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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嫡女萌妻-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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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太弦提着血淋淋的庄家枪归来,一身血犹如踏着尸山血海而来。
庄家军本就是从战场回来,但都没庄太弦现在震撼。而且他姓庄,站在庄家军前,剑眉星目,肩上扛着丰碑,背后庄家无数英灵。
前面便是承天门、进去是皇宫。门前列队站着八千金吾卫,严阵以待手心冒汗心底特紧张。看看庄家军之威,真要打起来,谁都不确定庄家敢不敢。
血洗呼延家,血洗祁王府,血洗将军府。庄家还有什么不敢的?
金吾卫论实力不比庄家军差多少,但有些事不是这么算的。
一阵马蹄声踏着寒风犹如踏在血海溅起片片血红的浪,飞凤将军俞悦率亲兵而至,紫金藤甲被血染红,金吾卫压力倍增。
又一阵寒风凛冽如刀,庄上弦驾乌云飞来,星眸朝北边一看,金吾卫跪下一片。
金吾大将军赵卫国,硬撑了五秒,最后噗通跪下。
往南大批围观的惊呼。大司马大将军,在皇宫前,让金吾大将军臣服,这是对皇帝最大的挑衅!即便在白马坡,墨国公都没这么做!
北边除金吾卫,还有罗隐堂高手、皇宫的内侍、内官等,一片惊怒。
“噗通!”又一个罗隐堂高手掉地上,跪好。
大家隐约明白,真正要跪的是这个,赵大将军是被连累捎带了。
罗隐堂带一个隐字,有时候不如大将军更代表朝廷的颜面。至于墨国公是不是有意要让赵卫国一块跪,这种事儿就扯不清了。
罗隐堂高手大怒,他们直接代表皇家、天家!跳起来嘭一声又跪下。
庄上弦冷酷下令:“都闭上嘴等着。”
一个内官正要催墨国公、俞小姐等进宫,登时吓得缩了脖子。反正墨国公人已经到这儿,他请不动,谁能请动谁来吧。按说皇帝亲自出来迎一下也不为过。
庄家军虽然是夺回大梁城,功劳比不得开疆拓土;但庄家军重现,已威震天下,殷商国、项楚国不敢犯;为了以后着想,可惜皇帝不这么想。
南边赶来围观的越来越多,领军卫、金吾卫等都顾不上,仅一万庄家军就让他们如临大敌,如果真出点事,无非都推到庄家军头上。
围观的在皇宫前哪敢闹事。皇宫就像天上乌云,压得人喘不过气,只盼战神能做点什么。
庄上弦什么都没做,飞到庄家军中间、落地。
庄家军阵列正中间,空有一大片地方,这是居中指挥或保护主帅等。
庄上弦过来不是求保护,是寻月牙。照之前的计划,月牙单独杀上祁王府,因为她师出有名。庄上弦不放心,拉着月牙前后左右检查又上下摸摸,确定没受伤。
俞悦无语,确定不是占她便宜么?
夜玧殇、管士腾、咸晏、咸清、庄太弦等都当没看见,趁这机会休整,进宫肯定又一场硬战要打。未必是动刀子,费脑子也劳心劳力。
庄上弦拿毛巾给月牙把手和脸洗干净,看着紫金藤甲直皱眉。
俞悦端着一盘春卷,夹一个塞他嘴里。身上虽然脏,幸好这天冷,不会发臭没那么难受。
庄上弦依旧冷飕飕盯着月牙,她一向爱干净,什么时候能美美的。
俞悦继续塞春卷给他,一盘春卷自己没吃上两个。
庄上弦让丫鬟端来一盅排骨石虫羹,喂月牙。一路辛苦,月牙又瘦了。
俞悦瞪他一眼,瘦也没他瘦,他穿着单衣戎装,风一吹看的人发抖。就他一句话,北边到现在没动静。
指的是没闹腾,动静肯定有。墨国公、俞小姐、庄太弦来此,将军府、祁王府、呼延家的消息也快速传来。大家都能猜到,将军府肯定完了,东营长公主实在太贱;呼延家和皇家比起来,完了就完了。但很少有人猜到,俞小姐真的将祁王宰了!
南边围观的骚动,听说萧淑妃都被干掉了。
“我的天!飞凤将军威武!”
“我不信,她顶多是去闹一下,那是皇帝的儿子,没准有什么意外。”
“谁知道,不过死了也该死。强抢民女,荒淫无度,死有余辜。”
“嘘慎言!不看看这什么地方。不知道墨国公又做什么?”
庄家军中间,庄上弦没做什么,只是拉着月牙。
俞悦吃饱喝足,叫来咸清,捎带上南宫崅、危宇,还有几位庄家军旧部、旧的有五六十岁。
咸清五官端正目光炯炯,庄家军威风凛凛的将军,脸却绷的有点紧。
南宫崅、危宇眼睛更亮,摩拳擦掌。北边金吾卫没看清却更紧张。
几位旧部明显将信将疑,不过主公在这儿,谁都没废话。
俞悦也干脆,问咸清:“记不记得我说过,一种办法不行就换一种,总有一种能让你突破。今儿就给你放个大招。”
咸清抿着嘴,有大招快放。行不行试过才知道,他是不介意去试的。
俞悦瞟了皇宫一眼:“看见没。威严的皇宫,就像奢华的皇陵。高墙后面圈起多少腌臜,皇陵埋葬多少罪孽。你是一条青龙,终将飞上青天,撕开这乌云,还天下以朗朗乾坤。你是大将,现在就要随主公与这天斗,你怕么?”
怕?怎么可能!以前无非将罗擎受当回事而已。
庄上弦率先气势爆发,中间没动,庄家军顶住。狂风起,北边金吾卫、罗隐堂高手等大叫,欻歘一片拔剑挥枪,局面紧张到极点,貌似一触即发。
庄家军依旧没动,狂风中犹如一座大山。看着金吾卫有一点搞笑,摆出这样子做什么?很难看!庄家军班师,立了功的至少数万,朝廷竟然只让一万人进城,到了这儿又让金吾卫拦着,捂着胸口恶心!
金吾卫、赵卫国没办法啊。这不是庄家军太威武,皇帝胆儿小。
庄家军正中间,庄上弦调动元气,咸晏和管士腾的气势也放开,登时愈发风起云涌,天地变色。
咸清承受的压力最大,满腔正气爆发,直飞上天。
少了咸清,南宫崅和危宇被狂暴的气势压得直吐血,同时飞上天,气势全开。
现在轮到几个旧部吐血。但只有一个有反应,剩下是白吐了。
庄上弦忙收敛气势。俞悦被夜酒仙护着,犹气血翻腾。
咸晏和管士腾飞上天,为咸清、南宫崅、危宇护法。皇宫里罗隐堂可是有九层高手的。
俞悦依旧站夜酒仙身边,庄上弦都随时准备出手,这和金吾卫又类似。
实际又有不同。庄家军中间的风暴犹如震源,庄家军顽强抵抗。余威席卷承天门,北边金吾卫又倒下一片。南边围观的吐血掀飞无数。
咸清不知有意或无意,避开南边,往北;不能随便进宫,就停在承天门侧上方。他好像憋了几十年的老处长,现在气势爆发,一发不可收拾。气势节节攀升,天上乌云翻滚,雷声犹如龙吟;地上承天门,塌了。
南宫崅和危宇停在咸清的一左一右,气势也快速攀升,天地间元气暴动,虽然不如咸清,但像是在咸清的火爆上加了两桶油。
“哗啦啦!”承天门塌的更华丽,好像拜倒在咸清、主公的脚下臣服。
风暴,雷声,闪电!
罗隐堂高手、内侍、内官等跑了。金吾卫怎么办?
赵卫国再次被误伤,吐血下令,金吾卫往左右让开,气势、士气更可怜。
庄家军站那儿依旧不动,不论天崩或地裂,庄家军万古长存。月夜营、贾鹏、贾鹞、庄太弦等无数人紧紧盯着咸清,眼里满是狂热与期盼!
南边围观的百姓后退五里,一齐抬头盯着天上:咸清将军突破吧!
墨国公千岁,率众将士踏平承天门,踏平大庆宫貌似也行。
大庆宫、大庆殿,不用庄上弦,皇帝、皇太子、文武百官的怒气快将大庆殿掀了!
血洗不够,竟然在皇宫前面公然突破!这是示威、挑衅、还是作死啊!
毁了承天门,妥妥的大逆不道!
一阵风刮过,屋顶稀里哗啦又不知吹飞多少瓦,又像从众人头顶刮过,一个个头皮发麻。很想从大庆殿跑出去,又太丢脸。
皇帝气的要吐血,最丢脸的是他。皇太子哇哇乱叫,丢脸而不自知。
罗格老脸挂不住。但出去能怎样?和庄上弦打一架?
庄上弦一伙在大梁城杀了那么多超级高手,现在咸清又突破,以后还有谁能辖制?
所以,不怪罗擎受和殷商国、甚至项楚国和好,大家只有联手,才能对抗。那些离得远,眼下怎么办?一阵风,将殿内灯火吹灭不少,一片黑暗。
皇帝总归要有所动作:“荆王,出去宣旨。”
荆王罗建霄,呆滞好一阵才回魂,让让让让他去又做炮灰?
其他人都深表同情。罗建霄抢了庄太弦媳妇,姑姑罗宝宁又刚被血洗,这会儿出去凶多吉少。众人心有戚戚,又无可奈何,总得有人去。
罗建霄努力让自己镇定,慌,也不能解决炮灰问题。理理华丽的龙袍,抬头,伪丹凤眼看皇帝伯父一眼,跟着内侍退出大庆殿。
他心里想,他和庄家的仇怨,怎么都比不过罗擎受。他若要死,罗擎受就活不了。
罗建霄出大庆宫,便被狂风刮上天,远游冠远游去矣,他一头长发披散,被风刮的狂乱,造型很有气势。半空被风掀个跟头,张嘴不知道吐的什么。
“救命啊!”内侍尖叫。半空不止有风,还有瓦片划破他的俏脸。
咸晏以为罗隐堂高手偷袭,一把抓了罗建霄扔外边。
俞悦一眼看的清,飞过去接住荆王,否则他随便摔哪儿准没命。
庄上弦冷飕飕盯着月牙,怎么又去拉别的男人?应该一刀给他个痛快。
俞悦是善良妹,一不留神荆王让庄太弦砍一刀。俞悦忙叫:“神医!卓姐!荆王重伤,快来救他!”
这话狂风中传老远。南边围观的百姓,不知作何感想。荆王好容易在宫中躲过一劫,看来是没躲过啊。不过这种情况从宫里出来,显然被皇帝舍弃,受伤正常,飞凤将军还让神医救他,真的好善良耶。
卓颖婖一身暗红战袍,稳重大气,又有实力,像个女将军。
俞悦拎着罗建霄进小次,外面狂风打雷,小次内像另一个二次元世界。
罗建霄才痛的惨叫,卓颖婖往他嘴里塞一个月饼,就是青岩掺了酒糟和石粉做的。
又一个军医进来。罗建霄被庄太弦一刀阉了,卓颖婖不方便动手。军医麻利的弄完走人。
罗建霄吃完一个月饼,卓颖婖又赏他一个。
庄太弦端来一碗黑鱼炖莲藕,香气撩的罗建霄又流口水又眼红。
庄太弦老婆被抢都没眼红,把碗给嫂子,自己拿垫子随便坐一边。
俞悦端着碗坐罗建霄跟前,边吃边说:“你姓罗,怪不着别人,要怪就怪罗擎受。刚才我不接你,你又要死一回。你又年轻,二十六,活到八十岁,还有五六十年。你生在罗家,享受那么多,自然有代价。同样,以后除了美人,你可以换一种。”
庄太弦接话:“纪王已经没那个心思。”
罗建霄依旧懵懂。自从抢了郑思思,一直担心庄家报复,到现在报复真正临头,他接近崩溃。
庄太弦又说道:“庄家一向忠君爱民,也没那种想法。”
罗建霄伪丹凤眼猛地一亮!他离崩溃还有距离,庄太弦的话说的够清楚,他智商足以听懂。被罗擎受不停拿来当炮灰,罗建霄也有脾气!
俞悦把一碗黑鱼吃完。小次内没点灯,黑沉沉静谧,神秘。
罗建霄好像咸清,完成突破,摆脱罗擎受的束缚,重新整理思绪。
事情不难理解。庄家若是没那想法,又不可能被罗擎受捏着,最好是换个皇帝,顺便能控制在手里。被庄上弦控制,这事儿也不难。显然罗建霄现在已经被控制,他若是能坐上那个位置,总不会比现在差。他和庄上弦总归是亲戚。
罗建霄做决定不难。自古成王败寇。就算被阉,他依旧有魄力。和庄太弦再计较恩怨没意义。他又拿出诚意:“郑小姐和别的小姐不同,不过我没碰过她。”
庄太弦黑暗中没吭声,不知想什么。
俞悦开口:“你看,我们和张孑杰相处愉快,和贺昌珉相处融洽,和渧公子合作。”
罗建霄瞧不起张孑杰、贺昌珉,但渧公子分量不同。
俞悦继续:“世界这么大,聪明人这么多。殷商国战事暂时结束,百里大元帅到邯郸做客,投缘的话同样能做朋友。”
罗建霄心神一震。百里飞熊也是阶下囚。不投缘的话,祁王已经死了。
或者说,除了投缘,还要聪明。不聪明是没活路的。庄家首先考虑的也是纪王。罗建霄若是不抓住机会,不放聪明,以后指定没他事儿。
罗建霄有魄力,当即表态:“请飞凤将军指教。”
俞悦应道:“不敢当。太弦先送荆王回府养伤,有事可以找纪王。”
罗建霄眼睛一瞪!庄家已经和纪王好上!纪王虽然被打压,但生在罗家,有时候就这一点就足以,何况纪王不是个简单人物。
至于庄家和周家、周琼的恩怨情仇,这种事儿此一时彼一时而已。
庄太弦送罗建霄离开,此时天色已黑。
承天门已经塌了,周围一片黑暗。往南城里或往北大庆宫才灯火通明。
承天门侧上方,咸清一直飞在乌云中,风不停,雷声不断,稀稀拉拉下起冰雹。
咸晏和管士腾在天上都飞累了,下来歇一歇。
庄上弦飞上天护法,俞悦也要去,夜酒仙闲着没事、继续陪她。
俞悦深情的看着夜酒仙,挺不好意思的。别小看护法,这样月黑风高,若是罗格来偷袭,这说不定,罗家什么卑鄙的事儿干不出来。
夜玧殇眼睛清亮,犹如太阳照亮这夜。
俞悦突然想起,夜神仙总爱夜里活动,天越黑,他是不是偷袭者克星?
庄上弦一身冷冷冷飕飕,估计本来要下雨就因为他变成冰雹。
俞悦看着庄家战神无语,要夜酒仙帮忙呢,犹这态度。
庄上弦抱着月牙要咬她,正好黑漆漆的看不见。
俞悦使劲儿抓住他的手,乱摸什么,太极宫又来人了,这回来真的。
咸晏、贾鹏等不少人飞过来瞧热闹,要开打么?最好将罗隐堂干趴,以后省事儿。
罗格老人家怒极。白胡子已经长到二尺,眼睛依旧那么神光犀利,好像一道道闪电。别说贾鹏,咸晏都被刺的难受。
罗格实力貌似有精进,然而夜玧殇和庄上弦进步更快,对上罗格再无压力。
俞悦躲在夜酒仙身后也很安全,天上冰雹变大,落在大庆宫稀里哗啦。
罗格怒喝:“庄家小儿!”
俞悦回应:“罗家老狗!庄家军为罗家御敌,老狗就这态度?”
罗格一口气没撒完,结结实实又被气一回,扬手扇俞悦、掀一阵风。
庄上弦和夜玧殇同时挥手,掀一阵更猛烈的风,扑回去砸大庆宫,将大庆殿掀翻一角。
大庆殿内一阵混乱,俞悦笑开怀。又来拆大庆宫了。
罗格七窍生烟,偏又无可奈何。他是能打过庄上弦,但已经拦不住庄上弦发疯。他也能发疯攻击咸清,后果就不一定了。
很多人怀疑,庄家军在朔州流氓、强盗就罢了,怎么刚回京又做暴君,一点不顾及庄家军名声?不论有什么理由,血洗的事实就是残酷。这样做的好处很明显,皇帝也忌惮。而庄家军不顾名声,就证明没有野心。
庄家军越狂妄霸道,另一个角度对皇帝也是好事。
罗格心里特憋屈,白胡子被冰雹打的凌乱:“庄上弦,陛下请你进宫!”
俞悦是庄家战神的贴身侍从,继续帮他接话:“急什么,没看见征西将军正在突破?”
罗格老头快被气疯,狂暴:“你闭嘴!”
俞悦也很生气:“你才闭嘴!你们天天在宫里什么都不做,就会一会儿一个说法一会儿变着花样一通废话,比放屁还臭!征西将军上阵杀敌保家卫国,实力越强越有保障。将士们抛头颅洒热血,你们没一句好话,没一点封赏;难道在这儿突破都不行?就把这当成皇帝赏的,你们罗家还有什么废话?”
咸晏附和:“将士实力越强,皇帝不应该高兴吗?”
俞悦顺便引申一下:“还是皇帝兴趣独特,更喜欢废物?”
这些话都是传开,下面金吾卫、大庆殿文武百官、南边围观的耳朵好也能听见。
瞬间掀起风暴。第一风暴:皇帝喜欢废物!
或者换个说法,被皇帝喜欢的都是废物。有事实为证,庄家军之前,钱大把大梁城丢了。再一个事实,朝廷不停增税、各方横征暴敛等之后,很多地方百姓快活不下去了。相反,巩州、朔州越来越繁荣,还承担了伐商的钱粮。
第二风暴:把承天门毁了,当成皇帝赏赐?账真可以这么算?
俞悦觉得这算法甚好。毁了无非花钱再修呗,皇帝可以修的更高大。
罗格干脆败退。
夜深,冰雹不紧不慢的下着,大庆殿灯亮着,没人再出来。
南边,有的人走了,依旧灯火通明,变天这等大事,岂能闭着眼去睡。
夜漫长,鸡鸣时分,南宫崅率先落地,顺利突破。
半个小时后,危宇落地。庄家军阵列中,好些人抓住机会突破,形成一股风暴。
黎明,冰雹已经悄然停了。一阵清风刮过,天上乌云突然消失。一道清光,咸清落地。
俞悦和夜玧殇也落地,紧张了一宿,挺累。
唯有庄上弦在天上,一道阳光照在他身上,散发着紫色光华。
☆、第193章,死了别怪我
一夜之间,增加三个超级高手,大庆殿都累觉不爱。
皇帝、皇太子、丞相、大将军、王侯将相文武百官,在大庆殿煎熬一宿,平时养尊处优,现在一个比一个难看。
光熬夜还罢了,加上狂风、冰雹,大庆殿也像萧淑妃,被三个超级高手折腾一宿。
躲在大庆殿的人,现在就想,昨天还摆架子不去接庄家军,结果被庄家军打上门来,拆了承天门还申请赏赐。皇帝若说不肯,太小气了。
内侍熬了一夜也难受,进来回禀嗓子哑:“墨国公、飞凤将军说进宫要先沐浴更衣。又问是否需要斋戒?”
皇帝罗擎受,小眼睛通红,想杀人!祁王一支就被灭绝了。
皇太子对此表示喜忧参半,卖弄一下孝顺:“父皇不如先去休息。”
其他人最好也去休整一番。本来等在大庆殿要拿庄上弦问罪,结果庄上弦没进宫,兵不血刃,这里就已经惨不忍睹。为了战场气势、士气,容光焕发精神饱满的来是上策。
皇帝怒!不知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么?这种事怎么能再来过?
飞凤将军说斋戒,根本是嘲笑。戒上几天黄花菜都凉了。
不少人看俞丞相,飞凤将军是他孙女喂。再看老头熬一宿,憔悴的,再看其他年龄大的,鲍为雍、马德衷、平王等,状态都不好。
许王谨慎提议:“是否请太医来一趟?”
皇太子嘲笑:“你说谁有病?”
许王、支渐、陆涛都是昨儿受伤吐血的,一时不好多说,气氛不好。
鲍为雍第一个咳嗽起来。本来昨儿天气好,谁知后来变天那么冷,年纪大熬病了。
这像魔法开启,俞光义紧跟着咳嗽,捂着嘴不知道要吐血还是吐血,脸咳的一阵青一阵发紫,好像随时可能咳死。
马德衷等热情加入,咳的高低起伏抑扬顿挫,一时间颇为热闹。
一些年纪不那么大的,受了勾引,不好意思;再说咳嗽了病了,表示工作辛苦,皇帝不同情至少看在眼里。于是更多人,像一场咳嗽大联欢。
皇帝被咳咳咳搞得头昏,恨不能让他们闭嘴!又不好说鲍为雍、俞光义,只好下旨:“休息。”
话没说完,罗隐堂高手进来回禀:“庄家军到了。”
皇帝还好,一些节奏没掌握好、技术不熟练的,被口水呛到,认真一阵猛烈咳嗽。
朝廷就是这样子,玩儿似的,一部分人低着头使劲皱眉。
皇帝干脆了:“宣!再宣太医来。”
咳那么厉害总不能拖着,反正已经这样,和庄家军一块来也无所谓。
片刻,内官在前头领,庄上弦、俞悦、夜玧殇、咸清、咸晏、贾鹏、贾鹞、伍彬、李强、王剑等大概五六十人,进入大庆殿。
大庆殿挺大,就是再来五六百人没问题。刚才的诡异气氛也瞬间消失。
咳嗽的不咳了,熬了夜像打了败仗、残兵败将的,也赶紧打起精神。不用人说,这是战神所至,下意识的反应。再说,他们在大庆殿熬一宿,庄家军却是在承天门外熬一宿,庄家军比他们强的是年轻、气盛。
不少人看着,庄家军从上到下,已经给皇帝行礼。
皇帝坐在龙椅,好像傻了,一阵没反应。
庄家军只能跪在那儿,默默的气势散发。这是庄家军之魂,为宋国流血牺牲,哪怕遭受不公正待遇,不忘初衷。
咸清、南宫崅、危宇今早才突破,跪在那儿像是三条龙盘着。
庄上弦无疑是龙头,行礼不是屈服,是礼遇。寒气、龙气、朝周围散发,朝龙椅侵袭。
罗格等罗隐堂高手都挺紧张,皇帝暂时没事。文武百官一些人莫名其妙的跟着跪下,且跪下的人越来越多,很快跪倒一大半。
夜玧殇和俞悦站一旁,皇太子小眼睛盯着他们。
俞悦给他抛个媚眼,皇太子噗通跪倒。
夜玧殇一口酒香,马德衷、鲍为雍等也乖乖跪下,情形比刚才更诡异。
皇帝又急又怒,他要治庄上弦的罪,但大家都跪着算怎么回事?
俞光义真病了,这当口找上他孙女:“孽障,还不跪下!”
俞悦应道:“老贼,还不乖乖以死谢罪!你这样拒不认罪,不仅祸及子孙后代,还连累你下辈子!你下辈子投胎猪狗没关系,但这辈子不要影响我!我都是为你好,忠言逆耳。”
俞光义一晃,当即吐出一大口血。
俞悦看他瞪着眼睛不服,善良妹继续教育:“你说说,作为丞相,百姓穷困潦倒、民不聊生;作为家长,李瑶儿未婚先孕,又给俞善行戴绿帽。”
俞善行直呼其名不妥,她不准备学俞光义,一说十分钟,就此打住。
俞光义却被气的又吐血,一身紫袍真像霜打的茄子。
这一整,诡异的气氛也打破,转而陷入这对祖孙的诡异局。
俞光义是个传奇,飞凤将军作为陈太师外孙女,完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皇帝发威:“俞悦,你竟敢到祁王府行凶!”
俞悦应道:“什么行凶?分明是要我给祁王做妾,我一回邯郸就赶紧上门看看,祁王有多大脸。没想到祁王府人胆子都小,吓死一片。”
萧淑妃兄弟萧邦、祁王舅舅勃然大怒:“你胡说!”
俞悦怒回去:“胡什么!我俞家嫡女、陈家嫡出外孙女!难道俞家将我遗弃,就能随便给人做妾?还是祁王废物,仗着身份就能强抢民女?纵使俞家弃我,我也不服!”事儿又扯到俞光义头上,“亲孙女给人做妾,你是千古第一贼相。”
俞光义继续吐血,昏倒在地像条老狗。
太医正好赶到,俞光义不会死这么快,恶人活千年。
俞悦又盯着萧邦,长这么帅也乖乖跪下,还有桐国太夫人、萧嵋儿么?
其他人都不吭声了,不急的话不用赶这会儿,暗中也大可下手。
今儿的重点是庄家军、庄上弦。对付庄家军也能从俞悦入手,暂时至少先请上庄上弦。
皇帝憋着气儿:“免礼!”
庄上弦、咸清、咸晏、贾鹏、贾鹞等站起来,气势并未收敛,反而将刚才的气势冲上天,总算没将屋顶冲破,气势回旋,大庆殿内压力大增。
其他人跟着爬起来,一些人又腿软跪下,还是跪着舒服。
皇帝很怒,一点不想装好脸色:“庄家军的责任是保家卫国,不是滥杀无辜!”
庄上弦非常冷酷:“寡人杀的都是该杀之辈。”
俞悦补充:“一些人是为天下太平必须做出的牺牲。”前面算解释,后面不是,“仗打完了,暂时无事,开始算后账。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何太急?殷商国会侵占大梁城,项楚国盯上整个南阳郡。陛下不在乎大梁城的百姓,也不在乎江山社稷。莫非你以为天下是你一人的?或者罗家是你一人的?”
罗擎受差点被气吐血。
罗格好像听懂一点,这时候又有理智:“你说什么南阳郡?”
俞悦大方解释:“在殷商国侵占大梁城后,项楚国准备沿马林大河向上侵袭青岩,再沿青西江往下,青西江和马林大河夹着的正是南阳郡。”
咸晏一身匪气:“跟他们说什么,只要不是事实,他们可以不认。就算变成事实,他们依旧可以不认。任性啊。”
俞悦正好闭上嘴。看庄上弦就极少废话。
罗擎受、一伙、想说的也不用说了。本来,殷商国、项楚国怎么可能和罗宋国握手言和?不过是庄家军威胁最大,准备将庄家军搞死,大家再继续搞。
皇太子要说两句:“危言耸听,项楚国怎么可能侵占南阳郡?”
这话说的。罗宋国至今不到百年,江山是从前朝抢来的。南阳郡又为何不能改姓?
一个内侍匆匆跑来,一看就和大庆宫的不一样。
句廉,是毓庆宫皇太后的内侍,白白嫩嫩又涂脂抹粉十足的娘们。内侍虽然不男不女,大庆宫的内侍总比后宫粗糙些,尤其昨儿熬一夜。
内侍不是随便就能跑到大庆宫、尤其大庆殿这个时候,不过皇太后特殊些。
句廉被满朝文武盯着,又站在庄家军中间,两腿直打哆嗦,温柔细气甚至像蚊子哼哼:“皇太后召见俞二小姐。”
俞悦一愣,皇太后盯上她了?还以为桐国太夫人会先闹进宫。都是老妖婆。她回过神忙拒绝:“不去。皇太后常年病着,万一我去了她死了,回头又怪我。”
句廉愣了。好多人瞠目结舌,俞二小姐越来越剽悍。
鲍为雍大怒:“混账!”
俞悦回敬:“老贼!”
鲍为雍登时吐血,不想吐庄上弦帮他。鲍为雍伸手指着庄上弦和俞悦。
俞悦正愁怼皇太后老妖婆不妥,鲍为雍就不同了:“你说说,百姓流离失所,你老神在在;大梁城失守,你老神在在。你一天到晚都在做什么?尸位素餐!你活着就是浪费粮食,浪费民脂民膏!你还有脸在这作威作福。”
鲍为雍这回真吐血,一阵咳嗽,对了之前就病着没好。
俞悦正好又怼他:“政事用不上你,杀敌更不行,病入膏肓老迈昏聩还赖在这儿做什么?”
庄上弦生冷的开口:“朝廷与我们无关。”
俞悦理由充分:“但他先骂我。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也是有感而发,随便说说。”
鲍为雍一伙、什么子侄、女婿舅舅、狗腿等,正要和俞悦找场子。
庄上弦一眼扫过,星眸藏着锋利的战神之剑,吓得他们全腿软;反正俞悦是随便说,庄上弦又承认无关,这场子已经没有找的意义。
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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