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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权:步步生魅-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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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惜颜在心里无声地叹息着,目光闪烁着,在脑海里寻思着有什么歌她能拿出来唱。
那些直白的情啊爱啊的,在这些思想保守的古人面前她不可能随便唱,别说她自己想着便会觉得浑身不自在,只怕听见的人,也会觉得头皮发麻汗毛倒竖。
苏颜歌瞅着墨惜颜苦思冥想的神情,黑亮如墨的眸中划过一抹柔和的光,耐心地等着对面的佳人启唇开唱。
青鸢浑身发抖的在琴案边看着,想要看看那人到底能唱出些什么,有史以来第一次被人否决,于他而言是一种侮辱,更是耻辱。
视线漫无目的的在房中移动着,触及面前的青梅茶,墨惜颜怔愣地看了半晌,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她抬首一笑,“我知道要唱什么了,不过,唱功不佳,你可不要见笑才是。”
苏颜歌双眸含笑,轻轻颔首,心里生出隐隐的期待。
想着自己的嗓音没那么空灵好听,只是清唱着实有些枯燥,墨惜颜想了想,从头上抽出一支束发的金簪,轻轻地敲在身前的杯子上试了试音色。
“叮……”有些清脆,又不是太过干燥的敲击声传来,她眸中一喜。
抬眸对着苏颜歌一笑,她旋即敛下眼睫酝酿了一下,手中的金簪轻轻敲击,红唇轻启吟唱道:“一壶青梅看落日戏水射云端,半杯酸楚听春风秋月柳絮红,斜阳照寂寞,谁知是将你盼,盼不到你早已发白鬓两端。
曾经想过为你从此一倾天下,了大半生却只能独自空嗟叹,昔日的风云,抵不上那半张,焚香拜月徒留几案上……”
苏颜歌本来只是有些期待,看墨惜颜取下发上金簪轻敲茶杯,心里的好奇便多了些,等着墨惜颜给他带来新的惊喜。
一曲始而心中惊,一句“半杯酸楚”撼动他心中半壁江山,“发白鬓两端”更是让他恍然间似是看到了自己苦等一生的凄然结局,隐在他心底的那丝悲凉,如风中的零星野火,死灰复燃般烧了起来。
他手中端着茶杯,呆呆地望着对面的人,眸中的光明暗交替千般变化。
他的手轻微地颤抖着,有几滴茶液漾出茶杯染湿他的手而犹不自知。
驰名香河两岸,闻名襄阳城的青鸢公子同样震惊,他从未想过歌竟然可以这样唱,可以就这般以金簪敲击茶杯配乐而唱,而那人歌声清丽婉转,简单的旋律更显她的声线柔美。
僵硬的四肢在柔美的歌声里慢慢恢复活络,青鸢的十指不受控制地动了起来,仅以最单调的单音旋律为墨惜颜配乐,配合她的节奏。
周围的画舫里的人和两岸的伶人馆里的人本来正在诧异方才的琴声怎么突然就没了,离苏颜歌和墨惜颜最近的画舫里的人听见有声音从她们所在的那艘船上传出来,便悄声告诉附近的人弹琴唱曲的人在这艘画舫上。
周围很静,甚至比刚才还静,如万物沉睡的夜深人静时刻。
皎洁柔和的月光和灯笼里透出来的魅红光线相交叠,让原本喧闹无比的地段陇上了静谧色彩,清清浅浅的歌声回荡在静谧的空气里,悠扬婉转,就像天河里飘来的梵音,抨击着诸多人的心。
刚开始的时候,有人诧异唱歌的人为何突然变成了女子,为什么有女子会在这样的地方唱歌,这不是自贬身份麽?但听着听着,众人也释怀了,只是听歌,不去计较唱歌那人是谁。
离得远些的人,听得不是很真切,只能听见类似嘤嘤嗡嗡的歌声和零零落落的琴音,但看那些离得近的人露出沉醉的表情,他们便更想听清到底是什么人在唱什么歌。
歌声悠悠,灯影扶疏,一曲落而心湖乱,苏颜歌怔怔地看着对面笑容莹然的人,原本沉静如水的心乱了,如惊涛拍岸,暴风雨将至。
她这般……这般拨动他的心,叫他如何放手?
她有驸马,她有良人,更有在她心中占了一席之地的故人,他在她心中,可能占据那么一点点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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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2 重大决定
他一生心高气傲,只想找到那个可以让他仰而视之,奉为妻主的人,酒屋外偶遇,他只道她是个不同于其他女子的人,直到她偶然间道破“迷雾”玄机,才让他心生恋慕。|
可那时他也仅仅只是恋慕而已,未曾想过要那么快便将自己的一整颗心彻底交出去,因为他也有迷茫,也有害怕,害怕自己将心送出去后,换来的却是凌迟般的痛苦。
他原本已经打算放手了,所以才想在这最后时刻让她唱首歌给他听,留作余生回忆,可她的歌,让他心里想要将她牢牢抓住的想法愈发坚定,他该怎么办?想尽办法耍尽手段将她据为己有?
手段这东西,他不曾真正地使过,只是用了点皮毛将她拐来了这里,他若真想使手段,别说她有一个驸马,就是她府里全是男人也能被他全部弄出去,可这样换来的,绝不是她对待他的真心,而他要的,便是她的真心,只是她的真心……
“叮……”轻轻的一声收尾,墨惜颜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尔后抬起头来看着对面的人盈盈一笑。
“我唱完了。”她月眸弯弯眼神有些迷蒙,氤氲着浅浅的水雾,原本白皙细腻的脸庞透着胭脂一般的绯红色,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害羞的。
双眸一闪,苏颜歌怔愣回神,缓缓地收回目光,他在半空中举了半天的手僵硬地放下。
因为维持一个姿势很久,且没有任何支撑力,他的手有些酸,有些不受控制,茶杯里的茶便荡漾出来许多,湿了他的手,更顺着手背滴落桌案。
“好。”他启唇回道,音色因为喉咙的肌肉有些僵硬而略显生涩。
缓了缓,他又道:“你唱得很好。”声音比刚才活络了些。
墨惜颜有一瞬间的怀疑,她如果真唱得好,他何至于摆出这副像受了惊吓受了打击的表情?难听便难听嘛,有什么不好说实话的,有必要说谎骗她吗?
不过想归想,墨惜颜并未将心里的怀疑表现出来,而是调侃道:“不难听便好,我真怕自己唱得难听把你吓着了。”
苏颜歌微微勾了勾唇,不置可否,眸里的光似深海里的水,绽着不知是黑色还是蓝色的光。
那光太过惑人,墨惜颜有些被他眸中的光亮震慑,兀自别开了眼去,心跳有些紊乱。
两人各自沉默着,一人脑中思绪飞转犹如流光,琢磨着自己该何去何从,一人眼神飘向窗外,看着座座伶人馆淡出视野,伶人馆里高挂的红灯笼里透出的光渐渐淡渺,心房在寂静的空气里重重地鼓动着。|
画舫驶离了香河最为热闹繁华的地段,驶向沉寂的夜色里,琴案旁的青鸢公子沉吟良久,在反复思量了多次之后,终于决定站起身来,缓步走向桌旁的二人。
来到离桌子三步远的地方站定,他抱拳躬身,态度诚恳地道:“青鸢见过二位。”
突来的声响将两人从各自的思绪里拉回了现实,墨惜颜将目光从窗外收回,苏颜歌抬起头,两人的目光有刹那的交汇,但一接触便各自别开了眼,纷纷看向一旁躬身而立的人。
墨惜颜与这位苏颜歌口中名动香河的青鸢公子没什么交情,也不知道他此时摆出这般态度是打算做什么,所以她并未打算主动开口(和谐)交涉,而是等着苏颜歌自己主事。
眼角余光扫了扫墨惜颜,苏颜歌开口道:“青鸢公子这是做什么?”
青鸢直起身来,看了看苏颜歌,最终将目光对准了墨惜颜。“青鸢有个不情之请,不知这位小姐能不能答应。”
墨惜颜一听,愣了,怎么还和她扯上关系了?不情之请,她能答应他什么?真是奇了怪了。
眼含疑惑地盯着青鸢看了一会儿,她挑眉问:“不知青鸢公子所指何事?”
“青鸢一直自诩香河第一人,直到今日才知自己便是那井底之蛙,不知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得听小姐一曲,青鸢恍然清醒。”青鸢侃侃说道,神色诚恳。
“青鸢自知小姐身份尊贵,而青鸢不过是香河岸边一介伶人,没有资格向小姐请教什么,但青鸢还是冒昧地想请小姐指点一二,告知青鸢如何才能精进琴艺。”
墨惜颜咯噔了一下,指点?她指点?她哪儿有那个才能?
“青鸢公子言重了。”她莞尔笑道,“指点二字诚不敢当,就琴曲方面而言,我远远不及青鸢公子的造诣。”
青鸢眉宇微拧。“小姐不愿意指点青鸢?小姐瞧不起青鸢的出身?”
墨惜颜眼角跳了跳,浑身的肌肉有一瞬的僵硬,“哪儿能呢?”
她勉强扯了抹笑,心里惊叹这些人的自我理解能力,总爱把自己的主观意识强加到别人身上。
虽然同为青楼出身,虽然同穿红衣,但眼前的这个人,她真的觉得比秋海棠差了不只是那么一点点。
不止容貌,不止气质,连性格也差。
“那小姐为何不愿意告知青鸢?”
墨惜颜的耐心已经被消磨得差不多,但还是耐着性子回道:“青鸢公子,并非我不愿,而是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能告诉你什么。
你想精进琴艺,所以才会问我,你却不知我根本不会弹琴,更不懂曲谱,我根本帮不上你的忙。”
闻得此言,不只是青鸢一愣,连对面的苏颜歌也怔了怔。
她不会弹琴,不懂曲谱,真的假的?
青鸢收起自己的诧异,有些不信地问:“怎么会?”
墨惜颜呼出一口有些粗重的气,道:“青鸢公子,你觉得我有骗你的必要麽?”
青鸢直视着墨惜颜半晌,摇了摇头。
“既然如此,那你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我……”青鸢眼神闪烁,一时语塞。
“抱歉,是我冒昧了。”片刻沉吟,青鸢说道。
墨惜颜看着眼前容貌还算清峻的人,想着他与秋海棠同样的出身,而他说到底还不算是个很讨厌的人,她就当看在秋海棠的面子上,“提点”他几句好了。
念及此,她道:“青鸢公子,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青鸢心有疑惑,下意识地问:“什么问题?”
“你学弹琴有多长时间了?”
青鸢一怔,回道:“算起来,有整整十年了。”
十年?这般说来便是比秋海棠少了那么一两年,墨惜颜心里琢磨着,又问:“那你觉得自己的琴技如何?”
“琴技……”青鸢有些迟疑,瞅了瞅墨惜颜,见她眼神澄澈面容平和,便如实道:“在今日之前,我自认自己琴技不差,可听了小姐唱的那首歌……”
“仅仅因为我的一首歌,你便对自己产生了怀疑?”嘴角弧度清浅,墨惜颜似笑非笑,煞是犀利地戳中要点,打断了青鸢的话。
青鸢有些怔愣,墨惜颜却又道:“那我问你,技巧和心比起来,你觉得哪一样更重要?”
“心?”青鸢疑惑,不知道墨惜颜怎么突然就扯到了“心”这样的问题上。
墨惜颜瞟他一眼,端起身前的茶浅浅地喝了一口,然后道:“依我猜,你觉得技巧重要,或者说,你从未注意过‘心’。”
青鸢眉宇轻蹙,眼眸中是他不懂的迷茫神色,墨惜颜含笑的目光瞅瞅他,把玩着茶杯,淡淡道:“你学艺十载,你的琴技自然是不容置疑的,随便给你一首曲子,只要给你一点时间,你定能不出丝毫差错地完美演绎。这一点,想必曾经听你弹过曲的人都能证实。”
墨惜颜说着,抬眸看向对面的苏颜歌,唇角漾起一抹弧度。“苏公子应该会弹琴吧?”
她不知道的是,她的脸自从唱完歌便一直红着,一双月眸水波盈盈,在灯光下折射着幽幽的光,那张脸,那双眸,便似月光清辉下,幽静池塘里寂静绽放的莲荷,碧绿莲叶旁的池水,一望,注定沉沦……
苏颜歌侧首看她,触及她脸上别样风情,心头重重一震。刹那的失神过后,他双眸眼波一漾,笑得温和。“是。”
“那青鸢公子方才弹奏的曲子你应该听见了吧?他弹得好与不好,你应该能给出最中肯的评价。”
眸中光芒如夜空中星辰闪烁,苏颜歌盯着墨惜颜看了一会儿,神情和煦如风地转向青鸢。“青鸢公子的琴技很好。”
无人注意到他眸底缱绻流淌的暗光,还有他脸上好似突然海阔天空的豁达笑容,更无人知道,就在方才那一瞬,他做了他人生的一项重大决定。
“你的琴技很好,甚至堪称完美。”墨惜颜笑着看向青鸢,“但是,你弹琴时,大抵太过注重技巧。”
“你一心想着要怎样将一首曲子完美地弹奏出来,不弹错一个音,却忘了,一首曲子好与不好,能不能让听的人身临其境感同身受,最最重要的,是你这个弹琴人的心态。”
“你若投入了感情,将你对一首曲子的理解注入到你的琴声之中,那你所弹的曲子,绝对是无懈可击的,且能触动人心。”墨惜颜明眸如星,声音亲和。“你方才所弹的曲子,便没能打动我,但我相信,你今后必定能打动许多人,包括我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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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3 无题章节
投入感情,打动许多人,打动她……
青鸢怔怔地想着,半晌,如梦初醒般恍然大悟。|“青鸢明白了,多谢小姐指点。”
原来,至今为止他的琴音中欠缺的部分是感情,他一直知道自己的琴声中少了些什么,但奈何苦思冥想许久,却想不出个究竟,今日总算明白了。
墨惜颜温和笑道:“青鸢公子言重了,刚才那些话只是我有感而发,算不得什么指点,若真的能对你有所帮助,我很高兴。”
心里计较着,墨惜颜又道:“青鸢公子,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青鸢恭敬谦和道:“小姐请讲。”
“其实,你的声音不错,你在唱曲的时候完全可以用你本来拥有的音色唱,而不必像刚才那般为了迎合某些人而特地转了音调。
找个时间你可以唱了试试,让你身边的人帮你参详参详,相信你会找到适合你的唱法。”
青鸢目光一闪,躬身垂首。“谢小姐赐教。”
“青鸢公子客气了,你这样大的礼数,可是折煞我了。”墨惜颜眼波盈盈地打趣道。
琢磨着时间已经不早,是时候回刺史府了,她转首对苏颜歌道:“苏公子,你让船靠岸吧。”
苏颜歌一愣,心头随之一紧。“你要回去了?”
“嗯,已经在外耗了一天,是时候回去了。”墨惜颜正色道,“你也知道,今日上午我接到了家里的信让我回天竺,酒的事因为有你帮忙我完全不必担心,但还有些事急需安排。|
我想先回去看看家里有没有再送来其他的信件,信上有没有提及具体的安排,若没有,我便要自作打算,安排好一切,以免误了江都的正事。”
苏颜歌虽然心里很不情愿,但还是立即让候在外面的青桐吩咐下面的人将船靠岸,回头看着墨惜颜,他眸中透着几许不舍。“你就一定要明天或者后天走吗?不能多待两天?”
“你知道的,我不可能拖延时间太久,否则便是违抗家主的命令。”墨惜颜说得很隐晦,但她相信苏颜歌一定明白她在说什么。
“到底是什么急事。”苏颜歌眉宇微拧,“非得逼你现在就回去?”
触及苏颜歌脸上的纠结神色,墨惜颜双眸闪了闪,“我父亲他……病了,所以家里才来信催我赶快回去。”
苏颜歌怔了怔,她父君病了?眼下瘟疫正盛,昭阳女皇却特意传旨让她回去,岂非她父君病得很严重,所以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让她回去?
心里有些乱,苏颜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来安慰墨惜颜,只能道:“你放心,你父君……你父亲他吉人自有天相,会没事的。”
墨惜颜勾了勾唇,笑容有些勉强,“谢谢。”
‘谢谢’二字冲击在苏颜歌的心上,他觉得心里微微有些苦,有些疼,但此时情况特殊,他知道他多说别的事只会让墨惜颜本就记挂着诸多事务的心更加烦躁,便忍住了心中翻涌而上的各种不舍情绪,咽下了诸多在他脑海里跳跃的惜别话语。
青鸢站在一旁看着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甚是交好,有些怀疑苏颜歌和墨惜颜之间的关系。
他们……是情人还是朋友?看样子,是朋友的可能性偏多。
天竺、违抗家主的命令……这位小姐到底是什么来历?听她话语里暗含的意思,似乎不是普通商贾家的小姐,好像是出身某个名门望族,天竺城里有哪些名门望族?
青鸢思量着,将苏颜歌和墨惜颜方才的对话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复述着,牢牢地记在了心底。
船缓缓地靠了岸,墨惜颜站起身来,翩翩一笑。“苏公子,后会有期。”
苏颜歌也站起来,温和笑道:“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便可以了。”墨惜颜婉言相拒。
她已经确定苏颜歌确实知道了她的身份,她也相信苏颜歌定然知道她现在住在刺史府,所以她没必要为了隐瞒自己的身份而刻意对苏颜歌隐藏自己现在住的地方,从而不让他送她,她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她觉得她已经欠了苏颜歌莫大的人情,此生此世,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机会回报她欠苏颜歌的人情,所以她不想再麻烦他,哪怕只是一件小事。
“襄阳城你熟吗?”苏颜歌悠悠地抛出一句话来,好笑地看着墨惜颜。
“你确定你知道怎么从这里走回府?你又确定你要从这里走回去?这里离你要回去的地方,可是不近。”
墨惜颜心里抽了抽,觉得苏颜歌此刻的笑容很是欠抽,那一句句从他嘴里蹦出来的话语,就像是看中了她的软肋拼命地向她砸过来似的。
他不就是认识路吗?她不就是凑巧不认识路吗?有必要那么拽吗?
平复着心里冒着的各种想要抽人的小泡泡,墨惜颜笑了笑,笑得有些咬牙切齿,眼神中不爽的光显而易见。“如此,就劳烦苏公子了。”
苏颜歌坦然接受着墨惜颜颇为锋利的眼刀,笑得粲然:“莫小姐,请。”
颇为“深情”地“瞪”了苏颜歌一眼,墨惜颜抬脚往外走,拾起桌上放着的小包裹,苏颜歌双眸含笑地抬脚跟上。
余光触及还站在一旁的青鸢,苏颜歌顿了一下。“青鸢公子,等下会有人送你回去,你且在这里稍等一会儿。”说罢,苏颜歌便立即走了出去。
青鸢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蹙了蹙眉。
莫小姐?到底是“莫”还是“墨”?他似乎不曾听闻京中有哪位大户人家是姓“莫”的,这般说来,难道是“墨”?姓墨,女子,又在襄阳城,难道是九公主?!
青鸢心里一惊,随即便在心里否决了自己的猜测。
不不,“墨”是昭阳国姓,那位小姐定然不会是姓“墨”,如果是九公主,不会就这般出现在香河的画舫上,而是会带着诸多随从以及护卫。至于莫家,兴许是天竺刚刚崛起的某个大家族,所以他才会不曾听闻过。
那位苏公子想必也不是普通人,听他们的对话,此次外出是他请他来的,动辄出动“千金”,哪里是普通人能随手出得起的价钱?
青鸢正想着,有人从外面阔步走了进来。“青鸢公子请随我来,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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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4 非她不嫁
青鸢收起自己的思绪,抬眸看了看那人。|
那人生着一张极为普通的大众脸,态度不冷不热的,不知道是因为瞧不起他的出身,还是因为一直在豪府大宅里当差惯了,从骨子里便透出来一股寻常人没有的傲劲儿。
青鸢估摸着是后面一种情况的可能性比较大,点了点头。“如此,就劳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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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摸过了两刻钟,墨惜颜回到了刺史府,下了马车,她对着苏颜歌抱了抱拳,“苏公子慢走,多谢相送。”
苏颜歌对着她笑了笑,便放下了帘子,吩咐赶车的人驱车离开。她看着马车渐行渐远,渐渐淡出她的视野,嘴角浮起一抹清如莲荷的笑意。
一路上她和苏颜歌不曾说过一句话,偶尔视线相撞便是浅浅一笑,然后各自别开眼去,继续看车外人潮如水,听车外人声鼎沸喧嚣,这样的友谊,当真是独特之极,也难能可贵。
她是一朝公主,她不知道苏颜歌是什么来历,他们从来不过问对方的身份,即使知道也不点破,就那般抛却身份简单相处,享受着人间最为普通纯粹的友情。
她很庆幸自己能在这个诡秘的世界遇上一份独特的友情,若往后能再相遇,她一定要和苏颜歌痛痛快快地开怀畅饮,不醉不归,把那天南海北的故事说个遍。
墨惜颜心里想着,待马车消失在街角的尽头,方才收回目光转身进府。
而在转过街角的马车上,青桐从驾车的位置挑起车帘钻进车厢,在苏颜歌的对面坐了下来。
见苏颜歌左手掌心托着一个精致的盒子,而盒子里躺着的,赫然是苏颜歌此前拿去玉器店让店铺老板打磨雕琢的羊脂白玉,不禁双眸一瞠。|“主子,你不是说这东西你要送给九公主吗?怎么还没送?”
右手指尖轻抚着盒子里的玉石,苏颜歌轻声道:“本来,这玉我已经打算不送了的。”
“啊?”青桐一惊,待回味过来苏颜歌说的是“本来”,便问:“主子,怎么回事?是不是中间发生了什么事?”
这好端端的,怎么一会儿说要送,一会儿又说本来已经不打算送,但后来又决定要送?他的主子,什么时候也这么多变了?还是一日三变。
“什么事……”苏颜歌轻抚玉佩的动作一顿,须臾,淡淡一笑,道:“本殿下不告诉你。”
青桐提一口气,心里咯得慌,半晌才将那口气吐出来,碎碎念道:“是是是,不告诉我,你是主子,你有权力,我没权力要求你告诉我。”
苏颜歌抬眸瞥了青桐一眼,便又垂眸盯着盒子里的玉佩,明眸深处闪耀着的,是坚定,还有执著。
这冰皇后,总有一日他会送给她,还会亲自为她戴上,而另一块,他会让她亲自为他戴上。
他这辈子,非她不嫁,纵使阻隔在他们中间的是滔滔江水,他也会劈风斩浪,斩出一条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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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惜颜回到院子里时,一跨进院门便瞅见她和秋海棠所住的那间屋子房门大开。
而在门外,秋海棠正靠着门扉,呆呆地望着天,房中的烛火投射在他身上,橙黄的光晕并未在他周身陇上一层暖色,相反,反倒镀上了一层朦胧的冷,看上去孤清极了。
这样的画面她不曾看到过,一看见便愣在了原地,心中百感齐发。
是不是,所有历史长河里的男男女女,那些在家中等待另一半归来,却久久等不到的人,都是这般模样?
夜色凄冷,人影萧索,若非今日亲眼所见,她大抵永远也不会明白等待的凄凉。
那些让另一半等自己,却从始至终犹未发现那份等待的凄凉的人,又该是何等的罪过,怕是负荆请罪也不为过。
而她,虽然已经让叶护卫回来知会了一声,但还是该早些回来的,不该让秋海棠这般等她,所以,她也该自责。
念及此,墨惜颜轻脚走向靠着门扉的那道身影,生怕自己脚下的动作重了惊到了他。
待站定,她轻轻地握住了那人的手,道:“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手被人握住,手心手背都传来温热的温度,秋海棠仍旧望着天,以为突来的温暖不过是他的手突然生了盗热,又或者不过是他的手产生了幻觉。
直到渺远如烟、轻柔的声音响在他的耳畔,他方才猛然清醒,扭头向身侧看去,眸中满是惊愕。
墨惜颜瞧着他的神情,心中有些心疼,触手冰凉,她知道,那极有可能便是秋海棠方才心里的真实温度,鼻头不觉间便有了淡淡的酸涩之意。
“手怎么这么凉?是不是等很久了?”她“明知故问”,是在问秋海棠,亦是在心底再次告知自己这一事实,希望自己永远记住这一天,不会忘了,不会不知不觉间便成为世上所有男男女女都痛恨的负心人。
月眸中的光清澈如水,温柔如雾,亦如那皎皎月光,柔柔地照进了秋海棠的心底。
秋海棠瞧着,脑子里回荡着“对不起”、“手怎么这么凉”,心里突来的便有些酸涩,不是因为委屈,而是类似于感动之类的复杂情愫,眸里泛上了薄薄的一层水雾。
“嗯。”他轻声应道,带着浓浓的鼻音。
“那等会儿我给你热热。”墨惜颜扯出一抹笑,将手中的手握得紧了些,“我们先进屋。”
秋海棠看着她,不说话,只是听话地点了点头,她唇角翘着,温柔地拉着秋海棠的手牵着他进了屋,尔后关上了门,隔绝了室外有些微凉的晚风。
牵着秋海棠来到软榻上坐下,她挨着他而坐,牵引着他的手放到了她的脖子上,再用她的手覆着。
过了一会儿,她温柔地问:“怎么样?好些没有?”
秋海棠就那么愣愣地瞧着她,瞧着她有些傻的动作,更有些傻的笑,眸中的水雾悄无声息地变浓,滑落。
那泪落得突然,在墨惜颜的意料之外,她心中慌急,连忙伸手去拭那张脸上的泪,轻轻蹙着眉宇。“怎么就哭了呢?”
怎么就哭了呢?
是啊,他怎么就哭了?
他不是该高兴吗?更该庆幸、欢呼自己遇上了这样一个人。
可是,眼泪不受他控制,它自己要跑出来,他能怎么办?
秋海棠想着,回道:“我没哭,是它自己不听话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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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5 城外惊变
墨惜颜为秋海棠拭泪的动作倏然顿住,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但看秋海棠期期艾艾,还有垂着眸慌忙擦着泪,一副死不承认自己哭了懵懂无辜的神情,她五脏六腑有些抽搐。
她的意识很清楚地告诉她不该笑、不能笑,但她面部肌肉的神经又有些不受她控制,她脸上的神情,便一直扭曲再扭曲,最终扭曲到五官变形,手有些颤抖。
秋海棠一直埋头专注地擦着脸,心里一遍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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