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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权:步步生魅-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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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食用,只有回到了襄阳才有东西吃,你也有好东西补补身子。”

    说到这,墨惜颜清洗帕子的动作顿了顿,月眸里的光盈盈一闪。“温姑娘说你身体虚弱,你……是不是自幼便身体不好?”

    “呵!”秋海棠淡淡一笑,幼年的记忆在他脑海中缓缓浮现。“小时候家里穷,没什么吃的,而我是男孩儿,我父母大多时候便将吃的留给了我姐。”

    大多时候?也就是大多时候他都饿着肚子?

    墨惜颜心底悄然泛起些微的酸楚。

    这就是穷苦人家的悲哀,当家里粮食紧缺时,人们不得不先养活继承家族血脉、延续香火的子女,而在这个女尊社会,像秋海棠这样的男孩儿,多半便会被家人舍弃。

    大抵是因为他生了张好面孔,这才幸免于被饿死,却从此坠进了天下女子皆可轻薄的伶人馆,走上了所有男儿只有在穷途末路时才会走的一条路。

    “那后来呢?你为什么会去了兰桂坊?”

    是被父母所卖?可万管家派人调查他的身世后为何说他只有一个姐姐,只字未提他的父母?他的父母去了哪里?

    “后来……”凤眸中闪过一丝苦涩,秋海棠淡淡道:“因为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我父母听人说相貌漂亮的小男童卖到伶人馆可以卖个好价钱,便把我给卖了。

    我那时并不知道伶人馆是做什么的,我父母说兰桂坊的老板是他们的远房亲戚,他们要带着我姐出趟远门去看望外地的亲戚,路途遥远不方便带上我,让我在那里待上几天,等过些日子他们会回来接我。

    我没有任何怀疑地信了,再加上那时饿怕了,冷怕了,见兰桂坊的老板真的好吃好喝的待我,还给我做了几身我从未见过的漂亮衣裳,我心里欢喜极了,等到后来我发现真相……”

    话到此处,秋海棠停了下来,墨惜颜听他声音已经有些变了腔调,正在晾帕子的手颤了颤,然后听秋海棠继续道:“一开始我哭,我闹,甚至逃跑,可好几次都被抓了回去,被兰桂坊的老板叫人一顿好打。

    渐渐的,我不跑了,学乖了,也放弃了,我心里想着,能活下来也算不错,我父母虽然没有给予过我什么,可他们给了我生命,仅凭这一点,牺牲我一人,能成全一家人也是好的。

    只可惜,上天总爱捉弄人,我父母没有机会过一天幸福日子,他们拿了卖我的钱打算搬出原来的破房子时,被坏人给盯上了,他们因此丢了性命……”

    墨惜颜心头一震。

    世事多坎坷,总有那么些人,身世凄苦多无奈,光鲜亮丽的背后,隐藏着很多常人用肉眼看不见的悲哀,需要用放大镜去寻找,拨开层层细密的雾,方能看见迷雾后的辛酸与悲凉。

    心思回转,调整好面色,将帕子搭在架子上,墨惜颜回身走向床榻,在床榻的边沿坐了下来。

    垂眸扫一眼秋海棠露在外面的手,她缓缓地,抬手覆了上去,柔声道:“一切都过去了,从今往后,你再也不会过食不果腹的日子,也不用再回到兰桂坊,九公主府便是你的家。”

    话一出口,墨惜颜怔了怔。这样的言语可算是保证?她为何要对秋海棠做出这样的保证?他可是墨紫萱派到她身边来的人……

    难不成,她当真要一辈子将他留在身边,让他一直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而且,九公主府的府邸虽然很宽,还有许多空着的院子,有足够的地方让他住,可这样一来,他又是以什么身份住在那里?难道,他也要像陌如星那般,空挂着属于她的男人的标签,在公主府平平凡凡地过一辈子?

    “公主,你说的可都是真的?”秋海棠听闻墨惜颜的话后喜上眉梢,原本孱弱的面容像阳光照耀下的白色曼陀罗华,妖冶娇娆。

    墨惜颜循声向他看了过来,瞥见他脸上灿烂容光,心惊了惊。

    她只是说了一句话而已,居然叫他如此高兴?他当真……是怕了从前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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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71 排斥
    虽然是墨紫萱让他到她身边来的,但倘若她将他赶出府,墨紫萱未必会再收留他,到时,除了回兰桂坊,他又能去哪里?

    好不容易从火坑里跳了出来,再回到火坑里,她岂非成了将他再次推进火坑的间接凶手?

    他身世也算可怜,而他心性单纯,对她也构不成什么威胁,真到了万一时刻,她还可以命人将他和余旋珞的家人救出。没了后顾之忧,到时,想必他也不会再按墨紫萱的吩咐行事,对她便会再无威胁。

    九公主府虽然及不上皇宫那般宽阔,但容纳一个小小的他却是绰绰有余的,只要他不嫌弃,她养他一辈子也算不得什么。

    念及此,月眸深处闪过几许柔光,墨惜颜浅浅地笑了。“嗯,是真的。”

    猛然想到什么,墨惜颜挑了挑眉,但脸上的神情始终是柔和的。“秋海棠,我发现你好像特别喜欢问‘是不是真的’,这往后,无论我说什么你只管信便是,不用再问同样的话了,因为我的答案会是一样的。”

    若是寻常人说这样的话,秋海棠只会觉得那人的话全然没有可信度,像“是”、“是真的”这样的回答,必定是随口一说,但墨惜颜如此说,他就是毫无保留地相信她所言俱是发自她的肺腑,他相信她不会骗他。

    他轻轻颔首,笑颜如花。“嗯,我以后再也不会问了,我相信公主。”

    自从醒来便自发自觉地立在门外的叶可欣听见屋内二人的谈话,眉宇紧紧地皱了起来,脑海中思绪飞转,她寻思着能有什么法子可以拉开秋海棠和墨惜颜的距离。

    但想了半晌,她发现天衣无缝、十全十美的法子这世上根本就不存在,就算秋海棠被除去,七公主还是会安排其他的人送到墨惜颜的身边,如此将永无休止。

    如若真是这样,倒还不如在感情上彻底收服秋海棠,将他变成“自己人”,如此一来,既解除了隐患,她的主子还能抱得美人归,算是两全其美的办法。

    这么一想,叶可欣眉间的褶痕慢慢地舒展了开来,开始在心底想着各种各样打动男人芳心的法子,以便将来墨惜颜好用。

    房间里温馨的情意默默流淌,房外阳光明媚,没过多久,温轻言端着药罐回来了。

    跨进房门后,瞥见床榻上相对而坐,正微笑着说着贴心话的两人,她眸色一闪,垂下眼帘静默着来到了桌边,放下了冒着袅袅热气的药罐。

    床上的两人不知道正聊着什么聊得很开心,不时传来低笑声,那笑声很富感染力、吸引力,诱惑着温轻言竖起耳朵去细细地听。

    只是,她还什么都没听到,床上的人便已经闻见了药香味,觉察到了她的到来。

    墨惜颜向她看来,语声亲和:“温姑娘回来了。”

    紧接着,她便听见了下床的声音和一步步向她走来的轻盈的脚步声。

    墨惜颜来到她身旁站定,很是自然地将药罐和药碗从她手里接了过去。

    “温姑娘,你替秋海棠把把脉吧,他的烧已经退了,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其他需要注意的地方,若是他的身体能承受长途跋涉,等下我们便启程回襄阳。”

    温轻言低垂着头,斜视着墨惜颜从药罐里倒出黄色的药液,听着那有些空灵的水声,她微微有些走神。

    对秋侍君是如此的细心,不知道,她对她府中的其他人又是如何,是一视同仁,还是每个人在她心中的分量都不尽相同?

    “嗯?”等了一会儿没能等到温轻言的回答,墨惜颜狐疑地向温轻言看了过去。“温姑娘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妥?”

    略带疑惑的声音传来,温轻言陡然回神,视线从药碗上挪开,她抬头道:“我这就为秋侍君把脉,公主莫急。”

    说完,温轻言转身走向床榻,墨惜颜注视着她的背影,想着她转身前有些不同于往常的神情,狐疑地蹙了蹙眉。

    魂不守舍的,温姑娘是怎么了?

    温轻言来到床前坐下,秋海棠看着她眸中的光彩明灭交替,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心事,见她打算伸手切脉,他在她就快要触及他的手腕时将手挪了开去。

    温轻言悬在空中的手一僵。

    不解地抬眸看去,却见秋海棠神色淡淡,漠然地盯着她说:“你打算就这么直接诊脉?男女可是授受不亲。”

    温轻言怔了怔,正打算开口说些什么,站在桌旁的墨惜颜却是先她一步开口。“胡闹!诊脉不直接诊还怎么诊?”

    秋海棠看了温轻言一眼,心里对她有着莫名的排斥,以前他也没有这种感觉,可就在刚才看见温轻言神情恍惚的那一瞬间,他心底腾腾腾地便窜起了防备意识。

    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会对温轻言生出防备感,也不知道要防备她什么,可他的直觉告诉他,他该防着这个女人。

    目光移向墨惜颜,他看着她认真道:“公主,我是你的人,而她是女子,注意一些总是好的,以免将来他人说闲话,有损公主的名声。”

    墨惜颜呆住了,五脏六腑都在抽搐,她直感觉有道凉风从她的心坎刮过,吹得她激灵灵打了个寒噤,从头凉到脚。

    她的人?神啊,这话咋说得那么暧昧?

    这秋海棠到底知不知道他自己在说些什么?他什么时候成了她的人了?

    她和他之间可是什么也没有,清清白白的,他这么说,将来只会让事情变得复杂。

    温轻言心中呛了呛,手僵在空中伸也不是缩回来也不是。

    墨惜颜扫了温轻言一眼,脸色严肃了几分。“别乱说话,温姑娘这是在为你看病,哪有什么亲不亲的?照你这般说,这世上有那么多人生病,那些生了病的男子,岂非都要因为顾忌男女授受不亲而活活病死?”

    “公主,不是有什么牵线诊脉和隔着丝巾诊脉麽?”秋海棠回道,半分也不退让,“你让温大夫也这般为我瞧病不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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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72 看不顺眼
    这个时候又懂得这么多了?居然还知道牵线诊脉和隔着丝巾诊脉?

    瞅了瞅温轻言的背影,当目光再回到秋海棠身上时,墨惜颜的眼神已不似刚才那般亲和温润。“昨日我还觉得你变得乖巧了些,怎么今日又变得这般刁钻?

    你可是忘了,温姑娘昨日便替你诊过脉,还是当着外人的面,你若担心我的名声受损,昨日便已经受损了。此刻没有外人在,你何必提那么多古怪的要求浪费时间?”

    秋海棠闻言鼻子一酸,喉咙紧得厉害,眼眶也热得有些发痛。

    他之所以提这样的要求,虽然有很大部分原因是因为他心里对温轻言莫名其妙的排斥,但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不想被除了墨惜颜之外的女子碰,哪怕只是碰碰手腕也不想。

    却不想,墨惜颜一点也不理解他的心情,劈头盖脸的便是一番数落,他心里就像猛然被人割了一刀,痛极了。

    瞥见他眸中有水光闪动,一闪一闪的似受到了极大的委屈,墨惜颜不禁双眸一闪。

    意识到自己的措辞可能有些过于刚硬,语气也可能有些严厉,墨惜颜放软了神色和语声道:“好了,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牵线诊脉和隔着丝巾诊脉终究是隔了东西,诊断的结果难免有偏差。

    你身上的病症才刚有起色,眼下正是仔细观察的重要时期,如若怠慢,只怕病情又会恶化。

    我想,你也不希望身子一直不恢复吧?若想早些康复,你便要听温姑娘的话,她是大夫。”

    秋海棠直直地看着墨惜颜,见她眸中的光始终澄澈坦然,不似在骗他,他吸吸鼻子,乖巧地点了点头。

    “嗯,我明白了。”同时将手放回了原位。“温大夫,你替我瞧瞧吧。”

    温轻言轻轻颔首,敛着眼帘将手搭在了秋海棠的手腕上,心中思潮翻涌。

    强行压制着心底翻涌的各种情绪,她凝神感受着指尖下的脉动,须臾,收回手站起身道:“公主,秋侍君的烧已经完全退了,至于他身上的疫症,服用几帖药便会好了。

    但有一点需要切记,那便是在脓包完全消退之前,他生了脓包的地方千万不能沾水,尤其是不能沾冷水,以防感染再得了其他的并发症。

    如果要擦身,那也须得完全烧开的水放凉了之后再用,且力度一定要控制得当,以免擦伤脓包附近的皮肤,当然,最好还是避开脓包附近。”

    “嗯,我知道了。”墨惜颜点头应道,然后又问:“不知依温姑娘看,他现在能不能乘马车?”

    “乘马车恐怕还不行,马车颠簸,即便在车内铺上厚厚的被子,也极有可能在途中因为颠簸而蹭破皮,引发炎症。

    草民刚才去煎药时发现今日的日头颇烈,若接下来的几日持续这样的日头,情况会变得难以控制。”

    墨惜颜凝了凝眉,看看秋海棠,她又回转头看向温轻言。“若是如此,那在他彻底康复之前岂非要一直留在红城?”

    “恐怕是这样。”温轻言直言道,估摸着墨惜颜心里在担忧什么,她又道:“刺史昨晚才送出急报,要等到陛下收到急报再做出安排只怕还需要一段时日。

    在陛下的圣旨下达之前,镇上的居民只怕还得继续吃田地里已经**的蔬菜,公主和秋侍君自然不能再住在这杨府。

    镇外搭建的帐篷不少,公主和秋侍君还有叶护卫可以暂时先在帐篷里住着,等秋侍君的身体好些了,再启程回襄阳。

    而在这期间,草民也可以时常留意秋侍君的病况,好及时调整服用的药方,以免延误了病情。”

    温轻言一边说着,墨惜颜一边在心里琢磨着,想着确实是这么回事,便应了。“温姑娘说的确实有理。”

    走几步来到床沿上坐下,墨惜颜安抚地拍了拍秋海棠的手,道:“等下喝完药后你先歇一会儿,等马车准备好后我们便去镇外。

    你刚才也听温姑娘说了,以你如今的情况不宜乘车,无法回襄阳,你可不要再耍小性子闹别扭,不然,我可就不管你了。”

    “唔。”秋海棠模样乖巧地应着,双眸看上去水灵灵的,羸弱极了。

    墨惜颜又拍了拍他的手,端过桌上的药喂他服下后便出门去安排离开事宜,留下他和温轻言在屋里独处。

    秋海棠背倚着枕头靠坐着,扫了扫大开的房门外明媚的阳光,又看了看安安静静走向软榻上坐下的温轻言,他一双眸子上上下下来来回回地打量着,好似要在温轻言的身上看出个洞来。

    温轻言感觉到他的打量,身上的汗毛警醒地竖起,心里微微有些紧张。

    在今日之前,秋海棠从未仔细瞧温轻言一眼,此刻细细打量,他方才注意到温轻言的身板看上去有些些的奇怪,或者说,有些发育不良。

    那胸,好像有些平,不似他家公主的看起来那般高挺有弹性,他验证过了,他家公主的胸脯可是很柔软,怀抱还很香。

    那腰,看起来好像太直,还有些硬,也不如他家公主的软。

    至于那……就更平了,简直像是个男人……

    秋海棠挑挑眉,又看了一眼温轻言的侧脸,怎么看都觉得看温轻言不顺眼。

    要刚不刚要柔不柔的,不伦不类不男不女,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长相的女子?

    说是温太医之女,算起来还算有些家世,不知道成亲没有?

    就她这长相,大抵是没有成家的,因为大概没有男儿会看上她这样的人。

    在心里恶毒地想了一大堆贬低温轻言的话,秋海棠最终淡淡地收回了打量的目光,悠悠地问:“不知温大夫成家没有?”

    突来的问话让温轻言一怔,随即是心头一惊。

    成家?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

    慢慢压下心头的惊讶,温轻言双眸微闪,恭敬地回道:“回秋侍君的话,草民还未成家。”

    没有?果然如自己所料。

    秋海棠微微有些得意,面上却风轻云淡地又问:“不知温姑娘今年多大了?可有定下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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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73 误会
    看样子也该有十九了吧?十九岁还没成家,啧啧……条件真是差得很。

    脑中的神经活跃地活动着,温轻言谨慎地回道:“回秋侍君的话,草民今年八月就该满十九了,目前尚未定亲。”

    八月?现在是四月,也差不了几个月了。再次猜中,秋海棠心中的得意更盛,轻飘飘地挖苦道:“呀,都十九了呀,十九了还没成家,再过个一两年,温姑娘怕是再难遇到优秀的男儿。

    这昭阳的婚配习俗,是男子比女子小上一两岁,或者年龄相当,女子是满了十六岁就该定亲,到了十八便可迎娶男方过门。

    那些出色男儿,差不多在十五岁时便已有了婆家,矜持一些的,在十七岁时也差不多开始谈婚论嫁,十八岁之前差不多都已经嫁人了。

    过了十八岁还未嫁人的,大抵也就是出身寒微或者自身相貌不够出色,余下的‘剩货’,这些‘剩货’,怕是配不上温姑娘,温姑娘也瞧不上。”

    温轻言眉宇轻轻地蹙了一下,但随即便舒展了开去,她心下狐疑,秋侍君拐弯抹角地对她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闲话家常?还是想挖苦她?

    听他的语气,怕是挖苦的成分居多一些,只是,她与他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他为何要这般对她?她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不小心得罪他了?竟引得他这般费心地“提醒”她。

    心里琢磨着,温轻言微微笑了笑,温和地回道:“有劳秋侍君费心了,家母和家父与其他的父母不同,他们并不希望草民草草成婚,而是一直希望草民能寻一个无论是外貌还是品行都相当出色的人。

    秋侍君也知道,要寻一个外貌出众的人并不难,难就难在既要相貌端庄,还能操持家业的男儿太少,所以草民的婚事才一直耽搁至今。”

    秋海棠心里鄙视了一句——就你这样还想找个内外兼修的?这不是糟蹋人家优秀男儿麽?也不知道自个儿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

    佯装欣赏着自己很是漂亮的一双手,秋海棠笑眯眯地说:“温大夫的想法不错,这成家立业就是该找个内里外里都优秀的人,如此,不单自个儿看着顺心,又能上得了台面,可谓是两全其美。

    只是,天下优秀女子何其多,温大夫要想找一个不仅自己看得上,而那男儿又愿意跟着你的人,怕是难啊。”

    言下之意便是你不够优秀,你自己都这副模样,还想找条件好的,不是痴心妄想是什么?

    温轻言听出那番话语中暗含的言外之音,先是一愣,随后笑了。

    这般拐弯抹角的讽刺,这秋侍君当真是“恨”她“恨”得厉害,就是不知道她为何会这般的“恨”她?

    想不出原因,也懒得费神去想这种毫无头绪的事,温轻言最终一笑置之。

    转首看向床上的人,见那人一直盯着自己的手看,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她目光流转,回道:“草民不过区区一介布衣,草民的事,就不劳烦秋侍君费心了。

    缘分自有天意,若天意让草民遇上一个内外皆优的人,那自是草民的福气,但若上天注定要让草民孤独终老,草民也无可怨尤,凡事看开一些便好。”

    短短数语,堵得秋海棠再也无法继续讽刺,挑挑眉,他做作地附和道:“温大夫倒是豁达。”

    温轻言淡淡一笑。“豁达一些自然是好的,毕竟无论风雨阳光,人生不过短短数十载,若是时时较真,岂非为难自己?”

    “哟!看不出来你们两个挺合得来的。”

    忽然,有些俏皮的声音从屋外飘来。“我这才刚出去一会儿,你们竟然谈论起人生大道理来了。”

    秋海棠听见那声音,心里一慌。抬眸看去,见那人飘逸的身影出现在门外,他急着解释道:“公主回来了,我刚才无聊,便找温大夫说了说话。”

    “呵!”墨惜颜并不知道秋海棠说这些是因为怕她误会他和温轻言之间有什么,只是顺着自己心里的想法道:“以前一直觉得温姑娘是个沉默寡言的人,直到今儿个我才发觉,温姑娘其实并非少言寡语,而是因为没有遇上那个可以和她谈天说地的人,依我看,你们两个或许可以成为知己好友。”

    “公主。”秋海棠心里一急,不自觉拔高了音调。“你误会了,我只是和温姑娘随便聊聊而已,我和她不可能成为朋友的。”

    温轻言对秋海棠急于想和她撇清关系的做法一点也不介意,她只是有些好奇,墨惜颜在听到她和秋海棠聊天后,即使听到的只是最后一两句平淡无奇、清清白白的对话,但在见到秋海棠如此急于撇清和她的关系的情况下,会不会怀疑她和秋海棠真的有什么,他们之间的信任能坚韧到什么程度。

    不可能?墨惜颜讶异地扬扬眉,视线向秋海棠扫了过去。“为什么说得这么绝对?”

    墨惜颜问得很随意,秋海棠却觉得她似乎已经在心中认定了他和温轻言关系匪浅,面上浮上急色。“公主,你真的误会了,我和温大夫真的只是随便聊聊而已。”

    墨惜颜瞧着秋海棠脸上的急色,仰首细细一想,终于明白秋海棠说的是什么意思,不由得笑了。“你不用再解释了,我又没说你们之间关系非比寻常。”

    “公主,我……”

    秋海棠还想解释,墨惜颜却是抬手打断了他的话,“秋海棠,我郑重地再说一遍,我没有误会你们,你也不要认为我心里误会了你们,说那些话是在试探你们什么的,我就是那么随口一说而已。”

    秋海棠张张嘴,脑子里空空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温轻言看看墨惜颜,最终敛下眼帘一语不发。

    墨惜颜看看两人,叹了口气道:“误会这玩意儿还真是麻烦,一旦扯上便说不清,怎么说都会让人产生歧义。

    我只想说,你们不要把我当成怪物可以吗?我没那么不明事理,我并不认为男人和女人之间除了夫妻之外便不能随便说话,男人和女人也是可以成为朋友的。

    好了,我要说的就这些,外面马车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去镇外的帐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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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74 情意暗生
    墨惜颜说着,缓步来到床前,见秋海棠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她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

    只是这样仍旧不觉得解气,她右手食指伸出,用力地点了一下秋海棠的额头。“你呀,你这小脑袋瓜里一天到晚的到底都在想些什么?没事找事的。”

    见秋海棠傻愣愣地抬手摸了摸额头,她惋惜着摇了摇头。

    相貌生得虽好,可惜却是个呆子。

    心里感慨着,她掀开了秋海棠身上盖着的被子,并动作利落地叠了起来。

    叠完了见秋海棠还在“苦思冥想”,还没理顺她说的话,她伸手拍掉了他还在摸着额头的手。“呆子,走了。”

    她弯腰将秋海棠抱起,忽然的腾空让秋海棠心里一惊,下意识地反手抱住了她的脖子。

    她垂首看了秋海棠一眼,然后看向温轻言道:“温姑娘,麻烦你将这床被子抱到府外的马车上铺好,我抱不下了。”

    温轻言循声向她看了过来,愣了那么一瞬才站起身,“草民知道了。”

    墨惜颜微微颔首,然后抱着秋海棠大步走向敞开的房门,秋海棠环绕着她的脖子,微仰着头看着她的侧脸。

    她抱着秋海棠走进阳光下,秋海棠便见她的脸镀了一层静谧的光,看上去柔和似水,温暖如阳,像夜晚照亮整片星空的明月般吸引着他。

    感觉到秋海棠的注视,墨惜颜放缓了前行的速度,垂眸看去。“怎么了?这么看着我做什么?莫非我脸花了?”

    秋海棠一怔,摇了摇头。“没有,公主的脸没有花,公主……很好看。”

    “轰……”

    “啪……”

    墨惜颜心头一惊,倏地停了下来,全身不受控制地抖了抖,她直感觉自己头顶有一道惊雷和闪电飞过,雷得她外焦里嫩,灵魂也跟着颤抖。

    她垂首盯着她怀里的人仔细看了一会儿,眉宇深深地蹙了起来。“秋海棠,你中邪了?”

    秋海棠回视着她,莞尔笑道:“我没有。”

    没有?那就是脑袋抽了!

    感觉心里怪怪的,墨惜颜脸色一沉,佯装怒道:“再瞎说我便将你扔到地上。”

    “我没有瞎说。”秋海棠笑着道,“我说的是实话。”

    “你还说?”墨惜颜凝了凝眉,有些不高兴,脑海中灵光一闪,她抱着秋海棠的双手忽然坏心眼地往下沉了沉。

    感觉到身子往下掉了掉,秋海棠惊得赶紧圈紧了她的脖子,以防自己掉下去。

    瞧着秋海棠紧张的模样,她展眉一笑,“怕了吧?怕的话以后就听话一些,不然,有你好受的。”

    抱着被子从二人身旁路过的温轻言听见二人的“打情骂俏”,不动声色地加快了脚步,步调微微有些乱。

    秋海棠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他连连点头,就怕墨惜颜再来一下,吓得他的三魂七魄丢去一魂一魄。

    见秋海棠终于“识相”了,墨惜颜粲然一笑,再次抬脚往府门外走去。

    ======

    暖阳高照,鸟鸣啾啾,微风轻拂花叶娇。

    古道幽静,车轮轱辘,四目相望情意生。

    秋海棠自打上了马车便一直盯着墨惜颜看,好似她的脸上长着花一般。

    因为顾及他身上的那些脓包,墨惜颜特意吩咐叶可欣将马车赶得慢些,还时刻留意着马车的颠簸程度,就怕把他给颠着了。

    感觉到他的注视,墨惜颜向他看来,眸中有疑惑,还有微微的不满和懊恼。“我说,你一直看着我到底是想做什么?你不觉得累吗?”

    秋海棠很是老实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累。

    墨惜颜见状,嘴角抽了抽,有些无语。懒得和心智不大靠谱的秋海棠对话,她将视线调转了开去,盯着对面窗帘轻盈地飘动着的车窗看。

    窗帘布是很古老的花色,由棕色和暗黄色两色组成,墨惜颜看着看着,焦距慢慢涣散,眼前的视野仅剩暗沉的黄,麻麻的一片。

    她脑中的思绪,却如奔腾翻涌的滔滔江水,翻江倒海般奔走游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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