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盛宠嫡女萌妻-第13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罗擎受似乎习惯了,不习惯又能如何?他身体的伤能好基本好了,安静的坐在矮榻上,旁边放着拐杖,一只手摸索着能解决基本问题。一只眼睛盯着俞悦,好像冰天雪地寒冷。
    俞悦坐在窗边,透过灌木丛,能看到毓庆宫废墟,远处宫殿、绿瓦红墙,充满历史沧桑。人在历史中,一粒尘埃都不算,历史就这么冷漠的一直往前、往前、往前。所以她茫然,为了什么?
    庄上弦站在窗外,红色罗袍衬着雪地,妖艳的让人心碎。
    俞悦眼睛放光,为了他!人生不只是一个他,但他让她的人生充满色彩,充满喜怒哀乐。
    庄上弦进来,紧紧抱着月牙。她刚才的沧桑,就像要随时间消失,吓到他了。
    罗擎受抄起一只碗砸过去,虐单身狗的混蛋,滚!
    庄上弦抱着月牙亲一口,身上摸摸,还好出来没累着,也没有着凉。
    罗擎受抄起茶壶砸过去,连拐杖一起扔过去,若是可能,扑过去、爬过去咬死他们!太缺德了!虐单身狗还罢了,虐一只被关着的单身狗。
    俞悦看他拐杖扔了,一会儿除了爬还能怎么着?一只脚跳?这事儿不能与人分享,否则想一下,皇帝一只脚跳跳跳,该有多喜感?
    罗擎受的造型更喜感,俞悦善良的和他分享:“我们十二月初成婚,到时给你送喜糖。”
    罗擎受咆哮:“你们会遭报应的!”
    庄上弦抱着月牙走了。这事儿顺便去跟俞光义讲。
    俞家,冰天雪地几分安宁,人不多,都做着各自的事儿。俞善孝离开邯郸,算是和俞家断了关系。所以俞家只剩俞善民,上面是俞光义、贺梅琴,下一辈是景亦晗。事实上,整个俞家都给了景亦晗。
    景亦晗这会儿没在,俞悦到后边一个小院,俞善民和父母都在。
    院子不大,比罗擎受舒服多了。活儿有几个丫鬟、仆妇做,老百姓是想不到的。景亦晗孝顺,俞善民也孝顺,屋里炉子烧的特暖和,厨房炖肉香喷喷。
    俞光义老态龙钟,拄着拐杖,活着很不如意。俞悦觉得,他干了那些事儿,还能活着,有什么可不如意?
    人和人的想法不同。贺梅琴养的特精神,盯着俞悦和庄上弦好像八辈子死敌,盯久了就能掉一块肉,阴森森一阵寒气、鬼气。
    俞善民情绪低落,本就能耐不大,现在忧郁的能赶上忧郁王子、纪王世子。看到侄女情绪复杂,招呼她和墨国公坐下,他亲自去沏茶。
    景亦晗有给好茶,一阵香气。俞善民要给侄女倒。贺梅琴冲过去将茶壶打翻,浇到俞善民手上、身上,手立刻红了一片。俞悦抡圆了给贺梅琴一巴掌,将她扇到一边,再让丫鬟去弄冰块来,又去请大夫。
    俞善民强颜欢笑:“没事。你难得来,坐下吧。”
    贺梅琴咆哮:“滚!不要到这儿来!别让我再看见你!你这个贱人,是不是很得意?不要高兴的太早!我早该弄死你!”
    俞悦又赏她一巴掌,老妖婆吐血都不消停,骂骂咧咧让人忍无可忍。双鱼赶来,抓了抹布塞老妖婆嘴里,再给俞善民处理手。
    景亦晗也赶回来,急忙将表妹上下打量一番,犹不放心:“你没事吧?她疯了,你们以后都离她远点。没事就别到这儿来,有事叫我过去。”
    俞善民附和:“确实,没事就别来了。你好心看他们又没人领情。”
    俞悦无语,这样认输不行,让亲兵将老妖婆拖到外边绑起来,虽然没扒光,大冷天够她清醒清醒。亲兵又往她脚上倒一盆水。
    俞光义哆嗦着,颤抖着,愈发佝偻猥琐。
    俞悦看他一头白发同情不起来:“我们十二月初成婚,回头给你送喜糖。”当然不是请他去参加。父母和祖父母是隔着一层,若是父母会尽量请去,祖父母就算了。俞悦邀请俞善民:“三叔和表兄一块去吧。”
    俞善民想了想,点头:“好。”又说道,“可惜倩倩来不了。”
    俞悦说道:“以后相聚机会多。表兄成婚她肯定能来。”
    景亦晗和纪王府清婷县主已经定下,明年肯定要成婚,有这样的好事,俞善民也开怀一些。景亦晗略羞涩,不过事情已经到这一步。
    俞光义最怒,不请他难道是来炫耀?一会儿看不得他好:“不孝女!你就是命大!你就是不孝!”俞光义不敢骂太狠,碎碎念不停。
    俞悦乐:“我就不跟你一般见识。我保证你长命百岁,我善良吧?”
    俞光义颤抖着,哆嗦着,猥琐着,他是想多活几年。
    俞善民很丢脸。景亦晗把命都丢一回,不在乎了,他不这样才奇怪。
    庄上弦和月牙回到青墨园,鲍笙、杨弘、周无忌等早走了,殷商国使团、项楚国使团则来了一阵,等的着急。
    俞悦乐。现在着急?下手的时候难道没想好?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敢下手就要有被剁手的觉悟。敢来罗宋国占便宜就要有来得走不得的觉悟。下大雪快过年,想家想娘亲了?
    项楚国小梁王学了几句罗宋国官话,多好的脾气被逼急了。俞悦不着急,先去更衣,再来点菜,晡时该吃饭了,客人来多做几道。
    飞妍公主穿的毛茸茸,水汪汪的大眼睛满是控诉:“我们该回去了,打搅你们很久。”
    俞悦应道:“银子给了?”
    项楚国使团全傻眼,这时候逼他们给银子?他们给不出!
    俞悦是善良:“没有?知道你们项楚国穷,就放心留在这儿做客。你们父母若是想念你们,自然会来接。否则就是不想你们。父母有时也无情。”
    想起她自己渣爹,已经上天,徒留感慨。所以奉劝诸位,多个心眼。项楚国使团愈发傻眼,这样也行?
    庄上弦更霸气、冷酷:“寡人成婚,两国难道不来庆贺?使团还要多走一趟?”
    两国使团一齐傻。庄家军,好像是有资格让两国来,尤其两国、三国说议和,关系好成婚能不来否?答案当然是否。皇子已经在这儿,回去换个正使来?不说别的,时间上只怕来不及了。
    殷商国三皇子殷莫索狂暴:“我国有事,必须尽快回去!”
    俞悦挥挥小手:“人之常情,我们不会怪你。”
    殷莫索竟然被怪了!他忍着暴走的冲动:“礼物会让人送来的。”
    俞悦不知道说什么合适,谢谢?东西还没收到。别送了?显得不友好。
    小梁王赶在撕逼前问:“夷越王国是肿么回事?之前也说要议和,是否发生什么误会?”
    俞悦应道:“我也不清楚。夷越王国的王子曾想和许国公联姻,一会儿好了一会儿恼,打一打过去就好了。我们不会揪着不放。”
    这等于一通废话。是可回收利用的废话。或者夷越王国现在和项楚国好,曾经也和许国公好,没什么靠得住的。庄家军只要赢了,可以不追究。
    小梁王等着翻译完,无话可说了。他说误会什么的,俞悦就比成小孩打架,床头打架床尾和之类。
    殷莫索回到使团驻地,当天晚上发高烧,缠绵病榻快一个月。天又下一场大雪,听说赤峰城到大梁城暴雪,路都封了,除非高手飞回去。
    邯郸情况还好,估计人太多,空气太火热,几乎要燃烧。
    墨国公成婚,巩州、朔州都有大批人赶来,那些解甲归田的庄家军,能来的拖家带口就算到邯郸旅游。若是来个高手砸场子,大家给主公、千岁助威!
    十二月初二,镇国大将军府已经完全修好、准备好,庄上弦也回来了。
    将军府挺大,正主只有庄上弦,加一个庄太弦。
    于是东边划出一片给亲信、亲兵,西边一片算大司马府。这样,将军府人气很旺,丝毫不用担心冷清。没有用大片的大红,毕竟皇帝死在今年。但红色、金色、及大片的鲜花、盆景,将有些冷硬的风格装点的更有味道。大批青岩石雕,独领风骚。
    傍晚,后边明月院,庄上弦站在屋顶,吹风。
    庄侠云过来。她是庄上弦姑母,打扮的温柔贤惠,眉眼难掩英姿飒爽。唯一的侄子成婚,她充当半个女主人,早早就来帮忙。忙里忙外还得忙为侄子操心。抬头望着屋顶:“下来吃饭!媳妇过几天就娶回来。”
    庄上弦从屋顶下来,剑眉微皱,不开森。
    庄侠云无奈:“你这样她看不见,她看见不要为你担心?”
    庄上弦像是自言自语:“不知道月牙有没有好好吃饭,夜里……”
    姑母心想,那是三岁就自己养活自己的强人,这么大了反而可能饿着?
    浴德院外邯泯河边,一处比较偏,天又冷,没人。
    俞悦和夜酒仙过来,很快摆了一张矮几,两个坐垫对着。靠岸边的河面结着挺厚的冰,河水稀里哗啦像独特的音乐,流淌离别的忧伤。
    河风挺大,又冷,来两坛酒,三个冷菜,俞悦和夜玧殇对坐。
    夜玧殇依旧一袭青衣,神秘的色彩,像即将暗下来的天,天空一抹蓝。
    俞悦穿特别厚,虽然她不怕冷,裹着厚厚的鹤氅,依旧觉得风吹着眼睛想落泪。
    夜玧殇伸手摸摸她头、顶的帽子,给她倒一碗酒:“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你是我喝过最好的酒。”
    俞悦一碗酒喝下去,有了三分醉意,看着夜酒仙明亮的眼睛。
    其实,她没理由说什么。只是:“我以前就没什么朋友,天天读书,后来,在李家村我要谋生,和那些人又不同。反正,一直没什么朋友。”
    俞悦又喝一碗酒,吹着风望着天,眨眼:“只是,日出日落,河水一直流,伸手却什么都留不住。也许有一天到另一个世界,什么都不带来,什么也带不去。虽不至于孑然一身,唉我都不知道在说什么。”
    夜玧殇看着妹子,默默的陪她喝,近在咫尺。
    俞悦没喜欢他,因为他太神秘,或许庄上弦已经将她最近的距离占据。
    纯粹是,一种和庄上弦也说不出的,或许心里还想留点什么。
    或许他的神秘正合适,这种距离产生的美,值得用酒怀念。
    夜玧殇拦住她:“别喝了。”
    俞悦点头:“清醒点好。我给你唱首歌。”
    朋友你今天就要远走,干了这杯酒,忘掉那天涯孤旅的愁,一醉到天尽头。也许你从今开始地漂流,在没有停下的时候,让我们一起举起这杯酒,干杯啊朋友。
    朋友你今天就要远走,干了这杯酒,天空是蔚蓝的自由,你渴望着拥有。但愿那无拘无束的日子,将不再是一种奢求,让我们再次举起这杯酒,干杯啊朋友。
    朋友你今天就要远走,干了这杯酒,绿绿的原野没有尽头,像儿时的眼眸。想着你还要四处去漂流,只未能被自已左右,忽然间再次忍不住泪流。
    夜玧殇从她手里夺了酒:“我替你喝。”
    俞悦声音嘶哑:“嗯。”
    夜玧殇声音带着酒香:“我们还年轻,以后还会再见。”
    俞悦点头:“你在世界的某个地方。那是诗一样浪漫或忧郁的情怀。”
    夜玧殇拿出一块令牌放在她手里:“你周游世界或是什么时候,或许能用上。”
    俞悦握紧手心又打开,是一块青色令牌,似金非金似玉非玉,剑形,正面玄奥的花纹,背面一个“殇”字。能认出这个字,因为他身上曾出现过。
    俞悦将令牌贴身收了,认真看着夜酒仙。
    夜玧殇说道:“孤殇剑。”
    俞悦问:“以后要送你酒,该如何送?那个,我总不知道该送人什么礼物,也没东西送你。”
    夜玧殇笑道:“不需要东西。你就够了。酒我要喝时找你。”
    俞悦点头:“我建一个酒窖,每年存一百坛。你说存在青岩还是哪儿好?”
    夜玧殇认真想一阵:“存在巩州州城吧,那儿方便。”
    俞悦点头,那儿似乎是方便。四李酒店。
    以后还会相见,只是物是人非。各人有不同的路,只是有点遗憾。
    很遗憾,很惆怅,心里好像少了什么。想说又说不出来,于是一直看着他,黑夜给我黑色的眼睛,夜里依然能看清,他眼睛很亮,很干净。
    夜玧殇看着妹子,看着天上一颗流星划过,好像一滴泪。
    俞悦望着那滴泪,清冷的夜空:“好像大学毕业的时候,大家在火车站哭的稀里哗啦。不知道为逝去的青春,还是只开花不结果的初恋。唉,我都没有初恋可以怀念,我岂不是更可怜。我需要好好哭一场。”
    夜里的邯泯河,风更冷,河水撞击冰块声音更冷。
    这样的冷漠无情,哭声它们无动于衷。或许邯泯河默默在流泪。
    夜玧殇手一捞,把妹子抱在怀里,没别的,只是给她安慰。或许不为安慰,只为这夜。
    俞悦拍拍夜酒仙的背,含含糊糊:“我没有初恋,我想出国,嫁个老外。结果国没出成,老外也没嫁成。我直接跨越光年,唉,你若是难过,我懂。”
    夜玧殇抱着妹子:“我不难过。”
    俞悦点头:“我懂,你不用解释,我都懂。”
    靠着他,安静很久,又说着胡话:“我不是书呆子,我是学霸。我称霸上下五千年,我称霸五兆亿光年。我们联手称霸宇宙吧?”
    夜玧殇应道:“好。我们一起称霸宇宙,到时你做霸王,我喝酒。”
    俞悦伸手:“击掌为誓。”
    夜玧殇击掌,拉着妹子的手,不少太冷,摸摸她的脸,细细的擦一遍。
    俞悦已经醉了,朦朦胧胧好像睡了,又坚持着一丝清明。
    夜玧殇说道:“以后不要哭,有人伤心。”
    俞悦点头:“偶尔流一流泪,对眼睛有好处。你看我很少哭,哭没用,哭着玩。”
    夜玧殇说道:“玩别的。若是有人欺负你,我回来给你报仇。”
    俞悦点头,夜玧殇保护她很久,她是不负责任的吧?黎明即将来临,这样也好,是的。
    俞悦用雪把脸洗干净,微笑迎接朝阳,这世界都是她的。
    酒香已被风吹散,摸摸身上,孤殇剑还在。孤而殇,这是另一个酒仙?
    俞悦扶头,有点晕,有些难受,她应该回去睡一觉,睡觉是这世上最好的药。包治百病,药到病除,不用花银子,童叟无欺。
    若是病还不除,可以一直睡下去,总有除的一天。眼一闭一睁,眼一闭不睁开。
    青墨园,一片喜气,再过几天飞凤将军要从这儿嫁走。
    青岩是余月的,青东商业、庄家军、月夜营、丁营公子兵等都算娘家人,嫁妆都堆不下,梧桐树下搭几个大棚子。又有人不停来送礼,贺高俅替景亦晗送的嫁妆,足足一百二十八抬。渧清绝送来的嫁妆,一百二十八抬。殷商国使团、项楚国使团送来的嫁妆,被渧公子的嫁妆比没影。
    纪王世子代表纪王府送来嫁妆,足足一百二十八抬,完全照嫁闺女的阵势。里边很多御赐之物,若说渧公子的嫁妆富,那么纪王府就是贵。不少人窃窃私语,纪王和陈夫人果然有什么。
    咸向阳小姐站门口大骂:“本是俞家嫁女,俞光义无情,就不许别人有情有义?”
    杨家小姐杨慧珊,讥讽:“你不嫉妒?到时有人给你送嫁妆?”
    大小姐一言不合亮胸器:“本小姐的人品,到时你就看着。不和飞凤将军比,你肯定是比不起。”咱就比胸。
    杨慧珊五官精致腰细腿长,可惜就平胸,大冬天里边塞好多,也比不过大小姐。她恼羞成怒,淑女哪会随便亮胸器:“谁和你比,这么老嫁不出去。”
    咸向阳没理她的兴趣,扔下一句:“你最好保佑嫁好点。”
    杨慧珊已经十八岁,之前说一门亲黄了,今儿来,和很多小姐一样,看有没有好的对象。
    好对象很多,像青岩的潘伯禹、大师摩崖青峨也大了、马补也不能小觑,巩州、南阳郡来的很多,汝阳郡、朔州来的不少,不能赶在初七,到时多忙。大家提前来能帮忙,作为娘家人不能光等着喝喜酒。庄家军贾鹏、贾鹞、伍彬、曹漭也到了说亲的年纪,月夜营都是年轻人,丁营的贺高俅、梅济深、钱立春也是能考虑的。
    若想嫁庄家军,那咸向阳大小姐的话绝对是威胁。咸向阳并不是威胁,说句实话而已。她也干不了正事,这儿站一会儿,又去正院。
    正院极安静,前面大家静静的忙碌,上房守着丫鬟、亲兵等。
    咸向阳过去,问卓姐:“怎么样,还没醒?”
    卓颖婖应道:“醉了,没别的事,不用担心。睡够了就醒了。”
    大小姐很有责任心:“昨晚去哪儿了?多少魑魅魍魉等着生事呢。”
    卓颖婖应道:“咸晏一直跟着。”
    不怕别的,还怕殷商国、项楚国等狗急跳墙,来个高手咸晏都未必能顶住。为了保证婚礼能顺利进行,咸晏、咸清、管士腾、危楼等都在。咸向阳操不上心,又转身出去,盯着那些小婊砸绰绰有余。
    双鱼拉着卓姐低声问:“情况好像不对?”
    卓颖婖看卧室一眼:“不用你操心。”
    双鱼若有所思:“没准是想陈夫人了。陈夫人挺不容易,过两天终于要嫁女。”
    次日,天阴,青墨园又一通忙,防着下雨下雪造成不便,又有人闻风而动、来送嫁妆。
    皇后娘娘送来一百二十八抬,将嫁妆直接推到**。景倩倩从朔州送来一百二十八抬,谁说俞家没人?现在面子足足的。
    卧室,俞悦睁开眼睛,一片红,光线暗,略刺眼。闭上眼想好一阵,耳朵听着外面的声音,好热闹,嫁十个二十个小姐都够了。
    俞悦坐起来,略冷,摸摸身上,伸出手,盯着看好一阵。
    咸晏进来,坐在卧榻旁,将炉子拨动,火光飞溅火星,细微的哔啵声。俞悦放下手,抬头看他,一笑。
    咸晏倒杯茶给她:“快中午了,想吃什么?”
    俞悦安静将茶喝完,抬手抹嘴:“随便。睡这么久?有事吗?”
    咸晏又给她倒半杯:“今儿初四了。没什么要紧事,你若困了,吃完继续睡。”
    俞悦乐:“我又不冬眠。外面好像送挺多嫁妆?要提前送过去吗?我觉得游街挺傻气,太多了招人恨。过日子得像河水,不紧不慢的流着。”
    咸晏笑:“恨不恨已经送来,大家都看到。不过是准备提前送,你要不要去挑一下,哪些留下来?景亦晗和纪王完全照嫁女的全套,渧公子和郑皇后送的特扎实,一抬能顶人家好几抬。咱好在庄家军抬,一般人抬不动。”
    俞悦乐:“郑皇后自己没能风光大嫁,送到我头上了。”
    咸晏默。婚姻大事,一辈子一次,尤其女子,会有各种想法、期望。
    郑思思现在做了皇后,其中的故事,只有她自己懂。虽说送给妯娌,却也是庄家风风光光的把媳妇娶进门,两家都有面子。
    俞悦起床,收拾整齐,硬是穿男装,扮残月。卓颖婖长姐如母似得不放心:“这样好吗?有必要扯出残月?”
    咸晏鼎力支持:“无妨。稍微给她化妆,我们都不说,谁知道她是残月或满月?”
    卓颖婖沉默片刻,给妹子化妆,脚下又增高垫,垫的和咸晏一般高。俞悦挺满意,好像又回到十五六岁,无忧无虑。本公主游戏人间,遇到一个公子,月下私定终身,他一去却杳无音信。而我等到两鬓霜白。
    梧桐树光秃秃,上面扎着彩绸。人工湖结一层厚厚的冰。
    “嘭!”一人砸下去,冰面砸一个洞,溅起冰冷水,嫣红如花。
    很快围一堆人,一片哗然。好像又要开打了。咸向阳小姐一身大红威风凛凛,周家一群公子小姐义愤填膺,一触即发,更多人起哄。
    “怎么回事?”咸晏问。
    “她仗势欺人!”周家几位小姐、表小姐之类向咸晏将军控诉。
    “没错有什么了不起,她太嚣张!”一片声附和,群情汹汹不怕事大。
    咸向阳小姐更不怕事大,气势释放一片吐血,安静了。大小姐冷哼一声:“我就不说他们如何心怀鬼胎。在那边钻来钻去想做什么?我劝他们不听,就这样人多势众,还想非礼本小姐?本小姐分分钟教你们做人!”
    她胸器一亮,大家都懂。碰上哪个不要命的了。那边放着那么多嫁妆,有贼心的不少,有贼胆敢下手的就少了。
    周家一伙不认账,咸晏和咸向阳是一伙,几位小姐眼睛一亮,瞅见一个大帅哥!
    咸晏是型男,豪放带着匪气,这种型吸引一类人。这位大帅哥,留着两撇胡须,眼神略叼又格外风流,好像传说中陆小凤,又年轻又傲娇的狂撩人。她越是那种天下舍我其谁的装逼,妹子越是被撩的神魂颠倒。她一身白袍,在这普天同庆一片红之中,妖艳到极致。
    “啊!我想到残月公子!”一个妹子尖叫!青墨园是小圣地,但成婚是大喜事,暂时允许人来贺喜,来的人不少。
    “绝对不是!她比残月公子帅!”转眼彪悍的妹子要斗起来。
    咸向阳看着新鲜出炉的大帅哥,哪家放出来的?
    杨慧珊一直在外围,周家主战场周家小姐们在内。杨慧珊占了便宜,奔到大帅哥跟前,落落大方:“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俞悦开口更拽:“叫本公子昊爷!”
    咸向阳扶额,到底是公子还是爷?反正她开心就好。
    一群妹子更开心,嗷嗷叫,大帅哥怎么说都好,一片喊:“昊爷!”
    俞悦挥手,美人们芳心爷收下了,想给爷生猴子就免了,爷自己能生。
    杨慧珊离昊爷近但没占便宜,不甘心的问:“不知公子贵姓,府上哪里?看着很面生。”
    大帅哥这气度,若是来历不凡,就是一佳婿,否则就是骗子。很多人期待,纯粹是期待,想多了解一些,别总是玩神秘,又玩着玩着玩失踪,让人苦等十八年。
    俞悦睥睨杨小姐:“面生?你天天接客,对别人很熟?可惜爷洁身自好,从不去那种地方。你再问爷都看不上你,爷喜欢矜持有贞洁的。”
    杨慧珊气煞!口不择言:“我和俞小姐没法比!她见过的男子才多!”
    俞悦应道:“俞小姐在哪儿?爷来了她怎么不来问爷贵姓?”
    咸向阳问:“她问你说么?”
    俞悦狂拽:“那当然!爷专门来看她!哼!”
    其他人歇了。杨小姐想和俞小姐比?一片鄙视,她拿什么和人家比?杨慧珊感到一阵杀气,脑子冷静,赶紧后退。她又不是嫁不出去,她这么美,还看不上这来历不明的呢。
    周家小姐终于到昊爷跟前,帅,真帅!怎么看怎么帅,看一眼足矣!俞悦摆各种姿势,大家慢慢看,向周家小姐抛个媚眼。
    周晓嫣芳心瞬间被箭射中,很是矜持:“昊爷。”
    俞悦点头,乖。周小姐浓眉大眼,大气犹如牡丹,一点不比杨小姐差。
    周晓嫣没花痴到那程度,记得初衷:“这事儿昊爷怎么看?我们好心好意来贺喜,她却口出狂言,还打伤我们的人。”
    已经不是打伤了。那人掉湖里没出来,没淹死也该冻死。都没人去救,这样正好能赖上?那人死的有够悲催,谁让他非礼大小姐。潘伯埙、潘双双等都赶来,不过看着昊爷没凑过去。
    俞悦挺干脆:“你好心贺喜,贺完就走,哪来这些屁事?她既口出狂言,你不爱听,就离远点。你是来贺喜,不是来找虐,不高兴还往上凑。”
    周晓嫣瞬间像花儿蔫了。这什么道理!刚不是还抛媚眼?这样无情!周晓嫣捂着胸口,好伤心!看着昊爷眉含情眼含笑,好伤心!
    周家公子怒:“干你屁事!咸向阳打伤我周家人!”
    俞悦一巴掌抽飞他:“刚才不是问我怎么看?爷就说你没事找虐!”
    其他人都无语,眼看周家一伙被轰走,不少人离这儿远点,免得瓜田李下说不清。
    皇后娘娘、纪王、渧公子等送的嫁妆都好贵,随便碰一下把自己卖了都赔不起。自己不碰也怕被人坑,死的更冤。再说这是喜事,宜高高兴兴的,谁往上找晦气,有仇呢。
    青墨园清静,大家看着昊爷,不愧是爷,一出手鬼神辟易,昊都敢。俞悦没过瘾,在浴德院转一圈,碰到飞妍公主。
    飞妍公主穿的毛茸茸,像个小甜心;嘟着嘴皱着眉,很不开心。
    俞悦站她身边,一言不发,悲伤的气氛将她淹没,天空飘起雪,寒风吹过心头冷,发丝乱飞。
    飞妍公主大眼睛看着她,略警惕:“你是谁?要做什么?”
    俞悦仰头望天、天昏沉:“同是天涯沦落人,爷能做什么?爷什么都不能做。”
    飞妍公主抱着她胳膊大哭,撕心裂肺悲痛欲绝:“我想回家。”以下全是项楚国某地方言,听不懂。悲伤的感情不需要语言,眼泪足矣。
    飞妍公主哭半天,俞悦陪她站半天,小梁王在一旁看着手足无措。小梁王宠爱又心疼公主,公主一向天真无邪,没想到哭的这样凄惨,他握紧拳头,怒。
    雪不大,下的久了,融化成一层湿润,未哭睫毛犹沾露。
    飞妍公主哭哑了嗓子,总算发泄够了。
    俞悦抽回手:“哭能缓解压力,没事的时候哭一哭,雨过之后是天晴。”
    飞妍公主仰起头,伸手,接住一朵冰花,在手心融化,笑的依旧那么天真无邪,像个小可爱。小梁王皱眉,女孩的心思真难懂,不过她不哭就行。
    十二月初七,大吉!
    俞悦一早就被卓姐从被窝挖出来,一片大红烛晃的她眼花,沐浴更衣毕,才鸡鸣。穿的不是嫁衣,是褕翟,并不比嫁衣简单。
    俞悦乐:“人家嫁女都要晚,要留。我这么早去,那边准备好没有?”
    卓颖婖应道:“这是让你去祭母,你娘想留你几时便到几时。”
    俞悦点头:“我娘一定舍不得。我娘当时抱着我,非常喜欢我。唉今儿不用哭嫁吧?我不知道怎么哭,哭的伤心了你跟着伤心,你还没嫁我先嫁。”
    卓颖婖应道:“你不想哭就不哭,邯郸不是太讲究哭嫁。”
    俞悦了然。邯郸高门大户,感情没那么丰富,若是哭多半套路。不像有的,新娘加上亲娘助阵、能从早哭到晚,哭的真真肝肠寸断。
    将军府,明月园,颇有些兵荒马乱。已经早早准备好,新郎官又催,催催催,恨不能昨儿将新娘娶进来。
    庄侠云拽着侄子劝:“别急,去早了那边没准备好。”
    庄上弦穿着大红袍,非常冷艳:“寡人去帮月牙准备。”
    庄侠云心想,发狗粮要有节制,不能丧心病狂。
    礼官心想,丧心病狂的事儿干的还少么?皇帝要来,墨国公断然拒绝,还下令让人在大门口盯着,皇帝若是来了给撵出去。
    不过也是,皇帝抢庄家一个媳妇,今儿不可能再抢,总归硌应。
    终于出发去迎亲,天还没亮,一路打着火把,一大队亲兵,看情形要打仗、或去抢亲?
    庄上弦下令:“绕俞家、一圈。”
    礼官心想,又丧心病狂。新娘不在俞家,俞家已经够可怜,去刺激老头老太太做什么?心底是有些兴奋,那老头老太太不是一般人,不怕刺激。
    这样早,路上已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