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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品捕快:深得朕心-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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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到房中躺下,心中暗下决心,不管怎样,明日必须要见到明曦。
火山五月 说:
哈哈,明日公布,倒底哪里没算对
第78章、明曦是仵作?
第二日早餐时,秀女们谈论的最多的自然是昨晚的琴笛互动,那洒脱的曲谱,精湛的琴音,夜深人静的皇宫里冲击着每个秀女的芳心。
秀女们悄声打听:“昨晚的笛声真是从承学殿出去的吗?是谁呀?那琴音不知是谁弹奏的,真的好好听啊!”
华淑芳和付宛儿默默看一眼连蒂,低头吃东西,不敢吭声。
小全子走进饭堂,听到闹哄哄的一片,忍不住大声呵斥道:“食不言,寝不语,这点规矩都不懂吗?”
秀女们立即噤声,饭堂里顷刻间安静下来。一片静默中大家轻轻地咀嚼,连喝粥的声音都轻轻的,小全子满意地点点头。
突然,“嘭”地一声,承学殿的大门被撞开来。呼啦啦跑进来几个太监往门旁一站,众人扭头看去,只见殿外气势汹汹大步进来一个盛装美女,二十多岁年纪,红唇杏眼,面带愠色,她下巴高抬,恨不得鼻孔朝天。
在秀女们的注视下盛装美女昂首走进饭堂,一双秀目冷冷地扫过吃早餐的秀女们。
众人被她的气势吓到,不知她是何来路,全都放轻了呼吸。
大门外紧跟着又跟进来四个绝色大美女,四个美女顿时抢了前面盛装美女的风头,那四人如春花夏荷秋月冬雪般各有各的美法。凑在一起,真真是整个四季都美翻了。
小全子快步跑出去,对着盛装美女跪拜:“奴才参见卫妃娘娘。”
卫妃知夏冷冷地瞥了眼小全子,厉声问道:“昨晚的笛子是哪个贱婢吹的?”
小全子吓得舌头打结,“奴才,不、不知。”
卫妃冷冷一笑:“你会不知?整个皇宫都听见了,你现在跟我说你不知?”
“娘娘饶命,昨晚奴才想去阻止的,但似水侍卫将奴才拦着,奴才动不了啊。”
卫妃一怔,“似水?”
“是。”
“哼!”卫妃双手紧了紧,“别以为把似水搬出来本宫就怕了,你不说,本宫自己就找不到吗?”她说着眼睛在所有秀女身上扫了一遍。跟她一起进来的四大美女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热闹,因四人长得太美,就算表情刻薄了些,也丝毫无损给人美丽的印象。
“昨晚谁吹的笛子?最好给本宫老实站起来承认,一个小小的秀女,第二次筛选都还没过呢,就敢公然勾引皇上,好大的胆子!说,是谁?”
众人吓得一声不吭,知夏说:“你们一个屋四个人住着,谁在吹笛,其他三人总会知晓,本宫现在给你们机会主动说出来,若是被我查出来,一屋四人全部杖三十,赶出宫去。”
秀女们吓得纷纷喊冤,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有人说是谁。卫妃气得对身后的太监说:“去给我搜她们的屋子,看看谁有笛子?”
一个粉色身影站了起来叫道:“卫妃娘娘,”正是昨天被连蒂气走的舒幼荷,“承学殿里的秀女并非个个都是四人一间屋,有人一个人住了一间,若是如此,自然没人能站出来检举。”
她这话一说完,许多秀女的目光不由自主看向了连蒂。
连蒂暗骂,想狡辩,却又想不出推给谁。突然想起刚刚小全子说的那句话,昨晚是一个叫似水的侍卫挡住了小全子的脚步,而似水是眼前这个卫妃娘娘都惹不起的人,宫中唯一的妃子都不能惹的人,只能是皇上身边的人。这就说明,她昨晚的大胆行动,是被皇上默许了的。
这么一想,她心中稍安。既然如此,还犹豫什么,只管将事情闹大,大到能把明曦引过来。
她款款起身,神情桀骜地说:“不错,昨晚是我吹的笛。”
卫妃与四大美人的目光刷地一下集中在她身上,上下打量她之后,不约而同“噗嗤”笑出声来,一时间四人花枝乱颤笑做一团,一身莹白长裙的冬美人轻蔑地说:“卫妃娘娘息怒,与这样的瘦竹杆儿置气可划不着,别气坏了身子。”
焦黄长裙的秋美人也笑道:“还以为是个怎样的国色天香,这也太不像话了。”
卫妃倨傲地说:“没有狐媚骨,却行狐媚事,你以为皇上回应了你的笛声,你就能飞上枝头当凤凰了吗?做梦,皇上没听过那首曲子,一时好奇罢了。来人呀,给我把她拖到院子里打三十大板!”
卫妃带来的几个太监气势汹汹向连蒂冲去,连蒂一见,抓起桌上的碗碟向太监们掷去,一边喊着救命,一边转身绕着饭桌跑起来。
饭堂很大,并列摆放着四个大长条形的木桌,一个长条木桌两边同时可坐20多人。这一绕,就跟跑百米短速一样,太监们跟着她一溜地追。她一路尖叫,一路笨拙地在秀女中间东躲西藏,太监们几次眼看着要抓住她了,都被她不知怎么地给躲过。
桌上的碗碟也不时被她扔到地上打得稀烂,白粥、菜汤,馒头、包子,只觉得满天乱飞,有的秀女被误中,引得阵阵尖叫。地上很快一片狼藉,太监们稍不注意就扑倒在地,看到与脸相距几寸远的碎碗块,不由心惊肉跳。
几个太监乱追一气,人没抓到,反被戏弄得一身菜汤,有个机灵点的叫停其他几人,说:“看好路线,包抄!”
几个太监立即分工合作,看准连蒂的位置,跳桌子的跳桌子,绕远路的绕远路,几人合作包抄,眼看着将连蒂逼到了一个角落,正要松口气,却见连蒂抱着角落碗口粗的柱子,手脚并用,就这么爬了上去。
那是饭堂里十根支撑大梁的木柱之一,饭堂的顶足有六米,连蒂爬上去后坐到横梁上,太监们爬不上去,只能在下面连蹦带跳地喊:“你下来!”
连蒂在上面晃着脚喊:“你上来!”
底下众人看得瞠目结舌,卫妃更是气得大叫:“反了天啦!这是什么秀女?怎么混进来的?还不快去找梯子抓她下来。”
一个太监冲出去找梯子,饭堂里便如此胶着着,一时谁也奈何不了谁,连蒂在上面也着实有点发愁,若想将明曦引来,只怕要伤个人才行。她目光在卫妃和四大美人身上扫过,最后定在卫妃身上,这是明曦唯一的妃子,肯定比那四个美人更有用。
卫妃见她盯着自己鬼魅地一笑,不由打个寒噤,又见她在梁上站起身,摇摇晃晃向她这边走来,顿时吓了一跳,不由往饭堂门口退去。刚到门口,与一个进来的人撞个满怀,那人“哎呀!”一声,“卫妃娘娘,没撞疼你吧。”
她转身一看,原来是流年,旁边还有明曦和祝飚,她一见皇上到了,顿时扑到明曦身边,“皇上,为臣妾做主啊。”又对着流年叫道,“你还不快去把那个贱婢抓下来。”
众人见是皇上到了,齐齐跪下行礼,明曦对行礼的一屋子人全没理会,只抬头看着连蒂的脸,一时竟有些怔愣,再一看她骑坐在梁上,全无淑女该有的样子,忍不住咧开嘴无声地笑起来,她真是白穿了个女装。
连蒂椅在梁上不能直接跳下去,毕竟连五小姐是不会武功的,看着明曦的笑脸只得尴尬地跟着笑笑。
明曦忍着笑意,对流年使了个眼色,流年纵身一跃到了梁上,伸手向连蒂抓去,连蒂侧身一躲,耳畔听得流年低声道:“跌下去昏倒。”她便顺势惊叫一声往下跌去,身子在空中巧妙地一翻身,看似狼狈地摔到地上,闭上眼睛不再动弹。
秀女们见她摔下来尖叫不已,那几个太监见了冲过去想抓她起来,流年从梁上跳下伸手一挡,将几人拦下。
明曦推开卫妃,走到连蒂身边蹲下,伸手将连蒂搂在怀里,打横抱起转身便向饭堂外走去。流年与祝飚跟在后面神态自若地走了,留下了一屋子目瞪口呆的人,大眼瞪小眼。
连蒂闭着眼知道有个男人来抱起了自己,她想,是流云吧。可是被抱起后便听得整个饭堂里惊讶的吸气声,她想,男女授受不亲,自己被男人公主抱,那些人自是会大惊小怪。如此想着便安心地靠在那个人肩头,那人身上清咧的气息让她感到非常舒服,好熟悉的味道。
感觉走出了殿外,她眼睛悄悄睁开一条缝,眼前完美的侧脸惊得她一下直起身子,睁圆双目,全忘了自己应该还在昏迷中。
明曦抱着她一路快走,见她呆愣地望着自己,不由淡淡一笑。连蒂花痴地盯着眼前的俊脸,坚难地咽了口唾沫,说:“小女醒了,可以自己走了。”他却并没说话,也没放她下来,就这样一直抱着她稳稳地走。
连蒂内心如黄河决堤一样翻腾、肆虐、乱七八糟,被大帅哥公主抱当然是十二万分地荣幸,如此近距离接触,真是睡着都要笑醒。但面对明曦,她没忘记有更重要的事要求证。
“我会吹奏《沧海一声笑》,你怎么一点都不奇怪?”
明曦眉头一皱,似不明白她为何如此说。
他的反应让她心头疑惑更甚:“为何昨晚你没来?”
一个侍卫一路小跑冲过来,对明曦行礼道:“皇上,宁王爷进京了。”
明曦神色一凛,将连蒂放下站好,伸手将她头发理了理,说:“等我。”说完,带着流年快步离开。
只这两个字,便让连蒂脑中轰地一声,如被雷击,惊得外焦里嫩。一个声音在心底叫嚣:叶仞山!他就是叶仞山!他竟然是叶仞山!他不是叶仞山,他是仵作,明曦竟然是仵作!他究竟是谁?
祝飚在旁见她脸色不对,问她:“你没事吧?”
她转头看着祝飚,想起在华府里的事,脑中似有一根线哒地接上,“东戈是谁?”
祝飚没想到连蒂会突然问这个,轻咳一声,手往明曦离去的方向一摆,“就是他喽。”
“他骗我一次不够,还骗我第二次!”连蒂的火气被瞬间点燃。
祝飚吓一跳,对她说:“你去泰潜宫等他,让他自己给你解释吧。我还有事,忙得很,就不陪你了。”说完,跑开叫过一个小太监,让他送连蒂到泰潜宫,自己则一溜烟地跑了。连蒂气得牙痒,毫不迟疑跟在小太监身后走去。
火山五月 说:
撒点糖。
第79章、面对面
泰潜宫对皇宫里的大多数人而言,是个不能随便踏入的禁地。
小太监将连蒂带到泰潜宫门前,对守宫门的侍卫说:“这是祝院判让带过来的秀女,皇上交待在泰潜宫等候。”守门的侍卫上下打量了两人几眼,说:“等着,我去禀报似水侍卫。”
只一会儿,一个穿着便服的精瘦男子打着哈欠走了过来,与连蒂一照面,吓得一个转身就往回走。
连蒂一怔,冲过去一把抓住他肩膀,将他扯住:“李十二?!”
似水无奈讪笑着转过身来,“连五小姐早啊,今天的天气真不错啊,哈哈哈。”
这一发声,连蒂便听出,就是每晚守在她屋门前阻止她出去的声音,“原来是你!我就说声音怎么好像在哪听见过。他是叶仞山,你是李十二,侯杰和洛教头呢?还有谁?那个案子里还有谁是你们一伙的?”
似水收起嬉皮笑脸,尽量一本正经地说:“没有了,就我们几个。”
连蒂看着他熟悉的眼神,脑中有光一闪,“我想起来了,那日凌晨在我府中窥视我的人也是你。”
似水尴尬笑道:“嘿嘿,我窥视的明明是连少爷,怎会是您呢?他打我那一石子,我可差点没接住。”
连蒂气得伸手抚过自己的左肩,当时石子反射回来的时候,正是打中那个地方,也难怪当时看到他逃跑的背影觉得眼熟,李十二在她面前一路狂奔,跳进河里,她当然看着眼熟。
似水正色道:“连五小姐,既然皇上让您在泰潜宫等着,就请跟我来,到殿里歇会儿,昨晚一定没睡好吧?”
“你不也陪着我没睡好吗?”连蒂毫不客气地反讽道。
似水也不生气,好脾气地说:“我正在歇班,等会儿我安排下去,让她们好生侍候着,我就去歇着了。”
连蒂跟他进到明曦的寝殿,他叫过一个小宫女,“喜月,你在门口侍候着,连小姐有任何吩咐都赶紧去做,迟一点半点,小心撵你出去。”喜月小心答应了。
似水知道惹不起这个大小姐,交待完立即消失不见。连蒂一个人站在诺大的屋里,默默环视了一圈,宽大的气派的龙床,窗边的软塌落在一片温暖的阳光之中。塌前小几上摆着精美的糕点,茶壶里盛着温热的茶水,一切都温馨静溢,透着岁月静好的表象。
书桌上铺着画了一半的人体骨架图,角落里摆着一把焦尾古琴,一看就是价值不斐的古琴,博古架上放着许多书。整个寝殿里没见到一件玉石、黄金、玛瑙等贵重的东西,极简的装饰与皇宫其它地方相比,呈现出完全不同的两种风格,就像明曦做着仵作的工作一样,与他的身份是完全不可融合的两种存在,处处透着不协调。
连蒂到窗边的塌上坐下,透过窗棱看出殿外,脑中闪过与叶仞山见面的前前后后,当初被忽略的许多小细节一个个被她重新想起。
此刻才终于发现,真的不是自己太笨,也不是他掩饰的好,而是打死也没想不到,高高在上的皇帝会是个仵作!
而现在知道叶仞山就是明曦之后,之前所有莫名的疑惑,立即一通百通。
她瘫软塌上,仰天长叹。
记得在京兆府停尸间第一次见面时,关潼生就曾被吓到,说叶仞山与皇上的声音好像,可惜明曦演技精湛,被他蒙混过关,竟让她忘了关潼生的记忆几时出过差错?
到悟禅寺见驾那次,他感冒了,知道浓重的鼻塞音可以瞒过她,体味却瞒不过,于是故意在身上喷了许多龙涎香,故意混淆她的嗅觉。他如此小心行事,一定是看出她对他的体味表现出特别的注意。
她起身走到床边,拿起他的枕头,细细闻了闻,果然是他的味道,没有半点熏死人的龙涎香味。
她躺上他的床,枕上他的枕头,想起那晚夜探监牢,遇到他后两人一起躲在竹筐里,她对他说了许多话,他却一言不发,后来还突然跑掉了,只因为他的感冒鼻塞音与白天见到的明曦一模一样,他不敢开口罢了。
如今知道两人是一个人后,回头看,才发现处处是破绽。
侯杰跟他们见面后,几乎从没掩饰过他是明曦顶极侍卫的特征,任何时候都走在明曦身后,随时注意周边环境。知道明曦吃东西的口味,每个菜都先为他试毒。明明自己不爱吃豆腐,也要为明曦把豆腐换过来。铁匠村的山洞里,更是及时出现拼死护主。
现在也终于明白,为何会有铁匠村那晚的屠村之举,毁掉证据的同时,杀死明曦才是贤王的目的,包括西照山上权相的人不杀洛教头而反功叶仞山一样,只因为权相的人在范府时认出了易容后的明曦,只要在外面神不知鬼不觉地误杀了他,对天下、对朝廷都是最好的交待。
想到铁匠村,她不由抬手抚上胸前,衣服里有一块让她又爱又恨的玉佩。他珍而重之地给她的定情之物。
她将玉佩从衣服里拉出来,这玉佩当初一看就觉异常珍贵,连挂玉佩的络子都不是寻常民间之物,也只有放在这皇宫里才相得益彰。
这玉佩他说是他母亲之物,他从小随身佩戴极为重视的,用这么珍贵的东西做信物,也明确说要娶自己,这是想好了让她做他的妃嫔吧。
连蒂一声长叹,难怪他这么长时间不来找自己,原来在这儿等着呢。在父亲还没被晋封为将军时,他便已诏告天下,低级别官员家未满18岁的女子必须参选秀女,那几乎就是为她量身打照的诏书。
她不由苦笑,他怎么就能理所当然地认定,她愿意做他的妃嫔呢?她可以心甘情愿做一个小县臣的妻子,就一定愿意做皇上的妃嫔吗?
她心烦气躁地跳起来,在屋里来回走了几趟,本想利用大家都是穿友的身份,打听叶仞山的消息,如今到好,两人原来是一个人,原来他就是穿友本友。
那现在该怎么办?去还是留?留,与几十个或几百个女人共享老公?去,回家继续做连弟,真的出去云游四方吗?她对他俨然已心生好感,更何况穿友的特殊性,与她一定比其他任何人都更有共同语言。
午饭时间,喜月进来在桌上摆上五六盘菜。连蒂一看,有肉有菜有汤,很清淡,唯独一盘霸王豆腐放了许多辣椒。
她问:“喜月,皇上要回来吗?”
喜月摇摇头,“奴婢不知。”一眼瞥见连蒂胸前的玉佩,脸色变了变,赶紧出了屋子。
连蒂正好觉得饿了,不再客气,拿筷子夹起豆腐尝了尝,外酥里嫩,味道比范府厨子做的好了百倍,果然,那些粗人怎会与皇上吃到一样的东西嘛?真是痴心妄想!
她大口吃起来,原来他平日里就是吃的这些东西,也并不见奢侈嘛。
吃过饭,连蒂走出屋子在泰潜宫里逛了逛,宫女太监的人数很少,只几个侍卫在宫里各处走动,她没再见到熟面孔。
回到屋里,往明曦的床上一躺,拉被子盖好,那股熟悉的味道瞬间将她包围。
她全身放松,脑子里乱七八糟想了很多,一些事跳出来想通了,一些事又沉下去想不起来,比如他说没睡过通房丫头,可是卫妃又是怎么回事?比如他是个穿越者,却为何并不知道心理学、微表情观察术是什么?诸如此类。
饭后本就头昏脑胀,加之昨晚没睡好,眼皮越来越沉,竟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前段时间总做的那个梦又出现了,浓雾中一个男人的身影若远若近,待要细看却又不知所踪,她冲进白茫茫的浓雾,拼命寻找,渐渐连自己也彻底迷失,反复问着自己三个终极问题: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干什么?
正在不知所措时,耳畔突然“铮”地一声琴音响起,连蒂猛地睁开了眼睛。
眼前的浓雾消失殆尽,窗外只有微弱的晚霞映照,屋里已点上蜡烛。耳边琴声继续,与昨晚的洒脱快意不同,今天的琴音充满柔情,正是《沧海一声笑》。
连蒂翻身下床,明曦在琴前端坐,一身黑袍锦缎,烛火摇曳,映出他白皙如玉的侧脸,清俊如画,十指修长,琴声流畅而出,好个盛世美颜的绝世佳公子。
她静静站着,眼前的他是她熟悉的身影,除此,再无其他。
一首曲毕,明曦抬头,两人四目相对,一时间空气里竟有些许尴尬的气氛。
“你……”两人同时开口。
明曦说:“你肚子饿吗?”
连蒂说:“你究竟是谁?”
“你想吃什么?”
“你怎会有一身验尸本领?”
“中午的菜还可口吧?”
“宫里为何会有摩天轮?”
明曦一怔,“你怎知那叫摩天轮?”
“我……听宫里嬷嬷们说的,那是摩天轮。”
明曦起身走向她问:“这首曲子叫什么?为何我从没听过?”
“你没听过?……”连蒂愣住,他这个穿友难道是从民国穿过来的,“可你弹的很好。”
“这曲子并不复杂,五声音阶由反序开始,听你吹奏一遍就会了。”
连蒂听他如此说竟不知该夸他音律好,还是失望他这个穿越者不合格。
明曦盯着连蒂继续问:“这曲子叫什么?你为何认为我应该听过?”
“这曲子叫《沧海一声笑》,我小时候不知在哪里听过,觉得很好听,我以为好多人都听过呢。”
“这曲子大气磅礴、一泻千里,闻之令人想冲破樊篱、快意江湖,我若听过,必定不会忘记。”
“对,你说得没错。”
“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比如,胶囊是何物?”
到此刻,连蒂看着他更加满头雾水,这人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让人看不明白,“是,我想问,胶囊是何物?”
“在我回答你前,你可否先回答我,你为何会对胶囊感兴趣?”
连蒂一直对穿越者的身份讳莫如深,眼前的人在最后确定身份前,她必须谨慎回答。
明曦说:“你在想什么?你眼神闪烁,是在想怎么撒谎才能取信于我吗?”
连蒂顿觉压力巨大,明曦太精明、太敏感,在这之前他一定对她做过全面调查,有些事情只怕不好糊弄。
明曦说:“当初你一听到胶囊二字的时候,情绪便有些失控,这不符合你一贯的性格,这两个字为何对你有如此大的影响。”他逼近连蒂,伸手轻轻捧起她的脸,眼中竟然满含期待。
他的眼神很奇怪,他在期待一个怎样的答案呢?
火山五月 说:
没听过《沧海一声笑》,不知道心情学的穿越者不是一个合格的穿越者,你们猜明曦是不是从民国传过来的(偷笑)。
第80章、上龙床
连蒂对明曦几乎一无所知,她不敢轻易回答,遇到这种情况最好的办法就是反问。
她皱起眉头,后退一步,抬手抱住头,痛苦地说:“我头好痛,我不记得了,好似在哪里听谁提过,就像这首曲子一样,但是想不起来,你说,我是不是真的撞客了?”
明曦上前一步,抓住她的肩膀,盯着她的眼睛说:“不是撞客,你想想,十年前,你曾落过水,那时可曾发生过奇怪的事?”
“什么……奇怪的事?”起因真在十年前!穿越是如何发生的,你知道吗?连蒂心里突然充满了期待。
“十年前,我也落水昏迷,但我醒来的时候,却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非常的奇怪。”
“有多奇怪?”连蒂心跳加快。
“非常非常奇怪,人是一样的人,却穿着不一样的衣服,说着不一样的话,住不一样的房子,与我们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
连蒂呆住,他到了另一个世界……
“在那个世界里,有几十层高的楼,上去却不用爬楼,一个小铁屋就能把人送上去。坐车却不用马拉,跑起来却比马车快百倍。夜晚的房里不点烛火,只是点亮一个小小的东西,便亮如白昼。生病的时候,人们把很苦的药包在胶囊里吞服。”明曦紧盯着连蒂,“你也见过的,对吗?”
连蒂彻底明白他在期待什么了,他果然是个穿越者,不过不是从未来穿到现在,而是从现在穿到了未来,她点头道:“见过,我见过的,很高很高的楼,跑得飞快的车。”
“你真的看见了?”明曦的眼中闪出狂热的光,“还有电脑,电视,就是一个铁盒子,里面却可以装很多很多东西,几千年前的故事都能从里面看到。还有超市,里面有你想买到的所有东西,你见到了吗?”
“见到了,电脑、超市,都有!”
明曦眼含泪光,激动地一把抱住她,“我不是在做梦,真的有那个世界存在,你果然与别的女子不同。”
连蒂回抱住他,半晌说不出话来,他们俩就像《变形记》里的主人公,城市与乡村,互换生活,他出去见过未来的世界,他喜欢他看到的世界,然后他回来了,而她却永远地留在了这里,接下来的日子,他和她一样活得纠结。
明曦抱着她说:“你也见过,说明真有那样的地方!我跟父皇说,跟燕叔说,他们全都不信,以为我撞客了,被五通神附体,还请了神婆来替我驱邪。”十年前的小男孩,要怎样才能说服英明神武的父皇,相信有那样一个全然崭新世界的存在。
连蒂拍拍他的背,“我明白,你说的我都明白,心里揣着一个秘密,不敢说没人说,怕爹娘以为我疯了,我懂。”
明曦更紧地抱住连蒂,久久不能平静,连弟内心也翻江倒海一般,这真是一个出乎她意料的结果。
“我很想回到那个世界去,我喜欢那儿,我见到的所有人都轻松快乐地活着,生活富足,还有那么多新奇的东西,吃的、玩的,好多。”
连弟苦笑道:“是啊,你不说,我都快忘了。那些好吃的东西,我有多久没吃过了。”她的肚子适时地响了两声。
明曦松开连蒂,看着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饿了吧?我们边吃边聊。”
桌上很快摆好酒菜,明曦给连弟倒上酒,几杯酒下肚,连蒂的心情稍微平复,她迫不及待地问明曦:“你在那个世界里呆了多久?”
明曦摇摇头,“我说不清,落水之后不知怎么就去了那里,后来也不知怎么又回来的,他们说,我昏迷了十天,但我觉得我在那里呆了有好几个月。”
“你到了那里,还是你吗?”连蒂小心翼翼地问,若两人都是魂穿,他应该懂这话的意思。
“不是,是另一个小男孩的脸,我醒来时在警局的解剖室里,一个法医正在解剖旁边床上的尸体,回头见我坐起来,吓了一跳。”
连蒂听他说的太有画面感,忍不住捂嘴笑起来,“那个法医没昏过去吗?”
“没有,他赶紧过来摸我脖子,说你还活着,太好了。他问我叫什么?家住哪儿?”
“你怎么答的?”
“他的口音与我不同,我不知该怎么答,他跟别人说,我可能是失忆了。我没地方可去,他便一直带着我,他人很好,我跟着他一起上班、下班。后来他忙起来,没时间照顾我,便将我交给他未婚妻照看。”
连蒂盯着明曦心跳再次加快,“你还记得那个法医的名字吗?”
明曦摇摇头,眼中闪过怀念,“不记得了,只记得他的未婚妻叫他段段。”
“当”地一声,连蒂手中的酒杯掉到桌子上转了一圈掉到地上摔的粉碎,那晚坐在电脑前码字,心脏病发作时,段段送来让她照料的小孩正好在她家中。
他说:“这孩子是在江边被人发现的,送来时心跳呼吸全无,没想到后来活了过来,你帮我照看他几天。”
那孩子总是一言不发,问他叫什么,他小心翼翼地吐出一个字:xi,她当时问:“西?东西南北的西?”他对她眨眨眼,未否认。那之后,她便叫他小西。
她心脏病发作能穿越过来,难道是因为受了他的影响,或者说是因为他要穿回来所以引得她的心脏病发作?
“你怎么啦?”或者是连蒂的眼神太吓人,明曦有些不知所措。
连蒂咬咬牙,哭丧着脸说:“没什么,我没吃惊!没生气!没伤心!没难过!什么都没有了!”说着忍不住流下泪来。
明曦手足无措地起身过去抱住她,抚着她的背安慰她:“别哭,有什么你给我说,我一定帮你办到。”
连蒂一双眼泪望着他:“你怎么把我带过来的,你就怎么把我送回去吧!”
明曦的手一顿,“我也想回去那里,唯独这个做不到。”
连蒂哇地一声哭出声来,十年来的寂寞、委屈、思念终于压抑不住,彻底爆发出来。
明曦紧紧抱住她,以为她跟自己当年一样,一心想回去,曾经故意去跳水塘、撞墙、上吊,只为达到濒临死亡的状态,吓得先帝明德派了二十多个人一天12个时辰盯着他,连上茅厕都不放过。
连蒂发泄得够了,哭声渐止,明曦才对她说:“别伤心,我们自己建一个那样的世界,好吗?”
连蒂愣住,游乐园或许就是他心有不甘,对那个世界的念想。明曦说:“你是不是去到那个世界有遇到什么人忘不掉吗?”
连蒂苦笑道:“我不记得了,我在那个世界只呆了几天,很快就回来,好多都不记得了。”
明曦理解地点点头,“十年前我十岁,你才七岁,好多东西我都已忘记,你能记住的只怕更少。”
“是啊,好多都忘记了。”连蒂强自镇定,“你现在会验尸,是因为那个法医教你的吧?”
明曦眼中透出崇拜的光芒,却摇头说:“不,他并没教我,但我却因为他,喜欢上了验尸。你不知道他有多厉害,他说尸体是死者留在世间最后的语言,他会告诉你死亡的真相。他们检验的手段非常高明,我做不到。”
连蒂听着他的话,想起段段的样子,心中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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