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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嫡女萌妻-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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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乐公主气势比贺梅琴差多了,对政冶敏感度也不够。
  只是这么多人看着,少年特冷酷,安乐公主想表现一下,正气凛然的说道:“那是必须的。”
  俞悦打断表姐的表现,指着混乱的大堂:“那他们无故砸人家酒店,该赔偿吧?他刚才说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公主,大家都有听到,莫非这是公主命令的?”
  庄上弦冷飕飕的看一眼西门兕,再看一眼公主,神色更冷漠。
  其他人都看着公主和西门兕。西门兕和衙门勾结谁都知道,但公主敢公开吗?
  这事儿若是捅开,没准要出点大事。西门兕、水泊帮是匪帮,安乐公主和贺昌珉不同,安乐公主代表罗家,皇家和匪帮勾结,还用想?皇家为了维护名声,没准会将安乐公主炮灰了,或者将水泊帮炮灰了。
  水泊帮狗头军师站出来:“这事和公主无关,是我们听说公主在这儿,为公主着想。清明酒店窝藏刺客,我怀疑最近州城出的事与清明酒店有关。”
  俞悦乐:“你一个匪帮,打砸酒店,还干起衙门的活儿。你这么牛逼刺史知道吗?砸成这样衙门都没人来一下,衙门又干什么吃的。不知道公主对此事怎么看?他们这么忠心耿耿,公主要赏他们吗?”
  咸晏、那边管士腾等很多人都乐,真是世上最好笑的笑话。
  旁边桌上的小姐忍不住开口:“这样明显的事情,让公主很为难。”
  管士腾在那边喊话:“公子不要咄咄逼人,替自己想想。”
  几个吃了酒胆大的起哄:“公子出了门小心点,青西江不知道扔进去多少死人活人。”
  俞悦吓得直发抖,庄上弦忙抱着她。
  安乐公主发飙。贺昌珉和水泊帮老打着她的旗号,但这件事她不同意,她说了算:“赔偿!砸了人家东西就应该赔、双倍赔偿!”
  伙计立刻拿着算盘过来,噼里啪啦:“一共四万三千九百二十五两六钱,赶紧赔吧,这些客人在这儿受了惊吓,我们还等着银子重新整治酒菜给诸位赔罪。公主千岁,真是罗宋国百姓第一好公主!”
  不少人点头附和。公主好啊,赔了钱他们可以白吃一顿。
  清明酒店这方面比四李酒店强多了,只要客人有理,赔罪、免单毫不含糊。
  水泊帮喽啰们也发飙:“你们这是敲竹杠!想找死吗?”
  “二当家下令,大家跟他们拼了!到咱巩州撒野,让他们知道巩州是谁的地盘!”
  很多人讲方言,乱哄哄听不懂,不过人多势众凶神恶煞完全能看懂。
  庄上弦一刀架西门兕脖子上,匪徒瞬间安静。
  俞悦鼓掌:“公主在这儿也这么放肆,不知你们到底仗着谁的势?”
  庄上弦冷硬更干脆:“十万两白银,两刻钟内送到。”
  西门兕一动,脖子上一线血,一股寒意仿佛地狱的召唤。水泊帮的都不敢乱动了。
  狗头军师急中生智:“清明酒店和你什么关系?”
  庄上弦一脸冷酷:“替天行道。”
  安乐公主看着少年,实在太酷了,恨不能直接将他扑倒生米煮成熟饭,管他娘什么后果。

  ☆、第82章 风流的游戏

  安乐公主风骚的心,最是需要庄上弦这样硬的男人狠狠的蹂躏。
  脑子里想着春风春雨,安乐公主摆足公主的架势:“他、他们都是本公主的人!管你们仗着谁的势,以后都不许再打他们主意!”
  安乐公主大发善心,一手将俞悦、咸晏都划到她手下,以后由她罩着。
  安乐公主特意再看咸晏一眼,一身匪气又豪迈,资本不比郁冬差,她能接受。
  俞悦也特意看咸晏一眼,咱表姐看上他了,以后发达了记得提携表妹,是不是还要叫一声表姐夫?哇塞,以后得有多少表姐夫,表姐能别这么骚吗?
  郁冬也看咸晏一眼,再看看庄上弦、俞悦、夜玧殇,这些男人一个比一个极品,公主能吃得消?那真是不要太骚。
  咸晏被看的恼火,恨不能咔嚓撕了罗家女人,一个比一个贱!
  水泊帮上下更怒!骚女人!傻逼!
  现在分明是水泊帮吃亏!二当家被人刀架脖子上!
  酒店门外又闯进来一帮人,更大一帮悍匪,全是水泊帮的!
  让大家见识一下水泊帮的实力!二话不说将清明酒店大门、牌匾等全砸了!
  酒店伙计好容易护着没伤到客人,大堂已经顾不上。反正公主在这儿,公主今儿来的太对了。公主不来就没这事儿,也没这么精彩。
  俞悦有表姐罩着底气也足,爬桌上拿一兜石子儿,看谁凶悍就砸谁。
  水泊帮人多,闭着眼睛都能砸几个,睁着眼睛就专砸他们眼睛,俞悦一边砸一边骂:“瞎了你们狗眼!公主在这儿还敢行凶,专给你们主子脸上抹黑!”
  酒店伙计嚎啕大哭:“住手,别砸了!呜呜呜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们这些伙计、酒保都不容易,这是不给人活路啊,呜呜呜。”
  几个机灵的酒保仆妇等也各自找安全的角落哭,几个实在的伙计上去让人打的鼻青脸肿,苦肉计不计成本倾情演出。
  大堂愈发乱成一团,庄上弦刀架西门兕脖子上一直没动。
  狗头军师趁乱让几个高手试试,能不能救下二当家。
  咸晏有人罩着,早就怒了,拔刀连砍三个,一刀差点将狗头军师砍了。
  “住手!都住手!全部住手!”狗头军师躲二当家身后声嘶力竭的吼,声音尖锐颤抖。
  水泊帮的喽啰纪律严明、令行禁止,终于停下,后边才来的都没明白状况。
  庄上弦挥刀将西门兕剃成光头,刀光吓得西门兕一动不敢动,水泊帮的喽啰们也不敢动。庄上弦冷哼一声:“三十万两白银,还有一刻钟。”
  狗头军师忙喊:“来不及!”
  俞悦建议:“那就先要你的狗命。”
  狗头军师急中生智:“我命不值钱!公主救命啊!我们以后都听你的!”
  俞悦说道:“不值钱还留你何用?你以前为何不听公主的?”
  咸晏一刀从狗头军师脖子上削过,好像已经杀了他。
  狗头军师尖叫大喊:“大当家!让我们听刺史的!都是一家人啊!大水冲了王八窝!”
  大家都听见了。水泊帮听刺史的,和公主是一家人。现在再看着公主,再看看比之前更惨烈的现场,公主、刺史就能这么干?
  一些外地人看着都害怕。有些人觉得,殷商国敌人打过来,也就这样了。
  安乐公主现在心情很复杂。京城纨绔砸人场子,也不会砸成这样。
  就像给人一巴掌打碎两颗牙,不会拿刀在人脸上划两刀,这是彻底不留余地,恨不能闹的越大越好。本来砸清明酒店和她无关,但现在砸的一方、被砸一方、她还在现场看着。怎么办?她看着郁冬。
  郁冬一巴掌将狗头军师扇飞:“胡说八道!跟谁一家人?一个匪帮妄图抹黑公主,你们都不要命了!”
  俞悦一脸无辜:“匪帮杀人放火难道还能有命?你不敢杀他?”
  郁冬看着她、特郁闷。
  安乐公主更郁闷,好容易有个台阶下,这是又逼她!
  安乐公主和郁冬都不傻,这些人桀骜不驯,现在根本没给公主面子。
  安乐公主愈发被刺激、撩拨的*,只有这样征服起来才有意思不是吗?看着少年冷酷的脸、冷酷的刀,她都想让他捅一宵,问萌正太:“你说怎么办?说得好本公主有赏,以后就做本公主的贴身侍卫,和他一样。”
  她指着郁冬,不少人羡慕嫉妒恨,这简直一步登天直接爬上公主卧榻啊。
  俞悦应道:“那本公子不说了,打死也不说。”
  不少人目瞪口呆,表示没听懂。用这么惨烈么?这样的小美男谁下得去手?衣着普通但气质不普通,不说人见人爱,一时要讨厌也难。
  安乐公主特酸爽,笑的像女主人:“小东西真喜欢开玩笑。”
  水泊帮几个聪明的逮着机会喊:“公主!她根本不将你放在眼里,对公主不敬!”
  “没错,她根本是在耍公主!他在公主面前拔刀、行凶、心怀叵测,公主要小心啊!”
  俞悦看看庄上弦,再看水泊帮喽啰们,都有点喜欢他们,而同情表姐了。一个个都不给表姐台阶下,其实谁都没给公主面子,作为一个小寡妇,真难。难怪会想找男人依靠,多找几个,像郁冬一样保护她,以后就不冷了。
  郁冬根本保护不了公主。水泊帮他搞不定,三人组他也是搞不定。
  庄上弦手一动西门兕脖子上又一线血:“时间到。”
  西门兕怒了,燃烧生命杀向庄上弦。
  庄上弦刀光一闪一条胳膊飞了,又一刀霸道的将西门兕镇压。
  安乐公主最喜欢看少年这样子,胳膊带着血正好飞她跟前,吓得一声尖叫。
  西门兕咆哮:“你会后悔的!”
  庄上弦刀光一闪又一条胳膊飞了,刀依旧架在他脖子上,从开始到现在姿势角度基本都没变,除了西门兕流着血没了胳膊。
  俞悦惆怅:“这样他还值钱吗?水泊帮真无情,宁愿看着二当家送死都舍不得银子。”
  庄上弦冷漠的应道:“不值钱就杀。”
  “慢着!住手!”狗头军师大叫,“你不能杀二当家!否则你们一定会后悔!二当家妹妹是苏夫人!混蛋让你住手啊!我们立刻去筹银子!”
  庄上弦一刀将西门兕杀了,再一刀将狗头军师钉地上。
  “且慢!”安乐公主喊,但慢了一步,少年冷酷的样子让她也害怕。
  庄上弦只是看她一眼,俞悦是认真的看着表姐,咸晏匪气的看着这女人,夜玧殇清亮的眼睛终于有空看公主一眼。于是大堂内所有人都诡异的看着公主。
  公主和水泊帮显然是一伙,关键时刻就喊了。
  不少人敬畏又膜拜少年,真下手啊,这梁子结下了。冷风刮来,天都黑了。
  隔着门外临江路,就能听见青西江的波浪声。酒保点了灯,大堂内一片凌乱与血。
  水泊帮的喽啰还在傻眼。二当家就这么被人杀了?巩州不是他们天下么?不是他们为所欲为么?他们有刺史、有丞相、有公主做靠山。
  水泊帮的喽啰们全看着公主,出了这种事,靠山怎么说?
  安乐公主必须说点什么,先看看少年、少年始终酷的很,又看着郁冬。
  郁冬说道:“公主身体不好,该回去了。你们各自负责,也散了。”
  西门兕几个心腹大怒:“你说什么?二当家被这畜生杀了,二当家辛辛苦苦为了谁?你他娘有种再说一遍!他娘有脸再说一遍!”
  水泊帮其他喽啰也暴动。虽然听说公主是他们靠山,但公主一个发骚没用的娘们!他们平时都听刺史的,也凶惯了,盯着酒店、其他人准备大开杀戒!
  安乐公主捂着头哎哟一声,宫娥忙扶着她,郁冬开路,没人阻拦,公主就这么溜了。
  其他人都送上最高的注目礼,无耻的公主,腐朽的皇室。
  到现在衙门也没见人,是对水泊帮太自信,还是故意给公主出难题?腐朽的朝廷,黑暗的衙门!没见识过都无法想象。
  水泊帮现在没顾忌了,首先盯着庄上弦、俞悦。
  俞悦和庄上弦对视一眼,还有咸晏、夜玧殇,公主不是喜欢他们吗?关键时刻自己溜了?
  庄上弦抱着月牙,这样不是正好,省的再应付那女人。
  俞悦还是伤心,她表姐呢。唉,来两壶酒!给夜公子、夜酒仙。
  周围都被水泊帮喽啰高手围了,危楼从外边扔一坛酒过来,高手都拦不住。
  夜玧殇眼睛满是酒气与光芒,提着酒坛就喝。一身酒仙的风采,灯光下晃的人眼花。
  水泊帮其实群龙无首,狗头军师都被吓到了,只有一部分悍匪最坚持,有些人回过神纯粹在摆姿势。一些酒鬼又被酒仙吸引,看人家吃酒,发现自己以前都是在糟蹋。
  夜玧殇喝完,身上干干净净,一舔嘴角。
  “好酒!”其他酒鬼吆喝,换个时间都想来两坛。
  “嗯,开始吗?”夜玧殇看着俞悦。
  “稍等。”俞悦是善良妹,再提醒一下,“公主说我们是她的人,你们确定要动手?”
  几个悍匪恨公主,悍戾怒喝:“我们都是公主的人!那又如何?杀!”
  水泊帮的喽啰一齐喊:“杀!杀了他们,给二当家报仇!”
  ※※※
  夜有点冷,城有点乱。
  据说水泊帮在清明酒店吃瘪了,具体情况不明。
  州城有空的、没空抽空的很多人奔向临江路。临江路有点暗,人有点多。
  大家聚在清明酒店不远,也不是太近,太近了看着好危险。
  酒店大门被砸了,里边亮着灯,大概能看见,一片混乱,惨叫,浓浓的血腥味,还有人稀里哗啦打来打去。又一个飞人从大门飞出来,是水泊帮的喽啰。
  大家面面相觑,水泊帮确实吃瘪了,哪位英雄,出来让大家膜拜一下。
  现在拜英雄为时尚早,大家都害怕水泊帮,特小心的打探缘故。以前没听说过清明酒店这么猛啊,这回清明酒店指定出名了。
  “之前听他们喊给二当家报仇。”有人更小声的讲。
  “不是吧?!”打死也没人相信。
  “但一直没见二当家,他几个心腹也没见。有人看见他们来了。”有人非常亢奋。
  “小心点。快有人出来了。”有人忙拉他,可不敢惹祸上身。
  其他人都警惕,赶紧避让、尽量闪远点。
  再看几个喽啰跑出来,有几个高手从窗户跳出来,满身血和伤,落荒而逃。
  “魔鬼啊!疯子啊!”几个承受能力差的吓哭了,一边逃命一边哭喊,随夜风听着更凄凉。
  大家面面相觑,这英雄不是一般的勇猛,到底杀成什么样了?不敢拉着喽啰问,也不敢进去瞧,只能自己猜测。心里都捡了钱似得痛快。
  一阵马蹄声袭来,大家二话不说赶紧闪的更远。再看一群衙役,明火执仗。大家都懂,水泊帮不行就衙役上,其实很多衙役在水泊帮都有账号,没事的时候干一样的事;有些匪徒在衙门也有号,有事了换身衣服就来了。
  所以一般人绝对惹不起,谁都惹不起。却看路西又来一拨。
  曹都尉、曹舒焕,一身武装,骑着马,后边十来个亲兵,人少,还有一点庄家军的气势,让人怀念又伤感。
  路东则是副都尉苏绍珣,刺史贺昌珉的小舅子,气势比都尉强多了。
  但曹舒焕会做人,苏绍珣也会,副都尉见了都尉先打招呼:“曹都尉怎么来了?”
  曹舒焕突破五层后气势收敛也不一般,会让人不自觉的敬畏,说话也更有底气:“听说公主在这儿出了点事,不来不行啊。过来个人,说说怎么回事。”
  苏绍珣不同意:“进去不就知道了。”
  曹舒焕看他一眼:“凡是不急,心里有数。”
  苏绍珣正准备进去,又停下,骏马晃了几下,越晃越有滋味。虽然这是挺好的机会,可以霸占清明酒店。但现在是官,不是匪;不急这一会儿,事情发生了,酒店也跑不掉。苏绍珣看着曹舒焕有几分感激,人家肯定特意点拨。
  衙役明火执仗,这时候也有几分规矩,没有土匪似得往里冲。
  路对面远远的过来两个人,哆哆嗦嗦的跪着:“拜见大人。”
  曹舒焕挥手:“罢了,说吧。”
  一人操着浓重的本地口音:“回禀大人,听说公主看中几个隽杰,赏识他们,收为手下。水泊帮却发生误会,说他们对公主不利。公主左右为难,急的病了。公主走后,他们打起来了,越打越凶。”
  曹舒焕问:“公主真收下他们了?”
  另一个直接讲巩州方言:“收了,听水泊帮好汉喊,我们都是公主的人。”
  曹舒焕了然:“那公主呢,病情如何?”
  两人一块摇头:“好像没什么,随扈都不是很着急。”
  曹舒焕恍然大悟:“退下吧。”再吩咐亲兵,“去公主行馆。”
  苏绍珣听了一耳朵,却没明白,忙拦着曹舒焕问:“曹都尉不进去了?”
  曹舒焕一脸坦诚:“进去做什么?都是公主的人,公主都急得病了、不知如何处置,你能处置好,为公主分忧?”他调转马头,又回头说一句,“还是你能不在乎公主的感受?”
  曹舒焕深深的看苏绍珣一眼,不紧不慢走得特潇洒。
  苏绍珣在路上愣了足足十分钟,不甘心的带着衙役走了。他姓苏,上面姓贺,然后姓俞,最上面姓罗。先去找姐夫再说。
  路上其他人都神奇。苏都尉几时能这么文静不整事儿?何况是水泊帮吃了大亏。
  少数人猜测,水泊帮终究是匪,只要理由充分,说舍就舍。
  极少数人知道,当年陈家都能被俞光义、贺梅琴葬送,何况一个小小的匪帮。必要的时候贺昌珉不介意亲自动手。
  路上人也散了,回去洗洗睡。平民百姓,怎么整就那样。
  一些人走得慢,就看清明酒店拖出一个个死人,到路对面扔青西江。听说崇州有天葬,巩州的人就造了个说法,叫水葬,多干净省事。
  次日,州城天气特别好,晴空万里。
  青西江也特平静,好像变成巩州第一淑女;水也特清澈,好像少女的眼睛。
  州城很多眼睛看着,水泊帮的喽啰少了,大街小巷也清静的多。真该去好好感谢那些英雄侠士,真心希望州城的天永远是青天,水永远是碧水。
  有人悄悄来到清明酒店,酒店大门、牌匾被砸,却没有一点颓废、废墟之类气息。一些人在忙碌,收拾的很干净,好像地里一茬庄稼收了,准备种下一茬;或者枝头花谢了,等着秋天结果。
  一个老仆蹭进酒店,找到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厮,拿出一两银子塞给他。
  马补俊脸上有着阳光般笑容,将银子塞回去:“有事您说。”
  老仆就喜欢单纯的人,开口先抹泪:“我想报仇。”
  马补指给他一个伙计:“这事儿您找他。”
  老仆就想和马补倾诉:“我家少爷被水泊帮害死了,这些天杀的!可恨我没能耐,找他们拼命也没用;我家有些家产,我宁愿都用来报仇。”
  马补依旧一脸阳光,单纯的脑子也不会安慰人,笑的久就诡异了。
  俞悦和庄上弦站远处瞧着。夜玧殇没事,就跟着他们,手里拿一酒葫芦。
  庄上弦看夜神仙一眼,有酒了他和马补差不多。虽然月牙看的开心,应该没多大关系,开心的月牙也是一脸阳光,亲一口。
  俞悦一指禅将他戳开,别妨碍,再看那边老仆和马补诉不下去了,或者说马补骚年露馅了。
  马补再次将老仆指给一个伙计,飞奔来找残月公子。
  俞悦发现马补离开崇州,变得更单纯,灵魂几乎透明,没有一点杂质。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变,或者好不好,好在单纯的脑子够用,应该不至于傻傻的被骗。
  庄上弦拉着月牙,从侧面离开酒店,又走了一段,来到江边。
  青西江上原本有两座桥,一座在城门边,过桥经常会被收两倍钱;另一座毁了,在其旁边又搭了浮桥,浮桥现在也毁了。江上很干净。
  偶尔有一些船,都是水泊帮的。
  水泊帮本就是水匪起家,根基在这里,现在依旧很重视。
  水泊帮的大当家、三当家、四当家都在江上。
  上次袭击水部宋紫纹等人,就是大当家西门虎亲自做的,他还在盯着崇州。三当家控制着州城各处码头,没有水泊帮同意,任何船只不能出现在江上,更不能靠岸。四当家则在下游做一些勾当。现在二当家西门兕死了,这江平静不了多久。
  俞悦很为青西江感慨。多好的窈窕淑女啊,就这么被水泊帮霸占。
  庄上弦看着月牙:“要坐船游江吗?”
  俞悦眨眨眼睛:“没船,水泊帮不让下水,难道去找表姐?”
  夜玧殇说道:“你堂姐来了。”
  俞悦扭头,果然见京城第一名媛淑女,后边丫鬟打着伞跟着,来这偶遇、艳遇。
  俞悦周围看了看,这是江边随便一处,风景不美,几棵柳树长得能赶上歪脖柳,这只能证明:缘分啊,无缘怎么会成为堂姐妹?
  俞敏丽好像才发现有人,便离着远一些找个地方停下。
  俞悦看着堂姐,这距离能看见婀娜的身姿,却看不见脸上雀斑,那儿正好还有一丛月季。
  俞悦问庄上弦:“离这么远她准备怎么勾引你?”
  庄上弦看着月牙,这么喜欢他被人勾引?
  俞悦眨眨眼睛:“你聪明啊,快想。”
  庄上弦愉悦了,星眸透着一抹阳光:“说中了你有什么奖励?”
  俞悦犹豫了,为了堂姐她一文钱都舍不得,但堂姐又能提供一点娱乐效果。
  马补骚年说道:“肯定和水有关,她自己不舍得跳江,丫鬟跳江没用,大概可以钓凯子?”
  俞悦歘的瞪大眼睛,神奇!
  马补讲的是青岩土话、钓鱼,翻译过来是完美的钓凯子!太神奇了!
  夜玧殇听不懂,智商却不低:“她应该是试探。昨天公主刚来找了,她今儿再来,显得急不可耐。”这样子偶遇不算,“所以她在那里,看你们会不会去找她。就算不找,下次见面可以说,哦我们在江边见过。”
  俞悦瞪大眼睛,更神奇!夜神仙还有八卦的属性!
  庄上弦冷哼一声,月牙是问他,其他人多什么嘴!他盯着夜玧殇:“你去试试。”
  ※※※
  今儿天气真的好,比京城、也不差。
  俞敏丽到巩州这一阵,就没这么好的天气,心情都好了,必须出来走走。
  随便就走到青西江边,平静又干净的江水,轻柔的风吹过脸颊,闭上眼就为自己陶醉。
  死了未婚夫算什么,她年方二八、青春年华。可惜皇子、罗家都没有合适的,但她是丞相嫡长孙女,不愁嫁,什么都不愁。
  丫鬟、护卫等站好,李平打着花纸伞在她头顶。
  俞敏丽选了一个站位,人基本被丫鬟挡着,视线却没阻拦,一直看着那边的人。
  虽然隔了一些距离,她还是能看着,那个萌正太不时在看她,可惜太小,基本不可能,就不用费心了;那个穿着黑袍冷酷的少年,隔这么远都能感到他身上的寒气,这微热的天正好诱惑她,一定是故意的、欲擒故纵。
  俞敏丽没什么把握,听说他昨天非常神勇,杀的水泊帮落荒而逃。
  水泊帮和俞家没什么关系,一个匪帮算什么。俞敏丽真想看看他大发神威,这么年轻就有这实力,光这一点就能得到足够的重视。
  安乐公主昨儿干了件蠢事,俞敏丽正好得到机会、又了解到一部分信息;但她没打算这么找上去,她是京城第一名媛淑女,要注意自己身份。
  她更不会迫不及待的要做什么,要做那个也是他做。
  想到冷酷的少年要对她做什么,他实力那么强她根本无力抗拒,俞敏丽唰唰的红了脸。应该是太阳太晒。她脸不算美,也不丑。稍微几个雀斑、痣,无伤大雅。年轻姑娘动情,就算丑也会很美,她又为自己醉了。
  江上过来一艘船,花船,没别的意思,就是装饰特华丽,有花有朵,贵人们用来游江。
  俞敏丽美眸发光,以前游过湖,还没游过江,还是和少年在一块。
  俞敏丽脑子想着无数情节,眼睛一瞪,又来一竹筏。竹排也要六七根竹子,这就四根,数都不用数,像四个光棍横在水上。
  那边确实有四个人,少年抱着正太飞到竹筏,青衣呆子拎着另一个少年也是飞上竹筏,好帅!对了,极品三人组,青衣呆子昨儿也很厉害,和黑衣少年有一拼。
  俞敏丽眼看着竹筏从眼前飞掠而过,掀起独特的浪花,江水往两边让道。
  俞敏丽了然,这就撩拨她,不过这可不够,要加把劲儿哦。
  竹排上,俞悦给堂姐一个飞吻,然后看着她发骚,干嘛不跳江?那一跳这边不是正好?
  俞敏丽是什么人,怎么会以身犯险!
  水泊帮一个喽啰过来请示:“俞小姐,说好您一人游江,要不要让他们喂鱼?”
  俞敏丽说一人,是不要贺高娢陪着,贺家的人看着都碍眼。现在不同,她准备好等着他们撩呢:“不用。多几个人有趣。”
  水泊帮已经知道女人发骚,还是想借她们手报复:“有趣么?那俞小姐想不想看好戏?他们武功高强,肯定不会有事,没准还有什么惊喜。”
  俞敏丽眼睛一亮:“什么惊喜?”
  喽啰看她上钩了,神秘又诡异的一笑:“俞小姐等着瞧好了。”
  俞敏丽突然担心,这样的大江,出了事可不是闹着玩的,武功高强不会水也没辙。
  李平安慰:“到时小姐可以英雄救美,以身相许。”
  俞敏丽脸歘的红透,这样也是不错。只是看着江上,竹排早没了踪影。
  竹排顺流而下,不多会儿出了城,城外的风光很美,绿树成荫,良田万顷,田里劳作的平民、老黄牛、半大孩子。
  庄上弦抱着月牙,风吹着她的睫毛,轻盈的像纯情的蝴蝶。
  俞悦寻了一斗笠戴他头上,见过戴头盔的将军,没见过戴斗笠的战神,剑眉星目也很酷。
  竹筏已经停下,江水不停冲击,邀它去风流;竹排却稳稳的停在江面,好像洪水滔天也只是等闲。
  马补骚年开心的从下面掏出一张椅子,一张椅子,一张小几。
  夜玧殇把一张椅子打开,变戏法似得变成个躺椅,他半躺着把个小小躺椅都看不见了,手里拿着酒葫芦,江水上青天愈发像神仙。
  庄上弦把一张椅子打开,变成一张小榻,他和月牙坐上面,把小榻也看不见了。
  马补骚年就坐竹筏上,脱了鞋一双漂亮的脚泡水里,一边洗着水果放小几上;又掏出一根鱼竿,一根鱼竿,还有一张不小的渔网。骚年就像玩一个游戏。
  俞悦看着也很有趣。这是宋紫纹整的。只要有竹,能整的玩意儿多了。
  庄上弦抱着月牙亲一口,一口不够再一口。
  俞悦瞪他,做什么?难道和表姐、堂姐一样发春,现在快夏天了。
  庄上弦啵亲一口樱桃小嘴,夏天到了再过几个夏天,就是秋天,月牙就熟了。
  俞悦想了想:“三天不练大字。”
  庄上弦应道:“乖,出来玩别惦记大字,要去水里玩吗?”
  俞悦瞪他:“不去,我钓鱼。夜公子你钓鱼吗?我们看谁钓到大鱼。”
  夜玧殇应道:“没酒了。”
  马补从竹筏下面掏出一桶酒,给夜酒仙倒酒葫芦里,两个单纯的人眼睛一样干净明亮。
  俞悦脑洞大开,这两人真是越看越有爱。安家大房喜欢男孩,却不喜欢马补。还是夜公子眼光气质好,马补跟着他就像一个仙童。
  庄上弦抱着月牙又咬一口,为什么不看着他,他有哪里不好?
  俞悦杏眼看着他,撒娇啊,快撒个娇来瞧瞧。真是表面冰冷内心也阴凉的家伙,上辈子就缺爱缺温暖,人家马补还那么阳光。好了送上香吻一个。
  庄上弦看着月牙,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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