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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嫡女萌妻-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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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漭骚年喊话:“天下人的老婆都是皇帝的。”
  外边有人喊话:“渧商也是皇帝的!豪生酒店死那么多人,什么时候给个交代!”
  曹漭骚年喊话:“交代什么?大家都是罗宋国人!做什么都是应该的,皇帝有赏就是荣幸!渧公子就应该和项楚国、殷商国交涉,否则就是不忠!”
  人心全动摇了。不论平民还是关注的达官贵人。大家累死累活是应该的,圣旨一下,庄家满门英烈也是应该的,这多可怕!
  唇亡齿寒,万一哪天轮到自己呢?还有无数人嫉妒渧商。

  ☆、第134章 俞悦自刎

  卓颖婖出来,头上裹着花围巾,身上穿着旧棉袄,腰上系着围裙不是腰裙;青色的围裙一股咸菜味儿,不是淡淡的药香或墨香。脸虽然年轻,又不算很美,又没有逼气;这样子和农民小媳妇儿差不了多少,根本没人注意。
  杨佑年、和一伙儒士走进青墨园,是万众瞩目。
  杨佑年是前科探花、丞相外孙女婿,和皇帝又是亲戚,身上带着光环。
  俞悦闹不明白,表姐夫到青墨园就没占到便宜,屡战屡败,就像公主表姐上清明酒店。
  杨佑年的心情小姨子怎么会懂,就说豪生酒店,那一仗就没打。
  儒士们大冷天儿也头戴儒巾、身穿遥溃馐巧矸荩挥星呐糯箅礁銮畹淖於车梅⑶啵凹缢醣吃娇丛解觥
  这些人基本都参与了豪生酒店那场挑战,最后没打起来,心里憋着。今儿这么好机会,赢了能降低残月身价、帮皇帝的忙,没准拆穿残月顺便打击庄上弦;更能自己扬名,比冰雪节上效果还好。
  一个贼眉鼠眼带龅牙的抢着表现:“良禽择木而栖。”
  杨佑年怒,谁跟他抢,心里将这龅牙打个叉;他自己像丞相的样子,一脸浩然气:“陛下看重残月,墨国公没意见。都是为朝廷效忠,将来两人同殿为臣、并肩为将、安邦定国,亦是佳话。”
  俞悦舞个剑花,吓退儒士八百,对着表姐夫大义灭亲:“佳话?你爹看上你老婆生个儿子以后跟你做兄弟,亦是佳话!女人如衣服,你们这些人相互换衣服穿、显得情同手足亦是佳话!自己老娘下不了手,你们这些人互相照顾亦是佳话!”
  杨佑年捂着胸口,血从嘴角往下流。
  俞悦看他最下流,还有:“公主和你老婆表姐妹,也算你小姨子,你要多多照顾,这也是佳话!你这么博爱,俞大小姐没男人,你一并照顾了。”
  杨佑年狂吐血,差点昏过去。
  贼眉鼠眼带龅牙的反应快:“你竟然这般粗俗!”
  俞悦正准备说他:“你以为读了几本书就能鬼话连篇忽悠老百姓?说穿了不过这么个道理!你以为穿上衣服就能装正人君子,道貌岸然内心不过是男盗女娼!”
  龅牙吐血,却比杨佑年顽强,一手指着残月:“你你你不要太嚣张!”
  俞悦冷笑:“你们不请自来却说本公子嚣张?知道读圣贤书第一件事做什么吗?修身养性!看你们一个个这德性!还择木而栖,文人的傲骨呢,拉在先生家茅坑了?满脑子就剩下小姨子、小舅母、小婶娘、还有嫂子和你爹的小老婆,择木而栖怎么行,得将她们都弄来整一片树林,你长一对翅膀在树林愉快的飞,多*!”
  龅牙嘭一声昏倒在地,手脚又抽搐两下。
  其他儒士吓得愣不敢吭声。这典型的秀才遇见兵。
  俞悦是作弊,用气势压人,压不住有庄上弦帮忙,压谁谁倒。
  儒以文乱法,这些没用的书生,最喜欢一张嘴叨叨叨,再搬出圣人怎么地。他们又不是圣人,不过是朝廷走狗,文侩。
  杨佑年不甘心,浴德院已经成了他任务和心魔,处理不好会走火入魔。
  罗宝宁也想出力、立功:“你这是牵强附会、强词夺理!”
  几个儒士看着长公主,这话说得好,猛地吓一跳,这到底是人是鬼?龅牙醒过来,一声尖叫,又吓昏了。
  别的儒士越仔细看越可怕,长公主怎么是这样子?不是人生病,是鬼生病了吧?
  罗宝宁也知道难看,但这些卑贱的东西凭什么这么看她?她脸色更难看,抹得粉掉了一块块,癍一块块,狰狞的就像最丑的妖怪。
  又一个儒士忍不住,一声尖叫,远远跑开,吐了。
  罗九肆看这些人都没用,干脆问庄上弦:“残月的事墨国公怎么看?”
  庄上弦手抓紧锄头,仰望满天白云:“你去吧,省的连累你。”
  俞悦冷哼一声:“惟一死尔,何须多言!”
  横剑自刎,干净利落。
  庄上弦吓一跳,这时罗九肆横过去挡他一挡,残月就这么死也挺好。
  罗隐堂高手虽然意外,但对这种套路似乎都练过,隐隐将残月围起来,看她怎么死。
  一个酒葫芦从天上飞来,将俞悦手中剑击落,一道青色身影站在她身边,看着她脖子上几层厚围巾渗出一点血,皱眉说道:“他怕连累你,你与我走吧。”
  庄上弦一锄头将罗九肆甩飞,一锄头将包围圈挖开。
  罗隐堂高手吓得慌忙逃命,完了,残月自刎把这疯子惹疯了。
  庄上弦现在没空挖他们,抢媳妇第一,拉着月牙胳膊冷冷盯着她脖子。
  卓颖婖终于解除隐身,过来将主公也赶走,扶着妹子坐下,解了围巾看她白皙的脖子鲜艳的血流,赶紧掏出一瓷瓶,给妹子止血。
  双鱼和恬姡矗桓龆俗湃人桓瞿美瓷床迹聿褂址煽炷美椿疃浮⒈誓窖狻
  卓颖婖给妹子处理完,唰唰唰写一个药方,指着恬姡骸澳闳グ疽!
  俞悦觉得卓姐现在就像女将军,左军埋伏,后军偷袭,中军准备迎战,杀他个片甲不留,跪地求饶。
  卓颖婖掐她脸,玩玩而已,不要来真的。
  俞悦看夜神仙还好,庄家战神冷飕飕做什么?不是他让她走么?
  庄上弦现在想抓住月牙狠狠打她屁屁,都说了是套路,套路懂不懂啊!
  俞悦扭头不理,嘶脖子蛮痛,罗隐堂标准佩剑都这么锋利,这也在套路里吗?那罗擎受的套路够深。怪她自己当真喽?果然她最老实。
  庄上弦不能打月牙,转移目标,罗九肆躺那起不来,罗隐堂高手跑光。杨佑年和一伙儒士也跑了,这不是他们能玩的,太危险。
  罗宝宁尖叫比巫婆难听一百倍:“你是卓大夫?”
  卓颖婖喝碗稀粥就咸菜,回答长公主:“我是姓卓,懂些医术。”
  罗宝宁不信,盯着庄上弦。
  庄上弦冷哼一声,乌云滚滚:“寡人忙着,你们已经浪费大半天!”
  卓颖婖脾气比主公强的多,因为身份不如人家,也不如长公主:“长公主愿意的话,我帮您诊脉试试。”
  罗宝宁这会儿又傲娇,又病的难受,喊道:“赶紧,若是庸医,本公主饶不了你。”
  卓颖婖不跟她废话,丫鬟拿来两个凳子,两个宫娥服侍长公主准备好。
  卓颖婖坐凳子上号脉。一太医、两护卫、三四个人又凑过来。
  这会儿都安静,据说太医院都治不好长公主的病,若是卓大夫能治好,以后有病也来找卓大夫。女大夫少见,偶尔也有,关键看有没有真本事。
  俞悦坐在黄杨木矮榻,庄上弦坐她身边,盯着她脖子。
  俞悦瞪他,看什么看,没见过自刎?赶紧想办法收诊金,他还欠她银子呢。再看他脚,冻这么久真没事?别有个内伤。
  庄上弦调动元气,脚上冰悄然融化,怕让人看出来,冷冷的看着月牙。
  俞悦以为不知道他得意么?她早晚也能控制元气。
  卓颖婖切脉结束,以大夫的口气很标准的官话:“房事过于频繁,尤其熬夜最伤身;吃过量的求子药,内经完全紊乱,精血严重败坏。”
  一宫娥忙喝道:“胡说!”
  长公主寡居,这种事怎么能当众讲。卓颖婖像个村妇,宫娥不怕她。
  卓颖婖知道他们一向欺软怕硬,无所谓,站起来顺手将凳子拿走:“你们心里有数,信不信随意。我咸菜还没腌完。对了,这病若是再拖半月……”
  太医忙喊:“会怎样?”
  卓颖婖看他一眼,两鬓斑白,印堂发暗,与她无关。
  太医老脸通红,这不是等于承认?可长公主治不好,太医院会受连累。
  罗宝宁心里有底了,确实相信卓大夫能治好她,但是不行,摆出长公主的威严:“卓氏跪下!重新给本公主脉诊,并将本公主治好,便恕你无罪!另有重赏!”
  卓颖婖走得那么坚决,走出长公主的生命。
  罗宝宁怒极,极难听的声音尖叫:“来人!抓住她!”
  庄上弦冷喝:“滚!”
  罗宝宁吓得心肝乱颤,硬着头皮喊:“一个贱妇,信口雌黄!”
  “没人比你更贱!”庄上弦站起来抡锄头,一锄头挖死三个、其中两个罗宝宁的男人。
  罗宝宁一头吓昏。宫娥、太医都跪在地上,跑谁能跑过庄家战神?能跑哪儿去?
  庄上弦真的发飙,又一锄头将罗宝宁扫出青墨园,控制好不怕摔死她。
  宫娥、太医等抱着头逃出青墨园,心想庄上弦不知道哪天去将军府,也拿这锄头;别看长公主霸占将军府多年,恐怕也敌不过这锄头。
  庄上弦让咸向阳和咸晏在外边看着,他拉着月牙去后边小院。
  俞悦见了夜酒仙就跑,庄上弦冲上去将她抱回来。
  夜玧殇跟着回来,不是打酱油,他只喝酒。
  庄上弦坐在客厅洗脚,俞悦抱着碗吃药,卓颖婖端一盘咸菜炖肉来给大家尝尝。
  俞悦终于又闻到药味儿,卓姐是准备将每道菜做成药膳,咸菜做成药膳。
  ※※※
  十九丞相府设宴,下午消息就传遍邯郸,好像满城有消息鸟。
  据说俞二小姐在丞相府呆的非常愉快,融入完全无障碍,和李瑶儿像亲生,和俞敏姿姐妹情深。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俞二小姐长得靓,脾气好,气质佳,和各路客人也能和睦相处。就差说长袖善舞。
  据说纪王妃对俞二小姐一见钟情,呃啊又抱头痛哭,怀念陈氏,要把俞二小姐当亲女儿。俞二小姐的身份又涨了,快赶上郡主。
  于是好事者就给纪王世子做媒,将俞二小姐娶回去,纪王妃不是能朝夕相处?世上没有比这更好的事儿了。
  纪王府,前朝就是王府,四处充满历史韵味,冬日阳光下飘着时间尘埃。
  后花园,以奇石为主,或者说以石为骨。
  白石边翠竹,青石边古松,转过假山一片梅,湖边巨石上盖的石亭。
  石亭、假山、奇石上都有古藤新藤,夏天必然一片绿,这时节则是一片筋。纪王府大概就这样,有筋有骨。太阳照在湖面的冰,折射七彩的光。
  石亭设计简单,六根柱子组成六边形,左右皆通,湖边及对面四边长石板做凳;中间一张石桌,围四个石凳;顶上中空加个二层,高高的爬满古藤,漏下斑驳的时光。
  今儿不算冷,石桌、石凳铺上垫子,石桌又摆一盘棋,旁边煮一壶茶。
  纪王世子罗致思和他爹纪王对弈。
  罗致思小眼睛今儿更为忧郁,拿着棋子心不在焉。
  纪王罗寅,一身龙袍,四十岁不到,男人的大好年纪;不像罗家大部分男人那么丑,眼睛比他儿子大,但一直眯缝着,不知藏多少故事。
  罗致思起来给父亲倒茶,坐下叹息,忧郁王子貌似快哭了。
  罗寅眯缝着看儿子,心情貌似不算太坏:“说吧,你是怎么想的?”
  罗致思好像背书,态度端正:“是。父亲既然被怀疑、打压,又岂能与丞相府联姻?除非丞相府被舍弃了。但目前还没有。那就只能再次打压父亲,反正丞相府只要借一个身份,别的不重要。我们就是一块踏脚石。”
  四处都是石头,罗致思好像是其中一块,但这里没有青岩的青岩玉。
  罗寅点头,不知道同意还是示意儿子继续讲。
  罗致思胸中压抑,随时可能爆发,父亲就是他支柱。可以想象,庄上弦失去父亲,有多难受、难熬,他都不想去想。
  罗寅就看着儿子,目光中是所有父亲对儿子的期望。
  罗致思重新充满力量:“丞相府一向不安分。又后继无人。贺家得罪庄上弦,贺小高的死不是意外。所以丞相府充满危险。我们白白做踏脚石,还可能被踩到茅坑。俞贺氏这时候翻出陈家,陈家是禁忌,我们不该去试探、做炮灰。”
  俞光义一直在啃陈家骨头渣,但没这次这么高调,好像要最后疯一把。
  没准还是上面针对被打压的功臣之后一次试探。功臣之后傻傻的借这次机会,搞点什么。
  目前来看,一部分已经跟在庄家后面,其他人还在观望。
  但这些事和纪王府无关。纪王府的被打压,和这些人不是一个意义。纪王一向也没准备做什么,和这些人没交往。
  纪王说道:“陈太师得罪过皇太后。”
  罗致思小眼睛瞪大,看父亲的意思,难道是那方面?就像皇太妃?
  纪王不肯多说。这种事说不清。反正不可能握手言欢。情况就不会太乐观。
  罗致思懂了,父王也反对这件事,但站在他的位置,有时随便一句话就可能被过度理解。尤其牵涉丞相府、陈家,还有一个陆家。
  纪王眯着眼睛看看假山那边:“你自己解决。你不小了。”
  罗致思看父王走得干净,他好像被抛弃了,忧郁。
  纪王妃陆氏过来,就看儿子沉浸在浓的化不开的忧郁中,好心疼。做娘的疼儿子,过去想抱他一下。
  罗致思忙闪避开,小眼睛忧郁浓如墨汁:“母妃先去沐浴吧。”
  陆氏看看身上,凤袍、斗篷干净着呀,三十多岁的女人美的像朵牡丹,人见人夸,心情好不和儿子计较,坐下来说道:“俞二小姐写的一手好字,女红做的也不差。最喜她的性格,温柔似水,心思又单纯,和陈茜简直一模一样。”
  罗致思性格平时也好,这会儿像玫瑰:“找这么一个冒牌货不容易。”
  陆氏也变身胭脂虎,啪一声拍桌。
  罗致思心想不疼?陆氏装这么多年父亲会不知道?父亲让他自己解决,就是由着他了。别的事无所谓,但这事坚决不行,这会毁了纪王府!
  陆氏还能降不住自己儿子,眼睛一红先抹泪:“娘难道能害你?”
  罗致思心想不一定。贺梅琴不是把亲孙女捏着玩,和她走得近的能有善茬?如果陆氏是善茬,早晚被贺梅琴吃得骨头都不剩,更要小心。
  母子不是第一次作法,陆氏还是老套路。
  石亭位置比较高,除了这母子别人也没过来,所以想说什么很随便。
  陆氏把世子小时候数一回,又一事:“陆环是你表妹,青梅竹马,样样都好,你不喜欢。娘不逼你。难道你十六岁还不定亲?别人会怎么想?过完年十七岁,定下来到成亲,眼看就到二十岁,娘等着抱孙子。”
  罗致思灵光一闪,心中起疑。以前陆氏把陆环说一说就算了,这次为何这么热心而坚决?陆氏和陈氏,一定有什么缘故。
  陆氏孙子没抱上,又要去抱儿子。
  罗致思又闪开:“身上那么臭自己闻不到吗?你还没老!”
  陆氏真大怒:“混账,你说什么?”说她没老,挺高兴,总算想起一事,“你是说我身上香味?这是俞二小姐亲手做的香包,见了的人都喜欢!她那么能干,又是陈太师外孙女;你呢,只会惹我生气,早知道就不生你这孽障!”
  罗致思应道:“这还不简单。”
  陆氏点头:“我已经和丞相府谈好,明天就请陛下赐婚,后天请俞二小姐和陆环一块来做客。”
  罗致思拔出一柄匕首,小眼睛忧郁又落寞的看着陆氏:“你不想生我,我死了就行。虽然对不起父亲,总算将你的债还了。”
  陆氏吓一跳,忙离儿子与凶器远点。
  罗致思笑出声,这就是生他的人,眼里滚下两滴泪。
  陆氏回过神,恼羞成怒,豁出去了:“你不用吓我!你敢不同意,我就死在你面前!”
  为了演真一点,陆氏熟练的拔下金钗,对准自己喉咙,一股杀气。
  罗致思匕首刺进胸口,血喷溅,人不动,忧郁的看着陆氏:“麻烦你要死离我远点,黄泉路上我不欠你。”
  陆氏一声尖叫,吓得花容失色,一不留神从石亭滚下去。
  浴德院青墨园,农民、工匠们依旧在忙碌,围墙修差不多,北边留一片。经常从里面往外边扔人,所以不知道怎么修合适。
  俞悦出来转一圈,再看花园、桃园已经弄差不多,吩咐道:“东边那两个院子没人,地方也不小,空那儿浪费,去挖了都种上。这围墙砌半人高,外边种一圈蔷薇。对面围墙外空的地方都不少,挖了种高粱。”
  唐潽心想,残月要将整个浴德院变成菜园。
  俞悦瞪他:“有意见?青岩穷乡僻壤,土层两寸厚,全种上稷谷。这儿多好的地方,放着多浪费。太守、刺史们回京,住在前面又不到后边。”
  唐潽摇头又点头,他已经知道,在墨国公面前都是残月说了算。
  俞悦就喜欢唐潽不多事儿,或者说识趣。这很难得,不识相的又来了。
  东营长公主病没治,又不交诊金,软磨硬缠威逼恐吓,天天演戏,今儿不知道演哪出?
  来两车数马、共十几个人。长公主的人被轮番扔一回,估计有伤养伤、没伤装病,只能来这些、扔坏了损失小。
  在门口停车下马,只认识一个庄太弦、两个他护卫,还有一老头、精神矍铄、谁家老太爷出山似得。所以大概今儿就唱这一出?
  俞悦瞅着庄太弦,没被罗宝宁打击报复,看不出外伤。
  庄太弦拜见嫂子,两个护卫机灵行礼。
  老太爷一声咳嗽,四五个狗腿忙围着他转。
  俞悦小声问庄太弦、声音顶多传五十米:“罗宝宁怎么养一个这么老的面首?做她爷爷都够了。是病人口味重,还是没钱,到底谁付钱?难道是二十年前养的?”
  庄太弦很想离嫂子远点,但嫂子有兴趣,他不能扫兴:“残月公子误会了。柳毅是冠军大将军亲兵、校尉,战场上为保护大将军,为流矢所伤,后解甲归田。长公主掌将军府,每年使人劳问。”
  俞悦听懂了。冠军大将军就是庄上弦祖父庄英豪,柳毅把自己当庄英豪了。
  俞悦嘴上说道:“又一个姓刘的,救命恩人。”还有一段信息,“果然是罗宝宁养的老相好。”
  柳毅已经到跟前,一巴掌拍向俞悦,一边怒斥:“混账!”
  俞悦吓一跳,这老货实力比四层还强,用的是全力,这是想拍死她!
  俞悦也不客气,气势爆发,一记头槌撞过去,柳毅长翅膀飞了。

  ☆、第135章 尽想好事儿

  次日上午,太阳暖暖的照在青墨园。
  桃园旁搭了一片棚子,一片炉灶,一片架子,婆娘们洗好衣服开始晒。
  俞悦过来抱了奶娃,娃笑的直流口水,呆呆萌萌的。
  一劈柴婆娘放下斧头,凑过来小声问:“听说纪王世子和纪王妃闹翻了,是不是呀?”
  一群婆娘都放下手头活儿来听新闻,或者拎一截木头拿一件旧衣服过来坐下边补边听,两不耽误。
  烙馍的媳妇儿给残月公子一个刚烙好的馍,再端来一碗热粥。
  俞悦发现,这些人将粥熬得特别稀,然后当水喝,休息的时候来一大碗,又解渴又比水管饱。没条件时光喝粥,有条件就加个馍。
  现在一天二斤粮,馍基本够。这样少食多餐,貌似还比较省粮。婆娘们会算账,省下就归她们,也算工钱一部分。
  至于纪王府的事儿,肯定是纪王府有意,才能传这么快。
  俞悦还有点意外,纪王世子能跟陆氏闹那么凶,不过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足为外人道。她吃完馍,应道:“听着应该是了,否则家丑不可外扬。”
  女管事张氏,长得高高大大,凑过来说闲话:“世子也不好做。想想丞相府什么人家,那俞二小姐能和李瑶儿像亲的?俞二小姐说是被一个老秀才夫妇收养,她对丞相府能没一点想法?不是心机深就是圣母。”
  登时一片附和,什么圣母是没几人信的。
  俞悦心情有点复杂。撇开陆氏不说,纪王府明显否定态度,丞相府厚着脸皮也不好把人塞进去。贺梅琴费劲儿弄的假货,等着看下一步戏。
  一小媳妇儿小声说道:“当年俞二小姐被遗弃,上一辈很多人都知道,现在当不知道,哼。丞相府什么纪王妃都这么虚伪。”
  张氏点头:“这些高门大户的女人,没一个简单的。那俞二小姐到丞相府能如鱼得水,我不相信。”
  俞悦相信,吃瓜群众的眼睛依旧雪亮的,能变出什么花来。
  几个工匠从外面回来,看残月一人坐一堆婆娘中间,挺有人缘。谁要说残月没人性之类,他们都是反对的。就像昨天那一伙,谁不清楚?
  几个工匠端了粥也来蹲着,一边吃一边说:“又有新闻,那俞二小姐是冒牌货。”
  劈柴婆娘一斧头将地面劈开,这是要开天辟地:“我就说的!早听说俞二小姐被李瑶儿弄死了,这不知哪儿寻个假的,演一场戏!”
  小媳妇儿反驳:“你昨天说俞二小姐被李瑶儿威逼了,就像那些人上门逼墨国公和公子。”
  劈柴婆娘瞪眼,小媳妇儿躲张氏身后。
  俞悦抬头望天,晴空万里,耳朵听着,终于来了。
  工匠吃着粥才想起来:“今儿又来一大批,我看像庄家军旧部。”
  劈柴婆娘抢着表现:“什么旧部!不过是一群吃里扒外的老混蛋,老不要脸!”
  众人一齐附和。要说世上不要脸的,加起来没有邯郸多。
  一个工匠挺猥琐:“我觉得公子说的不错,他们和长公主有一腿。除了公主,还有宫娥什么的,能有一个干净?”
  俞悦看这货在做春梦,这种人没法计较,把奶娃还给他亲娘,走了。
  庄上弦也出来,今儿总算穿着半旧罗袍,脚上新鞋子,起码能见人。这要求有够低。
  咸向阳、曹漭、伙计及一些农民也凑到院门口,给主公助威。
  外边五辆车,后边还有八两牛车;前面骑马的二十来个,大阵仗;后边骑牛的又三四十个,好像上战场。庄家军那,看着这都怀念。
  追着来围观的少说千儿八百,前面围墙没修,一些农民直接翻墙进来。
  马车先将柳毅抬下来,十来个护卫好像扶灵,进了青墨园找空地放下;又下来五六个老头,拄着龙头拐杖谁家太上皇似得,一个比不上柳毅,五六个就比柳毅气势强。
  俞悦站空地阻一阻,省的死人抬进去晦气。
  这些拄拐杖老头好大气势,加上庄家军之威,差点将她轰飞。
  柳毅翻身诈尸,一声哼哼,又几个演孙子或重孙女之类上前哭灵。柳毅老太爷边哭边骂,最是吊炸天,比过年还精彩。
  俞悦站这儿碍事了,人家除了太医、大夫还有护士小妹等,人多热闹。
  俞悦按说应该让让,但这是青墨园,她凭什么让?
  这些拄拐杖老头上香吊唁前戏结束,也已盯上她。霎时像一群老虎余威犹在,一股腥风搞得俞悦毛发倒竖,更有一种老流氓猥琐劲儿熏的人头晕。
  一个护卫、罗宝宁的狗腿跳起来怒喝:“她就是残月、那个畜生!”
  一帮老头一齐怒喝好像喊口号,抡起拐杖劈头盖脸的打残月,一边各种辱骂像打仗,往死里打。
  俞悦早有心理准备,一脚一个连着踹飞三个,抓住一拐杖抡到柳毅头上,一脚将狗腿踹飞;剩下俩老头自己扭到腰了,坐地上就耍赖,俞悦一脚一个踢出去。噗通噗通全摔对面围墙下高粱地。
  柳毅头破血流,闭嘴了。孙子重孙女、护士小妹等尖叫发癫。
  咸向阳、曹漭一块来,将柳毅扔出去,对年轻的下手更麻利,扔出去堆成一堆。
  青墨园内干净了。张氏和几个媳妇提着几桶水来,地上洗洗。虽然是泥地,洗的是心情。
  外面没消停。罗宋国和殷商国打仗都打几十年,今儿来这么大阵仗,前锋失利还有中军主力。牛车、骑牛的青壮,一看就是和刘云芳、或骠骑大将军一辈,这些人再带上子侄,一共三十来人,进青墨园。
  一个豹头环眼、络腮胡的中年,个子矮壮,衣着朴素,调子压低了,目标转移了:“你就是墨国公庄上弦?和大将军很像。”
  俞悦被无视了,没关系。侧身看着这一伙,是不是应该热泪盈眶匍匐在地高呼一声:“少主公!”
  她作为贴身侍从,或许该狗腿的喊一声:“大胆!敢直呼主公名讳!乖乖跪下吃屎!”
  庄上弦特冷酷的哼一声,算是回应。
  豹头环眼突然暴走、疯癫:“你一点不像大将军!竟然这么对待庄家军!”
  俞悦还没对他下手呢,这就疯,补上一巴掌、一脚更干脆。
  豹头环眼站那让她打,愈发疯狂盯着庄上弦,好像庄上弦将他心挖出来一半炒来一半涮。这个大义凛然,却被踹的满地打滚,还不如黄狗。
  其他青壮子侄们一齐爆发,打不过就动口,一个比一个喊得惊天动地。好像被挖了祖坟。又带着各地口音,各地方言脏话骂的*迭起,不知道骂谁。
  俞悦听不懂,就看一群疯狗狂吠,疯癫百态也精彩。
  豹头环眼没重伤,没耍赖,爬起来,疯狗围着他乖乖停下,很有威信。
  俞悦身形一晃又一脚踹豹头环眼的逼脸上。一个小伙有实力反应快,拔刀就砍。俞悦从他头顶飞过,再一脚踹他肥臀。
  小伙飞到咸向阳跟前,猥琐的趴在地上,依旧撅着肥臀。
  咸向阳恨罗宝宁,真的恨入骨髓,所以对罗宝宁的一切狗腿等都恨,一脚踩小伙手腕,咔嚓一声;一脚踩他腿,咔嚓一声;一脚将他踢出去。
  一阵杀猪似的惨叫,吓坏了无数人。*的效果可谓立竿见影。
  俞悦总算能愉快的和他们谈谈:“柳毅是冠军大将军救命恩人?大将军死好多年了,你怎么不去追随?你们都是庄家军,但庄家都快死绝了,这里是青墨园,不是将军府!你们为将军府立下汗马功劳?庄家又是为谁打仗为谁流血为谁死?你们想让庄家养着,谁来养庄家最后独苗?长公主爱养面首,你们都去找她!谁来这一次,本公子就免费教你做人,来一次揍一次,直到教会你们为止!”
  说到做到,又抓一个青壮出来狂扁一顿,扔出去。
  咸向阳一直手痒,差点将一小伙打死,很嫌弃的扔出去。
  其他人刚回过神,又吓得腿软,实在太暴力。一些子侄脸色惨白,想哭哭不出来。
  豹头环眼、及几个曾经真在庄家军呆过的终究不一样;或许庄家最后独苗在这儿,激起他们骨子里破碎的记忆,挺起胸膛,威武不屈。
  俞悦感慨,庄家军啊,就剩下这些,不时跳出来把人恶心一下。
  一老头扔了拐杖比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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