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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图-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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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伙计浑身的气血登时倒流,冲的脸红脖子粗,因着紧张,手抖的不停,抓起一把银珠攥着,又因为汗湿而霹雳扒拉的掉珠子。

    江淮那毒蛇般的眼睛一隐光亮,伸手在小伙计抬起的右臂下方一推,正好把他的手推进了那个瓷盒里,老板娘眼疾手快,一下将手里的圆扇扣在上面,丝密不露。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那个瓷盒上,包括齐二公,江淮也往前附了俯身,高伦站在她身后,根本挤不进去。

    本来刚要踮脚,袖子却突然被人拽了一下,高伦疑惑着低头,原是江淮那背在身后的手在拽自己,他见四下无人主意,连忙抬了抬手。

    只见那双笔直的玉白右手一翻,五指松开,纤长的指甲轻搔他的掌心,微愣之际,有一个冰冰凉的物体坠了下来。

    都不用看,就知道是什么。

    高伦眼中翻覆大骇,接过之后忙把手缩回袖子里,汗出的厉害,四处瞄了一眼,微微后退一步。

    为了更加保险,他假意提裤子,实际上偷摸把那颗银珠塞进了裤兜子,生怕一会儿齐二公发怒,搜身啥的。

    而镜花台前,老板娘叫伙计把桌上其余的银珠全部收拾干净,偌大的木台上,只剩下那个白净的瓷盆,里面的珠子数量,将决定江淮和齐二公的命运。

    到底是齐二公倾家荡产,还是江淮仕途尽毁。

    老板娘也有些慌了,咽了下口水,道了一声:“那……我可就公布了。”

    齐二公的眼睛瞪得老大,抬头看了一眼同样目眦欲裂的江淮,紧张的声音都哑了,道:“开吧。”

    江淮也道:“开。”

    老板娘点头,一点点的拿起圆扇,伸手将那个颇为沉重的瓷盆翻过来,十数颗银珠噼里啪啦的撒入圆台之上,那脆生的声音牵动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

    老板娘拿起那根筷子,两个两个的拨着:“二,四,六,八,十,十二……十……十三个。”她眼珠瞪大,“是单数!这局御典大人赢了!”

    话音落了,一片死寂。

    两秒后,是海啸般的呼喊声和庆贺之声。

    高伦微呼了口气,低头,见江淮紧攥的拳头也缓缓松开,净白的掌心被那锋利的指甲硌出一道道红印子来。

    他至此才对江淮佩服的五体投地,没有十成十的把握,居然有胆量冒这么大的险!还真像个成大事的人!

    而此时,齐二公的眼珠惊得外冒三分之一,露出的眼白上,血丝一根根的蹦了出来,他颤抖着指着那单出来的一个银珠,一口气好悬提不上来,还是一旁的小伙计帮了一把,才嘶喊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说着,猛地抬头指着江淮,恨不得抿出血来:“你……是你……你出老千!”

    江淮眼中沉静,倒是身后的高伦这下子来了气势,推开旁人,指着那齐二公就道:“你放屁!结果就在这里,输了就是输了,愿赌服输!”说完,趁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一把将那房契夺在手里。

    齐二公慢了一步,手指和那散落的银珠碰出血来,他眼见自己一辈子的心血都被人夺去,腿一软,扑通一声坐在地上。

    江淮拨开众人,俯瞰着他,止不住眼底的庆幸:“齐二公,我可就不客气了。”说着,环视一圈众人,终于真真不客气的笑出声来,“现在……哈哈……现在齐家老窖是我的了,我请客,今天在座的所有人,免费赠酒十坛!”

    齐二公听这话,差点眼前一花晕过去,他这时才知道中了江淮的奸计,可以她的身份地位,自己是没办法翻盘的,索性一把拽住她的衣角,痛哭道:“大人!御典大人!我错了,我知错了!您就……您就放过我这一马吧!”

    老板娘最见不过这样输不起的人,干脆帮江淮说起话来,道:“我说齐老板,您可别这么说,前两天郎家那二小子把从家里偷来的地契拿来和您赌,输了,那都要撞墙了,您不也是没还吗?怎么今日到您这,就要人家御典大人反悔啊。”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都转了风向,开始出言讽刺他。

    齐二公心头梗的厉害,来不及去管他们,只是拽着江淮,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这自己这些年多不容易,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才攒下这么个酒庄。

    “大人,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放我这一马吧,我答应,只要是您家要酒,多少我都白给还不行吗?”

    江淮推开那些散落的银珠,将那枚扳指收好,又将那枚令牌拿过来,不紧不慢的挂在腰间的锦带上,最后拿起两仪扇,淡淡道:“凭什么?这酒庄现在就是我的了,我要喝多少,还用你管,齐老板,愿赌服输。”

    齐二公终于禁不住,昏花的眼往上一翻,晕了过去。

    老板娘哎呦一声,便听江淮道:“老板娘,劳烦你在二楼备个空房,我有话要和齐老板说。”

    老板娘转头,忙道:“是,是。”


第165章 交易

    当齐二公苏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天将傍晚了,他从那个大花椅子上撑着坐起来,意识还有些朦胧,几秒后,鼻翼下掠过一缕酒香,他眼睛刹那间瞪大!

    是自己酒庄的三日浓!

    他费力的睁了睁眼睛,抬头,桌对面正坐着一个清闲泰然的女子,不是别人,自然是江淮,一旁,给她斟酒的便是高伦。

    桌上菜色琳琅,香气四溢,却还是不如那一小坛三日浓散发出来的酒香迷人,看着那小酒坛上面贴的红纸写着的‘齐’字,齐二公痛叹一声。

    听到他的声音,江淮缓缓抬头,道:“齐二公,醒了?”

    齐二公至时已经倾家荡产,分文无有,俗话说光脚不怕穿鞋的,遂态度十分恶劣的说道:“当然!”

    高伦眸光一凛,却被江淮拦住,她从袖子里取出那张叠得四四方方的房契,一下掷在菜盘子上,齐二公想抢,却不知哪里飞来一只筷子,直接穿过房契,扎透木桌!

    齐二公一骇,抬头看着将杯中酒饮尽的江淮,道:“御典大人……您……您这到底是要干什么啊?”

    江淮挥手,高伦又斟了一杯,顺带给齐二公也斟了一杯,刚要倒,却发现坛中已经无酒了,抹过坛口仅剩的一滴放进嘴里,江淮微蹙眉:“没了?”

    齐二公心疼的紧,他方才一醒过来就闻出那是什么酒,那可不是普通的三日浓,这丰满醇厚的味道,这精打细算的分量,绝对是老窖的十年典藏啊。

    没想到这才不一会儿,就被江淮给糟蹋了!

    可就在他以为酒已经全喝完了的时候,江淮却突然弯腰从桌底下又取出来一坛,齐二公上眼,好悬气死,那小坛子上的红纸已改为白纸,这就是二十年的了!

    江淮见齐二公气的要翻白眼,连忙道:“别抽别抽!你看这个是什么!”说着,从桌子底下又拿出一坛一模一样的。

    齐二公一口老血哽在嗓间,江淮笑着道:“别抽别抽!你再看这个!”

    于是,她又这样反反复复了三遍,拿出了四小坛的酒来,气的齐二公是好悬魂归黄天,他抬起手指着她,浑身都开始哆嗦:“你……你这个……败家娘们儿……这可是……这可是我们老窖数十年的……数十年的窖藏啊……你就这样拿出来……简直是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

    江淮眉梢微挑,在他腥红目光的注视下,最后单手拎着一个白色的瓷坛子上桌,笑道:“齐二公,你瞧瞧这是什么?”

    齐二公还用她说,好悬扑上去,还好高伦拦着,他满面热泪纵横,道:“这……这可是百年酒膏……我们齐家老窖的命根子啊……”

    江淮脸色颇为惊讶,问道:“百年酒膏?几百年?”

    齐二公哽咽着伸出一个手指头:“一百七十年啊。”

    江淮‘哦’了一声,揪着那个红色的坛塞子,用力一拔……‘啵’的一下,随着那道清脆的声音响起,有一股浓重的醇香从坛中漫出,还不到眨眼的功夫就已经斥满了整个屋子,光闻着,就要醉了。

    齐二公捂着胸口,腿软的坐都坐不住了,咣当一下摔到地上,拍着那冷砖就开始嚎啕:“爷呀!爹啊!洪玉不孝啊!咱家酒庄的百年基业就让这么个玩意儿给全全糟蹋啦!我还不如去死!――”

    他嚎完这一席话,悄没声的瞥眼看着江淮和高伦,谁知人家连看都不看他,四只大眼睛一瞬不眨的盯着那坛酒膏。

    醇香浓郁,浑然天成的白嫩剔透,江淮活了十九年,头一次见到白色的酒膏,而且闻起来实在是太诱人了,素日的普通酒膏只有勾兑后才有此味,像齐二公这个,应该是能直接喝的吧……她小心的拿起一旁的干净瓷勺,一点点的向那偏冻儿状的物体上舀去……

    “大人不行啊!”齐二公伸手惊呼。

    江淮停下手,一旁的高伦咽了下口水道:“不过是一勺酒膏,我们大人又不是没空嘴尝过,你拦什么?”

    齐二公知道这是个外行,叹着气摇头:“你有所不知,我们齐家老窖能从韶州一路杀来长安,就是因为这个老辈传下来的酒膏,旁人的酒膏,一勺能兑一坛,我们这个,别说一勺,就是指甲盖大小,就能兑百坛啊!”

    江淮眼底微惊:“这么厉害?”

    齐二公开启小鸡啄米式点头。

    江淮深吸了口气,架不住满鼻子的香气,舀了一勺,递到嘴边,看样子是非喝不可了,齐二公这个拦啊,说的吐沫星子都喷出来了。

    “大人!就算是您千杯不醉,这一勺下去少说也得迷糊个三四天啊,不如兑了喝,兑了喝!”

    “啊――”

    江淮张大嘴,眼看就要喝了,却突然停下了,勺子往旁边一放,利落道:“还想不想要你这酒膏了!”

    齐二公愣在原地,几秒后才反应过来,不住道:“想……当然想。”

    江淮擦了擦手,将酒坛塞好,把那只筷子拿起来,将房契收在怀里:“这样,你这房契我是肯定不能还了,但你的所有库存,包括这摊子酒膏,我都不要,你全都带走,回你的韶州老家去。”

    齐二公一听这话,顿时生出一抹希望来,店面算什么,这酒膏和库存才是正经,只要有这些,他就不愁翻身,遂道:“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哎――”江淮话锋一转,似笑非笑,“你先别急着谢我,我这么做,自然是有这么做的道理。”

    齐二公一咽口水,不安道:“大人……想要什么?”

    江淮用扇子指了指他的脖子处,道:“那个。”

    齐二公开始还以为江淮是他的脑袋,吓得鼻涕眼泪四处甩,高伦嫌弃得不行,才直截了当的说道:“我们大人是要你告诉她,那个法印,是哪里来的。”

    齐二公抬头,对上江淮清冷的视线,浑身的血都冻住了,他捂了捂脖子,眼中犹豫,江淮眼睛微眯,作势要摔那个装着酒膏的瓷坛,齐二公经不住,忙双手不停的拍地道:“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江淮这才放下酒膏,坐回在椅子上,道:“说吧。”

    齐二公贼兮兮的看着她,为了自己的百年家业,只得无奈道:“是从……是从长生教来的。”

    江淮眉梢一挑,在齐二公恐惧的目光中徐徐走过去,揪着他的领子一掀,果然,在他那个粗壮的大脖子上,有一个红色的圆形图案,画得好像是条半翼的龙,她问道:“这代表什么?”

    “……”齐二公又开始犹豫。

    “高伦,给我摔!”

    “别!我说我说!”齐二公连忙道,“有了这个法印,我就能延年十年!”

    江淮的手骤然一松,将他扔在一旁:“那个长生教在哪儿!”

    齐二公被摔得七荤八素的,喘着低低道:“在……洞庭峰山脚……”


第166章 醉酒

    终于把话撬出来了,江淮将桌上最后一块玫瑰杏仁豆腐夹了吃了,道:“高伦,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了。”

    高伦点了点头:“大人是要回府吗?”

    江淮应了一声,掠过半死不活的齐二公,推门出去,下至一楼,一旁久候的老板娘见势过来献媚:“大人这是去哪儿了?”

    江淮猛地刹住脚,袖口微微一抖,那枚金珠便落入掌心,她笑着递给了老板娘,道:“酒足饭饱,你们家的菜式还真不错。”

    老板娘顿时心花怒放,忙不迭的说道:“大人客气,大人客气。”

    江淮笑着颔首,绕过屋中一众人,轻推大门,不紧不慢的离开了。

    因着将齐二公赢得倾家荡产的事,街上的人是纷纷议论,江淮觉得这么大摇大摆的走回去太显眼了,所以择了条稍微有点绕远,却十分生僻的小巷走,等出了巷口,再走几步,就是侯府的侧府们,进了门直接通自己的留心居。

    许是刚喝了酒,江淮的脸色扑扑的红,冷风一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醉倒是不醉,就是有些燥热。

    须臾又走了一会儿,天色终于压了下来,整个长安黑沉沉一片,巷墙两侧堆积的薄雪被刚探出头的月亮一照,有些晃眼睛。

    江淮手搭凉棚放在额前,突然入鼻一阵极重的酒香,她斜眼,只见自己右手的小指上沾了些白色的半膏体,怪不得觉得这酒香跟了自己一路,原来是沾到了些。

    她看了两秒,心痒的厉害,用粉嫩的舌尖轻舔了一下,好家伙,香的整个人都要直接醉倒在地了,江淮没忍住,把小指上的所有沾到了的酒膏,全都急切的含进了嘴里。

    一边赞叹一边往出走,终于出了巷口,侯府的侧门近在咫尺,江淮的脚步却蓦地停住了,那厚积薄发的酒劲儿像是铺天盖地的洪水,还不到眨眼的功夫,就将她整个淹没。

    她身子一个趔趄,扶着一旁的巷墙,强费力的眨了眨眼,迷迷糊糊中,好像看到有什么人向自己走来,被醉意吞噬的最后一秒,她听到那人笑道:“毒蛇也会醉吗?不是说自己千杯不醉吗?就会逞强。”

    身子一轻,好像被谁抱在了怀里,在一闪,便没了知觉。

    宁容左看着怀里的江淮,她酡红的小脸诱人的紧,本想着偷溜进府里和她商量商量一起去长生教的事,谁想到还没进去,就先捡了个漏。

    轻敲侯府侧门,居然无人把手,看来这丫头临出门是安排好了留的门,他悄声的推开木门抱着江淮走进去,是个甚是精致宽敞的小院,微微蹙眉,觉得有些眼熟,再一转头,看见了留心居的正屋。

    宁容左眉梢一挑,顿时满脸黑线。

    他现在站的位置,就是留心居的院中央,早知道这个侧门直接就能进来,自己以前又何必各个墙头来回翻!

    奶奶的!

    他一边在心里骂着,一边抱着江淮进了留心居的屋子,试探性的叫了一声北堂,居然没人在,又四处寻了寻,依旧不见其余人影。

    看来这留心居,就只有北堂一个丫头伺候。

    掠过一片漆沉的小厅,轻推开卧房的木门,宁容左将江淮都快化成水的柔软身子小心翼翼的放在榻上,借着窗外打进来的月光依稀辨认出木桌的方向,将上面半截的火柱点了,又将榻边的白色蜡烛点了,至此,整个卧房才隐约显出些真身来。

    江淮的卧房就像她的人一样,干净利落,除去该有的大摆件儿,什么杂七杂八的装饰都没有,唯一夺目的,就只有那个三人环臂都拢不住的大书架子,还有那一排比胳膊还长的笔架,上面挂着的毛笔,比手指头和脚趾头加起来还多。

    宁容左温柔一笑,帮她把披风从身下抽出来,解开冬衣的扣子,一个……两个……

    因着酒气逼心,江淮的整个身子都热腾腾的,这回朦胧中感到有什么冰冰凉的东西置在旁边,她一把攥住,还极其用力。

    宁容左痛的‘嘶’了一声,心道这丫头平常里掐自己原来都没拿出真本事啊,随意一握就这么疼,要是真的发力去攥,还不直接把自己的手腕给捏碎了啊。

    正在他想着的时候,江淮攥着她的手开始往自己热热的脸上贴,宁容左先是一愣,随即无奈一笑,另一只手也附了过去,促狭的揉啊揉,像揉面一样。

    江淮就这样被某只狐狸祸祸了一小会儿,突然,那双眼睛竟然又毫无征兆的睁开了,宁容左心跳一停,却见她的眸子上浮了一层淡淡的白雾,久聚不散,看来酒还没醒呢。

    “你……你怎么在这儿……”果然,说出来的话都咬音不清。

    宁容左也没回答,知道说了她也听不懂,再想帮她把那厚重的冬衣脱了,却见她自己一个大动作,别说冬衣了,连着里面的薄衫都扯开了。

    “热死了……”江淮一边嘟囔着,一边把那件大冬衣扔给榻前呆愣住的宁容左,呢喃道,“好热啊……”

    然后,不顾屋中那只不停在咽口水的狐狸,扯开薄衫的扣子又是一脱,她今日偷闲,未穿寝衣,下身虽然还穿着白色的好料薄裤子,但上身除了那件样式百年不变的天青色肚兜,别无他物。

    哦,还有。

    还有那片绕了整个右腰的梅枝刺青,月光透过薄云映射而下,硬生生的照出一种迷离梦幻的意思在卧房内,江淮,则是这片清白迷雾中……上身穿的极少的,十分开放自我的神明。

    宁容左硬逼着自己把视线从那肚兜后半遮半现的腻白香玉上挪走,认命似的弯腰捡起那件薄衫,再一抬头,她竟要开始脱那条白色的寝裤。

    宁容左哭笑不得,忙按住她的手,哄道:“就这么……就这么睡……别……别脱了。”

    好好一句话,碎的厉害。

    江淮身子软的撑不住,像是股水一样倒在了他的手臂上,那腻白软玉紧紧地贴在自己冰凉的肌肤上,宁容左无奈的苦笑着,叹道:“真是让人把魂都给弄丢了啊。”


第167章 调戏(上)

    江淮抬起那双雾蒙蒙的眼睛,抓着他的手含糊道:“我不脱……你帮我脱……”

    宁容左的浑身气血听到这话,都乖巧且急切的涌向了裆间一处,他面色绷的厉害,连着咳了几声,嗓间的哑意止都止不住。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他以迅雷之势抱住她的身子,掌心一触及到那吹弹可破的肌肤时,连着整条胳膊都抖起来了,连忙在心里默念了一下我是柳下惠,柳下惠就是我,再把她塞进被子里,左一围,右一围,做成常吃的春卷状后,才松了口气。

    后退两步,摸到桌边的那杯茶,他口渴的拿起来喝了,仰了仰脖子,好看的喉结上下一动,脸上笑的却尽是无奈。

    本来是想商量一下长生教的事,可看这样子,别说商量了,怕是江淮现在连人话都听不懂了,遂理了理衣服,调整了一下裆间某话儿的位置,抬脚便走。

    可刚一个转身,腰间却是一紧,低头,两条净白藕臂相环,原是那条浑身光溜溜的毒蛇又黏了上来,宁容左倒吸一口凉气,也不敢回头,只听身后那人咯咯直笑:“别走,我不想你走。”

    宁容左眉梢一动,轻声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你啊!”

    江淮通红的小脸上挂着浓浓的笑意,拽着他的胳膊叫他转过来,踮着白嫩的脚趾去够他冰凉的唇,酒气扑鼻而来,然后是她悄悄的问话:“你喜不喜……喜欢我啊?”

    宁容左低头,瞧见她胡乱间拢在自己身上的薄薄床单,伸臂将她环在怀里,淡淡一笑,哄孩子的语气:“喜欢啊。”

    江淮打了个酒嗝,又把他推开,摔坐在榻上,伸手指着他嘟囔道:“你喜欢我……喜欢我为什么……为什么不陪我去。”

    宁容左不知道现在是该笑还是该哭,总之冤枉的厉害,指着自己道:“我?不是你跟父皇说要自己只身前往的吗?这会儿怎么又……”

    话说一半,江淮又扑了上来,拽着他的领口仰倒在床榻之上,灵活纤长的四肢在他身上胡乱的缠着,宁容左经不住,鼻孔一痒,湿湿的,伸手一抹,竟是血。

    他娘的,自己真是憋得太久了。

    “我要在上面……”江淮醉的厉害,晃晃悠悠的翻起来将宁容左压在身下,两条雪白的腿在他腰侧间用力的夹着,伸着手指着他的鼻子嬉笑道,“这样……就得这样……”

    宁容左眼中的色调越来越深,呼吸也凝重的如坠千斤,他略微清凉的大掌缓缓攀上那两条光滑紧致的大腿,沙哑道:“这样?”

    ‘啪!’

    咸猪手被打回去,江淮撑身俯视着他,发丝倾泻而下,有些生气的瞪瞪眼:“我自己来。”

    宁容左笑着,轻轻的应了一声,简直不要太享受,只是没想到这丫头醉起来这么吓人,看来以后还是不要当堂叫她替自己挡酒了。

    江淮再次轻俯下身,红润的唇碰了一下宁容左的眼睛,竟蓦地又开始无故发笑,一边笑一边道:“我要去……就是女扮男装……那你就男扮女装吧。”

    宁容左微微蹙眉:“你说什么?”

    江淮抵着他的额头,醉笑道:“我说你男扮女装,咱俩一起去,你当我媳妇,咱俩假扮两口子。”说着,拍了拍宁容左已然黑沉的脸,道,“你也不用带什么面具,你看你这张小脸儿,那是比女人都好看,要是穿件襦裙,还得是粉色的才配的上……”

    宁容左轻推了推她,似笑非笑:“你要我男扮女装?”

    江淮用力的点着头,双手拍着他的脸颊,高高在上的命令道:“快,叫我一声夫君!”

    宁容左:“……”

    江淮见他不说,不悦的嘟嘴道:“快叫,快叫啊。”

    宁容左:“……”

    江淮‘啧’了一声,伸手往下,寻到那高高立起的一势,丝毫不留情的重捏。

    “嗯啊……夫君!”

    宁容左痛的躬身,等反应过来自己情急之下说了什么的时候,脸要比醉酒的江淮还红上三分,登时不快的皱起眉来。

    江淮则附在他耳边放肆的笑道:“这就对嘛,我的好娘子。”

    宁容左脸黑的不行,咽了下口水,停了一会儿才问道:“你想我陪你一起去?”

    江淮不知道是没听清还是没听,一个劲儿的说道:“再叫我一声,叫我一声。”

    宁容左一手环住她的腰,一手撑起身子,眸中认真的问道:“我问你,你是不是想让我陪你一起去。”

    江淮双手搂住她的脖子,笑得没完没了:“你是我娘子,我当然走到哪里就带到哪里了。”

    宁容左又把她抱得紧了些,微扬着好看的下巴,目光幽深:“那好,那娘子我就陪夫君你这一遭。”

    说完,自己愣了愣。

    他娘的,还习惯了!

    想着,宁容左深呼了口气,想把这个扭起来没完没了的毒蛇给拿一边拉去,可江淮却不愿意,又将他扑倒,低声说着,竟略带哭腔:“你要去哪儿?你不要你的夫君了吗?”

    宁容左一愣,她这哭腔像是某种催人愈发的药物,惹得他浑身涨得厉害,又不想乘人之危,钻她空子,遂极其无奈的说道:“要要要,你得让我先起来。”

    江淮不依不饶,道:“那你要,为什么还走啊,夫妻两口子就是要在一起睡的嘛。”说着,挑了挑他的下巴,满眼坏笑,“怎么?我又不碰你,你怕什么啊?”

    宁容左重重的叹了口气,心道你是不碰我,可你这样还不如杀了我呢,不过怕她着凉,只得认命的把一旁薄衫给她穿好,又将被子扯过来给她盖好,自己往里挪了挪,叫她躺下快睡。

    江淮也有些困倦了,又莫名其妙的呓语了几声,轻轻合了眼皮,过了一会儿,有平稳的呼吸声响起。

    就在宁容左以为一切都结束了的时候,好家伙,那柔软的锦被之下,一双腿突然搭了过来,他刚用手背推开,江淮一翻,竟整个人趴在了他的身上。

    宁容左眉间苦蹙,真不愧是习武之人,这么高难度的翻滚动作都拿捏的如此之好,他小心的往后移了移腰部,可他移动一寸,那条毒蛇便紧追一寸,直至到了墙边。

    “他娘的,还没完没了了。”宁容左咬牙,一个翻腾将她压在身下,下定决心道,“今晚我还非把你吃了不可呢!”

    江淮被这一折腾再次睁开眼睛,可巧,眸子上的白雾散去,酒微醒。

    宁容左则不甚在意,心头还有些幸灾乐祸,是啊,迷迷糊糊不记得有什么意思,非要清醒着印刻脑海,才能念念不忘啊。


第168章 调戏(下)

    须臾不知道过了多久,江淮朦胧转醒,一睁眼,便愣住了。

    自己衣衫不整,身上撑着的那人也衣衫不整。

    宁容左借着幽弱的烛光,重新抬起那张极其清俊的脸。

    他长得还真是好看啊,江淮心道,何为面冠如玉,白齿红唇赛潘安,大抵就是这个样吧,尤其是那双布满认真的黑亮眸子,散发出来的沉静气质,简直和素日里的那个无赖判若两人。

    等一下,不对啊。

    他怎么会在自己的卧房里!

    而且还在自己的床榻之上!

    江淮瞪着明亮的大眼睛,嗓音因着醉酒哑的厉害:“你怎么在……”

    话未说完,有清淡的呼吸扑面而来,唇瓣一热,旋即又离开了。

    江淮被吻的一愣,随即眨了眨眼,庆幸好悬这光暗的很,否则自己的脸现在肯定红的跟猴屁股似的了,咽了下口水,沉默了好半天,才道:“你怎么在这儿?”

    宁容左一笑,又俯身过去,在她不断的躲避中轻而易举的含住那两张娇嫩却有些干涩的唇瓣,舌尖一过,原是甜的。

    江淮被他这一弄,连着指尖都麻了,忙不迭的推开她,道:“去去去,果然又是大半夜跳墙来的吧。”

    “谁说我跳墙进来的。”宁容左目光灼灼。

    江淮狐疑的目光轻微一扫:“那你是?”

    宁容左不怀好意的笑了笑,道:“我从正门进来的”

    江淮不安的咽了下口水,道:“不可能。”

    宁容左缓缓坐起身来,目光缱绻:“不管我是怎么进来的,先得让我吃饱了吧。”

    “吃什么?”

    江淮说完,莫名其妙的低头看了一眼,随即脸色红上加红,她可能在热的迷糊糊中,无意识的把衣服脱了,此刻是……豪放的敞着怀。

    那件天青色的肚兜,展漏无疑,尤其是她这样半撑着身子,那些玉白香软,在那极好的料子后若隐若现,再加上镀了一层昏黄的烛光,更显的夺目诱人。

    “该死。”

    江淮一边嘟囔着,一边慌里慌张的系着胸前的扣子,可还未等到系第二个,身侧的那人便饿狼一般,带着滚滚情欲扑了上来,将她死压在身下。

    “哎呦——”

    身子被震得发麻,江淮低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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