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九品捕快:深得朕心-第3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连弟问:“无名当初没有学会师傅的手艺,如今自己琢磨,不知他成功了没有?”
“不知道,祝飚说,人皮面具制作过程中有个非常关键的环节,必须做到那一步,面具才能保持轻薄、柔软、持久、不变形。他师傅当年也是经过了近十年时间的摸索才无意间发现的,若是没人指点,面具制作的再好,最多也只能保存两个月的时间,之后就会变得僵硬,再也不能使用。这么些年,除了华府的案子,从没听到过有人在制作面具。”
“人皮的来源是难点吧?”
“对,必须遇到无主尸身,在死后三个时辰之内取皮制作。”
“面具制作如此艰难,祝院判一共给你做了多少张?”
“六张。”
连弟兴致盎然:“你就是用这六张人脸,跑到外面去快活的?”
悠哉苦笑,“谁说我到外面是去快活的?”
“不然呢?用六个人的脸,扮六个人的身份,过六个人的生活,那还不快活?”
“你觉得叶仞山是去快活的?”
连弟语结,叶仞山跟他们一起破案,一起熬夜,病成那样仍要验尸,后来还冒险跳崖,还真是算不上快活。
“我的老师告诉我,要做一个合格的君王,必须熟悉民间疾苦。关在宫里能学到的只有书本上的东西,脱离实际的学习就是纸上谈兵。”
“所以,你到民间去体验生活?”
“对,面具帮了我很大的忙。”
“你跑出去了,谁在龙椅上坐着?”
“春暖,他的身形与我相仿,因从小与我一起长大,模仿我最像。但在宫里时,我没出去过,贤王、太后对我太熟悉,瞒不过他们。开始往外去是在近五年,将西照寺改名为悟禅寺后开始的。”
“当年西照寺所谓的半夜突现大佛,就是你搞出来的吧?”
悠哉笑着刮了下她的鼻子,“那年认识了祝飚,需要一个金蝉脱壳的伎俩。去西照寺,是最好的选择。”
“验尸是跟着祝飚学的?”
“对。”
“他为何有如此高的验尸技术?”
“他这一生足够传奇,你得空了自己问他吧。”说完打了个大哈欠。
连弟见他累得睡眼惺忪,心疼地拍拍他脸,“快睡吧,明日再说。”
悠哉紧紧地抱住她,闭上眼,嘟囔了句,“别离开我。”便很快进入了梦乡。
连弟靠在他胸前,心情复杂地叹了口气,幻觉中,倾城皇妃对她的提问,应是她自己内心的真实写照,她喜欢明曦,希望明曦娶她一个人。如今看,明曦对她同样情根深种,愿意为给她自由和唯一的爱而努力。
她呢?该怎么做?
火山五月 说:
审核严格,谈恋爱最多牵牵手就好……
第109章、法师离开
好几年没梦到那个神奇的世界了,段法医牵着明曦的小手到了游乐场门口,远远看见一个女子向他们招手,她脸色有些苍白,小步跑过来,段法医放开他跑步迎上去,那女子一下扑进段法医怀里。
明曦听见他责怪女子道:“你瞎跑什么?”
女子又帅气又洒脱,笑起来咯咯咯的,说话的语速好快,他要仔细听才能听懂,她似乎在埋怨好久没见着他,他也不想她云云。
两人亲热够了,段法医转头对他介绍女子说:“这是小爱姐姐。”
那女子笑道:“哪里来的小鬼头?”说着伸手到他跟前,“你好。”他盯着那只细白的手,只见瓷白的皮肤下隐隐透着青色的血管,她弯腰拉起他的手握了两下,似乎觉得他很可爱,放开手后又在他头发上拨弄了几下。
他甩头躲她的手,气得想发脾气,却见她从手里的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圆纸盒,打开递给他,“吃吧,星巴克的冰淇淋。”
浓郁的奶香和冰凉的口感,是他此生吃过的最难忘的甜点,被深深刻进他脑海的还有她弯弯的眉眼和爽朗的笑声。
在他成长的环境里,从没见过她一样的女孩,即便母妃被父皇万般宠爱,也从来不敢与父皇平等相处,更不敢将快乐的天性表现出来。而她是精神独立、追求自由、鲜活而生动的。
梦境是模糊的,变幻莫测的,那天他跟着小爱回了家,段法医对他说:“小西,小爱姐姐的心脏不太好,哥哥这段时间忙,你要替哥哥好好照顾她哦。”
*
当悠哉醒来,怀中已空,睁眼看看窗外,天色已亮。他起身穿好衣服,走出门来,到院中找了一圈也没见到连弟,问守门的侍卫:“看到黑袍大法师了吗?”
侍卫说:“大法师一早离开了。”
“离开了?”
“对。”
“安岳世子可知道?”
“世子还没起床,大法师让我转告世子,他说是时候离开了,让安岳世子不必找他。”
悠哉只觉得心头一阵酸楚,昨晚两人相谈甚欢,怎会说走就走。他转身回到房中,将里面上下翻了个遍,也未发现只言片语,不由颓丧地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呆了片刻,起身出屋,径直离开青玄殿,回到泰潜宫。
春暖、花开、似水、流年见他回来,立即围了过来,他说:“准备上朝。”
春暖立即去打水替他卸下脸上的易容,花开拿来朝服等着给他换上。
似水见他面色不虞,没敢开口问,心里不停打鼓,那姑奶奶又做了什么惹到他了。
花开一眼瞥见他左手上的抓痕和牙印,惊道:“皇上,这是何时伤的?奴才这就去叫祝院判。”似水拦住他,“我去。”说着转身跑出去。
众人都看出明曦心情不佳,皆小心翼翼地侍候,花开给他穿外袍时,为了躲他的伤口,穿着略慢,明曦不耐烦地推开他,对着镜子自己整理衣服,手上两道较浅的抓痕已结了暗红色的疤,两排整齐的牙印清晰可见,他盯着镜中的伤口发愣。
春暖小心地给他发髻换发簪,瞥见他眼中的伤心,惊得手不由地抖了两下,碰到明曦的脸,明曦侧头瞪他一眼,“你做事几时如此毛手毛脚的了?”
春暖低声说:“卑职知错。”
宫女陆续进来将早餐摆好;流年在旁轻声提醒:“皇上,早膳已备好。”
明曦穿好朝服,到桌前坐下,知道她观人细仔入微,怕被她认出,一直不敢在她面前吃东西,没想到,仍然没坚持过两日就被认了出来。更没想到,被认出后,她便义无反顾地离开了。
他默默的吃早餐,左手的伤口隐隐作疼。他突然希望伤口能够疼得更厉害些,这样心就没那么难受了。
猪肉脯就在眼前,那是她最新爱上的零食,却不能正大光明送到她面前与她一起吃,终究是自己做的不够好。
似水和祝飚走了进来,祝飚在他面前放下药箱,拉过他的手看了看。“啧”地叹了一声,“皇上每次都要考验微臣的医术吗?牙印不及时处理,最易引起发热,落下疤痕。”
明曦把手一抽,“那就别处理了,就让他发热落疤好了。”
“那可不行,微臣是皇上的专用御医,若是让皇上手上留下伤痕,那微臣的颜面往哪里放?”
明曦却盯着他说:“不仅要留下,你还要把这个伤口弄得更深一些,最好又红又肿,看着手都快废掉了一样。”
“为何要如此?”
“朕要让这个牙印永远留在手上。”
祝飚狐疑的看看明曦,伸手在他额头上摸了摸,明曦一掌拍开他的手,“朕没发烧,没说糊话!”
祝飚说:“皇上的要求有违医道,有损微臣的江湖地位,微臣绝不能答应!”
“安洛水!”明曦突然大声叫到:“上次祝院判让你肚子疼了三天,朕特准你报仇,他有棵千年人参放在……”
祝飚一把抓住他手,谄媚地笑道:“要看起来很严重是嘛?很容易的,皇上想怎么个严重法,肿的同时要不要有点发黑,看起来像中毒?嗯,也可以发紫,对,发紫好些,更逼真。不过皇上,您为何要这么做?”
“朕想给某个人看到。”
“皇上要做给谁看?”
明曦嘴角微翘,邪魅的一笑,没有回答。
似水见明曦心情好了些,小心翼翼的问道:“卑职仍旧回去陪黑袍大法师查案子吗?”
明曦吃完早餐,用毛巾轻轻擦擦嘴,说:“大法师已经离开了,案子你自己想办法查吧,天女散花的始作俑者目标是朕,必须尽快将人查出来。”
似水嘴角微扯,本来连弟帮着查,查得好好的,某人非要插进来跟着她,把人气跑了吧,这下让他怎么弄?似水不敢细问,支支吾吾地说:“信宁伯府外的监视要重新布置吗?”昨天才撤回的人,趁今天还没安排新的任务,赶紧再回去。
明曦起身走到镜子前,让春暖给他带好冕旒,转身对似水说:“不必安排监视了,黑袍大法师飞天遁地,来去无踪,除非她自己走进宫里来。”说完,走出泰潜宫往大殿而去。
随着太监的尖利嗓音:“皇上驾到!”明曦昂首阔步走进了大殿,坐到龙椅上,目光在下面众臣身上一扫而过,与一个多月前相比,旧面孔已去了大半,如今做事顺手多了。
文臣首位是新左相舒客远,原来的国子监祭酒。当初站在文臣末端的关潼生已经站到了列队的中间。
众臣跪拜山呼万岁,明曦说:“平身。”
花开在旁唱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雷霆上前一步:“皇上,臣有事启奏。”
“大将军请讲。”
“边境老兵换防之事现在进行了一半,老兵已全都遣散回家,新兵招募需要及时跟进。明年春季正是训练新兵的大好时机。”
“大将军将招募新兵的议程草拟出来,交给舒相过目,徭役之外还能征到多少壮丁服兵役,户部给出一个准确的数字来,此事可交由燕文和操办。”
雷霆与舒客远答道:“是。”
钦天监曹天司向前一步说:“臣有事启奏。”
“讲。”
“皇上,悟禅寺高僧为大历朝祈福已有三十日整,为皇上做通天法事也足七日,明日日出时分起,连续七日,皇上每日晨起必须用清水河河水沐浴,并斋戒七日。三日后辰时与巳时交汇时分,是行冠礼的吉时,臣等已做好一切准备。”
曹天司说完,等了片刻,没听见明曦的回复,抬头看去,见他喜怒莫辨地盯着自己的手发愣,“皇上?”他又接着说:“冠礼后三日,便是大婚之日,届时,将举国同庆皇上新婚之喜。”
片刻后,明曦终于抬头,说:“好。何文礼,大婚礼仪可准备齐全。”
礼部尚书何文礼出列道:“启禀皇上,诸事都已齐备,宫里宫外大婚欢庆将持续三日,京城共请了二十个戏班和杂耍团进京参与盛事,如今京都内外的大小客栈,早已住满了各地前来观礼的有识之士。”
“外事驿馆里的贵客都到齐了吗?”
“都已到齐。”
“朕的四皇兄到了吗?”
“安王送信来说因为腿伤,路上走得慢,如今离京城还有几日路程,安王说,皇上大婚前必定赶到。”
明曦点点头,问禁卫军副总管季凌天:“京城的安全保卫可准备就绪?”
季凌天上前一步道:“皇上放心,禁卫军已将京城布控成一张铁网,任何人都别想在京城闹事。”
“哼,外事驿馆外的天女散花至今还有许多人在那里烧香,事出反常即为妖,你去将民众劝散,别再聚在那里了。”
“皇上,京城百姓都说此事是吉兆,事情发生之后,并未见到任何异常,想来真的是倾城皇妃化身为百花仙子,特来庆祝皇上大婚之喜的。”
“荒谬!如此无稽之事,你这个禁卫军副统领竟然相信是吉兆?”
“皇上恕罪。”
“传令下去,若有人再见到百花仙子,不管她是人是妖还是仙,立即给朕抓起来。若她真的是仙,不用百姓香火,朕会修建庙堂亲自供奉。”
“皇上,万一真的是仙子,臣去抓她,只怕会得罪神灵。”
“朕的母妃朕了解,你只管传令下去,若有人抓到百花仙子,赏黄金百两。”
“是,臣遵旨!”
“梁实正,天牢中的鬼杀人案,你可找到鬼的线索了?”
梁实正出列道:“启禀皇上,还不曾有线索。”
“关潼生。”
“臣在。”
“朕听说昨天南昭来的黑袍大法师给了你一个任务。”
“是。”
“朕大婚的事情,已准备就绪,从今日起,你转到刑部跟着梁大人,由礼部侍郎改为刑部侍郎。”
“是,遵旨!”
“退朝后,你二人到承乾殿等着,朕有事交待。”
“是。”
又有几位大臣奏完了事情,在众人的跪拜中,明曦起身离开大殿。
梁实正跑到后面拉着关潼生一起向承乾殿走去。
“关侍郎,昨天黑袍大法师给你什么任务了?”
“大法师在现场发现了两枚血指印。”
“不是鬼吗?怎会是人?”
“昨晚大法师在那间牢房的顶上发现了一个秘道。”
“顶上?”梁实正惊道,“顶上怎会有秘道?”
“顶上最大的那根石笋,拔出来是一个洞口,直通到净房的院里。”
“净房?案件发生时是大白天,何人可以在净房院里的秘道自由进出?”
“这个……就需要大人去查了。”
“关侍郎,你如今重回刑部,这案子可不仅仅是本官的事,你也责无旁贷。那两枚血指印,黑袍大法师特意交给你查,可有什么特别指示没有?”
“怀疑是禁卫军魅影分队里的人。”
“怎会怀疑是魅影分队的人?”
“这个……我就不得而知了。”
两人到了承乾殿,等了一会儿才见明曦从外面缓步走了进来。他径直到主位坐下,梁实正、关潼生起身静待他的指示。
明曦说:“昨天黑袍大法师和悠哉侍卫查了天牢的秘道,在秘道口发现了利用铁爪攀爬的痕迹,铁爪是禁卫军魅影分队的特别工具,形同鹰爪,连接一根长绳可以实现远距离攀爬。”
梁实正说:“难怪要让关大人查魅影分队人的指纹。”
明曦说:“那个秘道已存在了几十年,而凶手知道那个秘道的存在,可见凶手对皇宫内院非常熟悉,他很可能就隐藏在我们的身边。”
梁实正说:“皇上,凶手可以大白天在净房的院中自由活动,臣这就到净房去清理一遍他们的人。”
明曦点头道:“去吧。”
梁实正离开,明曦对关潼生说:“你等一会儿,魅影分队的指纹印马上就到,朕陪你一起看。”
关潼生答道:“是。”
明曦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放下茶杯,左手抚着额头,身子轻轻晃了晃,似乎很不舒服的样子。
关潼生一眼见到他的手背上两排整齐的牙印,整个手背又红又肿,牙印的位置还有一点点淡淡的发紫。
他大惊道:“皇上,您的手怎么啦?”
火山五月 说:
还记得叶仞山对连弟说他喜欢怎样的女孩吗?他喜欢的女孩似见过又没见过,原来爱上一个人是有缘由的。
第110章、净房怪事
明曦急忙放下左手,让衣袖将手背盖住,“朕没事。”他慌忙掩饰道。
关潼生急道:“微臣看着像是中毒的样子,皇上,请叫祝院判来给您看看。”
“朕被旺财咬的,祝院判已经看过了,给朕吃了药,过两日就好了。”
关潼生眨眨眼,他很想说,皇上您觉得我这个状元郎是傻的吗?猫咬的牙印和人咬的牙印全不相同好吧?而且从牙印的轮廓和中间4颗门牙的大小来看这分明就像是连弟咬的。
一想到这儿他吓得一激灵,连忙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问道:“皇上,不知黑袍大法师现在何处?微臣有些事情想要请教他。”
明曦说:“黑袍大法师今天一早已经离开皇宫。”
“离开了?不知他到何处去了呢?”
“朕如何知道他去了何处?他飞天遁地日行千里的神人,谁能知晓其行踪?”
“是,是微臣唐突了。”
两人正说着话,流年拿着一摞白色的宣纸走了进来。
明曦说:“魅影分队的指印拿来了,关潼生你赶紧看看。”
流年将宣纸一张张摊开放到桌上,关潼生的目光在每个指纹上慢慢扫过,看完一遍,他微微摇了摇头,又重新看一遍,最后抬头对明曦说:“皇上,这里没有人的指纹与密道口的指印纹相同。”
明曦一张张收起宣纸,起身从桌后绕出,递给关潼生,“如此看来魅影分队的人可以洗脱嫌疑了。”
关潼生伸出双手接过宣纸道:“微臣也不敢确定,但的确没有人的指纹与凶手的指纹是相同的。”
明曦点点头,突然身子晃了晃,关潼生一把扶住他,“皇上,你怎么了?”
“朕没事。”明曦说完身子一歪,倒进关潼生怀里,双目紧闭,已然晕了过去。关潼生吓得大叫:“皇上!”他摸着明曦的手,滚烫。
流年过去拦腰抱起明曦向殿外冲去,边跑边喊:“祝院判在哪里?”
关潼生吓得也想跟过去看看,刚跑出门就被花开拦住,“关侍郎,你先回去吧,皇上这儿有我们呢。”
关潼生看着流年飞奔而去的背影,焦急地问花开:“皇上这是怎么啦?”
花开看着他欲言又止,最后摇头叹气说:“祝院判说不管被人还是动物咬了,都很危险,很难医治,搞得不好就会中毒。”
关潼生想到那个牙印吓得不敢开口,花开追着流年去了。关潼生心中焦急,不知道连弟到底怎样了?真的离开了皇宫,还是被皇上关起来了?
他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去找满三商量,一路急驰出宫,往满三的邸报馆而去。
*
梁实正赶到净房,找到净房的管事太监,问他15日那天净房是哪些人在当值?15日正是天牢里发生命案的那天。
管事太监一听15日,脸上顿时露出一丝惊恐的表情。
梁实正见了问:“怎么啦?那日究竟发生了何事?”
管事太监左右看看,低声对梁实正说:“大人,那天净房院子里,闹鬼了。”
梁实正只觉心里发毛,“如何又闹鬼了?”
管事太监说:“那日上午,奴才带着七个人在净房院儿里正在干活,平日里七个人将所有的马桶刷干净,正好赶上午膳时间,每日都是如此,从未出过差错,可是那天到吃午膳的时间,院里竟然还有一半的桶未刷干净。”
“这算什么怪事?必是尔等在偷懒。”
管事太监赌咒发誓道:“大人,冤枉啊,奴才在旁边看着呢,所有人都一直在干活,真的没有人偷懒!”
“不是所有人集体偷懒休息,那却是为何只做了平时的一半?”
“要不说这是怪事,在闹鬼呢?所有人都在不停的干活,一样的时间,一样的工作量,午膳端来的时候,有人还说呢,这才什么时辰啊,怎得就开始吃午膳了,还有一半的活没干完呢。”
“这可真是怪了,说得好似你们几人过的时间与别人的不同一般,难道你们这几人都在不知不觉间丢失了一段时间?”
管事太监一拍巴掌,“对呀,大人!就是这么回事,后来我们几人想起此事,都说那一刻,必是被鬼迷了心窍,失了知觉,等到清醒过来的时候,便已经到了午饭时间。”
梁实正越听越奇,“失去知觉?你们醒来时是躺在地上的吗?”
管事太监说:“没有啊,若是躺在地上,那定是被人迷晕了,所有人都在干活呢。”
梁实正听得如此说,沉思片刻,问道:“在失去知觉前,你们可曾见到什么人?或者闻到什么不一样的味道?”
管事太监摇摇头说:“没有人来,也没有闻到不一样的味道。”
“总有些与平时不一样的感觉吧。”
管事太监不确定地说:“说到感觉,还真是与平时不一样,奴才好似看到一道彩色的光飘过。”
“然后呢?”
“奴才那天突然想起了奴才的母亲,想起小时候她给奴才做的面条,心里特别开心。后来,听其他几人也说到那天想起了令他们特别开心的事情,不知这算不算特别的感觉?”
“这个……”梁实正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也说不好算不算特别的感觉,只是觉得莫名其妙。他站在净房院子里,看着干活的七个人,都在奋力地刷着马桶,空气中臭味令人很不舒服,在这样的环境下,很难令人联想到快乐的事情,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走到墙角,找到秘道入口那块石头,命人将那块石头拔起来,凑到洞口往里面看了看,黑咕隆咚,偶尔传来怪声,不由地对黑袍大法师佩服得五体投地。大法师果然厉害,鬼没抓到,却找到鬼出入的通道。
对了,何不去问问黑袍大法师,他们那日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想到此,他让人将那个洞重新堵好,转身便往安岳世子的青玄殿跑去。在青玄殿门口却遇到似水从里面出来,于是拉住他问:“黑袍大法师在哪儿?本官有事请教。”
似水抬头看看他摇头说:“大法师已经离开了。”
“离开了?去哪里了?”
“他会飞天遁地、日行千里,这下可真的找不到他了。”似水一脸沮丧地说。
“这可如何是好?天牢里的鬼仍然像鬼一样无影无踪。”
似水叹口气道:“如今之计,跟紧关侍郎或许有一线机会。”
“为何跟紧关侍郎会有机会?他与大法师不也是那日刚认识的吗?”
“找不到大法师,找到连家少爷也行。”
“哦,你也知道连家少爷厉害?如此看来连公子与连五小姐都是被五通神附体了的。”
似水点点头,“对,连公子的五通神比黑袍大法师还利害呢。”
两人于是一起去承乾殿找关潼生,没想到关潼生已经出宫,两人便又一路向宫外追去。
*
都拉夏早上慢悠悠地起床收拾好,到南昭临居馆去找安岳世子。刚进到他们院里,便听见下人们在热火朝天地说着什么黑袍大法师。
他好奇地过去问:“黑袍大法师是谁?”
下人们见都拉夏毫无架子,主动跟他们攀谈,便七嘴八舌对他说,昨日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一个黑袍大法师,问了他们几个奇怪的问题,当真是莫名其妙得很。
都拉夏对奇怪的事情最是好奇心重,赶紧让他们说一下昨天的事情,他听完也是一脸懵逼,说:“那个大法师看着似乎莫测高深的很呐。”
下人们附和道:“对呀,他问的那些问题,可不就是奇怪得很吗?”
都拉夏没管什么大法师,问下人们:“安岳世子什么时候会出宫?”
下人们说:“主子做事随心所欲惯了,这可说不准啥时候会来。”
都拉夏见等不到安岳世子,只得带着阿保晨失望而去。两人往驿馆外走,都拉夏用家乡话对阿保晨说:“那个奇怪的黑袍大法师,你不觉得他好像是在找人吗?”
阿保晨问:“他在找谁?”
都拉夏说:“咱们理一下他的问题不就知道了吗?他要找的是一个男人,首先排除了40岁以上的和20岁以下的,然后排除了不认识字的,接着要找一个会丹青的,最后是很多年前曾经在京城呆过的人。”
阿保晨说:“这是个怎样的人?”
都拉夏说:“反过来说,就是年纪在20至40岁间,断文识字,会画画,至少七八年前在京城生活过,而现在住在南昭的男人。”
阿保晨说:“四皇子您这么一分析,还真是这么回事,他要找的就是这样一个人。”
都拉夏说:“你说他为何要找这样一个人?”
阿保晨摇摇头,“不知。”
都拉夏说:“昨日咱们在驿馆门口见到安岳世子时,他身边那个全身裹在黑袍里的人必定就是黑袍大法师,阿保晨,你注意到他的眼神了吗?”
“没注意。”
“清撤、犀利、似能洞悉人心。他在找一个中年南昭男人,呵呵,有趣。”
两人走出驿馆,见门外禁卫军正在责令扎堆烧香的市民灭掉香火,只听禁卫军对市民说:“皇上昨晚梦见倾城皇妃在伤心落泪,说香烛烟雾缭绕熏坏了皇妃的花,从此刻起,尔等不准再以香烛祭拜皇妃,违令者吊在城门上用香烛熏足三日,让尔等与花感同身受。”
众人一听,吓得赶紧掐灭香烛,禁卫军又接着说:“皇上非常思念倾城皇妃,渴求能再亲眼见见母妃,以尽儿子的孝道。尔等若有谁可以留下皇妃,将皇妃请到皇上面前,皇上赏黄金百两。”
人群里顿时发出惊呼声,百两黄金那可是许多人几辈子都赚不到的财富呀。
众人被禁卫军连劝带撵着散去,纷纷猜测倾城皇妃可能再次光临的地方,有些人更是卯足了劲儿在想办法怎样才能留下皇妃,好赚得那百两黄金。
满三在人群里见到都拉夏,赶紧跑过去打招呼:“四皇子,今日没出去玩吗?”
都拉夏说:“还没想好地方,满三公子可有好的建议?”
满三说:“四皇子来了这么多天,已经玩了不少地方了吧?”
都拉夏点头道:“正经去过不少地方了呢。”
“那不知四皇子对哪处地方最感兴趣呢?”
都拉夏说:“你这一问,我一时倒想不出来。唉,算了,今日不出去玩了。我离家时母妃对我说,让我记得替她去外公的皇陵祭拜,今日且把这件事情先做了吧。”
满三问道:“四皇子可知先皇的陵寝怎么走?”
都拉夏一愣,“这还真不知道。”
满三说:“不如让我带四皇子去吧!”
“如此有劳满三公子了。”
满三陪着都拉夏回驿馆开了一张身份文牒,证明他启隆帝外孙的身份,以便能顺利进皇陵祭拜。
阿保晨给满三找了一匹马,三人上马向城外溜达去。走了没多远,听见身后有人在叫满三。
回头一看,原来是关潼生。
“我去邸报馆找你,他们说你这两日一直在驿馆外守着,”关潼生追上满三说:“你这又是要去哪儿?我有事跟你商量。”
满三见他一脸焦急,对都拉夏告了一声罪,拉着关潼生躲到一旁问:“出了何事?”
关潼生将连弟假扮黑袍大法师进宫查案的事简单说了一遍,又说:“连弟很可能被皇上认出来了,并没有出宫而是被皇上关起来了。”
满三问:“你怎知皇上认出了他?”
关潼生说:“皇上手上有连弟咬的牙印。”
满三立即一脸八卦地问:“皇上被人咬了?”
关潼生不满地说:“你听重点,是被连弟咬了!牙印是连弟的。”
满三不可置信地说:“连弟的牙印你也认得?”
关潼生说:“连弟大笑的时候,你没见过他的牙吗?他的下门牙有一点点歪,”关潼生边说手指边在嘴里比划,“这颗牙的宽度和那颗牙的宽度是不一样的,皇上手上的牙印与连弟的牙齿非常吻合。”
满三却肯定地说:“不对,咱们从小到大看连弟跟人打架,几时动嘴咬过人?而且还咬的是皇上,他那么聪明的人会干这种蠢事?再说了,肉是软的,牙印有可能会变形呢,有可能是皇上那个独宠的宫女咬的,对!只有她才敢这么干,皇上本就宠她,才会替她遮掩。”
“这个……”
“你别瞎想了,你这是关心则乱,皇上都说他离开了皇宫,你再等等,他肯定会来找你的,以连弟的本事,他一定会全身而退的。”
被满三这么一宽慰,关潼生顿时觉得他说的好有道理,或许真的是自己看错了,连弟打架怎会动嘴用牙咬嘛。
满三说:“好了,我今日陪四皇子去皇陵一趟,等晚一点回来再去找你。”
关潼生点点头,看他们走远,他扭转马头重新往宫里去,打算找梁实正问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做。
火山五月 说:
这章象散文,形散而神不散,嘿嘿嘿(火山发出姨母般的微笑。)
第111章、连弟回归
关潼生回宫走到半路,看到梁实正和似水俩人骑着马朝他跑过来。
跑到近前,似水迫不及待地问:“关侍郎,你有看见黑袍大法师吗?他已离开了宫里。”
关潼生摇摇头说:“我也在找他。”
梁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