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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嫡女萌妻-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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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入席,吕云翔和吕远坐一块,俞悦和庄上弦坐一块,丁新掌柜陪客。
酒过三巡,伙计匆忙来回话:“卓姐从黾县回来,遇到袭击,一行人都受了伤。下手的是惯匪王十三。”
俞悦乐:“天子脚下也有惯匪,是某些人惯出来的吧?”
伙计心想这不是明摆着,打着土匪的旗号没直接来抢人就算不错了。
庄上弦下令:“限他们三日内上门负荆请罪。一人赔偿一万两白银,否则寡人亲自去取。”
伙计得令,欢快的跑了。
俞悦还没问卓姐伤势如何,应该伤的、不轻,正好:“这下不用给皇太妃看病了。看来有人巴不得皇太妃病着,卓姐以后也不敢给人看病了。”
许延年谦谦君子,一声钟国令之叹息:“邯郸真乱。”
安东纳附和:“没错。我好想青岩。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
俞悦问庄上弦:“不如咱们回去吧?应该能赶上过年。邯郸好危险,每天提心吊胆,我都瘦了。”说完就后悔。
庄上弦往她碗里夹肉,悄悄在她身上摸一把,好像是瘦了,都摸不到。
俞悦更后悔,特想咬他,摸哪儿呢?
庄上弦星眸盯着月牙,哪儿没摸过?表乱动,人家看着。
俞悦使劲瞪,人家看着还摸,信不信她真回青岩去。不对,她去青岩做什么,天下之大。
庄上弦不摸了,就盯着月牙,想去哪儿,他提前准备,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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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复更新。给美妞们拜年,万事如意~!
☆、第138章 战败人心惶惶
第二天早上,王十三带着一伙兄弟到青墨园。
农民、工匠们看着土匪本能的怕,跟瘟疫似得,有多远离多远。
曹漭今儿领了军令,在梧桐树下拦住这些土匪。井旁青石台子修好了,他坐上面磨刀,磨了一把又一把。
假设一把刀能砍二十个,这能砍多少人?王十三来回得被砍多少次?
一伙饶是惯匪,也心惊肉跳,在冬天的早晨冷的直哆嗦。
王十三长得不凶,若扶老太太过马路一准被认为好人;他是高手,更能清晰感受到无形的压力。梧桐树下一个洞,死的是长公主女官;拦腰断折的一棵梧桐树,据说和罗隐堂高手有关,那高手也死在这儿。
王十三看着曹漭,骚年比他小两轮,实力未必比他弱,何况这是墨国公地盘。
王十三心惴惴,事儿还要办:“少侠,这是个误会,我们真没袭击卓大夫,我们发血誓!”
曹漭磨完菜刀磨杀猪刀,这不犯法。
王十三等半天,骚年连个屁都没放,是把他当个屁了。
一惯匪凶悍,冲过去抓骚年衣服,准备给他点小小的教训。
王十三扭头,就听一声惨叫,忙回头一看,兄弟两条腿齐膝斩断,废了。
曹漭拿抹布将血迹擦掉,嘟囔一声:“得重新磨。”
霍霍霍霍,骚年磨刀很认真,好像砍人一双腿不如磨刀重要。不磨刀拿什么砍哩?
两个和兄弟关系好的,暴走,拔刀冲上去拼命,一边甩出暗器。
王十三想阻拦已经来不及,一片血又染红梧桐树,三个兄弟一块废了。再看着骚年,一股寒气从脚板底直冲天灵盖,都没看清他出手,隐约是双刀流,咔咔两下。
暗器擦破曹漭旧棉袄,骚年很生气,一边磨刀一边警告:“谁再惹我,让你们生不如死!”磨刀石上刀光雪亮。
王十三捋起袖子,拔刀从手腕划到靠近肘窝,血滴滴滴到地上,特有血性:“我王十三发血誓!根本没有袭击卓大夫!墨国公公正严明!”
话没说完,几辆牛车赶进青墨园,停在梧桐树下。
伙计问曹漭:“怎么回事?”
曹漭应道:“等急了。”
伙计了然。从牛车扔下一堆人,看着都是高手,待遇比曹漭和伙计高多了。有的狼狈有的挺干净,有的昏迷有的清醒,一个特猥琐、一通脏话乱骂。
伙计本来嫉妒着,刀光一闪两节腿飞走。
曹漭和伙计、叔们一块动手,将这些人都废了,随便扔在梧桐树下。
王十三也没逃过,悲愤怒号:“你们这些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曹漭换了活计,拿着木桶从井里打水,浇到王十三身上:“我们这是替天行道,惩奸除恶!给你们洗个澡,希望你们下辈子投胎干干净净的。”
王十三气昏,他还没死!
曹漭将这些人都浇透,腿上血不停流,一会儿伤口结冰,血也不流了。
不少人来围观王十三,现在都有点头昏,晕血。
外面大家不知道缘故,拉着里边农民问过,才知道卓大夫遇袭,是有人要挟持卓大夫。
早上有点安静。王十三一伙叫唤一阵,叫不动了,将死未死。
外面一阵骚动,浴德院都在骚动。
刑部终于来了,是刑部侍郎终于出现,带着三班衙役等,浩浩荡荡。
围观的更是浩浩荡荡。本来在浴德院等着皇帝召唤就没什么事,这是个动荡的年代,有关庄上弦的事,谁不得赶紧来盯着,一刮风好回家收衣服。
果然刮风了,刮大风,狂风,刮一阵龙卷风。
“西北又战败了!”西北风刮来消息,快速席卷浴德院、邯郸乃至整个罗宋国。
“战死近五千人!”狂风呼啸,光秃秃的树枝仅剩的树叶回应不了这气氛。好像快死光了,哭丧都没人。
人都跑去青墨园。好像那里是最后希望。要不然怎么办?
战场离邯郸很远,但战争离大家很近,抽丁、加税、物价飞涨、朝廷黑暗、社会动荡,这是目前;若是继续败下去,谁知道会怎么样?
战死五千人,听着不多么?那是一场战斗,过去三年陆续战败,战死的已经超过五万。那都是罗宋国人,谁的儿子、兄弟或父亲。再战下去,不知道下一个死的是谁?
人心开始恐慌,根本没安全感。
可笑的朝廷,东营长公主养面首求子生病,闹得沸沸扬扬,还敢劫持!
刑部侍郎已进了青墨园,一眼瞧见地上一堆腿脚,卖猪蹄似得。
周无瑕顿时变色。他在刑部呆这些年,各种情形见多了;肚子依旧难受,再看王十三等躺血地上,冻成冰,转身吐了。
这像开启一个魔咒,刑部不少人吐,外边闻见血腥味也吐。
俞悦和庄上弦到前头,直皱眉:“谁吐的谁吃干净!否则打断他的腿!”好像不妥,“一人一百两银子!”
唐潽在后边听着,这是钻钱眼里了。当然银子他不嫌多。世道要乱了,肯定多攒点银子。
周无瑕吐够了,收拾收拾,摆出刑部侍郎的样子。
他是周无忌亲弟弟,长得同样浓眉大眼、干净正气,穿着官服,蛮有刑部的样子。就算吐了,也表示他爱干净,容不得一点瑕疵,名字取得好。
俞悦左手托着右手胳膊肘、右手捏着下巴:“侍郎付钱呢,还是腿?”
周无瑕官威一抖,天地变色,又一阵狂风刮的他睁不开眼睛,官帽都刮飞了。
妖风,要出大妖,飞沙走石,日月无光。
庄上弦冷哼一声,风停了,天亮了三分,血腥变成硝烟味。
虽然战场的惨烈气息扑面,大家却士气高涨,浑身的血液叫嚣,驱走恐惧与各种阴暗。
有人赶紧将吐的收拾干净,借此向庄家战神致敬。
当庄家军将殷商国、项楚国教训的像孙子的时候,或许不觉得;但罗宋国在战场一败再败的时候,大家才明白,庄家军的真正意义!有人悲泣。
俞悦站到周无瑕跟前:“我数三下,一共八个。”哭也别想赖账。
周无瑕低不下这个头!丢不下这个脸!“庄上弦!啊!”
庄上弦将月牙拉一边,亲自伺候,将周无瑕两条腿踩断。这么好的机会不利用,月牙肯定不高兴。他又为何不利用?
伙计们将其他人腿都踩断,痛快!今儿就算将他们杀了,也没多大事。
以前忠君爱民,像个乖宝宝,落个什么下场?若是还不吸取教训,那真是活该。
周无瑕比佟晚男差多了,不停惨叫,像条狗;好容易顾着面子,爬又爬不起来,像个废物。
俞悦是善良妹,让人拿来一些木头、石头:“侍郎请坐。”
周无瑕才不坐,多丢脸!他自带有凳子,坐下又摆起官威,挽回颜面。疼的一阵龇牙、哼哼,庄上弦下手真狠:“大夫!”
俞悦秒懂:“来看大夫?诊金至少一千两。”
周无瑕怕腿废了,拖得越久越危险,直盯着庄上弦。
庄上弦冷然说道:“三千。”
周无瑕气的说不出话,伤了他还要他付诊金,还这么贵,趁火打劫!
庄上弦又说道:“耽误寡人时间,再加五千两。”
周无瑕一手指着庄上弦,这种话他说得出口!他是庄家嫡子,不是奸商!他应该去做奸商!
刑部主事、周无瑕的心腹,留着三寸长胡子一副师爷的样子,摆好姿势,正气凛然:“墨国公,你们故意伤人,罔顾律法;又公然伤害侍郎……”
周无瑕西子捧心,宝宝受了一万点伤害,求给个公道给个安慰。
俞悦想吐,看来没修炼到家,有些东西是天赋,比如女人没有那玩意。
主事师爷渐入佳境,律法背了一条又一条,最后大手一挥:“你们都该去刑部!”
俞悦抢话:“本公子不做建忠将军,也不做刑部侍郎,再说你能决定吗?这事儿也很简单,王十三是惯匪,为何刑部不抓他?卓姐在黾县遇袭,刑部快去将幕后黑手抓来绳之以法,估计你也是做不到,所以你就是个废物!”
主事师爷气的胡子一抖一抖,好像要放大招。
庄上弦对周无瑕一声冷喝:“没听见?”
周无瑕和主事师爷七窍流血,庄上弦老这么欺负弱者,太过分了!
外面有人起哄。王十三一伙早就该抓起来,杀头都够了。
卓大夫遇袭,刑部当然有责任去抓幕后黑手,跑到青墨园来做什么?就墨国公好欺负?
外面情绪越来越激动,有人是借机闹事,一部分正是民愤。朝廷、衙门成天都在做什么?稍微有点理智的,都很担忧与失望。
周无瑕根本应付不来,但他还有事:“卓氏在哪儿?”
庄上弦冷喝:“滚!”
俞悦指着梧桐树下一片尸:“这些不是土匪就是强盗,作奸犯科,为非作歹。人已经帮刑部抓了,你们带回去好好审,还百姓一个公道,还邯郸一个朗朗乾坤。”
外面再次骚动。大家好像看到希望,该出手时墨国公一定会出手。
有人喊叫:“那是李家的护卫!”
咸向阳应道:“他强抢民女,罪证确凿!这些都交给刑部!”
☆、第139章 许国公送礼
暴风雪,来势汹汹,比上次只强不弱。
战败人心骚动,赈灾还没结束,眼看又一场雪灾,天要亡罗宋国乎!
这种话没人敢喊,寒鸦等喊的是天要亡我乎!怎么看都不是好兆头!
不算迷信之类,接连的不利因素,确实会导致连锁反应,让情况变得更糟糕。于是迷信好像也有迹可循,不是所有人都傻,跟着瞎扯淡。
青墨园,这样恶劣的天气,俞悦不去华生酒店了。虽然三五分钟能到,终究隔了三五分钟,风雪天或许还会出意外。
后边小院,客厅,点着灯,烧着火盆,门窗关紧,听着外边咆哮的风声,好像谁偷了冰霜巨龙的内衣,上天入地也得找出来。
如果谁真这么干,一定要拖出去剐了再复活,剐了再复活,连剐一百零八次。
卓颖婖穿着鸭青色碎花棉裙,加一件白色腰裙;一头长发盘起来,露出一截白净的脖子;低头看医书。一股知性金领的范儿,浑身散发着金光。
咸向阳坐在她旁边,大红的裙子波涛汹涌,手里也拿一卷医书,还是看她自己大波更方便。
俞悦在另一边练大字,现在写的有性格了,好像穿梭体。
庄上弦在她旁边案上也练大字,和月牙做一样的事情,心灵可以穿梭。
夜玧殇靠近窗边,千年不变的喝酒。
马补一脸灿烂的进来,好像外边不是暴风雪,而是三月天;左手端一个盘子,右手提一坛酒,送给他师父。
盘子里一碟酱鸭脖,一碟萝卜春卷,一碟汝阳郡的特产南瓜干。
咸向阳忙招手,酒仙有酒就行,像南瓜干这种零食给她吃正好,卓姐要吃不?
卓颖婖忙着没空。这些医书不同渠道弄来的,她研究起来如痴如醉。不敢自封神医,至少不能给主公丢脸。她本来就喜欢。
咸向阳是不能比,端着南瓜干到俞小姐跟前:“听说假货写一手好字。”
俞悦应道:“那也是假的。”
咸向阳用筷子夹了喂她,主公瞪什么,她瞪回去。
俞悦看着咸向阳小姐胸器,加油,咱很相信她的实力。
咸向阳得意:“听说纪王妃要认假货做义女,还要给她寻一门好亲事。你说,这天下还有比主公更好的么?”
俞悦一口南瓜干的香味:“这关键在纪王妃怎么看。罗敬德就觉得他自己挺好,渧公子非常自信,许王也自我感觉良好,范张向来不落人后。除了宋国,还有商国和楚国,天下男人多了,主公要谦虚。”
庄上弦姑且被安抚了,寡人就是谦虚,懒得跟那些货色计较。
咸向阳更纳闷:“那你说,已经爆出那是假货,纪王妃为何还这么积极?纪王世子自尽她都没上心。到底哪个才是亲生?”
俞悦应道:“事出反常必有妖呗。”又突然感慨,“磨人的小妖精。”
丞相府在邯郸城北边王公区,离浴德院大概三十里,离皇宫很近;这天儿却是同样的暴风雪,又一股浓浓妖气。
丞相府就是妖里妖气,怎么看怎么妖气。
丞相府后边,和前边隔着花园,风雪中一栋大楼,又高又大的二层楼。
不像小姐的绣楼,若是俞悦来看,创意一定来自养鸡专业户的鸡舍。根据这思路,越看越像,暴风雪晃花眼,这就像贺梅琴在后院养一窝鸡纪念以前养鸡事业。就像很多人房前屋后开一片菜地甚至拿花盆种些菜,难以割舍的情怀。
大楼正中大厅,上面挂着牌匾“群芳楼”,有么点秦楼的味儿。
大厅两边、前面是一条走廊,又像穿堂。夏天门窗打开,穿堂风刮过,透气清凉。
这会儿门窗都关着,关不住外面咆哮的风。屋里还是挺暖和,贺梅琴精心养这些鸡,不可能让她们冻着。
打开门进穿堂,后边是分开的一单元一单元,一个单元住一位小姐,简单利落;合起来又是一个整体,这是丞相府的整体。
每个单元,前边挨着走廊一个敞开小厅,后边两间房子,供丫鬟住、或者不同安排。小厅旁边一个楼梯直上二楼,楼上全封闭,是小姐们的私密场所。
楼上分为三间,前面起居室,后面卧室、闺房,中间靠墙又一个梯子、爬上去还有一阁楼。
邯郸真没有这种设计,邯郸也没有第二个养鸡专业户做到丞相夫人。
有能力做什么、怎么做都行。住在一块儿,像这风雪天,下人好伺候,小姐们不能出去、只能凑一块打发时间也方便。
右边第三单元住的是俞敏姿。楼梯一阵脚步声,楼下小厅及走廊一块亮堂起来,俞敏姿小姐往那一站,大美人,比十六支蜡烛还靓五百瓦。
俞敏姿过完年十八岁,大美人就像最娇艳的玫瑰,胸器虽比不上咸向阳,却是恰到好,让人很有一摸的冲动;桃花眼里桃花飞,飞向谁谁就得交桃花运;从头到脚以粉色为主,粉红的裙子更显俏丽,妥妥的头牌。
俞敏姿扭腰摆臀,妖娆俊俏的走向隔壁二单元,上楼。
前面起居室,烧着热乎乎的火盆,点着亮堂堂的灯烛,照着一美人。
这就是假冒的俞二小姐。柳眉杏眼,和俞悦像到七分;精致的瓜子脸,皮肤快有金乡县主那么白;琼鼻挺着高傲,眼神也挺高傲,丞相的孙女、陈太师外孙女,自己又这么优秀,她有这资格。
俞二小姐穿的裙子以白色为底,上面靛蓝百花,干净纯洁,又不失花的味道。高岭之花,颇有几分雪山蓝莲的意思。
俞敏姿一声嗤笑:“外面都传开了,你还当真是那贱人?”
这话骂的绝,俞二小姐是高冷的,不理她,看着门口又来一位。
俞大小姐俞敏丽,虽然没出门,也是精心打扮;虽然看着挺淑女,但和两位妹妹一比……
俞敏姿就讨厌一假货好像事事比她强,还得她让着;也讨厌俞敏丽长这么丑还作,但毕竟是亲的;她再次对着假的发泄:“像你出身这么低贱,土鸡就是土鸡,以为住到这里就能真的成凤凰?或者纪王妃那么捧你两下,你真能嫁个如意郎君?那还得看人家愿不愿意,纪王世子可是宁愿自尽嘞。”
俞敏丽本来有心也装不下去。就算假的也能压她一头,她嫉妒。她站在书桌前,拿起一幅字看看,幽幽的说道:“忧国忧民,莫非还想往祖父那儿凑?”
俞敏姿愈发笑:“贱人就爱矫情。”
俞二小姐已经习惯了,高冷淡定的、姿势优雅的沏茶,给两位倒上。
俞敏姿将滚烫的茶一推,俞二小姐一步飘逸的闪开。
茶只好投奔俞敏丽,俞敏丽吓一跳。一个丫鬟忙过来挡下,手被烫的红通通。
俞二小姐笑道:“能帮大小姐是你的福气。”
俞敏丽怒,假货就能挡住的,还要她欠丫鬟的情?假货就没把自己当俞家人,狼子野心。
俞二小姐自己也坐下,高贵的范儿直逼公主,这样子才衬丞相府的颜面,难怪人见人爱。至于俞家姐妹?呵呵哒。
丫鬟端来水果点心,各种精致,大冷天儿也不知哪儿弄来的。
又一丫鬟捧着一个礼盒上来,恭敬回话:“南阳郡许国公送给二小姐的贺礼。”
俞敏姿刚才没得手,憋气着,一把夺过礼盒,一边阴阳怪气的笑道:“难道纪王妃给你做媒嫁给许二公子?许二公子虽然不能袭爵,那也是雏凤清声,听说几位郡主都中意他。没想到让你这贱人拔得头筹,让我看看送的什么聘礼。”
俞敏丽更嫉妒,笑的矜持些:“二小姐能和许二公子结亲也是好事。”
俞二小姐诚心笑道:“大小姐会有好姻缘的。”
俞敏姿一边打开盒子一边说道:“她过完年二十二岁了。”
所以俞二小姐杀人总是不见血,别人还得夸她会说话。有些东西是人捧的,也得她捧的起来,不能是烂泥扶不上墙。
盒子里礼物挺炫,一套文房四宝,不是什么名贵古董,是十两银子一套的礼品款,俗了;又一套青岩玉头面,做工精湛,花纹是少见的蒹葭。
俞敏丽读书多,灵光一闪拿起漂亮的首饰盒看底部,青岩玉纯自然的颜色雕的芦苇随风摇曳,当中刻着小字:“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俞敏姿也读书了,夺了首饰盒品一回,大笑:“莫非许二公子暗恋你?”
俞敏丽舒心了,教训道:“怎么可能?这诗分明刺求而不得。”
俞敏姿当然知道:“就是说贱人就是贱人,就算装成陈太师亲孙女也是贱人。许二公子若是暗恋,不可能送这么贱的礼物。跟你正相配。”
青岩玉就是石头,一文不值。就算炒作,也不值多少。
丞相府专门告诉许国公认回了孙女,人家大老远就送这礼物来,这要是传出去,够乐。
俞敏姿乐呵呵的将首饰盒塞俞二小姐手里。
俞敏丽安慰:“礼轻情意重。”
俞敏姿也安慰:“做工真挺不错,这么独特的款式肯定就这一套。”
俞二小姐问丫鬟:“许国公就送这一份礼物?大小姐、三小姐没有吗?”
丫鬟老实摇头。她心里也奇怪,大老远的,眼看要过年,就冲丞相府的名头,许国公也不可能这样啊。说好听是送礼,其实是随便捡个东西将人打发吧?若是做工再不考究,丢的就是许国公的脸了。
俞敏姿和俞敏丽不高兴了,意思这种礼物都没她们份儿呗。
许国公做的够绝。但许太守在定州,也该给丞相府一点面子吧?
俞二小姐很遗憾:“就这么一份,我给大小姐、三小姐怎么分?”这话说出去并不好听,好像嫌弃许国公,那毕竟是长辈。俞二小姐杏眼一眨,“这做的确实精巧,听说青岩玉首饰邯郸也有得卖,不如我再去买几套送给几位小姐。”
俞敏姿冷哼一声:“我才不戴这种低贱的东西!”
俞敏丽记得青岩玉首饰是墨国公的,心情很微妙:“等雪停我自己去买。”
俞二小姐心想那正好,她虽然被捧的高,银子可没多少。
数日后,雪停时,邯郸积雪将近二尺。
绝对是五百年不遇,平民区冻死的人不少,牲畜、地里的菜、庄稼等也冻死无数。
浴德院、青墨园,美美的雪景,很快被破坏。
工匠们来复工,要赶年前将墨国公的主院盖起来,要盖的高大、恢宏、对得起墨国公的身份。
更多人赶来做义工。眼看要天下大乱,貌似还得靠墨国公。朝廷、霸占将军府的贱公主不管,老百姓不能让墨国公丢脸,不能输给那些人。
第二天,青墨园聚集三五千人。呆里边怕影响墨国公,大家自觉驻扎在外边,至于外边会影响谁那就不管了。
一些灾民跑来干活挣碗饭吃,一些富户主动捐钱捐物,青墨园极热闹。
这等盛况,看热闹的绝不能错过,跑来围观的更多,浴德院几乎人山人海,热火朝天。
大家走出家门好容易凑一块,正好消息传得也快。
开始大家挺小心:“听说没?渧商贩私盐,二成官盐夹八成私盐。”
“真的假的?这不是公然……”
“公然的事儿还少吗?私盐都和朝廷有关,难道不公然?”
人多吵起来,民愤掀起来,反正人多也不知道谁,又法不责众。
“贩私盐是帮咱老百姓省钱,渧商干得好。”
“好你娘的大傻哔!贩私盐不给朝廷交税,朝廷没钱变着法向老百姓收苛捐杂税。盐价也涨了,私盐跟着涨价,现在私盐比以前官盐还贵两倍,最后把老百姓和朝廷的钱都掏到渧商口袋!”
“就说渧商他娘那么有钱,不仅吸我们老百姓的血,还吸我们骨髓!”
“无奸不商,有啥奇怪的!”
“嘘小声点!宫里又来人了!这些人一伙的!”
闹哄哄变得安静静,气氛很诡异又压抑。渧商贩私盐,这么大事儿朝廷没动静,又来找墨国公的事儿。
无数人盯着宫里华丽威武的车马过来,依旧是忌惮不敢招惹。
☆、第140章 主公救命!
俞悦今儿不穿旧衣服,穿崭新的裋褐,青翠的像棵树,站雪地、泥地上摆个姿势,青葱少年玉树临风,阳光下帅不可挡。
庄上弦今儿也穿新衣服,紫蟒袍,国公之威。
俞悦就想离他远点儿,这大冷天儿别把她冻着,也别挡她太阳啊喂。
庄上弦就追着月牙。太阳又不暖,怕冷给她穿大裘又不要。
俞悦才不要,见过谁裹成球还能帅的?长这样她容易么?还总抢她风头,压她一头。
咸晏、咸向阳、曹漭、唐潽等都换了新棉袄,跟着主公来到梧桐树下。凤栖梧桐,寒鸦早飞走了。
干活的工匠一部分依旧忙、赶时间,一部分轮休,凑过来助阵。
外边一伙到了。车马停下,别嫌这地方是乱点儿。
领头的依旧是内侍寿银渊,及凶兽罗九肆。
罗九肆和庄上弦打交道久了,虽然磕磕绊绊,总算全须全尾活到现在,没交情也有几分孽缘,几分经验。今儿依旧收敛凶性,让给寿银渊表现。
寿银渊人高马大,披着黑色大裘,带着皇帝的龙气,简直叼爆了!比上次还叼,冲着庄上弦牛逼的喊:“陛下有旨!”
论理现在庄上弦该噗通一声跪下,其他人都应该跪下听旨。
俞悦不讲理,上次害她自尽呢,有仇,声音清脆响亮:“有纸你喊屁啊!莫非以前上茅坑都用手?”呃好像太恶心了点,赶紧换,“或者用苞谷叶?南瓜叶有毛刺,用稻草是最好!不过听说皇帝都用黄绸,老百姓做衣服都用不起。”
围观党已经不知作何表情。假如皇帝真的用玉米叶?
曹漭骚年敢接腔:“总有忘记带的时候!”
大家……随便发挥想象,娱乐一下。
寿银渊差点气疯。他都想不出,庄上弦怎么敢公然和陛下作对!
俞悦劲头正上来,从哪儿掏一把纸,飞到梧桐树上挥着纸扯着嗓子吼:“有纸!找着了!等等我啊马上来,千万别用手啊还吃饭呢!”
气氛终于崩了,笑声此起彼伏。以后听到陛下有旨都先想到一个在茅坑蹲了两小时的。
一些傻呵呵的小姑娘熊孩子挥着小手绢,画风更诡异。
庄上弦总得主动点,朝树上一声冷喝:“下来!”
俞悦飞下来,站他后边;眼睛看着寿银渊,手里又朝他挥挥纸。
寿银渊想杀她!突然膝盖一软,差点对着庄上弦跪下。这不行那,下旨代表皇帝,对庄上弦下跪算什么?皇帝能吃了他!寿银渊必须咬牙挺住,一不留神咬了舌头。
罗九肆站旁边都能感觉到,不过这可不关他的事。死道友不死贫道。
寿银渊嘴里一阵腥味儿,强行咽下去,心中恨;但既然起了头就继续宣旨,虽然很蛋疼如果他有的话:“陛下有旨,残月乃文乃武,金乡县主贞静贤淑,正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今特为两人赐婚!”
“什么!”俞悦一声尖叫,比内侍还尖锐高亢。
寿银渊正得意,准备了一大堆恭喜的话,直接生米煮成熟饭。
俞悦跳到他跟前,一脚踹翻,踩着他脸大骂:“让本公子娶那傻逼?这是逼婚,还是逼良为娼?皇帝这么牛逼,怎么不去逼殷商国?”
咸向阳胆子也大,幸灾乐祸:“因为殷商国更牛逼。”
俞悦捋袖子拔刀子:“这意思本公子是软柿子,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围观党回过神,也纷纷暴动。早就说了,皇帝动不动下旨,下到殷商国去,下旨减税,下旨干点正事啊!这真是逼良为娼、官逼民反啊!反了!
反正有墨国公顶前边,大家不直接和朝廷作对,有年轻人冲动。
“凭什么让残月公子娶金乡县主那傻逼!”
“什么天造地设,这是侮辱残月公子,还是侮辱所有人智商!打量谁不知道!”
“下个蛋啊下旨!赶紧拿回去擦金乡县主的屁股!”
“支持残月公子!这么风光霁月,钟灵毓秀,金乡县主给她提鞋都不够!残月公子应该娶一个仙女!将来生一个金童!”
大家借机发泄、扯淡,一会儿能扯上天。反正,金乡县主那么贱,送他们做老婆差不多,咩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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