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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品捕快:深得朕心-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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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哉点点头,“祝院判的药很管用,我都带着呢,会按时吃的。”
“还有其他人跟着吗?对手现在躲在暗处正虎视眈眈,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损失惨重。”
似水说:“放心吧!”
连弟拗不过也只得认命,大不了关键时刻拼死护他周全。
到了信宁伯府,连骏和连李氏双双迎了出来,两人见似水和悠哉跟在连弟后面,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赶紧招呼两人到房内喝茶。
几人坐定,连骏对着连弟眉毛微挑:到底怎么回事?
连弟说:“宫里出了命案,皇上知连五小姐有破案之才,允我出来破案自救,破了案,出宫自由,破不了案,老死冷宫。”
“皇上怎知你有破案之才?”
“梁实正大人推荐的,在华府破那起白骨案,梁大人亲眼所见。宫中的案子皇上也是没办法了,他马上要大婚,可不能出任何差错,必须尽快抓到凶手,我如今扮成连弟的样子,父亲母亲只管把我当成连弟就行。”
连骏见悠哉和似水神色泰然,也不知这二人知不知道连弟与蒂的真相,只得不再询问。
连李氏却担心的问:“你在宫中究竟做了什么得罪了皇上?怎么才一天的时间就给关冷宫里面去了?”
连弟一面无辜地说:“女儿也不知怎么的?皇上性格不能以常人揣摩,俗话说伴君如伴虎,女儿自己的性格就是一只老虎呢,怎么跟另一只老虎和睦相处?唉,不必提了,如今,只求自救,出宫就好。”
连李氏叹气,依旧担心不已。
连弟对她好一顿安抚,又与似水、悠哉吃过午餐,才出发向杂耍团居住的琳琅客栈而去。路上连弟对似水吩咐道,让他找机会查看老布和小喜奴的鞋底。
到了杂耍团,连弟将自己六扇门副总捕头的腰牌一亮,便畅通无阻的进了客栈,在前厅刚刚坐好。老布便匆匆从后院跑出来,“几位官爷到杂耍团不知所为何事?”
连弟见老布已六十出头,便问道:“老人家是何方人士?”
老布说:“小人是关山人士,自幼跟随父辈练杂耍,一生走南闯北,早已不知家乡在何处了。”关山是宁王的封地。
连弟又问:“杂耍团里的人都是关山的人吗?”
“有一些是,有一些不是,杂耍团常年四处漂泊,在各处表演的过程中,陆续收过一些弟子。但官爷放心,每个人都有正式契约,可没有偷拐来的人口。”
连弟说:“小喜奴是你团中的团员?”
“是。”
“你去叫他来,我有话要问他。”
“是。”老布转身去找小喜奴。
悠哉问连弟:“他可有说谎?”
连弟说:“你有没有发现,老布在说话的时候,整个眉眼一动不动,好像带了个木头做的面具一样,完全看不出内心的任何波动。”
悠哉说:“我没出他有易容。”
连弟说:“那就奇怪了,正常人说话眉和额头无论如何都会有反应,而他的却一动不动?好诡异。”
似水问:“眉、额头不动会怎样?”
连弟说:“我看不清他是否在说谎。”
悠哉问:“为何会如此?”
连弟说:“若他没有戴面具易容,便只有一种可能。”
正说着,老布拖着小喜奴的腋下,从后面走了出来。小喜奴一身酒气,眼神迷离。
连弟让他二人坐到对面,与他们眼睛平视,直接开门见山问道:“七月十二日那天你们二人是不是进宫了?”
老布眼神向左思索了下,说:“不是十二日,是十三日。”
小喜奴则皱着眉头想了会儿说,“不记得是哪天,反正进了宫。”
连弟问他:“怎的大中午的就开始喝酒?”
小喜奴凄然一笑,“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生死都不怕,喝点酒又算什么?”
老布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别瞎说。”
连弟想起那晚小喜炉和白竹在亭子里的对话,想来那位眼睛极美的瘦弱女孩让他受伤不轻。
连弟问老布:“那日进宫是做什么?”
“回禀官爷,我们杂耍团是宁王带进京的,属宁王爷名下的人员,宁王对此次表演极为重视,之前的节目王爷不甚满意,所以将老奴和小喜奴召进宫中对几个节目做了大的修改。”
连弟问:“你对宫中地形熟悉吗?”
“不熟。”
连弟又问小喜奴:“你对宫中地形熟悉吗?”
小喜奴呆怔地看看他,说:“谁能熟悉那里啊?跟个迷宫一般,转来转去都一样。”
连弟又问老布:“你们团里一共有多少人?”
“18人。”
“现在都在吗?”
“都在。”
“带我去看看。”
几人起身跟在老布和小喜奴身后正要向后院走去,忽听得身后一个男人的声音兴奋地响起:“小喜奴!”
第118章、排除嫌疑
众人转身一看,原来是安岳世子,他一眼看见连弟和似水,惊喜道:“连公子也在,太好了,你可是慕名而来的,小喜奴的幻术可绝非等闲呀。”
连弟笑道:“安岳世子见识非凡,您说好,那一定是好的。”
安岳世子见连弟认可他,喜出望外,抬手想搭她肩上一起走,似水眼急手快架住他的手,“安岳世子是这里的常客,快给我们介绍介绍,有什么好节目。”顺势扶住他胳膊,插进他与连弟之间。
几人到了后院,杂耍团的人在里面热火朝天地做着各种练习。
连弟扫了一大圈,没发现那个叫白竹的姑娘,她装作不经意的问小喜奴,“让你伤情的那位姑娘是谁呀?”
小喜奴凄然一笑,“已经走了,嫁人了。”
安岳世子说:“哦?白竹姑娘走了吗?”
老布答道:“白竹与团里的契约已到期,又到了可嫁人的年纪,她要走我们拦不住。”
安岳世子遗憾地说:“太可惜了,看不到白竹姑娘的柔术了。”
前方火舞流星的练习很快吸引了安岳世子的注意力,他过去问道:“小可,你脸上的烫伤可都好了?”
那青年停下排练,起身毕恭毕敬的答道:“多谢安岳世子关心,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连弟见小可的脸颊上一道长长的疤痕已经结痂,但衣服上烫坏的小洞并没有补好。再看看那几只火盆,表演那么危险的节目,受伤对他们来说大概是家常便饭吧。
安岳世子扭头对连弟说:“他们的火舞流星在夜间看着特别醒目,咱们在这儿多玩儿会儿,吃过晚餐看他们演一回再走吧!”
连弟看看悠哉,见他点头,便说:“好啊,我们也沾世子的光,饱饱眼福。”说完又看一眼似水,似水微一点头,知是提醒他查看老布和小喜奴的鞋底。
安岳世子从怀里摸出一绽银子,对随从说:“去,到厨房去告诉他们一声,本公子要吃糖醋鱼。”
“是。”随从接过银子转身去了。
安岳世子问:“连公子,你想吃什么?”
连弟转头问悠哉,“你想吃什么?”
安岳世子见连弟居然更在乎一个三等侍卫,撇撇嘴道:“这人是谁?连公子为何要问他的意见?”
“他……是个美食家,经他口吃过的菜品才能称得上御用菜品。”
“这么厉害?”
“嗯!对吧似水?”连弟用胳膊肘碰碰似水。似水立即一本正经地点头,“是的。”
安岳世子立即腆着脸问悠哉:“兄台吃过的最好吃的御用菜品有什么?”
悠哉默默瞪一眼连弟,沙哑着嗓子说:“炒白菜。”
安岳世子一拍手掌,“兄台果真是行家!越简单的菜品越难做好。明日就去皇上的御膳房噌顿饭吃,必须要有炒白菜。但今天本公子一定要吃到糖醋鱼,上次都拉夏公子吃时赞不绝口。”
三人默默在心里鄙视了这只吃货一顿。
连弟无意中瞥见小喜奴眉眼和嘴角下撇,这是标准的鄙视加厌恶的表情。她不由地多看了他两眼,他站在安岳世子身侧,肩部向他微倾,在安岳世子说话时正脸朝向他,他的肢体语言并不排斥安岳世子,可见刚才的鄙视厌恶是因安岳世子说的话,是哪句话呢?
“安岳世子也是美食界的行家呢,知道最难做好的是炒白菜。”无变化,不是炒白菜。
安岳世子得意地摇摇脑袋。
连弟嘴上问着安岳世了,眼睛瞄着小喜奴:“这里的糖醋鱼又有什么独特的?”眉头微皱,抿嘴,这是令他有了不好的联想,连弟心中一转,明白他厌恶的是什么了,接着说:“都拉夏公子怎么赞不绝口了?”嘴角的下撇再次出现。
连弟有些好奇,都拉夏上次来看过他们排练,一次之交,怎会让小喜奴对他产生那么大的厌恶感。
安岳世子说:“我一向不爱吃鱼,那日吃着也并不觉得多好,但后来都拉夏一直说好吃,今日便再尝尝吧。”这个人一向脑路新奇,连弟已经放弃分析他的逻辑。
几人站到一旁去观看众人练习,连弟低声问安岳世子:“上次你们来看排练,都拉夏公子怎么小喜奴了?”
安岳世子立即一付恶心的表情,“虫子,大肥虫子。”
“……”这个人就不能按正常思路讲事情吗?
还好安岳世子边恶心边讲了小喜奴在都拉夏身上捉虫子的事,连弟听了一怔,问道:“小喜奴没被打吗?”
“打啊,胸口那一脚,都吐血了。”
“嗯。”连弟点点头,正是如此结下的仇。
悠哉目光沉沉地看一眼连弟,不明白她为何会对这事感兴趣。
晚餐时间,给安岳世子做的糖醋鱼果然美味,但小喜奴一口都没吃,这可真是厌屋及乌呀。
连弟问老布:“杂耍团平日里的吃食如何?”
老布答:“宁王爷给团里定了标准,都能吃饱。”
连弟又问:“每日能吃到肉吗?”
“隔天才有。”
“宁王怎会如此小气,必是你偷偷截留收入私囊了吧?”
“官爷怎可瞎说!”
“你们艺人每日活动量如此之大,不吃点肉怎可抗住训练,”连弟指指上次在竹杆上表演的青奴,“你看看那个孩子瘦的。”
老布气得提高音量道:“我们卖艺人的身材必须保持清瘦,控制食量是必修之课,怎可诬蔑小人中饱私囊?”
“啊呀,原来如此,对不住,是我的错。”连弟赶紧安抚老布,说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安岳世子也帮连弟辩解,老布自觉身份低微,忍下怒气,不好再与连副总捕头生气。
晚餐后,在安岳世子的催促下,小可和伙伴将火舞流星完美地呈现了一遍,安岳世子终于心满意足地离开。他要赶在宫里下锁之前回宫,与连弟三人匆匆告别。
剩下他们三人,连弟与似水一起看向悠哉,悠哉也不多言,直接打马向前奔去,没多久在信宁伯府门前勒住马,连弟认命地带两人回了剑桐院。
主屋让给悠哉住了,两人正要离开,悠哉叫住两人,三人一起到桌边坐下,连弟泡上一壶茶,她知道有些疑惑需要解答。
“老布和小喜奴有可疑吗?”悠哉问道。
连弟没答,反而先问似水:“他俩的鞋底是怎样的?”
“老布是点状的,小喜奴是三角形的。”
连弟点点头,“老布我有八分肯定不是凶手,小喜奴有十分肯定。”
“为何?”
“你确定老布没易容?”
“确定。”
“我为了找到他眉毛额头不动的真实原因,做了个小小的测试。”
“哦?”
“吃饭时我故意激怒他,我想看他生气时的表情是怎样的。”
“如何?”
“嘴唇颤抖,鼻孔扩张,脸下部的表情完全正常,但眉毛额头依旧一动不动。”
似水说:“他的眉眼一定是死掉了。”
“对,你说的没错,他的眉眼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个原因,他的头部曾受过伤,影响了面部神经。”
悠哉问:“如此,你便不能肯定他是否说谎?”
“对,当我问他是否熟悉宫中地形时,他说不熟悉,他的鞋底印不对,他走路可看出轻功并不太强,年纪、体格都不符合凶手的标准,所以,虽不能十分肯定,但八分是有的。”
“小喜奴呢?”
“他在回答是否熟悉宫中地形时,没撒谎。”
悠哉说:“但他在回答七月十二日是否在宫中时,他有犹豫。”
“那是因为他真的忘了那天是否在宫里了。”
“他就全没可疑吗?”似水也颇为遗憾地说。
“也有点奇怪的地方,”连弟说:“在我激怒老布的可程中,团里其他成员多少都有愤怒的表情,敢怒不敢言。”
“小喜奴没有?”似水问。
“他也一样,敢怒不敢言。”
“那还有何奇怪的?”
“都拉夏是乐至国四皇子,一身珠光宝气,由宁王亲自带着去观看排练,若是你,你觉得是他的身份地位高,还是我的身份地位高?”
“当然……”似水看看悠哉,悠哉说:“都拉夏更高。”
“这就奇怪了,小喜奴敢当着宁王的面出手戏弄都拉夏,从一个权贵身体里变出大胖虫子来恶心他,你说,如此有叛逆精神的艺人,没理由在面对一个捕头时反而怂了,变成了敢怒而不敢言。这是不是很奇怪,从心理学的角度讲,这种前后不一致的性格行为都有深层次的心理原因……”
悠哉和似水都一脸懵懂地看着她。
“嗯……算了……”再说下去要成学术报告了。
悠哉说:“你直接说结论。”
连弟说:“好吧,就是说,他戏弄一个权贵是因为讨厌权贵吗?并不是,因为他对安岳世子很认可,并不是针对权贵的身份。”
“你怎知他认可安岳世子?”
“他与安岳世子在一起时,他的身体语言告诉我,他喜欢安岳世子。所以,小喜奴不是讨厌全部权贵,对我这个小官爷的挑衅也可以忍受,那便只剩下一个可能。”
“什么?”
“他与都拉夏有私仇。”
悠哉说:“都拉夏是第一次来京城,两人不可能结仇。”
“也许,小喜奴曾到过乐至国演出,见过都拉夏,还被他欺负过,如此就解释得通了。”
似水说:“这个一问便知啊。”
悠哉说:“小喜奴和都拉夏的私仇与本案无关,不必过度关心。”
似水说:“是。”
悠哉让似水拿出上午那份名单,说:“排除了老布与小喜奴的嫌疑,其他可还有可疑的人?”
似水说:“这些人都是与宫中合作了五年以上的人,与宫人间交往颇多,彼此都非常熟悉,而且,那些人当天上午入宫,黄昏前都必会离开,不可能在夜间动手杀人。”
“这条线难道又断了?”悠哉说完,房中陷入了安静,连弟左手托着下巴,右手食指在桌上一下一下的扣,开始是均匀的哒哒声,慢慢变成有快有慢的节奏。
她盯着自已的食指好像不认识一般,突然跳起来说:“凶手是怎样赶在你之前去杀掉汪小发的?”
悠哉一怔,“我怀疑过身边有内奸。”
连弟问:“从流年来报告,到你赶到天牢,那段路走下来大约用时多少?”
“两柱香时间。”
“凶手从得到消息,到迷晕净房的人,迷晕囚室里的人,打开暗道口,进入杀人,再从暗道口离开,显然两柱香的时间是不够的。”
“那消息是从流年离开天牢的时间开始算起的,凶手比我先得到消息。那么凶手的消息就不是从我身边传出去的。”
“回去问问流年,那日天牢里是哪些人值守,还有他一路赶过来汇报,路上可有耽误?但不管怎样,有一点可以肯定,对方在宫中的消息传递非常迅速,他们是如何传递的?”连弟说完,手指在桌上敲出一串长短不一的哒哒声。
悠哉问她:“你这是在干什么?”
“这叫摩斯密码,一种暗语。”
“你敲的这是什么意思?”
连弟一下停住了手指,这是她唯一会的一句,当初专门学会跟段段显摆的:我爱你。
“没什么,瞎敲的。”她敷衍道。
悠哉见她脸颊微红,知她没说实话,定是些郎情妾意的话,于是对她食指敲动的节奏上了心。
连弟说:“密码这种东西,只需要自己人约定好就行,越是不动声色的传递,越是效率高。这个事情得问满三,他家这些年收集消息成瘾,必有自己的一套传递方法。”
悠哉说:“我时间不多,立即去找满三公子。”
连弟说:“你身体还没全好,别太操劳,我与似水去。”
似水说:“把满三公子立即请过来。”
连弟看看悠哉,看来这个提议最得他心。她从怀中摸出一个荷包,放桌子上,“让人拿这个去叫他。”话音刚落,窗外跳进一个全身黑衣的人进来拿了荷包转身又跳窗离开。
连弟无声叹道:“等满三来还得好一会儿,你先把药吃了,上床去躺会儿。”
他不吭声,只拿眼望着她。似水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瓷瓶让桌上,“一次四粒。”说完起身离开屋子。她给他倒杯热水,从小瓷瓶里倒了四粒药丸在掌心,递到他面前,他竟然抓着她手,就着她手将药丸吃了。水递到他面前,他又抓着她手,就着她手把水喝了。
连弟起身拉他到床上躺下,他说:“我只睡一小会儿,等下叫我。”
连弟心疼地说:“睡吧。”
第119章、科普秘信传递
满三是从天而降的,头上套个黑口袋,咚地一声被扔进了剑桐院。
连弟从窗户看见吓一跳,只见满三一把扯下黑口袋,刚想破口大骂,一眼看清是剑桐院,大吃一惊,见屋里亮着灯,跳起来就冲了过去。
连弟及时打开房门,没让满三把门撞的山响。
满三见连弟好好的,松口气,抖着手中的黑口袋问:“这是何意?”
连弟伸手接过,“唉,他们行事简单粗暴,真该好好给他们上上课。”
满三气道“你让人抓我来的?”
连弟说:“不是抓,是请!请来的!好啦,别生气,我会好好教育他们的,下次绝不能如此粗鲁。”
“还下次?小爷被他们像只鸡一样拎来,他们到底是谁?”
“我让他们拿我的荷包去请你的,没想到他们全没理解,宫里人做事是要霸道些。”
“宫……好,也就是你了,我不计较。说吧,抓我来嘛?”
“有些事要问问你。”
“什么事?”他走进屋里,见床上还躺着个人,正要问是谁,连弟却将手指放嘴边对他嘘了一下,“轻声。”
似水跟在满三身后一起进屋,满三见连弟一身捕头服,腰间还挂着一块副总捕头的腰牌,哇地一声,将腰牌一把抢过去,羡慕地啧啧称奇,“这东西是真的,不是伪造的,你哪里搞来的?你扮成六扇门副总捕头想干嘛?我帮你呀!”
对这种不问青红皂白便要两肋插刀的兄弟,连弟是服气的。连弟插腰道:“不是扮,我就是六扇门副总捕头本人!”
满三见她一本正经,不信地撇撇嘴,“你就吹吧,你当我不认识熊副总捕头吗?”
似水把御前侍卫的腰牌亮出来,满三看看,对他笑道:“这位爷我见过,在清仪阁茶楼前,您是禁卫军头头。”
似水指指连弟:“他,六扇门副总捕头本人。”
满三对连弟张大嘴,怔了一瞬,发脾气道:“当上副总捕头就乱抓人,小爷是那么好欺负的吗?”
连弟作辑道:“是,是我的错,满三公子大人不计小人过,来来,满公子消消气。”她拉着满三到桌边坐下,给他倒了一杯茶,满三得了台阶下,满意地喝口茶,问道:“有何要事非要劳烦小爷我啊?”
连弟说:“你给我说说,你们平日里传递消息有没有暗中传递的方法?”
满三狠狠地瞪着连弟,像是要咬她一口,“你大晚上把我抓来,就为了这么简单的事情?”
连弟凑近他低语:“床上那么爷身份非同一般,你说话小心点。有问便答,别多话。”
满三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立即正襟危坐,一本正经地说:“连副总捕头的问题很简单,我们通常会约定暗号,如头上簪子是木质的,说明事情有转机,是银的则无可转圜;穿浅色衣服是老地方有信,快去看;穿深色衣服则是晚上老地方不见不散。”
连弟问:“那些信你就不怕被别人看了去?”
满三说:“咳,我说归说,至今还没遇到需要写信密传的消息,这都是我家管家魏常教我的,他才是个中高手,他呀还发明了一个暗中传递消息的方法,几乎无人能破,真是绝了。”
“什么方法?”
“写封信,放你面前随便你看,但你什么都看不出来。”
似水问:“为何?”
“因为上没有文字,只有数字。”
“谐音?”
“不,密信上的数字分别代表了一本书的页数,行数和排在第几个的数,但究竟是哪本书只有写信人和收信人知道,你说是不是任谁都破不了。”
连弟想到曾在一部电影中看到过相同的做法,问:“你们满家常用这个方法?”
“没有,这是有次老魏喝多了说出来的,后来问他,他竟然全不记得了,不过我看出来他撒谎了。”
“为何?”
“他说不记得时,摸鼻子了。我记得你说过,这就是撒谎的标准动作,没错吧?”
“没错,好歹跟我混了那么久。不过好好一个方法,魏常为何要撒谎隐瞒?”
“谁知道,他那个人一向神神秘秘的,我们都习惯了。”
满三又说了一些其他方法,大多简单易行也隐蔽。
让人将满三客气地送走之后,连弟回床边见悠哉已经醒来,连弟看他似乎精神不济,问道:“刚才满三的话,你听见了吧?”
“听见了。”
“明日一早,我们回宫找线索。”连弟摸摸他的手,又有些微的热。
“怎么找?”
“从汪小发身边那些人找起,你放心,我一定能揪出那些人。”她说着,将刚才满三头上取下的黑口袋折叠了两下,搭在他的眼睛上,“快睡,明日一早必须好起来。”
悠哉不再哼声,乖乖地闭眼睡去。
第二日,几人早早起来回宫。
明曦经过一夜安眠,已恢复大半,回泰潜殿摘下面具吃早餐,流年在旁汇报。
“昨日下午曹天司到平阳殿拜访宁王,他二人说了许多当年宫中的旧事。曹天司走后,宁王昨晚一切正常,没有与殿外任何人接触。”
明曦听了问:“宫中旧事?都说了什么?”
“宁王两次问起先太子事件,曹天司都巧妙地绕了过去,似乎不想提及此事。”
连弟问:“他为何要提起先太子事件?”
“这个……卑职不知。”
明曦说:“那件事情早在先帝时就已尘埃落定,许多年了,宫中早已无人提及。”
连弟说:“难道,那件事有何隐情?”
“有没有隐情我不知道,但现在重提必是别有用心。”
明曦吃过早餐,去上早朝。等他走后,似水问连弟:“汪小发身边的人该如何去找?”
连弟问:“那个叫小蝉的宫女和叫十旺的太监,可都安排人看着了?”
“安排了的。”
“走,就先从那二人查起。”
两人来到宫中专管灯烛、膏火的司灯局,到了小蝉的房中,叫来监视小蝉的宫女,那宫女道:“小蝉回来后,与奴婢住一间屋,这两日奴婢一直与她同进同出,并未见她与任何人联系接触。除了胆子极小,并未做任何奇怪的事。”
连弟点头道:“去把她叫来。”
小蝉进到屋里,见到连弟与似水,吓得扑通跪到地上,叫道:“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大人放过奴婢吧。”
连弟起身过去,蹲在她身前,与她视线平行,语气温和地说:“我问什么,你便答什么,不用害怕。”连弟的目光似能给人安抚的力量,小蝉平静地点点头。
连弟问:“与汪小发在一起时,你们常常聊什么?”
“奴婢与汪小发是同乡,在宫里,他一直很关照奴婢,经常带些宫外的小玩意儿给奴婢玩。”
“除了玩的,还送其他东西吗?”
“送,他送了奴婢两支珠钗,还有两付耳坠。”
连弟与似水对视一眼,果然用的暗中传递,他问道:“你每天戴什么珠钗他会管你吗?”
“不会啊,”小蝉说,“奴婢是下等宫女,平日里不敢打扮的太招摇,最多簪朵绒花,不然嬷嬷见了要骂人的。他偶尔会跑来给奴婢选一支珠钗戴上,说今日的衣服适合戴这个。算不得管奴婢。”
“七月十三日那天,他有建议你戴珠钗吗?”
小蝉毫不犹豫地说:“有。”
“他如何说的?”
“他下午来找奴婢,在奴婢的首饰盒里翻出那支贝壳做的珠钗,边戴边说:你戴这个最显肤色白嫩,今日我生辰,晚上要请兄弟们喝酒,不知御膳房可有做什么好吃的,你去给我讨些来呗。他知奴婢与御膳房的云娘子要好,偶尔馋了,会让奴婢去讨些好吃的。”
“你去了吗?”
“去了。”
“你想想,每次他帮你选珠钗戴是不是都让你去了御膳房或别的地方?”
小蝉一怔,皱着眉头开始想,末了说:“听大人这么一说,还真是。”
“除了御膳房,还去了哪里?”
“御花园、制衣局,对了,还有酿造局。”
“他有让你去那些地方给什么人送东西或取东西吗?”
小蝉摇摇头,“从来没有,只是去摘花或是讨些布料做里衣这些事。”
连弟见小蝉对汪小发的确不知底细,便说:“把他给你的珠钗和耳坠给我。”
“是。”小蝉赶紧从自己的柜子里翻出一个首饰盒,打开从里面拿出两个珠钗和两付耳坠。
连弟接过,拿帕子包上,与似水离开。
两人一路不停到度计局,见十旺正在给各宫殿分配冰块准备送去。他一抬头见到两人冲他而去,与小蝉一样也吓一大跳。
两人叫他进屋,连弟问他,汪小发可有送过什么东西给他。
十旺连连摇头,说不曾送过东西,但曾帮他做过一次事情然后抵过一次赌债,“那次奴才赌钱输给他十两银子,奴才手头紧,他也没急着催奴才还,七月十三日那天上午,他对奴才说帮忙搬盆土到御花园,那十两银子就一笔勾消。”
“十两银子搬一盆土?”
“对。”
“你去了?”
“去了。”十旺抿紧嘴唇,嘴角微微下撇,这是还藏有秘密但不说的表情。
“你送去的时候还干了什么?”连弟盯着他问。
“没有,没干什么?”十旺连忙矢口否认。
连弟啪地一拍桌子,对似水说:“他不老实,去拧断他脖子。”
似水还没起身,十旺已吓得趴地上喊出来:“奴才心里好奇,什么土会值十两银子,于是就在土里翻了翻。”
“发现了什么?”
“一个锦囊,里面有两张地图。”
似水一下站起身,问:“哪里的地图?”
十旺哭道:“奴才不认识几个字,不知道啊,两张地图上都写了许多字,奴才只认得最后一个字不是宫就是殿,与宫中的殿名差不多,所以奴才猜是皇宫里的地图,可是仔细一看,一张与宫中地形一样,但另一张却与宫中全不相同,奴才也糊涂了,不知是哪里的地图。”
“然后呢?”
“然后奴才赶紧把地图放回原处,将花盆放在指定的地方,就走了。”
“你还记得另外那幅地图是怎样的吗?”
“大人,那地图上全是圈圈线条的,奴才哪里记得住?只是两张地图都是绢帛绘制而成,很薄,叠在一起时,能清楚地看到宫殿的名字位置是重合在一起的。”
连弟与似水面面相觑,这是怎么回事?当初猜测凶手为何熟悉宫中地形时,明曦曾说过只要绘制一张宫中地图就行,如今不仅真出现了地图,还出现了两张。
连弟又问:“你有看到谁去取的那盆土吗?”
十旺摇头道:“奴才见事情诡异,吓得赶紧跑了,真不知是谁去取的土。”
从度计局出来,连弟两人到御花园十旺说的那个地点去一看,那盆土还在那里,但里面已空无一物。
似水气得将花盆一脚踢翻,里面的土撒了一地。
两人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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