒去——
第81章 坐看风起云涌时
“公子!”
在众人的惊呼中沈碧一跃跳上擂台,她急忙查看连渊身上的伤势,见他面色似有灰白,她掀起他的衣领和袖口仔细查看,果然在他的右臂上发现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
她将银针拔出,针上已是一片青黑。
“针上有毒?!”人群中不知是谁惊呼了一声,众人惊慌的目光齐齐落在了一旁里洪展羽身上。
洪展羽的目光毫不畏惧的扫过众人,冷哼了一声,当真未解释一句。齐楚楚忙抱着药箱跳上台,黄泉客栈的一行人也将万刀堂的众人团团围住。
“你们黄泉客栈这是什么意思?”即便是在这样的局势下,洪展羽依旧处变不惊道:“中了毒便要怪在我身上?台下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有谁看到我下了毒?这若说毒,谁又比得过长乐宫呢?”
“你?!”长乐宫长老被他的话气得浑身发抖:“洪堂主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事论事罢了。至于你们,凡事要讲证据,没有证据你们是要在这里公然闹事么?”他的目光冷冷的扫过黄泉客栈的一行人,说罢摆了摆手在刀客们的搀扶中拨开人群径直离开。
“怎么样?”沈碧保持着让连渊靠在怀中的姿势低声问道。
齐楚楚手中的动作不停,竟微微诧异的将伤口包扎好,这才松了口气:“好在发现的早。”
“好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洪展羽只是想用这毒牵制后杀他……”沈碧闻言提起的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她这才将连渊交给身侧的人将他送回房间。
见众人散去,沈碧急忙叫住一人低声嘱咐道:“盯一下万刀堂那边。”
连渊被送到房间后,齐楚楚抓了一副药,沈碧拿了正欲去煎药,却被李牧拉住。
“你们不是吵架了?刚刚怎么还那么替他出头?”
沈碧看了看当中沉睡的人,关了门将他拉远这才说道:“一码归一码,就算我气他恼他,也绝不会在大事上置他于不顾。”
“大事?”李牧蹙眉,忽而问道:“你怎么知道断剑山庄的事不是他为了夺着那残卷杀人灭口?”
沈碧面色一凝:“你怎知残卷的事?”
李牧一愣,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你们那天说的时候……我不小心听到了。我看那只狐狸坏得很,他说不定都是在利用你……”
她却镇定自若的说道:“我知道。”
“你知道?”这下倒是换做李牧一愣。
“可就算是这样,断剑山庄的事也绝对不会是他做的。”
“你就这么相信他?”
她并未解释,要如何解释呢,说那时连渊便在她身边、在遥远的王都?那李牧怕是又要问人不在怎么就不能遥隔千里操控这一切。
可她就是相信,这一切并非他所为。
“怎么不说话?”李牧见她不语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连渊是唯利是图,世人眼中贪婪与野心也都是他毫不避讳的。”沈碧回过神道:“可为了夺物就灭门的事情他不会做,因为他要夺自有一百种更为保靠的方式去夺。”
她话音刚落,手中装药的纸包便被人夺走。
她一愣,见是林无缺拿着那包药走进厨房,她急忙快步追了上去,心中念叨着也不知刚刚两人的话被他听去了几分。
“那杀了顾霜的人是谁?”李牧忙拉着她追问道。
“一日未找到顾霜尸体,她便是一日未死。置于想要灭门断剑山庄的人,除了万刀堂,我没有其他设想。”
“万刀堂?”李牧闻言皱眉:“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沈碧忽而想起在巷间无意间听到李牧与齐楚楚两人的对话,想起有人寓意对齐楚楚不利……
她忙问道:“你可知是谁要对齐楚楚不利?”
李牧一愣,竟未回答她的问题灰溜溜的躲进了厨房。
沈碧见状诧异,忙跟了进去,见李牧心事重重的站在一旁,她未再追问,再瞧林无缺已动作利落的将药倒出,她忙跑上去接过:“我来吧。”
没一会功夫药香便充斥了整个房间,李牧坐在一旁,时不时偷偷打量沈碧低头认真的动作。
他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凑过去,低声又别扭的说道:“我最近得了一个消息,长乐宫往日兴盛不只是因为药和毒……长乐宫历年来的宫主都武艺精绝。”
沈碧抬起头,平淡的点了点头:“这个我知道。”
“一个门派,宫主有那么强的武功,可门人没有一个会武功的……这不是很奇怪吗?”
沈碧没有接话,面色却变得若有所思。
“其实……”李牧凑得更近,附耳道:“历届的长乐宫宫主一生都在炼制一枚丹药,她们将毕生的武学一点点炼至丹药中,再传给下一任的宫主。”
这便是李牧问齐楚楚的丹药?
“武学可以通过药来精进?”她的声音明显带着不信。
“是真的!长乐宫之所以如今衰败了,就是因为上一届的宫主带着那枚丹药消失了……这些都是齐楚楚亲口告诉我的。”李牧斩钉截铁的道,他沉吟半晌又道:“只是如今江湖中传言……那枚丹药已被寻回,如今就在这长乐宫中!”
“我怎么没听到这些传言?”沈碧摇了摇头:“会不会是因为上届的……盟主?所以才会有这些奇怪的传言。”
“如果是那样,那消息该早就传出来了,这也是最近才传出的消息,我估计……有人针对齐楚楚的事,也是因为这个。”李牧忽而正色问道:“你觉得是谁?”
“什么是谁?”沈碧一边照看好药炉,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是想杀齐楚楚的人……还是放出消息的人?”
“不是一个人?”李牧一愣。
“如果想杀人夺宝,那一定巴不得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个秘密,哪会将消息散播出去。”
“那将消息散出去的人到底是何居心……”
沈碧的手一顿:“想要杀齐楚楚的人……八成与洪展羽脱不了干系,尤其是今日他被连渊废了右手,他的态度太过反常了,既没有强行夺下武林盟主的位置也没有离开长乐宫。”
李牧倒吸了一口凉气:“如今他万刀堂损失惨重,倒当真需要些东西来稳定人心。”
“那你呢?”沈碧忽而问道。
“我……”李牧一顿:“我不骗你,我确实也想要那丹药。”
沈碧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笑没说话。
“你……不怪我?”
“为什么怪你?”沈碧笑道:“谢谢你愿意告诉我这些,我很庆幸,我的哥哥是一个善良正直的人。”
药炉微弱沸腾的声响,沈碧刚抬起手,便见林无缺已经先她一步将药倒在碗中,又摆到她面前,提起剑便要离去。
沈碧忙拦下他急问道:“去哪?”
“不是已经清楚了要杀齐楚楚的人是谁?”
“也没下定论……”沈碧尴尬的拉住他的衣袖,又道:“也不急在这一时。”
他回过身望向她的眼睛,竟无比正色的说道:“你那时走的不是也很急?”
她手中的药险些没端稳,忙略过李牧探寻的目光也正色道:“我这几天有认真想过,如今江湖内局势太乱,你并不适合这里,如今武林大会也已经告一段落了,你……”
“你这是要赶我走?”
沈碧坦然答道:“算是吧。”
“那你呢?”
“我不走。”她低下头目光落在托盘盛装的药碗上,抬起头时目光已是一片沉寂:“就算我要走,也是一个人走。”
“我知道了。”林无缺打断她的话说道,说罢便转身径直离开。
“这是唱的哪一出?”李牧不知刚刚还好好的两人为何忽然一拍两散,忙拉住沈碧问道:“他真走了?”
沈碧没有回答他的话,只兀自说道:“梁乾在外面等你,我已经跟他交代好了,他即刻就带你离开。你若是……不想回王都,就找个地方隐姓埋名也好。”
“什么意思?”李牧一愣,随即怒道:“你也要赶我走?凭什么?我不走,我哪都不去!”
可他的话还没说完,便顿觉眼前一阵晕眩。
“齐……楚楚?”他低喃着倒下,被出现在身后的人接在怀中。而那将他抱在怀中的人正是他念在口中的齐楚楚。
他的眼皮似有千斤重,手指却似耗尽做一丝力气也要紧紧攥住她的袖口:“你们……我……不能走……”
“李牧,我以前没告诉过你……我喜欢你。”齐楚楚眼眶微红,她的目光眷恋的看着近在眼前的男人:“现在你知道了,所以如果这次我还能活着,无论是王都还是山林……我都会去找你,你甩都甩不掉我。”
他指尖泛白,似努力启唇了几次未果,最终还是垂下头沉沉的睡去。
齐楚楚并没有放开已经陷入沉睡的李牧,她抱着他坐在地上久久未语。
“将他送走不过是怕我无暇顾及他。”沈碧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谁说你就一定会死了,万事有我呢。”
“那你为什么要赶林无缺走?”齐楚楚抬头疑惑道:“他的武功那么高,留下来不是更好?”
“他啊……他那个人虽然武功高可偏偏是个死脑筋,江湖险恶,可不适合他。”沈碧说罢低头笑道:“我本来想了好多赶走他的话,可谁想我刚一开口他就走了,倒是白白浪费了我这么久的时间去想该如何赶他走。”
沈碧说着将目光转向齐楚楚:“你既然喜欢他,为什么现在不和他一起走?”
“长乐宫如今有难,我不能走。只是连渊……”语言又止的她目光褪去了昔日的稚嫩,将昏迷的李牧交给梁乾后这才回过头:“走吧,你的药快凉了。”
两人回到连渊房间外时,连渊的门外围满了人,客栈的一行人将人拦在门口,沈碧走到人前笑问道:“各位这是要做什么?”
“我们听说这个毛头小子之所以能挑过大家,是因为得了长乐宫的传承武功绝学的丹药!”
“连渊又不是长乐宫中人,得了长乐宫的传承就算打赢了擂台未免有失公平吧?”
……
“凡事要讲证据。”沈碧笑着打断众人的议论,目光却是一片冷然:“当然,若是对擂台结果有任何不满,我黄泉客栈都可随时奉陪,今日公子中了毒,你们若要比试我倒是乐意奉陪,只不过……刀剑无眼……”
众人看着她的指尖划过剑鞘,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
“各位到底是关心武林大会的结果,还是想旁敲侧击的打听长乐宫丹药的下落?”沈碧不禁冷笑道:“只是可惜,我黄泉客栈可不是会任人欺凌之辈!”
“这……”
众人看着面前拦路的沈碧正心中忌惮,却有人拨开人群走了进来,几人一回头,见那人竟是沉秋低头窃窃私语后一人扬声道:
“这不是沉鱼谷大弟子么!既然你来了,今天长你们就给沉鱼谷和我们大伙一个交代吧!”
沈碧拦下沉秋的去路,正欲反驳,却见沉秋转过身冷斥那出声之人:“要什么交代?难不成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是来这里闹事的?”
众人在她轻蔑的目光下战战兢兢的闭了嘴,一时间竟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让开。”她回过身对拦路的沈碧冷声道。
沈碧摸不清她来这的目的,手中的剑依旧横在面前不退半分。
见沈碧不动,沉秋亮出手中的瓷瓶:“我是来送药的,怎么,难道你们黄泉客栈就这么将别人的好意拒之门外?”
沈碧目光晦暗,将剑收起让身放她进门。
沉秋推开门的动作稍顿,她回过头将视线再次落在身后的众人身上,挑眉道:“既然武林大会已经结束,武林盟主已为定局,各位没什么事就请回吧。”
见沉秋走进房间,齐楚楚急得忙推搡着沈碧让她进门,此时连渊已醒正斜靠在床边唇畔依旧挂着那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这护心丹是师傅让我交予你的,我沉鱼谷并非狭隘之人,这药你收下,对你恢复也有帮助。”沉秋走到床边将手中的瓷瓶递到连渊眼前:“我师傅觉得你英雄少年,只是奈何初出茅庐江湖地位不深,我沉鱼谷欲意欲你结交。”
沈碧端整了倾斜的药碗,她目不斜视的走到桌边正打算将手中的药碗放下,却听身后沉秋的声音再次传来——
“若你与我沉鱼谷联姻,我沉鱼谷便是黄泉客栈的依仗。”
第82章 逐鹿之仪鸿门宴
“若你与我沉鱼谷联姻,我沉鱼谷便是黄泉客栈的依仗。”
沈碧的脚步一顿,也仅仅只是一瞬,她将手中的药碗轻放在桌上。
连渊未语先笑:“如此我便收下了,另外你刚刚说的事多谢抬爱,连某一定慎重考虑,只是身体不便就不远送了。”
“好。”沉秋僵硬的应了一声,便稍显僵硬的转身脚步离开。
房间重新恢复了寂静,沈碧也未多做停留向门外走去。
“等一下。”
她未做停留,直到那人再次出声:“我现在行动不便,你是要我亲自去‘请’你过来?”
她转过头看向那半倚在床边正含笑望着自己的人,目光平缓的说道:“药趁热喝,早点休息。”
她说罢当真不再停留,径直走出房间,顺手便要将房间的门重新关好。
可她还没将门关好,便听到房间内传来“嘭”的一声响,她忙推开门,见本应靠在床边的人此刻竟倒在地上。
她急忙跑上前去想将他扶起,可她刚刚在他身侧蹲下,便被他一把拉住了衣袖,怎么都不肯放手。
“放手。”
“不放。”
“放手!”
见她恼了,他也依旧不肯放手,倒是语气软了几分:“药我自己喝不了。”
“放手。”她停下扯回衣袖的动作平淡道。
他闻言非但没有放手,反而将她的手臂抱入怀中。
她蹙眉,用仅有的耐心说道:“你不放手,我怎么去拿药?”
他一听方笑了,依旧没撒手:“扶我起来。”
沈碧无法,只得让他借着她的手站起身重新坐回床边。
让他重新靠坐回床边,她这才回过身将药端来给他,他却未接药碗一双手反而再次攥紧她的衣摆。
她抬起头看向他含笑的眼:“你的毒已经解了,这药不过是帮你调理和尽快恢复的,药你都不能自己喝,你是中毒又不是手断了。”
他的笑意未变,依旧是那副无赖模样:“我的手还要抓着你,自然不能再做其他。”
见她恼得欲撤回自己的衣摆,他忙又放软了声音央道:“不过是喂药,你病时我哪次不是一口一口喂你吃药的?”
她不想听他的这些七七八八,动作干脆的将一勺药塞进他的口中。
“烫。”他一挑眉:“你喂药的时候不知道吹一下?不知道是烫的?”
“你再不喝药就凉了。”她说着动作毫不迟疑的又塞了一勺给他。
“苦。”他蹙眉挑剔道:“这药怎么这么苦?”
说烫也是他说苦也是他,往日这时候她一早便会将他顺着窗户丢出去,可她这次倒是平静的将碗递给他:“觉得苦就一口喝下去。”
他含笑问道:“那岂不是更苦?”
“你喝不喝?”她干脆将碗递到他嘴边。
他接过碗的手按在她的指尖,就着她的手将碗中的药仰头饮尽。见他老实将药喝完,她一秒也未停留的转身便向外走去。
她刚刚转过身手腕便被一股力道拉住,他的手腕用力一带便将提带入怀中,俯身便吻了下去……可他的吻还未触及她的唇畔,便被她的手隔在了中间。
“还在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公子的气。”她语气平淡的从他怀中挣脱:“公子若是没有其他事,我就先告退了。”
他未应,只是再次拉住了她的手腕。
“公子还有事?”
她低下头见他虽依旧不语可指尖却依旧未松开自己的衣袖,便抬头道:“公子无事,我倒是有事想问你。”
她顿了顿:“你与顾长绝做了什么交易?既然武林盟主你已经得到了,你要那东西到底想做什么?……齐楚楚的事,是不是与你有关?”
“那张千机图……”他沉默良久,终开口道:“对我很重要。”
“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在找那张图?是不是……就是因为那张图……”她的声音沙哑:“才害得断剑山庄沦落到如此地步?”
“断剑山庄的事实非我所愿,我……”
“那齐楚楚呢?”她打断他的话:“放出那个什么可以传承武学丹药重归长乐宫的人也是你吧?就算断剑山庄的事与你无关,可齐楚楚呢?她与这件事有何干系?你为何要拉她进来?”
他看着她的眼睛,就在她以为不会得到任何答案时,却听他说:“有些事情,有些人注定无法置身事外。”
“包括我?”
他的目光却忽而转向她:“整件事最不应被卷入其中的人就是你。”
“那难道顾霜就该被卷入其中了?难道齐楚楚就该被卷入其中了?”
“顾霜那是断剑山庄的选择,齐楚楚……我自然不会让她有任何闪失。”
她的目光似无波的湖面:“然后呢?你收了沉秋的礼,下一步是不是打算借此机会去沉鱼谷?”
“你是说联姻?不希望我去?”他拉住她笑道:“如果你不希望,那我……”
她垂眸望向他含笑的眼底,一眼便如同跨越了沧海桑田,未等他将话说完,她便打断了他的话:“怎么会,我当然是希望你去的。”
“你说什么?”他唇边的笑意褪尽。
她抽回手,面上挂满了虚与委蛇的笑意:“如此我要打听的事情便劳烦公子了,不过公子放心,该给的银子分文都不会少。”
她说罢,便头也不回的径直离开了房间。
深秋的空气冷风带着彻骨的寒意,她下意识的在秋风中瑟缩了一下,内心却出奇的平静。
她不知道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有时至清反而慧极必伤,可真当一切都摆在眼前她却觉得出奇的平静。她不知道这样的平静是不是意味着心底感情的平淡,还是消磨后的麻木。
只是她终于懂得他所谓的……他不会喜欢任何人。
在他的世界里,或许只有一杆永远会端平的秤,而秤的另一端只有利益与价值。
她在寒风中下意识的颤抖,收紧了衣服继续向前走去。
第二日,沈碧一整日都与齐楚楚一起在小凡的房间照看,齐楚楚因要筹备晚间的武林盟的晚宴忙得焦头烂额,晚间时分沈碧便将小凡交给客栈的人照看,帮忙齐楚楚一同筹备晚宴。
齐楚楚里外照看着晚宴的菜品、酒水与节目,沈碧便帮忙料理桌椅与杯盘。
两人都极其严谨,如今武林大会已经结束,可无论是沉鱼谷还是万刀堂都未离开,这场宴会虽说是为新任武林盟主庆宴,可所有人都心知今日之宴绝不简单。
沈碧帮齐楚楚一同将一切安置妥当后,便静待众人三五成群的入席。
这次万刀堂与沉鱼谷众人倒是来得甚早,不多时宴席上便坐满了挂着逢场作戏笑意寒暄的人。沈碧站在宴席后指点着来往的婢子,目光暗自瞥过举杯畅饮的宴席。
宴席之门大开,连渊带着黄泉客栈的众人姗姗来迟,在众人的恭贺与寒暄中入主正位。
正主就位宴席即开,台后的乐曲换了新,在一片欢声笑语中,侠客们纷纷举杯恭贺新任武林盟主。连渊始终坐于高位,以余毒未清为由以茶代酒。
如今大局初定,未定的人心与各方势力蠢蠢欲动的野心绘成了这一场暗藏杀机的鸿门之宴。沈碧不敢掉以轻心,目光始终不经意的盯在那几人身上。
如果各派要趁机发难剑指黄泉客栈,那这场宴会无疑是最好的机会。
就在她情绪高度戒备中时,宴席的大门忽而再次敞开。
原本喧嚣熙攘的席间刹时一片寂静。
来人年近半百,身上带着颇重的伤步履蹒跚的走进,可当他踏入宴席,在场畅饮的众人却齐齐放下杯盏站起身,看向那跨门而入的人。
沈碧面上的笑意敛去,那进门之人竟是断剑山庄的独孤长老。
她曾做“梁上君子”与这位独孤长老有过一面之缘,只不过那次经历沈碧倒是对这位独孤长老谈不上什么好印象罢了——并且,这位独孤长老出现的时间太过巧合了。
“独孤长老?你还活着?”
“怎么?老夫就不能活着、不能来这武林大会了?”独孤长老走到宴席中央,满面寒霜的冷声道。
“当然能了。”众人纷纷唏嘘附和,又将话题转到他们最为关心的问题:“断剑山庄遇袭,你逃出来了?”
“断剑山庄遭贼人暗算一夕覆灭,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苍天有眼,我活了下来。”他伤痕累累的面部唯一双眼睛凌厉看向前方——那个高坐于正位的人:“我便不会让奸人得逞!”
闻言,众人将目光齐齐顺着他的视线看向那坐于正位,处变不惊如今唯一还挂着笑意的人。
独孤长老字字愤慨:“为何当日黄泉客栈血洗我断剑山庄,如今却可以这般光鲜的坐于武林盟之巅受尽万人敬仰称颂?”
窃语冷眸,剑锋直指。
“阁下说是我血洗了断剑山庄?”连渊唇边的笑意未变,在众人的唏嘘中从容问道:“可有证据?”
“证据?我就是证据!”独孤长老冷笑着自怀中取出一块染血的残破面具:“如果还不够的话。这个算不算是证据?”
沈碧的视线落在那块面具上,猛然一怔。
她托人带给顾霜的信物,竟成了今日被人构陷杀害顾霜满门的证据!
“哦?”连渊竟作惊讶道:“为何断剑山庄被血洗,你却活了下来?还在事情已过这么久的今日才找到长乐宫来揭发我?”
“这段时日我一直在被黄泉客栈的人追杀!”说到这,独孤长老的面色更是愤怒:“可惜苍天有眼,到底还是让我躲过了你的追杀,有机会在这里当众揭穿你!为庄主和副庄主报仇!”
“仅凭一张面具,你便要将这件事推到我黄泉客栈头上?”连渊的声音虽带上着笑却让人顿觉周身冰寒:“你可知若是黄泉客栈当真接了灭门任务,那便是……一个不留。”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
在众人的目光中他却突然出手,手中的暗器即出,在众人反应之前那暗器竟已切着独孤长老散乱的长发而过,将一大绺碎发斩落在地。
直到身后发出铁器刺入实木的争鸣声,独孤长老方愕然的转过身看向身后那已没入木雕中的暗器。
“我黄泉客栈虽杀手起家,信誉却是诸位亲见的。”连渊却在这片惊疑中站起身,谦卑笑道:“我若想杀你……你又岂能活过一刻。”
独孤长老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两步,看着地上散落的碎发惊魂未定的抬起头。
“至于你这个并不可靠的人证……”
他说着拍了拍手,便有人将一物呈了上来。他将那木匣展开:“这里面是你这些年与人来往的信件,只要对方助你夺权,你便会代表断剑山庄投诚。这样的话你说过不止一次……如今算是终于得到了想要的回报?”
“你?!”独孤长老浑身一震:“胡说!这些都是你伪造的!我怎么可……”
“你现在是不是在想……”连渊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他:“‘我明明已经将来往的信件通通烧了,怎么此刻还会出现在这里?’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黄泉客栈寻不到的东西。”
“你?!”独孤长老愤怒的欲扑上去,却被两边的人强行按倒在地上。
“一个出卖师门只为权利的人的话……有几分可信?”连渊一步步走下高台:“原本我还未做多想,可如今看来……恐怕你与断剑山庄被灭门一事多不了干系!”
“你血口喷人!”
独孤长老挣扎着要站起,却有一把剑抵在了他的脖颈边——
“说,顾霜和顾长绝如今人在哪?”
独孤长老惊恐的僵住了动作,看向持剑的沈碧:“灭门的事是你们做的!如今你们倒是反过来问我人在哪?我几十年忠诚于山庄,怎能任你们这般构陷!”
“忠诚?”沈碧冷笑道:“那说说看,断剑山庄出事的那天你在哪?”
“我?我自然是在山……”
“你身上未有任何致命伤口,伤口也皆是新伤……”沈碧挑眉上下打量着他身上的伤口,在他慌乱的目光中继续说道:“既未有旧伤,那如此忠诚的你既然说自己当日也在断剑山庄……在做什么?在看着你的同门被杀?”
“我、我受了很严重的内伤!自然看不出!”
“哦?”沈碧转眸看向众人:“大家之前曾说想见一见断剑山庄的少庄主,既然如此,便由断剑山庄的少庄主亲自告诉大家当日断剑山庄到底发生了什么。”
随着迷局被一层层揭开,众人见情景几次反转,此刻听闻断剑山庄少庄主终于要面对众人,所有人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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