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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品捕快:深得朕心-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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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之前在巷子里有见过凶手类似的身形吗?”
马裁缝听了眯眼想了想,“不记得了,每天来来去去的人太多,那人的身形虽高大,但也不算特别。”
连弟接着问:“你那个走掉的小伙计是哪里找的?”
马裁缝警觉道:“公子为何要问他?”
连弟从怀里掏了块捕快的腰牌出来,在马裁缝面前晃了晃,“我就随便问问,你别怕。我知道跟你们没关系。”
“是,是,”马裁缝赶紧答道:“那小子是我住梧桐巷时候,老邻居的小儿子,老邻居找来了,想让他儿子找个活干,赚点钱,学点手艺,我看那小子挺机灵,就答应了。”
“哦,他叫什么名字?”
“李十二。”
离开绵绣坊绸缎庄,三人回到寻云轩,关潼生正等得心急,见他们回来赶紧问:“如何?那个小伙计有问题吗?”
“有,铜钱大侠的眼线八成是他。”叶仞山回答说。
青萝在一旁赞道:“连公子真厉害,我不过提了一句这两天没见到小伙计,你就能想到他有问题。”
连弟说:“绸缎庄是观察红杏楼的最佳地点,若我是铜钱大侠,我也会选那个地方做情报收集。”
关潼生兴奋地说:“既然他有问题,那我们就赶紧找他去。”
连弟伸手按他坐下,“是我和小叶去找李十二。”她一声小叶叫得那两人一愣,“我现在是他老师,叫他小叶不对吗?”
关潼生点头道:“没错。”
叶仞山张张嘴,什么都没说,又直接闭上了。
连弟更加理直气壮,对关潼生说:“你去红杏楼找杏姑,直接跟她说我们已查到姜知头上,问她姜知为何与张茂总在红杏楼见面。她听了这些问题之后,表情是怎样的,你记住了,回去画给我看。”
“为何你不直接去问她?”
“你身后尾巴太多,线人这条线索,不能让尾巴知道。你去红杏楼,将他们引过去,我和小叶才能安静地去查李十二。”
关潼生点点头道:“行,我听你的。”这人最大的好处就是半点官架子都没有。
连弟和叶仞山溜溜达达从寻云轩的后门出来,在大街上七弯八拐,确定后面没人,便往梧桐巷奔去。
第24章、李十二
内城有条清可见底的河从皇城边绕过,叫清水河,是皇宫天然形成的护城河,一路向东,从东城门旁流出。东城门的角落里,河两旁,一边是梧桐巷,一边是凤凰道。别看名字起得好,住着的却全是京城底层的民众。
连弟、叶仞山找到梧桐巷,看到一个妇人挽着菜篮子在前面走,便追上过去问道:“大嫂可知李十二家在何处?”
妇人上下打量了两人几眼,“两位公子找李十二做甚?”
连弟笑道:“有个赚钱的营生想找他一起干。”
“哦,那还好,十二整天在外瞎逛不归家,他爹在外头帮人做工赚钱,也不知道家里有没有人。诺,就前面门口有棵槐树的就是他家。”
“多谢。”
两人过去见院门紧闭,好似无人在家的样子。连弟抬手敲了敲,没动静,又使劲敲了几下,正好放弃,里面一个懒洋洋的声音颇不耐烦地喊:“谁呀?”
连弟说:“马掌柜让我给李十二送半个月工钱来,他可在家?”
很快里面传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门应声而开,一个一脸精明的小个子男人,披了件单薄的深灰色衣服在身上,敞着个怀,也没系腰带,头发乱糟糟的,拖沓着鞋在门里,见到连弟两人,笑嘻嘻地问:“马掌柜真的给我送工钱来了?”
连弟点点头,那人也没将两人往里让,直接伸手道:“我就是李十二,给我吧。”
连弟抬脚走进门去,叶仞山跟进去,顺手关上了门。
“你们……想干嘛?”李十二见来者不善,想往屋里退。
叶仞山一步跨前,抓住他衣领,还没怎么着,李十二已经抱着头蜷缩在地上,一叠声地喊:“大爷饶命,你们要啥只管拿,别打我。”
叶仞山呵斥道:“闭嘴!再喊我可真打了。”
李十二立即收声,见风使舵地说:“两位大爷是好人,不知找小的有何贵干?”
连弟说:“你穷成这样,绸缎庄的半个月工钱你为何不要?”
“呃……”李十二眼珠子乱转,“红杏楼前晚发生命案,小的被吓着了……”
叶仞山伸手啪地一拍他头,“说实话!”
李十二又吓得双手抱头,耷拉个脑袋,“大爷,是实话。”
连弟嘿嘿笑道:“是不是实话,小爷知道。”
李十二说:“小的说什么呀?小的就是害怕,不敢回店里要钱”
叶仞山蹲他旁边,说:“那凶手,你看着眼熟吧?”
李十二的身子轻轻一震,“我不认识!”
连弟从怀里拿把匕首出来,在门旁捡块石头,磨得哗哗地响,就听得叶仞山说:“你这匕首很锋利,不用磨,若是磨钝了,割肉反而费劲,使大劲才能慢慢把肉割开,很疼,流血也流的慢。”
李十二打着哭腔叫道:“两位大爷别割我呀,我说,我说还不行吗?我收了人家的钱,帮他盯着红杏楼,他说有个男人拐了他娘子,他要找那人赔钱给他,谁会想到他能杀人呀?小的就是怕有人问才不敢回去的。”
“那人长什么样?”连弟问。
“个子很高大,壮实,小人肯定打不过他,他答应探到消息,就给小人20两银子,小人想着有钱赚,当然就答应了。”
“他让你打探什么?”
“那个叫张茂的男人,每个月什么时候到红杏楼来消遣。”
“你探到的结果呢?”
“那人每月初五都会在红杏楼与姜家的管家见面。”
“每月都见?”
“嗯,小蝶儿是这么说的,我在绸缎庄三个月,每月也如此。”
“你把消息告诉那人时,见着他的脸了吧?”
“见着了。”
连弟看叶仞山一眼,叶仞山微一点头,进到屋里,过一会儿出来,摇摇头说:“没有纸笔。”
李十二说:“小人家没人读书,怎会有纸笔,前头孙先生是教书先生,他有。”
叶仞山说:“我去讨来。”说着打开院门,走了出去。
连弟看着抱着头的李十二,又问:“除了他们每月定期见面,你对他们见面干什么不好奇吗?”
李十二身子又是轻轻一震,连弟抓起他的头发,看着他的脸说:“你知道他们见面在干嘛?”
李十二拼命摇头,“别问小的,小的不知。”
“我来问,你可以不答。”连弟微微一笑,一叠声地问道:“他们见面是老乡叙旧?是商谈秘密?跟钱无关?跟钱有关?跟水利工程有关?跟漕运有关?跟宫殿建设有关?跟兵部有关?跟打造兵器有关?跟……”
李十二突然大叫一声,推开连弟,转身就往门外跑,连弟伸手一抓,抓住他的衣领,他的衣服本是披在身上的,直接就地一滚,一个金蝉脱壳,光着上身冲出门去。
他慌不择路地向前飞奔,连弟见叶仞山从前方一个门里出来,对他喊道:“快拦住他。”
李十二见状,一拐身子,“扑通”一声,扎进了清水河,像条鱼般,很快游到对岸凤凰道,爬上岸跑了。
第25章、动机浮现
连弟眼睁睁看着李十二跑远,气得将手中抓着的衣服一把摔到地上,“王八蛋,胆敢水遁。小叶,你会水吗?”
叶仞山点点头:“会,但没李十二游的快。”
“我不会,前世今生都不会。”连弟咬牙切齿地说。
两人回到信宁伯府,连弟一路气得头疼,气哼哼地冲回剑桐院,叶仞山在身后不时劝他两句。
大黑见他回来了,赶紧跑去提了一壶开水过来,给她冲茶。她让叶仞山在院子里先自己喝着,她回屋里如厕,洗漱,收拾妥当,才终于气平了些。该当那小子好命,就算她会水,这两日也不能下水去追,算了,想问的已经问到,暂时放他一马。
重新拿起叶仞山的香囊闻了闻,大概是离开了他身体的缘故,体味淡了好多。她走出屋子,见到叶仞山正背对着她喝茶,坐姿挺拔,一身细布衣衫如清风朗月,白皙修长的手指轻捏起白色的茶杯,姿态倒是十分优雅。
她走过去坐他对面,叶仞山给她倒杯茶,说:“今日能查到这许多线索已然不错,你别生气了。”
“嗯,我已经不气了,只是李十二那小子肯定还探知了些东西,没问完就被他跑了,跟条泥鳅一样滑。”
“你还问到些什么?”叶仞山问。
连弟一声冷笑,“张茂与姜知每月初五见面,商谈之事跟兵部有关。”
“李十二说的?”
“他不敢答,但我看出来了。姜知是工部尚书姜信义府上管家,所以我怀疑,他们每月见面所谈之事,跟工部所管之事有关。”
“有理。”叶仞山点头道。
“工部管着的事不外乎那几样,我把能想到的原因夹在一起都问了。他们见面是否老乡叙旧?是否商谈秘密?是否跟钱有关?是否跟水利工程、漕运、宫殿建设有关?结果他只在说到钱时躲开了眼神,其他时候都一直看着我,甚至露出一点得意,可见我的猜测离真相很远。”
“哦?跟钱有关,其他都不对?”
“最后当我问到兵部时,他又开始回避我的眼神,问是否跟打造兵器有关时,他又看我一眼,还想再问其他时,他却一把推开我,直接逃了。”
“这是何意?”
“眼神阻断,逃跑,说明不想面对真相,就是说我猜对了,他们谈的事情跟兵部有关,跟武器或某种装备有关。”
叶仞山不由地压低声音,“涉及兵部装备的东西?不是武器,会是什么?盔甲?军服?军靴?”
“不管是什么,都是非常大宗的生产,谁得到这个生意,谁都赚大钱。”
“会是哪样?”
“铜钱大侠穿着军靴,不知是否是个提示。张茂用舒茂的身份时,是个布匹商人,也可能是军服。工部是雷国公在主管,但工部尚书姜义信却是权相的门生,他将其中一样交给权相做,就是摆明了给权相送钱。更进一步,做的东西若是动点手脚,就会直接削弱兵士的战斗力。”
连弟不由地握紧了拳头,朝廷如今的局势,她早已在担心。摄政的三位大臣,贤王、权相、雷国公,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雷国公的儿子雷霆是本朝大将军,现正带领三十大军在边关镇守。贤王手里握着保卫皇城安全的三万御林军,权相则有大批朝廷官员追随,本来大家都维持着表面的平衡,但随着明曦20岁的到来,这种平衡必定会出现微妙的变化。
而近几年保卫皇帝安全的禁卫军也在大肆扩充,禁卫军首领燕文和已表现出三方势力之外第四方势力的崛起,朝廷的权力之争是一触即发的事。
大历建国至今不过50年,启隆帝明德在位40年,堪称一代明君,这期间吏治清明,经济发展迅速,百姓休养生息,一派国泰民安的景象。
说起来,他明家的江山其实是篡位所得,启隆帝的父亲明儒谦本就是前朝丞相,虽有一身经天纬地之才,奈何前朝皇族不仅昏庸,还自以为是,执政残暴,滥用民力、横征暴敛、苛捐杂税多不胜数,从上到下,层层盘剥,吏治腐败。
明家利用官场优势,垄断了京城的面粉供应,赚到了钱便广做善事,笼络了大批追随者,前朝皇帝发现明家声名日盛,风头远盖皇族,便决定下手整治。
几乎是顺理成章地明儒谦直接揭竿而起,发动了声势浩大的农民起义。
由一个权贵领导的一场农民起义,只怕也是古往今来万中无一的吧。
连弟曾想,这绝不是一次临时起意的农民运动,而是蓄谋已久的。
第26章、三足鼎立
启隆帝明德登基时25岁,长子明祈5岁,直接被立为了太子。
明德在繁忙的政务之余身体倍儿好,吃嘛嘛儿香,后宫本就不多的几个嫔妃又陆续给他添了五位皇子和一位公主,但有三位皇子夭折,活下来的只有皇四子明真和皇六子明萱。
54岁例行选秀时,一眼看到一个女子惊为天人,第二年便添了一个小皇子,就是现在皇帝宝座上的明曦。
启隆帝64岁时,44岁的明祈当太子也当了快40年,难免心有怨气,又见父皇对小明曦宠爱有加,更是心中诸多猜忌。
终于,被明真和明萱两位皇子在旁边扇了扇风,又点了点火,便心痒难奈,蠢蠢欲动。
在约定的日子即将起事时,太子妃突然察觉,一声棒喝,醍醐灌顶般停止了动作。但早已做好准备镇压的启隆帝却已刹不住车,最终犯下了令他悔恨终生的错误。
太子自杀,两个皇子远远地发配离京,身边只剩下了9岁的明曦。启隆帝决定亲自教导他,将他培训成自己满意的接班人。
却不想第二年,启隆帝恶疾缠身,几个月后一命呜呼。
连弟根据道听途说来的信息分析,启隆帝大概是得了类似肝癌肺癌之类要命的疾病。
但启隆帝的确是个文韬武略、英明神武的帝王!他知道10岁的明曦肯定坐不稳龙椅,便将弟弟贤王招回宫中,又设立权相和雷国公做摄政大臣,在朝堂上形成了三足鼎立之势。
在力学中三角形是最稳定的结构,当三条钱的长度确定了之后,三个内三角随之确定,不会再发生改变。不知道启隆帝是否数学学的特别好,这个原理被他运用的炉火纯青。
直到多年之后,众人才看清,此举实则为明曦的长大赢得了时间。
果然,在三位摄政大臣的辅助下,启隆帝的各项治国方针被很好地继续,总算将他辛辛苦苦建立的这份繁荣沿续了下来。
可惜,如今的明曦虽然即将20岁,却是个相当不靠谱的家伙,枉费了启隆帝的一番苦心。
而三个摄政大臣经过十年鞠躬尽瘁、励精图治、精诚合作……咳,呵呵,实际上是他们这些年在各自分管的领域大肆收刮盘剥,如今也都年纪一大把,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连弟用脚趾头都能想到。
三大巨头里,她最看好的,是贤王,他是明家人,由他或他的后人继位,名正言顺,因为皇上明曦还没有儿子,民众的反弹会小很多。
再则贤王这些年学他父亲的套路,广做善事,早已为自己博得了一个好名声,民间一提起贤王,都会竖个大拇指,赞一声:贤王之贤,名符其实。
连弟的想法很简单,不管上层怎么斗,反正得想办法把连家摘出来,这是她在这个世界上赖以生存的家,不能被那几人的夺权、宫斗、称霸等行为给殃及了。
连弟将朝廷的格局重新默默分析了一遍,院中微风轻拂,她咬着唇,右手食指轻扣,很快理清思路。一杯茶递到她面前,捏着杯子的手白皙修长让她怔了下,抬手接茶的时候,她的手指不由轻轻划过那手的指结,温热的而硬,略粗糙。
或是感到了她的碰触,那手一下缩了回去,连弟尴尬地想解释,只听得嘭地一声,关潼生撞开门走了进来,他见到两人便道:“入云巷里查不到东西了,我跟杏姑说已知道姜知的事,但杏姑咬死了什么都不知道,连弟,我还画她的像给你看吗?”
连弟一口喝尽杯中茶,摇头道:“不用管她了,我们可以直接问姜知。”
关潼生一拍桌子,大声说:“对呀,既然知道那晚是姜知,还问别人干嘛?”
连弟和叶仞山却毫无兴奋的样子,两人不约而同沉默了下来。关潼生终于发现两人神色不对,问道:“怎么啦?为何如此闷闷不乐,李十二没找到?”
连弟烦燥地睨他一眼,说:“真要被你害死了,你怎么就不用脑子想想,管它什么案子你都敢接?关键时候,你得装傻!当然,你本来就傻,你就不能学王大人也晕倒吗?”
关潼生强辩道:“这可是皇上亲自交给我的案子呀。”
连弟吼道:“他交给你,你就接着,他什么时候靠谱过?案子你能破得了吗?”
“……”面对连弟的怒气,关潼生本能地想逃。
“对呀!”连弟一拍大腿,“就凭你关书呆当然破不了案,我急什么?”连弟说着往桌上一趴,手捂着肚子,“不行了,我肚子痛,我要休假。”
关潼生虽有点呆,但并不傻,“你们究竟查到了什么?”
连弟扭过头去不理他,叶仞山在他的注视下,不得不说:“连弟从李十二处问到,张茂和姜知每月初五见面一次,谈的事情跟兵部制造的某种东西有关。”
“什么?”关潼生吓得跳起来,“兵部?东西制造?武……武器?”
第27章、鸡蛋碰石头
叶仞山对关潼生说:“不能肯定是武器,有可能是军靴或者军服。”
“哦,”关潼生拍拍胸口,“还好。”
连弟瞪他一眼,“好个屁,那三个大人分管的六部盘根错节,彼此依靠相互牵制,一旦动了其中一个,另两个就会受牵连,怎会让你乱查!”
“那怎么办?我必须要给皇上一个交待,我是天子门生,不能看着他们做对皇上不利的事。”关潼生轴劲儿一上来,谁也别想拦住他。
连弟看着一脸正气的关潼生,又想拿东西狠砸他脑袋,这个愚忠的家伙,“天子门生?关书呆,满朝廷有几个天子门生?你告诉我。”
“就……我一个。”
“对呀,你也知道就你一个,皇上不过莫名其妙表扬了你几句,你就彻底效忠了,你现在看清楚,你面对的是怎样一个利益集团,凭你一已之力想要撼动,见过鸡蛋碰石头吗?想都别想!”
看在有可能叫这家伙表妹夫的份上,她又不能不管他,“我告诉你一个折中的办法,抓到铜钱大侠,给权相一个交待,至于铜钱大侠杀人的动机,你不必深入查下去。这样,既完成了破案,皇上也不会怪你,两全齐美。”
关潼生皱着眉头还没想明白,叶仞山却说:“只怕不会如连弟所愿,铜钱大侠这么大张旗鼓地杀人,已经闹得人尽皆知,他那五刀究竟是何深意,也许很难掩盖。”
关潼生说:“想知道,就抓住他呀,连弟,你一定能的。”
连弟没好气地说:“你知道他姓甚名谁?何方人士?就一张蒙着脸的画像,如何抓?”
“我……我不管,皇上亲手交给我的案子,我非得要破了不可。那些不利皇上的事,我也要告诉皇上。”
连弟被他气得眼冒金星,叹口气趴桌子上,脸扭过一边,不想看他,如此执拗不懂变通的一个人,曼晴嫁给他,自己不就在他的九族之内啦?呀呸!想什么呢!
“连弟,你最聪明了,帮我想想办法,万一皇上要砍我的头,你能看着我死吗?”关潼生抓着她胳膊一阵猛摇。
连弟被他摇得没办法,坐直身,“关书呆,京城人都知道皇上空有一个名号,根本没有实权,他当不了你的后盾,我担心你还没开始查,他们那些人已经对你下手了。”
关潼生一下呆住,连弟对事情的分析预测能力有多准,他从小到大早有体会,这样严重的后果,他完全没想到,“他们下手,我……我会怎样?”他抓着衣襟,怕得要命。
“你说呢,有可能……”连弟拿手在脖子处一划,见他吓成这样,连弟虽有些于心不忍,但还是将可能的结果说了出来。
叶仞山义正严词地说:“大人好歹是朝廷命官,怎能说杀就杀。”
连弟也觉得对关潼生的警告达到了效果,于是顺着他的话对关书呆说:“嗯,小叶说的对,我喜欢把问题想深想复杂,事情还没到那步。放心吧,到关键时刻,就算把你敲晕,我也会阻止你的。”
关潼生哭笑不得:“我是不是,该说谢谢?”
院门嘭地一声被推开,满三吊二郎当大摇大摆地走进来,大剌剌往桌边一坐,从怀里掏出个纸包,放桌上打开,是包炒花生米,只见他扯着嗓子喊:“大黑,给小爷几个拿酒来。”
连弟不由抬头确认了一下,这的确是自己的院子,见他如此理直气壮,还以为自己走错到了他家。
“怎么啦?”满三见几人面色凝重,“什么都没查到吗?我也是,姜知一整天都没回姜府,说是回老家处理事情去了。放他娘的屁,当小爷三岁小孩儿呢?肯定是他娘的躲起来了。关书呆,姜知和张茂之间肯定有秘密,赌约你肯定输。”
关潼生瞟他一眼,从怀里把荷包拿出来,掏出二两银子放他面前。
满三看一眼连弟,笑嘻嘻地收了起来,接着说:“今天没见着姜知,但是听到一个八卦,去年姜知为了给儿子娶媳妇想买处宅子,在外城看中一处五进的宅院,他打算高价向那家人买下来,可人家不转让,说那处宅子风水好,绝对不卖。”
“然后呢?”连弟问,多亏了满三一直以来讲得五花八门的新闻故事,丰富了没有网络的古代生活。
“然后你猜?”
“不猜,你好好讲。”
“嘿嘿,没多久那家人就开始出事,家里跟衰神附体一样。最开始是老爷子吃鸡被鸡骨头噎死,然后老太婆伤心过度哭死了!没一个月,家里小儿子得了个奇怪的病,一命呜呼了!二儿媳妇去年冬天的晚上带孩子睡觉,因为烧了一个碳盆,结果第二天双双死在屋里。你看看,半年时间一家人死了一半。”
“看着都是意外死亡。”
“对呀,所以那家大儿子又请人重新看风水,结果风水师说他们一家人流年不利,与宅子的方位相冲,继续住下去,全家都难保,吓得大儿子赶紧找地方搬了家。”
“那处宅子呢?”关潼生问。
“姜知半价就给买下来了,这不是白捡的吗?”
“他就不怕风水不好?”连弟说,“半年死五个人,死的时候有报官吗?”
“听说老爷子、老太婆和小儿子去世时都没报官,二儿子媳妇和孩子死时报了官的。”
连弟突然一举手,打断满三的话:“死了五个人,五个!”
第28章、都未婚配
满三莫名其妙:“五个怎、怎么啦?”
“姜知买房这事跟张茂有没有关系?”
满三嘿地笑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有人就是猜测是张茂给姜知使的阴招,两人是老乡,关系好着呢。”
连弟转头看向叶仞山,“会不会是因为这个?”
叶仞山有些呆怔,摇摇头,“这个……那五个人看着都是正常死亡,不知是否有仵作验过尸。”
连弟转头问满三:“搬走那家人去哪儿了?”
“不知道,不过姜知买的老宅子在哪儿,好多人都知道。”
“你把地址打听清楚,明天我们去问问那宅子的老邻居,若铜钱大侠只是为那家人报仇,一定跟那家人有牵连。顺着这条线,只要查出铜钱大侠的身份就好办了。”
“就能抓到他了?”关潼生兴奋地问。
“就算抓不到,也能知道他的长相,就能发出悬赏令。那时,这个案子就算破了,关书呆,你也就安全了。”
关潼生看看她,倔强地说:“我还是要把知道的告诉皇上。”
“你……”连弟被他气的肝疼,“算了,我不想跟你生气,你要说,记得一定要悄悄地告诉你的皇上。”
院门再次被推开,大黑进来禀报:“晚膳已备好,几位公子是否现在就餐?”
连弟点头,“摆在荷塘边的凉亭里。”
“是。”大黑领命离开,连弟追出去在他耳边又低语了几句。
四人起身向荷塘走去,信宁伯府虽已败落,府里下人也不多,但整个花园却被收拾的错落有致,一路走去,不拘器物都可用来做花盆,或一个烂木桶,或一个破了半边的泡菜坛,或一只旧靴子,栽上一些小枝的盆栽,倒是让人眼前一亮,看着与众不同,颇具匠心。
两旁的栀子花正是开的最欢的时节,晚风袭来,香气醉人。
叶仞山不由赞道:“连弟府中的花园很是让人舒心。”
连弟说:“全靠我那兰质慧心的四姐与晚晴表妹,在女红之余,她们最爱打理花草。”
关潼生突然问道:“连弟,四小姐与赵潜渊订亲都三年了,可有说何时成亲?”
“干嘛?”
“赵潜渊如今在禁卫军已升到中候,正七品了。他守孝期已满,也该成亲了,前几年他母亲病重,你们紧赶慢赶还是差了点,这一等三年,如今好了,还不赶紧把四小姐嫁过去。”
“你着什么急?”
“四小姐嫁了,五小姐才能嫁啊。”
连弟瞪他一眼,“五小姐嫁不嫁又关你什么事?”
关潼生略微有些害羞地说:“五小姐与你是龙凤双生子,你说与你一模一样,我想来提……”
“打住,”连弟抬手止住他接着说下去,“五小姐的亲事我爹早说了,五小姐自己不点头,他不做主。”
“那何时让五小姐见见我?”
“她没空,别说她了,等四姐嫁了再说吧。”她扭头问满三,岔开话题,“赵潜渊已经升到中候了?好快。”
满三羡慕地说:“可不是,听说他搭上了燕总管的十大护卫之一,花了不少银子进去的。他功夫好,进去没多久便受到重用,这不,升了中候。”
“如今进禁卫军需要花多少银子?”连弟问。
“我听赵潜渊说,他是找对了人,才花了两千两,若是别人,得五千两呢。”
连弟吸口凉气,以她的功夫进禁卫军绰绰有余,但她可没这许多银子拿去打点。
作为皇上身边的护卫军,先皇去世时特别下令,禁卫军交由燕文和全权统领,其他诸人不得插手。
因禁卫军是皇帝的贴身护卫,也是守护整个京畿重地、抵御外敌的最后一道防线,在财政上各种偏重,薪水高出其他兵种一大截,且在皇城当兵,不用远离家门,这便成了许多皇族、贵族、士族近房远房子弟的就业首选。
那燕文和一定是个商家出身的宦官,他敏锐地嗅到了商机,所有想进禁卫军的人,请交钱入职,引得禁卫军的一个职位几个人抢,价钱一年比一年高。
燕文和索性增加职位,将禁卫军一分为二,成立了分部神策军,专门管理京城周边十几个县市的防务和治安。
十年时间,禁卫军由最初的两万人,变成了现在的五万人,管辖范围比以前宽了不知多少倍。
若是以平均三千两一人计算,五万人,啧啧,那燕文和才是这个国家最有钱的人。
就是这样明目张胆地收钱、扩张,分管兵部的雷国公和分管吏部、户部的贤王,如何能容忍。
连弟分析,一方面是明曦的支持,不管怎样,在没撕破脸以前,他始终是皇上。另一方面才是最重要的,禁卫军收的全是纨绔子弟,既不打仗也不训练,走在大街上那都是属螃蟹的,惹事一个比一个厉害,或许,这也正是某些人乐于见到的。
第29章、试探
关潼生义愤填膺地一声冷哼,“朝廷的言官太不作为,公开买官卖官,一个吭声的都没有。赵潜渊花钱买官,竟然到处宣扬。”
连弟说:“你也别生气,你有本事自己考,赵潜渊没本事有钱自己买,我考也考不上,买又没钱买,如今靠你这个朋友也领上了俸禄。所以,这个世道本就是各有门道,各有造化的。”
关潼生嘟囔道:“我就愿意帮你。”
四人在凉亭坐下,酒菜已摆好。四人斟上酒,酒杯轻碰,仰头饮尽。
突然,夜色中飘来几声清扬的琴声,从隐隐约约到渐渐清晰,从稀疏零落到优美舒缓,似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欲语还休的腼腆,和着花香,将凉亭中的四人听得如痴如醉。
一曲终了,关潼生站起身,向着曲来的方向,“这是……谁的琴声?”
连弟说:“晚晴表妹的琴声,她擅琴,你以前也听到过的。”
关潼生依旧沉醉在琴音中,“两年前听过,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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