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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品捕快:深得朕心-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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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拉夏一脸兴致,“哦?挖个君妃情深的美谈,到时青萝姑娘的唱曲又有新词了。”
“对呀,四皇子真是明白人。”
“如此,你快些回去,不必跟我这闲人消磨时间。”
“是,四皇子请了。”
满三打马飞奔而去,都拉夏对阿保晨说:“咱们喝了茶,也进宫瞧瞧热闹去。”
满三回到京城,第一时间跑去他们经常去的品茗茶楼,茶楼老板查非远见他过来,立即拉着他躲到一旁说:“苏大夫医馆里的小六子刚说起一个怪事,说今日有好几人到医馆看病,全是一样的症状,全身发热,昏迷不醒。他一时好奇,便打听了一下,结果你猜怎样?”
“怎样?”
“全是那晚亲眼见过天女散花的禁卫军。”
“都是那晚在场的人?”
“对。”
“不对呀,都拉夏与阿保晨也在现场,如何没事?我刚与他二人分手。”
“这个……”
“此事先接着观察,若都拉夏两个也开始发病,此事可就大大不妙了。若是他俩没事,便还好。”
“好,我让小六子继续留心。”
“还有一事,立即接通宫中的眼线,皇上被人咬了手,去打听一下,是谁咬的?这消息绝对劲爆。”
“好,我立即去办。”
满三从茶馆里出来,想想禁卫军生病的事似乎很不对劲,若真的是因看到了仙女散花而生的病,那不就是……仙女降下的不是吉兆,而是灾难。满三想到这儿,顿时呆了呆,百姓若是知道倾城皇妃会给自己带来病痛灾难,发起暴乱,那可如何是好?这个事情必须马上让关潼生知道。
此时的关潼生不知道在哪儿,他到礼部去找,被告知关侍郎已调到刑部。又跑去刑部找,被告知关侍郎并没有在。到关府找了一圈,又说还没回家。如此一圈找下来,只剩下宫里了。
太阳快落山了,宫里如今肯定是进不去了,想确定天女散下的是否是灾难?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到驿馆,去看看都拉夏和阿保晨是否得了病?
想到这儿,他立即打马往驿馆跑去,都拉夏两人刚回驿馆不久,见满三又跑了过来,立即兴致勃勃的问他:“打听的怎么样了?究竟是谁咬了皇上的手?”
满三说:“还没打听到,你们现在没事吗?”
“有什么事?”
“有没有觉得身上发冷、发热或者头晕?”
都拉夏莫名其妙的摇摇头,“没有啊!为何要发热发冷?”
满三摆摆手,“没有就好。”
“虽然没有发冷发热的情况,但是我的胳膊上长了几个红疹子,是怎么回事呀?”都拉夏扯起袖子,让满三看。
满三看着他胳膊上像蚊子咬的几个包,哭笑不得,“四皇子晚上睡觉的时候把蚊帐拉拉好,别让蚊子跑进去再咬你。”
满三重新从驿馆里走出来,心想,也许禁卫军是在军营里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也不对呀,为何都是那晚见过仙女的几个人发病呢?他凭自己多年的八卦经验来看,这里面一定藏着秘密。
天已完全黑了下来,满三决定去关潼生家里等他,宫里夜间下锁,外人肯定都该回家。
*
连弟和似水从辛者库走出来,看着天边的晚霞长出了一口气,不停歇地问了20多个太监和宫女,体力和脑力都有些透支,特别是面对一个个惊弓之鸟,还没开始问,已经跪地喊冤,哭天抢地。
似水问连弟:“那些人里有可疑的人吗?”
连弟说:“把人全都放了,让他们回到原来的位置去,先让他们放松放松。不然表情全都以惊恐为主,掩盖了很多真实心理变化。”
“好,”似水点头道:“当初皇上刚把人放回去,梁大人又给抓了回来,放到天牢里审了好几次。我猜,皇上让放人,想得就是留给你来审,没想到让梁大人给审坏了。”
“那些人的住处,梁大人去搜过吗?”
“搜过,并没有发现他们与汪小发有何关联。”
连弟想了想,说:“你把人放回去之后,立即安排人重点盯着两个人。”
“哦?哪两个人?”
“一个叫小蝉的宫女,一个叫十旺的太监。”
“你发现了什么?”
“现在说不好,但他俩跟汪小发一定关系比别人更亲密些。”
“不如现在就把那两人抓起来,好好的拷问。”
连弟忍不住白他一眼,这些人动不动就想把人打个半死,“我要最好的效果,只要一次就问出想要知道的底细,而不是反反复复,一次挤出一点。今晚立刻就把人全都放回去,让他们从心理上彻底放松,那两人你好好盯着,也许今晚回去,他们会做一些事情,比如销毁一些东西之类的。”
“放心,卑职一定让人盯得死死的,连副总捕头的命令,卑职拼死都会完成!”似水特意加重副总捕头几字的发音。连弟觉得他此时,比对连五小姐时恭敬多了。
两人回到泰潜宫,吃过晚饭,连弟独自坐在桌边,默默将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件理了一遍,直到晚上亥时,似水进来对她说:“太后离开了。”
连弟起身,将衣服理了理,出门往明曦的寝殿走去。泰潜宫的院子里,几乎见不到侍卫和宫女走动,但她知道,暗地里一定有许多双眼睛在盯着自己。甚至脑补出侯杰面目表情地拦下那此不明所以的侍卫。
她快步走到明曦的寝殿前,推门闪身而入。
房间里有浓浓的药味,祝院判并不在屋中,只见明曦一人,身穿白色的寝衣,闭目躺在床上。白皙的面颊上泛着淡淡的红晕,浓密的黑发散在枕头上,越发显得整张脸眉清目秀。烛光下,他的嘴唇红润,微微张着。
连弟看着忍不住就想亲一口,这人美得也太不像话了。
大概是听到连弟的脚步声,明曦缓缓的睁开双眼,看清是他,微微一怔之下,笑了,“你终于来了。”待看清她的衣服又皱眉道:“为何穿成这样?”
连弟走到他床前,说:“你想我穿成怎样?”
明曦看着她,眼中透出柔情,“女子都是为悦已者容,唯你与众不同。”
连弟没接他的话,问道:“你究竟怎么了?”
明曦说:“我没事。”撒谎!
连弟看着他放在被子上面的手,牙龈并未红肿:“他们说你中毒了,是被我咬了才中毒的?”
他摇摇头说:“不是。”真话!
“那为何会中毒?”
“我想骗你回到宫中,故意将牙印做成中毒的样子,故意让关潼生看到。你们在一起时总爱拿我的事情做话题,我希望你知道我中毒了,会担心我,会回来看我。”真话!
“你就是因为这个才装作晕倒,让朝中的那些大臣们惊慌失措的吗?”
“对!”撒谎!
连弟看着他微微泛红的脸,心中突然涌起一股酸涩,他的确中毒了,他也真的晕倒了。世间有一种慌言叫善意的谎言,他不想她担心。
“祝院判让你就这么一直躺在床上装病吗?”
“对,他说让我在床上躺着装两天,就可以康复了。”
连弟坐他床边,装作相信他的样子,开心地问他:“你想不想喝水?我来伺候你呀。”
明曦笑道:“好啊!”
连弟起身倒了一杯热水过来,他用手缓缓撑起上身,伸手接过杯子,喝了半杯,递还给她,她伸手想扶他躺下,他装作不经意地躲了躲,重新躺回了被子里。连弟顿时明白,他面色潮红是在发烧,但他不想让她发现。
连弟放好茶杯过来,帮他掖了掖被角,说:“你最会装了,连生病的样子都装得那么像,需要我怎么做,你对我说。”
明曦不确定她这话的真假,狐疑地看看她,见她一脸认真,便姑且相信她,他问:“今早,为何一声不吭的就走了。”
连弟说:“抱歉,我应该给你说一声,走时,我不确定该怎么做。但现在,六扇门副总捕头连弟向你报道。”
他定定地看着她,眼中满是失落,这与他希望的差了整整一个性别,“一定要做捕快吗?”
“如今的情势只能如此。”
听到情势两字,他沉默了片刻,无奈地说:“好,只要你在我身边,捕头就捕头吧。还没恭喜你,官升得那么快,已经是六扇门副总捕头了。”
“既然皇上金口玉言,我这个副总捕头非得当得威风八面不可。”
“好,你这个副总捕头今天都做了些什么?说给朕听听,若是做的不合格,朕就撤了你的职。”
“是,卑职今日出宫之后,将近段时间发生的所有案件,前前后后想了一遍。从安岳世子被鬼袭击开始,到小太监被伪造蝎子蛰伤意外死亡,到汪小发在天牢被鬼杀死,到宫外出现天女散花的奇事。我发现有一股力量已悄无声息在皇宫、在京城里潜伏,他们一步步的发动进攻,而最终的目标,是你。”
“何以证明这所有事情都是冲我来的?”
“首先是安岳世子在皇宫中被袭,那日若不是连五小姐和似水恰好在游乐场,安岳世子已经被害而亡。假设安岳世子在宫中被杀,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你想过吗?”
明曦轻轻点点头,“安岳世子是永励王的独生爱子,不管是不是我所为,永励王都必定与我反目成仇。”
“对,南诏分管着大历朝南部很大一片区域,不管是人口还是经济都相对发达,南诏与皇上反目,将使整个大历朝的南部发生动乱,直接动摇的,是你刚刚亲政的朝堂。”
“你说的很对。”
“他们万万没想到安岳世子会被救活,不仅救活了他,还让他们搭进去一个汪小发,为了掩盖密道,不得不杀了几个侍卫。你加强了宫中防御后,他们才转移到宫外行事。”
“天女散花?”
“对!”
“你如何确定是同一批人所为?”
“做的越多,留下的痕迹也就越多。下午在清怡阁茶楼的一个房间里,关书呆发现了与天牢中相同的脚印和指印,由此可以确定,天女散花是同一批人所为,他们那样做的目的只为了将倾城皇妃的画像送到皇上手中,画轴里有毒,皇上反复观看,想来是在那时候中的毒。”
明曦张嘴想说:他没有中毒。但在连弟清澈的目光下,他无奈的闭上了嘴,他终究是瞒不过她的。
火山五月 说:
对都拉夏的描述看似无用,其实并不是……
第114章、祝飚其人
连弟见他默认中毒,伸手摸摸他的脸,触手滚烫,她心疼的用手指拂过他烧得通红的嘴唇,“祝院判是如何说的?”
“因为那幅画中的毒,画已被我毁了,他检查了鱼缸里的鱼,水拿去做试验,看看究竟是何种毒物。”
“为何你没有中迷魂鱼胶的毒?”
“迷魂鱼胶要适当的加热,才可以散发出迷幻的效果,我曾两次近距离看那幅画,两次都没有太阳光的直射或靠近烛火。”
“画轴上的毒是下在哪里的?”
“祝飚推测是在画轴的背面,我用手抓着画轴回的宫。”
“那……安洛水岂不也中了毒?”
“对,他从树上摘下的画轴,全程只我与他两人接触了画,所以才能判断毒是下在画轴背面的。”
“难怪我没有中毒。”
“不一定,祝飚说,这个毒有两天的潜伏期,他如今正在配解药,明日你也喝点儿。”
“好。”
“那些人,连副总捕头打算怎么去给朕抓回来?”
连弟见他已有些精神不济,强打着精神与她调侃,她伸手把他眼睛盖住,说:“这些不劳皇上费心,卑职一定会将下毒之人抓到,用鱼缸里的水给他做碗蛋花汤。”
明曦抬手紧紧盖在连弟手上,“就这样,不准拿开,直到我醒来。”
“好,不拿开。”
只片刻,明曦的呼吸加重,手上的力道渐弱,连弟不知他是睡着了,还是又昏了过去,手心手背被他滚烫的体温烤着,已有些出汗。她抬头望望四周,轻声唤:“侯杰!”
窗户打开,伸进了侯杰的脑袋。连弟说:“去叫祝院判。”
脑袋消失,窗户无声地关上。
祝飚大概在泰潜宫的某处呆着,很快就冲进来,不用连弟多说,将手指搭上了明曦的脉搏。他闭目诊了一会儿,睁开眼说:“没事,他睡着了。”
连弟轻轻将手抽出来,他睡得很安稳,祝飚示意她到一旁去坐。
“他中的是何毒?”两人坐下后,连弟问道。
“我叫不出名字,今早突然晕倒时,情况非常严重。我给他吃了永寿丹,才缓过来。”
“什么是永寿丹?”
“那是我师傅研制的长生不老药,吃了可以长生不老,起死回生。”
连弟吃惊地看看明曦,问:“真有这奇效?”
祝飚点点头,“嗯,有。”
“那你师傅呢?现在是否长生不老呢?”
“已经死了,临死前师傅跟我说,70岁以后,这药就失效了。”
“……那你还敢给皇上吃?”
“他离70岁还早呢,再说了,我后来有改良,永寿丹用的全是十全大补的药材。几年前春暖中了毒,差点死了,有两味药怎么都找不到,恰好永寿丹里就有,所以,我便在那个永寿丹的基础上,加了几味清热解毒的药,制成如今的万能解毒丸,吃了后,可解百毒。”
“真的呀?能给我几粒吗?”
“我是真想给你,可早上都让皇上吃光了,我正重新做呢。”
“何时能做好?”
“哦,不太久,大概三年吧。”
“……”她若明天发病,等他的解药,已经死了几回了。
她不去纠结解药,祝飚在这里,她问了一个一直想问的问题,“祝院判,皇上的验尸本领是你教的,远超过许多仵作的本事。我想请问,你的验尸技术是从哪里来的?”
祝飚平淡地说:“尸体见的多了,自然就知道了。”
“你又不是仵作,为何会见多了?难道你常常把人医死吗?”
“噫!连公子怎能如此看我。我遇到的病人,全都妙手回春了的。”
“你是医生,为何验尸如此厉害?”
“唉,此事说来话长。我是大历朝庆积县人氏,父母在我五岁那年被人杀害了,可是仵作验尸却说,是我父亲杀了我母亲,然后畏罪自杀而死。新到的积庆县县令在审案时发现事有蹊跷,亲自重新验尸,结果找到了凶手留下的痕迹,抓到了真凶。后来,他见我可怜便收留了我。”
“那个县令会验尸,于是他教的你?”连弟对追求真相的人一向佩服有加。
“对啊,他家曾是前朝提刑官,验尸的本事无人能及。”
“那位县令姓什么?”
“姓叶,就是叶仞山的父亲。”
连弟惊得张了张嘴,明曦版的叶仞山更像叶氏子孙好吧。
“叶老爷在当积庆县县令时,周边十几个县,只要有命案发生,有尸体要验,要么抬到积庆县来,要么请叶老爷亲自上门。那许多年,就没有破不了的案子。”
“你五岁跟在叶老爷身边,学验尸会不会早了点?”
“不早啊,”祝飚理所当然地说:“其他人见到尸体能躲则躲,我知道自己是一无所有的人,不能躲,不然没饭吃。”
“叶老爷一定很喜欢你。”
“这个你倒是说对了,我跟在叶老爷身边五年,他一直将我视如已出。”
“五年后出了什么事?”
“叶仞山出生了,叶夫人说我八字太硬,怕克了叶仞山,非要将我送走,刚好叶老太爷的一个老朋友去看叶老爷,叶老爷便拜托他带我离开,那就是教我医术的师傅。”
“叶老太爷的朋友,年纪挺大了吧?”
“对,六十了,师傅整整教了我十年。七十岁那年他去世,我再次变成了一个人。”
“他这个永寿丹真是相当不靠谱,后来呢,你考进宫来当的院判吗?”
“不,是成为小西的师傅后,被他带进宫的。”
“皇上吗?你怎么成为他师傅的?”
“唉,”祝飚又是一声长叹,“我到处挖尸体解剖,被人抓了。是皇上救了我,哦,当时他是一个十二的少年,叫小西。”
“你为什么会想到挖尸体解剖?”
“因为我师傅,他在临死时腹大如斗,痛苦了很久才去世。临去世时交了一本书给我,他说那是他师傅传给他的,他让我在他死后照着书中描述剖开他的肚子,看看里面长了什么?”
“那是本什么书?”
“教人开膛剖肚治病的书。”
“你就……真的把你师傅给剖了?”
“嗯,那是师傅吩咐的,我当然要照做。”
“结果呢?发现了什么?”
“肝部已经变形肿大,肚子里面很多水。”
连弟听得脸部不由抽了抽,房顶上也有细微的响动,这种事别说没经过学习的普通人,就是光听到都感到强烈重口,“你当时……还好吧?”连弟想,不知道他会吐成什么样子。
祝飚却不以为然地说:“很好啊,我很好,师傅的肝出了问题,若是能早日剖开医治,一定能让他老人家多活几年。”
“那本书教了你什么?”
“很多,”祝飚眼睛又开始发亮,“上面说可以把人肚子剖开切除坏掉的或多长出来的东西,再重新缝合,经过一段时间的精心护理,就能完全康复。你说,是不是很神奇。”
“是的,很神奇。”
“我想知道人因病去世,肚子里的五脏六腑病变的长相,但我没地方学,没有人知道。有一次,我遇到一个女人,她为了证明自己的儿子没有偷吃别人的东西,拿刀把那孩子的肚子剖开了,后来那女人也发疯自杀了。”
“后来呢?”
“我去买了一口棺材,将母子二人装进去,送去安葬。”
“你趁机把两人解剖了吧?”
“这你也知道?”
“猜的。”
“母子二人都是严重的营养不良,我将两人安葬后,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
“你到底挖了多少尸体啊?”
“我不记得了,越到后来我兴趣越大。后来不知怎的被人发现,把我抓起来,说我丧尽天良。唉,我的医术是那一带最高的,想杀我的人和想我活着的人一样多,他们先打起来了,小西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
“你叫他小西,当时他没以皇上的身份驾到吗?”
“没有啊,他一身绫罗绸缎,华贵服饰,头发的簪子上嵌着一颗鸽子蛋大的东海明珠,一看就是京城来的王孙公子哥儿。”
祝飚陷入了当时的回忆之中。
平江县县令李志乾当时坐在堂上,真真是焦头烂额啊,好不容易将门外两拨打的乱七八糟的百姓分开,接下来该怎么判,谁能告诉他?
他儿子刚刚因为祝飚的医治捡回了一条命,他是最希望祝飚活着的人。因为他亲眼见到一个人真的可以被开膛破肚,治好了病再重新缝合,之后恢复健康。在祝飚之前,从来没有人这样做过。这一切都是祝飚自己在解剖尸体的过程中自己琢磨的,这么有本事的医生一刀给杀了,多可惜呀!
谁?谁能保证自己这辈子不生点病呢?
可是门外虎视眈眈的受害人家属,该如何安抚呢?亲人本已入土为安,被祝飚给挖出来开膛破肚了,这事说出来,任谁也难以接受啊!
就在他愁的快抠破头皮的时候,突然听的一个正处变声期的少年声音响起:“这位大夫本公子看着顺眼,把他给我带回去。”
李志乾抬头一看,一个粉雕玉琢的锦衣小公子,从公堂外大步走了进来,身后呼啦啦跟着几十个侍卫,一下便将他的公堂给塞的满满当当。
李志乾举起惊堂木,刚想大声呵斥,但小公子的周身气度让他喊不出来,只得谨慎地问道:“小公子你贵姓?不知府上在何处?”
却听得小公子身后“刷”的一声,侍卫们整齐划一地抽出半截腰间宝剑,其中一人大声喝道:“大胆,凭你是谁也敢问我家主子的名讳。”
小公子抬起一只手,不怒自威地阻止了侍卫的呵斥,对李志乾说:“我叫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祝大夫不能死。”
李志乾完全猜不透这个小公子的来历,但看他的作派,绝对是非富即贵。再看他身后的侍卫们,个个身强体健,也绝非寻常人家的普通保镖。但他好歹是朝廷命官,也不能太怂,他强打起气势,说:“小公子啊,这个犯人可不能随便带走,门外那些人有一半都是想要他的命的。”
小公子淡淡一笑说:“我知道,”只见他转身走到门口,大声对左边的百姓说:“你们都想杀死祝大夫吗?”
“对!他必须死!”众人大声答道。
小公子不慌不忙道:“祝大夫死了,你们被挖出来开膛破肚的亲人,灵魂就能得到安息了吗?”
众人听到这话,更加义愤填膺,有些人更是愤怒的大哭起来。
小公子接着说:“他一个人的命,可安抚不了你们所有亲人的灵魂,但我可以做到。”
众人听他如此一说,顿时安静了下来。
“我大历朝的高僧了改法师,你们可有听说?”
“了改法师?当然听说过呀,那可是咱们大历朝的护国法师,德高望重啊。”
“本公子可以请了改法师为所有被讨扰的灵魂,诵经超度。”
“哦……”众人惊呼。
小公子又说:“西照寺内为每个受害家庭点十年长明灯,祈祷平安。”
“啊……”
“另每个家庭补发50两白银,为死者重垒坟茔。”
“呀……”
他说一条,下面百姓惊叹一声,说完最后一句,下面百姓已面露喜色。能超度逝者,能安抚活者,还有银子补贴,如此好事,当然比单单杀死一个祝大夫好上太多!
“本公子可以把祝大夫带走了吗?”
众人纷纷点头。
小公子回头对李志乾说:“登记受害家属,到福来客栈找本公子,错漏一个,小心你的乌纱。”
“是,是,卑职必定好好登记。”
“下月初十,了改法师会到平江县来为死者超度灵魂,到时你给本公子办好了。”
“是,是,”李志乾常舒一口气,没想到此事会如此圆满解决,他赶紧对小公子作揖道:“请小公子放心,卑职一定接待好了改法师的超度典礼。”
小公子身后一个侍卫又大声斥道:“大胆!谁是小公子?”
“是,是公子!公子!”李志乾擦擦额头的冷汗,深知这小公子来头极大,他好歹也是官场中人,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到当今圣上也不过就是一个12岁的少年,眼前这人岂不就是……
他吓得腿一软,直接就扑到了小公子脚边。
外面百姓见到小公子气宇轩昂、气度不凡,再见李志乾已经扑到了他的脚边,不由得也跟着他纷纷跪下。
小公子头也不回走出了县衙,他身后的两个侍卫,过去将祝飚拖起来就走。
到了福来客栈,小公子屏退下人,对跪在面前的祝飚说:“你到处挖人尸体用来解剖,究竟意欲何为?”
祝飚神情坦然地说:“小人是个大夫,只想替人治病。”
小公子问:“你通过解剖尸体能看出一个人的死因吗?”
祝飚说:“当然能,不同的死因在尸体上呈现出的状态完全不同,”说到这个话题,祝飚顿时兴致勃勃,滔滔不绝,对小公子从头道来。
奇怪的是,小公子竟然没有打断他,反而是兴趣盎然地听他说,不时发出一些疑问,听了他的解答,竟然表现得万分开心。
祝飚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怪人,遇到小公子对剖尸感兴趣,他也没产生一点点疑惑,似乎世间所有的人都跟他是一样的。
连弟问他:“你只知道他叫小西,那是什么时候知道他是皇上的?”
“两年后吧!”
连弟听他说到这里,不由得苦笑起来,若她是祝飚,一定对小公子的身份会有诸多猜测,这人竟然一点儿都不好奇面前的这个小公子是谁。
一个年纪轻轻就可随意拿出大笔的银钱的人,能轻易请动大历朝护国法师出面为平民百姓超度的人,连最出名的西照寺也可以由他随意支配,这人几乎已经将皇上两个字刻在自己额头上了,祝飚竟然两年后才知道!
第115章、不得安宁
连弟无语地抚抚额头,也就是祝飚这种理工科直男,过分沉迷医学,不谙世事罢了,“你学易容,制作人皮面具又是在什么时候?”
祝飚接着说,认识小西之后,他便跟小西到了京城。那两年,小西要回家学习,只偶尔会到他的诊所来跟他学习验尸的技术。
有一天,一个佝偻着腰的老者进到他的诊所,他全力以赴用了半年时间,缓解了他的陈年旧疾,大大提升了他的生活质量。
在两人的相处中,老者见他是个心思单纯、宅心仁厚的人,便主动将自己制作人皮面具的技艺倾囊相授。祝飚本就有解剖学基础,学起来得心应手。
老者与他生活了两年,病情渐渐恶化,最后不治而亡。
“无名是老人的徒弟,他叫什么名字?”连弟问。
祝飚摇摇头,“不知道,老人只有一次说起他曾收过一个姓魏的弟子,但后来发现那人心术不正,便将他赶走了。”
“其实你并未见过他,就算见到,你也不认识他?”
“对,老人说他的左耳下方有一片指甲盖大小的黑色胎记,上面还长了一层黑毛,为此,他曾经非常自卑。”
“那后来呢?你是如何进宫的?”
祝飚说,后来有一晚,小西的保镖突然到诊所来用黑布将他的头一蒙,把他带到了一个很大的屋子里,黑布被一把揭开,见小西坐在上座,对他说:“我身边有个人中了毒,你必须救活他。”
他终于觉得小西有些与众不同了,走到床边一看,躺着个孩子,与小西长的有七分相似。
“他是我的替身,”小西说:“他若死了,朕就没那么自由了。”
祝飚在那一刻也彻底明白了,眼前的小西原来就是当今的荒唐小皇帝明曦。
明曦说:“他是替我中的毒,你能救他吧!”
祝飚给床上的孩子诊断后告诉明曦,他有五成把握可以救活那孩子,若是能找到两味关键的药,便有十成把握了。
连弟问:“中毒的就是春暖?”
“对。”
“你那次便用了改良的永寿丹?”
“对。”
“我也想要那个丹,你做好了,记得给我几颗。”
“没问题,你教了我胸外按压急救法,我还没报答你呢。”
连弟觉得祝飚真是个可爱之人,又好学,又知恩图报,不由对他好感度大增,“你既如此好学,我再教你一个海姆克里急救法吧。”
“海……急救法?是何物?”祝飚疑惑地问。
“有异物堵塞在呼吸道,导致患者不能呼吸,最后窒息而亡的事,你遇到过吧?”
“当然遇到过。”祝飚的眼睛又开始发亮。
“海姆克里急救法便是针对这个病症的一种急救手法。”
“是如何做的?”祝飚急切地问道。
连弟对这个可爱的医痴越发佩服,她拍了拍手,对着屋顶说:“有没有活的,下来两个。”
片刻,屋门悄然打开,侯杰与似水走进来。
连弟让似水在前面扮患者,侯杰在后面扮医者,边讲解边让两人示范,祝飚一下便懂了,兴奋地直搓手。
“原来如此简单!如此简单!以前总是将人倒立,难怪效果不佳,万没想到可利用肚子里的气浪将异物冲击出来,唉!”
连弟安慰他说:“你也别气馁,这个方法简单易学,多教给别人,关键时候真能救人一命。”
祝飚连连做揖道:“是,是,多谢连公子指教。”这人学到了新的救人技术,兴奋地抓耳挠腮。
连弟理解地说:“祝院判想去与别的医者分享,只管前去。”
祝飚立即说:“是,是,我这就去教给别人去。他们还在制作解药,我去让他们休息片刻。”说完便急匆匆地离开。
房门打开,却见燕文和在门外,他立即退后一步,等燕文和缓步进来,才告罪离开。
与上次在土地庙里见到燕文和相比,今晚虽然儒雅俊俏依旧,但看着憔悴了许多。他进来见到连弟并未吃惊,显然已提前知道了有谁在明曦的寝殿里。
“听说连公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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