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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毒妻(月色)-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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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想也不想便说道:“自然是江山为重。”
公孙敬的脸上浮起一丝浅浅的笑容,又说道:“弃一美色而得天下,可乎?”
太子又是想也不想便说道:“当然!”
公孙敬长长出了口气,看向太子的眼神柔和了许多,他笑着说道:“若是殿下可以彻底放弃对萧三公子的心思,臣有把握让宁亲王爷与萧三公子支持殿下。”
“你……”太子脸色蓦的青紫起来,他狠狠瞪着公孙敬,却说不下去,他那点子不得见小的癖好真是不可言说。
公孙敬给太子磕了个头,坦然说道:“其实殿下喜欢什么样的人并不是问题,等大事已定,殿下想要什么样的人不行,何苦非在此时自毁长城?殿下或许不知道,宁亲王爷与萧三公子之所以总是对殿下敬而远之,就是因为殿下对萧三公子存了心思之故。”
“啊,这怎么可能?”太子低声惊呼起来。说起来他只是在心中肖想萧泽,还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动作,他不明白怎么就会惊了宁亲王爷与萧泽这父子二人呢。
公孙敬苦笑道:“殿下,您的那点子小爱好除了皇上不知道之外,只怕宫中宫外都已经传遍了。萧三公子或许还不知道,可是宁亲王爷一定知道。如今宁亲王爷极为看中萧泽这个儿子,自然不会允许发生那样的事情,所以宁亲王爷才会远着殿下。”
公孙敬一年多以前才被封为东宫洗马,得到太子的看重,而在此之前,太子好男风的名声已经传出来的,所以公孙敬只能面对这样的烂摊子,尽量替太子换回形象。可是太子又岂是那么好劝的,公孙敬想了许久,才算是抓住宁亲王爷与萧泽这个契机劝说太子,至少也要劝着太子表面上改了才行。
太子沉默许久,方才点点头道:“公孙先生所言极是,孤应该怎么做?公孙先生起来说吧。”
公孙敬一听太子这话便微笑的站了起来,跟着一位能听人劝的主子,做成大事的机会就大了许多。他笑着说道:“殿下只消彻底放下心中的绮念,以国士待之,想来宁亲王爷父子必会为殿下诚心所感,死心踏地的支持殿下。”
太子皱眉问道:“就这么简单?”
公孙敬微笑道:“其实大义名份俱在殿下一边,只要殿下让宁亲王爷父子感受到诚意,他们有什么理由不支持殿下呢?”
☆、第一百九十回观察
公孙敬比太子更清楚宁亲王爷在太子顺利登上皇位这道崎岖道路上所能起到的重要作用,所以那怕是会触怒太子,公孙敬也得将话说透了。
太子虽然好男风,可是他更爱江山权势,所以在公孙敬的苦劝之下,太子倒真的放弃了想法子让萧泽雌伏于自己身下的念头,只一心想着如何才能将宁亲王父子拉入自己的阵营。
以己度人,太子觉得堂弟萧泽想必对于做宁亲王世子继承王位有些无比的渴望,便决定以此入手拉拢萧泽。
这日萧泽正照例带队巡视京城。其实以他如今的身份,他大可以安逸自在的坐镇五城兵马司,命手下总旗带队巡查就行了。可是萧泽却不肯偷懒,还是亲自穿戴皮甲率一队军士行走在京城的街道之上。
春末夏初的京城已经挺热了,萧泽与手下的军士们又都顶盔披甲,还走了一个多时辰,人人都是又累又热,与街角阴凉地面上伸着舌头喘气的死狗着实有的一拼。
“三公子,前边有个茶寮,咱们歇会吃口茶缓缓劲儿吧,这还没到六月都要热死人了。”一个满脸是汗的军士跑到萧泽的身边,按着腰间的佩刀气喘吁吁的说道。
萧泽也是热的不行,若非他有内功底子,只怕这会儿已经热的晕过去了。他转身看看手下的军士,见人人都汗流浃背,有几个身子略显单薄的军士脸色都有些发白,再不歇歇怕是撑不住了。“好,大家都去吃茶,值完这一班我请大家去得益坊喝羊汤。”萧泽大声说道。
原本无精打彩的众军士一听这话立刻欢呼起来,呼啦啦涌向那间并不很大的茶寮,没口子的嚷道:“小二,快快倒茶来……”
一个肩搭白手巾的半大小子飞快跑了出来,将萧泽等人迎进茶寮,另有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拎一只大大的铜茶壶一腐一拐的跑过来倒茶,边倒茶边笑着说道:“军爷辛苦!”
萧泽笑笑,将头盔取下放到一旁,那茶博士一见萧泽便跪下惊喜的叫了起来:“呀,是萧爷,小人请萧爷安。”
萧泽定睛一看,不由也笑了起来,熟络的问道:“成保,怎么是你?你几时在这里开了茶寮?那些人没有再找你麻烦吧?快起来吧。”
这个茶寮老板名叫成保,从前在东门开茶寮的,因一时没有交够保护费而被人砸了摊子,正好那日萧泽巡检东门遇了个正着,顺手救下成保,这才让成保捡回一条小命。东门待不下去了,成保腿上有毛病,也做不了别的事情,只能转到西门这边继续开茶寮,每日总也能赚上百十文钱糊口。
成保站了起来,招手叫道:“柱儿,快来给恩公磕头。”
那个肩搭白毛巾的半大小子忙跑过来给萧泽磕头,成保在一旁说道:“萧爷,这是小人的儿子成柱。柱儿,这就是救了爹的恩公,快给恩公磕头。”
萧泽笑着说道:“起来吧,维持京城治安本就是我们的份内之事,不必言谢的。”
成柱趴在地上梆梆梆磕了三个响头才爬起来。声音脆生极了,坐在旁边休息的军士们都笑着说他是个实心眼儿的小子。
成保给众人斟上茶,又叫儿子去洗了好大一盘脆桃,这些桃子是他自家树上结的,原本打算卖了贴补家用,如今见了恩公,成保也不卖桃子了,先洗一盘子给恩公尝鲜,剩下的全包起给准备让恩公带回去给家里人尝尝。这时节还不到桃子上市的时候,所以这一盘子鲜桃还是挺稀罕的。当然是这是对成保这个普通百姓来说。对于萧泽却并不算什么,早在四月里他便已经吃到了今年的新桃。
虽然然不稀罕,可是萧泽还是笑着收了下来,这是成保的一份心意,他若不收成保心里必定不好受。不过萧泽不会白拿这些桃子,他已然给了扣子一个眼色,扣子会意,自会悄悄的留下足够的茶资与买桃的银钱。萧泽这半年以来行走京城,已经深知百姓生活不易了。这一篓鲜桃能卖上三两银子,对他来说完全不值一提,可是却已经足够成保一家子两个月的嚼用了。
吃罢茶,众军的精神气力都恢复了许多,萧泽便又率他们往回巡检,或许是想着中午能吃上得益坊的大饼羊肉,众军士行走的速度都快了许多,人人都觉得口中唾沫泛滥,口水都快滴下来了。
终于回到五城兵马司交了班,众军卸下身上的盔甲,人人都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天气这么热,穿戴这么一身衣裳来回走上两个时辰,这差事不易干啊。
“三公子……”几个与萧泽已经很熟的军士腆着脸跑到萧泽的面前叫了起来。
萧泽笑道:“行啦,别做那可怜相了,换好衣裳就走吧。”众军士欢呼一声,簇拥着萧泽走出了五城兵马司。
萧泽带着一班军士去了得益坊,这是京城中煮羊汤煮的最好的一家馆子,难得的是价钱公道份量实足,京城中的百姓都爱到得益坊打打牙祭,自然,高高在上的权贵们是看不上专门招呼普通百姓的得益坊的。萧泽虽不那么爱吃羊肉,可是他知道手底下这班军士们喜欢,若是带他们去吃大馆子,只怕这些人会不自在,也不敢放开肚皮吃了。
进了得益坊,众军便大呼小叫的囔了起来,锅盖大的面饼先来上一筷子的,所谓一筷子面饼指的是用将数张面饼摞起来,厚度正好与筷子一般长。酽酽的羊汤一人一大海碗,每个桌上再来五斤白切羊肉,夹在面饼中一口咬下去,真是好吃的让人能把舌头咽下去。
众军士甩开腮帮子风卷残云般的吃着,那叫一个痛快。看的萧泽也胃口大开,不觉也喝了大半碗羊汤,接过身边之人递过来的夹好羊肉的面饼,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得益坊是做老百姓生意的,自然没有什么雅间,所有进店的客人都坐在大堂里吃饭,因为天气热,所以一溜窗子全都挑开了,店中之人一眼便能看到外头的街道,街面上的人也能一眼看穿店中之人。
在得益坊对面的酒楼之中,两个人正站在窗前直直的看向得益坊,确切的说他们是在看坐在得益坊大堂中与众军士一起吃饭的萧泽。
“公孙先生,那人真的是萧泽?”原来这两个人正是太子与东宫洗马公孙敬,他们已然商议好如何拉拢萧泽,今日特特来实施计划了。只是看到眼前这一幕,太子有些无法接受,萧泽怎么也是王子龙孙,如何能与那一班粗卑之人混在一起呢。
公孙敬点头叹道:“殿下,您刚才都看到了,萧三公子身为皇族贵胄,却丝毫没有架子,还与那些军士相处如此之好,行事又细致周到,还能吃得苦中苦,真不象他这个年纪能做出来的。这样的人您若是不收服,可真是天大的损失。”
公孙敬与太子今日专为萧泽而来,早在萧泽率兵巡检之时,太子与公孙敬便悄悄坐车尾随,将萧泽的行为全都看在眼中。公孙敬还向那茶寮老板打听了一回。成保自然是没口子的夸赞萧泽,公孙敬在京城多年,还从来没有听到一个百姓如此夸赞一个亲贵子弟,不免又高看了萧泽好几眼,为太子拉拢萧泽的心也更加热切了。
用罢午饭,扣子会钞之后,将四只沉甸甸的荷叶包悄悄塞给了四名军士,这四名军士是这班军士之中家境最贫寒的,平日家中再难见点儿荤腥,拿上一包羊肉回家,多少也能给家人改善改善伙食了。
每逢冬夏两季,五城兵马司的军士们每天都只当半天的差,所以出了得益坊,众军士向萧泽告辞之后便各回各家,萧泽却没有立刻回王府,而是晃晃悠悠的往济仁药铺去了。在杜衡的产业之中,济仁药铺有特别的意义,是杜衡最看重的一份产业,所以萧泽便也多多的用心,时不常的往济仁药铺里走动,与张慕景孙大夫他们聊会儿天什么的。
还没走到济仁药铺,萧泽便被人拦住了去路。
“萧三公子有礼。”一个文十手摇折扇从对面走来,笑着对萧泽说道。
萧泽抬眼一看,原来是东宫洗马公孙敬,他知道这个人,此人是太子身边最重要的谋士。不过萧泽没有打算叫破公孙敬的身份,只皱眉问道:“不知这位先生如何称呼,你认识我?”
公孙敬摇着折扇笑道:“萧三公子名满京城,在下如何能不知道,在下公孙敬,忝为东宫洗马。”
“哦……原来是公孙洗马,失敬了。不知公孙洗马有何见教?”萧泽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微笑的问了起来。
公孙敬微微欠身,指着街旁的茶楼笑着说道:“三公子太客气了,在此偶遇三公子,也是一场缘法,不知在下可否有幸请三公子吃杯清茶?”
萧泽眸色转深,淡淡笑道:“公孙洗马相邀,萧某本不该拒绝,只是此时特特的不巧,萧某还有要事在身,不若改日?”
☆、第一百九十一回又生事端(上)
萧泽不按规矩出牌的直接拒绝了公孙敬的邀请,让公孙敬心中有些不快,不过他是个有城府之人,自然不会流露出什么不满的情绪,只笑着说道:“那真是不巧了,不知道三公子何时有空,在下很想请三公子吃茶。”
萧泽做出认真思考的表情,想了片刻才说道:“怕是得过了秋天才能得闲了。”
公孙敬差点儿没被萧泽气的吐出一口老血,这叫什么话,他不过是想请萧泽吃杯茶,如今刚刚入夏,他却一杆子支到了小半年开外,不过是个小小的巡城校尉,哪里能忙成这样,分明是不想给他这个面子。
“三公子还真是忙啊!”公孙敬压下心中的不快淡笑说了起来。
萧泽理所当然的点头道:“公孙洗马所言不差,萧某的确很忙,否则也不会说得到秋后才能得闲了。公孙洗马若是没有其他的事,萧某便告辞了。”萧泽知道公孙敬打的是替太子招揽自己的主意,自然不愿与他多说什么。
公孙敬只能笑着说道:“三公子有要事在身,在下就不打扰了,三公子请。”萧泽拱了拱手,便匆匆走开了。
太子就在附近的茶楼包厢之中,他透过窗纱往下看,见萧泽与公孙敬说了几句话便走开了,双眉紧紧皱起,脸上浮起一抹不悦之意。等到公孙敬回来禀报一番,太子心里的火气就发被拱了起来。
“他真当自己是个玩意儿,连孤诏他他也敢不来!”太子愤愤的喝了一声,怒意溢于言表。公孙敬想的长远些,便轻声细语的劝道:“殿下息怒,臣并不曾提起殿下,只说是偶遇请他吃茶,臣看萧三公子行色匆匆,想来是真的有要事在身,殿下,要想彻底将宁亲王一系收到您的手下,这萧三公子可是个极重要的角色,小不忍乱大谋啊!”
太子脸上的怒意稍稍缓和一些,沉声道:“当真未曾提起孤?”
公孙敬忙说道:“街面之上人多眼杂,臣自当加倍小心才是。”
“嗯,你说的也有些道理,不过孤并不能时常出宫,此次不成,下回又要等上许久。”太子皱眉说了起来。他是太子,自然要居于东宫,进出宫门都是有记录的,太子若是出宫次数多了,皇帝自然会起疑心,这就是太子比他几个出宫开府的兄弟们不如意的地方了。几位成年皇子长年居于宫外,想怎么联系拉拢朝中之人都行,只要做的够隐密,皇帝是根本无法察觉的。
公孙敬笑着说道:“殿下莫急,您虽不便出宫,可是臣每日都要回家的。”
太子叹了一口气道:“也只能如此了。罢了,孤难得出来一趟,倒要好好松散松散。”
公孙敬一听这话便知道太子想去十九楼,他有心劝谏,可是太子心里憋了火气,若不把这股子邪火发出来,回宫之后指不定要打什么饥荒,倒不如让他去十九楼胡天胡地的闹上一回,好歹顺了气,也好让东宫太平一些。
想到这里,公孙敬便将劝谏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只说道:“殿下自便,臣不能相陪了。”
太子知道公孙敬不好那一口,而且没有公孙敬跟在身边,他才能更好的放浪形骸,因此便让公孙敬回家,他自己则去了十九楼。
公孙敬见太子急匆匆走了,长长叹了一口气,若非收到了那人十二年之前写下的亲笔书信,他又何至于卷入这是非之中,绞尽脑汁当上东宫洗马,辅佐这气量狭小的太子殿下呢。唉,只看着她吧,到底太子是她的骨血!只是她都已经过世十二年了,这封信怎么才送到自己的手中。若是他十二年前就来到太子身边,说不定还能将太子的性子扳过来。可现在太子已经是成人了,又不是个能受教的,这辅佐之事,怎一个难字了得啊!公孙敬一个人枯坐在桌前,手中拿着一只已经陈旧的完全看不出本来面目的荷包,陷入深深的追忆之中……
却说萧泽推辞了公孙敬的邀约,却暗暗命人盯着公孙敬,公孙敬是东宫洗马,他与自己素昧平生,却突然相邀,若说这背后没有太子的影子,萧泽是死也不相信的。果然萧泽到了济仁药铺不过两刻钟的功夫,扣子便过来禀报,说是那人去了十九楼。
萧泽淡淡一笑,命人继续监视,他则与张慕景继续聊天儿。身为杜衡的丈夫,萧泽对于张慕景对自己的媳妇的小心思可是看的很清楚。所以他便在张慕景身上下足了功夫,卯足了劲儿在张慕景面前表现自己的优秀。
萧泽基本上过个十天半个月就会到济仁药铺来一趟,张慕景起初只认为萧泽是寻常的纨绔子弟,可是聊了两回之后,张慕景才发现萧泽竟然是个通才,不论说到什么,他都能接的下去,而且还常常提出些独到的见解,那怕是对于专业性极强的医术之道,他竟然也能说出个子丑寅卯。这便由不得让张慕景不佩服了。
看着眼前这个风骨清扬秀朗如玉的少年,张慕景头一次在心中暗暗承认,只有这样神仙一般的人品才能与杜衡相配。“三公子……”张慕影唤了一声。
“先生叫我阿泽就好。”萧泽微笑着说了一句。他原本是想以自己的优势全方位碾压张慕景的,不想却与张慕景越聊越投机,而且张慕景已经很含蓄的表明自己与杜衡只是师徒,再不会有其他任何关系。放心之下,萧泽便能以平常心与张慕景相交,特别是张慕景十五岁便独自一人仗剑游历天下,可以说他只凭一双脚就走遍了大梁的山山水水,这让萧泽羡慕的眼睛都红了。
自小被圈养在王府之中,整整“病”了十年,萧泽最向往的就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的自在生活,只略略听张慕景讲了些游历所见所闻,萧泽的心便已经飞出京城,飞到那山水之间了。
“先生真是有福气!”萧泽感怀自身慨叹起来。
张慕景知道身为皇族贵胄,萧泽无谕不得出京,若是没有什么意外情况发生,只怕萧泽这一辈子都走不出京城这个皇圈圈。
“其实也算不得什么福气,我孑然一人也孤单的很,似我这样的人,若是不出门走走,只怕每到年节之时都过不下去的。”张慕景自嘲了一回。他自小亲缘薄,如今身边更是连一个亲人都没有了,而萧泽却是父母双全娇妻在侧,过不上几年就能儿女绕膝,想到那样的场景,张慕景怎么能不羡慕。
萧泽听了这话,心头一动,忽然有了些了悟,果然世间再无双全之事,人生在世总会有些遗憾。“先生也不必如此,若是你愿意,我愿为先生做冰人。”萧泽笑着说了起来。
张慕景摇头笑道:“你才多大,也要学人做冰人?我谢谢你的好意,不过却是不必了。如今我也想开了,若是我的缘份到了,自然会有那可人之人,若是缘份未到便也不必强求,现在也挺好的。没有家事所累,我独自一人自由的很,想去哪里便去哪里,这等自由可不是人人都能有的。”
萧泽只是提了这么一句,见张慕景不上心便也不再说了,只是在心中记下此事,日后慢慢寻访着,总会有一个女子适合张慕景,还是先把人寻到再说吧。
萧泽与张慕景聊了大半个时辰方才回到王府。可巧在二门处遇到了被丫鬟扶着慢慢散步的萧淅。萧淅那日被打的不轻,将养到现在都一个多月了才能勉强下地走动。因大夫说过要走动走动使气血通畅,所以萧淅每日都命两个丫鬟扶着自己在王府中走上一刻钟,今儿便与萧泽撞了个正着。
“二哥在这里散步?身体可将养好了?”萧泽对于萧淅在二门附近溜达之事心中有些不快,王府又不是没有花园,偏在这二门附近走来走去算什么,若是他媳妇有事出门,岂不是白给萧淅看了么。
萧淅冷冷的说道:“是啊,我身体好多了。”
萧泽根本没将萧淅看在眼中,只淡淡说了一句:“那就好,二哥慢慢散着,我便不陪了。”
萧淅刚要说话,门房上的一个小子却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他原本要回话的,可是看到三公子萧泽也在场,却硬将刚要冲出口的话给咽了回去。
萧淅一看自己安排在门房上的小厮跑来,便对萧泽说道:“三弟不是要回房么?”
萧泽本来想走的,可是萧淅这么一说,他却停下脚步似笑非笑的说道:“也不急,不若我陪二哥说说话?”
萧淅心中暗道:“谁要你陪!”不过嘴上却不能这么说,只勉强笑道:“三弟忙吧,我一个闲人不用陪的。”
那个小厮见自家主子与三公子说个不停,心中急的不行,只得跪下说道:“二爷,门外有人找您。”
“哦,知道了,我这就过去。”萧淅微微一愣,想不出有什么人会在这时候来找自己,而且还会让这个小厮慌张成那样。
萧泽心中也生出一些好奇,便给了扣子一个眼色,扣子会意,朝主子微微点了点头。
☆、第一百九十二回又生事端(中)
上回说到萧泽回府正遇到在二门附近的散步的二哥萧淅,兄弟二人还没说几句话,便有门房上的小厮神色慌张的跑来禀报,说是有人上门找二公子。萧淅便匆匆往府门而去,萧泽淡笑一回,便也回交泰园了。
萧淅来到西侧门,正在门房内外交头接耳的下人们一见正主儿来了,忙都口称“二公子”低头行礼,萧淅刚刚听小厮含糊不清的说了几句,心里正急的什么似的,自然也没心思理会那些下人,只摆手胡乱说了一句免礼,便快步走出西侧门。
在西侧门西边的墙角旁边,停着一抬两人小轿,轿旁站着个衣着干净低眉顺眼的婆子,那婆子一见萧淅走出来,忙向坐在轿中之人说了一句,萧淅就看见一只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手轻轻挑起轿帘,露出一张极为娇美的俏脸。
“燕娘?”萧淅惊喜异常的叫了起来。那天晚上的滋味可是让他一直回味到现在呢,而且因为养伤之故,他已经有一个多月未近女色,此时见了心头宝郑燕娘,特别是那只的娇嫩异常的小手那么轻轻的拢着帘子,让萧淅立刻想起那天晚上的消魂滋味,哪里还能顾的上别的。
“爷,奴家原不该来打拢您的,只是……”郑燕娘用含情脉脉的眼睛飞快的撩了萧淅一下,然后将另一只手轻轻覆到小腹之上,轻轻柔柔的说道:“只是奴家已经怀了爷的骨肉……”
萧淅脑子轰的一下子炸开了,却不是因为震惊,而是狂喜了。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一个子嗣,只要他有了孩子,这宁亲王世子之位稳稳的就是他囊中之物了。
“真的,燕娘你有喜了?真是……真是……太好了……太好了……”萧淅狂喜的连话都不会说了。他因为狂喜而声音有些大,西侧门上的下人可都听见了,不独他们,就连从西侧门前经过的行人都听到了萧淅的叫囔,众人无不侧目。
宁祥街上只有宁亲王府这一座大宅门,能在王府西侧门叫囔的,再看看他的衣着,路人便知他必是王府的公子。据说宁亲王府的三公子生的如金童一般,说是连神仙见到三公子都会自惭形垢,而这狂喜叫囔之人相貌虽然也不错,可是却比不得金童,而且这人看上去莫约有二十岁了,可那三公子据说才十六七岁。众人心中一推测,便猜出这人是王府二公子萧淅而非三公子萧泽。
“这二公子别不是欢喜傻了,内眷有喜之事也好在大街上张扬?”路人不约而同的这般想着。等走过了西侧门,众人便小声议论起来。
正是无巧不成书,与熙国公等人在附近吃酒归来的宁亲王爷因为吃了酒心里躁热,便也不坐轿子,只步行发散酒意,带着几个长随步行回府。那几个见证过萧淅狂喜大叫的路人哪里能想到宁亲王爷会不骑马不坐轿只是步行,议论起来口中便没了遮拦。那些议论之语顺着风儿便飘进了宁亲王爷的耳中。
宁亲王爷三个儿子都成亲了,可现在他连一个孙辈都没有,这事也够让宁亲王爷烦心的,所以在听了飘入耳中的话语之后,宁亲王爷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能被挑出来做王爷亲随的岂会是没有眼力劲儿之人,立刻有一名长随不动声色的走向那正在议论的行人,做出好奇的样子打听起来。而宁亲王爷则是继续往前走,脚步却比刚才沉重了许多。
少顷,那名长随飞快追了上来,在宁亲王爷耳旁低语几句,宁亲王爷脸色立刻黑如锅底一般,若非顾忌着王府的名声,他定会提剑砍杀那两个败坏他宁亲王府名声的东西。此时宁亲王爷还不知道,那怀了身孕找上门来的就是那个江南瘦马。若是知道了,只怕再怎么都压不住他的怒火。
“将那逆子绑来见本王。”宁亲王爷冷喝一声便大步走了出去。跟着的长随有些发愁,王爷只说绑了二公子,可没交待下来怎么发落那个怀了二公子骨血的女人,他们这轻重不好拿捏啊,毕竟是那女子怀的是王爷的第一个孙辈,这份量可是不轻。
长随暗自思量一回,决定先将二公子和那位姑娘带回王府,找个嬷嬷先安置了那位姑娘,再把二公子绑去见王爷,至于那位姑娘要如何发落,等王爷明示了再说。
长随赶到西侧门之时,见二公子萧淅正命王府家丁将那抬小轿抬进王府,而家丁们则磨磨蹭蹭的不愿意上前。萧淅正黑沉着脸朝向门子和家丁们发脾气。
长随一看便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心中不由暗叹一回。王府正门只有在迎接皇上,颁旨使者以及王府正经主子嫁娶之时才会打开。平时就算是王爷进出王府也只走东侧门,西侧门则在王府请客之时才会开放以供宾客进府之用。
就算这姑娘怀了二公子的骨肉,只凭她做出无媒苟合这种不知羞耻的事情,将来的身份也高不了,能挣上个姨娘当当就是她有福气了。所以这姑娘就算是进府,也只能走西角门。守门的门子家丁对于这一点是再清楚不过的,自然不愿抬这个德行有亏的姑娘打从西侧门进府。白的让别府的门子笑他们连最基本的规矩都不懂。
“二公子,王爷唤您立刻前往慎独斋。”长随走到萧淅身边沉稳的说了一句。
正在发脾气的萧淅扭头一看,见说话之人是他父王身边的亲信长随安吉,便敛了怒容说道:“知道了,我回头便过去。”
安吉面色微沉,再次说道:“二公子,王爷命您立刻前往慎独斋。”安吉重重咬着“立刻”二字,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
只是萧淅此时满脑子都是郑燕娘怀了他的骨肉,他要当爹了,哪里还有心思去想别的,只推开吉安说道:“我知道了,待我安顿好燕娘再去见父王。”
安吉见二公子真是给面子都不接着,心里也有些生气,便沉声说道:“来人,立刻请二公子去慎独斋。”两名跟在吉安身后的家丁立刻上前一左一右胁持着萧淅,飞快的将他架回王府。萧淅自然是要挣扎的,可是那两名王府家丁都是身上有功夫之人,萧淅又是重伤初愈身上没有太多的力气,便也挣扎不脱,硬是被架回王府。进了王府大门,他自然会被五花大绑的送去慎独斋,这可是王爷咬着后槽牙吩咐下来的,当时在场之人谁个不知王爷都快气炸了。他们自然不会对萧淅手下留情。
郑燕娘见萧淅被几个下人架进王府,心中有些发慌,忙将双手都放在小腹之上,警惕的瞪着吉安,生怕他对自己做些什么。那个跟在轿旁的婆子忙也挡在安吉面前,色利内荏的叫道:“我们姑娘可是怀了二公子的骨肉!”
安吉冷冷看了那婆子一眼,沉声喝道:“来人,将轿子从西角门抬进去,先送到安嬷嬷那里。”
安嬷嬷是当年宁亲王爷出生之后宫中给他配的宫女之一,因替还是皇子的宁亲王爷挡刀而伤了身子从此不能生养,所以安嬷嬷不愿出宫,情愿自梳做嬷嬷。宁亲王爷自小便是在安嬷嬷的服侍下长大的,又有这救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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