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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权:步步生魅-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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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墨惜颜,史浩南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似乎,她与别的女子不一样,他没有在她的眼中看到其他女子在见到宫蓝锦时流露出来的那种惊艳之色,更没有像在座的其他女子那般,总是时不时偷窥宫蓝锦的美色,就好像,在她眼中,宫蓝锦不过是大街上与她擦肩而过的陌路人。
这样的女子,或许是宫蓝锦的最好归宿,可她眼里若容不下宫蓝锦,那宫蓝锦,将来的路会走得有多艰辛可想而知。
“辛苦?”宫蓝锦低低地呢喃出声,目光在对面的两人身上流连片刻,他收回视线,盯着面前的酒杯微微出神。
须臾,他喃喃自语道:“我宫蓝锦何曾惧怕过辛苦?若怕,我便不会来了。
我早知道,她与别的人不同,要走进她的心里很难,但即便如此,哪怕要我拔掉一身的刺,卸下一身骄傲,我也想在她的身边寻一处安生之所,在离她最近的地方与她共度余生。”
史浩南看了看高台上那人,低声道:“她现在的处境可不怎么乐观,随时都有丧命的危险,即便是这样,你还想跟着她?”
一直以来都有留有昭阳的时局动向,宫蓝锦自是明白史浩南指的是什么,明眸微闪,他淡淡笑道:“倘若我倾我所有,助她夺得江山,你说,我在她心里会是什么位置?我能超过她身旁的陌如星吗?”
“……”史浩南张了张嘴,却是无言。
他知道,以宫蓝锦不动心便罢,一动心便倾尽所有毫不保留的性情,自然会不计得失来爱一个人,可这样炽烈的爱,他怕是飞蛾扑火,最终换来的是湮灭于万丈红尘。
他清楚记得,曾经风轻云淡的某日,有人万分认真地对他说:“浩南,我知道这世界男儿不及女子尊贵,女子三夫四侍再平常不过,可我宫蓝锦,此生定要寻到一个只愿一心待我的人,若非如此,我宁愿孤独终老终生不嫁!”
当初,那人信誓旦旦说得何其潇洒坚定,但今日,那人,又是如何因为一个女子而做出这般自我折翼的改变?
爱太深,伤,难免会太重,他怕宫蓝锦将来承受不起那样的结果。。
第一卷 301 故意刁难
宫宴的后半段有些枯燥无味,虽然歌舞一直未断,但除了某些个心怀色胆的人看得兴致勃勃之外,其余的人则是有些审美疲劳,因为宫宴上的表演几乎每次都差不多,没什么特别的新意。
陌轻尘今晚一直很沉默,因为她不想和墨燃玉套近乎,而在参加宫宴之前,因为王曦君不想参加这种无聊的宫宴,而她也不想让王曦君和陌如星正面照面之后来个冷颜以对大肆冷战,所以,她直接便答应了王曦君的要求,同意他装病不出府门,而此时此刻,她便一个人坐在那里,佯装欣赏着大殿中央的表演,实则在心底筹谋着将来的大事。
墨惜颜也很安静,没有向墨燃玉敬酒,没有主动去拍墨燃玉的马屁,滔滔不绝地大赞特赞她的德贤盛举,只是专注地望着那一群穿得花花绿绿俗到极致的人。
陌如星能感觉到时不时便有于高台正中方向的某人意味不明的打量,他不想去理会那道目光的主人究竟是何意图,也不想因为那人而影响自己的心情,所以,他时不时便会和墨惜颜说上那么几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顺便用自己的举动告诉某人,他和墨惜颜的感情很深,不容他人破坏。
宫蓝锦有些兴致缺缺,而他,也不曾想过要刻意掩饰自己的情绪,所以,在墨燃玉找他说话时,他的应对很是敷衍,态度中少了刚入席时的那份热切。
而墨燃玉,一眼便能看出他的“冷淡”,所以,每次找他说话时,墨燃玉都只是随意地说上几句,装出应有的热情好客,却不会刻意逢迎讨好,用热脸去贴他的“冷”。
晚宴进行了一个时辰后,因为受不了晚宴的无聊,再加上想着还有事情要处理,在询问得知宫蓝锦等人已经在城中寻好了住处后,墨燃玉便找了借口准备“开溜”,而在溜走之前,她将宫蓝锦托付给了墨惜颜。
万般郑重地叮嘱墨惜颜一定要让宫蓝锦尽兴而归后,她光明正大地溜之大吉了,对于此,宫蓝锦自是心中欢喜,因为他正愁找不到“正当”的理由在这场晚宴结束后接近墨惜颜,她此举,无疑是帮了他一个大忙,因为他无需再自己费神想办法,制造两人接近的机会。
望着台上渐行渐远的黄色身影,墨惜颜心中是有困惑的,墨燃玉居然让她“陪”宫蓝锦?她怀疑这是墨燃玉给她设的陷阱,借机试探她是否有不轨之心,而她一旦按捺不住心底的急切做了什么事,那等着她的,只怕是死无葬身之地。
抬眸看了对面的人一眼,而那人也正好抬眸看她,视线相撞的那一刻,那人竟然嘴角一扬,勾起一抹魅惑众生的笑来。
她心中咯噔了一记,忆起两人在宫门外初相见时的情形,那人一句冰冷的质问,“德亲王就是这般待客的吗?”她怎么都觉得对面那人的笑透着诡异,感觉就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理智告诉她,她该回以一笑,毕竟对面那人怎么都是客人来的,而且,她还要“放低身段”去求那人出兵相助,可是,她面部的肌肉神经似乎不怎么受她的控制,那嘴角一扯,笑还没扯出来,肌肉便已经拉紧,笑容消散。
见状,宫蓝锦面上的笑容不禁一僵,愣在了那里。
他身边的史浩南看不下去他的黯然伤神,瞅了瞅对面已经移开视线,不再看他的人,在他身旁小声提醒道:“你不要操之过急,有些事,你得慢慢来。既然你已经打定了主意,那你便无须急于一时。”
宫蓝锦双眸微闪,没有说话,史浩南瞧着宫蓝锦的模样,心中颇感无奈。
如果墨惜颜是西夏国普通的百姓,那他倒是可以动用史家的兵权将墨惜颜绑了扔到宫蓝锦的府中,或者直接扔到宫蓝锦的床上,可是,偏偏墨惜颜不是普通人,而是昭阳的王爷,他没有那般大的本事将墨惜颜绑了直接让两人生米煮成熟饭,让墨惜颜即使想赖账也赖不掉。
“走吧,出宫吧。”宫蓝锦忽然道,语声低弱蚊蚋,史浩南听言,诧异了一下,转念一想又觉得离开这索然无味的晚宴现场确实是明智之举,因为不看见对面那一对恩爱的人,宫蓝锦心中说不定会好受一些。
史浩南正准备起身走人,却听宫蓝锦道:“德亲王,本宫和本宫的陪读奔波劳累的一路,现下有些累了,恐怕不能等到晚宴结束了,不知德亲王能否送本宫一程?”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所有官员的视线俱是齐刷刷地向宫蓝锦和墨惜颜扫了过来,眼神里带着猜疑带着惊讶带着暧昧带着各种让人喜欢不起来的色彩。
墨惜颜秀眉轻蹙,不明白对面的人为何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来。
累了,中途离席,这很正常,可宫蓝锦为何要提出让她送他一程的要求,他的目的何在?她怎么感觉他别有所图?
自动无视那些人双眸里的各种深意,宫蓝锦犹自笑得风华绝代,说出的话,却是让人感觉不到一点友好的意味。
“德亲王如此惊讶作甚?根据陛下方才的嘱托,德亲王难道不该送本宫出宫,尽自己的地主之谊?”
墨惜颜一听,心头瞬时一凉。
看来,求宫蓝锦出兵相助的事……是没有指望了,他对她,似乎有种莫名的敌意,所以才会如此不加掩饰地让她难堪。
她是主,他是客,她自然该送,可他何故要摆出此等颐指气使的态度?就好像她是他的奴仆。而事实上,她好歹也是昭阳的王爷,他该给她最起码的尊重。
心里有怒,墨惜颜却是没有让自己的情绪有机会从内心深处浮出水面。抬起眸子,她笑得温和:“六殿下是我朝尊贵的客人,于情于理,本王都该亲自相送的,六殿下请。”
墨惜颜说着,起身做了个邀请的姿势,她的一举一动,在满朝文武看来很得体,既没有过度谦卑,也做到了以礼待人,而宫蓝锦在她们看来,态度则是不怎么友善,似乎是有意想刁难她。
第一卷 302 良苦用心
“呵呵!”宫蓝锦莞尔一笑,款款站起身来,伸手道:“德亲王请。”
此举,动作优雅,但在人们看来,并无多大的敬意,而是他习惯性的动作,习惯性的举止优雅,因为他西夏皇族的身份,从小的教养。
视线在宫蓝锦身上淡淡一扫,想了想,墨惜颜对身旁的人道:“你也一起来吧。”
走出去,他们正好可以顺带出宫,无需再回来这个无聊的是非之地……
略一思忖,陌如星便大概猜出了墨惜颜的用意,动作迅速地站起身来,没有拖延时间。
对面的宫蓝锦瞧见二人的动作,心头微微有些不悦,他本来是想借此机会单独与墨惜颜相处的,可偏偏多了个碍事的陌如星,但转念一想,他又释然了。
倘若他想多和墨惜颜待一会儿,这陌如星自然是要一起跟着才好,不然,等到墨惜颜真将他送至宫门,即便他用尽计谋,她恐怕都会因为挂念还在宴会上的陌如星而跑回来。
这么想着,他收起了眼底悄然流淌的那微微的暗芒,转身走向殿外,史浩南自发跟在他的身后,心头暗自叹息。
为了一个心里深爱着别的男子的女子,这么做真的值得吗?
史浩南聪慧过人,仅仅只是刹那便明白了宫蓝锦刚才当着文武百官说那些话的用意。
墨燃玉是个心机深沉的人,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要试探人、提防人,让墨惜颜代她招待宫蓝锦,看似是对墨惜颜的器重和信任,实则是在暗中试探墨惜颜,看她会不会越过雷池,找机会与宫蓝锦商讨同盟之类的事。
宫蓝锦之所以当着众人的面不给墨惜颜面子,是因为他想通过自己的举动告诉墨燃玉所有的眼线和幕僚,他宫蓝锦,西夏六皇子,根本未曾将墨惜颜,昭阳的德亲王放在眼里。
这般做,自然可以减少墨燃玉对墨惜颜的各种猜忌,可对宫蓝锦而言,无疑是在将他自己推离墨惜颜更远,他的良苦用心,墨惜颜或许根本就不会明白。
一想到曾经傲视一切,立在云端的宫蓝锦居然这般委屈自己设身处地为他人着想,为他人谋划,史浩南便觉得心里有些难受。
他觉得,找个机会,他该仔细问一问宫蓝锦和墨惜颜之间的故事,等问完了,他大概便能明白宫蓝锦如此深陷其中的原因。
一行人离席,众官员的目光不自觉跟随,当一行人在殿门处会合时,众人忽然意外地发现,那群人之间,有种莫名的协调之感,似乎,他们就该站在一起似的。
“德亲王,请。”宫蓝锦语声淡淡,神色冷漠,带点儿睥睨苍生的高高在上姿态。
墨惜颜瞧着身前的人,客气道:“六殿下先请。”
余光扫一眼殿里的人,宫蓝锦不再多说什么,转身跨出殿门便走在前头,没有推让。墨惜颜月眸微闪,抬脚跟上,他二人的身后,史浩南和陌如星默默地跟着。
走出一段距离后,宫蓝锦忽然悠悠道:“德亲王可曾去过西夏?”脸上的冷漠之色已然散去,语气里,也少了刚才在大殿之上的犀利和冷傲。
“呵!”墨惜颜淡淡一笑,回道:“还不曾有机会去,等将来有机会了,本王一定到西夏去看看,好生领略一下西夏的人文风光。”
宫蓝锦注视着前方的眸子幽亮深邃,道:“西夏是个不错的地方。本宫相信,德亲王必定会喜欢西夏的。”
“哦?”墨惜颜扬了扬眉,“是吗?”心道,这人的转变可真快,方才在殿中还是一副冷然的模样,转眼却在这里邀她去西夏,这人心里到底打着什么主意?
“别的不说,西夏的子民可是很热情好客,而且西夏盛产美酒,德亲王若是喜欢美酒,西夏必定会是个好去处。”
酒……
蓦然想起某件事,墨惜颜眉宇微微一凝,“恕本王冒昧,六殿下可曾认识一位姓苏的公子?”
深黯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笑意,宫蓝锦唇角微扬,笑问:“苏?本宫认识的人里面,姓苏的公子倒是不少,就是不知王爷指的是哪一位?”
不少?墨惜颜心下一提,“那殿下认识的苏公子里,可有一位是酒坊的老板?”
“呵呵!”宫蓝锦笑声悦耳,“看来,王爷确实喜欢美酒,居然认识酒坊老板。不过,很可惜,本宫认识的人里,没有一位苏公子是酒坊老板。”
没有吗?墨惜颜秀眉微蹙,心头疑惑重重。
苏颜歌认识西夏皇族的人,苏颜歌所卖的“迷雾”,是一位好友所酿,而这种酒,据苏颜歌所言,目前为止好像只有他在售卖。
宫蓝锦,贵为西夏皇子,恰好喝过“迷雾”,而他,也知道“迷雾”这种酒在市面上鲜少有店家在卖,那便说明,他和苏颜歌口中的那位酿酒的朋友极有可能认识,不然,也不会说运些过来赠与墨燃玉这样的话。
无论怎么分析,墨惜颜都觉得宫蓝锦极有可能便是苏颜歌口中所认识的皇室中人,可宫蓝锦却说他认识的人中没有一个姓苏的是经营酒坊的老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宫蓝锦在说谎,还是她多想了或者想漏了?如果是宫蓝锦说谎,他又为何要说谎?
余光扫了扫身旁的人,瞅见那人眉间困惑的神色,宫蓝锦佯装好奇地问:“恕本宫冒昧地问一句,王爷口中那位姓苏的公子可是西夏人?他祖籍何处?本宫虽然不认识他,但本宫的朋友说不定认识。”
“他……”墨惜颜月眸微闪,语气里多了几丝惆怅。“……其实,我不确定他究竟是不是西夏人,我也不知道他的祖籍是在什么地方,我只是从他的言语间判断,他应该是西夏人。”
“哦?”宫蓝锦故作惊诧,“那敢问,王爷与这位苏公子……是何种关系?王爷为何如此在意他?”
宫蓝锦故意问得暧昧,墨惜颜听言,不可抑制地挑了挑眉。
她在意苏颜歌?这西夏六皇子脑子没毛病?不然为何会问出这般莫名其妙的话来?
墨惜颜的右后方,陌如星蹙了蹙眉,心头有种怪怪的感觉。那种怪异他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形容,他只是觉得,宫蓝锦这个人前后的反应似乎差别太大了些。
宫蓝锦的左后方,史浩南讶异地扬了扬眉,凭着方才宫蓝锦和墨惜颜的那番对话,他稍稍理出了些头绪。
敢情,这宫蓝锦当初与德亲王见面时用了“苏颜歌”这个身份?而两人的结缘,是因为酒?因为“迷雾”?
从西夏皇城出发之后,一路上,史浩南问过宫蓝锦很多次,问宫蓝锦和墨惜颜是怎么认识的,可宫蓝锦好似吃了秤砣铁了心,任凭他死缠烂打软磨硬泡用尽了八十二般武艺,就是不告诉他故事详尽的原委,无奈之下,他只能一直忍耐着,挨着,直到到了天竺,到了今日。
想了想,墨惜颜莞尔轻笑,“六殿下说笑了,我与苏公子……不过是普通的朋友关系,甚至,可能连朋友也称不上,只是曾经有一次,他帮了我一个大忙,我欠了他一个很大的人情而已。”
宫蓝锦心头咯噔了一下,在她心里,她和他……连朋友都称不上吗?不!他不信!
“人情?”宫蓝锦故作讶异,“看来,王爷是个懂得感恩的人,那位苏公子都不曾放在心里的举手之劳,王爷竟然牢牢地‘记在了心底’,还无时无刻不在‘牵挂’着他。”
‘记在了心底’和‘牵挂’,宫蓝锦刻意加重了音调。
“都说有缘千里来相会,如果有缘,本宫相信,王爷将来必定会和这位不是朋友的朋友再次相见的。”宫蓝锦别有深意地说,说完,便加快了前行的速度,余下的话飘散在风里,回旋在墨惜颜的心里。
“有劳王爷今日的盛情款待,宫某先行一步了,等改日,再劳烦王爷为宫某解说一下本地的风土人情。”
史浩南心思机敏,知道宫蓝锦此刻是心有不快,赶紧抬脚跟了上去。
墨惜颜前行的动作顿住,望着宫蓝锦的背影,愣在了原地。
举手之劳?他怎么知道是举手之劳?他是胡乱揣测的,还是他知道些什么却故意瞒着不告诉她?
眼看宫蓝锦登上马车,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扬尘而去,陌如星转首看了看身旁的人,不自觉蹙了蹙眉。“公主?要回去吗?”
墨惜颜一愣回神,转身看了看身后巍峨深幽,隐在零星灯火下的皇城,点了点头。“嗯,回去。”
是非之地,何须久留?
“那我们走吧。”陌如星道。
“好。”墨惜颜转回身,望着前方的月眸里掠过一抹坚毅的光。
改明儿个,她还是要试探试探的,宫蓝锦这个西夏六皇子,联盟的事……说不定有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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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德亲王府后,墨惜颜让陌如星先回幽荷居,而她自己,则是叫了万管家跟着她去畅园,准备交待一下调查宫蓝锦住处的事,孰料她二人刚进书房,原本空荡荡的屋子里,突然冒出来几道人影,吓了她二人一跳。
待看清来人,墨惜颜眉色微讶,“你们……”
第一卷 303 皇家护卫
“属下见过王爷!属下等人来迟,还望王爷恕罪!”那几人齐刷刷跪地,异口同声道。
幽幽的目光掠过几人的头顶,看了看一旁震惊的万管家,墨惜颜试探地问:“你们……便是母皇口中的皇家护卫?”
“正是!”又是整齐划一的回答。
墨惜颜扬了扬眉,心里颇感奇异。
她一直在等着墨芊月口中的皇家护卫登门拜访,但眼看着多日过去,墨燃玉已然登基,这些个神秘人物竟然还不现身,她不禁有些担心,墨燃玉是不是知道了她们的存在,已经派人对她们秘密下手,因为身处险境多有不便,所以这才迟迟没来见她,却不想,她等了多日的人,竟然每日都会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堂而皇之地经过,而她,竟然全然没有发觉她们便是她在等的人。
墨惜颜微微一笑,在圆桌旁的凳子上坐了下来,道:“都起来吧。”
“谢王爷!”几人同时起身。
目光在几人身上滴溜溜一扫,墨惜颜眼神含笑道:“青冥、玄鹊,本王是真没想到你们竟然是皇家护卫。”
青冥、玄鹊,分别身负御林军左、右总指挥职务,掌管着皇宫御林军的指挥大权,换句话说,掌握着整个皇宫的安危屏障,如此显眼的职务,墨惜颜根本从未将她们与皇家护卫联系起来。
青冥“嘿嘿”笑道:“其实,属下们也想早些来见王爷,告诉王爷实情,但最近事务繁杂,一直未曾寻到合适的机会,这才拖延到了今日。”
因为在南行期间和青冥相处了一段时日,墨惜颜对她还算熟悉,大概了解她的脾性,但对玄鹊,墨惜颜对她全然不了解,所以,墨惜颜想要问的问题,几乎都对准了青冥。
“你们今夜前来,不会有人认为你们擅离职守怀疑你们的去处吗?”皇宫夜宴,作为御林军总指挥,按理是要在场的。
“王爷放心,属下们在来之前已经安排好了一切。”青冥回道,“就算宫中突发什么变故,也会有人代替我们调度宫中的御林军。”
墨惜颜微微颔首,倏尔认真地问:“我母皇出事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墨燃玉是何时进宫的?”
一提及此事,青冥向来明朗的脸色瞬时沉了下来。“那日夜里,正巧属下当值,三公主突然进宫,说陛下有急事召见她,属下本是有些怀疑的,但她手中持有陛下的令牌,而且女使也从未央宫赶来,说陛下在未央宫等得很急,属下怕耽搁了要紧事,便不得不放行。
至于后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属下并不知情,属下唯一能肯定的是,陛下的薨逝,三公主绝对脱不了干系。
因为早些时候收到了陛下的密令,那日傍晚见王爷出宫回府,属下们原本计划着第二日便到王爷府上告知王爷属下们的身份,但因为陛下的事,这才一直耽搁到了今日。”
墨惜颜回忆了一下,记得那日出宫时确实见到了青冥,眸光一转,她问:“这几日,你们可曾暗中调查过母皇薨逝的事?可有查到些什么?”
“属下们确实有暗中查过。”玄鹊回道,“但是,属下们并未找到任何确凿有力的证据证明三公主与陛下的薨逝有关,不过,属下们查到另一件事,那便是女使的家人被人抓走了,属下们怀疑,这件事与三公主有关,大概正因如此,女使才会为三公主卖命。”
“哦?”墨惜颜扬了扬眉,“确实有这种可能。夺位之事,墨燃玉显然筹谋已久,女使,大概只是她计谋中的一部分,控制了女使的家人,她便彻底控制了女使。
就是不知道,女使的家人是何时被她控制起来的,如果是从很早以前,那女使手中极有可能握有她谋害母皇的所有罪证,如果只是最近,那我们倘若想要扳倒墨燃玉,将她的罪行公之于众,只怕就得另辟蹊径了。”
目光扫过几人,墨惜颜问:“你们可有查到什么线索?知道女使的家人可能被墨燃玉关在什么地方吗?”
回答她的,是几人的静默,她无需细想,便知道了结果。眸里波光流转,须臾过后,她道:“这件事也不急于一时,慢慢来吧,平时行动时你们尽量小心一些,千万不能打草惊蛇,否则,以墨燃玉的狠绝程度,只怕她会杀人灭口毁尸灭迹,到时,我们再想找到如铁一般的证据指证她,就更难了。”
几人点了点头表示心中明白,墨惜颜随即又道:“好了,你们现在便将皇家护卫的具体情况告诉我吧,我想了解一下。”
“是!”
是夜,夜色幽寂,畅园内红烛高燃细语连连,墨惜颜从青冥和玄鹊的口中了解到皇家护卫的基本情况。
皇家护卫自昭阳开国以来由第一任女皇创立,第一批人,乃是当时推翻旧帝暴政的开国将军。
后来,这批人齐齐退离朝堂,远离人们的视线,但实则,她们接受了女皇的密令,负责暗中保护女皇的安危,保护由她们一同打来的昭阳江山传承万世,不让昭阳的江山落入小人手里。
到如今,皇家护卫乃是开国先烈们的后人,多数隐姓埋名,有的为了掩人耳目,甚至连姓氏都改了,好比青冥和玄鹊。
现在,皇家护卫只有少数几十人活跃于宫廷之内,其余两百余人,则是隐秘入世,唯有朝堂动荡时才会露面现身,像如今墨燃玉的谋朝篡逆,是所有皇家护卫坚决抵制的事,所以,原本大隐于市的那批人,已经在秘密向着天竺城靠拢,在周边区域活动。
鉴于眼下还有很多事尚未安排妥当,一行人聊至深夜后,墨惜颜便让几人先行离去,暂时按兵不动,等她的进一步通知。
翌日清晨,一条劲爆消息打破了天竺城的平静安宁。
距离天竺城一百里外的五台山,奉旨剿匪的礼亲王所带领的军队在剿匪时遭受匪贼的围攻,全军覆没,其遗体,如今正被山匪高高挂在山寨门外。
剿匪何以猖狂至此?百姓们沸腾了,也怒了,心里不安了!
第一卷 304 夺权艰辛路
进宫的路上,听着车外百姓们的议论声,墨惜颜扬了扬眉。
这一日,终于来了,墨燃玉的时机,把握得可谓相当好。
昨日新帝登基,第二日便发生这种藐视皇权让人发指的惨烈案件,接下来,墨燃玉只要真正的派兵镇压,而不是像派遣墨紫萱出京时那般明修栈道暗度陈仓,那么,墨燃玉的威名,很快便会传遍大江南北,在百姓的心中扎根发芽。
想着墨燃玉的如意算盘,墨惜颜心中一片冷沉。
时间拖得越久,想要扳倒墨燃玉只怕就越难,墨燃玉不是傻子,绝对会抓紧时机让自己的势力渗透到整个朝野,届时,满朝都是墨燃玉的幕僚和心腹,要找到那些个效忠她们的人就更难了,看来,她们得加紧谋事的步伐了……
朝上,收到五台山送来的急报后,墨燃玉雷霆震怒,痛声厉斥匪贼的灭绝人性和嚣张狂妄,她还扬言,势必要让五台山的那群匪贼尝到苦果,要让朝廷军队踏平五台山。
有群臣附和:“那群恶贼当真太过猖狂,的确不能再轻视以待之,必定要用铁血手腕让那群恶贼俯首认罪,否则其他地区的山匪以之作为榜样,大肆效仿,昭阳国威难安!”
墨惜颜听着,面色淡淡,心道,这回,墨燃玉该不会派她前去剿匪吧?如果墨燃玉让她去,她还当真不知道该怎么办。眼下所有的事情才刚起步,断不能因为这样的突发事件打断,否则,一切前功尽弃。
她心中正盘算着倘若墨燃玉点中了她,她该以怎样的借口推脱,却听龙椅上的墨燃玉道:“这群恶贼太过狂肆,德亲王性情温和,也未曾有过带兵的经历,德亲王前去剿匪自然是不成的。”
随即听那人话锋一转,语声锐利道:“大将军,孤令你点兵一万,午后便出发前往五台山,势必要将这群猖狂至极的贼子悉数捉拿,羁押回京,再将……礼亲王的尸首带回来,孤要将她风光大葬。”
“臣领旨!”
墨惜颜看了看大将军,又抬眸扫了扫台上那人,她不明白,那人是因为顾忌礼亲王刚刚剿匪丢了性命,倘若在此时再派她前往,害她性命,必定会引来天下有眼之人的议论,皇权难安,所以才暂时饶她一命,还是因为那人看在他们的生父是同胞兄弟,她们算是同根生的份上,所以才没有相煎何太急?
她想了想,也许两种可能性皆有,所以墨燃玉才决定暂时不取她性命,但她知道,这样的安然只是暂时的,总有那么一天,墨燃玉会神经质大发,除去所有她认为可能会危及她的皇权稳固的人。毕竟,篡逆得来的皇位,拿在手里怎么都是烫手的,心里难安。
散朝后,墨惜颜一如往常那般命人驱车赶往“六角楼”,去到她惯常去的那间雅间,做她近段时日每日到这里后都要做的事,点茶,点曲。
不动声色地扫了扫对面的雅间里几乎她们前脚刚到,后脚便跟着到的人,她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
“叶护卫,把门关上。”她轻描淡写地丢出一句。
“是。”
房门关上后,因为少了外面的窃窃细语声和对面之人的贼眉鼠眼探头探脑,整个雅间立时幽静起来,因着房里的布置,让人由心到身的放松。
须臾,门开了,是六角楼的小厮,“客官,您要的茶来了。”
“嗯。”墨惜颜淡淡地应了一声,随即抬手将小厮打发了出去,独自一人静静地坐在房中。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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